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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花枝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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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拉拉小手,说两句甜言蜜语什么的,嘿嘿,那就不要多说了么。
    姚露笑笑地摸着自己的下巴,‘本小姐虽发花痴,可也没梦到过会情郎啊。‘
    姬满鄙视地瞧着姚露,吐槽道,“嘿,你没梦到过会情郎?才怪!你那是直接去会情郎,五皇子是怎么招惹来的?”
    呃,姚露翻了个白眼,“小姬不许再提五皇子!”
    不是因为五皇子,咱就不会被禁足,就不会要逃家,就不会到了这么一个深山荒地,不会迫不得已要陪着卫石头那个不作不死的孕妇,说起来都是满腹伤心泪呀。
    姬满笑道,“不提就不提,那你也别笑话我。”
    姚露这才点了下头,“行,不笑你,你要跟我说啥来着,你做梦梦到了那少年?”
    做梦梦到了小郎君有什么好说的?
    难不成这是头一回?
    没想到小姬一把年纪了还很是纯情啊……
    姬满搓了搓手道,“不是,我是想起了当初那少年,不是就叫安三郎么?”
    “那天咱们在湖里捞鱼,那几个小子不是说。教他们捕鱼法子的,也是个年轻后生,名为安三郎?”
    姚露眼光在姬满那若有所待的脸上打了个转,瞬间明白了小伙伴的心思。
    “哦,你是觉得那个安三郎,说不准就是这个安三郎?”
    这是有多惦记啊,这都离着上百里地了啊。
    姬满有些忸捏地笑了下。“嗯。呃,当初那个少年不是也说是京城郊外乡下的,说不定。遇到了什么事儿,他就跑回了家乡也不一定呢。”
    姚露哈哈一笑,拍着姬满的肩膀道,“嗨。瞧你念念不忘的,可当初那少年说是京郊乡下的啊……”
    这离着上百里的路。还能算京郊吗?
    姬满的小脸蛋更红了,声气有些虚弱,“那,那这林县虽然离京城的路是有些远了。可这不是隔着几道山脉么?要是论直线,那可没有上百里啊。”
    姚露咭的一声笑道,“小姬你真牛。也亏得你家里的地图多,知道的倒不少!”
    “既然你都是活地图了。那当初咱们走错了路,你怎么就没看出来?”
    “那,那我不是只知道个大概嘛,又没有亲自走过,谁能想到你家的下人还会坑你这个二小姐的?诶,话扯远了,咱再说安三郎的事呗。”
    姬满有些发急地拉住了姚露的手,“你说这同名同姓的,会是同一个人么?”
    姚露撇了撇嘴,挑了挑眉,故意道,“我看不会。”
    见姬满要辩,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今皇族姓安,那安姓原本在咱们浣花朝就是大姓,后来皇族得了天下,原本的同族安姓更是繁盛得多,再加上些后来见风使舵改的,只怕本朝百姓里头,一百个人就有七八个是姓安的,姓安的,又是家里的老三,这样的人只怕多不胜数,哪里就会是同一人了?”
    姬满听了这话,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一些,默然了片刻,又鼓起了勇气道,“那,那反正既然是来了,咱们在这里也闲来无事,正好可以瞧瞧那人去,万一要是呢?”
    姚露笑道,“嗬,你还真是不到浣河心不死啊。也罢,姐姐我就舍命陪君子,帮你打听打听……”
    姬满脸显喜色,“光是打听?”
    “不光打听,还让你见着这个人,怎么样?够义气吧?”
    姚露大包大揽地拍着姬满的肩膀,一点也没想到,今日这般豪迈的举止,日后会给自己惹下怎样的烦恼。
    二人在湖边聊了会大天,又看庄子上的小子捞鱼,一直逗留到约摸中午饭快过了才回去。
    一回去就听被孙柳拉住大吐苦水。
    “你们两个鬼精的!”
    姬满和姚露对望一眼,都问道,“怎么?”
    “你们是故意这般晚了才回来的吧?”
    孙柳苦着脸道,“我快要受不了石头啦!”
