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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花枝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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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啥美名的的小郎君?
    想来自己拒了亲事,那时这柳家二房就有了些怨言了吧?
    姚露出了柳府的门,只觉得脸上亦是火辣辣的。
    那中年男人说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未尝没有三分道理。
    这柳家比起定国公府自是大大不如,姚露从前还真没把他们家放在眼里,打交道的时候虽也是恪守礼仪,但凭心而论,心里何尝不是有些轻慢的,如今得到如此冷遇,却也是一报一还。
    眼看着天色已晚,想来也不可能再去前姐夫的娘家,姚露只得垂头丧气地回了落脚之地。
    这个落脚之地,却是卫璧名下的一处小院子,定国公的所有产业,铺子田庄宅院都被封了,姚露也不敢往卫府去住,连累了卫家,故而在卫家家主的默许之下,让卫璧的护卫,将姚家人都带到了这个位于城东的小院。
    红叶已是先回了,她那头倒还算顺利。城里的那些闲散游民,多的是办法将吃食送到定国公府去,再说那圣旨上也没说要把定国公府里上百口人,都饿死不是?
    红叶端上了晚饭,劝道,“二小姐还是多少吃些吧,这几天都是吃不好睡不好的,铁打的人也熬不住,这节骨眼上可不能生病啊。”
    光看着二小姐这郁闷的模样,就知道又是无功而返了。
    想想也是啊,如今这朝廷里乱七八糟的,谁敢跟这谋逆案沾上边儿啊?
    姚露闷声应了一个字,也不瞧那菜色如何,米是否新米,品质是否上佳,火候是否老道了,搂着饭碗就往嘴里划拉,当然了,味如嚼蜡,心似黄连。
    待吃完了这顿晚饭,红叶将饭桌收拾了,那姚阿四还没有回来,灶上给她还留着饭,姚阿四的身手高明,想来安全应该无虞,主仆俩倒都不怎么担心她,只是想着还在狱中的姚霜,都是心头有如铅坠。
    姚露心里憋闷,再不找个人说出来,怕是要难受而死了,此时也不管跟红叶说有没有什么用处,一径将白日里去的这几家碰壁之事说了。
    听了旁人家的倒还罢了,听到柳家那些话时,红叶不由得就竖起了眉毛。
    “这柳家果然不是好东西,若不是咱们府,她家能升上四品?怕不得一辈子当个没油水的五官小官到老死!”
    “不是小人要说柳正夫的闲话,当年柳正夫没嫁过来时,他们柳家什么光景?陪嫁的那些东西倒有一大半都是老爷事先送过去给他们家撑脸面的,就这,柳家还昧下了五千两银子的彩礼呢,后头逢年过节,哪回给柳府的少了,那柳府两房又没分家,二房还少沾了光不成?”“就因为没娶他们家那个公子,就要说这些酸话,也真够翻脸不认人的,瞧着等府里过了这个难关,他们若还有那个脸来上门,看我不拿大棒子打出去!”
    姚露原本只想着自己的过错,此时听红叶这么一通说,心里倒是轻松了几分,正要说点什么,就听院子里有了动静。
    主仆两个顿时都起身张望。
    这姚阿四是去寻那几个姚霜手下的将官去了,说起来,姚霜在军中多年,也笼络了好几个心腹,只可惜,其中有两个最得力的,两个月前,却是被调往他处,而接替职务的新人,却正是被查出牵连到刺客案里的那个。
    按说这人在姚霜手下的日子还浅,就算犯了事,怎么也轮不到姚霜这个上官被牵连,奈何此人被捉之后,就一口咬定是受了上官指使,而且还还弄了姚霜的贴身玉佩为证物,这才让这案子变得棘手起来……
    回来的果然是姚阿四,姚阿四也不等主仆两个出声,已是一把掀了帘子进来,带起了一阵夜风,进来也不做旁的,望着姚露纳头便跪,哑声道,“二小姐!”(未完待续)

  ☆、115。 梦中艳影

“……林副将和赵参将都说,这段时日,她们也偷偷地打听过,主审的是宫中内卫司的人,当初那个天杀的王副将就是给内卫司的人捉去,没两天就攀诬了大小姐,如今审大小姐的也是内卫司的人,据她们说,内卫司的刘公公,已是五皇子门下的人。”
    姚阿四语速飞快地说着,姚露饶是凝神细听,可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五皇子三个字跃入耳中,这才回过神来。
    “五皇子?”
