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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缘定三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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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沐风没在苏绍伦房中,苏青婵带着苏太太去大门处把门房喊醒。
  “见没见二少爷出府?”
  “见过,酉时出府的。”
  酉时出府,也就是吃过晚饭不久就走了,苏太太脸色没有好转,也不知是没捉到奸,还是冤枉了女儿悔了。
  把苏太太送回房间,苏青婵看着母亲,正了脸色,郑重其事道:“娘,今晚那种话以后不能再提,除非娘想逼死女儿。”
  “娘可以不提,你也要答应娘,不要再见沐风。”苏太太固执不解初衷。
  苏青婵长叹,不知母亲是给什么蒙了心,脑子怎么糊涂至此。
  “娘,二哥是我哥,不是外男,我怎么可能不见?”搁下这句话,苏青婵无力再与苏太太辩驳,径自出门离开。
  外面风大雨大,霹雳闪电,苏沐雨冒雨出去,到底去办什么事呢?苏青婵有些忧急不安。

  绿水萦纡

  冷雨敲窗,苏青婵蜷着腿默默地听着风雨呼啸声;喉头翻滚着心伤体残的悲哀。
  母亲将自己想得如此不堪;自己却连指责一声都不能;那是她的亲娘,守寡多年将他们兄妹拉扯大;好不好;她都不得杵逆。
  面上羞愤,心内满腹怨怼,却无处诉说。
  院门再次响起时;苏青婵霎地跳下床;都证实了二哥用过晚膳就出府了;娘还要来说些什么?真要逼着她连对她好的人也不得亲近?
  “娘……”愤怒的责问没有说出来,视线里一堵人墙夺了苏青婵的视线;眼前的人一身戎装,盔甲严整,前胸护心镜在夜色里闪着银光,束身战袍衬得整个人身长玉立,银头盔下俊眼修眉,英挺霸气。
  苏青婵看着熟悉的眉眼,屏住呼吸不敢动,脑中一片混乱。
  衍之哥哥来了!他是不是半夜里回了靖王府,发现自己不在家就追过来了?
  说不清是感动抑或其它,苏青婵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脸颊憋得通红。
  一股大力袭向她,双腿离地,苏青婵有些晕眩,头无力地趴到邹衍之肩膀上。
  邹衍之迈开阔步,只眨眼间,抱着苏青婵进了房间。
  苏青婵眨了一下眼,想确认眼前一切,瞬间浑身僵硬。邹衍之在急切而迅速地脱盔甲,她来不及撒娇询问,邹衍之绵密的吻劈头盖脸落下,落在她额头脸颊眉眼上,然后,急躁的舌头窜得她大张着唇的嘴里,翻搅侵扰,急切而緾绵,倾诉着主人的焦虑忧心和爱恋。
  “昨晚上整晚睡不着,睁眼闭眼都是你。”
  “家里出事了,怎么不派人通知我?”
  邹衍之嘴上说着话,一只手已经伸进苏青婵的胸襟,抚摸着那柔软的浑圆,沿着光滑一团抚摸,往中间掠去,捏住凸起……头脸在苏青婵脸颊脖颈间不断厮磨,微带汗意雨水咸味的阳刚气息直喷进苏青婵耳里鼻里身体里。
  “我怕影响你的正事。”苏青婵细喘着低声道,昨晚以为事情结束了,今日着急回娘家找苏太太问清情况,倒把邹衍之忘了。
  邹衍之没再继续问下去,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落在身上的吻滚烫霸道,肆虐着到处摸索的一只手有些粗糙,带起让苏青婵感到饥渴和羞耻的感觉,熟悉的想沉沦进去酥…意席卷了全身,恍惚中,苏青婵被邹衍之一把抱起放到床上。
  激吻继续,不容抗拒的亲吻,如雨点一般砸落在苏青婵身上。
  嘴唇写下深切的爱恋,手指挑逗出激狂的旋律。
  褪下苏青婵身上讨厌的障碍物,柔软皎美的身体呈现在邹衍之眼前,强忍着迫切的欲…望,邹衍之继续手口并用摩挲催生着苏青婵体内的热潮。
  “衍之哥哥……”得不到宣泄欲…望恼人地折磨着苏青婵,半睁眼看到邹衍之俊挺的脸也因欲…望的挤压微微扭曲时,苏青婵不再克制,如水的眼波中带着饥渴的求恳,低吟着喊道:“衍之哥哥……”
  “叫衍之哥哥做什么?”邹衍之嘶哑着嗓子问道。
  “要我!”
