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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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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南阳王摆了摆手,端着茶杯,看向容浩:“容煜之死,晋阳牵扯其中,本王听闻他并非中毒。至于口中含着的平安扣,他曾与晋阳是夫妻,二人之间并不和睦。他的头脑异常肿胀,倒像是磕着、碰着,不然为何会肿大?”他感叹道:“他如此年轻便去了,着实可惜,本来这缺位太子允了他,可本王心中觉得三公子更合适。如今,正合本王心意。”
容二爷添水的手一顿,心中顿时明白南阳王来此的目的,他许以官职,护晋阳清白。
只是,庙堂上并非他的一言堂,甚至就连奏疏都不能呈递在皇帝的龙案上,而是送去了相府。
“王爷,下官人微言轻,无能为力啊。”容二爷看着南阳王阴沉下来的面容,又忙献计道:“也不是全无办法,郡主下了天牢,她被冤枉,如果凶手再度作案,岂不是洗刷她的冤屈了?”
容二爷的话,南阳王醍醐灌顶。
他微眯着眼眸,看向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容大人,也是一个妙人。”
容二爷略觉得尴尬,低头道:“哪里。”
南阳王起身离开。
————
不过一夜,沈府再度遇刺,容韶为护沈若华,伤重。
容二爷闻讯,匆忙赶到沈府,看着合眼躺在床榻上的容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屋中刺鼻的血腥味并未被熏香压下,反而揉杂成一股古怪的气味。
他皱了皱鼻子,似乎难以忍受,却又不能规避,只好放缓呼吸,靠近床榻边,掀开盖在容韶身上的锦被,单薄的中衣腰侧带子随意系着,露出白皙胸膛与缠绕的绷带,白纱洇着猩红的血迹。
手往他胸口处探去,容韶痛苦的皱眉,呼吸紧随着粗重几分。
容二爷放下被子,搓着指腹上的血迹,放在鼻端闻一下。
“容老爷,大夫说夫君伤势严重,伤及心脏,只看他熬不熬得过今日。若是熬不过去……”沈若华红肿的眼眶氤氲着水汽,她猛地别开脸,慌忙用帕子拭泪:“好在他现在没有高热,情况还算稳定。”
容二爷脸色严肃:“煜儿在沈家遇害,现如今韶儿也是如此,你难道就没有话说?”
沈若华紧抿着唇瓣,脸色青白道:“沈家不与人结仇,我实在不知道是谁干的。”
“容二爷沉默,良久,他看向沈若华:“你想想这段时日,可有与谁结怨?或者,你做了什么,让人记恨的地方。”
沈若华摇头:“除了在侯府时与婆母,妯娌不睦,我想不出还有其他得罪人的事。”
容二爷晦暗不明的看她一眼,出奇的没有再说话。
沈若华似乎也并不放在心上,她坐在床沿边,手心贴着容韶的额头,入手一片冷汗。
她连忙拿着帕子放进热水里,拧干,细心为他擦拭汗水。
“夫君,你千万不要有事,你如果有个好歹,我该怎么办?”沈若华掏出锦帕按着自己的眼角拭泪,泪水却更加汹涌的流淌出来,她害怕、无助到极致,趴伏在他臂膀里,呜咽道:“你替我挡什么剑,你活不成,我独自一个人也活不下去。”
容二爷看着她肩膀颤抖,似乎太过悲痛所致,不由出声宽慰:“你不用担心,韶儿会熬过来。”
沈若华嗓音沙哑道:“二叔,出事这大半日里,也只有你来探望我们,这些亲戚好友里,也只有你们是真心实意的待我们。若是夫君有个三长两短,也只有你们可以让我托付。”
容二爷眸光一闪,沉重地说道:“我请大夫来为韶儿诊治,定要治好他为止。”
沈若华为容韶擦汗,低声说道:“夫君心中十分感激您的。”
容二爷看着昏睡中的容韶眼尾滑下两道泪痕,眼眶微红,多了几分真情实意。叮嘱了几句,而后离开去请大夫。
他一走,沈若华嗷了一声:“庭月!”
