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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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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暮归给我,当真是方便我联络你?而不是怕我被周冷棠刁难?”想起周冷棠的话,怀中的兵符,宛若千斤重,压得她胸口窒闷。
容韶默然不语。
她面若冷霜,目光冰冷的瞥他一眼,径自上马车。
容韶紧跟着上来,坐在她的对面。
沈若华手心里躺着一枚兵符,并不抬眼看他,“容韶,我只问你一句,也只问你这一次。”
“你说。”容韶声音暗哑。
“你可有欺骗过我?”沈若华说话时,一双凤目带着刺透人心的锐利,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愿意错过他细微的表情:“我生平最痛恨欺骗与背叛!”
容韶心中一震,半垂着眼睑,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沉吟良久,才望着她缓缓开口:“我并未背叛你。”他移开目光,竭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感情一事,我也未欺骗你。”
闻言,沈若华目光移到容韶的脸上:“其他的方面,你有欺骗我?”
容韶薄唇紧抿,不再开口。
沈若华盯着他看了许久,脸上忽而露出淡漠地笑,嘴角扯出一抹冷嘲的弧度:“最好是如你今日所言。”
容韶十指收拢,紧握成拳,目光望着窗外移动的景象。
许久,他才转动僵硬的脖子落在对面。
对面已经空了,沈若华不知何时离开,原来马车已经停下来。
手掌盖在眼睛上,朝三的声音自外面传来:“主子,宫中来消息,福安公主入邪,皇上请弘元大师做法,传您入宫。”
容韶‘嗯’一声,他望了一眼沈府:“走罢。”
朝三挥鞭,马车驶向相府。
——
沈若华回到屋中,便消了气。
只要他没有欺骗感情,又没有背叛她,就算隐瞒了其他的事情,待时机一到,或者真相大白,她自然便知晓了。
周冷棠吃准容韶不会与她坦白,她若因此而与他置气,岂不是着了周冷棠的道?
想到她一气之下将他一个人丢在马车里,觉得有些不妥。
她寻思着,等他回来,再向他道歉。
这一等,半个时辰后,他方才回来。
脚步声传来,她转过头,透过珠帘望向门口。
他穿着月白色锦袍,站在阴暗的珠帘外,他的容色却并未被掩盖光华。
他驻足不动,沈若华也未曾开口。
下一刻,沈若华转过头,继续看着桌子上摊开的账本。
“还在生气?”他缓步行来,声音在沈若华身侧响起,清冷而缓慢透着一丝迟疑与无奈:“并非我有意瞒你,只是有些话说出口,我们之间的裂纹便再难修复。”
沈若华一头雾水,既然未曾背叛他,如何会因此而生出裂痕?
虽然对他的话不明就里,她神色平静如常,并无任何的异样:“你想说什么?”
容韶背转过身,望向窗外:“容煜接近你,并不是为你的嫁妆,而是你陪嫁的妆匣里藏有放着兵符的下落,顾雪柔虽然拿走,他们并未发现。”
沈若华惊愕的睁大眼睛,怔怔望着他,他的意思是容家要的是兵符,而沈家遭遇的灾难并非是财富,根源是她怀中的兵符?
“你是想说你娶我,也是因为这块兵符?”沈若华盯着他,目光忽而有些迷茫,似乎十分不理解他的意思。
他大费周章娶她,只是为了拿到兵符,又为什么将兵符给她?