  “要你什么?”
  要什么你会不知道?苏青婵编贝般的牙齿紧紧咬住红润的下唇,长长的眼睫不住颤动,长睫下眼波如水,清晰地表达着欲…望,嘴里却就是不说出来。
  冷寂了多年忍得过去,才一晚没有欢…爱,那物却就等不得了,如受阻的急待喷发的火山热流在身体内各处不断涌突,邹衍之再等不得,扶住硬物冲了进去。
  “小婵,快活吗?”
  “小婵,有没有后悔没有早些跟衍之哥哥在一起?”
  “……”
  邹衍之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动作很快,棒子不断刺激着苏青婵的身体。
  “啊……”苏青婵喉咙里压抑地低哼了一声,绵软的身子猛地紧繃僵直。
  “太爽了……”邹衍之闷吼,颤抖的硬物顶端喷涌,整个人一阵痉挛,牙关紧咬眉目扭曲,而后,脱力地趴在苏青婵身上。
  “训练结束了?不是还在下雨吗?”苏青婵依着邹衍之,两手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划圈圈。
  “训练还没结束,一会我就得走。”
  “一会就要走?”苏青婵抬眼看邹衍之,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嗯,沐风去找我。”邹衍之简炼地道,苏沐风担心海棠还有什么后招,寅夜去了广威军大营找邹衍之。
  “我二哥都告诉你啦?”苏青婵问,低声道:“真不是我下毒的。”
  “我知道。”邹衍之安抚地抬苏青婵搂紧。怕苏青婵焦虑不安,他才急着从军营跑回来的。“这几天别回去,就在娘这边住着,等我把一切收拾好了,再来接你回家。”
  “你要怎么收拾?”苏青婵扁嘴,委屈地道:“娘是你亲娘,咱们……”
  咱们只能孝敬,不能杵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亲娘也没你重。”邹衍之拉了苏青婵的手按到自己胸膛上,道:“ 小婵,我娘她只把我当工具,她求得荣华富贵的工具……”
  端静太妃承宠之前,只是一个宫女,偶而被在御花园游玩的皇帝拉住……
  事毕,连记档都没有,本来此事至此便完了,不意一个月后,端静太妃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找到当时入宫已五年却一直没有怀上龙胎的皇后,表示自己产下皇子后,愿把孩子献给皇后抚养。
  那时,皇帝宠着玉贵妃,玉贵妃育有皇长子,请立皇长子为太子的风声在宫闱里传扬,一挨皇长子立为太子,母凭子贵,接着就是废后了。皇后迫切地需要一子伴身,端静太妃的表白示好,给了皇后黎明与希望。
  事情才过了一个月,当日皇帝在御花园中临幸端静太妃,众多太监宫女知情,虽是没有记档,有皇后从中擀旋,端静太妃也得了个美人的册封,肚里的孩子名正言顺地生了下来。
  是个男孩子,端静太妃毫不犹豫的,脐带刚掐断,她就让接生嬷嬷把孩子抱给在殿外候着的皇后,并在床榻上,虚弱地跪了起来,感谢皇后给了她儿子荣耀的嫡子身份。
  “太后娘娘对你好不好?”苏青婵小声问道。
  邹衍之沉沉地吁了口气,低声道:“太后对我要求很严格,严整端方一丝不苟,后来我才明白,那时是真爱,太后那时,是真把我当亲生儿子,当储君来培养的,可惜……所以,我更恨我娘……”
  端静太妃把儿子送给太后抚养,表示孩子与自己再无关系,可事实上,她经常觑着无人时,掖一块糕点,送一个玩具给邹衍之,在年糼的邹衍之耳边说太后的坏话,说太后不是邹衍之的亲娘,所以刻薄他对他那么凶恶。
