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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夫人总打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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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把就掰开六公主伸过来的手指头。
先是往自己面前一拉,然后一个手刀劈在她后颈。
六公主嗷嗷的叫起来,小胖腿下意识的就对着栗夏狠狠的踢过来。
但是作为曾经的一姐,未来的老大,栗夏怎么可能让她踢中,往后一退,六公主自己就受力不稳自己摔了一个狗吃屎。
“天哪!”
“哇!”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这个敢把六公主打趴下的小豆苗。
六公主被打的有点懵,膝盖磕在地上非常痛,一下子都没想着要站起来。
栗夏的双手酷酷的往兜里一插……恩,好吧,她穿的这古装裙子压根儿没兜儿。
但是,作为老大,初登场怎么能没有震撼性的造型?
正好,三皇子拎着书包走上来,书包带子看着鼓鼓的,她也没管被吓到目瞪口呆的三皇子,直接抢过他的包,一翻,拿出一根短短的糖棒。
食指和中指干脆的夹起来,往嘴角一送。
栗夏歪着脑袋,靠着墙,双手抱胸,要多酷有多酷。
“别以为你是我表姐,我就要让着你。”栗夏咔嚓一下,将糖棒给咬断,然后笑的像每本玛丽苏小说女主一样的邪肆,说:“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再有下一次,我就叫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呜哇哇哇哇。”六公主被她气哭了,干脆的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众人早就对六公主迁就习惯了,动了动脚就想来扶她。
“谁敢动?”栗夏笑眯眯的,这时候要是让她们动了,那就白费功夫了。
众人皆是五岁左右的萝卜丁,像三皇子这样的实在已经算是大了。
闻言顿时僵直的立在原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呢。
“初来乍到,还没和你们打招呼呢。”栗夏站直身子,扬起自己的小下巴,“我叫栗夏,母亲是韶华长公主,父亲是栗行风将军,你们可以叫我栗夏,夏夏,或者是庆阳郡主!”
场面一度十分肃静。
比夫子上课的时候,不知道要安静了几倍。
“我这人呢,喜欢交朋友,你认我做老大,走哪儿我都护着你,但是你如果不认我。”栗夏笑眯眯的,“那我也不会怎么样,但是你得尊重我,至少,在我偷吃东西的时候,不能和夫子打报告,或者我偶尔逃个课,别去告发我,我一向来喜欢聪明人。”
“至于那些不聪明的人!”栗夏笑着看了六公主一眼,“喏,就打到你聪明为止。”
小萝卜们齐齐的抖了抖。
“听清楚了吗?”栗夏眯着眼睛。
众人齐齐点头,他们都是娇生惯养的孩子,哪儿学过打架,早就被栗夏这一身的王霸之气给折服了。
这要是换成楼下的那群人,栗夏要达到这种效果几乎是不可能,毕竟楼下那些小少年小少女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也不见得真的怕你,顶多就是忌惮一下。
但是楼上这些小萝卜丁不一样啊。
孩子嘛,总是崇拜强大的人。
他们对强大的概念很模糊,打架很厉害,那绝对是强大的一种。
“楼上挺安静的啊今天。”
楼下长青候家的长乐郡主放下手上的笔,笑了笑说道:“看来那些孩子也总算是知道上进了呢。”
和教导他们的严姓夫子不一样,教导二楼那些年幼孩子的花夫子是个和蔼的人,不严厉,怎么压得住这帮从小就被惯的无法无天的孩子呢。
所以每次就是花夫子在无力的喊,肃静,但是却偏偏越来越吵闹的场面。
“想来花夫子也是着急了。”另一个坐在她边上的少女捂嘴笑,“这可是好事儿。”
这句话刚说完,就看见门外有一个拿着几本书,一脸和蔼慈祥的老者对着二楼走去。
“花夫子?”
长乐郡主大惊失色的喊了出来。
这花夫子都没上去,怎么楼上的小崽子今日就这么的安静了?
花夫子对着长乐郡主压了压自己的手掌,“郡主,大清早的火气不要这般大,容易显老。”他说话温温吞吞的。
长乐郡主一口气都差点没上来。
苏靳默默的翻过一页书,余光看了眼楼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第20章 缘分啊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回去,看着糟心死了。”栗夏踢踢脚边的垃圾,觉得自己呼吸都要不顺畅了。
小萝卜丁们立刻就动了起来。
这是你的,那是我的,还有一个她的。
各自收拾的很妥帖。
等花夫子上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些个郡主公主,皇子世子们,纷纷弯腰收拾东西。
那叫一个静齐快。
花夫子老怀大尉,默默自己的胡子感动的热泪盈眶。
“老夫就知道,以善待人,必能使人长入正途,见到你们这般,老夫也就没有遗憾了!”
