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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花枝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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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洵美的庭院中,登时回响起了震怒的咆哮……
ps:
小剧场之究竟谁尊:姚二:哎等等,这是女尊木错吧?为毛本小姐这么弱?为毛会有个男王范儿?
玄衣男:虽然是女尊,但爷是男人中尊的那个,有意见?
某男(冷笑三声):男王又如何?还不是个死龙套!
☆、21。 佳郎为谁
红叶带着马车,一路打听,幸好据说自家小姐坐上的那辆车,虽然没有什么特殊表记,但也绝非平常无奇,只要见过的,大约都会有些印象。
就这般寻寻觅觅,走一道问一道的,就到了城西边,眼瞧着倒是离定国公府不远了。
红叶心里纳闷,这莫非是自家小姐自个儿往回走了?
坊间有云,东富西贵,这洛京城的富贵豪门便大都在城西边。
红叶路过定国公府所在的安宁街,就先偷偷地溜进去,看看二小姐可回来了么。
没成想回去一问,院里的众人都摇头说没见,红叶这下可就急了。
赶紧就准备去朝云堂老爷那禀告一番,虽然因自己之故弄丢了小姐免不了要挨罚,可若是早些告知便能早早把小姐寻回来,也省得出了大乱子自己小命不保。
正心情沉重地出了院子门,就瞧见一个小厮急匆匆地跑过来。
瞧见红叶眼睛便是一亮,抱拳恭身行了个礼,“红叶姑娘,小的是东角门那边守门的喜贵,才刚二小姐不知怎地就躺在门外,倒把小的们吓了一跳,特特来寻姑娘报信儿的。”
原本东角门是不开的,但也不知是哪个在外头把门擂得山响,守门的仆役们还当是上门闹事的,打开门一瞧,可不正是睡得不醒的二小姐么,可左右张望,附近却是再无旁人。
众人慌忙把人抬了进来,却因都是外院仆从,进不得内院,这才派了个小厮赶紧到二小姐所居的熹春院来通报。
红叶一听又惊又喜,差点没蹦起来,拉着那小厮,又叫了两个院中侍女,赶紧往外院东角门处奔。
一番兵荒马乱的,虽是将姚二小姐平平安安地抬回了熹春院,倒底动静不少,不一会儿,姚府里各位主子便都得了信儿。
姚露这一醉,又是美酒,又是佳人,倒是好梦绵长,待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
姚露转眼细瞧,但见绣被温软,卧榻宽阔,芙蓉色的绡纱帐顶,绣着朵朵淡色桃花。淡淡的花香若有若无,可不正是姚露喜欢的薰香?
“二小姐,您可算醒了。”
一个穿着月白小袄,秋香色比甲,白纱裙子的侍女正守在榻前,见了姚露醒转,赶紧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计,上前来服侍。
姚露的院子里一等侍女两个,二等侍女四个,三等六个,粗使丫头和婆子也有七八个。
众人各司其职,倒也事事顺畅。
这一等侍女便是红叶和月白。
姚露虽是那一等贪图享受的主儿,却是不喜拘束,凡她在卧房里时,便只有两人能同时进来服侍,一般都是红叶带着一个二等侍女的,今日却换成了月白。
姚露由着月白扶起身子,服侍着她穿上中衣和外袍,略有些讶异地问了句,“红叶呢?”
侍女月白容长脸儿,细细的眉眼,看着就是稳重的性子,闻言答道,“昨儿二小姐差点走失,却是睡倒在府里东角门口,叫老爷知道了,说红叶护主不力,罚她跪了两个时辰,这会儿,腿还肿着呢。”
话说,红叶那小蹄子,最是个争功好胜的,虽然拍马是一把好手,也得二小姐的喜欢,去哪儿都带着她,可倒底做事不够周全,毛燥得很,瞧,这不就出了岔子?
“走失?”
姚露坐在摆了厚厚软垫的玫瑰椅上,由着侍女们给她用绞好的热手巾净面,听了月白的回话不由得一愣。
“本小姐什么时候走失了?”