    “正是,那刺客案现如今主审的便是刘公公,这刘公公还是五皇子一手提拔起来的,二小姐……”
    姚阿四一边说,一边就拿眼睃着姚露。
    姚露愕然,“五皇子一手提拔?这怎么可能,这朝廷的规矩,后宫男子不得干政,尤其是皇子们,五皇子再受宠,也不可能插手内卫的事吧?”
    这内卫可是负责护卫皇宫内院的,这么重要的地方,如何能让皇子插手?
    “是真的,如今五皇子在京里势力极大,朝中五位相爷,倒有两位都暗中倒向了五皇子,这些日子,正上奏折要议储哩!”
    五皇子已和六皇女结盟,朝中这些想要站队的,不好明着拜入六皇女旗下,便迂回一番,让五皇子牵线搭桥,好表示自己效忠新君的心意。
    我了个去!
    若是这么说,五皇子现下岂非在京城中一手遮天?
    却听姚阿四有些支支吾吾地道,“二小姐,这回大小姐被冤枉下狱,小人怀疑,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那五皇子其实是因为上回府里花宴上被二小姐所拒,有意怀恨在心,这才……”
    “姚老四!你胡咧咧什么啊!那回在府里花宴,二小姐只是不小心脸上中了毒,何曾拒过五皇子?那么大的谋逆安,难道就因为那点子小事?你你。你这么瞎编。倒底是何居心?”
    姚露还没答话,红叶就跳了起来,指住了姚阿四的鼻子大骂。
    姚阿四面上闪过几分羞窘。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咬了咬牙,梗起了脖子叫道,“我是何居心?我姚老四跟着大小姐风里来雨里去,这条命都交给国公府也不怕。你看,你看。……”
    说着一把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胳膊和肩膀上的旧刀伤。
    “五年前,跟着大小姐打乱贼,添的这一道。三年前,碰上那盗寇,……”
    红叶见姚阿四这样。大有一道道地将她过去那些功劳都摆上一遍的意思,便不由得讪讪然。姚阿四这人虽然孤拐了些,可她说的,倒都没掺假。
    这厮的确是大小姐手下忠心得力的人。
    只不过么,对大小姐极忠心,对二小姐就未必了。
    姚露咳了一声,“阿四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罢。”
    她何尝不知道,定国公府之所以在老辈勋贵里头算得数一数二,除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余荫之外,还有大姐姚霜果敢干练,手握兵权。
    这外头瞧着定国公后继有人,自然地姚家的地位也就抬了几分,自己原是个富贵闲人,一向自栩不给家里添乱的,若真是五皇子因为自己的缘故对定国公府有了嫌隙,那,那自己岂非姚家的罪人?
    可怎么想,自己也不过是醉了酒,跟着五皇子上了马车,然后亲亲摸摸了两下,后头也没有明确地拒绝他,五皇子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子小事就要人抄家吧?
    姚阿四张开嘴要说,见四只眼睛都盯着自己,那本欲大声道出的话就弱了声势。
    “现下各府都不敢相帮,生怕受了牵连,二小姐,不如,不如……”
    说到此处,姚阿四吸了口气又提高了调门,“解铃还须系铃人,二小姐不如去求五皇子!”
    红叶反射般就要顶回去,“你胡说什……呃,呃……”
    说到一半,转念想到,若是真的管用,就去求一下何妨?