  “孩子时,最想的是玩耍,可是太后不给我玩耍,食物也不给我多吃,那时听了我娘的话,觉得太后不是亲娘不疼我,后来才明白,太后不让我吃的,是各宫送到中宫的点心食物,她怕那些东西里面有毒,可惜那时不明白,她越管得严,我就越不服气,倔强不屈,老是虎着脸拧着眉顶撞她……”
  于是,母子的感情不好,后来,太后害喜,有了龙胎,生下了一个小皇子。
  中宫有亲生的嫡子,母子感情又不好,邹衍之的去留,也便提到台面上。皇后奏请皇帝,把端静太妃从美人晋封为三品嫔,然后把邹衍之送回给端静太妃抚养。
  “那天晚上我很开心,回到慈爱的亲娘身边了,我爬上娘的床,跟娘说我要和娘一起睡,娘沉着脸看我,对我说,你跟着娘,太子之位就与你无缘了,大声哭,说你要回到皇后身边。我哭不出来,我不想回到严厉的皇后身边,我想跟在亲娘身边……”
  邹衍之苦笑着,那么多年的往事,此时说起来,仍感锥心的疼痛。那年那晚,端静太妃狠拧他大腿,毫不留情地拧,直到倔强的他忍不住哭起来,然后把他送回皇后中宫,对皇后说,孩子认娘,不肯跟她。
  其后几年,他被皇后和端静太妃推来推去,他有两个娘,却比人家只有一个娘更无依无靠。
  “衍之哥哥……”苏青婵哽咽着叫着,难过地趴上去亲吻邹衍之。
  “小婵。”邹衍之温柔地回吻,道:“海棠和明月的事,你别烦了,我会妥当处理的。小婵,我娘总找麻烦,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在衍之哥哥心中,没有你重……”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绵延醉人,苏青婵捉住邹衍之有力的窄腰,安稳地闭上眼。
  醒来时,坚实的依靠不见了,邹衍之不知何时走了。
  窗外暴雨骤停,碧空如洗。院中的花儿在暴雨冲刷下零落凋残,绿叶却更加青翠油亮,那些绿叶中,又冒出不少花骨朵儿,这般光景,满目繁花将比暴雨前更靡丽。
  苏青婵愉悦地盥漱沐浴,穿戴整齐了,闻着空气里的雨后的清新芳香,轻快地往膳厅而去。
  苏太太顶着两个黑眼圈,面色颓败,显然是一晚没睡好。作者有话要说:拼了老命码,还是更新迟了,对不起大家~

  淡淡遥山

  苏太太抬眼看女儿,隔了一夜几个时辰;女儿像刚抽芽的绿叶;整个人泛着活泼生动的春意;光滑的脸颊珍珠一般润泽,眉似黛山;眸若春水;惹人无限怜爱。
  “我二哥昨晚去找衍之哥哥了。”苏青婵脸上漾起初升太阳一般金灿灿的笑容。
  “听说王爷昨晚来了?”苏太太问道。
  “嗯,娘,女儿要在家住几日才回去;大哥进广威军的事;你别跟衍之哥哥提。”苏青婵嘱道;她在娘家住,邹衍之想必会经常过来;母亲可别不知深浅说了出来。
  “王爷宠着你,你更应该为娘为你大哥考虑才是,怎么就光想着明哲保身?”苏太太把手里的瓷碗狠砸桌面上,哐当一声响后,那碗碎成几块。
  心头那轮金灿灿的太阳消刹那消逝无踪,苏青婵一阵烦闷,娘亲怎么就不明白,邹衍之虽是贵为王爷,可不是天子,哪能往广威军里乱招人。
  娘家也不是她的避风港,事儿不比在靖王府里少,苏青婵颇感无奈,搁了饭碗轻叹。
  母女俩正僵持着,苏绍伦与苏沐风进来了。
  “这碗咋这么脆?”苏绍苏拿过苏太太面前碎碗片,研究了一会,扔到一边去,苏沐风唤了春桃进来把桌面收拾了,复又给苏太太装了粥。