容二爷脚步一顿,回头望着婢女匆忙进去的身影,心想:看来是真的快不行了。
“太辣眼睛了!”沈若华扔掉手里的帕子,捧着冷水洗眼睛。
心里把容韶反复骂了几遍,帕子泡浸在姜水里,是嫌辣不瞎吗?
“还是葱白吧。”容韶幽幽地说道,从床上坐起身。
庭月递上湿帕子,容韶直接敷在眼睛上。
“呵呵!”
沈若华冷笑:“葱白显不出悲壮。”一边说,一边抹泪。
艹。
这辈子的眼泪,今天全哭够本了。
还有那些台词,她浑身鸡皮疙瘩掉满地。
容韶理亏,识趣地没有再开口。
————
容二爷请大夫来的时候,容韶已经醒过来了。
屋中的气氛沉闷,他的目光在沈若华和容韶脸上打个转,看着他们通红的眼睛,心中隐隐触动,似乎没有想到他们之间感情深厚。
“人已经醒过来,便无大碍,何必像生离死别?”容二爷琢磨着沈若华托付的那句话,侧身让开:“让大夫仔细检查,你们也好安心。”
容韶伸出半截手腕。
大夫扶脉,眉头紧蹙。
沈若华焦急的问道:“怎么样?伏清神医说他情况很糟糕,明日才知结果。他现在醒过来,将要好转了吗?”
大夫一听他们找的是伏清,到口边的话打个转儿又咽回去。他根本没有发现病人有何急症,脉象平稳,极为健康强壮的体魄。
或许,他医术不精?
大夫不敢妄下断言,怕耽搁了病人的救治,还有摊上事,沉吟道:“不太好,待明日再看。”停顿一下,又描补道:“既然能醒过来,又无发热,这是好转的迹象。”
沈若华招来庭月给诊金。
容二爷道:“你照顾好韶儿,我去送送大夫。”
“有劳二叔。”沈若华心情好转,脸上总算有了笑意。
“我们是一家人,何须客气?”
容二爷送走大夫,开了药方,抓药煎熬后,亲自送进曦和院。
沈若华自托盘上端起来,送到口中喝一口。见容二爷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沈若华浅笑道:“夫君怕苦,我尝一尝。”她皱了皱眉:“有点苦,二叔替我吩咐婢女准备蜜饯。”
容二爷看一眼容色苍白的容韶,‘嗯’一声,折身出去。
沈若华将药倒进痰盂里,斜眼睨向容韶:“你这二叔为了你的身体,当真是尽心竭力,你要好好孝敬他才是。”
容韶听着她讽刺的话,轻笑一声:“夫人说的是。”
沈若华嫌弃的抛下手里的碗,如果容韶当真是伤重之人,这一碗‘救命药’,便是催命符!
她几乎能够笃定,凶手是容浩!
“容川认错时,和容浩做了交易,他落得如此下场,自然愤恨难平,如何甘愿放过我们这些罪魁祸首?所以我猜最开始他想要杀的是我们,陷害晋阳,使两家结仇。只是不知为何后面却成了容煜。”沈若华讽刺的想到,如果容川地下有知,知道他亲自杀了自己的儿子,不知心中是何感受?
容韶按着太阳穴道:“杀我们,沈家与南阳王府结仇,比较合理。”
还有一点,容韶没有说,对方也心存了试探,赵家对他是何态度。
容浩并非甘做平庸之辈,定然不会被容川牵着鼻子走,只怕心中还有其他盘算。
他的视线落在痰盂上,容浩当真是为了沈若华那句托付,还是只是纯粹的要他的命?