    那五皇子在花宴之时,兴冲冲地跑到府里来见二小姐,想必也是很心悦小姐的,小姐若是真的去求他,说不定……
    她也是想到了自己一家人,此时可也都被关在府里呢,若是定国公这颗大树倒了,自己一家岂能落了好?
    于是本属二小姐阵营的忠仆,也不由得把目光悄悄地瞄上了姚二小姐。
    姚露坐在那儿,身子僵直不动,好似一尊石像,眼光直直地盯着地板,那张蜡黄的小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更黄了几分。
    此时四只眼睛都转而盯在了她的脸上,尽是期待。好半天,姚露的嘴角才扯动了两下,声音好似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般,“好!”
    那两只互望一眼,眉现喜色,不过这喜色也是稍纵即逝。
    毕竟,二小姐要是去求那毒寡夫,那毒寡夫就算是答应通融,又岂会凭白放过这个机会?
    自家小姐这只水嫰嫰的女郎啊,可不是就要落入狼口了?
    而且若只是寻常来往倒也罢了,最可怕的是万一那五皇子非要二小姐当他的郡马可怎么办?
    想到此处,两人的表情又转为森森的同情。
    咳,这,这也没办法的事啊,要是五皇子能看上咱,咱就是豁出去了也得卖身啊,可这五皇子不是看不上咱么……
    此时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姚阿四趴地上给姚二小姐磕了好几个头。
    那咚咚的声音倒把姚露给气乐了,挥挥手赶人。
    “去去,你搁这儿上坟呢!”
    本来这心里就够郁闷没底儿了,再瞅见两只苦瓜脸,拿着一副你要去送死的同情脸望着自己,当老娘不会哭还是怎么着?
    姚露把两只都赶了出去,枯坐了会,便吹了灯,自己上床歇息。
    这一处小院卫璧买下之后就没住过,姚露他们过来住也是悄悄的背着人,因此不可能收拾得多好,屋里还有些个霉味,床也是寻常的木床,姚露昨儿在外头东跑西颠累成了狗,回来倒头倒是睡得快,今儿虽然也累,可一想到明儿的事,就觉得半点睡意也没了。
    辗转反侧了至少也得有一个多时辰,姚露这才有些迷糊起来。
    雕凤绣榻上的女郎睁开眼,只觉得鼻际满是浓香之气,不由得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一手支着身子,柔软丝缎的薄被就滑到了腰际,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光溜溜的,啥都没穿!
    不仅是没穿衣衫,更惊悚的是,她身上还有不少青青紫紫的印子,在她低头细瞧的时候,还感觉到了一种隐秘的钝痛,活像是被人里里外外地打了一顿似的。
    女郎再扭头四处张望,银线绡的纱窗,天水碧的帐子,对面是紫檀底座云母屏风,榻侧的泥金熏笼里淡烟袅袅,那浓烈的香气便是从这儿发出来的。
    这里,根本就是不是自己的卧房!
    惊诧莫名的女郎忍不住惊跳起来,随手扯了块床单披在身上,四处寻着自己的衣衫,好半天才在墙角的青玉筒里发现了疑似自己衣衫的东西,拎起来,早就破败得不能穿了。
    我擦,这是哪儿?
    行动间,便能觉出不便的女郎不由得紧皱了眉头。
    自己虽是名满京城的多情贵女,可眼光也是很挑的,略寻常些的庸郎俗男,哪里会接近半步?
    呃,昨儿究竟是睡了哪个?
    哪个胆大包天的,敢这般对待本小姐?
    可昨儿醉得眼花耳热,隐隐记得是见着了容色绮丽的青凤公子,得他相邀,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果然是醇酒美色误人呀!
