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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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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府骤然回过神来,双手抓着栅栏:“王爷,下官冤枉,冤枉啊——”
魏毓嗤笑:“刘大人是想要本王动用非常的手段,才肯认罪?”
刘知府望着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染血的刑具,吓得脸色灰白,喉口发紧,不敢再喊冤。
他希冀的望向姜士渊,却见姜士渊压根看都不看他一眼,心中升起绝望。
罪状上的罪行是假的,可他以权谋私的事儿没少干,平时打点得好,根本查不到他头上来,如今得罪丞相与楚文王,就连姜士渊也被他反咬一口生恨,保不齐会落井下石,满心凄凉。
姜士渊如今自身难保,他在盘算着如何将此事在自己身上摘除。
一行人走出牢狱,一清将庭月与掌柜放出来,万幸未曾动刑,只是庭月脸颊上红肿,被打了一巴掌。
沈若华眼底闪过寒芒,扫了姜士渊一眼。
姜士渊仿若芒刺在背,挤出一抹笑,宛如长辈对待后生一般和蔼:“若华,你在蜀地与檀儿关系很亲近,经常去伯父府中,阴伯母十分喜爱你,总是惦念着她如果生了一个儿子,便要娶回府做儿媳。”
沈若华脑海中闪过一张温婉柔美地面孔,脸色透着病态的白,十分虚弱,却总是搬着一张美人榻坐在院子里,即便是炎热的夏日她身上都要搭着裘皮。目光柔和地望着姜檀与她,似乎总也看不够一般,带着浓重的眷念与不舍。
她微微一愣,却知道那就是阴氏,姜檀八岁的时候撒手人寰。
死在蜀地。
姜檀应阴氏的请求,将她葬回琅琊。
王氏那时候不曾去过蜀地,之前不愿意随姜士渊赴任,找的理由便是为了姜云璋的学业留在上京照料,更是因为阴氏与姜士渊一走,掌家权落在她的手中。阴氏一死,她更不愿去蜀地,她的两个儿女便不用为阴氏守孝,只是在外做做样子罢了。
沈若华眼底闪过讽刺,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姜士渊并未发现沈若华的神情,只是低垂着眼睑道:“你王伯母她出身低微,并无多少见地,你别与她计较。明日我让她亲自去向你赔罪。”
他不惧君瑕与魏毓会如何对付他,只是不想魏毓因为此事,对陈伯府生出看法,从而使得他亏待姜婵。
沈若华挑高眉梢:“陈伯爷,阴姨待我好,与王氏有何关系?”
姜士渊语滞。
“陈伯爷,既然你提起姜檀,我且问你待她如何?她在朱家过得如何?”沈若华停下脚步,侧头望着姜士渊。
姜士渊在沈若华的注视下,有些狼狈,半天无言。
沈若华嗤地笑了一声。
姜士渊耳热,低声道:“姜檀在朱家有什么不好的?”上一次在武成王府,朱夫人待她很亲近,宛如母子。
“陈伯爷根本就不曾关心过她吧?姜檀是你的女儿,你这个做父亲的都如此忽视。我不过一个毫无血缘的外人,拉扯着八九年前的玩伴关系饶过王氏,不觉得太牵强了?如果是姜檀得罪我,我可以念在过往情分既往不咎。”
沈若华眼底闪过不屑:“陈伯爷找女人的眼光,真是令人担忧。阴姨可从未给你添过乱,甚至在你仕途上能够帮扶你一把,只是不会哄男人手段而已。”她继续讽刺道:“也对,陈伯爷就喜欢给你添乱的女人,这般方能显出你的能耐,不一般。怪只怪阴姨太能干,在她面前会让你自卑抬不起头来,想起自己是靠女人往上爬。”
沈若华字字珠玑,毫不留余地的戳穿姜士渊的遮羞布。
姜士渊脸色青白交织,愤怒的望着沈若华,恨不得剁了她!
