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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花枝俏-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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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身子微僵,叫道。“这,这是哪儿?”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二人居然已是进了一间屋子之中,这屋内光线昏暗,有些微冷,而两个人。却已是坐在了一张大床上!
姚露原本一腔意乱情迷,此时却不由得悚然而醒。
要不是安易是她熟悉的人,突然冷不丁的一下子从荒山野岭转到了陌生的石屋,她定会以为自己如那些志怪艳情话本一般,是在久无人迹的深山里被那些花妖狐怪给迷了魂拐进了洞。
那少年的双手还搂着她的腰肢,面色半隐在黑暗之中,眸光却是亮得吓人。
“这里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就在那个废弃的院子里面,那块巨石之下。便是山洞……”
啊?
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姚露伏在少年胸前,暂时间好奇心发作,胜过了原先的绮丽迷思。轻轻推了少年一把,自己便站了起来。
“咦?那个破烂的院子,居然还有这般的玄机,倒真是有趣。”
姚露在屋内走动了半圈,好奇地打量着。
“阿易,咱们是怎么进来的?”
安易把房门推得大开。屋内的光线更亮了一些,也能看得更清。
姚露站在门口。抬头去瞧,这才发现原来光是从头顶上透进来的,在房门外的位置,有一个天井,这天井足有水缸口一般大小,正好给这山洞之中投下一道光柱。
而站在门外,四目相顾,似乎也是个略小的点山洞,并没有别的出口。
“咱们难不成,是从上头跳下来的?”
姚露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汗了一把,这得亏是跟着安易,若是换成了什么别有用心的歹人,自己岂非就危险了?
安易走了过来,与姚露并肩而立,一手轻松自在地就牵起了姚露的手,十指相扣,微微用了几分力道,声音带了几分笑意,“是啊,这里更是僻静无人。”
少年的手,温热而有力,姚露不由得嘻嘻而笑。
“阿易,这个地方倒有趣,若是躲在此处,只怕是谁也别想找得到呢。除了这个石屋,还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快带我瞧瞧去?还有,这个出口又在哪儿,别咱们下得来,上不去,那可就完了。”
安易拉着姚露四处参观,但见外头的这个山洞,洞内居然还长着几棵小树,其中一棵上头结满了青色的小果子。
“这是什么?能吃么?”
姚露好奇地伸手去摘,却一个不小心被树上的刺给扎了手。
安易啼笑皆非地把姚露的手拉起,放在唇边吮去血珠,又拿帕子给姚露擦了擦。
“这是野枣树,此时还青着,还得等一段时间。”
“枣树?”
姚露笑嘻嘻地摇着小脑袋,“我见过的枣子可不是这样的,阿易你肯定是认错了。”
她见过的枣子,那都是红通通,几乎有鸡子那么大,水灵灵地散发着甜香气,洗得干干净净拿玉盘盛了的,哪里会是这么小一点点连小拇指肚大都没的小青果?上头还长着恼人的刺?
见安易面上神情古怪,姚露更是恍然,“阿易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哼,居然敢骗我,看本,看我怎么罚你!”
姚露张开两爪,面上气鼓鼓地,就朝那少年的两肋袭去。
哈哈,就是袭击得不了手,趁机摸上两把也好啊,方才都怪自己,晕晕乎乎的,就算摸到了,也没空品味一下手感,那般绝色的身材,摸起来定然……
姚露心中便似有个小人儿,邪恶猥琐地得意大笑。
可惜那两爪才放上去,就被少年一手一只给捉了个正着。
“小露莫闹,我带你去另一处瞧瞧。”
姚露两手都被少年握着。这般走路,姿势本是极为不便,而且姚露身为贵女小姐。虽然曾获不少儿郎惦念,可还真没有哪个人这么大胆放肆的。
可偏偏姚露就喜欢这少年,因此他种种的不合规矩,在此时的眼里,瞧着都是满满的与众不同和别具气质,所以就算是有些走路的小不便,也被姚露心里美滋滋地忽略了。
姚露嘻嘻哈哈地跟着少年走到了一处看上去十分寻常的石壁面前。这石壁并不算十分平整个,墙根下还立着数根石笋石柱。
少年松开一只手。矮了身子,抱住一根小石笋向侧面移了两寸,便听轰然响动,原本看起来严丝合缝的山洞。居然就开了个半人高的洞口。
“啊?”