  两人装了粥在一边坐下一起吃,苏太太忍不住对苏绍伦道:“你妹妹要在家住几天,王爷这几日会过来,你寻个机会,和王爷说你要进广威军。”
  “进广威军是做什么?”苏绍伦大口喝粥,含混地问道。
  “进广威军太苦了。”苏沐风微微一笑接口道:“下雪下雨天,腊月里最冷时,夏日间最热时,广威军更加紧训练,我昨晚去找王爷,大雨倾盆,演练场里都在冒雨演练,衣裳都湿透了,沉重的盔甲穿在身上,举步都艰难,却不能慢人家半步,迟了,就挨长官抽鞭子。听说,这还不是最苦的,最苦时,背着沉重的包袱,一天一夜爬完西山,一刻不准停,爬不动的,饿死累死的,大有人在。”
  “啊?”苏太太苏绍伦惊叫,苏青婵也讶异地看苏沐风。
  “林轻侯的公子,就是在训练时累死的,可怜,广威军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论谁家的公子,进了,除非累死了,就不能退出。”苏沐风接着又道,举了一个实例。
  “娘,这么样的军队,你想我进去送死啊?”苏绍伦大叫,不吃了,砸了饭碗,拉起苏沐风,道:“快,咱们上钱庄算帐去,我赚到银子了,我娘才不会想着要把我送进火坑去赴死。”
  竟有这样的事?苏太太将信将疑,饭也不吃了,搁了饭碗回房,梳妆整理了急忙出门,往姚家而去。
  广威军的训练也许严苛,却不可能严苛到不把人命当回事,苏青婵听得母亲去姚家了,有些悔没有先去和姑母商量好说辞。
  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苏沐风知苏太太一定会去找姚太太印证,出府后让苏绍伦自己去钱庄,他自个儿往姚家而去,抢先一步和姚太太对好供词了。
  姚太太疼苏青婵多过疼苏绍伦,也知苏绍伦不学无术,不可能也不能让他进广威军,自然答应了。
  午膳时,苏太太没有回府,苏青婵独自一人吃过饭,无事可做,正打算从库房里找一块布出来,给邹衍之裁做一套里衣裤子,琉璃从靖王府回来。
  “小姐,那府里今天可热闹了,我来时,海棠被王爷勒令马上出府回她叶家。”琉璃小脸兴奋得红红的,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
  “查出太妃下毒的真相了?”苏青婵欣喜地问道。
  “查没查出来我不知道,只知道姑爷要赶海棠走了,姑爷让奴婢回来服侍你,顺便给小姐带话,无需担心,一切有他。”
  苏青婵无声地笑了,不裁衣了,卸了钗环脱了衣裙倒床上睡觉。
  邹衍之事情处理完了,晚上也许会过来,她又要不得好好睡了。
  ***
  邹衍之今日辰时末回府的,他回府后,沉着脸就查起中毒事件。
  邹衍之让海棠说出普安王府去送菜汤方子的人的容颜,然后他自己画下来给海棠认,他画了一个又一个,海棠都说不是。
  邹衍之冷笑了一声,命人押了海棠上普安王府。
  同是王爷封爵,邹衍之的身份是皇帝亲兄长,普安王自然及不上他,邹衍之把海棠捆住放马车里,命人看守着,不等通传,径自进了普安王府。
  普安王妃和明月昨日下午便从西山回家了,两人所谋之事已定。正准备给靖王府回话,确认海棠所说属实。
  门上人跑在邹衍之前面,抢先禀报邹衍之到来时,明月与普安王妃相视一眼,眼神复杂,普安王妃朝女儿点了点头,隐到帷幔后面去。
  “王爷,明月有礼。”明月娉娉婷婷裣衽一礼,面泛红晕,含情脉脉看邹衍之。
  邹衍之淡哼了一声,风情绮丽的明月在他眼里像是一堆枯骨。
  “叶海棠说你差人送养颜汤方子给她,有这回事否?”