这不是好端端地在这儿呢么?
月白轻轻一笑,“小姐可记得,昨儿是怎么回来的么?”
“怎么回来的?不就是坐马车?咦……”
姚露此时才恍惚地记起些许片断。
明府的月华居和玉雪公子,云来居楼下的青凤公子和华丽马车,到了凤鸣山庄,还有那温柔绮丽的白玉胸膛……
姚露两眼发直,昨儿,昨儿,她是遇见青凤公子啦!
咦,不对呀,青凤公子可是书中人物呀……
“本小姐昨儿……”
被玉雪公子当面相拒的丢人事儿就不提了吧。
“遇见了青凤公子,青凤公子邀本小姐去他家中作客,然后我在青凤公子的卧房里睡着了……”
嘿嘿,那细节就不为外人道了。
“一觉醒来,就回了自己的卧房……那定是青凤公子将我送回来的。”
月白嘴角不由得微抽。
“青凤公子?是哪家的公子?”
自家小姐还有一个爱好,就是乱给遇见的小郎君起各种的名号。
玉雪公子是明家三公子她倒是晓得,这青凤公子又说的是哪个啊?
“就是……”
姚露说着卡了壳。
虽然昨日喝得醉陶陶的,记不甚清各种细节,可那青凤公子那般绝艳的风姿,还是给她留下深深的印象,那眼神似乎带着小火苗似的,瞄人一眼,简直是要人小命啊!
还有那摸不够的丝滑胸膛……
可如此佳人,姚露用力回想,也想不起他的真名实姓。
“该死!”
姚露懊恼地捶了把面前的梳妆台,台面上的面脂钗环都跳了起来。
这般重要的事儿,怎么能忘记问呢?
两个正在服侍的丫环都吓了一跳。
月白赶紧劝道,“二小姐仔细伤了手,昨儿醉了,想是记不得也是有的,不过小姐坐着青凤公子的马车离了云来居,红叶可是一直跟在后头打听呢,许是打听到了什么也未可知。”
姚露一听这才消停了。
便道,“去瞧瞧红叶,若是能走动,便叫她过来一趟。”
这小可怜的,昨儿也是本小姐走得匆忙,忘了带上红叶,累得她挨罚,倒是自己的疏忽了。
红叶进来的时候,那步子还有些蹒跚。
月白瞥了红叶一眼,面上虽无表情,眼神里却带了点微嘲。
红叶自然也是笑嘻嘻的,心里却想,这个死月白,这回可算是看了笑话啦!
瞧见坐在椅上的二小姐,便赶紧行礼,“二小姐可算醒了!奴婢担心了一宿都没睡好哩!”
姚露此时已是梳洗完毕,便朝其他二人挥了挥手,月白有些心有不甘地看了眼红叶,终是老实地带着人退下了。
这回又轮到红叶给了月白一记微嘲。
姚露哪有闲工夫去注意侍女们前的暗潮,急急地问道,“红叶,你可知道昨儿那辆马车是谁家的?”
那般风姿气度,必不会只是寻常富室公子。
☆、22。 蛮女到访
红叶一听这话,真心要给二小姐跪了。
话说乐颠颠地上了人家的马车,看那回味无穷的模样,想来在人家里,还发生了点不得不说的什么什么,可居然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
自己虽然追在马车屁股后头跑,可是真心没见过那辆拉风惹眼的马车啊,更不用说知道是谁家的了……
红叶眼睛转了两圈儿,想了想这才苦着脸道,“哎哟我的二小姐啊,昨儿说好了您在房里头等着奴婢的,结果奴婢不过去解个手的工夫就不见了您的人影儿,可把奴婢吓得呀……后来听人说您还是从四层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的,您说您放着好好的楼梯不走,您干嘛跳窗户呀?就算要跳,您好歹也说一声,哪怕让小的在下头接着点您呢……”
说着,还不着痕迹地抚了把自己的膝头,好提醒一下自己为二小姐遭的罪。
姚露被她这么一说,想想自己昨儿确实有点荒唐了些,这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
“咳,我那会儿不是醉得狠了么。”
红叶心想您哪是醉得狠了,您那是看见个模样俊的就跟人家走了,哪里还顾得上旁的呀。
姚露见红叶那忍痛委屈的模样,便道,“行了行了,你也甭委屈了,来,这匣子里的戒指,随你挑一个去玩罢!”
