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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花枝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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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瞧着,个个都有些郁色是怎么回事?
姚露斜眼瞄瞄孙柳,又瞟一眼卫璧,眨了眨眼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多日不见,你们两个都有些怪里怪气的?”
这话不说便罢,孙柳已是哀叫一声,一个侧身横卧在榻上,四仰八叉地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声道,“唉,一言难尽啊!”
卫璧则半闭着眼,盘腿坐在禅椅上,一手松松搭在膝盖,另一手却不知从哪里弄了挂串珠,在指间一粒粒数着,嘴唇微动,却没半点声音。
姚露见鬼般地瞪圆了眼睛,一手伸出点点孙柳,又指指卫璧。
“你们俩,你们俩……石头你这是看破红尘啦?”
姬满其实也是一腔好奇,虽然心绪不佳,却支愣起了耳朵,双目灼灼。
她本是在自家府里心烦意乱,这才忍不住到姚府来看看姚露。却不想到今儿倒是巧了,正好赶上卫璧和孙柳两个相约来探病。在前厅里也略交谈了几句,这两个小伙伴为何烦恼她也是全然不知啊。
“咳,我先说吧!”
孙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却是瞧向卫璧,先埋怨上了。
“石头啊石头,你怎么不早说啊?”
姚露听着一头雾水,纳闷不已,这什么先说早说的,倒底说些啥呀?
却不想,卫璧倒是明白,睁开一只眼,森森道,“说了又如何?你也逃不过!”
姚露和姬满这两只单身女郎眨巴着眼望着两只已婚女,眼里带着大大的疑问。
这俩人在打什么禅机呢?
就见孙柳眉间拧起了几个小疙瘩,撇嘴道,“那可不一定!至少,至少,能跟露子小姬一般拖上一拖!”
姚露歪了歪头,听话听音,莫非这两个是在说成婚的事?
孙柳捏了拳头,捶了下床榻。
“早知道成了亲是这么烦人的一件事,老娘才不成这个破亲!”
对着小伙伴们的灼灼目光,孙柳瞬间开启了吐槽模式。
“从前老娘的日子有多潇洒自在,自从娶了夫郎,真是从头到脚都要被管着,出个门还要他批准,更不说咱姐几个聚聚了……”
姬满歪了歪唇角,半边眉头挑起,明摆着不信。
“算了罢,旁人也就罢了,柳柳你那刁钻的性子,若非是你自甘成夫奴,旁人如何拿捏得了你?有几回咱姐们派人送信儿,叫你出来作耍,那可都是你亲口回绝的!”
那回信的人早都说了,明摆着孙二小姐都忙活着跟新娶的夫郎卿卿我我,无暇他顾啊!
孙柳一脸的冤屈,大叫道,“谁说的,我,我那会儿是迫不得已!”
姚露跟姬满对视一眼,都挑了挑眉。
孙柳这话声音虽高,可怎么听都有些色厉内荏的意思。
还有,那左右飘散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姚露扯了扯嘴角,目光一转,心想,这孙柳娶的是她姑姑家的表哥,此时回想起来,那位表哥似乎其貌不扬,孙柳呢,虽不如自己眼光奇高,可胃口也挑剔得很,这几个月过去,没了新鲜感,大约也是有的。
“反正就是迫不得已,还不是因为我家那位,是我爹的外侄子,当初娶回家也是被我爹给逼的,老娘本来就不大乐意……”
这回互相使眼色表示拆台的又多了一个盘坐装世外人的卫璧。
嘁,谁不知道,孙柳娶的这位夫郎,长相虽然不甚至出挑,可是聪明能干,手段高超,当初待字府中的时候就生财有道,管着数十个铺子,都是生意极其红火的买卖……
此外,他还是家中独子,巨万家财,都给他作了陪嫁,当初嫁到孙府里,那陪嫁的数十宅子商铺,良田千顷,现银古玩……正是十里红妆,盛况空前。
不知道京城里有多少手头略紧的女郎们,都羡慕得红了眼珠子去!