  苏青婵涉嫌给他母亲下毒,邹衍之竟这么信任苏青婵,言语明明白白偏袒苏青婵!明月心中生起警惕。
  普安王府还没给靖王府回话,她此时矢口否认,就把自己从中毒事件中洗刷出来了。
  她洗刷了,苏青婵也同时得到清白,凭着邹衍之对她的宠爱,再怀上个孩子,从此后,苏青婵在靖王府里,将无人可撼动。
  明月深深地吸气,视线里邹衍之身材挺拔劲健,穿着和普通人不差多少的青色束身锦袍,身上却于无形中便散发出耀眼灼人的光芒。
  自信睨傲的作风,坚定不移的忠贞,没有什么能撼动他影响他,做他的女人,会是世间最幸福的人。
  明月的心狂热起来,渴望像潮水卷动起涡流侵扰了她的理智,她听得自己清晰地道:“有这回事。”
  邹衍之冷凝的眉头闻言霎地松开了,一抹冷笑浮上唇角。
  “请问郡主,是如何把消息通知叶海棠的。”
  明月背上流出冷汗,海棠算漏了这一步了。
  自己指出哪一个了,邹衍之大可再另要几个普安王府的侍女,搁在一起让海棠认。
  她们行事之初,又没有事先约好的。
  明月心思转了转,微笑道:“送信的是我的侍女翠蝶。”
  翠蝶经常随她进出靖王府,只要邹衍之让海棠指认的几个侍婢里有翠蝶,想必不用通气,海棠也会指定翠蝶的。
  “未知郡主是何时让翠蝶过去送消息的?”邹衍之冷冷一笑,眸眼犀利如刀。
  这个难不倒明月与海棠两人,无需事先通气的,海棠吩咐灶房煮汤,当在申时灶房开始准备晚膳之前。明月笑道:“午后申时前。”
  邹衍之面上笑容更深了,道:“请郡主唤翠蝶前来,本王要问话。”
  “王爷,翠蝶不经事,王爷问话会吓着她,不若请太妃娘娘问话。”明月不落套了,看出来邹衍之根本不信苏青婵下毒,是要给苏青婵寻因开脱。
  邹衍之不再问下去,转身大步离开。
  “明月,此事只怕不能善了了。”普安王府从帷幔后出来,面色有些凝重。
  “娘。”明月有些害怕,脸色苍白如纸。
  “靖王爷为了靖王妃,竟是心细如发。”普安王妃低喃,半晌,轻叹道:“我儿,马上追出去,告诉靖王爷,方才所言,是海棠使人来求你救她一救,你不忍海棠丧命,如是说的,事实上,你没有使人送过什么消息。”
  “娘。”明月低叫,道:“虽然事先没约好,可海棠那人不傻,靖王爷又没坚持让翠蝶出来对质了,此事。”
  “他根本没想让翠蝶与海棠对质,他在海棠面前胡乱指一个人说是你说的送信之人,两下里就穿梆了。送信时间那么短距今又才过去一天,靖王府的门房一说翠蝶在这段时间里没有进过靖王府,此事就定局了。我儿,听娘的,马上追上去改口,靖王爷此时,只怕押着叶海棠往大理寺而去了,候得上了公堂,再反悔就迟了。”
  “上公堂?”明月跌坐椅子上。
  “嗯,上了公堂,你的声名就完了,此事没有事先通气,漏洞本就很多,靖王爷方才那样子,是霍出去要替苏青婵洗刷的。”
  “这海棠……”明月气得跺脚。“怎么就没算计好呢?”
  “她算计得很好了,往常下暴雨,广威军要雨中训练,为磨炼将士,雨后还会接着密集地训练三天,靖王爷都不回府的,若是由端静太妃查,不肖说成功的,苏青婵在靖王爷回府前已被治罪了。只是这回,不知怎么的,靖王爷却提前回府了,并且,端静太妃未及在他耳根前念叨时,他已经知道了。他本就宠爱苏青婵,再先入为主……”
  “苏青婵……”明月低低叫着,颓丧着脸站了起来:“我现在就追过去。”
  “嗯,抢在靖王爷还没到大理寺之前,跟他坦白,未为晚也。”作者有话要说:好开心又收到地雷,故人太开心了,只是也有些过意不去,感谢lulu!你都投了那么多雷了,感谢你的厚爱!Lul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2…28 23:27:03

  斗转星移

  邹衍之等的,就是明月的改口;上公堂把明月也扯进去;普安王府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此事便没完没了。
  “多谢。”邹衍之看着明月,言语虽是淡淡的;可唇角微微上翘;带着若有若无的一抹笑意。
  明月失神,低头羞涩道:“谢王爷不计较明月先时说了谎言。”
  树敌不如施恩,何况明月背景身份非比寻常;邹衍之微微颔首;略一顿;复又多说了一句:“祝郡主早结良缘,像我和小婵一般夫妻恩爱。”
  这是这个冷面王爷第一次跟她说那么多话;本是该喜的,明月心头却更苦了。邹衍之这话,是明明白白告诉她,他知道自己喜欢他,却于她无意,他与苏青婵两情相悦,旁人看不进眼。
  邹衍之也没再多言,明月是聪明人,若是从此不再纠緾插足他和苏青婵之间,他就放她一马,若是还痴心妄想,邹衍之暗哼,他不会坐视不理。
  明月凄凉地看着邹衍之远去的背影,她有骄傲的家世,有得意的花容月貌,有放肆任性的资本,别的男人奉承她趋之若鹜,邹衍之对她却从来都是冷漠,刚硬,可这样的男人,却才是她想要的男人!