    二人才问端地,这才知道,原来卫璧中午出来跟孙柳一道吃午膳,那午膳虽不比在京城,但也还算可以的了,可卫璧在饭桌上又是皱眉,又是捂嘴的,仿佛众人给她端的是毒药一般,孙柳有心要劝上一句吧,卫璧就开始犯病跟孙柳对上了,字字如刀,句句带刺……
    “这一顿吃的我呀,肚子都犯疼了!”
    孙柳不自觉地捂上了自己的肚腹,“若不是看在那厮肚里有货的份上,姐姐我早就跟她吵上了!”
    难道说姐这京城四大是白来的?
    想当年姐那暴脾气啊!
    所以说这两人鬼精呢,就知道晚些回来,不跟卫石头凑到一起吃饭!
    “诶,算了算了,再忍两天就好了,没吃好就再跟我们吃一回就是了。”
    姚露忍着笑安抚着孙柳。
    孙柳也没客气,果然又留下来跟两个小伙伴再吃了第二回。
    “你们下午去做什么?”
    孙柳打定了主意,这两人去哪儿,她也跟着去哪,绝不留下来受那个孕妇的荼毒了。
    一听说仍是要到湖边去,便也要跟着。
    三个小伙伴吃饱喝足,各自去歇了个午觉,睡前姚露已是让请了庄头过来,特意当着姬满的面儿问了问那个朝圩屯安三郎的大致情况。
    老庄头心里对小姐们居然对一个山里的猎户这般感兴趣有点不安,想了想还是大致说了说。“这安三郎是朝圩屯的后生,朝圩屯一村的人有一大半都姓安,这安三郎的娘是姐弟五个,不过有三个都是年轻轻地就去了,都没来得及成妻生娃,只有安三郎的娘和他的大姨两个活了下来,后来安三郎的娘去参了军,一走就是十几年,回来的时候已是成了亲生了儿子,只可惜夫郎却是早死,只留了个独儿子安三郎。”(未完待续)

  ☆、82。 安家儿郎

“那安三郎的亲娘安二娘倒是个长情的,从军挣了些银子,回来带着儿子单过,还起了新房子,在那朝圩屯算是个富室了,有不少人家都想把儿子嫁过来当填房,可那安三郎硬是不要,把安三郎带大了到了九岁上头,却是命不好,一次进了深山,就碰着了猛虎,这安二娘倒是神勇,跟那猛虎搏斗了半日,拼着全力击杀了猛虎,浑身是血,还背着头死老虎回了村……”
    荣老汉说得起劲儿,姚露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完全不顾某人在那儿抓耳挠腮,饶有兴致地问道,“啊?这山里还有猛虎?”
    荣老汉点点头,“有啊,不光有猛虎,还有花豹和狼哩!”
    孙柳听得有些后怕,“那,那,我们这一路上多亏了没碰上。”
    虽然说姐几个也号称有身手的人,从前也没少去京郊那山林里打过猎。不过那会是什么状况?姐几个骑着高头大马,身边前呼后拥好几个侍从,去之前就有府里的人打听好了周边几十里的没出过事,这才肯让她们去的……
    真要是遇上个猛兽啥的,这几个人能顶得住嘛?
    姬满埋怨地睃了孙柳一眼,“柳柳……”
    咱能把正题听完么?本来这荣老汉一直在说安三郎他娘的事就已经偏离了主线了,你还想引到这西崖山猛兽大全上头么?
    孙柳嘁了一声,背了手自回房去歇午觉。
    “那安三娘呢?猛虎呢?可怎样了?”
    姚露倒是对那位能打虎的猛人比较感兴趣了。
    话说这浣花朝虽有点重文轻武,可单人独个就能打死老虎的,这本事可真不小了。
    就算自家大姐自小习武,久在军中。肯定也是做不到的。
    “那安三娘勉强背了死虎回到村里,人就倒下了,后来请医治病,倒底拖了没过半月就撒手去了,只留下那安三郎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姬满啊了一声,关切地问道,“那安三郎却是如何长大的。难道在村里就没有亲戚么?”