得了这么一位夫郎,这辈子可不就是坐在金山银山上头,就算几辈子都坐着吃喝花用,也不必愁了?
“特爷爷的,你们几个莫不是不信?”
本来有一肚子苦水的孙柳瞧着小伙伴那明晃晃的鄙视,不由得急了眼,一厢叫着,一厢就把衣襟一扯!
呃!
这,这是做啥?
其余三人都傻愣了,看着孙柳豪迈地扯开衣襟,朝两边拉开,正坦露出里头的中衣。
那粉红中衣却明晃晃地分作了上下两截,一截色泽鲜艳,下头的一截却是暗沉了几分……
三人怔怔地看着孙柳的中衣,好一会儿,姚露才歪了歪头,眨眼道,“衣服都脱了,柳柳你就给咱姐们看这个?不就是一件样式奇怪的中衣么?”
还以为孙柳的新夫郎有啥闺阁之间不能说道的奇怪爱好,比如说玩什么小皮鞭,滴蜡烛的孙柳要给大家秀伤痕这种刺激的哩!
当然了,以孙柳那刁性子,敢玩这个的男人那是真大胆儿啊!
姬满也很是不解,她坐得离孙柳近,便上手摸了一把,点头道,“哎,柳柳你这儿又长大了!”
总觉得孙柳这般动作肯定是深意的嘛……不过夫郎夜夜努力,有了成果,孙柳有什么不乐意的要诉苦?
“呸!我让你们看的是这件烂衣裳!”
孙柳一脸悲愤,伸手拉着自己的中衣,那鼓鼓的胸口简直快要把那件拼接的中衣给撑裂了去。
“特么的看老娘过的这是什么日子?连上身的衣裳都要用两种布料做,能露在外头的是好料,这被遮在里头瞧不见的,都是些残次货!老娘都快成叫花子了我!”
ps:
小剧场之新年愿望:
姚露:美男个个都爱我,除了小寡夫……
孙柳:老公转性变大方……
某人(森森):后半句准了,前半句给我咽回去!
孙夫郎(无辜):穿在里面又看不着,旧衣更舒服!知道什么是节能环保嘛?
今天看到这一章的都是真爱啊,给大家拜年啦~~
☆、57。 水深火热
孙柳一长串的控诉一气呵成,滔滔不绝,字字血泪地描述了她那位新婚的夫郎是如何一嫁过来,就仗着孙柳亲爹的支持把孙柳院子的管事大权握在手里,而且趁着新婚燕尔,孙柳正为美色所迷头脑不清的空子,很快便将孙柳院中的下人都收拾得服服帖帖,而孙柳这个倒霉鬼呢,就在不知不觉中朝着夫管严的深渊一路滑去!
三个小伙伴听得如痴如醉,惊叹不已。
没想到没想,柳柳这样的硬刺头,也有被人给收拾的一天啊!
姚露先前被亲娘训斥,未来还有被迫娶克妻星的危险,本是情绪低落,气压低沉,此时听了小伙伴的悲惨遭遇,反倒是提神醒脑,被治愈了不少。
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了几分,面上还要勉强作出同情之色,心里乐不可支地问道,“咳,夫管严又如何,反正如今洛京城里,夫管严的女郎们,也不单单是你一个嘛,俗话还说,家有凶夫郎,胜过铜钱箱嘛!”
姚露这带着风凉的话一说,旁的二人都撑不住呵呵笑了。
只有孙柳一捶床榻,怒道,“我呸!你说的那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好吧?好歹本小姐的家世也算中等,作甚要和那些村夫村妇去学?”