沈若华勾唇:“哟,恼羞成怒。”
姜士渊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沈若华朝着他的背影比中指,辣鸡男人!
“惹怒他,对你没有好处。”君瑕冷眼望来,不等沈若华开口,转身离开。
沈若华撇了撇嘴,她看不惯姜士渊很久了!
魏毓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离姜士渊远一点。”
沈若华笑嘻嘻道:“这就是你娶姜婵的愿意?”
一个两个警告她别招惹姜士渊,而魏毓明知姜婵的真面目,依旧执意娶她,若说没有其他缘故,打死她也不会信!
魏毓丢她一个深不可测的眼神,留给她一个华丽的背影。
沈若华想一脚踹他摔个狗啃泥。
坐上马车,君瑕拉开柜门,在取东西。沈若华看见他的脸,满脑子都是冷嘲热讽的话语,索性坐在他一边,懒得再看他。
夜深人静,黑沉沉的天空,半颗星子也无。
马车摇摇晃晃,沈若华昏昏欲睡,困得要黏在一起的眼皮只剩一条缝。恍惚间,一盒药膏递到她眼前,她将右手递了过去。
眼皮一垂,她睡了过去。
君瑕垂眸,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横在他眼前,夜明珠散发出的莹莹清辉映照着这一只手愈发的细腻莹润,养尊处优。
她照着虚空胡乱抓了几下,连药膏盒子都未曾碰触到,仿佛定格一般,一动不再动。
他微微侧头,便见她仰头靠在车壁上,呼呼大睡。
“……”
君瑕抿了抿唇,轻轻地放下药盒子,气定神闲地取来一本书册翻阅,仿佛要看一看她的手何时收回去。
大约翻了两页书,花了平日里两倍的时间,甚至上面的内容是什么,君瑕也不大记得。
那一只手,时刻分散他的注意力。
‘啪’地一声,他将书册放在小案上,发出不轻不重地声响,沈若华没有半点反应。
君瑕瞥一眼似乎和他犟上的手,妥协一般,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拿起药膏为她的手背抹药。
药膏抹好,沈若华将手收回去,调换了一下睡姿。
“……”
君瑕微眯着眸子,几乎都要怀疑她在装睡。
背对着他的沈若华,感觉到身后散发出危险的气息,那一只抹好药的手,抑制不住的颤动。
几乎在冰凉的药膏抹匀在手背上,沈若华就醒了过来,当时心肝儿一颤,吓得几乎要将手收回来,又怕惹得这男人恼羞成怒,一脚将她踹出马车。她呼吸继续保持着轻缓均匀,煎熬的等着药抹完。
她左手压住右手,只觉得君瑕碰触过的地方仿佛凝结着寒霜,覆盖整条手臂,泛起鸡皮疙瘩。
“你在勾引我?”一道冰冷阴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沈若华立马就炸了,猛地挺直腰背,瞪着他:“你侮辱我的眼光!”
君瑕黑眸冷沉,马车里的温度骤降。
沈若华梗着脖子,僵硬的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解释点什么。却见他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臭,喉间溢出几声干笑:“嘿嘿嘿……”
“装睡。嗯?”
“真睡。”沈若华竖着三根手指:“我发誓。”
“你现在睡。”
“……”
沈若华眨了眨眼,几乎以为幻听了。
毛病,他来个一秒入睡试试!
她方才睡意也是酝酿很久了。
耳边传来他一声冷笑,然后沈若华被赶下马车。
她站在寒冷空寂地街道上,望着相府马车绝尘而去,她郁闷的一脚踢飞碎石子。
勾引他?
她眼瞎心瞎也不可能!
沈若华长叹一声,望着黑魆魆的长街,心生凄凉,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沦落这般处境,早知道她和魏毓庭月他们挤一辆马车了!
认命的沈府徒步而去,大约二刻钟,暮归赶着马车来接她。
“你怎么来了。”沈若华喜出望外,不然等她走回去不得天亮了!