    荣老汉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嘲讽。“安三娘有位大姐,自从安三娘死后,便担起了照顾安三郎之事。”
    姚露点了点头。“哦,这倒也罢了。”瞥了眼明显心不在焉的小姬,又接着问道,“那安三郎如今还是跟着他这位大姨一道过活么?他大姨家的日子过得可好?”
    荣老汉道。“他大姨家在村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了,日子过得比旁人家强得多。安三郎如今却不跟他大姨家同住,而是住在朝圩屯外的小庙里。”
    姬满咦了一声,“荣叔你先头不是说,他娘安三娘从外头回来。拿银子起了新房?怎么安三郎倒要住在庙里?”
    荣老汉皱巴巴的老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嘲讽。
    “当初安三娘受了重伤回来,要请医治病看伤,都是安大娘姐妹情深热心操持。什么人参三七的都舍得从县城里买回来给安三娘用,还为了妹子借下了饥荒。可惜安三娘还是撒了手,那会儿安三郎年纪还小,自然办不得丧事,安大娘又一力承担,最后算下来,倒是欠着外债五两银子,只好将安三娘修的房子抵给了旁人,把小侄子接到自家养活……”
    “哎,不对呀,当初那位安三娘不是打到了死虎么?难道那老虎就不值钱不成?”
    姚露也听出了玄机,不由得开口发问。
    要知道这虎的全身可都是值钱的,虎肉虎骨虎皮,就是那虎心虎肝虎血什么的,放在京城那都是抢手货,特别是京城附近没有什么大山,似虎豹这种大野兽早就绝迹,因此这些野物在京城里的售价可着实不菲,一张完整的虎皮可以卖到八百两银子,就这还是有价无市呢。
    听荣老汉说,这安三娘也不过是重伤了十来天就死去,就算每年都吃人参吊命吧,这银子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哪里就还须得把房子抵给旁人?
    荣老汉听得自家二小姐这番问话,心里倒是暗自点了点头。
    嗯,二小姐倒不是个不懂世事一味胡闹的啊。
    “二小姐明鉴,那只死虎倒是值了些银子,只不过那安大娘声称,当时事态危急,她一心放在如何救治妹子身上,倒是忽略了那只死虎,等回过神来,那虎也硬了,送到县城里,没卖多少价,统共只得了二百两,还都买了人参等药材……不过,那安大娘倒是个有心的,虽然把妹子的房子给抵了出去,但是没过一两年,又借了钱买了回来,如今全家一大家子人都住在里头。”
    姬满早已听得愤愤不平,“哼,我看这安大娘不是姐妹情深,倒是别有所图才是。”
    话说姐几个在京城里里打混这么多年,什么事没听过,这安大娘,一听就是变着法儿的把妹子的房子给占了,且在卖死虎上头动了手脚,还不定贪去了多少银子去呢!
    姚露也颇有兴味地问,“荣叔,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安三郎倒是真够苦命的,自小没了爹娘,有个大姨还不安好心,把他娘留下的房子也给使法子占了,那他在姨家住着,不知过得如何?可是日子不大好过,这才搬去了庙里?”
    荣老汉微微一哂,“老奴在这边庄子上,没有亲见,只是听说那安家有两子一女,都送在附近的镇上念书。倒是只有安三郎,从小就在家里做活,后来搬去了庙中,这才自寻生计,打猎捕鱼,做些短工……”
    姬满双眼一亮,“呀!那他有没有去过京城?”
