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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汪汪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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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怀远看到金钟,再一次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更不是在做梦,他在狂喜之余又为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叫声感到尴尬,他连忙补救道:“本王在叫人,你怎么才来?”
  金钟被王爷这么一责问,刚才的怀疑吓飞了一半,赶紧说道:“王爷,我的好王爷,小的和银哨他们这两天都没合眼,就刚才打了个小盹,没听见王爷的传唤,王爷不信请看小的这双兔子似的眼睛。”
  李怀远一看金钟的眼睛确实通红通红的,点点头说道:“本王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都辛苦了。”
  金钟听到这句体恤下情的话,心里乐开了花,连忙答道:“不辛苦不辛苦,王爷能安然醒来就好。”
  十八王爷清醒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府,不多一会儿,管家,丫环,太医陆续前来问安问病。管家又亲自去宫里向圣上禀报这个喜讯。
  皇上龙颜大悦,大手一挥,各种补品补药、金银珍玩像流水似地流入王府。
  朝中文武适时地拍上一通文雅的马屁,说今上仁德宽容,这拳拳的手足之情,这深厚的兄弟之谊真是让人感动啊。
  皇上龙颜更悦,同时,他又在心里暗暗忖度,谁敢再说他对兄弟刻薄寡恩,看看他对十八弟的手足之情;谁敢再说他猜疑兄弟,看他对十八弟的疼爱和关切,简直胜过自己的儿子们。
  话说当今圣上为什么独独喜欢李怀远这个兄弟呢?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讨厌和喜欢,是草都有根,是事都有因。这个因呢,看上去比较晦暗能猜,但仔细一想便也清楚明了。因为李怀远纨绔闲散不思进取啊。
  在寻常人家,出了这么个兄弟十分让人头痛,因为他不但不为家里做贡献,反而是花父母的钱占兄弟的份额。但若生在皇家,若不是未来的皇帝候选人,你说你那么上进那么能干不是明摆着让人猜疑防备吗?你纨绔就纨绔呗,家里有的是财产供你造,更何况李怀远的纨绔跟史上有名的人物一比那是小巫见大巫,小狗对大狗。
  皇上对这个最小的弟弟出乎寻常的疼爱,他的单纯和愚蠢简直让他惊喜。若是他的儿子们出了这么个人物,他还会恨铁不成钢。但对于兄弟,他恨不得他们个个都别成钢。儿子不成器,会让人质疑自己的种子质量,但兄弟嘛,只会让自己的形象显得更高大。
  另外还有一层不可告人的原因就是,他通过对李怀远的疼爱以此来证明自己不薄情不寡恩。瞧见没,朕不是无情的人,只因你们不懂朕的心。
  而做为既得利者的李怀远,他对这个皇兄的心思一直似懂非懂,似明非明。他的性子有点随他的母妃,——一个出身一般、身体健壮又大智若愚的人。她本是宫女,不是妃子,被先皇偶尔沾了下雨露,就有了李怀远。在别的妃子们绞尽脑汁和肾汁地让儿子在老皇上面前出头露面时,她在自个的宫殿里教导儿子:远儿,你好好地吃,好好地睡,好好地玩。李怀远想不读书就不读书,想掏鸟窝就掏鸟窝。李怀远的个子蹭蹭地长,脑子却不怎么长。
  别的妃子鄙夷地、放心地笑着。真傻啊,生在皇家,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又如战场上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些人把后宫当成了战场,厮杀激烈,状况百出。李怀远在一边自得其乐的玩。先皇对这个皇儿痛心疾首,时不时蹙眉一下,不过由于他儿子太多,这个痛一下,那个蹙一下,分给李怀远的也没几下。
  就这样,李怀远长大了,他的母妃也去世了。母妃临终前把他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道:“怀远,你以后继续好好地吃好好地玩,别么早睡女人,太早了对身体不好,个子也长不高,比如你五皇兄。十二岁就那什么,结果比你还矮了一头。”李怀远想起五皇兄那侏儒一样的身高,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他才不要那么矮。男人个子太矮就跟女人长得丑一样,没犯错也得承担着满世界的恶意。
  李怀远认真地问道:“那我多大可以有女人呢。”
  他母亲道:“十六岁吧,越晚越好,但也不要太晚了。”
  母亲撒手西去,李怀远哭了几回,身边伺候的人哭了几回,其他的妃子假嚎了几声,便没声响了。她死得不声不响,就跟活着时一样。
  前方依旧战况激烈,太子之位自然没李怀远的份儿,他也不惦记,他一心一意地掏蟋蟀,养狗,养马,顺便长长个子。他的个子是众兄弟中最高的,这委实值得骄傲和自豪。李怀远时常感到矮他一头的五皇兄眼中满满的妒意。
  李怀远清醒之后,被金钟和银哨扶着在屋里走了一会,僵硬麻木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
  金钟恭敬地提醒道:“王爷,陛下派人来问了几回,您要是能走动,就赶紧进宫问个安罢。”
  李怀远点点头,皇兄是肯定要见的。
  他扶着两人继续慢慢走动,李怀远双目放空,突然问道:本王今年多大了?”
