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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夫人总打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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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陛下所料,魏国公府已经带着聘礼回去了,没有到公主府上。”苏靳垂下眼睫,掩饰掉自己眼底的一番墨色。
“他们倒是见风使舵的快。”怀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栗夏的父亲失踪; 母亲也跟着跑了; 就轻视慢待。”
他慢悠悠的说着; 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老师。”
苏靳沉声,少见的用老师两字来开口。
“你喊我老师,便是有所求; 来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怀帝对苏靳是真的满意,尤其在苏靳能越来越快的帮他解决一些朝堂里的棘手事情的如今。
“公主府和将军府如今都没有人照顾夏夏,我想……。”
“这个啊?”
怀帝摊了摊手,“你想接她到你府上去?”
“没名没分的凭什么让我外甥女住到你府上去?”
怀帝饱含几分打趣的意味,“你总要给我一个梯子我才能顺着你所想的往下爬才是啊!”
他有意成全这两人,苏靳缓缓的抬起自己的一张脸,薄唇抿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想起魏国公府的举动,还有那些还没有动作,但是都在观望的世家,笑意凉了那么一瞬。
“梯子臣一定精心准备,但……还请陛下再等一等。”他眼底露出几分锐意,像是猛兽出动前磨爪子的狠戾,“容臣想解决一些事情。”
怀帝听了倒是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理由了,我再让栗夏搬你那儿去,你府邸旁边还有一座空置的宅子吧?”怀帝横了他一眼,“这几天赶紧清一清。”
苏靳眉头一皱。
那动作看的怀帝想笑,“做什么?住你旁边的府邸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难不成你还想和夏夏住一个屋?”
他是想撮合两人,但那也不是说不顾自己外甥女的清誉了。
苏靳无奈,无奈之下又有些不甘。
“这次栗将军的失踪,就好像我大怀的一根定海神针被突然的抽掉了。”
望着眼前沉沉的夜色,他眉宇之中有几分果决,“到底藏着哪些牛鬼蛇神,我们也马上就能知道了。”
……
此刻的魏国公府,魏国公揉着自己的眉心。
“你们说,你们来的路上撞见庆阳郡主了?”
媒人露出几分为难的神情。
“国公大人,这真不是我能想得到的,谁知道这郡主怎么就从府上奔出来了呢?”
“而且,这郡主也不定知道我们就是去和她提亲的啊!”媒人脸上端出几分笑意,“如今栗将军回不回得来还不一定,这桩姻缘啊,依我这老婆子看,还是不成为好。”
着保媒人本来是魏国公特意找来打算去栗家提亲的。
虽然说栗夏平视在外名声不是特别的好,但是她后台却是实打实的硬。
魏国公如今虽然听起来还不错,是清贵之家,也是京城世家,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魏家已经人才凋零,小辈完全就起不来。
他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为了出人头地都拼了自己的一条老命,但无奈他资质平平,只能勉强将这诺大的国公府给维持下来而已。
而他只有一个儿子,名叫魏旭,如今也在技校进学。
只是魏旭文不成武不就的,怕是未来也要艰难。
魏国公对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非常有数,所以就动了娶一个有背景的儿媳妇的念头。
但是有背景的儿媳妇,也不定能看上他家儿子。
所以等他把京城里的姑娘都挑选了一遍之后,就将目光定在了栗夏的身上。
比起那些书香门第的姑娘们,想来栗夏那边的门槛要稍微低些。
毕竟栗夏名声在外已经是一片狼藉,他虽然舍不得自己的儿子配了她这样的女人,但是为了国公府未来不至于在陛下面前太没脸也要试上一试。
但是谁知道,媒人送出去的聘礼才到半路,就传出栗行风失踪了这种大消息。
魏国公吓的马上找人将媒人给追回来。
但是追回来之后听跟着的人说,和庆阳郡主撞见了。
于是魏国公又开始担心,虽然没了一个用力的爹爹,但是她还有一个得力的公主母亲,要是知道他们国公府这么多打她们的脸,那韶华公主那儿……。
不过魏国公也没担忧多久,因为很快,就来了一个消息。
韶华公主当众触怒了陛下,不哄着也就算了,居然自己一个人跑出了京城要去找栗行风。
真是……愚蠢之极!