    荣老汉有些奇怪怎么连姬家的二小姐都对那朝圩屯的小后生这般的关注了,想了想才道,“这个老奴就不知了,倒从未听人说起过。”
    那少年又能干又勤快,端地是十里八乡难得一见的好后生。何必得那般详细,引得这些贵女们动了心思可不是什么好事嘛。
    毕竟,以那少年的性子,必不肯到富贵人家后院里做个见不得光的小侍的。
    旁的不说,单说那个卫家小姐带过来的小侍阿楠,整天被卫家小姐呵来斥去的,好不可怜。可卫家小姐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那小侍却是头一个就跑过去的……哎,这要是自己家的儿郎,哪里舍得让他去受这个罪呀……
    姬满有点微微失望。求救般地望向小伙伴。
    姚露冲着姬满单眼眨动了下,眉稍微扬,那意思就是瞧本小姐绝对够义气啊。
    “荣叔,既是这般。那我们下晌想去湖边赏景,你叫那位安三郎过来捞些大鱼。正好我们也能在一边瞧瞧稀罕。”
    到底这人是不是,叫过来看上一眼不就行了么,更何况山居无聊,在庄子里难免又要听到卫石头又在任性作死。还不如出来看看这乡下能干少年是如何捕到那种味道奇鲜的鱼呢。
    荣老汉微微迟疑了下,还是应声命人去西崖山后的村子里唤安三郎前来。
    这小姐们午睡大约就是半个多时辰,去朝圩屯正好够打个来回。
    荣老汉走后。姬满一蹦老高,搂住姚露的脖子就亲了一口。
    “露子真够义气。谢了啦!”
    还没等姚露答话。这厮已是冲向她的房间准备养精蓄锐,好下晌去辨认那安三郎是不是与她失之交臂的少年了。
    哼,用得着咱就是够义气,用不着就说咱犯花痴,现下看看是谁犯花痴犯得更厉害啊?
    姚露怀着鄙视外加期待下晌看好戏的心情,睡了个美美的午觉。
    午睡醒来,一睁眼就瞧见床边有一人。
    “小姬你不声不响地站在那儿,可不是吓人么?”
    姚露一边起身,一边埋怨着姬满,姬满此时神魂都快飘起来了,哪里在乎姚露说这么一句,直管笑呵呵地催姚露快走。
    等出了院子,这才又见孙柳倚着一廊柱,笑嘻嘻地等在那儿。
    三人说着话向湖边而去。
    却说荣老汉领着姚露之命,要把那少年叫来当着三位小姐的面儿捕鱼。
    荣老汉从院中出来,正好见着一个小子,正是被荣老汉收留的孤儿之一,荣老汉也不大会起名,各人便都用甲乙丙丁来当名子,这个小子正好叫姚小丙。
    荣老汉便招了招手,把姚小丙叫过来,吩咐他去西崖山朝圩屯里唤寻安三郎,还特意让这小子说明了,是三位小姐想要看他的捕鱼本事。
    那小子双眼一亮,拍手笑道,“哎呀,这可是个好差事,我一定叫安三哥过来。”
    他们这些庄子里收养的小子们,因着安三郎时常会到庄子上来送猎物和山珍等物,一来二去便也熟了,安三郎便教他们些粗浅的拳脚工夫,还教他们如何捕鱼。
    因此小子们都很是崇拜安三郎这个大哥哥,此时姚小丙一听能在京城来的贵女面前露脸长光,自然替安三郎欢喜。
    在他看来这贵女们都十分和气,那模样,仿佛天上下凡的仙子娘娘似的,而且出手还大方,昨儿下湖捕鱼的小子们都得了小姐的赏钱呢!
    当然了,小姐们这般的仙子,就是不给赏钱,光对着咱说两句话也是挺美的啊。
    姚小丙一溜烟地就去了,顺着庄子西边的羊肠小道,没多大会儿就攀上了山岭。
    这也就是他身子灵活,有使不完的精力,若是换个年岁大些的,定会视之为苦差事,光爬山也要累个半死了。
    姚小丙来过朝圩屯,知道去朝圩屯的路,上得岭来,又沿着山势平平地走了一段路,再一拐,便是那安三郎所在的村子了。
    此时正是农时,家家的劳力都在地里做少,留在村子里的便只有那老人和四五岁的小娃子,姚小丙打眼瞧见一群小娃子正在村口的大树下和泥玩,正要上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安三郎的去向。
    他可是知道,安三郎虽是夜里会去庙里头睡,可平时却不一定在的。
    那些小娃娃也看着了姚小丙,虽然并不认识,可姚小丙身着庄子里的的衣裳。比起他们屯子里的人来,那可都是齐整不少的,一个个丢了泥巴,仰着花猫脸,好奇地望着姚小丙,“你就是庄子上的人么?”