似这般的机关密道,姚露只在话本里头见过,登时不由得目瞪口呆。
本来这回进深山打猎,姚露是抱着讨好美少年好抱得美人归的想法来的。
她原本打算得极好,这一回最好就能将美少年哄得下山来住,住到了庄子上,自己近水楼台可不就先得月了么?
就算不能,那也不必过于心急,可以徐徐图之。先刷点好感度,再订了下一次约会也行啊。
谁料想,这一回居然进展神速。转眼间,自己和美少年都已是抱抱亲亲了。
而且美少年似乎还有点小秘密,却毫不吝啬地向自己展示,这岂非表明……
脑补得很欢乐的姚露还不知道她的危机就在眼前。
“呀,这里居然还有机关,啊。出来了?原来这里就是出口么?”
姚露探了头出去,发现外间是绿茵茵的草地。便回头笑问。
“要不要出去看看?”
姚露微一犹豫,这才欢快地点了点头“好啊好啊,阿易给我带路。”
哎呀,我真傻,怎么就出来了呢?
早知道方才就该在那石室里多呆一会儿,还没亲够嘛,而且也没摸着呢。
姚露心中的小人儿在那儿捶胸顿足。
在安易眼中看来,这女郎的眸光闪来闪去,那副随时在盘算着什么小心思的模样却是又好气又好笑,却是牵了她的手,一并朝外走去。
绿草如茵,翠树如盖,当中有几亩大小的平整地面,上头种着的,居然是粮食?
饶是姚露不事稼穑,也堪堪认出了,那比人还高的,似乎是玉米?
因为这玉米,便是那开国女皇大力推广在浣花朝全国种的,这种粗粮产量高,种这玉米至少那些贫户百姓就有了可以填饱肚子的口粮。是以这些浣花朝的老牌贵族们,在教育后代时也会让她们认上一认。
当然了其它的土地上,种的是什么,姚露就两眼一摸黑了。
她大概也只认得做成美味可口的饭菜的模样了。
“啊,这里居然还能种地?”
姚露看着几块种满了东西的土地,不由得有些愣神。
安易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呀,那边还有泉水!”
姚露这种贵女小姐,就算猛然见到了长满作物的田地有些新奇,倒底没多大兴趣,眼神一转便瞧见几百步外有个小小的水池。
那水池不过直径十来步,半人多深,清可见底儿,便能看见有鱼儿在其中游来游去。
而这水池中水的来源,却是自一侧山壁上滴下的涓涓细流,那山壁上长满了青苔,仿佛披了一层绿色的绒毯,而山石缝中长着的矮树丛,却是开满了深红色的小花,一簇簇的十分抢眼。
“这里倒是别有洞天!”
姚露伸手在水池里掬了一把,逗了逗那水里的鱼儿,扯了把小花,又拿树枝在青苔上划着字痕,玩得不亦乐乎。
安易望着石壁上那歪歪斜斜地‘阿易’两个大字,不由得默默地别开了眼。
“阿易,这些地,都是人种的么?”
玩累了的姚露,往地上一坐,指着那些田地发问。
安易不由得一囧。
不是人种的,难道它会自动长出来么?