姚露说着便将自己梳妆台上的一个首饰匣推了过去,随手就打开了盖子。
这只匣子里头就是专门装戒指的,里头各色各样,什么金的,玉的,镶金刚石宝石珍珠的,乱糟糟地扔在一处,五光十色,简直亮得晃眼。
红叶眼内发光,笑嘻嘻地伸手捡了个金镶水晶的细圈戒指,“谢二小姐赏。”
她家二小姐那可是个财主,这放在明面上的,都不过是家常随意戴着玩的,自然就不放在心上,随手就拿来赏人。她当然不必客气。
姚露见她倒也精明,既没捡那最不值钱的赤金的,也没拿那最值钱的镂空雕羊脂玉的,心中不由得微微点头。
“快说说,你可晓得昨儿那位青凤公子究竟是谁家的儿郎?”
红叶狡黠一笑,“二小姐怎地又结识了青凤公子?那玉雪公子呢?”
她可不是月白那个假正经的,时不时地还要故作忠心,劝劝二小姐改过什么的,咱一个做下人的,只要二小姐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那还不是小姐喜欢什么,咱就跟着呗。
小姐放在嘴边的那些个传奇话本什么的,那里头的故事,她也是滚瓜烂熟,记得门清。
敢情昨儿那位车中公子,是如书里青凤公子那般地绝艳美色啊!
这倒是也好,省得二小姐老是惦记着那个冷冰冰的明家三公子,热脸尽贴冷屁股了。
“玉雪是玉雪,青凤是青凤,哪来那么多嘴!还不快点说!”
姚露抬了抬手,作势就要打。
不过心里却是略有点虚。
“小姐饶命,小的这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红叶挤眉弄眼地汇报着,把昨儿她是如何向路人打听,一路追踪,跟到了西城这一片,结果就发现姚露自己在府里的东角门躺着了这些事,添油加醋眉飞色舞地说了一番。
“二小姐放心,想来那位……青凤公子也是位贵公子,住的还离咱们府不大远,既然是二小姐心爱的,咱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也务必给小姐打听出这个人来!”
她这话倒不是说假的,怎么说她也是跟在姚露身边的得力一等侍女,要钱有钱,要名头有名头,这两年常跟在小姐身边,京城各处都逛了个遍,她这张脸面拿出去,也顶些用处,那些街坊上的游民闲汉,多的是等着巴结她的呢,只要花点银子,放出风声去,想知道那位公子是谁家的,那还不容易?
姚露可不就稀罕她这机灵眼活劲儿,笑道,“行啊,那你快去吧!哦,要是膝盖还疼就去外院寻小厮去也罢。”
红叶那一脸鞠躬尽萃死而后已的赤胆忠心状,“膝盖疼怕啥,为了小姐早日抱得美人归,奴婢就爬也要爬着去办……”
姚露被逗得笑呵呵。
就听见外头有人高声叫道,“小红叶,你是犯了什么事了,要爬着走啊?”
这女子声音中气十足,嗓门哄亮,气势逼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姚露眨了眨眼,“是小姬?”
似乎对这么一大早,自己的小伙伴就过府找自己有点意外。
要知道她们四个狐朋狗友,那都是惫懒到家的,哪有那乐意早起,也不乐意直接上府里来,就怕碰着对方的家长们,被揪住挨一通语重心长的劝说什么的,要是在自家府里,还能跟老娘老爹玩个花样,顶上一句半句的,这去了别人家就不能够了,是以大家就算要见面,也是派人去送信,约在外头,这才能愉快地玩耍哩!