容韶转过身来,注视着她略微发白的面容,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面颊,抚平她眉宇间的折痕,袖中溢出清淡的沉水香。
“你为何就不怀疑,沈家不过一介商贾,为何会有兵符?”容韶看着她扭头避开他的触碰,看一眼圆润的指尖,上面仿佛还留有她肌肤的细腻感,揉搓着指腹,低笑一声:“最开始接近你的目的不纯,只是后来对你生出感情,不与你提及周姨娘,只是因为不想你们会面,造成如今的局面。眼下你已经知晓,是否愿意原谅我,我都尊重你的意愿。”最后,深深看她一眼,便折身去书房。
沈若华默然望着他离去,他半遮半掩的话在脑中一遍遍回响。
手指轻轻抚摸着脸颊,屋中似乎还萦绕着他残留下来的淡淡沉水香。
突然间,她冷静下来。
折下窗下娇艳的花瓣,手指上沾着些许的花汁,她冷哼一声:“庭月,将容韶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庭月心中惊讶,不知小姐与姑爷之间发生何事,却也听命令行事。
容韶站在书房窗前,看着庭月将东西装回箱笼,收回冰冷的视线,落在桌子上一张随手写下的便笺,嘴角露出一抹冷嘲。
——
月凉如水。
街道一片寂静。
容韶卸下行装,靠在车壁上,面露疲倦之色,按揉着太阳穴。
“主子,今夜回何处?”二白掀开帘子问。
“沈府。”
容韶张口,声音沙哑,端着一杯水饮下。
也不知她可曾消气?
二白便叫朝三替换回来。
不多时,马车停在沈府门前。
以往看见马车来时便会开的府门,今日并未打开。
朝三心中奇了怪,探出脑袋看了看,嘀咕着:“难道今日无人守夜?”他跳下马车,拍门。
门仆打开门,见到容韶时,面有异色道:“公子回来了?小姐将您的东西放在门口,说是您回来了,便将东西搬走。”
朝三瞪大了眼睛,主子这是被扫地出门了?
怎得进宫一趟,出来就变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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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二更,么么哒~
第88章 恢复记忆 (二更)
容韶垂眸望着门内两口箱笼,幽邃的眸子里并无波澜起伏,只是抬手压一下额角:“扔了。”
他径自往府中走去。
门仆见了,焦急的准备拦下他,朝三见状,拉着门仆的手,往他手中塞个银锭子:“兄弟,拿去买壶酒吃,主子间的事不是我们能掺和的,待他们和好之后,遭殃的可都是咱们这些办事的。”
搞定门仆后,朝三打开箱笼,里面装着宝光流转的珠帘。
他挠挠头,这是羲和院正屋中挂着的珠帘,并非主子的东西。
回想着门仆的话,不明白夫人的用意。
而容韶踩着月色去往羲和院,遇见了沈氏。
沈氏见到身着纯白色直裾的容韶,略略皱眉:“华儿她气性儿大,过一会便没事了,你别与她计较。”
“我并未放在心上。”容韶低声道:“是我有不对之处。”
闻言,沈氏面色稍缓:“先前见你拂袖离开,还担心你们生出隔阂。”
容韶闪过疑惑,面上却不显分毫:“宫中出事,皇上请大师做法事,宣我入宫。”
沈氏颔首,眼底闪动着一丝光芒:“你……”
容韶驻足,静静地等着沈氏接下来的话。
沈氏却摇了摇头:“无事。”
容韶默了片刻,他缓缓道:“我进宫时,他正好已经出宫。”
沈氏笑了笑,回了知乐楼。
辞别沈氏,容韶回到羲和院,便见屋子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烛火。嘴角流泻出一抹浅淡的笑,眉眼间的倦色随之散了大半。
屋子里,悬挂在内室出的珠帘拆卸,空空荡荡。
容韶一眼便见到躺在床榻上安睡的人,他缓缓靠近,伸手拉高锦被掩在她的下颔,手腕被扣住,她双眸陡然睁开,冰冷而带着寒意的目光直射而出。
灯火摇曳,他微垂着头,整个面容浸润在阴影之中,一双漆黑的眸子光影明灭不定。
沈若华被灯火刺得眼睛微眯,他的面容有些恍惚。便听到他嗓音微哑道:“吵醒你了?”
沈若华默然无声,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手横在胸前压着被子坐起身:“你没有听见门仆给你传话?”
容韶反而顺势坐在床沿:“说什么?”