栗夏一扭头,正要看是谁在唧唧歪歪。
一眼就见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脸欣慰的看着这些小罗卜丁。
花夫子也跟着看了过来。
当即面色一喜,“这就是今天新来的庆阳郡主吧,老夫是教你的夫子,姓花。”
栗夏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搭上那张怎么看怎么纯良的脸,真是要多乖有多乖。
花夫子点点头,等众人都收拾好了,开始翻开他的三字经让她们跟着念。
念着念着栗夏就有些困,再加上三字经她早就倒背如流了,直接闭着眼睛就靠着柱子开始睡。
这一节课,因为栗夏的刺激,所有人都挺直了脊背跟着一块儿念,这么一来,睡着的栗夏就显得十分扎眼了。
花夫子本来是个很和善的夫子。
今日大概是被这群萝卜丁惊讶到了,有了这么一个反衬,顿时就觉得栗夏是孺子不可教也。
几千年都发不出的火气在今天蹭蹭的上了一点苗头。
他气冲冲的放下书,拿起手上的板子就在栗夏靠着的柱子上狠狠的敲了几下。
“庆阳郡主,你实在是太不尊师长了!”花夫人吹胡子瞪眼。
六公主恶狠狠的笑出了声,三皇子皱眉,有点担心的同时又唾弃自己为什么要去担心那个不着调的表妹。
栗夏这人,其实平常的时候都还是很好说话的。
但是,她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她的起床气,非常非常的严重。
犹记得她曾经将别人打的头破血流的那次,就是因为那人一把就将睡着的她拎起来了。
然后,那人就进医院了。
这次她本来睡的香香的,冷不丁被噪音吵醒,还有一个老头在耳边叨叨叨。
栗夏的心头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她慢腾腾的将自己的脑袋掰正,然后冷冰冰的看着花夫子。
花夫子老眼浑浊,看不清栗夏是个什么表情,但是周围的那些萝卜丁都打了个寒颤。
“闹什么呀?”栗夏没什么表情。“你讲你的,我睡我的,与你何干!”
花夫子瞪大了自己的一双绿豆眼,气的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你,你,大逆不道!”
他鲜少动怒,好不容易生个气,也让众人觉得……恩,好像还没刚刚栗夏咬糖棒的样子来的凶狠。
“大逆不道?”栗夏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痛的很,眼睛困的很,“我倒是觉得夫子你恩将仇报,我刚刚来的时候,这里乱成一团,我治了这帮小萝卜丁,让他们清理了学舍,因为我坐在这儿,所以他们才会安安静静的听您上课。”
无视花夫子目瞪口呆的神色,栗夏笑的猖狂,“我什么也不干,不打扰您,我就想睡个觉,如果夫子实在生气,可以去告状,我不介意的。”
说完这些,栗夏实在是撑不住,靠着墙又睡死了过去。
花夫子被震惊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讲道理一套套的小纨绔。
对,一向与人为善的花夫子已经将栗夏定义为他教学生涯之中唯一的一个小纨绔了,而且还是没法儿抢救的那种。
六公主冷笑,在边上搭腔。
“夫子,这人就是这样的纨绔子弟,到时候你告知我皇祖母,皇祖母定能给你一个公道。”
张太后不是喜欢她吗?那就让她好好的看清楚自己喜欢的不过是个粗俗不堪的纨绔。
到时候失了宠的栗夏还不是在宫中任凭自己揉搓?
六公主想的美美的。
花夫子将手上的板子一丢,书本也不拿了,气冲冲的就往外面走去。
显然是已经打算去太后那儿告状了。
他一走,本来按理说那些小萝卜丁应该瞬间闹腾起来的,但是没想到的是,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蒲团上,连去拉个嘘嘘都是轻手轻脚的。
六公主在心底暗暗的骂这些人没有骨气,但是自己又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栗夏这疯子为了睡觉连夫子都敢顶撞了。
这一觉睡的那叫一个舒服,栗夏是被一阵阵饭菜的香味给熏醒的。
一脸懵逼的抬头,看见那些小萝卜丁正颤巍巍得拿着自己的金汤勺银汤勺玉汤勺往嘴巴里塞东西,吃的乱七八糟却寂静无比。
“你们在吃什么?”