忽而,眼前阴影笼罩,沈若华的面容压下来,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脸上,耳边传来她低哑的声音:“别想有的没的,今晚便会水落石出。”他还未来得及作出回应,两片唇瓣贴合在一起。
身后推开的门,忽地又轻轻合上。
沈若华对上容韶黑如点漆的眼眸,眨了眨眼睛,长而卷翘的眼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在他脸庞上扇动,细微地酥痒直钻心底。沈若华看着他白皙如玉的面容,晕染胭脂一般泛着淡淡的薄粉,一直红到耳根。
像是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沈若华乐不可支:“你是在害羞?”
容韶静静地注视她,看着她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芒,又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邪气,直勾勾地盯着他,勾人心魄。
他抬手宽大地掌心盖住她的眼睛,嗓音低沉:“别这般看着我。”
听闻他暗含警告的话,沈若华眼睫毛颤了颤,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紧绷,她勾唇笑道:“容韶,你胆真小。”
容韶听出她话中之意,微微一僵,手臂一收,扣着她的腰肢。
沈若华却一个翻身,躺在床内侧,手掌抵在他靠来的胸膛上:“你可真沉不住气。”
容韶:“……”
沈若华捋平他的手,枕在他的手臂上,蜷缩着身体依偎进他怀中,打着哈欠道:“我睡一会,养精蓄锐。”
不过片刻,容韶听到怀中之人传来的平缓呼吸声,无奈的叹息一声。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一下,拉高被子为她盖好。
————
夜凉如水。
沈若华拖着一口大箱子,独自一人乘坐马车悄悄从侧门出府。
她一离府的消息,瞬间传到了容二爷耳中。
他正坐在僻静茶馆里等沈若华,闻言,毫无所动,沉心静气的烫杯煮茶。
“老爷,沈小姐并不是来此与您赴约,而是去往汇通钱庄。”随从压低声音道:“她带着一口大箱子。”
容二爷眸光微微一动,拿着锦帕擦拭手心水珠,漫不经心道:“沈家财倾一方,遇上劫匪,实属常情。”
随从一怔,领悟过来,立即去办。
容二爷看着对面那一杯热气腾腾地茶水,摇摇头,端着泼在地上:“可惜一杯好茶。”
直到品完一壶茶,他方才整理衣袍,乘坐马车离开。
而另外一边,沈若华挑拣着繁华的街道走,越靠近钱庄,反倒是往巷子里穿。
一行黑衣人降落,将马车逼停。
沈若华坐在马车里并不露面,全由外面的寒飞应对。
他也不伤人,只是逼退涌上来靠近马车的黑衣人,逗弄他们一般。黑衣人原本想要速战速决,如今遭到戏耍,怒火填胸,招式凌厉。
突然,沈若华拖着一口箱子走下马车,而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失控般疾驰过来,随着她的靠近,脱缰的马骤然急急刹住马蹄。
马车内的容二爷险些滚出来,他抓着窗户才勉强稳住身形。
“二叔,您来了!快救我……”沈若华吃力的拖着那一口大箱子,焦灼地朝容二爷大喊。
容二爷惊魂未定,看到沈若华也十分吃惊,不知道马车为何突然失控,竟跑到沈若华遇劫现场。
救,还是不救?
他定睛看一眼大箱子,又望向不远处以五敌一丝毫不占上风,想了想,跳下马车,帮她把箱子搬上去。
忽然,容二爷脖子一凉,一柄打磨尖利的簪子,对着颈侧扎进去。
容二爷身姿灵敏的闪躲开。
“啊——”
金簪扎刺进他手臂,容二爷捂着手臂,痛呼出声。
沈若华面若寒霜,丝毫不见之前的柔弱,丝毫不手软,发狠似的要贯穿他的手臂,搅拧了几下。
容二爷面容狰狞而扭曲,额角青筋炸裂,几乎要昏死过去。
“住手!”沈若华扣住容二爷的咽喉,目光森寒的看向不远处的劫匪。
几个劫匪见容二爷被擒,瞬间住手。
沈若华冷笑道:“还真的是你啊!”她手上用力转着圈扎进去,容二爷紧咬着牙关,痛得渗出一身冷汗:“你是要杀我,还是杀容韶?”