“你与我说娶我只是为了兵符。”沈若华靠在床头,气定神闲的看着他。
容韶眼底闪过暗芒,叹息一声,抬手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沈若华鼻尖传来熟悉的冷香混合着浅淡的酒香,拿下他的手,放在手心。他反掌握着她的手,温暖柔软。
“只许生一下气,气消过后,我们便和好。”
他的声音在屋子中轻轻地响起,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沈若华望着静静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他的修长如玉,她的细嫩无暇,珠联璧合般契合。
心中早就不气了,即便还有气,他这般和风细雨,她还能如何?
容韶未曾等到她的回应,看着她低垂的面容,语气里带着无奈:“你先休息,我今日应酬喝了酒,先沐浴换衣。”
他拿着底衣去净室。
沈若华掀开被子下床,趿着木屐跟过去,她靠在屏风上问:“你说这世间有毫无瑕疵的易容术么?”
净室里的水声停了片刻,良久,方才继续传出‘哗啦’水声。
“没有。”
沈若华拇指挠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你与赵明铮是何关系?”
沉水香。
是了,她曾在赵明铮身上闻过。
这世间除了他,还会有谁与容韶长得相似?
他今日刻意扮作容韶,神态、语气都十分相似,离间得也并不明显,这才险些令她被迷惑。
沈若华眼底闪过讽刺,赵明铮装作对她情深不悔,她可不信他因为这个理由破坏。
容韶听懂她想要问的意思,并非指血缘。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沉默许久:“我与赵家有联络。”
这一句话,透露太多信息。
沈若华恍然明白,为何那一日去赵府参加宴会,赵三夫人对她态度和善。当时她心中纳闷,琢磨着赵家打算与容韶相认,之后却又毫无动静,却原来容韶早已私下里与赵府相认了。
她嗤笑:“藏得够深啊。”
容韶听出她话中的讥诮,不禁头痛,一时为着‘君瑕’的身份发愁。
“行了,你慢慢洗。”沈若华打着哈欠,裹着被子睡到里侧。
翌日。
天蒙蒙亮,沈若华迷迷糊糊的从容韶怀中挣开,一脚踹他小腿上:“你起来。”
容韶睁开眼,将她重新捞进怀中:“今日有事?”
“你已经被我赶出沈府,赶紧起床,待会从后门离开,别给人瞧见了。”沈若华双臂抱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胸膛上,张口在他锁骨处吮吸一个红点。
容韶抱着她的双臂收紧,喉结微动,身上一冷,沈若华卷着被子躺在内侧,只露出半张脸:“青石巷那边有一座宅子,你可以暂时在那边歇脚。”
她睁开朦胧的双眸,望着容韶赤足站在床边,乌墨般的秀发披散在圆润的肩头,精致性感的锁骨一点红梅,秀色可餐。
容韶淡淡地看她一眼,穿着白色锦袍,其上绣着精美的暗纹,容色秀美,清贵高华宛如高山流水。
沈若华眨了眨眼,想让他别走了。
容韶清雅一笑:“今夜给我留门。”
“……”沈若华无语,他这般一说,两人竟像偷偷私会。
容韶从后门出来,朝三望着幽静的小巷,看着如沐春风的容韶,抱紧怀中的大箱子:“主子,咱们去何处?”
“寒江楼。”
——
寒江楼。
雅间内,赵明铮一袭黑袍,跪坐在坐席上,面前摆放着棋盘。
容韶推门而入,赵明铮执着一颗白色棋子放在棋盘中,侧头望向容韶:“许久不曾对弈,这是上一次的残局。”
容韶淡淡瞥一眼,在他对面落座,抬手随意放下一子。
赵明铮望着棋局,良久没有动作。
容韶语气淡漠:“这盘棋你输九路,可以不必再下。”
赵明铮将棋子一扔,侍从立即捧着铜盆过来伺候他净手。
“今日找我来有何要事?”赵明铮面部线条冷硬,他若不刻意乔装,一眼便分出二人是谁。
“叙旧。”容韶语气如常,倒当真像是没有其他要紧事。
赵明铮抚着茶杯,闻言,不免多看他几眼:“无话对我说?”