    他们这些小人儿可是在家里都听大人唠过,什么庄子上多富裕。有吃不完的好吃的和好玩的。是以现下见着一个阔气的,就觉得是山下庄子里来的。
    被这些村子里的小泥孩用这般羡慕崇拜的目光瞧着,姚小丙不自觉地就把小胸膛挺了挺。
    “是呀!你们可知道安三郎在什么地方?”
    他说得大声。想了想又从袖筒里摸出几块没舍得吃的白糖糕来,很是大方地递给这些小娃们。
    “谁知道就有点心吃!”
    “我知道我知道,安三郎哥哥进山打兔子去了!”
    一个小泥猴赶紧举了泥爪,大声答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点心。
    雪白白,香喷喷。咬上一口,那不知道得多香呀?
    “才没有,安三郎哥哥早打罢了兔子回来啦,刚才我还看见了。回庙里了!”
    另一个小泥猴赶紧反驳,生怕答的晚了,就没自己的点心吃了。
    还有那嘴巴不如这两个机灵的也赶紧点头。哎呀,有三块呢。能分点渣渣也行啊。
    姚小丙笑眯眯地把点心分了,几个小娃们欢呼一声,也不玩泥巴了,举着点心呼啸而去。
    姚小丙瞥了眼小娃们的身影,正要朝村尾的小庙走去,就听身后有人尖声笑道,“哟,这不是庄子里的小哥么?这是要去找我那侄儿呢?”
    姚小丙扭回头来一看,见是个五十来岁的婆子,圆圆胖胖的身材,仿佛水缸一般,一张发面团似的脸,把原本还算不错的五官都挤得变了形,穿了身半新不旧的竹布衫裙,难得的上头一个补丁都没有,想来在村子里过得算不错的。
    姚小丙倒是认得这婆子,可不正是安三郎的大姨安大娘!
    姚小丙可知道这安大娘,那可真是个笑面虎,面上笑嘻嘻的,却最是个心黑肠的,安三郎小的时候在她们家里可受了大罪了,逼得三郎哥五年前就从她家里搬到了破庙里,从此再不吃她家的一口水米,当然,也就不用没白没夜地替她家做那许多的活计了。
    姚小丙鼻头一皱,瞪了安大娘一眼,也不说话,撒腿就朝小庙跑去。
    这安大娘那可不是个善岔,咱这小身板可招惹不起,还是跑吧。
    “嘿你这小子,怎么话都不说一句就跑!”
    安大娘朝着姚小丙飞奔而去的背影啐了一口,突然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哎呀,这庄子上找那小子,不知道又有什么好事呢,这回可不能叫他再独吞!”
    安大娘倒腾着两条胖腿,亦是跟了上去。
    姚小丙在破庙里头寻到了安三郎,把来意一说,安三郎倒是如往常那般地好性子,二话没说,把破庙门一关就跟着姚小丙走。
    那头安大娘已是听见了大好事一般,飞奔着去把自家的二儿子给拖了起来。
    “二郎,快快,别睡了,快起来!”
    安三郎满脸不耐烦,“娘,那活不是都有我两个爹做么,才睡着你推我作甚?”
    安大娘使劲一拍安三郎的脊背,叫道,“有好事!”
    安三郎打着哈欠,“啥好事啊?”
    老娘自从多买了几十亩地,又娶了个小爹回来之后,这家里家外的活计是全都推给两个爹去,她自己就推说心口时常犯病,两手一袖,东走西颠,传话听音。
    这回又不知道在那儿听了什么了,回家里来瞎咋呼。
    “哎,我跟你说,你这孩子给老娘打起精神来!”
    安大娘急火火地一把揪住了二儿子的耳朵,也不理会他的雪雪呼痛声,凑得近了,在他耳朵上嘀咕了一长串。
    安二郎双眼锃地放光,登时就醒了,“哎呀,娘你说的是真的?”