栗夏摸了摸嘴角的一点点口水,神色有点呆滞的问道。
“切,把夫子气走了,还有脸吃饭呢?”六公主最先回过神来,对着栗夏就开始冷嘲热讽,六公主颤巍巍的抠出埋在白饭下面的热好了的虾仁,使劲儿的嚼嚼,“你豆等着房祖母惩罚里吧!”
她口齿不清的蹦出这么一句话。
栗夏活动了一下自己麻了半边的肩膀,走到六公主的旁边,下手狠辣。
“啪”的一下就拍翻了她的饭盘子。
叮叮当当的饭菜满天飞。
六公主呆滞的看着自己的饭菜壮烈牺牲。
“就你有嘴。”栗夏冷笑,“就你会叨叨!”
简直就是屡教不改啊,这六公主莫不是蠢的吧?
她四处看了看,屋子里放着两个大木桶。
栗夏不管哭嚎的厉害的六公主,自顾自的走过去,一个木桶里面是饭,另一个木桶里是肉汤。
不过就只有一个汤也太磕碜了吧?
作为皇室子弟的待遇来说。
她恍惚间想起今天碧水是在书包里给她放了一小罐菜的,鲍鱼牛肉放的很多,看这些小萝卜丁的样子似乎也是自己带了菜……。
卧槽!
她的菜被苏靳那个傻不愣登的丢掉了。
第21章 吃啊吃啊吃
没办法,她现在饿的很。
她先哼哧哼哧的给自己装了一碗饭,然后又盛了一碗汤。
又给自己搬了个小桌子,耳边六公主还哭的震耳欲聋,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怒骂道:“再哭,再哭就再打你!”
六公主一下子就住嘴了。
她看着栗夏,哼哼唧唧的,不肯动。
“怎么?还要我给你打饭是不是?”栗夏一个眼风扫过去,六公主只能苦巴巴的再去盛饭和汤。
栗夏对饭菜的要求其实不高,毕竟上辈子的时候父母不管她,她能凑到学费都是小弟们孝顺……咳,赞助她的。
不过……她眼睛扫了扫边上的萝卜丁们。
这些二世祖在家里肯定都不是自己吃饭的,看看这饭吃的,汤勺抖啊抖,到嘴里的时候能留下一半就不错了,饭粒子更是掉了无数颗。
她拿了自己的饭碗,拿上勺子,敲了敲碗边。
‘当当当’敲得震天响,吓得众人又哆哆嗦嗦的看过来。
她扬着小下巴站起来,一个个的巡视过来。
最终,在两份色香味俱全的小便当面前停了下来。
一抬头,对上的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水汪汪的,唇红齿白,小脸肉呼呼的,见她看过来,不仅不害怕,还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个傻乎乎的微笑。
双生子?
栗夏歪头,拿走其中一份菜,对他们两个说:“这我拿走一份,你们两个人吃一份。”
双生子对视了一眼,懵里懵懂的点头,握着汤勺的小手还带着两个小小的肉涡,简直不要太可爱。
栗夏觉得这两傻孩子可能是这里最小的孩子了,才三岁左右。
栗夏一点都没觉得抢了别人的菜尤其是这么小的孩子的菜有什么不妥的。
也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直接拿起自己的开吃。
她吃的哗啦啦的,但是饭粒子一颗都没有掉出去,汤也没有撒出去一滴,更别说会把自己的衣服弄脏了。
顿时又叫别的小萝卜丁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觉得她好厉害。
苏靳拿着饭盒上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群小鬼齐刷刷的用崇拜又畏惧的目光盯着最前面那个埋头猛吃的人。
他看着栗夏咬掉一只鱿鱼腿儿,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的菜从哪儿来的。”
苏靳突然出声,栗夏一听这声音就下意识的心慌,巴巴的抬头,就看见苏靳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的样子。
“菜,菜……。”栗夏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一指双生子的方向,说:“是他们送给我吃的。”
六公主在心里骂了一句臭不要脸。
苏靳的目光凉凉的扫过双生子,双生子皱眉,脸上没了刚刚对着栗夏的傻气,紧紧的护住了自己的食盒。
“你知道他们是谁就敢吃他们的东西?”苏靳眼神简直凉的不能再凉,“你倒是好,欺负的都是一家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栗夏一脸懵逼。
“这是皇后所出的四皇子和五皇子!”见到栗夏一脸被雷劈的声音,苏靳声音带着点轻笑,“因为是双生,且有点先天不足,所以看着比常人小,其实已经五岁有余了!”