“主子让属下来接夫人。”暮归又解释道:“主子如今有事脱不开身,便未亲自来接您。”
沈若华倒在马车上,一摆手:“无妨。”
心中感叹,还是她男人好!
——
容韶回府的时候,羲和院屋中亮着一盏灯。
他推开门进来,便见沈若华身着底衣,盘腿坐在床榻上,身侧摆着一排银针,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一只手拿着一个小人偶,另一只手捻着针往人偶上刺。
他微微扬眉,走过去,木偶上贴着一张纸,靠近了,‘君瑕’二字映入眼帘。
容韶看着她快很准扎进木偶脑门,他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倏忽头痛。
容韶淡然地移开视线,脚步一转,坐到了长榻上,看不见她的动作,稍稍吐出一口浊气。
他取来一杯茶:“你在做什么?”
“扎小人啊。”沈若华头也不抬,一根针刺进木偶眼睛:“他脑子吃什么长的?居然会以为我勾引他!”
“噗……咳咳……”
容韶被一口茶水呛得咳嗽。
“我男人比他长得好,比他温柔体贴,根正苗红,你说他哪来的自信,以为我会撇下这么好的男人,瞧上他那自大嘴毒的大奸臣?”沈若华看着脚底板的水泡,磨着牙齿。
容韶捧着茶杯,纷杂的情绪翻涌,他都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我居然有时候还觉得他像你。”
沈若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容韶心中微微一动,他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眼底闪过异色,偏头问她:“若他当真就是我呢?”
“你若是他啊,挺好的。”
容韶眸光微微一动,似有流光闪动,他正要开口。便听沈若华森然一笑,晃着一口白牙,切齿道:“下场如它!”
容韶看着甩在脚边身首异处的木偶,眸光一紧,喉结耸动。
“你不可能是他,他多么恶劣啊。”沈若华摇头否决。
容韶沉默良久,‘嗯’了一声。
以后再找时机告诉她罢。
沈若华气消得差不多了,她下床,一跳一跳地去净手。
他回过神来,蹙眉:“受伤了?”
提起这茬她心里直冒火,她忍了忍,口气不善道:“被他半道赶下马车,若不是你安排人去接我,这双腿怕不是要断了。”
容韶望着她脚底的水泡,心口微微一紧,不禁后悔。
拦腰抱着她坐在床榻上,挑破水泡,抹上药,包扎好。
沈若华眯着眼睛,盯着那一盒药膏:“容韶,你这盒药膏哪来的?”
容韶手一顿:“我给人做幕僚,主子赏的。”
沈若华狐疑地望着他:“你如今给谁做幕僚?说起来,我还未曾了解过你。”她横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瞧。
容韶微微一怔,清润一笑,坐在她身侧,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脸颊:“怎么突然问起?”
沈若华下巴枕在手臂上,忽而笑道:“想起便问了。”
“姜士渊。”容韶胡诌一个。
沈若华一愣:“姜士渊?”她冷笑一声:“那成,你明天将他引走。”
不能动姜士渊,单独收拾王氏总可以吧?
容韶眼底晕染出笑意:“好。”
——
翌日。
寒江楼。
沈若华坐在雅间内,高映岚戴着帷帽进来,关上门,她摘下帷帽。
“王氏今日与姜婵出门添置头面。”高映岚倒两杯水喝下去,“刘知府夫人已经在楼下。”
沈若华站在窗前,便见刘夫人从马车上下来,她走进寒江楼并未上楼,而是择选窗前的位置坐下,目光狰狞的望向对面。
沈若华望向对面,正好看见王氏与姜婵出来。
高映岚阴测测地声音在沈若华耳边响起:“姜檀的马突然失控是因表哥身上的气息刺激发狂,王氏讨要添妆不成被朱夫人羞辱,怀恨在心,便动了害死她的心思,再要回姜檀四十八抬嫁妆。”
“你说,王氏若是自己死在马下会如何?”