红叶也愣了下神,随后便蓦然省过来。
唉呀!
昨日,自己可是奉了二小姐的命,托那云来居的人,给姬小姐送了信,请她到云来居喝酒的,结果自家小姐见了美人就跳下窗坐车走了,而自己也赶紧地追了出去,酒楼那边……
姬满小姐这可不就扑了个空?
红叶愣神的工夫,外间的帘子一打,一个人影儿就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这女子猿臂蜂腰,骨骼微壮,面似满月,淡金色的肌肤,浓眉大眼,红唇饱满,穿着一身大红箭袖长袍,腰间系着根嵌宝金色长鞭,配上乌黑油亮的镶蓝绿宝石小马靴,习惯地微抬下巴,更显得英气勃勃,举手投足间,又是虎虎生风。
可不正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小姐,亦是京城四姝之一,人称小蛮女的姬满?
红叶心里明白,这肯定是姬小姐扑了个空,来找自己主子算帐来了!
于是赶紧满脸堆笑着上前见礼,“奴婢见过姬小姐。我家小姐昨儿还念叨着您呢。”
姬满也不等人请,自己就大喇喇地到窗前的罗汉榻上坐了,翘着二娘腿儿,斜眼瞅着姚露。
“露子,昨儿你可是诳了姐一回!”
自己正在府里无聊,正听到姚露传信儿,那可不是正合心意,赶紧拾掇了出来,结果到了云来居,嘁,哪里有姚露的半个影儿?
☆、23。 事有反常
姚露晃晃脑袋,似乎对昨儿命人请姬满到云来居的事有了点印象,便有些个心虚。
“咳,昨儿实在是中途碰上点事儿,所以才失了约,小姬莫怪,下回一定补请你两回。红叶,还不快去给姬小姐备些上好茶点送来,傻愣着做啥?”
红叶应着声,一溜烟跑了,那动作灵活得很,倒一点也看不出来膝盖有伤了。
她可是精明得很,二小姐的小伙伴里头,大约就属这位姬二小姐最不好惹,脾气暴,力气大,就是平常挨她一个指头,那都得疼好半天,自己这小身板儿,可还想好好地保养着娶房俊夫郎生几个大胖丫头哩!
姬满撇撇嘴,大喇喇地道,“补请那是必需的,不过昨儿姐已是在云来居里叫了席面,喝了酒了……都算在你的头上,下回你去把银子付了就是。”
话说四个姐们里头,就属姬露最是土豪,既然这回是姬露理亏,自然得让她放回血了。
姚露嘴角微抽,点了点头,“那有什么,这点银子,该当的。”
说起来,她平时可是一掷千金不眨眼的,可这些天么,挨了爹娘的训斥,限制她上帐房支银子,只能用自己的私房,而这个月她为了讨好那位玉雪公子,手上那点积蓄……咳,有点败得差不多了啊。
正巧此时下人们送上了茶点,姬满拎起了一块点心,咔嚓就咬掉了半边,还大声夸赞,“呜,这个桂花莲蓉糕,还是你们府里最好吃,嗯,这个茶水也比我们府里的香得多。”
姚露觉得今天这位小伙伴有点略怪,不过她自己心里存着事,也就没多想,随口道,“那你就多吃些,等走的时候再给你装一匣子呗。”
姬满却是咳了两声,脸色一板,粗声粗气道。
“露子你这是什么话,姐才来屁股还没坐热呢,你就要赶姐走?”
姚露这时才觉出了不对,拿眼上下打量起了这位小伙伴。
“谁赶你了,我这熹春院你还不是跟自己院里一样?哪怕你住下不走呢。”
姬满眉毛一挑,目现喜色,“咦,这可是你说的,姐姐我今儿还就不走了。就在你这儿住个十天半月的。”
姚露这才回过味来,赶情这家伙就在这儿等自己这一句呢啊?
“嘿,小姬你今天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就要住到我这儿了?可是犯了什么事被姬姨母和姨父罚啦?”