容韶淡淡的嗯一声,抬手招来一清、二白:“今日赵公子与你们过招。”
一清二白对望一眼,猛然拔剑,赵明铮猝不及防,扬杯击向一清,二白手中长剑陡然擦过他的脖子,赵明铮侧身避开,一手撑在地上,腾跃而起,森寒地长剑刺向他的胸口,二白的剑柄击向他的后心。
二人同时收剑,拱手作揖道:“赵公子,得罪了。”
赵明铮俊美如俦的面容,此刻格外阴沉,他看一眼凌乱的衣襟,伸手整理,一道凌厉的劲风袭来,赵明铮反应灵敏的挥出一掌,只见擦过他的脸颊,一缕发丝飘落,树叶半截没入后面的木板上。
赵明铮摸一下脸颊,手上沾着鲜血,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看向容韶,只见他执着茶壶斟茶,宽大的广袖低垂,如云絮飘拂,衬得他气质高雅。
一清二白望着地上一缕发丝,干咽一口口水,他们只是出其不意,杀赵明铮一个措手不及方才赢了。
主子这是一招!
也不知赵明铮何处得罪主子了!
“再有下一次……”容韶风轻云淡的睨一眼地上的发丝,视线移到他的脖子上:“开国以来,那个位置便容不下双胎,若其中一人称帝,便要处死另一人,听闻起来似乎冷血无情。如今,我倒是深有体会,极有这个必要。”
一清二白听出主子话中的肃杀之意,暗道事情严重了!
赵明铮面庞紧绷,冷笑一声:“你如何不想,我为何这般做。”
“我心中有数。”容韶含笑的看向他:“你大可取代君瑕这个位置。”
“红颜祸水,我看你是被她迷得失了心智!”赵明铮面带薄怒,拳头捏得咔擦作响。
容韶徐徐起身:“你该庆幸她只是将我赶出府,若是再发生如当年一事。”转身走向门口,袍摆拂过光洁的地面,他站在门口:“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
赵明铮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脸上的肌肉变得僵硬起来,他绷紧下巴,沉步离开。
——
沈府,羲和院。
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推门入内,阳光透过洞开的大门照入室内。
赵明铮身着纯白锦袍,交领袖口黑色镶边,他站在门边,望着面容沉静躺在美人榻上的女人,侧面轮廓优美,在柔和的光影中,如同山雾岚烟般朦胧。
看着这一幕,赵明铮心中闪过一丝异样,还未觉察,便隐去。下一瞬,他移开视线。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取出两碟点心,一碗粳米鸡丝粥,摆好碗碟。
许是因为接触过沈若华一段时间,一些伺候起她的事情,竟是极为纯熟。
闻到食物的香味,沈若华耸动着鼻子,她睁开眼睛,便见他逆光而站,阳光流泻在他的身上,使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金光,格外显目。
许是刚刚睡醒,朦胧的眸子里微微泛着潋滟水光,赵明铮眸光隐动,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移到她面颊上压出的一道印子。
“醒了。”他漫步过来,忽而俯身将她托抱起来。
沈若华闻着他身上清雅的冷香,柔软的手摸向他的锁骨。赵明铮往后仰身,衣襟滑开,锁骨处一片光洁,她唇边的笑意渐深。
“你带来的食物太香了,我被馋醒的。”沈若华从他怀中跳下来,将一碗粥分开两碗,将一碗搅匀递到他面前:“你先尝一口。”
赵明铮看一眼桌子上的碗,舀一勺放入口中:“你大约会喜欢。”
沈若华托腮道:“你忘了?我不爱吃鸡丝,你给我挑出来。”
赵明铮看着碗中几乎熬化的鸡丝,良久,没有动作。
她在撒谎,她并不讨厌鸡丝。
转念一想,莫不是她与容韶之间便是如此相处?她刻意为难?