就好像栗夏一样,身量小而已。
那两个小鬼,可不是六公主那种蠢东西,那么好对付的。
栗夏有点担心她那不着四六的皇帝舅舅会不会生气,毕竟,打了一两个没什么,这会儿都欺负了四个了,他一共才六个孩子吧?
“而且……!”苏靳显然没有说完,靠近栗夏的耳侧,轻声温柔的说着恐吓的话,“皇宫最是纷杂,皇子个个都是那些嫔妃的眼中钉,你说他们在皇子的饭菜里下个毒……。”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虽然栗夏很想这样说,但是身体却很诚实的离那罐抢来的菜远了一些。
她向来能屈能伸,既然这样,索性就扯住苏靳的袖子,“可是我没有东西吃啊,菜都没了。”
一旁正呼溜呼溜喝着汤的六公主看了眼自己的汤和饭,不由得怒从心起。
“哥哥,我饿了!”干掉小半碗饭的栗夏摸摸自己的小肚皮,“我从刚刚开始就吃着饭!”
想来刚刚那口鱿鱼腿儿是喂了狗了。
苏靳被她晃着摇了两下,心头涌上无奈又无力的感觉。
栗夏却已经翻开他带来的食盒,里面……真是什么都有。
还有她好喜欢的酱鸭掌。
“我吃了?”栗夏试探性的开口,见他没反对,冲上去就是一汤勺。
鸭掌有点大,她啃的很是吃力,一不小心就吃了满嘴的油。
这让有洁癖的苏靳有点看不下去,再给她擦了好几次嘴角之后,终于忍不住抢过她的鸭掌。
“吃完饭再吃这个!”
栗夏努了努嘴,又开始大口扒饭。
那吃相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听说你把夫子气走了?”苏靳眯起眼睛,“太后虽然宠爱你,不过她的宠爱也是有限度的,尤其不喜欢没有本事的后孙。”
六公主就是一个。
嚣张就罢了。
毕竟皇室的孩子,不嚣张才奇怪。
但是嚣张却没有实力,那就是张太后看不起的了。
“到时候我会看着办的啦。”栗夏打着哈哈,“谁让她在我睡觉的时候把我叫起来,其实我都不记得我说了什么,没睡醒的时候我挺不着调的啦。”
毕竟因为这事儿她曾经气哭了好几个年轻的女老师,最后还是去办公室苦哈哈的卖了几天好才将老师哄回来。
苏靳瞄了一眼她脸颊边上的瞌睡印,还有尚不是很清醒的眼神,就嗤笑了一声。
“你嘲笑我?”栗夏此时非常敏感。
苏靳一把扭过她的小脑袋,笑着安抚炸毛的小兽。
“你听错了。”
栗夏哼哼唧唧的,不满的拍掉他的手。
显然下午花夫子也不会再来了,所以二楼的孩子们吃完午饭就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栗夏当然也是准备回去的。
只是刚走出去,就看见了碧水姑姑脸色不太好看的站在学舍外面等她。
“怎么了?”
碧水姑姑一看见她就焦急的走上来问,“好端端的怎么就气着夫子了呢?”
这人来的还挺快。
栗夏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儿,面上却作出一点天真无邪。
“我,是我错了。”她低着脑袋,“祖母是不是生气了?”
告状是吧?
肯定是她当时下意识的说出来的,唉,她现在可和以前那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丁不一样了。
“外祖母是不是很生气?”
碧水的神色缓了缓,“没事,太后娘娘不会真的生气的,郡主好好认个错就行,正好夫子也在呢。”
栗夏脚步一顿。
笑了。
那可有趣了。
第22章 太后盛怒
碧水带着她来到太后的宫中时,气氛并不是很好。
花夫子就坐在下首,脸上尽是孺子不可教的痛恨感。
“见过外祖母。”栗夏老老实实的行礼。
张太后看了她一眼,问道:“中午吃的可好?”
栗夏笑出一口小白牙,恭恭敬敬的说:“好!”
“今日在学堂里学了什么呢?”张太后接着问,目光落在栗夏的身上,带着几分温和。
她是不相信这么乖乖的外孙女会如花夫子说的那样跟没救了似的。
“今日……其实我做了错事,真是对不住夫子!”栗夏乖乖的和他先认了错。
什么话都不如认错来的有用,张太后那口子不顺畅的气立马就顺了几分。
花夫子气的鼻子歪歪的,嘲讽道:“刚刚郡主不是不将老夫放在眼中的吗?怎么这会儿来做好学生的样子了?”