话说虽然吏部尚书姬大人跟定国公之间有那么点拐弯亲,勉强算是表姐妹的关系,故而姚露称姬满的母亲为姨母。两家的关系也算不错,不过自从姬满和姚露并称为京城四姝之后,这关系就略有些微妙了起来。
这两家大人都不约而同地觉得,我家闺女本是个好的,自从跟你家那淘气丫头作了朋友之后,瞧瞧整天不干正事,胡作非为,都在京城里得了坏名头,这都是你们家没好好管教孩子的错!
当然,这都是心里的隐秘想法罢了,谁也不会真的当面说出来。
姚露姬满她们几个又不傻,心里何尝不晓得对方家长的态度,平日里能不上门就尽量躲着呗,而今天姬满却是甘心冒着被定国公瞧见的风险,打算在姚家长住了,这如何不让姚露诧异?
“小姬你是拔了罗姨父心爱的金叶兰草了?还是又不小心踢死了你弟弟养的小巴狗了?还是两样都干了?”
姬满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了下自己的心虚,“咳,咳,那倒没有,就是在府里呆烦了,出来陪你住两天。”
“嘁,谁信啊,瞧你耳根红的!”
姚露撇撇嘴,“你打小一说谎耳朵就红,你当我傻啊!”
“有啥难为处,赶紧说说,咱们可是打小一道儿长大的交情,甚话不能说啊?还是说,你也学了卫壁和孙柳,自从成了亲,咱姐们之间的情份都少了!”
从前姐四个出去,打马从长街上招摇而过,一溜四个,那叫个拉风眩目啊!
如今呢,队伍散了,四姝也凑不齐了!
姬满为难半晌,这才道,“还不是我那个多事的大弟做的好事!”
姚露眼睛一亮,兴致顿起,说着话便起身坐到姬满旁边来。
“姬荣做了什么好事?”
姬满一拍桌子,“那个死小子,明知道姐对王家表弟无意,还要一个劲儿的撮合,动不动就带着我那表弟到我院子里晃来晃去,昨日尤其过分,我还在院子里练武呢,一身臭汗,脸没洗,头没梳,光着膀子,正要去沐浴,这死小子就带着表弟进来了!”
她在那儿愤愤不已,姚露却是已经开始回想起姬满说的那位王家表弟了。
这位王家表弟,是姬满亲父罗老爷堂兄家的儿子,家境有些平平,且又没了父母,被罗老爷接了来,跟自家儿子姬荣一并教养,说起来,也算是知书识礼,风度不错的,模样么……
“哦,就是你那个长着一双丹凤眼,柳叶眉,瞧着粉粉嫩嫩,动不动爱脸红,还总爱穿浅蓝色银线绣竹子长袍,小名宇儿的表弟么?”
姬满视线侧移。
我了个去,我家的表弟,怎么你知道的比姐还熟悉?
“啊,就是他!你倒是注意得挺全乎!”
嗐,还真没白瞎了你那名头!
“唉,其实话说吧,你那小表弟,长得也还不错了,虽然不能跟玉雪公子和青凤公子比,但在小郎君里头,算得上上之选了。”
其实说起来,姬满的表弟家世不显,原本姬家夫人和老爷并没有打算把他俩凑成一对的,毕竟家里的女儿就三个,个个都是嫡亲骨肉,自然是盼着娶个高门贵婿回来的。
可随着姬满渐渐长大,行事性子慢慢显露出来,京城四姝里也占了一席之地,姬家长辈就悄悄地把条件降了下来。
“狗屁的上上之选,姐压根就不想成亲,别说是王家表弟了,就算是你那什么玉雪公子的来了,姐也不稀罕!”
姬满说着就一拍桌子。
姚露一听不乐意了。
“你想的倒美,玉雪公子连我都瞧不上,还能瞧得中你么?”