    捂着额头的女郎在屋内寻了一圈儿,最后好容易在衣柜里寻到了一身衣袍,虽是男子样式,但也聊胜于无。
    七手八脚,呲牙咧嘴地套在了身上,在那金边镶玫瑰花的落地银镜里一照,呃,倒是宽宽大大的,颇有林下之风。
    只是镜中女子,面色苍白,双眼无神,活像是被吸干了精血的倒霉蛋。
    着好衣衫,女郎便向外走去。
    这般华丽富贵的卧房,想来主人身份亦是不低,就算她想翻脸算个帐啥的,可一想到万一真是哪家贵公子,因了此事,要让自己负责什么的,那岂不要糟?
    一只脚才踏出了门坎,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问道,“妹妹怎么就要不告而别么?”
    这声音听起来很是悦耳,有如琴弦拨动,还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威势。
    女郎吓了一跳,朝着声音望过去。
    但见不远处,一位头戴金冠的男子漫步而来,滚金边玄黑长袍,那衣料如流水一般,行走间荡起轻波。
    面似冰雪,鼻梁挺直,凤眸长眉,美艳到了极处,那眸光却又无端端地令人生惧。
    果然是话本里那青凤公子的长相,只不过,这眉眼之间透出的桀骜狂妄,却硬生生地将那一副好容貌给毁了逊色了好些……
    昨儿就是他么?
    女郎瞧着男子的装扮,心里不由得格登一下。
    看这男子的年纪,也该有二十好几了吧?而且这装束,明显是已经嫁过人的了。
    大事不妙!自己昨夜无知无觉毁了节操不说,还教人占了便宜,更可怕的是,这男人,还是个成了亲的?
    自己一不小心,还勾搭上了个有妇之夫?(未完待续)

  ☆、116。 身不由已

女郎心中悔得要死,却也是明白的。
    这地方,这人,对她来说,都是未知不明,多说多错,虽然昨儿碰上了那事,心头一团恼火,可眼下还是谨慎些得好。
    心里打了几个转儿,这才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这位公子,在下一夜未归家,只怕家中长辈惦念,这便告辞了。”
    匆匆拱手一礼,脚下迈步就要绕过这位美艳男子。
    若是个未婚的小郎君,女郎倒也不吝跟他多说几句,可这位已是嫁过人的,对于女郎来说,那就是珍珠变成了死鱼眼,生得再好,也不乐意去沾的。
    她心里打算得好,若是这男的想要强留,那自己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撒腿跑了再说,只要出了这宅子,到了大街上,这京城各处,她自然是熟悉得很,这男的再想拦着自己也是不成的了。
    嗯,当初跟武师父学功夫的时候,旁的都稀松平常,唯有这轻身逃跑功夫最是拿手……可见咱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女郎绕到了男子身侧,提了一口气就要跃上离自己五步远的墙头,这墙头不到两人高,自己跃上去,应该不在话下……
    女郎心里打算得好,谁知道才跃起了尺来高,就听见那男子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
    此时她也登时感觉到了身子有异,浑身的劲道,好似被抽空了似的,后继无力之下,扑通一声就摔了下来。
    女郎瞪大了双眼,面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自己的功夫怎么就废了?
    “妹妹这是做什么。好端端地跑什么?瞧瞧,这就摔了吧?”
    那男子在女郎身侧半蹲下来,那过于凌厉的眉眼,噙着一丝笑地看着女郎,伸出一只手捏上了女郎的脸颊,声音是毫不掩饰的戏谑。
    “你,你。如何能做这般不规矩的举动?简直。简直是不守夫道!”
    从这男子这般放肆的举止来看,昨儿那般孟浪的男人,必是他无疑了!
    话说本朝如今虽然风气开放。可究竟还是讲些规矩礼法的,这好人家的男子,除非是那倚门卖笑之辈,哪会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毛手毛脚的动作来?
    坏了名声的未婚男子,想嫁个好人家是绝难了。而坏了名声的已婚男子,那是要被婆家和娘家共同唾弃的,严重的还有可能强迫剃度或处死。
    方才那卧室的华丽,和院子的布局。能看出这家人非同小可,却为何有这般不守夫道的大胆男子?