赵明铮眉心紧蹙,面庞冷硬的线条绷直。
“算了,你都吃了吧。”沈若华不再为难他。
赵明铮担心露出破绽,端着碗,将粳米鸡丝粥都吃完。
沈若华看着他优雅的将粳米鸡丝粥吃下去,靠在椅背上,翘着一双细长的腿,神态慵懒道:“美味么?”
赵明铮变了脸色,浑身发软使不出劲,脸色逐渐铁青。他未料到沈若华竟是认出他来,他曾经也扮演过容韶与君瑕的身份,并无人发现异常,只不过与她短短接触两次,她竟是发现了!
赵明铮有些意外,却无法欣赏她。而如今面临的处境,更是令他面色十分难看,目光冷厉的看向她。
沈若华拿出一块点心,放在口中小小的咬一口,柳叶桃。
她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两指捏着他的下巴,将糕点强硬塞进他的口中。然后,摸出一根绣花针,蘸着早已调制出的药汁,在他的右脸一侧刺字。
“住手!”赵明铮失去冷静,他怒喝一声。
“你凭着这张脸,将我当傻子愚弄,若非你是他兄弟,今日便不是刺字,而是剥了你的皮。”沈若华将他脑袋按在桌面上。
赵明铮咬牙道:“我与你做个交易。”
回应他的是脸皮刺痛,她动作麻利的刺下几笔。
赵明铮气急,却又无可奈何,隐忍着怒火:“我帮你恢复记忆!”
第89章 刻骨铭心
赵明铮坐在圈椅中喘息,浑身冷汗涔涔,头晕目眩。
手软腿软,双手费力的捧着一杯茶往嘴里灌,胃中的恶心感稍稍微弱。
柳叶桃有大毒,好在点心里用量不大,不然他命都交代在这里。
赵明铮缓过来,冷然嘶哑的嗓音满是讽刺:“之前我不打算要你的性命。”结果自己险些栽进去。
望着桌子上调制的药汁,与一根细若牛毛的寒针,右脸侧隐隐作痛。
沈若华挑眉,望着他眼中隐含的愤怒,只当没看见。勾唇笑道:“赵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喜欢谁,便要谁的命,谁敢让你喜欢?”
赵明铮倏然一愣,望着她唇边讽刺的笑容,眸中腾起一抹怒意,冷笑道:“随你怎么想!”他靠在椅背中,目光所及正是沈若华明艳无方的精致面容,漆黑幽冷的瞳孔中闪过复杂的暗芒,隐隐透着杀机。他垂下眼睑,幽幽地说道:“你的记忆被封住,若想要恢复,需要恢复功力冲开穴位。”
沈若华挑挑眉头:“你不会如此好心告诉我。”
赵明铮的目的与周冷棠一样,便是不希望她与容韶在一起,所以设法拆开他们,甚至赵明铮不惜要毒杀她!
在确认是赵明铮假扮容韶时,她心中便有一个想法,当初在蜀地的人,根本就是容韶罢?
若是如此,赵明铮又怎么会因为受制于人,而告诉她恢复记忆的方法?
赵明铮唇边露出冰冷的笑意:“你也可以当做我什么都没有说。”
赵明铮被他的护卫给带走,沈若华暗自运行内力,仿佛瓶口被木塞塞住,气体无法流通。试着尝试几遍,最后她放弃了。
沈氏过来的时候,沈若华正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唤她一声:“韶儿刚才来了?”
沈若华回过神来,却见沈氏手中拿着一件白色暗纹云锦裙,外罩红色纱衣,她微微一愣:“娘,你给我裁做衣裳了?”
沈氏将衣服放在一旁:“明日武成王五十大寿,原来不打算大办,不知为何又宴请客人。时间匆忙,我想着你定是来不及准备,便为你挑选一件衣裳。”
沈若华惊讶道:“可是我们是商户,身份不够,应该不能参加寿宴吧?”
