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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家的小娇娘-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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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慧给福珠想的法子,就是让沈文远先一步见到福珠,两人先互生好感。
若是可以,最好再让沈文远对福灵生出嫌恶,让他知道她一直在宫里欺负别的姐妹。
皇上对有价值的人从来都是很宽容,若是他真的如此看重沈文远,必然不会逼迫他娶一个他不喜欢的人。
虽然到时候皇上一定会不高兴,可是为了福珠后半辈子的幸福,一时惹怒皇上是值得的。
不过如何让这两人偶遇,让福慧好生动了一番脑筋。
好在,她有福恒。
身为皇子,与朝中学识渊博的臣子请教探讨,再正常不过,只要安排得恰到好处,在宫中“无意”偶遇一番,也不是不可能。
福慧为了打击福灵可谓竭尽所能,尽心尽力地求着福恒帮忙,总算是得偿所愿。
那日,福慧还特意确保了福灵不会突然出现,才带着刻意打扮的福珠出去转转。
福慧上上下下地看了福珠一阵子,皱了皱眉,“总觉得妹妹还差了些什么。”
她想了想,从头上拔下自己的一根芙蓉嵌宝步摇,仔细地给福珠插上,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就好了。”
福慧既然决定了帮福珠,就要全力以赴,这种事情,机会只有一次,她绝不会放过。
福慧娇娇柔柔地福了福身子,“多谢二皇姐,二皇姐待我可真好。”
“所以你往后要记着这份好,也不枉我费尽心思地帮你。”
“二皇姐对福珠的恩情,福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福慧很满意,带着她走到了约定的地点,又佯装自己的帕子落在刚刚休息的亭子里,让福珠在这里等她一下。
这一等,就等来了同样被福恒算好了时间丢下的沈文远。
福珠看到沈文远的第一眼,就认定了要让他做自己的驸马。
她从书里学到的所有描绘君子的词汇,都可以完美地套在他的身上。
君子如玉,谦善翩和,沈文远是福珠生平见过的男子里,最让人心动的那一个。
她早忘记自己是干什么来的,痴痴地看了沈文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上猛地添上了小女儿的娇态,发自内心。
但好在,福珠还能够将仅存的理智拉回来,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她必须要让这个人做自己的驸马!
福珠在宫中为了跟福灵争夺皇上的疼宠所练出的本事,这会儿才真正派上用场。
短短半个时辰,福珠已经与沈文远相谈甚欢,一见如故。
“福珠公主如此博学,令在下佩服,本以为世上鲜有女子会有如此学识,福珠公主实在令人钦佩。”
“沈大人过奖了,我不过是闲暇时多读了一些书,宫中有福灵妹妹在父皇面前承欢膝下,我唯有在书籍中方能找的慰藉。”
福珠淡淡的苦涩流露得恰到好处,她对着镜子练了那么久,早已熟知自己什么样的表情最惹人怜惜。
果不其然,沈文远眼里浮现出怜意,却似乎碍于身份,有一些不好说出口。
“福珠公主才情兼备,皇上定会以你为荣。”
“我何尝不想成为父皇的荣光?只是……算了,福灵到底是我的妹妹,我做姐姐的自然要顾及她的名声。”
福珠大度地笑笑,看到沈文远脸上的惊讶,心里甚是满意。
以沈文远的聪明才智,应当已经能够猜测得出自己话里的意思。
她很享受与沈文远交谈,只是福珠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见时间差不多,她便提出离开。
临走时,福珠已经走出了两步,忽而又回首看了沈文远一眼,那一眼,里面包含的含羞带怯,隐晦又热烈地呈现在了沈文远的面前。
沈文远目送她离开,等到福恒一边致歉一边找了过来,他脸上都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从未与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见面交谈过一样。
福恒心里无比好奇,只是他又不好问,毕竟带着外臣与宫中公主私会的罪名,就算他是皇子他也担不起。
于是这事儿只能憋在福恒的肚子里,装作若无其事地送福恒出宫。
……
福珠那里,福慧就问得很直接了,“如何?你可见到沈文远了?你们说上话了没有?他对你是个什么态度?”