容二爷没有开口。
沈若华拔出金簪,对着他的手筋挑去。
“住手!”容二爷看着尖利的金簪离手腕还有一指厚的距离,冒出一身冷汗:“我说——”他一手摸向别在腰间的匕首。
而就在这时,阴暗的巷子里瞬间亮如白昼,巡逻的兵马司走来,喝道:“何人在此生事!”
容二爷立即道:“救命——”
沈若华眼底闪过狠劲,拧断他握着匕首的手,磨牙道:“容二爷,日后出门可得当心。”身形一闪,掠上墙头,几个起落消失在小巷里。
沈若华心中气恼,万万没有想到万无一失的事情,最后却失手了。
下次想要动手,只怕容二爷会愈发的谨慎。
她没有回府,而是去沈家商号客栈,换洗一身干净的衣裳之后,方才打算回府。
一打开门,便见一道身影从门前走过,清风拂面,一股淡淡地玉兰香扑鼻而来。
玉兰香?!
沈若华面色骤变,抬头望去,便见裹着斗篷的纤细身影拐进一间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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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赐婚
沈若华跟过去,门内毫无动静。
她敲门。
里面也无回应。
沈若华面色凝重,双手推门,门内挂上门闩。
摸出匕首撬开门闩,门一打开,厢房里空无一人,桌椅、床铺整洁,并无人动过的痕迹。她连忙又打开窗户,探头往外看,陡然翻身越窗跳出,就着月光寻着踩在地上的鞋印拐进一侧的深巷。
巷子深处有几户人家,沈若华一进来,便无迹可寻。
略一沉吟,沈若华快速摸通巷子,然后蹲在一棵繁枝叶茂的大树上,能够将小巷全貌尽收眼底。
四更天过去,沈若华靠坐在枝干上打哈欠,整条巷子沉寂无声,灯火早已在她进来前全都熄灭。
沈若华搓搓脸,清醒一下,百无聊赖的想,再等一炷香,她便回去了。
树枝颤动,沈若华摸出银针飞射而出,腾跃而起,目光凌厉的看向一处。
魏毓指间夹着寒光流动的银针,啧了声:“你蹲在这里喂蚊子?”说话间,他走到沈若华身边,撩起袍摆和她蹲在一起,张望着月下疏影。
“数星星。”沈若华双手枕头,横躺在枝干上,翘着腿望天。
半轮月光挂在天空,光影惨淡,更别提有星星。
魏毓望着阴云蔽月的天际,默了片刻,主动转换话题:“你今日太冒险。容家没落,容浩这些年在朝中钻营,不可能没有防身的本事。你十分清楚他身边有人暗中护着他,还敢在他身上下药,若是被人觉察将计就计,活捉你这只大王八。”修长如玉的手指狠戳她的脑门。
沈若华心中郁闷:“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狗日的五城兵马司,不是只拿俸禄不干实事?今夜又是怎么一回事?”她脚尖踢了踢魏毓:“你也不管一管!”
坏她好事!
魏毓道:“你不问我怎么来这?”
“你来干嘛?”
“本王今夜巡逻……艹,沈若华,你想找死吗?”
魏毓话说一半,被沈若华一脚从树上踹下去。沈若华站在树干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罪魁祸首,正要开口,目光凛然,只见第三间屋子亮起灯盏,一道黑影谨慎走出来。
沈若华瞥一眼魏毓:回去再算账!
然后不再理会他,目光锁定那道黑影疾步而来,随着黑影的靠近,她看着纤细的身量与那日相似,她一跃而下,急掠过去。
魏毓比她更快,几步起落已经到了黑影身后,黑影抽出鞭子甩向魏毓。
沈若华踢起地上的石头击向黑影手肘,动作缓滞,她飞跃而来,一脚狠狠踢向黑影手腕关节上,黑影吃痛,手中鞭子拿捏不住,夺过鞭子缠绕上他的脖子,扯落裹在头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唇红齿白的脸。
男人?!