“嗯,是我种的。”
“哈,阿易真能干,还能寻到这么一处有趣的地方,旁边就是泉水,浇地很是方便。”
虽然某人不事稼穑,但好歹也是见府里的园丁养过花的。
诶,说到园丁,就不得不想起从前那个安三郎了。
“阿易,我们府里,从前有个小花匠,也姓安,本来说好了,要去给姬满做小侍的,可惜后来大约是五皇子插了一脚,那个小花匠就没了踪影,姬满那会儿就被闪了一回,所以一直心心念念着,来了庄子见着了你,她就非说你就是那个小花匠,这才总是来缠着你,阿易看在我的面上,便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罢,以后不跟她见面也就是了。”
姚露这么一番话,看似唠唠叨叨,其实也有点子小心机,重点还在最后一句。
哼,姬二那个愣头青,明明是阿易不喜欢她,她输了就来找本小姐的不是,这回彻底的断了她的念想,免得将来阿易成了自己的人,还有个损友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姚露可不想带绿帽子。
安易看了姚露一眼,唇边勾起微笑,“好。”
这是自己彻底击败情敌的节奏么?
姚露心里欢喜得不行,凑上去就在那少年的颊边轻吻,“阿易好乖!”
这一吻也似点燃了少年一直隐藏着的如火热情,先前被中断的缱倦旖旎再度重来,姚露这回又没出息地乱了心思,连自己什么时候回到石室内的都不知道。
此时,她正内心激动得快要发抖。
原来,原来,这手感,比自己想得还要好上几百倍啊!
这如丝绸包裹着结实肌理,在自己滑动的手下,似乎也激起了微微的战栗,让她更加有些自鸣得意,这少年,是实实在在地喜欢自己的!
少年的手,也放肆大胆地抚在了姚露身上,先前还是隔着外衫,所到之处,点着的都是急切快乐的小火苗,姚露自己都没弄清是怎么开始的,衣物便一件件地抛落而下。
石室内昏暗一片,即使这般的祼呈相对,其实能看见的也不多,两个年轻人,用皮肤手指和唇舌来感觉着对方的美好轮廓。
姚露如同躺在软软的棉絮堆里,神魂轻飘飘的,内心似燃起了扑不灭的大火,指挥着她的手脚和身体去获得更多,只到了最后关头,才有些难忍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地想要退缩,用力推着那少年的胸膛。
然而那少年的身板好似比岩石般坚硬和沉重,反而更为猛烈地压过来,一时间,姚露忍不住竟然叫出了声来,好似垂死的猎物般,手脚并用地挣扎,想要结束这个游戏。
那少年的吻落了下来,轻轻地印在女郎的眼角,那里有一滴细小的忍痛不住的泪珠。
温柔和狂猛交织,宛如冰火两重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欢喜极尽,终至疲倦的两个人相拥着,沉沉入梦。
ps:嘿嘿,吃掉了。。。
至于是谁攻谁受么。。。
☆、102。 只为情痴
清幽小院中,一道门轻轻地打开,一位少年试探着,轻声轻脚地从里头出来。
院子里蹲坐在门坎的圆脸侍女正托着腮无聊,瞧见少年,便轻轻招一招手。
少年略有些迟疑地走了过来。
“哎,安三郎,小姐醒了没有?”
这语气随意得紧,既不算多恭敬,也不算多生硬。
少年原本麦色的肌肤登时染上一层大红之色,眼神转到了一边,轻声道,“还没。”
侍女点了点头,“那行,我在这儿等着小姐醒了服侍,你便去沐浴更衣,新衣裳已是买了回来,我让人放在了浴房。”
她说的浴房,自然就是庄子里下人用的浴房了。
少年原本就羞窘的面色又多了几分局促。
“那,多少银子,我这里有……”
说着已是伸手在自己的衣袖内摸出一个钱袋来,就要拿给侍女。
侍女眉毛一挑,略有些不耐烦。
“哎呀,不过是件衣裳,才值几个钱?再说我让人都是挑得最好的,你卖俩月的野物,也买不起一个袖子?何必弄这些?只要伺候好了小姐。什么没有?真是,这不是府里的家生子,就是规矩上差了些。诶,我看你一会换好了衣裳,就多去跟卫小姐身边的阿楠,还有姬小姐身边的小淞他们两个人请教请教才好。”
别将来万一小姐一高兴,把这个乡下少年给带回了京城,变成了小姐院里唯一的小侍,那时还是这般什么事都不懂。土里土气的,那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要被笑话的好吧?