那些小门小户,村夫村妇,家里的出息没几个余钱,而身为一家之主的女人们,大多是生完娃就一抹手不管了,勤快的还会帮着做些营生活计,那略懒的就两手一袖,走东街串西巷地逍遥去了,就算是再节俭,在外头买杯粗茶还要好几个大钱呢,更不用说有那爱吃穿打扮的了,若是还沾些不良嗜好,那就更没治了,因为家里的女人好赌好酒反害了一家人去的也不见少数……
所以说民间俗语这么说,也算是有些道理,但换成了高门显贵么,这理就不是这么论的了。
姬满笑得直拍椅背,又伸手拍了拍孙柳的背,道,“柳柳也莫要这般得了便宜又卖乖啊,你们府虽然有家底咱们都晓得,但你是你们家的老二,就算你家长辈再疼你,你那院子里头有多少家当咱姐们还能不晓得,就算都被咱们那位新姐夫给管住了又如何?你也不想想,人家当初嫁到你家来时,带的那些晃花人眼的嫁妆?”
当初孙柳成亲,那新郎长相平平,看上去有些配不上孙柳,可为何孙家长辈还要极力促成这桩婚事?
还不是因为那位夫郎生财有道,陪嫁极厚,而孙柳又是小女儿不能继承家业?
孙柳气愤不已,挥手打开姬满的手,指着自己那件样式拼接而成的中衣道,“哼,什么晃花人眼的嫁妆,什么得了便宜又卖乖?便有金山银山,一毛也没花到我身上,反倒是姐的日子,越过越落魄了!你们瞧瞧,不光是这中衣是破布拼的,还有这裤子……”
说着便掀了长裙,露出腿上着的绫裤。
但见那绫裤想来也是极好的质料,可惜被洗过了不知道有多少遍,原本的葱绿色倒变成了灰不溜秋的石绿,仔细看上头还有缝补过的痕迹。
若不是孙柳自己掀开让看,光看孙柳外面那身光鲜亮丽的衣饰,再也想不到里头居然这般寒酸。
这般的衣裳,就是姚露身边的大丫环红叶,也不稀得看一眼啊。
旁人不知道孙柳,她们三个还能不知道嘛?
姐四个一道在京城逍遥自在的时候,别说是对方穿的中衣,就是穿的**上金线和肚兜上缝的玉珠,都是一清二楚的,从前孙柳哪会这般节俭?
三个小伙伴还在目瞪口呆,孙柳又指了指自己的身上和头上戴的饰物来。
“你们瞧瞧,从前老娘身上那是什么?现今又是什么?”
小伙伴们目光灼灼,果然发现了蹊跷。
原来孙柳身上头上的饰物,什么腰佩,发簪,耳环等物,都换成了金灿灿的黄金制品,一件珠玉宝石的都没见。
姚露眨了眨眼,疑惑道,“最近金价又跌了?”
虽然穿金带银是富贵人家的象征,可真正有底子的贵女,却是极少带金饰的,黄金有价玉无价,谁也不乐意被看做没有品味的暴发户嘛。
孙柳悲忿道,“还不是我家里那位铁公鸡,觉得玉石易碎,珍珠易黄,宝石的价又没个准,说是黄金最好,怎么带也不会坏,带烦了还能熔了再打新的……”
还能这样?
三个小伙伴们面面相觑,都是无语。
好半天,坐在禅椅上的卫璧这才冒出了一句,“何至于就到了这个地步,你家夫郎不是家财巨万么?”
话说,当初孙二小姐成亲,不知洛京城里多少贵女都在幻想着,孙二小姐婚后的生活是多么奢华无极,富丽无边哩,怎么却是全然相反?
孙柳一脸晦涩道,“家财是巨万,可那位铁公鸡说了,好女不吃分家饭,好男不穿嫁时衣,这些家财都是祖辈留给后辈的一番血汗心意,这做儿女的不能将其发扬光大也就算了,至少也要做个守成的,原封不动地传给儿女才是……”
啊?
三个小伙伴齐齐发出一声惊叹!
“他还说,公中虽有店铺庄子田产出息,可我身为二女本就没有多少月银,每月都是入不敷出,要靠着父母贴补,院子里还有几十个下人,吃穿用度如今还是走的公中,若是将来分了家,要搬院子,养孩子,管着几十口的下人们,娃们长大了又要入学当差,婚嫁,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不趁着现下俭省出来,更待何时?似他的娘家万家,也是一针一线的精打细算,这才挣出了巨万的家业来……”
这在穿戴上是如此,其它诸如吃饭喝茶,坐卧起居又何尝不是要严格按照那铁公鸡的来?