沈若华一怔,他的身形纤细,身量并不高,体态与女人相似。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玉兰香,透露出此人的身份。
魏毓站在一侧,全程观望她制服凶手:“身手还行。”
沈若华回头瞪他:你行你上啊!
“还不快过来帮忙!”沈若华看着没有一点自觉性的男人,想拿鞋拔子抽他。她帮他化险为夷,他悠闲恣意的在一边儿看戏,顺带点评。
“我有洁症。”魏毓掸掸不染纤尘的紫袍,沈若华将人推进他怀中,魏毓下意识扣住男子的手,便听沈若华道:“你如今在五城兵马司,他是杀容川的凶手,你带回去关押候审。”
忽而,沈若华想起什么来,扒开男子的衣裳,胸膛白皙如脂玉,并没有伤痕。
她目光一沉:“中计了!”
之前打斗,对方受伤,不过一日,身上的淤青不可能恢复如初!
此人的功夫在那人之下,才会轻易被她擒获。
“带他回去审问。”
——
沈若华醒来的时候,魏毓正与容韶在下棋。
她顿时一个激灵,腾地坐起来,洗漱更衣,去往书房。
魏毓斜靠在椅背里,手里拿着一张画像,一叠资料,一字一句的细看。
“呵!”
良久,魏毓将资料往桌子上一甩,冷笑道:“本王心中也奇怪,为何沈若华知道我是谁,却没有找上门,原来都是你们一个个从中阻挠,这也便罢了,你竟侮辱本王的人格,诋毁本王声誉!”
太可恨!
沈若华看着桌面上展开的画像,‘噗嗤’笑出声来,她差点忘了,就是容韶动了手脚,她才对魏毓直观印象极为恶劣。若非是在商会上碰见,还不知何时才能相认!
容韶并不觉得愧疚,慢悠悠地说道:“看管住妻子是我应做的。”他带有深意的目光望向沈若华。
沈若华莫名的心虚。
原主干的混账事,妨碍她的信誉。
魏毓楞了一下,回过神来,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若是如此,还有你什么事。”
容韶淡淡的‘嗯’一声,认真的打量他一眼:“你不是她会喜欢的人。”
过分了啊!
魏毓脸色冷沉下来,这个男人毫无气度也便罢了,居然还人身攻击!
沈若华喜欢貌美的男人,他的相貌在上京,也是极出色的。
他冷笑:“说得她喜欢你一样。”见容韶紧绷着脸,魏毓心情舒畅,继续火上浇油:“她喜欢强势的男人,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你哪一条都够不上。只会用无耻手段,与后院里争宠的女人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凭本事让她离不开你!”
魏毓对容韶的印象本就不好,见他在沈若华面前泼自己脏水,对容韶的印象更是奇差无比。
除了一张脸够看,还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
“身为男人,不求他高官显贵,至少有一点,不能委屈他的女人。”魏毓丢下这句话,直接起身,拽着沈若华走出书房:“他城府极深,并非表现的如此无害。你日后对他……算了,今天找你说正事。”
容韶此人魏毓有不同的看法,并非外界所传的那般无用。幸而他的心思放在沈若华身上,否则她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沈若华领着魏毓去她的屋子,倒一杯清水给他:“审出来了?”
魏毓打量一眼她的居所,真正看见她富足的生活,这才彻底放心:“他的舌头被割,耳朵听不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弃子而已。”
结果在出乎意料,又似乎在意料之中。早在她逮错人时,便有预料。
“容川的死,你管什么?”魏毓与沈若华经历枪林弹雨,活得太艰难,没有自我。这一世摆脱前世的束缚,可以肆意洒脱,何必蹚浑水?