    真有京城来的贵女住到了庄子上,现下在湖边,要看咱们庄户人家的儿郎?(未完待续)

  ☆、83。 富贵可期

安大娘眉飞色舞。
    “这还能有假?你老娘我亲耳听见的。”
    说着又朝地上愤愤啐了一口。
    “那小崽子倒也好命,不知怎的就得了那老庄头的稀罕!有什么好事都找那小崽子!”
    安大娘一边羡慕忌妒恨,一边动作飞快,翻箱倒柜。
    “老二,你的新衣裳呢?快拿出来穿上,老娘给你好生打扮打扮。”
    这万一要是让哪位贵女看中了,带回京城去。
    那岂不就是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吗?
    这小儿子要是嫁得好了,自己这个生他的娘,当然也能沾光享福,去作老夫人啦!
    安二郎却是有半信半疑,身子随着自家老娘的动作摆布,仿佛老婆子手下的陀螺。
    尽管不太相信,但隐隐窃喜。
    忽地眉头一皱,叫道,“哎呀!那万一三郎要是抢在了我头里怎么办?”
    安大娘忙手忙脚地给自家儿子梳着头,闻言又啐了一口,歪嘴斜眼地十分不屑。
    “哼,就他?那膘肥体壮五大三粗的,跟个牛犊子似的。哪个贵女能看得上?”
    安二郎时不时的因为自家老娘粗鲁的动作扯一下嘴角。
    “哎哟,老娘你轻点!这可是头发不是稻草……那,那咱村好几个姑娘都看中了那小子呀!”
    当然了,也是有姑娘看中了自己的。
    不过安二郎可是有大志向的,家里又是村里的富户,那眼光……
    这些村里村妇,谁瞧得上她们啊!
    安大娘嗤的一声笑。以过来人的口吻道。
    “傻儿子这你就不懂了。咱们庄户人家,娶夫郎图的就是个能干活好生养。那小崽子上山能打猎下河能摸鱼的,地里活计也是一把好手。要是娶回家去,可不就是多了一个壮劳力?”
    “但人家城里的小姐们可不稀罕这个,那大户人家样样活计都有下人做。哪里还稀罕夫郎亲自干这些活,可不就是要那些细皮嫩肉,模样俊俏的?”
    安大娘说着说着眯起了小眼,悠然神往。
    “我儿生的好看,瞧这双小手,细皮嫩肉。就没舍得让你干过活。瞧这脸皮子,也在家里捂得白白净净,给城里的贵人小姐们当个偏房那是足足的了!”
    当然了,自家儿子没怎么干过活也是因为二郎天生就懒这岔儿,就不提了。
    安大娘这一串话说的安二郎心中越发火热。两眼冒光,吸吸加快,连声催促道。
    “好了没好了没?”
    嗯,虽然说安三郎那小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若是让他给抢了先跑去跟贵女们勾搭,那也不成啊。
    那样的小子,就合该嫁不出当一辈子老光棍才是!
    安大娘将一条新头巾绑在儿子的发髻之上。还打了个花样结子。
    看着收拾停当的儿子,满意地拍了拍手。
    “成了,你放心!那小子虽然脚程快。可走路一阵风似的,哪个贵女瞧了也不喜欢!”
    这母子二人一顿忙活,破庙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姚小丙看着安三郎收拾着要带的东西,不由得劝了一句。
    “三郎哥哥,这些东西下回再带也不迟呀。”
    什么给荣爷爷的虎骨,给春儿妹妹的野果子。还有灶上刘爷爷的明目茶。虽然说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喜欢的。可是现在最要紧的差事,是讨小姐们的欢喜才是啊!
    安三郎摸一摸姚小丙的头。微微一笑。
    “没关系,抓鱼不过一会儿的工夫。耽误不了。”
    再说那些城里的小姐们是为了看抓鱼么?