  金钟吓了一跳,反问道:“王爷,您连自己多大都记不得了?”
  银哨则随声答道:“小的知道,王爷过完年就十六了。”
  李怀远高深莫测地一笑:“母妃说得真准,正好十六。——本王要去找个女人。”
  金钟吓得瞪大眼,银哨惊得张大嘴。
  两人对视一眼,完了完了。他们的纨绔王爷终于还是要走那些纨绔子弟们的老路上去了。他们不仅担心王爷的身体还担心府里丫头们的人身安全,比如喜鹊百灵黄鹂她们,他们更担心自己的心上人被抢走。
  两人心情十分抑郁,不约而同地沮丧着脸。李怀远身体虚弱,又在神游远方,根本不曾注意到二人的异样。
  下午的时候,李怀远觉得自己能行动自如了,便带着管家坐马车去宫里求见皇兄。不必说,这又是一副兄友弟恭、温情脉脉的场面。
  这个场面结束后,李怀远向皇上解释说想解梦,可不可以请钦天监的监正来。这个小要求皇上自然乐意满足。
  等到钦天监的监正一到,李怀远就开始一脸严肃地详说自己的梦境:“这些日子,我梦见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身体,一路飘飘荡荡的,然后到了一户人家。这家是卖包子的,家中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
  皇上沉吟道:“这个梦倒有点意思。”只是梦见个姑娘,又不是梦见飞龙在天。
  监正战战兢兢地思忖着,时间掐得不长不短,既不显得他解不出梦又不让人觉得他在敷衍。
  他的脸上笼上一层高深莫测的神秘微笑,目光幽深缥缈,不疾不徐地说道:“殿下的梦里有陌生女子出现,情境又如此逼真,说明——”肯定是说明做梦的人思春了。但他哪敢这么说。他只好换了一种方式,道:“殿下正值青春年华,又尚未婚配,说明殿下的姻缘要来了。”
  李怀远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便附和道:“对对,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他的表示太急切了些,引得一旁的皇帝哈哈大笑起来。
  李怀远面色略红,他赶紧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个女人也真是的,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我的梦境里,骚扰得我不得安宁。对了,还有,她家还有一条大黑狗和一条十分聪明的小黄狗,此次,本王能顺利回魂多亏了这两条狗以及她的主人。”
  李怀远的话让皇上和监正神色一凛,皇上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李怀远早就打好了腹稿,此时说得是头头是道:“我的灵魂出窍后,一直在那条街上飘荡,多数是在那户人家上空,如此飘荡好几个月。就在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就见一黑一白两个影子架着我就要走,那时是夜深人静,我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就在这万分危险时刻,只听得那家的狗突然吠叫起来,原来是她家进贼了,那个恶贼怕人发现就一刀捅死了小黄狗,那个姑娘也被惊醒,抱着她的狗大哭大叫,把架着我的黑白两人吓得浑身发颤,那两个影子悄悄说,这个姑娘命中将遇贵夫,不可得罪。”李怀远说到这里怕皇兄产生不该有的想法,赶紧又多加一句:“他们还说,此女十分彪悍,不但阳间的人怕她,连他们也要躲着,最后,他们放开了我。胡乱勾取了那小黄狗的魂儿回去交差了。 ”
  李怀远说完,宫殿里一片岑寂。皇上和监正都在沉吟着,一个在想着此事的可信性,另一个在想着怎么解梦。
  最后,监正默默擦了擦汗,开始一本正经地解梦:“这一黑一白乃是黑白五常,阴间的鬼差。民间传闻,黑狗和狗血都是辟邪之物,再加上那位姑娘的命格硬,这才使得王爷顺利回魂。”
  皇上本想问,你都没跟黑白五常提朕的名号吗?可他又一想,他是人间的帝王,自然管不了阴间的事。
  李怀远认真地对皇上说道:“这个女子一直在问臣弟要她的小黄狗,我一闭眼,她就到我梦中来,臣弟被搅得烦不胜烦,就想着干脆去找那个女子,看看怎么报答她。”
  皇上点头道:“是该报答,朕这就派人去寻找那位姑娘。”
  李怀远忙道:“不,皇兄日理万机,哪能为这等小事分神?而且一切都只是个梦,是真是假都不知道,若是大张旗鼓去寻找,传扬出去反倒对皇兄美名有碍。”
  李怀远有理有据地说服了皇上,得到了钦天监监正的一道恰到好处的马屁还有一道圣旨,出了皇宫。在宫中时为保持仪态,他的步伐尚算从容。一出宫,便像了脱缰的狗一样,走得飞快。
  一回到府便吩咐他的两个随从:“金钟,银哨,收拾一下,本王要出府去找主人。”
  两人一脸惊讶:“王、王爷,您说要找谁?”