两世为人,似乎都身不由己。
沈若华沉默无言,推开窗户,寒风吹得她裹紧衣裳:“我要查明父兄身亡的真相。”
魏毓侧头望向她,只见她浓密卷翘的眼睫之下,一双清冷的凤目,闪动着坚定的光芒。
良久,魏毓勾唇笑道:“好,我帮你。”
虽然没有问出有利的消息,可抓到的这个人,可以做一个突破点。
——
容家。
侍从道:“大少爷并未伤重,今日他出府去宝玉阁定制玉簪。”
容二爷目眦欲裂,将昨日换下来的衣裳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火盆中!
果然,他中了沈若华的计!
当时他觉察到熏香不对劲,却未曾料到她竟是下药,将他引过去!
到底是太轻敌,又太自信,方才在沈若华手中栽个大跟头!而今,最开始打算不动声色除掉她的计划不能再实施。
他想破头也猜不到自己哪里露出破绽,暴露出来。
虽然不知沈若华如何瞧出破绽,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善后。
“你给南阳王传口信,只说淑妃娘娘在皇上面前为郡主说尽好话,容煜自己不小心摔一跤,恰好郡主在身前,方才被误会。”容二爷叮嘱后,又修书一封交给侍从,沉声道:“若是再搞砸了,你便不必再回来!”
侍从心中凛然,应声离去。
容二爷盯着绑着绷带的手,捂嘴咳嗽几声。
他做梦也想不到,请来的杀手将容煜当做容韶给杀了!
若知会如此,他定然不会为宽慰容煜,多嘴提一句容韶。以至于,让他被愤怒冲昏头脑,连给容川送行也不去,直接去了沈府。
两兄弟同母异父,却也有几分神似之处。
若非出差错,或许他的计划早已成功!
——
容煜不过一个不显眼的小人物,长公主出面,又有淑妃与容浩的不追究,晋阳便被放出来。
关在里面不过两日,整个人瘦了一圈。
比她被关进天牢,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君瑕为了沈若华,亲自套话。
差一点,她便因此出不来了。
见到南阳王妃时,晋阳扑进她怀中,满腹委屈地哭泣。
南阳王妃心都揪起来疼:“好了,这一切不好都过去了。”
晋阳发泄一番,心中轻松许多,她点头道:“母妃说得对,一切不好都过去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不会一直不幸下去!
回到王府,桂枝进来通报道:“郡主,姜小姐来探望您。”
“姜婵?”
晋阳刚刚沐浴出来,张开双臂,婢女服侍更衣。
“请她进来。”
片刻,一道倩丽身影优雅从容的进来。
晋阳坐在铜镜前梳妆,透过铜镜看到一袭白色长裙的姜婵,宽大的衣摆上绣着落梅。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柔美地面容上,却隐约带着一丝愁绪,不但不折损几分颜色,反而增添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
晋阳抬手示意婢女出去,站起身问:“婵儿妹妹有烦心事?”
姜婵轻轻颔首,轻言细语道:“郡主姐姐,再过几日便是楚文王选妃宴。母亲将我的画像送选,若无意外,便会当选。”
晋阳心中一松,她之前还以为姜婵是来看她笑话。原来竟是为了选妃一事!
看着她干净清透的双眸,毫无城府心机,仿若一眼便能望进底,相处起来十分的轻松和悦。
晋阳待她愈发和善:“这是好事儿,只是你胆子小,平日里说话细声细气,旁人稍大一点声儿便能吓坏你。这般柔弱的性子,可不适合楚文王。”
果然,姜婵眉头轻拢,眼中带着忧虑,低垂着头道:“前两日,市井有人传我不好听的话,我担心被楚文王听了去。听说他性格十分不好,我若是嫁给他,因着流言他厌噌我如何是好?”