福珠双颊绯红,只低着头不说话,福慧急了,“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二皇姐,你让我、让我缓一缓。”
福珠心里虽不耐烦,却还是得应付她,装着惊魂未定的模样敷衍着福慧。
福慧撇撇嘴,“瞧你的出息。”
她心底还是嫉妒的,她从福恒那里详细地打听了沈文远,不论是外貌才学还是家境,无一不好,简直是完人,便宜福珠了。
第九百二十三章 随便听一听
福珠平复了心情,也知道自己不能将沈文远说得太好,以福慧狭隘的心胸,若是知道沈文远如此出色,必定心里会不舒服。
“二皇姐,我还是头一次,与外臣说上话,其实连他的样子,我都没有敢看得清。”
福珠微微懊恼的模样让福慧心里舒畅了不少,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于是她又有心情安慰了,“你别担心,以妹妹的姿色和才学,定是给沈文远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生长在皇家的女子,都是金枝玉叶,养尊处优,况且福珠又是刻意要给人留下印象,自然表现得无懈可击。
“可是二皇姐,这就成了吗?你说,沈大人真的会去跟皇上说,他不想娶福灵妹妹吗?”
福珠难得的不确定起来,就是因为见过了沈文远,她的心神全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第一次有绝对不想输的念头,不想让事情有一点点的变化。
福慧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这事儿……我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不过也足够。”
“我听福恒说,这位沈大人对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女子很青睐,他府里的只有两个通房,都是这种性子的,因此只要他知道福灵在宫中的跋扈,就一定不会选她。”
“给公主指婚这事儿,臣子一般是只能接受的,可沈大人不同,咱们父皇,可是很器重他的,不会不顾他的意愿。”
福珠的心才放了下来。
“妹妹放心,这事儿也不会拖太久,咱们父皇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他也担心陡生变故,让他宝贝女儿的乘龙快婿出了意外,所以啊,很快父皇就会向沈大人表明意思。”
福慧的语气阴阳怪气,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当沈文远拒绝了福灵的时候,父皇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福灵的脸上,可还能保持让人厌烦的平静!
……
德妃与婉秋说了一大箩筐沈文远的好话,可惜并不能在她的心底激起任何涟漪。
婉秋日子如常,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第二次,她被安置在御书房的屏风后。
这一次,永怀帝怕自己这个女儿又光顾着看书吃点心,事先便与她说好了。
“一会儿你留意一些,若是觉得有不错的人,就跟父皇说,父皇希望能给你选一个合心的人。”
婉秋表情略显困惑,那是每一次永怀帝让她做出选择时惯常的表情。
永怀帝一看就明白,婉秋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要她选的是什么。
“……算了,你就随便听一听吧。”
婉秋乖乖地坐在屏风后,桌上没有给她放书,她只好百无聊赖地一边吃点心,一边听着屏风后永怀帝跟臣子们说话。
听着声音都是年轻人,对永怀帝的召见一个个诚惶诚恐,甚至有人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婉秋默默地打了个呵欠,外面又进来了一个人。
“微臣沈文远,叩见皇上。”
婉秋歪了歪脑袋,这个名字,近来经常从娘的口中听见,娘说让她在意的人,就是外面这个?
婉秋于是稍稍打起了精神,觉得这个沈文远的声音还挺好听,更重要的是,他语气里并没有慌张和惶恐,对永怀帝的问题应对自如。
永怀帝似乎也挺满意,留沈文远说话的时间比旁人都长,还问了他一些私人的问题。
沈文远一一作答,到了后来不知道说起了什么,沈文远的语气犹豫了一下。
“皇上,臣有一件事,不知道应当不应当禀命皇上。”
“但说无妨。”
沈文远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斟酌该如何开口才是,然后他仿佛下定了决心,“微臣前些日子,受到三皇子邀约,入宫与他探讨一些问题,出宫的时候无意见到了福珠公主。”
“你说,你见到了福珠?”
永怀帝语气听着跟之前一样,婉秋却从中听出了差别来。
“是,福珠公主说她刚好也有些疑问,微臣不敢拒绝,便为她讲解了一番,虽然当时周围没有宫女太监看到我们交谈,此事不会被外人知晓,微臣还是认为,应该禀明皇上。”
沈文远平静地说完,里面不夹杂任何个人的情绪,仅仅是将这一件事告知皇上而已。
他说完之后,永怀帝有一会儿没有开口。
御书房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婉秋微微觉得不太自在,她动了动身子,头上步摇轻轻晃动,发出微不可查的声响来。
“此事,朕知道了,你做得很好,若是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沈文远不卑不亢地退出去,永怀帝没有再召见别人。
婉秋起身,绕过屏风走到永怀帝身边,“父皇,此人颇有些独到的见解,很不错。”
“你觉得他不错?你的眼光,朕向来是相信的,他算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他若是娶了四皇姐,想来应会对朝廷更加忠心。”
永怀帝看了婉秋一眼,“福珠?你想让他娶福珠?”