魏国公坐在自己的凳子里,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媒婆还带着几分坐立难安的站在原地,魏国公这会儿倒是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好了,你下去吧,该给的媒人钱一分不会少你的。”
魏国公觉得上天真是待他们不薄。
还好没有把栗夏给娶回家来,不然日后的日子可得捏着鼻子过了。
魏国公正高兴了,魏旭从外面匆匆走进来。
他抖了抖衣服上的狐狸毛,“爹爹,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魏旭长得唇红齿白,就是悟性差了些,其实人也不坏,但是这样的人在朝堂上势必讨不了好。
“是,是给我提亲的事情吗?”
魏旭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说起这事的时候,羞红了一张脸,看着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大孩子一样。
魏国公眯了眯眼睛。
“旭儿,栗夏配不上你,爹爹再为你另选良家女子。”
魏旭年纪也不大,才十八而已,也不着急非要现在就找。
“为什么啊?”魏旭心口抖了抖,想起那个站在人群里也灼目的过分的女孩,他呼吸都紧了紧,“她是郡主,怎么就配不上我了,而且……而且我这么没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己低下了头。
魏国公最见不得的就是他这个样子,见他头发上居然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雪,顿时连口中的话都忘记说了,“这事儿以后父亲再和你说,你现在先去里头换件衣服。”
要是换个人肯定就在这里不依不饶的了,但是站在这里的是性格软乎乎的魏旭,听了自己父亲这样说,虽然心中觉得有些难过和不解,但他还是选择先去换衣服。
魏国公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栗夏那样的姑娘,哪里适合用来当管家夫人?
如今这背后的靠山一座座的都倒下了,看来她日后在哪里都讨不到好了。
人就是这样,得势时你有多害怕她,等她失势了,以往那些不敢说出口的话,做出来的事情,都会千百倍的转还在那人的身上。
他靠在窗户边,看着外面渐渐飞起的片片大雪。
明日起来,怕又要是一片素白了。
栗家发生的事情像是狂风肆虐过境,一下子就在技校里刮起了一阵狂风。
几乎所有看不惯栗夏的人都摩拳擦掌的等着栗夏回学校。
好奚落奚落她。
胆子大些的,已经想了好多的办法去对付她。
白妙拉着六公主,问:“她还好吗?”
六公主一本本的将自己的书本整理好,露出一个微笑,“别担心她,她一向来都和咱们不一样。”
白妙听不懂她是什么意思,六公主也只是笑笑。
技校学子们翘首以待,第二日早上,栗夏没有来。
第二日中午,栗夏没有来。
直到晚上,她还是没有来。
“她是不是害怕了?”
“怕不是躲在被子里哭呢吧?”
“小霸王去掉自己一身金贵的皮也不过如此。”
很多人感慨出声。
就这样过了五日,等众人都把这件事情忘记的差不多的时候,栗夏突然出现了。
以一种,他们完全想不到的姿态出现。
栗夏是由国师大人陪同过来的,在一堂骑射课上。
因为栗行风失踪,所以朝中能干一些的武将都被派出去镇压边线,这其中包括了技校里一些优秀的将领老师,所以现在他们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练习。
而栗夏就是这个时候来的,穿的比以前更招摇,一身的火红色像是要在自己的眼底燃烧起来一样。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有恶意的,幸灾乐祸的,当然也有担心的。
而栗夏就在这样各色各样的目光之中,往前迈了一步。
国师的声音跟着响起来。
“传圣上口谕,从今天开始,栗夏就是你们暂时的武校课程监官,由她指导你们上课进学,直到张副将回来。”
全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目瞪口呆。
栗夏在家里休息了五天,挥别姨妈,站在众人面前,潇洒而不怀好意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栗夏:靠山没了被欺负?呵呵……
技校学子:我们不一样,不一样……
日常一表白,晚上出门浪了,但是我还是如此的爱你们,深夜赶工码字,这章没仔细检查过,请我可爱的宝宝们捉个虫么么啪。
第84章 和气的栗夏
“凭什么?”
任诗是第一个出声的; 她看着栗夏,眉间皱出了一个川字。
“她和我们一样都是未曾参加科举的人; 凭什么来教我们?”
任诗这话倒是说的很有底气了,一下子就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
“就是,凭什么?”
“国师大人,她恐怕不能服众吧?”