今日花夫子也不知道是抽的什么风。
就对栗夏不依不饶了,难道是因为他发现了她乃是纨绔中的战斗机,一眼就认定了她是不良之中的老大?
栗夏默默的想着,那这老夫子可是有点稳的。
“我,我,我睡着的时候有一个怪毛病,没睡醒的时候被人拉起来就会口不择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以前找大夫看过,大夫说是这叫梦魇之症。”
张太后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事儿她居然不知道。
“乖乖,到哀家这儿来。”她对栗夏招招手,本来就愧疚这个外孙女,如今听说外孙女还带着着梦魇之症,顿时就心疼了,“都怪外祖母没有顾好你,让夏夏在外面吃苦了,来人,传太医!”
花夫子就那么被搁在一边儿,太医匆匆而来,把了脉之后叹了一口气。
“小郡主体弱,气虚,且老臣刚刚看了她身上好些淤青都没有退去,皆是血块淤积在体内,且方才小郡主说的梦魇之症,梦为心中所想,小郡主必定优思极重才有着梦魇之症,气虚体弱也有一定的影响……。”
这太医叨叨了许多话,只把张太后吓的越抱越紧。
丁梨早就被处死了,剩下的雪姨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尽管已经这样了,张太后都有种想要去挖了她们的坟,脱出来鞭尸的欲望。
“小郡主的身子需要好生调养。”太医做了一个总结语,开了一长串的药方,走时又加上一句,“小郡主要多喝点骨头汤,那对小郡主如今的身体有好处。”
不,栗夏面无表情的在内心拒绝。
直接说她骨质疏松不就行了,她想吃钙片,她不想喝骨头汤。
花夫子见没人搭理他了,他好不容易发一次火,居然没人搭理他了,顿时不高兴了,带着小情绪说:“小郡主身体是要好好调养,不过那也不该在课堂上睡觉,毕竟……。”
巴拉巴拉巴拉他又说了一长串。
碧水已经看见自家太后面色不愉快了。
这会儿她心疼栗夏还来不及,偏偏这个没眼色的还在这叨叨他的仁义道德。
张太后张了张嘴,也不好直接说花夫子这样是不对的,正打算说两句讲他打发走,冷不丁栗夏眯着眼睛开口说:“夫子,真的不是我想睡觉,你说的东西,一直反反复复的,我都会了,听着听着觉得没意思就睡着啦!”
这话是最触怒一个老学究的,花夫子脸都被气白了。
“既然小郡主如此说,那老夫倒是要考一考,今日老夫到底在课堂上讲了些什么了。”
栗夏半点不害怕,张口就来。
“夫子今日讲的是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稚童的声音朗朗,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明白。
竟是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了。
张太后大喜,正想着夸赞几句。
就听见花夫子依旧顽固的说:“小郡主这也不是第一日学着三字经了罢?”
栗夏摇摇头,有点委屈的说:“我第一次学,我以前,那个阿娘,她不让我上学的!”
一刀捅在张太后的心口,鲜血淋漓的。
她着苦命的外孙女以前真的是吃尽了苦头。
只是偏偏花夫子就是个没眼色的,“小郡主这么厉害,老夫才疏学浅,怕是教不了你了。”他见栗夏明面上好像是悔过了,但是眼神深处却是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
就知道这人是目无尊长的。
“夫子这是生气了吗?”栗夏心头觉得这老头实在顽固,看了张太后一眼,开始上眼药,“昨儿个睡觉的时候,母亲和我说,花夫子为人和蔼,纵然学生再淘气,他也不会真的生气,为何今日夫子对夏夏生这般大的气?”
花夫子一时愣住。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纨绔有文化。
讲起道理一套套的校霸最讨厌了。
这话看似无心,却让张太后怒从心起。
学舍里是个什么样子,她自然是有数的,那些个大了的倒是还好,严夫子也能压住他们,但是那些小的,确实是一个比一个随行散漫,像六公主,更是闹事的翘楚。
今日把课本撕坏了,明日把夫子的胡子拔了,那才是真的无法无天。
怎么以前就不见夫子来告状?
是欺负栗夏刚回来?
一个小小的夫子就敢骑到她头上!