婉秋莫名地回看永怀帝,清澈的目光像是在问,有什么问题吗?他们不是都已经见过了面?很水到渠成啊。
永怀帝的脸色松懈下来,甚至因为婉秋茫然的表情被逗笑了,“也是,这种事儿确实难为你了,行吧,此事往后你便会知道。”
婉秋不是太明白,永怀帝也不需要她明白,婉秋只要等着自己给她安排好一切就行。
不过在此之前……一个外臣,与深宫内的公主竟然能那么巧遇上,又刚好有个理由交谈,周围又刚好没有宫女太监伺候……
永怀帝最讨厌的,便是别人拿他当傻子,福珠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这样的手段,就别怪自己不顾念父女之情。
……
婉秋后来没有再被留在御书房里,永怀帝也放了口风,要为福珠和福灵择婿。
一时间,两位公主的驸马人选成了京中最热闹的话题。
“皇上那么疼爱福灵公主,想必一定会把福灵公主指给沈大人吧?”
“那可未必,瞧着年岁,福珠公主更适合沈大人才对。”
众人各有猜测,不一而足。
第九百二十四章 父皇英明
京中但凡有合适男子的人家,都在积极地往宫里托关系。
永怀帝继位时间不长,对朝中又是手段雷利的一番整治,谁都看得出来,他求才若渴。
若是能娶到公主,便能以最便捷的方式出现在永怀帝的面前。
参照大公主的下嫁,永怀帝并非是那种忌惮别人的才华,就剥夺驸马实权的君王,反而给了大公主的驸马不少机会,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更别说这次要指婚的公主里,还有福灵公主,那可是永怀帝的掌上明珠,若是谁娶了她,必然能够得到重用!
一时间,宫里的妃嫔们都忙碌了起来,宣平宫和清芷宫门庭若市,裕妃和德妃成了最受欢迎的人,各种恭维的话层出不穷。
裕妃十分享受这样的追捧,不过德妃就惨了。
她性子本就怯懦内向,终日不肯出清芷宫一步,如今多的是人要来清芷宫找她说话,她又不敢拒绝。
于是这一日日的,德妃只觉得煎熬,应付到了晚上一身疲惫。
婉秋看了几日,再去永怀帝那儿的时候,便提到了这件事。
“父皇,母妃身子弱,太医说了要静养,可她又拒绝不了其余人的探望,您想想法子。”
婉秋可是很少会求他什么事儿,永怀帝觉得新奇,笑着问她,“这事儿怎么要朕来想法子?”
“父皇的话,只要说一遍她们就听进去了,省事儿。”
永怀帝哈哈笑起来,“你呀你,只有这种时候想得到朕。”
婉秋皱了皱鼻子,“平日里,儿臣也想着父皇的,不过父皇没感觉到而已。”
难得婉秋露出娇俏可爱的一面,永怀帝心情大好,由着她下了一道旨意,让后宫众人没事儿不准去清芷宫。
“多谢父皇,母妃应该能清静多了。”
“你心里就惦记着你母妃。”
“还有父皇。”
婉秋拿出一双崭新的鞋子,“这是儿臣为父皇新做的,父皇试试合不合脚。”
永怀帝眼睛一亮,婉秋的女红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见到的。
这丫头闲暇时候只喜欢看书,永怀帝本以为婉秋与女红无缘,却没想到她几乎没怎么跟着绣娘学,偶尔拿了针线绣出来的东西,却让人惊讶不已。
此前婉秋给德妃做了个香囊的时候,顺手也给永怀帝做了个荷包,那阵子永怀帝被朝堂繁琐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然而戴上了婉秋做的荷包之后,意外觉得神清气爽。
他当时也没多想,后来还是国师看出了端倪,那荷包到现在,永怀帝都随身带着。
“婉秋给朕做了鞋子?”
永怀帝很是高兴,想了想没好意思当着女儿的面试一试,但是话还是要说的。
“朕很喜欢,看着就合脚。”
婉秋笑起来,明眸皓齿,干净纯粹,令永怀帝觉得在这皇宫中,还是有一方清冽的净地。
这方净地,他一定要给她寻一个配得上她,又能守得住的人。
……
福珠开始变得患得患失,每日都会去裕妃跟前儿问一问。
“母妃,沈家可有人递话进来?”