武成王办寿宴,多少人挤破头想参加?沈家虽然有几个钱,身份还是不够看。
当初去赵府,权臣世家夫人,看着她的目光尽是鄙夷、不屑。
“相爷给你送的请柬,你与他一块去。”沈氏并不解释君瑕为何将请柬送到她手中,只是将烫金请柬放在沈若华的手中:“不用特地准备贺礼,我打听他喜欢喝梨花白,你院子里埋了几坛,明日便挖出来带过去。”
“会不会太寒酸?”沈若华并未曾见过传说中的武成王,他爱饮酒,她也不能只带酒去,思索道:“我记得库房中有翡翠雕刻的苍松,便送这个吧。”
沈氏含笑道:“好。你明日去了,记得给武成王磕头。”
沈若华面色古怪:“这是规矩?我未必见得到他呢。”磕头都是子孙后辈,她不过一个上赶着露脸巴结武成王的人,在一众人目光下磕头,实在太难为情。
“你照娘说得做就对了。”
沈若华只得应下,心想:她到时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磕头算了。
——
翌日。
庭月将沈若华精心打扮,发髻上斜插海棠步摇,垂着金色流苏,一袭红色镶金丝纱衣,丝丝缕缕阳光洒在上面,灿灿地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君瑕坐在马车里,看见沈若华带着庭月、微云走来,一袭水袖红纱衣,极黑的乌发,雪白的肌肤,如她乌发间的海棠,灼灼夺目。
微云掀开帘子,沈若华坐进马车。
君瑕穿着靛青色长袍,很随意的穿着打扮,却难掩一身高华气度。
他手中执着一本书册,十分专注的在看书。
“相爷带我一起参加宴会,是为了介绍武成王与我认识?”沈若华心中如是猜测。
君瑕‘嗯’一声,并不多言。
沈若华也便不打搅他,马车里只有他翻书的声音。
她掀开帘子,望着不远处的武成王府,门庭前站着不少人,而他们马车前停着一辆马车,沈若华认出是姜檀,她扶着一位夫人步下马车。
“待会我需要注意一些什么?”沈若华扫一眼府门前,认出不少朝中大臣与显赫世家。
“跟着我。”君瑕合上书,收进壁柜里。
马车这时停下来。
一清掀开帘子,君瑕一眼看见站在门口的江凛潇,他稳步下车,沈若华紧随其后。
江凛潇抬目望来,便见到静默立在君瑕身旁的沈若华。
他抬步而来,沈若华这才看清此人,惊讶地发现此人正是她的酒楼冲撞的人。他的身份在脑中浮现,膝窝一麻,‘扑通’她笔直的跪在地上。
饶是征战沙场,杀敌无数的江凛潇,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住,硬生生停下脚步。
诸位宾客纷纷停下脚步,看着朝江凛潇下跪的人,神色各异。
君瑕对江凛潇道:“她十分儒慕义父,今日有幸得见,给义父磕头贺寿。”
沈若华狠命咬着唇,才忍住破口大骂君瑕。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沈若华狠狠的磨了磨牙。反正已经跪了,紧跟着磕头:“祝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武成王拢在袖中的手用力紧握,硬朗的面容肌肉紧绷,克制着某种情绪。他上前几步,双手托扶着沈若华的手臂起身,背转过身,吩咐蒋成军:“请太医为沈小姐膝盖上药。”
沈若华连忙道:“不用不用,我皮糙肉厚,不妨事。”
武成王却不再看她,脚步沉而稳健地入府。
沈若华拍去膝盖上的污垢,望着武成王高大挺拔的背影,疑惑道:“王爷生气了?”
君瑕冷淡地瞥她一眼,便与一旁迎上来的旬王寒暄。
旬王认识沈若华,当初在平阳候操持仲秋节礼,遭林家陷害,后来却顺利逃脱了。
他目光在沈若华身上打个转,又移到君瑕身上,心中揣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君瑕身边向来没有女人,今日竟是带着这个女人来参加他武成王的寿宴,足以见得关系不一般。瞬间想起沈若华的名声,心中暗笑几声,莫不是君瑕也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这般腹诽着却对沈若华不敢小觑,与君瑕并肩向府中行去:“福安不知何故腹痛难忍,说是入了邪,请法师做法两日,症状不得缓解,反而愈发的痛苦。你可有什么办法?”