这时,一匹不知从何处蹿出来的骏马狂奔着朝王氏母女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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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是二更吧。
第97章
啊——
惊叫声四起。
王氏与姜婵看着直冲过来的骏马,瞳孔微张,僵立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高举的马蹄撞上来那一刻,姜婵拉着王氏往一边翻滚。
“啊——”王氏痛呼出声,抱着大腿蜷缩在地上,嚎叫。
姜婵脸颊上刺痛,鲜血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怔怔地摸一把脸颊,满手的血,撑在地上的手微微颤抖。
“我的脸,我的脸——”
“怎么会这样?”
姜婵煞白的脸上,鲜血直流,她连滚带爬的站起来,顾不上平时的优雅端庄,狼狈的冲到卖货郎面前,抓起一面铜镜,右脸颊一道半根小指长的伤痕,十分狰狞。
姜婵双眼蓦然圆睁,铜镜从手中砸落在地上,她口中低喃:“不,不会的,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泪水大滴大滴夺眶而出,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面临着崩溃的边缘。
“婵儿,婵儿,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王氏痛苦的呻吟,满头冷汗,刺痛钻心,她慌乱无措的四处张望,搜寻着姜婵的身影。
姜婵整个人都是懵的,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她引以为傲的这一张脸,毁了!
王爷会嫌弃她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姜婵掉头就跑,钻进医馆里。
“姑娘,诶,这位姑娘,铜镜碎了,你还没赔钱!”摊贩对着姜婵大喊,想要追,又顾着摊子。
“婵儿,婵儿——”
王氏看着姜婵跑远的背影,嘶声喊叫,带着一丝绝望。
那匹疯马,再次朝她踩踏而来。
黑影笼罩,王氏吓得肝胆俱裂,她下意识紧紧闭上双眼。
一声嘶鸣。
嘭地一声,马轰然倒地,压在王氏的后背上。
“噗……咳咳……”
王氏喷出一口鲜血,几乎要断气,五脏六腑,全都似移了位。
她抬头,看着眼前的靴子,张了张嘴,昏厥过去。
“来人,将马移开,送夫人回陈伯府。”朱玄看着快要被压死的王氏,眸光深邃的盯着那匹死马。如果不是他让人跟着姜婵,保护她的安危,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赶过来,只怕看到的就是王氏一具被踩烂的躯体。
“是。”护卫利落的将死马运走,将王氏带走。
朱玄看着另一边地上一滩血迹,负在身后的双手捏握成全。
他目光凌厉的望向对面的寒江楼,看见站在二楼的沈若华,他眼底闪过阴鸷,迈步过去。
“差一点!就差一点!这个贱人,她命怎么这般硬!”刘夫人紧紧攥着锦帕,眼底闪过疯狂之色,如果不是这个贱人,老爷如何面临要掉脑袋的处境?
刘夫人诡异的笑道:“不死也好,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她阴冷似淬了毒的目光望向街尾的医馆,怨毒地吩咐一旁的嬷嬷:“你去医馆,死不了,总要收一点利息。”从袖中掏出一卷银票:“谨慎一点。”
“是。”嬷嬷将银票收起来,塞进袖中,去了医馆里。
——
雅间内。
“真可惜。”高映岚惋惜道:“我可是费不少功夫。这一次没弄死,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
而且,已经打草惊蛇,只怕下一次,更难了!
“效果还不错,作恶多端的人,得慢慢玩儿。”沈若华觉得王氏就这么死了才可惜,总得留着一口气儿,交给姜檀去要债!
至于姜婵,她全部的自信,便是来自她那一张脸。
这一摔,脸给摔毁了。
于她来说才是最大的打击。
高映岚似乎看透沈若华的心思,她冷哼一声:“便宜那小贱人!”
表哥那般的人物,岂是姜婵这下贱胚子能够染指的?