裕妃靠在柔软的贵妃榻上,十根手指不染纤尘,指尖染着绯红的颜色,十分漂亮。
她来来回回地欣赏自己这一双美手,漫不经心地说,“知道你要问什么,那个沈文远是不是?那可是皇上看重的人,怎么可能会往后宫递话?”
“那、那母妃是如何想的?来找您打探消息的人家都是些什么,您可千万别应承了什么。”
裕妃瞥了她一眼,“本宫有那么蠢?德妃那个死气沉沉的样子,将众人拒之门外,刚好,他们只能都来找我,我可不会在这件事上屈居人下。”
福珠于是放下心来,“不过母妃,若是父皇那里直接给福灵指婚,那咱们……”
“今儿皇上会来我这里,你的事,我会找个机会跟皇上提一提。”
裕妃将双手在面前翻过来覆过去地欣赏着,真漂亮,她由衷地赞叹,皇上就爱极了她这一双手,可是皇上给她的还不够。
德妃那样端不上台面的,都能跟自己平起平坐,裕妃忍了这么多年,已经到极限了。
福珠的亲事在裕妃看来,就是自己能够再上一层的机会,她的女儿,就得要嫁个最好最有前途的人,往后她的地位才会稳固如山。
今晚,她一定得让皇上应了她才行!
……
这一个晚上,宫里注定不平静。
婉秋睡到半夜忽然睁开了眼睛,在宫女的伺候下披了一件衣衫走出了屋子。
夜晚的皇宫很安静,宫女一遍遍劝她赶紧回屋,外面凉,婉秋却执意在院子里绕了几圈。
总觉得,她在找什么。
婉秋拢了拢披着的衣衫,可是,找谁呢?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
“回屋吧。”
婉秋终于走回了屋子,关门的时候,她忽然抬眼往宣平宫的方向望了一眼,门在她身后关上。
公主所住的地方戒备森严,夜色里,忽然有微不可查的声音传出来,“尊上,小秋姑娘过得很好,您总该放心了吧。”
另一道人影久久没有动静,她是察觉到了自己,才会出来的吗?她方才,是在找自己吗?
厉天涧又忽然摇了摇头,“走吧,很快,我们就会正式见面了。”
第二日,宫里人的才得知,前一日晚上,裕妃似乎得罪了皇上,被罚在宣平宫外跪了整整半宿。
她引以为傲的一双玉手,不知道被什么给烫伤了,皇上等她跪完了才允许太医进宫,可那会儿,裕妃的手,已经无法恢复如初。
德妃抖着声音,“婉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从前可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你、你要不这几日都避着些。”
“娘不必担心,我并没有惹父皇生气,父皇那么英明的人,不会迁怒于旁人的。”
“哈哈哈,说得好,不愧是朕的女儿。”
德妃和婉秋双双扭头,看到永怀帝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
德妃腿一软,婉秋扶着她给永怀帝见礼,道,“父皇怎的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第九百二十五章 她答应过的
永怀帝郁结的眉头松开了许多,“就想听听你们平日里都聊些什么,没想到婉秋对朕这般信任,朕很欣慰。”
婉秋没有趁机继续奉承,她请了永怀帝坐下,本想着这样的场合,自己该回避,让母妃与父皇单独待着才是。
结果德妃非常没出息地拉着婉秋的袖子,她不要跟皇上单独相处,她怕呜呜呜。
婉秋没办法,只得留下来。
永怀帝没有提到昨个儿晚上的事情,不过是跟德妃和婉秋闲聊了一会儿。
“还是你们这里清净,没那么多糟心事儿。”
德妃见永怀帝微微皱眉,想了想,鼓足了勇气走到他身边,用指腹给他轻轻揉起太阳穴来。
永怀帝神情放松下来,惬意地闭上眼睛。
从前只觉得裕妃虽风情万种,好歹也是个明事理的,因此自己有一段时间很是宠幸过她一阵,一直到福珠出生。
福珠是个公主,当时的宫里,多一个公主比多一个皇子要安稳一些,永怀帝刚刚登基,后宫若是不平衡,他会更加辛苦。
因此他很高兴福珠是个公主,便多宠爱了一些,只是他没想到,那会儿很明事理的裕妃,似乎误会了什么。
永怀帝对福珠的疼爱,让裕妃忘乎所以起来,一度在后宫惹了不少是非。
那会儿永怀帝看在福珠的份上不与她计较,却险些生出事端,让当时的皇子受到伤害。
永怀帝耗尽了耐心,刚好,婉秋出生了。
婉秋带来的天生异象的好兆头,令永怀帝得到了喘息的空挡,他借着国师对婉秋的预示,将后宫和前朝肃清,从那会儿开始,婉秋在永怀帝心里的地位,就已经超过了福珠。