孙柳痛苦地在榻上打了个滚,揪住了自己的头发,“老娘错了,老娘当初就不该听爹的话娶这么个铁公鸡呀!”
小伙伴们都冲着她投来万分同情的目光……
☆、58。 各有不幸
孙少夫把孙柳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拿住了,控制了孙柳的吃穿用度,孙柳要想出门,身上顶多有五两银子的零用,就这还是一个月的份儿!
这还不算完,更狠的是,孙少夫还将孙柳院中的下人们分了一半出去,到他陪嫁上的各庄子和铺子去干活,当然了,都是做那些出力气的活儿,派出去的人也都是孙少夫没看中的。
这般的手段,弄得孙柳院中都是噤若寒蝉,但凡孙少夫有令,莫敢不从。
孙柳这个正经的二小姐,反倒排到了后头。
“那,你就没去跟你爹诉苦么?”
姚露如听到了海外奇谈,瞪圆了眼发问。
能把孙柳管成这样,这位新夫郎也是够狠!
孙柳愤愤然叫道,“怎么没诉?我爹却说,他这般才是持家之道,以后有万郎管着我,他才更是放心哩!”
特爷爷的,倒底是本小姐是爹爹亲生的,还是姓万的是亲生的?
为嘛这般的偏心?
姬满挠着下巴,啧啧称奇,“哟,这倒奇了……不过,以柳柳的性子,居然能忍下来?我却也不信!”
孙柳阴沉了脸,没好气地道,“不忍怎么着?他有人撑腰,咱没有!”
半个月前,她跟那铁公鸡就因为一件小事吵了起来,恼得她使劲推了他一把,结果撞在了桌子上,后背青了一块,被爹娘知道了,还罚自己禁足三日,要给那铁公鸡赔不是,好不恼人!
姚露面现同情,却不禁问道,“柳柳,从前你好歹也是个狠角色,小时候揍那癞头女赵珏的威猛劲儿都哪儿去了?怎地娶了夫之后过的却这般窝囊?若换了本小姐,是绝不会任由一个男人压到本小姐头上的!”
那长乐侯的长女赵珏,最是个人见人厌的,在京城里是有名头的纨绔霸道女,自从因缘际会被孙柳揍了一顿,被姚露和卫璧合伙坑了两回,从此见了这姐四个就绕着走,就这,还得了她们送的癞头女的雅号,在京城里,一提起瘌头女,就知道是长乐侯府的赵大小姐。
孙柳磨了磨牙,冷笑了三声,“呵呵,露子你倒是说得轻巧!且试目以待,瞧你日后如何?说不准娶个妒悍之极的公老虎回来,压得你连旁的郎君都不敢多看一眼,那时看你还敢说大话否?”
孙柳这话倒是歪打正着,正好戳中了姚露的闹心事,姚露不由得面色微变,后头的话便是一哽,再也说不出来。
姬满却是拿胳膊捅了捅孙柳,“咳,柳柳莫要揭她的短了,她现下可是正闹心呢。”
孙柳和卫璧好些日子没见姚露,并不如姬满的消息灵通,当下都是目光锃亮,催着姬满道,“怎么回事,快说快说!”
听着姬满把自己的闹心事在小伙伴中间摊开来,姚露虽然觉得事无不可对人言,但总是觉得面目无光,便不由把脸背过去,装作在欣赏窗外的风景。
所幸姬满倒也没有添油加醋,只平铺直述了一番,然而即使这般,也听得孙柳和卫璧两个目瞠口呆。
“这,这真是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哇~”
孙柳原本那苦大仇深的模样登时一变,转成了兴灾乐祸的画风。
若是把煞星五皇子跟自家铁公鸡那么一比,还是铁公鸡要好太多太多嘛。
姚露心塞塞的,都懒得回应了,把身子默默地又背转了几分。
姬满一拍扶手,叫道,“嗬,柳柳你听了露子的悲催事,是不是欢快了不少?那我再给你添个欢快的……”
姬满把自己糟心事也说了。
她终于迫于压力要娶表弟,姬正夫起先对自家女儿终于肯娶表侄子感到惊喜万分,后来听说姬满还自己看中了一个小侍要带回府来也是满口答应。
这说明什么?自家女儿还是正常的很,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啊,当然要谢天谢地谢祖宗了。
然而没几天就碰上已经定下的小侍离奇失踪事件,自家女儿又非坚持着要先订亲,过上几年再娶亲不迟。
这姬正夫就忍不住要犯嘀咕了。
难不成这是小女儿跟自己在这儿耍花样呢?