“束手无策。”君瑕眉头都不抬一下,只是看向低着头,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女人:“地上有金子?”
沈若华在听他们对话听得入神,陡然耳边传来冷冽的声音,茫然地望去。
君瑕看一眼前方不远处的姜檀,不耐烦地打发她:“你自去顽。”
沈若华求之不得,得了话,立即去找姜檀。
旬王见状,神情愈发莫测。
“法师说福安居住的宫殿与她命理不对,为煞,住在东南面有利于她。”旬王暗示君瑕,相府便是东南面,父皇这是打算将福安送进相府。
他眼底闪过讽刺,福安病得要死了,竟还不知道消停。
死都要死在他府中?
愚蠢又可怜的女人。
君瑕眼底闪过冷芒,薄唇勾勒出一抹冷嘲的弧度:“东南面有一座小道观,正合适公主养病。”
旬王一怔,抚掌笑道:“还是君瑕有见解,是我愚钝了。”良久,见君瑕并无回应,顺着他的视线便瞧见与姜檀站在一起的沈若华,不由笑道:“我们先去给武成王贺寿,我交代王妃照拂沈姑娘。”
君瑕一走,沈若华连忙带着姜檀去了幽静的地方。
“你将朱玄与太子勾结的证据给我做什么?你想要毁了他,何必搭上自己?你简直无可救药!”沈若华是姜檀,她不会选择玉石俱焚,而是要将他踩在脚底下碾压。
姜檀面色苍白,秀丽的面容上染着憔悴之色,唇瓣暗淡,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他前几日还求着我成全他与姜婵,那一日突然反悔,不肯和离。我猜是因为姜婵与楚文王有婚约,姜婵私底下求过他,他便不肯放过我。”姜檀眼底毫无波澜起伏,想起自己这一桩婚事,从头到尾便是旁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她及笄前,乞巧节,一同相约去看灯,那时在阑珊灯火下漫步,看着成双成对的少年少女,他悄悄握着她的手,紧张地掌心洇着细密的薄汗,心跳如擂鼓却又渗出一丝甜蜜。
他说再有一月,他便上门求亲,似乎月色太美,又或是情到浓时,他轻轻抱住她双肩,将她压在树枝上亲吻她。那时两人都很青涩,却又十分的满足,将她送回时他依依不舍站在府外,她偷偷打开门,他见到她十分欢悦,拉着她纤细的手腕拽进他的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一遍遍说:“真想立刻将你娶回府。”
她听得面红耳热,张开双手轻轻攥着他腰侧锦袍,姜婵悄无声息俏丽在门外,掩着嘴惊呼一声,双眸中布满了惊吓:“姐姐,你……你们……”
朱玄立即将她推开,他十分慌张,焦急地向姜婵解释。
姜婵似乎被吓懵了,毫无回应。
朱玄的脾气并不太好,威胁她道:“你若是敢说出去,我便将你锁起来。”
姜婵眼泪扑籁籁的落下,转身就跑了。
她当时十分焦急,与朱玄去追她,一会儿的功夫,便不见她的踪影,只好分头去找她。
找了一夜,第二日朱玄与姜婵一起回来。
从那以后,朱玄对姜婵与以前便有了不同,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人都心照不宣,闭口不言。
她一直以为朱玄是因为那一夜的事情,对姜婵新生了愧疚,因而平日里对她多一些关照。
直到两家谈论起婚约,朱玄的话,犹如当头一棒,将她给敲醒。
朱玄想要娶姜婵,她内心虽然十分痛苦,却依旧顺从他的心意,愿意成全他们。只是姜婵却说她对朱玄无意,只是将他当做姐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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