“随便拉个御林军出来怕也比她要强。”
……
国师脸上表情都没有变过; 他眨了眨眼睛,“你们有什么高见?”
众人一怔。
他语气幽幽的; “我回去帮你们传达给圣上。”
一句话就足以让人闭嘴。
不过也仅仅是闭嘴了。
国师大人说完事情就走了,走之前还往六公主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六公主一直低着头。
“五天不见; 你们看起来好像都不是特别开心啊。”
栗夏笑眯眯的; “我还以为,你们听说我父亲失踪会觉得开心点。”
众人闻言都抬起头; 看着每个人的脸色都露出几分惊讶的神情。
谁也想不到,这种事情,第一个搬到明面上来说的,是栗夏她自己。
“怎么不说了?”栗夏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三分; “那你们不说?我可就说了。”
她负手而立; 眼底有一闪而逝的亮光璀璨。
“我知道你们对我都不服气。”她剃了剃自己的指尖儿; “我知道你们都想说,在御林军里随便找个侍卫都比我强,那我还就告诉你们; 御林军?随便拉一个出来还真打不过我!”
栗夏可是在实打实的在军营从十岁长到十五岁的。
御林军主要是守住皇城,保护皇帝的,和真刀真枪拼杀的士兵有一种本质上的区别。
温吞而和平的生活早就磨平了他们的棱角。
失去了最锋利武器的他们,对上锋芒正露的栗夏,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嘁,就嘴上功夫谁不会啊?”任诗露出嘲讽的神色。
栗夏不说话。
“我记得,你骑射成绩不错的吧?”
栗夏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光凭一张嘴我今天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陛下觉得,御林军不适合来教你们,而将领们因为我父亲的失踪现在都得去战场上镇着。”
栗夏从旁边拔出一根箭,随意的吹了吹,银色的肩头尖锐。
“你骑射成绩不错的话,要不要和我比比?”
任诗对自己的骑射成绩很有信心,旁边的人也都给她鼓劲儿。
“诗诗,加油,你可以的,她就是打架厉害而已!”
“对,给她点厉害看看,不然她还以为她自己是那个有爹娘护着的庆阳郡主呢!”
其实说这些话的人也都没有意识到,他们自己现在也都知道靠父母亲庇佑的而已。
“怎么比?”任诗挺直脊背,高傲的像是一只小孔雀一样,将浑身的羽毛都拉风的竖立起来。
“规矩你定。”栗夏开始挑马,笑出两颗小尖牙,“不然你又要说我欺负你。”
气势这种东西,不是架势摆的越足就越强的,栗夏也不多说什么,但是她每一个动作,神情,包括说的话,无一不是从容大方的。
就好像一个成人要和一个稚儿比算数一样。
她仿佛已经知道答案。
两人一齐上马。
白冲在旁边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栗夏,争点气啊!”
栗夏回头看了他一眼,和小时候那个胖墩墩的土匪模样不一样了,现在连挥动手臂的时候栗夏都能看见他藏在衣服底下的那些紧绷而出的劲瘦肌肉。
大概是之前那次训练让两人重新熟悉了一些,白冲总算没有之前那么别扭了。
对栗夏,他其实是挺佩服的。
小时候不懂事,认她当老大,现在长大了,虽然心里还是挺喜欢和佩服她,但是他的地位,他父母亲的面子,都不在容许一个已经长大的他去喊一个郡主小姑娘叫‘老大’。
哪怕这个小姑娘很受宠也不行。
栗夏淡淡回应他的热情。
“放心,要是输了我就不是你老大。”
说完她拍了拍马肚子,马儿慢慢的往前走。
任诗扬着下巴,狠狠的拍了拍马背,整个人直接就蹿出去,带起刮过耳边的风,冷的有些刺骨。
白冲怔了好半天,才咧嘴又笑起来。
“臭不要脸!”
他笑着骂道。
在跑马场的重心,放着两个箭靶。
两人各自在外圈策马,然后对着自己的箭靶放箭。
最后再看两人这三箭谁更靠拢靶心。
任诗抬眼看了栗夏一眼,她已经搭好了箭,神情从容就是不射。
她冷笑一声,自己也搭上箭,拉了一个满弓。
“定是心虚了。”
她轻轻的鼓舞着自己,“庆阳郡主,你的好日子也就这样到头了。”
说着,手上一松,长箭笔直的射出去带起破风之声。
刚松开手的那一刻,任诗就扬起了笑容。
这一箭的感觉非常好,如果不出意外,一定能射中靶心!