永怀帝也并非因为婉秋才对福珠冷落,而是想要让裕妃反省自己做的事。
谁知裕妃只以为是婉秋的错,不断在福珠面前灌输都是因为婉秋,她才会从不再是永怀帝的掌上明珠。
福珠在裕妃的教养下,慢慢也变成了一个心思深沉,喜欢玩弄手段的人。
永怀帝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有自信只要自己护着婉秋,裕妃和福珠就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但永怀帝没想到的是,她们却看中了自己给婉秋相中的沈文远,并且暗中用了手段。
敢对天子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只毁了裕妃一双手,已经是看在从前的情分上。
永怀帝的怒意在德妃温柔小心的按揉下,慢慢地抚平,他身手握住德妃的手,婉秋已经站起来告退。
……
福珠脸色灰败,太医说,裕妃的双手就算治好,也只能是伤痕累累,从此往后都不能拿稍重一些的东西。
“我不信!你们给我滚出去!再找个太医来,再找个会瞧病的太医来!”
宫中妃嫔请太医也都是有讲究的,哪里能随便她想请谁就请谁?
太医沉着脸告退,若非为了应付裕妃,他们才不会来呢,谁都知道裕妃的手是怎么回事,换多少人都只可能是同样的结果。
裕妃靠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惨不忍睹的手,曾经白皙幼嫩的纤纤玉指,如今上面布满了水泡和伤痕,看了就令人作呕!
这不是她的手,她的手,是整个宫里最美丽的一双!
“啊啊啊!”
裕妃想要宣泄心里的愤恨,想要打砸东西,却连拿起那些东西都做不到!
福珠站在她身边,心里一片慌乱,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母妃会变成这样?
那她和沈文远的婚事怎么办?母妃到底有没有帮她跟父皇说?
福珠很想问裕妃,可裕妃此刻的状况,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福珠眸色闪了闪,她不能坐以待毙,不是还有福慧吗?她说过会帮自己的,她说过的!
……
宣平宫的事情之后,后宫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之前的热闹仿佛从没有出现过。
舒妃特意跟福慧嘱咐过,让她最近离福珠远一些,不过福慧听到福珠想要见她的时候,还是偷偷地去见了。
福慧见到福珠的时候,她脸上满是泪痕,看起来无比凄惨,惹人怜惜。
“呀,四妹妹这是怎么了?父皇很快要给你赐婚,你应该开心才是。”
福慧就喜欢见到有人过得不如自己好,她心里才痛快。
福珠眼里又落下一滴泪来,“二皇姐,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来求你。”
“虽然我也很想帮你,不过宣平宫最近风声有些不太好,姐姐恐怕也无能为力,说起来裕妃到底是怎么了?竟惹了父皇生那么大的气?”
“母妃也是为了我的婚事,父皇心里只有福灵,母妃不过想为我说两句话,父皇便觉得母妃是想要苛待福灵,二皇姐,这宫里只有你是最公正的。”
福珠一碗碗地给福慧灌迷魂汤,福慧天性单蠢,果不其然,很快飘飘欲仙起来。
“要我说,父皇也太过分了一些,裕妃可是他的妃子,不过为你说两句话便受到这样的对待,可是会寒了不少人的心,那你找我又要如何?”
福珠从怀里拿出一个精巧的香囊,“二皇姐,如今宣平宫管得紧,我想请二皇姐帮我将这个,转赠给沈大人。”
福慧的眼睛倏地睁大,“你让我帮你私相授受?”
“二皇姐小声些,哪里就那么严重了?不过一个香囊,我只是想让沈大人能记得我,就算、就算到时候我与他有缘无分,这只香囊也算了结了我一个心愿。”
福慧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之前安排两人偶遇,福慧是觉得谁也抓不到什么,只有他们四人知晓,也不会有人说出去。
可如今这只香囊若是被人发现,宫里的公主与外臣私相授受,可是皇家丑闻,她不敢想象父皇会如何责罚!