☆、24。 如雷贯耳
姬满倒没有因姚露的这句话而发怒,却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瞧着姚露。
“瞧得中本小姐也不干,娶这些大家小郎有什么用?”
“论服侍温柔小意,还不如小厮,论干活做事,还不如管事,说生孩子吧,他们又一点也帮不上忙,尽是添乱,说管孩子吧,也不如下人奶娘细致周到,所以我就弄不明白,你们这些人,是吃了什么*药了?一个个的非得娶个男人回来折腾?卫壁是这般,孙柳也是这般,她们娶亲都是长辈之命不能违抗也就罢了,你倒好,天天低声下气去巴结明家老三!”
“为了明家老三,连明雪茹那么无趣的女人都要放低身段去结交,你说你图得什么呀?要真是明老三领情也罢,人家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只怕还是惦记着更高的枝儿,现如今几位皇女的后院里可还缺着正夫和侧夫呢。”
红叶躲在外室,垂手立在门边听候差遣,听着了姬二小姐这番话,不由得暗自点头。
虽然说前头那番娶夫无用论,自己是着实不敢苟同,但后头对明三公子的评价倒是太对自己的心思啦!
话说从前自家小姐,但凡看上了那个美貌小郎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容易点的一勾就着,有点难度的花上十天半个月的就成,若不是自家夫人和老爷压着,一定不让小姐在娶正夫前就纳侧夫什么的,现在这熹春院里,早不知道添了几个男主子了呢。
就是那明三公子高冷,怎么讨好都不成,既然这样,咱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多去其它的树上试试不是?嗯,就是不知道那位青凤公子是哪路神仙?
红叶心里嘀咕着,就听自家小姐哼了一声,却是没说话。
“哦呵呵,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掉过头不瞧姐也没用。”
姬满看着小伙伴别扭地背对着自己那一言不发的蠢样子,不由地抚掌大笑。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尽给咱四姐妹丢人,不就是个男人么?你要是真的瞧中了,也不是没办法!”
姚露身子动了动,却仍是背对着姬满,有些好奇地问,“什么办法?小姬你莫不是说让我求家中长辈去提亲?这招不行,我跟玉雪公子说过了,他直道对我无意。”
说到后,那声音便又低了下去。
“愚蠢啊愚蠢,婚事这种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那些不懂事的男人作甚?”
姬满说得好不理直气壮。
“那,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能直接让家中去提亲?可,可,要是明家人不答应呢?”
说起来,姚家可是国公府,门第比明家高多了,明家那才发家几代呀?
姚家的嫡次女,配明家二房的长子,那还是明家高攀了呢。
可这世事无绝对,谁知道明家长辈是个什么打算呢?这要是也给拒了,那自己不就没了指望?
“他们家若是知道好歹,哪有不答应的,不过么……要是真存了心攀皇家,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姬满拿手敲着桌子,瞧着姚露的背影又萎下去几分,便头脑一热,“露子,你要是铁了心就想娶明老三,姐这里倒是有个主意。”
姚露这回飞快地转过身来,目光闪亮,“什么主意?”
“生米煮成熟饭,怎么样?”
虽然觉得那个什么玉雪公子也没啥用处,不过看到自己的好姐们这般地为他牵肠挂肚,自己身为打小的小伙伴,不出把子力气怎么行?
“啊?”
姚露圆睁双目,随即连连摇头,“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那长乐侯家的赵珏,她那正夫侧夫,还不都是这么娶到手的?你要是真放不下,姐一定拔刀相助,帮你达成心愿如何?”