如果不出意外……‘咻’的一声。
是木枝断裂的声音。
一支长箭从对面笔直的射过来,中途歪曲了一下轨迹,从她耳旁‘嗖’的一下飞过去。
耳侧有点痒,那是箭尾上的羽毛刷过她耳垂的感觉。
栗夏慢悠悠的收回手,笑的想叫人把她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一顿。
“你没事吧?”栗夏扬了扬手,高声说:“不好意思啊,五天没练习骑射了,手生,是不是贴你贴的有点近?”
她的靶子一动不动。
没有箭射在上面。
而任诗转眼看了看自己的靶子。
也一动不动。
在她靶子的不远处,一支断成两半的长箭掉在地上。
任诗张了张嘴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原来还很兴奋的学子都愣住了。
连白冲都瞪大了眼睛。
旁观者清,他们刚才看的清楚,栗夏一直迟迟不射箭,等任诗一箭射出,她才紧跟着也射出来,不是对着自己的靶子去的,是对着任诗的那支箭去的。
不偏不倚,正好射在箭的中间,把任诗的箭给射断了,然后又紧跟着跑到了任诗的侧面直接蹭了过去。
刚刚叫嚣的最厉害的几个已经不出声了。
栗夏打架好像挺厉害的。
骑射……也很厉害。
文校的课程虽然不太好,但是也不至于垫底。
一群人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刚刚还高声的叫唤,现在只能涨红一张脸。
只有肩膀的微微抖动才能证明他们刚刚确实没有眼瞎。
“继续吧。”栗夏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那帮兵痞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都能让人把水果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顶在脑袋上射。
在那儿,可不会说什么误伤的话。
因为等他们上了战场,兄弟和敌军纠缠在一起的时候。
差之分毫,就会在一片混战之中,偏离你原来的目标,你手上的长箭,说不定就会没入你最好的兄弟的胸膛里。
那是谁都承担不了的痛苦。
他们对自己是个什么要求,对自己最敬佩的栗将军的女儿就是什么态度。
可以很肯定的说,栗夏所有的武学课程里,最拿得出手的就是骑射。
她在一群人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再一次拉开弓,不射,只是静静的盯着任诗看。
“快点吧,任姑娘!”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今天就要杀鸡儆猴!
“或者你觉得不太公平,那这样,我先射?”栗夏歪了歪脑袋,“刚刚咱们谁都没射中靶子,算个平手吧,你要是这次能射中靶心,或者能把我的箭给挡了,那我就算你赢!”
这语气就好像一个一个满身肌肉的武夫对着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书生说,我让你一只手,你能让我的脚动一下就算你赢!
任诗的手在微微的发抖。
她扭头对刚刚还无比支持她的学子们看去。
所有人在感受到她视线的那一刻都猛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至少曾经支持着她当那只出头鸟的人都不敢看她。
“不继续了吗?”
栗夏放下挑眉,“脸色很差啊,身体不舒服吗?”
对她递过来的梯子,任诗接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是,是有点!”她放下了心中的弓箭,心态已经崩掉了,“我们改日再比吧。”
她都闻到了自己嘴巴里的血锈气息。
但是没办法,心态崩了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赢的。
出发,回来,栗夏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
但任诗眼中的神采都已经没有了。
“还有谁想和我比别的?”
栗夏笑眯眯的。
底下一片寂静。
“那……我们开始上课了!”
她收敛了笑容,眼中破开刚刚刻意伪装的笑意温和,露出几分锐意。
“从今天开始,技校学子试行风令制,每人每天记一分,若是表现不好或者无故旷课者,技校师长有权利扣掉她这一分,百日之后算总分,成绩不足七十者,收拾东西离开学舍。”
顶着众人睁的越来越大的眼睛,栗夏笑的开怀无比。
“因为张副将暂时离开的原因,所以监管你们的职责就在我脑袋上了。”栗夏抿唇,接着说:“我的分数由文校的师长来评定。”
“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栗夏安慰他们,用词相当和气,“咱们都是同窗,我不会为难你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 栗夏:我肯定不为难你们,恩,肯定!!!