没注意到张太后越来越难看的神色,花夫子还在侃侃而谈。
本来大家都闹腾的时候,他觉得大家都那个死样子,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今日所有人都乖的不成样子,这样一对比,他就觉得栗夏格外叫人难以容忍,简直就是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一帮渣渣,就觉得看不出谁更渣,但是一帮学霸,一个渣,那就不成了。
花夫子也是一根筋的人,不然也不会一肚子学问到如今年纪,还是一个夫子了。
他认定了栗夏不学无术,那栗夏还就高尚不起来了。
“混账!”张太后在花夫子再一次说栗夏目无尊长的时候狠狠的拍了拍桌子,惊的花夫子一下子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我原以为陛下请来了多么了不得的夫子,不过一个是非不分的老顽固。”张太后笑意温凉,“作为夫子,小郡主这日初初回京,作为她的老师,你要做的是循循善诱,温和鼓励,结果你做了什么?”
一杯茶砸在花夫子的面前,面对吃斋念佛许多年的太后盛怒,他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才疏学浅?”张太后嗤笑了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第23章 一姐的魅力
太后这边发了火,怀帝的书房也挺热闹。
“父皇,这件事情,您一定要给四哥五哥讨一个公道。”六公主憋红了一张脸,“表妹欺负我就罢了,但四哥五哥乃是皇子,这怎么能忍?”
怀帝正在批改奏折,看了看都是些老生常谈,一点儿意思都没。
“小六,什么叫欺负你就算了?”他压下奏折,“你说小四小五被欺负,可是他们并没有来找我诉苦,再者说了,我从不认为你和小四小五有什么区别。”
六公主一愣,既然鼓起自己的小脸,“那您为何偏心栗夏?”
怀帝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上的笔,“她打伤你了?”
六公主想了想,伤是没有,就是当时有点痛吗,不得不说栗夏打人还是十分有轻重的。
“没有!”
“那她先挑衅的你?”怀帝接着问。
“也不是。”
“那你委屈什么?”怀帝笑了,“小六,你比夏夏年长,且是你先招惹的人家,怎么打不过人家还要来告状?”
“朕早就说过了,在学舍里,你们可以打架,但不能打伤别人,父皇不喜欢逆来顺受的人,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从小就活的坦荡自在。”怀帝难道的摸摸六公主的脑袋,“并不是你是公主便能高人一等,若有朝一日我不是皇帝,那你也不是公主,到时候并没有人会帮你。”
“父皇怎么能不是皇帝呢?”六公主小脸煞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
“这世间的事情可都是说不准的。”怀帝哈哈大笑,“小六,纵然你是公主,父皇也喜欢你能有自己的本事或是日后能谋生的手段,你表妹那样的,倒也是一种御人之术。”
“你们孩子的事情,你们自己可以解决,父皇不希望你遇到点事情就到父皇面前来告状!”
这世间有很多让人臣服的法子,绝对的实力,也是一种。
六公主被华帝忽悠的不知南北,晕乎乎的离开了。
等她走了之后,怀帝才不紧不慢的叫了自己的贴身内监。
“小六本性不坏,端贵妃这几日小动作有些多,竟然敢拾掇皇女?”他脸上笑意不在,只剩下透骨的寒凉,“她以为她做的天衣无缝,那花夫子也是个蠢的,你着人去敲打敲打她。”
“是!”
那内监应了下去,看了眼门口,腆着脸笑道:“陛下,您今日叫靳公子来过来,他怕是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怀帝挥手。
“苏靳进来!”
门被推开,穿着白衣的苏靳一脸清冷的走进来,明明年纪还小,浑身风骨却自然天生一般。
“这次回来还回苏州吗?”
怀帝抬头看他,少年低着头,不卑不亢着实让人心生欣赏。
“义父说让我留在京城,好好照顾妹妹。”苏靳想起那个越来越无法无天的丫头,觉得颇头疼。
“你义父这是大材小用了。”怀帝淡笑了一声,提起笔拿出宣纸开始作画,“文武两道,阿靳喜欢哪个?”
若是有旁人在这里,恐怕‘阿靳’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他们惊到心猝。
“武!”
苏靳没什么犹豫的说。
怀帝拿着笔的手一顿,意味不明的“恩”了一声。
“你想报答你义父?”
栗行风到现在还无子,显然苏靳从武,他就后继有人了。
“从武不着急。”怀帝皱了眉头,“你如今也十五了罢?”
苏靳点头,答道:“是!”
“这次的乡试,朕着人将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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