也别说自己说话难听。这小姐是跟那三位小姐打了赌,看谁能追得上这个乡下少年,结果没想到一来二去的,果然还是自家小姐的魅力大。当然了,也算是这乡下少年命好了。
那少年双拳紧握,眼睫低垂,看不出什么情绪,却是低低应了一声,收起了他那个旧钱袋,朝着浴房去了。
没过多少时候,就听得卧房里头有了动静。
圆脸侍女赶紧就跑了过去。
“小姐?可是醒了么?”
那卧在锦被绣团之中的女郎,慵懒地裹着薄被在床上翻了个身。这才缓缓地张了双眸。
那一张小脸,白里透着粉红,双唇红滟滟的。白嫰嫰的身条上只着了薄软贴身的小衣,半蜷在榻间,好似海棠春睡,梨花初醒。
见是自家侍女,这才轻轻地哼了一声。
“小姐,昨儿过得如何?”
圆脸侍女一边扶起软趴趴柔若无骨的小姐。一边挤眉弄眼地问。
女郎唇边漾起几分笑意,眸光流动似地瞥了侍女一眼。声音好不轻快。
“偏不告诉你!”
侍女一边帮着小姐着衣,一边笑道,“哈哈,我知道,定是一夜良宵的了。”
女郎面上的笑容更深,嘴上却道,“嗨,不过是……”
不过是跟小伙伴们打赌的游戏而已,只是……
侍女笑嘻嘻地问道,“只是什么?”
女郎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安三郎呢?不会是又回那个山上的小村去了吧?”
这死心眼的少年,让他跟着自己长住在这庄子吧,他还非要顾念着他家里长辈生病,时不时地就要跑回去给他大姨家作牛作马,就连每次自己给他的东西,去了他大姨家之后,就跟肉包子打狗一般再也回不来了,这不是傻么?
“没,他起来的早,这会儿换新衣裳去了,等回大约就能回来陪着小姐了。”
侍女偷偷看着自家小姐的气色,“看小姐精神这般好,想来这少年还是知情识趣喽?”
昨儿虽然小姐严禁自己这个贴身大丫环听壁角,不过自己还是佯装路过,听了一耳朵,哎哟,那可真是……
女郎眉眼之间都带着几分愉悦,伸指点了点侍女的鼻子,笑道,“你日后见了阿易客气些,不要老是笑话他知道吗?”
自从在京城,自己走夜路遇见了鬼,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乐意这闺房之乐了呢,没想到,这回误落林县,居然遇上了个有趣的少年,让自己那些自信,又全都回来了。
回想起昨儿那少年初学乍练,生涩羞窘又急欲讨好的模样,至今仍是觉得令人莞尔呢。
侍女吐了吐舌头,“不会吧,小姐莫非还真打算将这乡下少年带到京城吧?”
其实要照她来看,就先放在庄子里,等小姐娶了正夫,若是还能想得起来,再来接人也不迟么。
要是真如小姐所说,把这小侍带回了京,岂非就成了小姐院里的第一人,万一恨上了自己,在小姐跟前吹枕头风可咋办?
哎娘呀,早知道咱就不跟着那几个老是笑话这少年没见过世面,啥也不懂了。
女郎横她一眼,“不管带不带,都不许你们再捉弄于他!”
像什么少年打碎了个瓷杯,就骗他说那是前朝古物,值五百两什么的……这些家伙们也是在庄子上闲的,赶明儿就把他们都赶到山上去打兔子去,打不到别想回来!
看没有阿易这个小猎手的帮忙,他们可能逮着一根兔毛?
“小姐说的是!”