  可惜她费尽心思,这个男人手里却紧紧地搂住苏青婵,将柔情蜜尽皆给了苏青婵。
  邹衍之的背影看不见了,
  明月孤零零地站在街道上,压抑地自问:“谁才是我的良人……”。
  不甘不愿不平!恨意愤懑攻城掠地长满心房!
  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夫吆喝道:“让道让道。”
  明月恍惚不闻,马车夫离得老远就吆喝了,以为她会让开的,到了跟前时,都有些拉缰绳不及了。
  “慢些赶。”姚清弘听得马嘶声,掀起车帘责道。
  “少爷,奴才赶得够慢了。”车夫有些委屈,道:“是那位姑娘不避让。”
  普安王府里见过一面,姚清弘认出明月,忙下了马车施礼道歉。
  明月回过神来,回了一礼,心思一转,笑问道:“姚公子欲往苏家吗?替我问候靖王妃。”
  表姐在娘家!不知太监王爷有没有跟着回苏家,若是没有,就可以和表姐说几句话了,姚清弘感到雀跃,冲明月微微一笑,回身有些急迫地上了马车。
  姚清弘进出苏家,自然不用禀报的,苏太太在姚家还没回府,苏沐风和苏绍伦去钱庄了,苏府里静悄悄的,仆人们都不知忙什么去了,不见一个人,姚清弘径自往苏青婵住的小院而来。
  琉璃在苏青婵睡着后,去找柳氏讨教刺绣,本来想要个花样就回来的,去了看后着这个样式不错那个很好看,一时话多,坐下细细讨论起来。
  院门没拴,姚青弘喊了一声表姐,推了门进去,
  院子里繁花茂叶在连日暴风雨的摧残下东歪西倒,白如雪红如霞的花瓣纷纷扰扰散落一地,静寂颓败。
  姚清弘一愣,这残景也不拾掇一下,表姐难道没回家?
  “表姐。”姚清弘来到房门外,又叫得一声,苏青婵沉浸在绮梦中,无知无觉。
  姚清弘得不到回音,正欲转身让开时,忽听得低细的唔了一声,软软糯糯緾緾绵绵。
  表姐在屋里,她正与太监王爷在……他们此时是什么光景?姚清弘整个人都在颤抖,想离开,双脚软绵绵的动弹不得,心窝筋骨都在疼痛。
  脑子在瞬间仿佛转了上百个圈,姚清弘极缓地抬起双脚,心中想的是要离开,可身体却有自己的意识,不退反进。
  撒花纱帐半垂半勾,床上只有一个身影,披散在缎枕上的青丝浓黑如墨,衬得主人一张白皙的脸孔更加美丽动人,白色里衣衣襟半敞,抹胸没有遮掩得住,胸膛上柔腻润滑的山峰半隐半露,如枝头成熟的蜜桃一般鲜嫩诱人。
  姚清弘呆住了,教养提醒他,表姐在休息,男女授受不亲,得赶紧转身离开,身体里却奔涌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求,他很想扑过去,在那娇艳诱人的身体上揉搓咬啮,落下自己的印记。
  苏青婵扭动了一□体,在绮梦里,邹衍之把她折磨了个遍,却迟迟不进去。
  那一下细小的身体扭动如漩涡将姚清弘吸了过去,他奔到床前,猛一下抓住苏青婵的放在外侧的左手,抓得很紧很有力。
  苏青婵沉睡中只把攥着自己的那只手当成邹衍之的,弓起身体求欢,空着的另一只手伸出,勾住姚清弘的脖子。
  “衍之哥哥,小婵难受,要了小婵吧……”
  邹衍之忙了近一日,把叶海棠遣出靖王府送回叶家,急忙就往苏家来接苏青婵。
  走进房中看到那让他撕心裂肺的一幕时,他怔住了,苏青婵含混地叫着衍之哥哥他晚进一步没有听到,他只看到苏青婵一只手被姚清弘紧握着,一只手勾着姚清弘的脖子,上半身弓起,嘟着红艳艳的小嘴,那是他熟悉的求欢姿态。
  无情的剑锋刺入邹衍之的胸膛,邹衍之发现自己无法再呼吸,眼前那风情绮丽搂着别人求欢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小婵?纵是她与姚清弘有旧情,可她现在已是他的妻,他们昨晚才交心置腹恩爱情浓。