今天是旋转跳跃式给宝宝们表白,有空一起睡觉啊?(笑容渐渐邪恶)
第85章 她喜欢什么款儿
学子们在栗夏和善的笑容下心肝儿都颤抖了。
早知道……刚刚起哄的时候不要那么大声就好了。
“那么你们没意见的话; 就开始骑射训练吧。”
栗夏拍了拍手。
众人正准备散开,栗夏又说:“对了; 你们先等一下。”
她从拐角搬出一袋子奇奇怪怪的东西,白妙看了一眼没看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就问:“你要给我们拿什么?”
栗夏拿出其中一件,中间鼓鼓囊囊的; 边上还有绳子可以绑起来。
“这是绑在你们脚上的东西,以后; 上武校的课程,每个人都要绑上这个。”栗夏掂量了一下手上东西,软软的; 一颗颗分明的很。
里面装的都是细沙。
这就和现代运动员们手上会绑着的负重袋一样了。
“为什么?”
还是有人忍不住出声; “这样我们会很累的,而且我们又不是武校的人; 文校的就不用绑了吧?”
栗夏扭头看那说话的人。
不是个熟面孔,不过,以后就熟了。
栗夏笑的那人浑身毛骨悚然。
“我也不想为难你们啊,但是你们骑射和身法都太差了,差到根本拿不出手看。”栗夏抛了抛手上的沙袋; “当然了; 我也不强迫你们; 不就是一天扣一分的事情吗?没关系的,你们还有三十天可以熬,很多的。”
就像是当头一棒敲在他们的脑袋上; 他们还连痛都不能喊。
“也不光光是你们这样。”栗夏看了看远处,一拨人正在往这边赶,“喏,你们看,农学和商学的人也过来了。”
本来农商两校并不是重点培养的,他们又有自己的专门的课,和文物两校又是不一样的。
打个比方,文校和武校如果算是本科,那农商就是专科。
课程不一样,平常课也上不到一块儿去。
“我们还要和他们一起上课?”说这话的是三品大臣的女儿丁云茹,她一向来都看不上农商那边的人,觉得他们出身低就算了,还自甘堕落的去学农商。
其实大怀如今已经将农商的地位提高了很大一部分上来,但是有些人的思想还是转不过弯儿来。
丁云茹就是其中一个,“要上你们上,这课我不上!”
至少今天要给栗夏摆个脸色吧?不就是一分吗?
丁云茹暗中想,她当他们的监官,她现在没有意见了,但是和农商那边的人一起上课,她就没法儿忍受了。
“站住!”
栗夏慢悠悠的伸手,拉住她的后衣领。
看着没用多大劲儿,丁云茹却觉得身后拉扯她的是一只凶恶的巨兽,让她整个人都对着后面倒了过去。
好歹最后还是站住了,但是看着就很狼狈。
“你……!”
“陛下有旨!”栗夏打断她的话,从怀中掏出一份明黄色的圣旨,薄薄的一份圣旨,却沉重的压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所有学子都跪了下来。
“陛下有旨,自今日起,农商两学的学子与文物两校学子一并在演武场上课,若有违者,驱逐出京,永生不得入仕!”
刚刚是单个的碾压,这会儿就是群攻技能了。
栗夏觉得这一场自己是要ko了!
“丁云茹,你对陛下的旨意,有何高见?”她望着诚惶诚恐跪在地上的丁云茹,觉得她此刻应该凉透了。
“臣女,臣女不敢!”她就差给栗夏磕头了,“臣女刚刚只是无心之语,还请,还请……。”
驱逐出京可以说是很重的惩罚了,尤其是丁云茹这种一看从小就没这么狠的被威胁过的官家女儿。
后院那点儿事儿根本就比不上这种重量级的威胁。
这就好像一群小鬼打架和阎王爷突如其来的一闸刀一样,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你也别慌啊。”栗夏笑眯眯的,收好圣旨,非常温柔的把她给扶起来,丁云茹的手指简直冰凉,“我说了,大家都是同窗,我又怎么会为难你们呢?”
“陛下那儿呢,今天的事情,我就帮你瞒下来了。”栗夏很是仗义的拍拍她的肩膀,“不过,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这个你没意见吧?”
丁云茹她敢有意见吗?