侍女故意苦起了脸,“小的再也不敢对未来的小爷不敬啦!”
正说着。便见女郎的表情有异,侍女回头一看,那门口处端着一碗羹汤的青葱少年。可不正是她们正在谈论的那位?
女郎的目光含笑,唇角微扬,望着那少年的神情略带着几分轻佻,被这般的目光瞧着,手里端着燕窝汤的少年就觉得心头微颤,昨儿那一幕幕便似电闪在心间。
羞窘无地,却又绮丽梦幻。微微的痛苦,却是能溺死般的甜蜜。直到现下,他都觉得自己还仿佛沉浸在美梦之中。
“阿易,你过来!”
不知道何时,那个多话的侍女已是离开了卧室。他好似被勾了魂似的,一步步地朝着甜梦迷香之境走去……
他蓦然睁开了双眼。
屋内光线仍是昏暗,不过以他的经验来看,外头至少也是天光大亮了。
温香软腻,拥了满怀。
就算昏暗中视物不清,那绝佳美妙的触感,亦提醒着他,此时此景,昨夜欢娱。
怀中人似贪睡的孩童。把头枕在他胸前,侧脸紧贴,玉臂横伸。搂在腰际,而一条修长的腿,就霸道地曲起,压在了他的腿上,既然室内如此昏暗,却能瞧见那雪白无暇的肌肤。在暗中熠熠,似能生光。
这具身体如今不到十八岁。自然是血气方刚,瞧见这般美景,如何能忍?
他的手掌简直就是如有意识一般,已是自动自发地抚到了幽深美妙之地。
他俯了下去,费了一点工夫才能既不惊醒女郎沉梦,又能在那娇嫩如海棠的面颊上印下一个个清浅爱怜的轻吻。
许是不知哪里力道微重,却听嘤咛一声,那女郎身子一动,便似要翻身醒来。
他的动作便是一顿,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那女郎只是从环抱着侧睡的姿势变成了仰面朝天而已,却是连眼睛都没睁开。
安易在昏暗中静静注视着她的睡颜,听得呼吸均匀,便知她仍在梦乡。
这惫懒的家伙,只要一睡着,除非让她睡够,否则是绝不会睡的。
想到在数月前的那日,安易的心情便又是庆幸,又是纠结。
原本抚在温香软玉上的手掌便又开始了蠢蠢欲动,安易吸了口气,有些艰难地收回了手掌,轻手轻脚地松开了怀中人,将脱落大半的薄毯包上了那祼露在外肌肤,自个儿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在床上的人忽然吸了吸鼻子,眉头微皱,唇角一抽。
好像有香味啊……
昨儿爬高上低以及各种运动过后,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此时的烤肉香气,可不就是最好的催人清醒的号子?
姚露蓦然醒来,霍然张开了眼睛。
陌生之极的环境,霎时令她有丝怔忡。
咦?怎么这么黑?难道还是在半夜?
从来没有早起习惯的姚露,转了下头,眼光四处望了下,下意识地在找自己的侍女红叶。
这屋子……
啊呀,不对,这还是在西崖山里!
瞬间,她想起昨夜那场突如其来的……
呃,阿易呢?
游目四顾,这屋内除了自己似乎就没别人了。
而当她坐起时,身上的毯子滑落而下……她几乎什么也没穿。
昨儿是怎么开始的来着,反正到后来那急切紧绷的时候,那些衣裳什么的,就都……姚露还记得当时自己随意将衣带抛到一边的动作,不由得心中微汗。
这,这可去哪儿找啊?
姚露睁大了眼,在昏暗的屋内寻觅着自己的衣物,却在脚边的位置寻到了一摞码放整齐的衣衫,姚露一把抓了过来,可不正是自己的?