  利剑在一寸寸凌迟着邹衍之的心,击垮了他的心防,凭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也无法阻住摧毁意志的凌迟一般的酷刑。
  感受到背后的阴寒暴戾之气,扭头看到邹衍之时,姚清弘慌乱地站起来离开苏青婵,张嘴想解释,却不知为何又不想解释了。
  苏青婵迷迷糊糊中醒来时,姚清弘已不在了,邹衍之站在转角屏风处,一动不动,两人目光对上时,他的深眸没有任何变化,沉暗如冷洌的深潭。
  而他线条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怎么变了另一个模样?苏青婵不解,狐疑地看着邹衍之。
  她怎么能表现得如此纯真无瑕?看着苏青婵恍若一泓清泉般的大眼,邹衍之心中裂开一个看不见的黑洞,他想愤怒地指责诘问,却没了气力。
  “衍之哥哥,怎么啦?”苏青婵低声问,他不是相信她没有下毒吗?不是已经查出来把海棠送走了吗?
  邹衍之按了按额角,有些疲倦地道:“小婵,广威军要接着训练,我这就要回军营了。”
  只是要离开去军营训练,怎么这个神情模样?
  “要多少天?”苏青婵不舍地问道。
  要离开多少天?多少天能把心头的伤疗治?邹衍之沉默了。
  定有哪里不对的,他这回的要训练,似乎是想避开自己!不愿这样去想。可心念转侧间,脑中自然闪现出来这个想法。
  苏青婵要想把这念头强行抑制下去,不要自寻烦恼。可愈是抑制,便愈是不安。
  邹衍之站在屏风那边,久久不到床前来,苏青婵见他那样,心中颇为凄惶,两人目光相对良久,苏青婵止不住眼眶红了,小声道:“能抽空便回家来吗?”
  邹衍之听了这话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微摇了摇头,定定看了苏青婵一眼,背转身往外走。
  苏青婵怔住了,眼睛僵化地凝滞在屏风转角处,面如白纸的傻傻望着那已不见人影的地方。
  浑浑噩噩许久,脚步声已微不可闻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给衍之哥哥走了,他生她什么气了,总得说开了好。
  虽然这样很不要脸,苏青婵顾不得了,穿着里衣亵裤急奔出去。
  “衍之哥哥,你别走这么快。”苏青婵从背后抱住一只脚踏出院门的邹衍之。
  软滑的身体紧贴着自己磨蹭,鼻尖嗅得熟悉的馨香,邹衍之苦苦一笑,小婵是他的魔障,躲也躲不开。往日情爱丝丝缕缕如无形的网把他兜住,恩爱似近又远,如真似幻,方才那猛打眼看到的刺心一幕被挤压到角落里。
  “衍之哥哥……”苏青婵踮起脚凑到邹衍之耳边,红着脸娇娇弱弱地在他耳旁道:“小婵听琉璃说你处置完下毒一事了,想着你晚上会过来,白天我就先睡觉了。”
  想着晚上你会过来,白天就先睡觉了,邹衍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小婵这话实实就在说,白天我睡觉了,晚上由得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一整晚不睡都行。
  邹衍之顿了一下,霎地转身,把苏青婵紧紧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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