于是她就从成了第一个体验栗夏新制沙袋的人。
一绑上去,就跟加上包了两个大铁球一样,沉的抬步都艰难。
栗夏看着丁云茹,轻描淡写的说:“你就绕着这个演武场跑个五圈吧啊,跑完直接去吃饭,我也不要你训练了,咱们都是同窗,感激的话就不必多说。”
她拍拍丁云茹的肩膀。
而丁云茹看着偌大的演武场,整个人都开始发飘。
余下的众人没有一个敢帮她求情的,而刻意挑事儿的人也总算是一个都没有了。
栗夏把沙包给每个人分下去之后,看着他们绑上,接着说:“你们现在都很安静啊。”
她露出几分感慨的神情,“这安静的气氛正好适合来讲点大事儿。”
众人抬眼看她,露出几分疑惑的神情。
……
在远处,苏靳正和国师站在一块儿,两人靠在一颗树上,望着的方向是一致的。
“苏大人如今成了刑部尚书,想来非常忙了吧?”国师眼尾泪痣妖异,弯眼微笑的时候半点温暖都没有,反而像是妖精准备食人精魄似的。
“国师大人也是一样。”
苏靳半个眼神都没给他。
“如今苏大人已经是一品大员,怎么还往这技校跑呢?”国师摸了摸蹲在他肩头的猫儿,声音轻的有点嘲讽,“来了吧,又不跟我回学舍去上课。”
他摇摇头,好似看见一个不好好上课的学生一样痛惜。
苏靳冷笑了一声,“那不如我现在跟着国师大人一起回去怎么样?”
国师闻言就笑了。
“那可还是免了吧,我可教不了苏大人什么了。”他懒洋洋的说着,“真是后浪推前浪啊。”
“国师大人很闲?”苏靳并不是很想和他说话,他们两人的风格就不是一路的,如果不是没有冲突,或者怀帝要是想平衡朝堂势力的话,他肯定得和卓景对着干,“大兴那边不是说派了人过来?你也不过去看看?”
“陛下不需要我啊。”
卓景遗憾的摊手,眼睛却一直盯在某个小姑娘的身上,“苏大人不也没去?”
苏靳淡淡一笑。
大兴是最近刚立的国,本来是三个番邦小国各自划好分水岭,且就在大怀的旁边。
但是这三个小国却因为治理的不好,都出现了起义军,最后三方起义军偶然会首,最后大家惺惺相惜,达成一致,一个接着一个的蚕食了那三个小国,演变成如今的大兴。
虽然他们加起来也不过半个大怀那么大,但是那地方就胜在富饶,很适合安定,如今虽然是刚起来,难免心态高,此番来大怀,除了和怀帝进行友好的交流之外,恐怕还有一些暗中观察的意思。
这种时候,就不要太给他们脸了。
所以像苏靳和卓景这样的朝堂中流砥柱,都是不用去的。
大国就要有大国该有的样子。
“听说他们还带了不少人?”卓景摸着肩上的松子儿,状似无意的开口:“此次来的那位,是大兴的国师,都说这人文武全才,惊才艳艳,当初蚕食三国的时候少了他必定是不成的,不见……倒是可惜了。”
苏靳没有搭话,那人,不见是可惜。
但是他们不能见。
怀帝亲自迎接表示的是尊重,欣赏,毕竟乱世出枭雄。
但是若是连他们这些一品大臣都一并跟着去了,那可就给脸了,像是惊动整个朝堂一样,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刚起步的国而已。
“话说前几日日朝堂之上,你参了魏国公一本,可让他在陛下面前颜面大失,还揪着许多错处罚了一年的俸禄,他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愁的,为何?”
卓景扭头看苏靳。
苏靳和他不一样,他有些肆意,看谁不舒服就明着收拾谁。
这也是他名声差的原因。
但是苏靳……这人就很圆滑了,谁也不得罪,看着好像没跟你生气,但是暗戳戳的又会在背后捏住你的短板,也不随意的就揭发,就是牵制你,威胁你。
这次魏国公倒是被他针对的很彻底,连家中几个小妾,外头贪污了多少银子,都给翻了个底朝天。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苏靳沉着眼睛,把视线从栗夏的身上转开,“这只是一次警告而已。”
他转开视线,落在混迹在层层人群之中的魏旭身上,笑意冰凉。
“就看他识相不识相了。”
不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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