想起姜婵那一张国色天姿的脸毁了,心中一阵痛快。
“报应!”高映岚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可看着沈若华的背影,她目光十分复杂,怨恨与惧怕交织。
她早已看出自己思慕表哥,并且痛恨表哥身边任何一个女人。在微云找上她的时候,她知道沈若华借自己的手杀人,可自己还是忍不住出手。
姜婵与王夫人落得如此下场,恐怕都不知道是沈若华搞得鬼,追查出来,也不过是查到刘夫人身上,这件事情没有半点沈若华的痕迹。
反正,刘家是要抄家,待刘知府案子判定下来,刘夫人早已离开上京。
念及此,高映岚心中不痛快,她讽刺道:“你就不怕我故意留下证据陷害你?”
沈若华笑道:“如果你对福安公主下手的事,被我捅出去,你说我们两个谁死得更快?”
她的笑容,令高映岚毛骨悚然。
沈若华看着面色惶然的高映岚,冷声道:“你快走。”
高映岚还未反应过来,沈若华将高映岚一推,从窗户扔下去。
暗处的寒飞闪身将她接住,安然落地。
高映岚气急败坏的望向楼上,便见沈若华‘嘭’地关上窗子。她目光沉敛,意识到不对。
与此同时,二楼门被推开,朱玄站在门口,一眼扫过屋子每个角落,最后落在坐在桌边饮茶的沈若华身上。
“你干的?”朱玄满目阴鸷。
“我不懂朱公子说什么。”沈若华眸子里流光转动,勾唇笑道:“奥!刚才马匹失控差点撞上王妃的事情?朱公子是不是高看我了?谋杀王妃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除了你还有谁?”朱玄一口咬定,否则沈若华怎么会这般巧出现在寒江楼?
沈若华嗤笑道:“朱公子,我当真是有一事不明白,若非我是知情之人,还以为姜婵才是你的妻子。姜檀马车被人动手脚,差点出事的时候,不见你人影。倒是小姨子出事,比王爷还要心急。不知道的呢,还以为你与她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朱玄眼底闪过戾气,冷厉的话语带着警告:“沈若华,别以为君瑕和魏毓是你的靠山,我便不能动你!”
沈若华斜睨一眼,极其不屑。
看着她挑衅地目光,朱玄手背青筋暴突。这是,门外响起护卫急切的声音:“主子,姜二小姐在医馆出事了!”
第98章 反击
姜婵的伤口被清理干净,敷上药膏,麻木不知痛的脸颊发热,开始刺痛,甚至瘙痒。
她死死绞拧着手指,不去挠。
越是如此,便越瘙痒,细细密密的宛如虫蚁在啃噬,她惊慌地拽着大夫的衣袖:“大夫,我的脸很痒,很痛,这药是不是有问题?”
大夫扯走衣袖,看一眼她那道发红的伤口:“这是正常反应,你信不过,可以洗掉脸上的药膏。”
姜婵颤声道:“我的脸会不会留下伤疤?”
“伤口太深,会留下伤疤。幸好你来的及时,等伤口愈合之后,再涂抹上祛疤的药膏,敷上细粉不仔细瞧不出来。”大夫又笑说:“你如果受不住这疼痛,洗了,后果如何,我便不可知了。”
姜婵紧紧咬着唇瓣,伤口火辣辣的。
她想,反正她马上回府可以唤太医包扎,耽误一会功夫应该没有关系?
姜婵紧了紧手心,唤来药童,带她去清洗伤口。
药童不耐烦,指着后门:“从这里出去,后院里有一缸水,你自己舀水洗了。”
姜婵疾步去后院,她双手撑在水缸上,水面倒映着她红肿的脸。仔细一看,下巴也有擦伤。饶是已经镇定下来,可见到这狰狞的伤痕,她依旧压制不住内心升腾的怒火。
啊!
姜婵一拳头砸进水里,破碎的画面重新凝聚,她搬着石头将水缸给砸了。
哗啦一声。
医馆里的药童跑出来,瞧见姜婵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庭院里,叫便是碎裂的一口水缸,他面色一变:“你这人怎么能这样?砸坏水缸,得赔钱!”