姚露三两下着好了衣衫,跳下床来,这时才发觉异常。
按理说这应该是个石室,里头不过有张石床,昨儿太过激动咳,太忙活了,也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原来这石床还铺得很是厚实软和,软缎的床单下头不知道是垫着什么,刚才盖在她身上的,却是一块很大很柔软的毛皮,难怪在这样的石室里,她都没被冷醒呢。
不过姚露身为贵女,见过的好东西不知凡几,此时也不过微微讶异。并不觉得有多吃惊,反而丢了那毯子,起身朝外走去。
那先前。若有若无地飘进鼻际,把她唤醒的香味,却是越来越浓。
姚露顺着香气走去,便来到了昨日安易带她去过的洞外。
果然在洞外的空地上,看到了那少年的身影。
安易衣着整齐,正背对着她,坐在一堆火旁边。手里兀自忙活着。
那火堆却也讲究,是用大小相等的石块垒成了个灶。灶上架着的,似乎是铁架子,上头架着肉正烤着,看颜色红亮微焦。滋滋冒油,闻香气勾人馋虫,姚露不由得欢呼一声,就跑上前去。
安易正专注地烤着肉,听得动静,回头望了过去,这一望,却是不由得失笑。
姚露见少年露出微笑,也不明就里。只是眼巴巴地凑了过来,急吼吼地问,“能吃了么?”
心里却是在赞美着这美少年。多贤惠的小郎君啊,一大早的就知道自己肚子空空,还专门烤肉给自己啊,而且这香气,肯定是加了三种以上调味料哒……
安易莞尔一笑,拿出一把小刀。在正烤着的大块肉上割下了一小条,姚露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就见那少年却是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姚露的目光瞬间呆滞,“……”
伤自尊了……
“嗯,已是熟了。”
安易眼角余光瞧见姚露变幻的表情,眉眼忍着不笑,正色点点头,这才又割下大小适中的一小块,放到了某人的面前。
姚露这才转怨为喜,很是自得地接受了投喂,而且欣喜地发现,这肉烤得不腻不柴,外脆里嫩,淡淡的咸香里里还有些辣味,实着是美味得紧。
“嗯,好香,再来再来……”
几乎没怎么品味道,那一块就下了肚,姚露扒着少年的手肘继续讨吃的。
少年瞧着她喜欢,心情也自愉快,手上动作不停,按照某人的要求,一会儿削成片,一会儿切成丁,一个投一个喂,忙活得紧。
姚露吃得小嘴上全是油光,一点也没想过,一大早的这么吃会不会油腻。
吃得饱饱的之后,姚露拍了拍微撑的小肚皮,眸光横斜地瞟向那少年。
那少年坐在火堆边,火光映得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更是俊帅了好几分,额头那般的饱满,看着就想让人亲上几口,鼻子不大不小,挺直的鼻梁,又想上手捏上一捏,还有那厚薄正好的嘴唇,此时因为吃了烤肉的缘故,带了几分油亮发亮,怎么可以不帮他擦干净……
“嘿,阿易这里,这里沾到了肉汁……”
姚露被美少年伺候了一顿烤肉大餐,此时饱暖思那啥,双手已是伸了过去,用随便摸出来的帕子,将那油光擦试得干干净净,为了检验成果,末了还自己亲自贴上去感觉了一下……
等闻到了烧焦味的时候,两个人才放开,一个指着半烧成碳的大叫胡了,另一个赶紧把那快要着火的烤肉撤了下去,埋进了土里当肥料。
而喘着气分开的的两个人,这里才感觉到了唇上的火辣辣……方才都太卖力了……
“渴不渴?”
被这样一问,姚露两眼泛着星光,迅速点点头。
就见某人起身进了洞,没过几十息的工夫,便拿了只小铁锅出来。
“啊,居然还有锅?”
姚露好奇地跟着安易到水池边打水。
“阿易是在这里住过么?”
安易打满了一锅水,点点头,“自从发现了这个地方,我进山打猎之时,也会来这里小住。”
“那倒是,这个地方,可比那破庙强多了……呀!”