    姚小丙歪头一想,是啊。
    从前三郎哥哥在湖里捕鱼的时候,都是干净利索,三下五除二的,一会儿就能抓上好些呢。这守着湖也不能抓太多,随时吃随时抓这才新鲜嘛。小姐们不过是那日看了自己几个捕鱼的法子这才想见见三郎哥的本事嘛。
    姚小丙这才释然地点点头,还乖巧地要帮安三郎分担点东西。
    安三郎摇摇头。
    “一会儿下山我的脚程比你快。你背着东西更不好走。还是我来吧。”
    姚小丙一想,三郎哥哥的力气那般大,扛着大野猪都能走好远的路,自己还真不用非要帮忙。
    二人说着话出了村子,走上山路。
    姚小丙打眼一瞧,就见百步开外已是正着两个人影。
    再一细看,可不正是安大娘和安二郎吗?
    姚小丙挠一挠头,心想这两个人是要去哪里?
    等瞧见这两个也拐到下山的路上时,姚小丙才恍然大悟,拉了一把安三郎的衣襟。
    轻声道,“三郎哥,你大姨和堂哥也是去庄子上啊?方才我在路上还看到你大姨了呢,
    这两个人不知道又打的什么主意呀?“
    安三郎望着前头两个急急忙忙走路的人,虽然隔着几百步远,也能瞧见那安二郎穿了一身簇新的衣裳,脚下倒腾得如同要飞起来了一般。安大娘的速度也不慢,以她的体型,倒是难为了她!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景象啊。
    且不说安大娘这个家主了,就说安二郎,往日里见到他的时候,哪天不是背着双手,慢慢悠悠,学着想像中的大家公子的做派?
    安三郎眉稍一挑,想到方才姚小丙跟自己说话时,在门外偷听的那个人影。
    心里便恍然了,不由得唇角轻翘。
    “没事。莫要管他们。”
    他们这里说着前头的人,前头的两个人却是回过头来,也瞧见了他们。
    “娘,那小子跟在后头,咱快些把他甩开!”
    安二郎遥遥瞪了自己这个堂弟一眼,回过头来,扯扯安大娘的袖子。
    安大娘歪了歪嘴道。
    “莫怕!瞧那小子上不上台面的样子!穿的破衣烂衫,背着大包小包,跟个逃荒的花子似的。贵女们除非是黄泥糊了眼,不然哪里能看得上他呢!”
    山下的湖边,姚露正指着湖水跟两个小伙伴说着话。
    “你们瞧那边,正好有块平坦的大石,倒似一张天然的石床,周边又没有什么杂草水草的,到了夏天,倒是可以在那儿游水。”
    姬满手搭凉蓬朝姚露指着的湖边望过去,果然正如姚露所说,仿佛是个天然的泳池一般,便点点头,眉花眼笑。
    “好呀,等再过两天天气暖和了,咱们就去游水,正好,去年因卫石头和柳柳连着成亲,咱姐妹都很少出去玩,更不用说游水了,这回咱们正好比比,看谁是浪里小白条?嗯,石头不算。”
    她一想到说不定能在这儿再找到那个自己中意的小厮,心情就格外地好,这湖边纵有七分景色,也被她看作了十分。
    孙柳却是翻了个白眼,嘲笑道,“嗬,看起来你还真是看上这地儿了,打算在这儿长住是怎么着?”
    她一来不是那个大肚婆,二来不是姬满这样心有所图的,三来不是姚露那个骑虎难下的主家,从昨儿到今儿,她可是在腹内推算过好几回,要打算离开这个闭塞偏远的小庄子。
    风景不错又怎样?整天也见不着个人,哪有大城那花花世界热闹乐子?
    若真是在这地方修身养性,那跟在京城府里被铁公鸡管着又有何不同?
    姬满倒也不以为忤,居然乐呵呵地点点头,“嗯,这地方山青水秀,还可以白吃白住,又没有长辈拘管,我觉得不错,若是……呵呵,真在这儿长住也未尝不可嘛。”
    孙柳哼哼了两声,十分无语。
    姚露却是心里清楚,这小姬未说出来的那半句,多半是若此安三郎就是彼安三郎,那她就带着瞧中的小侍,在这儿逍遥够了再回京城。
    哼,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姬满都变成大肚婆了!
    想到这里,姚露不由得有些莫名心塞。
    咦,姬满变成大肚婆,自己为何会郁闷哩?嗯,是了,定是因为石头这个大肚婆作死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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