其实还是自己最怕的那一种状况?
于是就说服了姬尚书,两口子联起手来,非要逼得女儿立时成亲不可。
若不是姬满发了火,死不松口,现下怕是连成亲的日子都要订下了!
“你这烦恼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至少你爹娘现下只是逼你成婚而已……”
卫璧靠在椅上,好半天才幽幽地吐出这么一句。
其余三个各自有一肚子苦水的小伙伴们登时朝卫璧望了过去。
“石头,你也有苦要诉?”
话说这石头成亲最久,听说娶的正夫是个温柔敦厚,端庄俊美的大家贵公子,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是没得挑剔,自成了亲后,就把卫璧放在心尖之上,呵护照看,那真是没得说,更妙的是还不妒不悍,贤良得紧,年前还听说主动为卫璧纳了两个漂亮乖巧的小厮作通房……
按常理推断,卫璧正该是躲在温柔乡里享福得不亦乐乎才对啊,怎么却弄得万念俱灰想要避世离居去当尼姑的节奏?
卫璧仰天长叹一声,一双幽幽乌黑的眸子里泛起了璀璨晶光。
三人相互看看,都有些傻眼。
这石头是小伙伴里最年长的,一向颇有大姐的风范,何时都是一派云淡风清智珠在握之态,何时如此忧郁?
卫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唉,也没什么好说的。”
话虽如此,那满眼的快来听我吐苦水的祈盼是怎么回事?
于是顺应卫石头内心愿望,仨个小伙伴再三催促,这才明白了卫璧是因为什么事儿在闹心。
“什么?是因为生娃的事儿?”
三人都讶异地张大了嘴,对于这三个来说,生娃什么的,好象还是个异常遥远的问题,这猛地一听,都有些转不过来。
姚露眨了眨眼,“生娃有什么难的,卫正君催着石头生娃,那就生呗?”
小娃娃多可爱呀,比如说自家的泽哥儿,还有小侄女?没事逗上一逗,听听他们的童言童语,还是蛮有意思的嘛~
☆、59。 美好谎言
卫璧以手托腮,鄙视地瞄了姚露一眼,还未说话,就听孙柳倒是先替她答了。
“露子,一听你说这天真话就知道你这毛都还没长齐呢?”
自认已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女郎的姚露自然不乐意了,“我这话有什么天真的?本来生孩子就很是简单的,我大姐不就生了两个小侄女小侄子嘛,如今不是也身子骨十分强健,仍旧领着西郊大营的差事么?”
孙柳嗤笑一声,“你大姐生娃的时候,你又没见亲身在场!我可记得清楚,两回都是咱们几个在一道,不是在书院就是在外头游玩,等你得了信儿,回去你那小侄女都生下了。”
姚露眨了眨眼,理直气壮道,“那我又不是接生婆,不在场又有什么奇怪的?”
比如说前一天,她还跟大肚婆大姐说笑来着,等第二天她出外游玩,半道上听说姐姐生了,等她赶回去就瞧见大姐好端端地在产房休养,小侄子或小侄女收拾得干干净净地包在小襁褓里头,大姐坐月子时,府里顶好的都往大姐房里送,爹娘恨不得一天要去探望八回,月子坐完了,大姐整个人就白胖了一圈儿,气色好得不得,仿佛是水蜜桃儿一般地教人羡慕……这生孩子可不就是顶顶容易的么?