姜婵呆呆的站在流淌着满地水的庭院里,她低头就能够看见水面倒映出她的模样。
“走开!走开啊!别缠着我!”
姜婵双脚跺着地上的水,面色狰狞。
“丑八怪,你走开!走开——”
姜婵几乎要崩溃,双手紧紧捂着头,在原地转圈,无论她如何走,地面上都是影子。
药童看着她魔怔的模样,吓坏了。往后退几步,转身往医馆里跑:“师傅,那位破相的女客她疯了。”
大夫去往后院,便见姜婵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蹲在地上,双手刨着地面,泥水里依旧有影子,她跌坐在地上,像是前面有可怕的东西,脸色煞白的往后退。
“将她带到干净的地方。”大夫心中明白,她是无法接受毁容。
药童不顾姜婵的挣扎将她拖到干净的地面上,姜婵左右看一眼,再也看不到那张狰狞的面孔,她虚脱一般,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然后又低低地笑出声。
“哈哈哈,你是斗不过我的!”
药童道:“师傅,她是得了失心疯?”
大夫蹙紧眉头:“接受事实,她就好了。”袖中的银票,突然觉得有点烫手。
师徒二人回到医馆,便见朱玄跨步而来,四处搜寻,并不见姜婵的身影,直接去往后院。
药童问:“师傅,他这是……”
大夫摇了摇头,让他别管也别问。
朱玄看着虚弱倒在地上的姜婵,心口发紧,他快步过去,看到她脸上的伤口微微一怔,将她抱起来。
“婵儿,谁欺负你了?”朱玄看着她浑身湿透,双手满是泥泞,十分狼狈。
姜婵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道:“姐夫,我的脸,我的脸毁了。”
“不用怕,我会给你找大夫治好脸,不会留下伤疤。就算有,我也不会嫌弃。”朱玄安抚着姜婵。
姜婵往朱玄怀里缩:“冷,我好冷。”
“我带你回去。”
“姐夫,我不要回府。”姜婵双手抓着他的衣襟,梨花带泪,祈求的望着他。
朱玄心头一软:“我们去城北朱府。”
姜婵点了点头,温顺的靠近他的怀中。
她不能回陈伯府,脸治好之前,不能给魏毓看见。
魏毓当时说夏静慈的一番话,言犹在耳。
朱玄带着姜婵回了朱府。
——
王氏送回陈伯府时,姜士渊正在长公主府。
接到管家派人送来的口信,姜士渊面色陡然一变。
长公主眼底闪过讥诮,挥手道:“你回去,此事不必担心,本宫会为你在皇上面前进言。”
姜士渊得到一句准话,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只是,君瑕怕不会就此作罢。”
长公主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是人便会有弱点,只需拿捏住弱点,再坚若磐石,也不堪一击。”
姜士渊眸光微微闪动,他沉声道:“他们二人与沈家关系不一般……”感觉到长公主身上散发出的戾气,姜士渊立即住嘴,连忙退出去。
“老爷……”
“回府。”
姜士渊望一眼屋子,站在阳光下,骨子里那股子阴寒之气,仍是未曾散去。
回府后,直接去往后院。
太医已经为王氏接骨,神色凝重道:“夫人的腿骨断裂,三个月不能落地,到时候再看看情况。”
“对今后行走可有影响?”姜士渊望着昏睡在床上的王氏,蹙紧眉头。
太医无法保证:“到时候看夫人恢复的情况,如果恢复良好,并不会有任何的影响。若是再伤着腿骨,只怕今后再也不能行走。”
姜士渊作揖道:“有劳了。”
太医交代注意事项,告辞离开。
姜士渊问常随:“查出来是谁做的?”
“那匹马是小贩拉出来卖,约好在寒江楼那一条小巷子里交易,不知为何突然发狂冲出去,冲撞了夫人、小姐。”常随将调查来的事情与盘问小贩的话,详细地说与他听。
姜士渊这才发现并不见姜婵。
“二小姐呢?”