“不成,这事儿若是暴露了,我也逃脱不了干系,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二皇姐,算妹妹求您了,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福珠态度谦卑,然而福慧也不是真正的蠢货,这种事儿,她是坚决不会沾染的。
第九百二十六章 不帮也得帮
“四妹妹,此事皇姐劝你也三思,咱们可不是寻常人家,虽说我也知道你想要争一争的心思,但这是不成的。”
福慧摇着头,她被指了婚,可还没嫁人呢,裕妃因为这事儿尚且如此,她可不想步了裕妃的后尘。
就算她再想将福灵踩在脚底下,福慧也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她可不想将自己给搭进去。
福珠见到她态度如此坚决,脸上的卑微无助慢慢地收敛。
她用指腹在香囊上轻轻摩挲了几下,这是她倾注了多少爱恋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饱含了她的思念之情。
福珠相信只要沈文远拿到了香囊,定会明白她的心思,他那样谦谦君子,又怎么会舍得辜负自己的一片痴情?
“二皇姐,这个忙,恐怕你必须得帮一帮妹妹才成。”
福慧的眉头皱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就被福珠眼里的情绪给震住。
“二皇姐帮我与沈大人私会,父皇若是知道了,同样也不会轻饶了你,只要你再帮我这一次,此事我便当做从没发生过,如何?”
“你居然敢用这件事威胁我?”
福慧气到想吐血,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好心帮了福珠,她却居然反过来要咬她一口!
“妹妹也不想的,实在是走投无路,二皇姐,只要这事儿成了,往后妹妹必定一辈子记姐姐的恩情,二皇姐就当做做好事。”
可惜福慧已经不相信福珠楚楚可怜的模样,今儿若是自己不帮她,她真能去父皇那里将事情说出来!
福慧脸色煞白,一双眼睛锐利地盯着福珠,“好,你好样的!我真是给自己找了一只咬人的狗!”
福珠却浑然不觉得有什么,只将香囊往前递了递。
福慧一把抓过香囊,想要远远地扔出去,却又只能忍住,瞪了福珠一眼再不看她,转身离开。
福珠在她身后握紧了拳,都是值得的,为了沈文远,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什么姐妹情深,反正出嫁之后都不复存在,她又何必在意这些?
只要能嫁给沈文远……
……
福慧还真不敢随意处置这枚香囊,她身为公主,该知道的规矩都是知道的,若之前帮了福珠的事儿真被父皇知道……
福慧打了个寒颤,不行,那太可怕了,父皇对福灵和颜悦色,可不会对她百般纵容!
“福恒呢?他在哪里?我有事要见他。”
……
福珠觉得以福慧的胆子,必然会帮她达成心愿。
她送出香囊之后,便一直心心念念地期盼着,只希望沈文远能够见到香囊之后,立刻去皇上面前求他赐婚。
这是福珠觉得最好结果,在皇上开口之前,沈文远若是求娶了自己,皇上是不好驳他的面子,顺水推舟也就准了。
总比皇上提出来让他娶福灵,沈文远再拒绝来得更水到渠成。
福珠一日日地盼着,偷偷地想给皇上身边伺候的人好处以打探消息。
不过皇上身边的人,又哪里是好买通的?
福珠于是得不到什么消息,一颗心如同放在热锅上一般煎熬。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沈文远见到了那只香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福珠没有想到的是,她魂不守舍惦记着的那只香囊,此刻,正放在永怀帝的面前。
“微臣觉得不妥,又不敢轻易擅自处置,只得呈给皇上。”
沈文远面容平静,只眉间有一丝淡淡的无奈,昭示着他的束手无策。
永怀帝的脸上没有表情,眼睛只在香囊上扫了一下便瞬间移开,像是瞧见了什么脏东西。
可那一眼,也足够让他看清了上面的绣纹,居然是两只交颈的鸳鸯!
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永怀帝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盛怒,皇家的颜面都要给福珠丢尽了!
不过他到底知道沈文远还在面前,于是勉强按捺住情绪,“此事……”
“此事微臣不敢声张,三皇子落下的时候,也没人瞧见。”
“你做得很好,此事朕自有处置,你先退下吧。”
沈文远恭恭敬敬地退下,永怀帝都等不到他走远,抓起手边的茶盏,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旁边伺候的太监总管立刻跪下,“皇上息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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