姬满听了两句,也给姚露帮腔,“是啊,我大姐生了一个小侄女,瞧着也没费什么工夫,就是坐月子有些烦人罢了,抓着我抱怨不能出产房憋气得紧。嗯,不过,我那小侄女养得娇贵,很是麻烦,幸好有下人奶娘看顾着,倒也还好。”
姬满的大姐身为正四品武官,现在外放做着一城总兵,手掌一地兵权,称是土皇帝也不为过,身边一正一侧两位夫君倒是称意的很,只生了一个女儿没有养在身边,而是放在京城祖辈膝下扶养。
这长于老辈人手之中的小孩子,又是姬府现下唯一的孙女,所以娇惯得很,连姬满都要退出一射之地去。
孙柳抬起手来在姬满肩头上拍了两下,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你虽比露子大了一岁,可见识上也没比她强,这生孩子的事儿啊,你们这些没成亲的女郎们啊,不懂!”
姬满扯了扯一边的嘴角,不服道,“呸,你也不过是才成了亲几个月而已,又不曾生过娃,口气倒是一副过来人的架势,你倒是说说,这生个娃而已,还有什么玄机不曾?”
孙柳的目光在屋内来回溜了一遍,见只有姐四个,便目光一斜,笑道,“怎么没玄机,看你们两个都还是个愣青,今儿姐姐我就善心大发,给你们说道说道也罢。”
孙柳将怀孕生娃的真相大致说了一遍,姬满和姚露两个都听得傻了,一迭声地问道,“怎么会这般?为什么从前都没听说过?”
自小到大,这未成亲的女郎听到的都是怀孕生娃是如何梦幻美好,肚子里揣上个包子,也不过是身子重了些,生产的关头,也就是会受点痛,流点血,可那有什么可怕的,也就是比每月大姨妈时疼了一些些罢了,稍忍下就过去了嘛,可有了娃,这人就升级当了母亲辈,走出去人也高看几分嘛……
可方才孙柳却说了那么多可怕的真相,什么怀娃时会有各种毁容夺命的风险,还有种种饮食吃穿上的不便,什么害胃口,脚脖肿,尿频尿急一类听起来就很可怕的症候,更不用说到了生产时那个死去活来的剧痛,和如在鬼门关般的风险了。
听了这些,姬满姚露两个未婚女郎顿觉旧时所知尽被颠覆,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生个娃,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原来娘亲从前说的那些,都是哄人的?”
震憾过后,疑问又来了。
“既然如此,为何长辈要瞒着咱们?你们这些成了亲的就知道?”
孙柳呵呵笑了几声,“傻妹子们,跟未婚的女郎们说了这些,那乐意成亲生娃的还有几个?成了亲的么,那就已上了贼船,知道这些也无妨了。”
如今世道,女子的数量天然地就比男子少上一些,而女子为尊,女子从小在家里,便可以继承家业,日子过得舒坦,若是教未婚的小女郎们知道了生娃这般艰难,虽不至于从此就拒绝成亲生育,但至少在这两样人生大事上,会慎之又慎,绝不可能如现下这般,十六七岁就成亲,十*岁就已是当娘的比比皆是了。
而不让家中未成婚的小女子知道这些残酷的不怎么美好的现实,也就成了代代相传,各家长辈们约定俗成的规矩。
姚露看了眼姬满,双手握成拳头,宣誓一般道,“哼,还好本小姐还没上贼船,本小姐决定了,不到二十五岁,绝不娶什么劳什子夫郎!”
当然了,勾搭几个美貌小郎君还是要的,不然人生多寂寞呀?
姬满也心有余悸地直点头,“就是就是……咱也不那么早成亲!”
孙柳笑道,“只怕也由不得你们!还到二十五岁?可别惹急了那能做主的,让下人们捆着你们拜堂哟!”