姚露说着说着,眼光无意中往水面上一扫。
正好瞧见水中人的倒影。
衣衫里外反穿着,衣带亦是系得歪七扭八,最可怕的还是那一头的乱发,披散着好似疯婆子一般。
“我,我……阿易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某人恼羞成怨,一边抱怨着,一边赶紧地拨乱反正,可惜越是急切之间,反而越是解不开系成死结的衣带,一不小心还扯着了头发,姚露顿时哀叫一声,眼泪汪汪起来。
“我来!”
安易接过手来。双手耐心地解开那死结,强忍着笑意。
某人这副形容简直就跟不小心被线团缠住的小奶猫一个样啊!
忍着闷笑,安易帮着姚露把穿反的衣衫给脱了下来。
里衣薄薄的根本遮不住那妖娆风光。安易呼吸微滞,定了定神。
这小纨绔,其实昨儿才是头回动真格的放纵,很是吃了苦头,就算是自己想,她也不能了。
安易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抑制着沸腾的渴望。这才能有条不紊地给那小纨绔着好了外衫,还有余力絮絮道。“小露怎地如此惫懒,连衣裳都穿不整齐了?”
姚露哪里知道对面人心中的挣扎,一边笑嘻嘻地享受着对方的服侍,时不时地还偷摸上两下。一边理直气壮地回嘴。
“平日里都有人帮我穿呀,何须我亲自动手?”
平时,身边哪能少得了红叶啊,就是红叶不在,这会不是也有阿易么?
再说今日也不过是因为室内太黑,自己一时眼花没看清楚而已。
帮着某人正把衣带系出个漂亮的同心结来的安易,目光里不由得闪过了一丝莫辨的暗影,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
“小露难道没听过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姚露眨了眨眼睛。忽然格格笑道,“阿易,你怎么说话突然这般老气横秋了。就像是变成了个老公公一般?”
只有老公公老婆婆,才会总是这般忧虑重重,语重心长地教训人嘛……
比如说那卫璧她亲爹,就是这么一个令人头疼的人物啊。
安易已经帮着姚露穿好了衣衫。
将那锅子架到了火上之后,又拉着姚露,帮她梳头。
姚露坐在一个小树桩上。身子半靠着后头的少年,眼睛半眯着。由着那人动作轻柔地帮她梳着一头长发。
“阿易真厉害,梳头比红叶还好!”
姚露半是感叹半是嘀咕地说着。
当然了,其实也未必就是安易梳得比红叶这个专业伺候二小姐的侍女要强,只不过,昨儿才握云携雨,那双少年的手,曾经带给她的那些惊喜和战栗,在她的发间穿梭,就好似每一根发丝,都有了自己的感知,密密点点的酥麻之意,便顺着那三千细丝传入肌肤,这般感受,又哪里跟同为女子的红叶能比?
“阿易,等回去以后,你便日日来给我梳头,可好?”
姚露眯着眼,舒服得就好似在日光下被顺着毛的猫儿一般,一句疑似承诺的话,就这么溜出了唇间。
话说,原本姚露虽然名列四姝之一,且是名头响亮的小浪女,可其实因为眼光太过挑剔之故,这两年不过都是动动嘴皮子调戏下那些小郎君而已,连亲亲摸摸都极少,唯一较为亲密的,还就是小沟里翻了船的五皇子,现下居然跟这个乡间少年来了真的,不管日后如何,至少安易能给自己当个启蒙的小侍,那是稳稳的。
如今的大家贵女,虽然并不提倡,也多有在成亲数日前,寻个体健貌端的小侍来为那还是童女身的贵女启蒙的,这也是因为女子初次往往要吃些苦头,若非恭顺温柔耐心好的,说不定会弄伤贵女,有严重的,还会造成那贵女的一段心病,从此与这闺房之乐再也不乐,以至于影响了后嗣传承的。
有个启蒙小侍在,便可以帮着女郎渡过这一关,等女郎正式成亲了,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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