    女郎恼火地伸手拍开那只不规矩的手,就要起身。
    然而那只冰雪一般颜色的手掌却转而按在了她的肩头。力道大得让她根本起不来。
    那人凑近了,凉凉笑道。
    “不守规矩?现下才想起这个。不是太晚了么?昨夜良霄乐事无限,那不规矩的事不知道行了多少回,妹妹怎么还这般假道学?岂非辜负了京城四姝之一姚二小姐的名头?”
    女郎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惊惶。
    我擦,被他道破了来历!
    这下可好,本小姐还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这一念头闪过之后,又想到,昨儿果然是和这个不守夫道的男人在一起,简直是,简直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知道,但凡讲究些的贵女小姐,知道惜福养生的,不管再好奇那男女之事,也都不会在十八岁之前破戒。
    就算是到了十八岁,真的有那需求了,也会选个良辰吉日,挑个知情识趣调教好的美貌小侍,事先还要焚香沐浴,饮食讲究,卧房铺陈洒扫一新,准备上各种用得着的东西,什么能推动气氛的淡甜酒啊,能缓解疼痛的药膏啊……
    初试*,自然是点到为止,哪个小侍敢多做一步,不被打死那都是轻的。
    没想到啊,自己本该金尊玉贵慎重对待的初次,居然是被个不守夫道的男人给毁了!
    难不成自己的功力全消,竟然是因为昨儿太过劳累之故么?
    女郎心中正自骇然,却觉得身子一轻,已是被那男子抱了起来。
    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伸手推拒。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快放开本小姐?”
    那男子却抱着女郎站直了身子,唇角一斜,笑道,“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女郎挣扎着要下来,可越挣,那人的怀抱就越紧,而自己的力道,却是越来越轻,这让女郎有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
    “凭你是谁,本小姐不想知道,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叫人都来瞧瞧!”
    听着女郎色厉内荏的威胁,而挣扎之间,那宽松的外袍,已是露出了几许雪光。
    这如同桃花般香嫰的身子,馨香美味……
    男子已是邪邪一笑,低下头,朝着最丰美之处啃了下去……
    姚露大喊一声,身子直直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方才一直困扰着她的邪恶男子,此时哪里还有踪影?
    抬头看窗,帘后透出一点微微的光,院里院外都没什么动静,想来时辰还早。
    姚露反射般地朝四方扫视了一圈儿,昏暗的屋内只有自己一个人。
    原本姚露若是有什么动静,身为大丫环的红叶,几息的工夫就能赶过来,此时却听见响动。
    姚露抬手抹了把额头,果然鼻尖,脑门上都是冷汗。
    想来自己觉得是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叫,可其实是在梦里发出的,要么就是白日里红叶也四处奔波,梦得紧了,睡死了没听到罢。
    想到梦中那男子的邪恶神情,姚露无端端地就打了个寒战。
    那分明就是五皇子啊!
    只不过,自己梦到的,怎么倒像是从云来居上了所谓青凤公子的马车之后,在五皇子的院子里发生的事?
    可明明自己并没在五皇子的院子过夜,而是不知道怎地醉倒在了自家侧门口啊?
    自然也就没有跟梦里似的,居然跟五皇子这个小寡夫有了一腿。
    可梦里的情景,真切得就跟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般啊?
    姚露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赶紧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全身。
    那天,是有人将自己从五皇子的院子里带走,放在了定国公府门口的啊。
    那个人,怎么就那般的大胆……
    若不是他自己写了信来,姚露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会是他做的!
    他一个乡下猎户,不老老实实地在山里呆着,就仗着自己的身手好,就敢把五皇子府和定国公府视若无物,真是胆肥了他!
    当然了,若不是他,自己只怕还真就似梦里一样,被五皇子给扣下,又中了屋内熏炉里的醉梦散,全身无力,只能任人摆布……
    想到梦中那五皇子的放荡无耻,姚露忍不住地捶了下床!