若是这两只能自己做主,只怕也不会有今天的烦恼了。
看着两个未婚小伙伴垂头泄气的模样,孙柳笑得更欢,早先那些郁闷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笑了好一阵,这才又看向卫璧,疑道,“虽说生娃不算什么美事,可你这样,未免也太过了些?难道你家人合伙逼着你了?”
比如说,她自己没想那么早怀上,就让那铁公鸡吃着药避着,就算家中长辈也在催促,但还能挡得下就是。
卫璧叹了口气,道,“被你说中了!家里这些人,都联成了一气,盯着这肚子呢!恨不得让我一天吃三顿适宜生女的补品哩!”
别说让夫郎吃药了,就是提上一句,都会被众人狂轰乱炸呀!
本来还想顺其自然,可这一天三顿的补着,补得人心火上升乱烦躁一把的啊!
姬满和姚露还不明其意,孙柳倒是明白过来。
“哦,我记起了,你那位夫郎家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小姑子,去年夭折了,家里没了继承人,你那位岳母怕也不能老蚌生珠了,怕是要打你家娃的主意,等生了女儿给她家一个哩!还有你那家长姐膝下只有一男一女,女娃病歪歪的,二姐身子不好,成亲五年也没个娃,难怪,你头上的担子还真不少哩!”
不光是卫家的继承人要从卫璧肚子里出,就是卫璧夫郎家的继承人,也指着她呢,这压力,能不大么?
☆、60。 密谋离京
卫璧那本就雪白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拈着念珠的手指转动得快了不少。
“柳柳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二姐的身子是为什么不好的?就是因为怀了两胎,都没保住,这才把身子伤了,只怕日后都不能再怀了。我大姐生的小侄女,也是因为生产之时的凶险,小侄女有些先天不足,这才病歪歪的,有这么多前车之鉴,我哪里还愿意这么早就生?你们仨人比起我来,不知道幸运了多少,就知足吧!”
天啊,好可怕!
三人听着都是心有戚戚,好半天姬满才开口,“可是,可是我大姐生娃的时候,我虽没在,但过了之后,母女两个都强壮得很啊,怎么石头你们家就这般……的吓人?而且从前也没听说过这些嘛……”
孙柳接话道,“这种事,府里遮掩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往外传?而且各人体质不同,生娃时的凶险也大不同,小姬露子你们家都是武将,从小习武,身子骨强健,大约就顺利些,卫石头她们家都是弱不禁风的文雅人,体格自然就差了。”
姚露听了这话,心里无形之中便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还学了那么三招两式的,勉强算得上是习过武的,将来还能少受点活罪……
姚露眼眸一转,看着卫璧那白得有些不正常的脸色,不由拭探问道,“石头,既然你在府里天天补身子,却怎么反倒越补越……”
卫璧瞟了他一眼,“你试试一天要喝下那么多药就知道了。”
嗯,也是啊,肚子里本来就那么点大的地方,被药都占了,那里还能盛得下正经的吃食?
姚露看着小伙伴的眼色不由得带上了同情。
苦水倒完,方才还兴灾乐祸的小伙伴们都有些心绪低落,屋内寂静一片。
毕竟,卫璧遇到的困境,不似其他三人的麻烦,说不定有一天也会落到自己头上。
姚露苦着脸,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忽然一拍榻沿,愤起叫道,“姐们,咱不能这般坐以待毙,还得想些办法才是!”
另外三人的眼神登时都被点亮,明晃晃地望着姚露,齐道,“露子有什么办法?”
姚露在众人目光中扬起下巴,“哼,好歹咱们在京城也是有名头的,岂能遇到这点困难就束手无策?自当……”
三人齐问,“自当如何?”
姚露伸出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大大的字,边道,“此为上策!”
三人相互看看,不约而同道,“这可行么?”
这姚二,分明写的是一个走字。
却是走去哪里?
姚露却是眼放神光,越想越觉兴奋,“远走高飞,鞭长莫及!”
反正自己现在脸还没好,若是去了个旁人再也寻不到的地方,就不信五皇子有那般无聊,非要缠上自己?
嗯,自己在外头逍遥上几年,等回京城的时候,那五皇子肯定已是再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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