常随道:“二小姐伤了脸,被朱公子带走了。”
姜士渊眉心紧蹙:“朱玄他与婵儿关系如何?”
之前并未曾注意,朱玄与姜檀、姜婵一同长大,关系向来要好。朱玄后来要娶姜婵闹得有些不愉快,最后朱玄依旧娶了姜檀,关系也并未生分。
可经过沈若华的那一番话,如今又听闻朱玄将姜婵带走,他不得不多想。
朱玄若只是将姜婵视若小姨子,便要避嫌,将姜婵送回陈伯府,而非直接带到他的府中。
常随道:“定是怕老爷、夫人担心,便去大小姐府中……”
姜士渊抬手打断他的话:“姜檀在梨花巷。”
常随语塞。
“去将二小姐接回来。”姜士渊不想在关键时刻,传出不好的流言,影响到姜婵的婚事。
“是。”
常随一走,王氏悠悠转醒,她看到姜士渊,眼圈发红,惊魂未定道:“老爷,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激动地要坐起身,这才发现双腿传来剧烈的疼痛,面容痛苦的抽搐,惊慌道:“老爷,我的腿……”
“不用担心,太医已经为你接骨,好生修养三个月,便能下地行走。”姜士渊按住她的肩头,为她掖好被褥:“你可知是谁做的?”
王氏张口想说是姜檀,话到嘴边,生硬的说道:“定是沈家!”
姜士渊却是不信,沈若华有君瑕与魏毓做靠山,她若想对付王氏,何须大动周章?
“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安心养病。”姜士渊思来想去,决定再调查一遍。
或许,当真会是意外?
“那云璋的婚事怎么办?”王氏心思活络起来,她如今瘫在床上动弹不得,婚期可以推迟?
姜士渊沉吟道:“我让姜檀过来打点。”
王氏面色一变:“老爷……”
“好了,事情就这般定了。”
姜士渊离开后院,派人去通知姜檀。
——
姜檀坐在羲和院里,面色十分平静,微垂着眼睑望着手腕上的玉镯子。
手指轻轻摩挲着玉镯子,这是母亲戴在腕间的镯子,临去时的前几日,便脱下来给她戴上。
“那一日你的马惊厥,是因为王氏动了手脚。”沈若华慢吞吞的说道,她告诉姜檀,便是让她对王氏多一些警惕,那个女人对她动杀心,一次未成,今后断然还会寻找机会下手。
姜檀静默片刻,她突然问道:“朱玄知道么?”
沈若华并不清楚朱玄当时知不知晓,只是经过今日寒江楼的那一个照面,她敢笃定朱玄是当真对姜檀半点不上心,莫说调查那匹马惊厥是意外还是被人动手脚,只怕朱玄就连这一回事情都不知晓。
讽刺的是姜婵一出事,他便及时的出现。
见沈若华良久不语,姜檀轻轻扯唇笑了,心中有了底细:“我知道了。”
虽然心中明白,但是姜檀那颗结满痂的心撕裂一般的疼,似有鲜血渗出来。
她似乎承受不住,一只手压在胸口,眼底的泪水却掉了下来。
掏出锦帕,捂着眼睛,吸了吸鼻子,低垂着头道:“若华,待舅舅回京,我打算同他们回琅琊。”姜檀喉口发紧道:“他不愿和离,便由他去。等事情一了,他便再也困不住我。”
沈若华心中酸涩,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姜檀,事情并非你想的这般糟糕。你饱读诗书,该知晓历史上有不少女子和离后改嫁,夫妻之间相互敬重、爱护,即便是独自带着孩子生活,以你的家世,喜宝以后也并不会嫁得太差。”
“注重门第之见得世家大族,若是因为喜宝的父母亲和离,而瞧不上她的出身,即便她是朱家正经的大小姐,日子也未必过得好。”沈若华提醒姜檀朱喜宝日后的婚嫁选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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