    可自己几个时辰之后,还得上门去求那个小寡夫!
    他若是开口要银子什么的,那都好说,就怕,就怕,恶梦又成了真……
    两个时辰后,姚露已是坐在了五皇子府外院的一处偏厅里。
    姚露坐在空无一人的小偏厅里,穿着尽量华美,将自己带着的几件衣裳里最好的都给换上了,是缃黄色的轻纱褙子,里头是月白色的丝绸长裙,耳上戴了最衬自己脸型的两粒金色小珍珠坠子。
    为了保证一举求情(卖身)成功,还在姚阿四和红叶的劝说下,在脸上扑了粉,点了胭脂,好遮盖下疲惫的气色和失眠的黑眼圈。
    这五皇子府,还是当初她来过的那处宅院。只不过大门改了规制,加宽加阔,装饰得更初这位郡王的地位。
    如今五皇子是朝中的红人,每天想见他的快要排了大队,有送礼的,有自荐的,还有如姚露一般是来求情什么的。
    姚露也是一咬牙,贿赂了门房一百两银票,这才得以进门,换得一声通报。
    不过枯等了近半个时辰的姚露,不由得在心中怀疑,倒底通报给谁了,这是个问题。
    姚露坐在冷椅子上,心里也是越来越沉,更没了底气。
    原本还担心自己这一进五皇子府,就是那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可这般看来,五皇子似乎已是对自己失去了兴趣呀。
    失去了兴趣,本是姚露求之不得,可也同样意味着,五皇子几乎不可能网开一面,答应放了姚大姐啊!
    姚露坐得全身都僵了。
    不行,不能这么傻等,她得想办法去见五皇子!
    姚露从椅上跳下来,出了偏厅。
    这偏院本来就没有几个下人,且下人也知道能被领到这个院来的,肯定都是不受欢迎的客人,所以见姚露出来,自是爱搭不理的,看姚露快要走出院子了,这才斜着眼睛问上一句。
    “客人莫要乱走!若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小心吃打!”
    姚露努力地端起笑脸,又塞上银子过去,“这位小哥,在下只是有些内急,不知道这更衣之所在哪儿?”
    看在银子的份上,那下人带着姚露出了小院,走了一小截路,便指了个林中的小院门给姚露看,“呐,就是那儿了,完事了赶紧回厅里去,莫乱闯!”
    姚露连声应了,等瞅着个无人的空儿,便飞身上了墙头,几个纵跃,避开院内来往的人,悄悄地向五皇子的居所摸去。(未完待续)

  ☆、117。 原是变态

姚露在庭院中穿梭着,躲躲闪闪地,居然也给她摸到了正地方。
    按说她虽然来过五皇子的这所宅子,但却是醉醺醺的,来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自然不可能记住五皇子府的格局,然而此时见到这些景物,姚露却自然而然的就知道往哪个方向走,简直有如神助。
    姚露藏身在花丛中,躲过两个捧着器物走过的内侍。
    只见那两个,衣着不凡,居然还是宫中有品阶的,手里头小心翼翼地提着剔红天锦上下三层的食盒,脚下走得平稳。
    嗯,看着这个时辰,想来也是到了用膳的时间。
    按照姚露所知的常识来看,这两个人一定是去给五皇子送午膳的。
    毕竟五皇子府里的正经主子只有五皇子一个,那些面首们么,想来不至于够得上让有宫中品阶的内侍来服侍吧?