“你可真是……招人疼。”晋阳望着她眸子里氤氲的雾气,失笑道:“你也说了是传言,若是楚文王看似不好接近,实则是极好相处的人呢?你莫要忘了,你大姐夫瞧着不是想好处的,对你却是真体贴,若不是你姐姐与朱家有婚约,你嫁过去,不知要羡煞多少人。”
“你……你快别说了。”姜婵急得憋红了脸颊:“大姐姐疼爱我,姐夫才会爱屋及乌。”
晋阳笑了笑,没有接话。
朱家与姜家有婚约,朱玄与姜檀年纪相仿,两个人最先相识,郎情妾意。后来姜檀及笄之后,两家便开始议亲,朱玄却突然反悔,不愿娶姜檀,指名娶姜婵。
当时上京人人诧异,谁都知晓朱玄待姜檀一片痴情,却不知为何,剧情突然反转,造成一时轰动。
最终在朱家老太太镇压之下,朱玄娶了姜檀。
而朱玄也因此脱离本家,放弃仕途,继承他母亲的产业经商。
晋阳看着姜婵茫然而无辜的模样,抚弄着腕间玉镯子,姜檀是真的贤良,并未因为继母而苛待姜婵,甚至当做亲妹妹疼爱。每一回与朱玄出游踏青,亦或是赏景参加诗社,身边都会带着姜婵。或许便是如此,姜婵不知觉间入了朱玄的眼。
“姐姐待我极好,我不能不知好歹,惹她伤心。郡主姐姐,今日这些话,莫要再提。”姜婵格外认真的说道。
晋阳还能说什么?
与她闲说几句话,姜婵便告辞离开。
晋阳好奇道:“坊间如何会传姜婵的闲话?在上京提起姜婵,无人说她不好的。”
当初闹起来,姜檀十分难堪,姜婵做了什么?
她当众跪着求朱玄履行婚约娶姜檀。
姜婵这绵软的性子,晋阳十分看不上,可与这种人相处,却是很轻松。
“刘知府说沈小姐闲话,被武成王打了,斥他如长舌妇人一般嚼舌根子。陈伯爷说一句公道话,惹怒武成王,便让刘知府捡着姜婵的闲话说,方才平息事端。”
“沈若华?”
“是她冲撞刘大人,刘大人为讨好武成王,自作主张,反倒将人开罪,自个也遭罪。”
“又是她这害人精!”晋阳目光阴鸷,若有所思道:“武成王为何要袒护她?他们之间有何关系?”
杏黄被问住了,吱唔道:“武成王或许只是不喜欢听人嚼舌根?”
晋阳眸光一转,轻笑道:“若是如此最好不过。”
——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到了选妃宴。
沈若华被容韶从被窝里抱出来,庭月伺候她穿上银红色纱裙,收拾好,用完早膳,魏毓便来接她。
魏毓手里把玩着一株红色山茶花,抬手别在她的发间:“宫中规矩森严,你跟在我的身边别乱走。若是遇见什么事情,莫要善做主张,你只说是我的人,他们便不敢将你如何。”
魏毓不禁后悔带她入宫,若是他被缠住,独留下她一人,得罪不该得罪之人,小命也会交代在里面。
“我若不在你身边,你只管找君瑕。”魏毓郑重其事,然后简单的讲宫中的规矩。
沈若华听得昏昏欲睡,靠在车壁上脑袋被颠簸得左右摇晃。
魏毓拿她没办法,只得想待会得格外留心一些。
马车停在宫门口,换乘轿子去玉明殿。
大胤王爷择妃时,一般候选人皆为朝中重臣之女,亦或是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之女,皆是身份高贵的女子。而在宴会之前,便会将极适合王爷的女子画像送至府中由他挑选,反倒衬着宴会成为一个形式。
众人虽然心知肚明,却又抱有一线希望,若是王爷在暗中察看,改变主意了呢?
魏毓与沈若华到的时候,人大多已经来齐,皇后娘娘与各位贵女在看舞姬跳舞,偶尔闲问几句喜好与特长。
沈若华的目光先是落在皇后身上,容貌清秀,并不十分艳丽,身上散发的雍容气度,独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沈若华只是极快的看一眼,便移开视线,看到皇后身侧之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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