长乐侯赵家,那在京城里可算得上长年都在八卦排行榜上的。
原本不过是一介商户,因着家里出了个美貌儿郎,送入宫中当伇使,结果就被女皇瞧中了收在身边,从宫里品阶最低的侍衣做起,最后渐渐得宠,跃居四夫之位,其中的励志狗血故事不知凡几。而赵家也就跟着鸡犬升天,得封为侯,便开始张狂起来,自觉在京城里也算个世家了。其实在真正的世家眼里,她们家最多是个暴发户罢了。
大约也正是因为商户出身,家中的规矩一团糟,赵家家主赵金定,几乎是月月纳小侍,天天当新娘,后院里男人们争风吃醋,打架撕逼,无私地为洛京城提供新鲜话题。
而赵金定的大女儿赵珏,那真是女承母风,**如命,荤素不忌。
她娶的正夫,却是最古板严正的清贵人家公子,当初就是在外出走亲戚时,被那赵珏看中,起了坏心,上门提亲遭拒后,就起了坏心思,故意买通了地痞将公子坐的马车弄坏,她就适时地跳出来英雌救美,迫得人家公子不得不跟她一辆车,最后失了清白名声,只能嫁给这位癞蛤蟆了。
姚露连连摇头,“赵珏是什么人,本小姐是什么人?小姬再休提那般下作的东西,免得脏了嘴。”
话说,这美人么,就是要心甘情愿,情生意动那才是乐事,都弄得跟恶霸强抢民男似的,格调也太低……
姬满摸着自己的下巴,笑嘻嘻地,“我也就是一说,不过是见不得你这般着魔而已。昨儿都借酒浇愁了哩。”
她不过就是在家里呆着闷气,想寻些事做做而已,既然姚露都不乐意,那她当然不会做这种无聊之事。
姚露面上一红,“谁借酒浇愁了,不过是想着好久未去云来居了,这才上去坐坐罢了。”
“哦,对了,你昨儿喊了姐姐我,却将姐抛闪了一回,姐还没问你究竟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呢?还不从实招来?莫不是又半道上看中了哪家的小郎君?”
一般来说,姚露这个小伙伴还是很讲姐们义气的。
不过,这厮一碰上美貌小郎君,就成了‘义气是什么?能吃么?’。
姚露脸颊发热,眼神乱瞟,“咳,就是碰见了位公子,聊了几句,去他家略坐了坐……”
“谁家公子?可是相识的么?”
姬满很是好奇,姐几个天天在洛京城里闲逛,虽然她对男色不感兴趣,但这洛京城长的好的小郎君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怎么还会有一个美貌公子出来,居然能入了姚露的眼?生生地把借酒浇愁的姚露给勾走了?
姚露扭捏了片刻,却是耐不住自己想要找人分享**感受的心情,将昨儿的奇遇分说了一番。
姬满听得瞪大了眼,面上的神情有些耐人寻味起来,上下打量着姚露,目光古怪。
“小姬你做什么这般看我?莫不成你晓得那位公子是谁不成?”
姬满干笑两声。
“我估摸着八,九不离十,那个男人啊,那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25。 三嫁寡夫
啊?
姚露一听就傻了。
“难道小姬你真的知道他是谁?快说快说,莫要卖关子啊。”
话说她可是知道姬满半点不好男色,不似自己,对京城的名流公子都知晓个遍,但凡能让姬满这样不上心的女郎知道的,那定是……
姬满指着姚露,肩头不住耸动,笑不可抑。
“露子你知道他是谁,他可就是那位有名的风,流五皇子安羽啊!”
什么!
姚露这一惊非小,手上一抖,不由得就碰翻了几上的茶杯,那浅绿色的汤汁洒了半身。
姚露却顾不上新做的石榴裙怕是再不能穿了,圆睁双目惊问。
“你说,他就是五皇子!”
话说五皇子在浣花朝,那可真是个名头响亮的人物。
当然了,这名头,跟姚露姬满她们的京城四姝一样,并不是什么好名声。
本来浣花朝自古以来,女尊男卑,代代相传,天经地义,特别是男人,因不必承担生育重责,于后代绵延出力甚少,故而多承担起战争和粗笨的力活,而放在家庭之中,亦是以隐忍顺从为贞节贤惠为美德,就算是出身高贵的龙子龙孙,也不能不守世俗的礼法规矩。
然而世事无绝对,一群白羊里头总有个黑的,就说几百年前,还出了光武帝这么个男帝呢,而当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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