    果然,这两位内侍才走到院子门口,姚露就听到守门下人跟他们的低低对话。
    “呀,今天的午膳倒是比平时早了一些,不过,五殿下现下可是正忙着,还没空呢。”
    “哦~”
    心知肚明的感叹罢,“那,要不先放到茶房去,说不定殿下什么时候用呢。”
    听了这几句,姚露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正是五皇子的屋子了。
    打眼四处一望,正好看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里,生着几棵树,枝繁叶茂,又紧临着院子的围墙。姚露便悄悄的摸了过去,没出声地爬上了树,藏身在枝叶之间,展眼朝院子里观望。
    这院子四四方方,中间种着花草,堆叠着湖石,拿青白玉砌成了栏杆。
    正房五间,两侧偏房六间,倒座四间小屋,四面都有抄手游廊,靠近正房一面的游廊下还挂着浅蓝色的轻绡,有如晴郎的天空,那轻绡上的暗金线还闪着金光点点。
    这种金线冰绡,乃是贡品中的极品,一年往皇宫里不过进上十来匹,少有在外流传的,而这五皇子倒用来当寻常纱帐用,可不是暴殄天物?
    姚露两手攀着树枝,心里琢磨着五皇子会在正房哪一间屋子。
    诶,自己若是就这样跳进去,会不会惹得五皇子大怒,将自己赶出去?
    姚露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奇怪。
    这院子里的人也太少了些吧?
    方才那两个送饭的内侍,从侧面游廊去了茶房,便再也没出来,看门的下人呢,则把大门紧紧闭着,各站两边。
    而院子里,便瞧不见一个人影了。
    姚露心中疑惑不已,观察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决定冒险一试。
    瞅准了院中的一个死角,姚露身手灵活地从树上攀到了墙头,足尘一点,便跳了下去。
    还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姚露拍了下胸口,猫下了身子。
    院内还是一个人影也无,正午的阳光直直的哂下来,青白玉的栏杆和金线冰绡都是闪闪发光,可落在姚露的眼中,却莫名的多了几分心慌和凉意。
    忽然正房某处的窗棂发出了一声响,姚露赶紧把头更低了几分。
    嗯,难道,五皇子就在这一间?
    姚露在腹内盘算着,心想已是摸到了这里,总是要求见五皇子的,又何必再躲着,便直起了身子,从藏身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且喜院内还是无人,不会被人拖将出去。
    姚露走到那窗侧,望着那楠木雕芙蓉花的窗格,正要开口道一声求见。
    就听见自屋内逸出了几声吟哦。
    这分明是女子的声音!
    拜在西崖深山那厮所赐,姚露已不是完全没有亲身经验的菜鸟一只,自然能听得出来,这里头是在做什么。
    姚露老脸一红,反射般地退后两步,后背差点撞上廊柱。
    难怪送饭的内侍要躲开呢。
    原来是在等着里头的人完事啊。
    姚露靠在柱子边上琢磨,自己是在这儿等一会儿,再求见五皇子呢,还是……
    正犹豫着呢,就听见里头忽然一声脆响,分明是……
    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姚露都听傻了。
    这位京城四姝之一的姚二小姐,根本想不到这闺房之中,怎么会有鞭子这种东西?
    还是说,自己是猜错了,五皇子根本就没有那啥,而是在教训下人?
    鬼使神差的姚露,就把眼睛凑近了窗缝,往里头瞧去。
    这一瞧,姚露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浑身寒毛倒竖。
    我擦,这,这,简直是让人对这世界的看法都毁了好吗?
    原来五皇子是个变态!
    姚露只不过看了一霎,便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可那被绑成奇怪形状的女人赤果果的身体上那一道道的伤痕,还有旁边衣饰齐整手执小皮鞭,满眼古怪疯狂的五皇子,这一幕却是深深地映在了姚露的脑海之中。
    难怪,这小寡夫的前任妻主都死得那般快!
    有这样疯子般的男人作夫郎,特么的,就是有九条命也要没了好吧!
    在这不到一霎的时间里,姚露觉得自己还是另外想办法救大姐好了。
    身子的行动比动念还要快,姚露仍是悄无声息地按照原路走回到先前那个死角处。
    嗯,希望那个小厮还没发现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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