  李怀远更正道:“你们没听清楚啊,要出府找女人。”


第三十五章 进击的王爷(一)
  人间四月芳菲尽,十八王爷在前进。
  一程又一程,人不想歇马不敢停。
  一天又一天,王爷心中好似滚油煎。
  金钟和银哨被自家王爷这种拼命赶路的架式吓住了,金钟赶紧劝道:“王爷,您大病初愈这样可不好。您看这马儿都快口吐白沫了。”他自己都快吐白沫了。
  银哨也劝:“王爷,女人多的是,您千万别急。”以前也没见急,怎么一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呢。
  李怀远心里真的急。也不知道他离开后家里怎样了?那个贼会不会还有同党?主人会不会伤心得吃不香睡不着?还有一条,主人会不会心里一脆弱被隔壁的书生一安慰就……
  这几个问题折磨他吃不香睡不好,犹如火烧火燎。
  金钟和银哨看王爷脸色严肃,也只敢点到为止。接着他们又发现了一个问题,王爷起初说是要找人,他们就以为是大海捞针似的找,现在一看完全不是啊,王爷显然是有目的地,一路直奔着某个方向而去。
  两人大眼看小眼,小眼瞪大眼,你朝我努嘴,我朝你挤眼,都想对方去出头问王爷。可是谁也不肯出这个头。
  最后,银哨想了个办法,问李怀远:“王爷,金钟让小的问问您,咱们这是要去哪个地方?”
  金钟对银哨怒目而视,你想问就问呗,怎么能坑我呢。
  李怀远满腹心事才没心思理会这两人的勾心斗角呢。
  他想了想,这两人是他的贴身小厮,他以后要做的事想瞒也不可能,既然瞒不住,那倒不如先提前说开了。
  可是这要怎么开口既能保持他的高大形象又能说明实情呢。
  李怀远沉吟片刻,又开始面不改色的编织谎言:“你们猜本王在昏迷的这些日子都去了哪里?”
  金钟道:“王爷在府里睡觉。”
  银哨道:“小的不知道。”
  李怀远轻咳一声,一脸的高深莫测:“这件事情说事很玄妙,想来你们也不知道。”接着,他把在皇上和钦天监监正的话又拣重点说了一遍。说完他又用笃定的态度道:“本王在梦中就是照着这个路线来的,咱们要去的地方是青州府端阳县。”
  两人的心思可不像皇上那样对什么事都持怀疑态度,他们立即信了。特别又有钦天监监正这种人物佐证更显得可信。
  金钟先出声惊叹:“王爷不愧是王爷,即便是身体昏迷了,魂儿也没闲着,还去找了个美貌姑娘。”
  银哨接着也道:“王爷不愧是王爷,连做梦都能记路。”
  两人说罢又对视一眼,彼此心里都松了口气,有地方就好办,就怕不知道在哪里,他们得到处去找。反正端阳县就那么大地方,就算挨个找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就是不知道,他们未来的王妃会是什么样子?
  不知她是会像五王妃那样表面贤淑内里嫉妒还是像七王妃那样清高孤傲、目光无尘?还是……算了,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
  ……
  端阳县,杨家。
  春末夏初,阳光正好,可是杨青叶心情很不好。
  看看又是一年夏来到,可是她的小黄不见了。
  她最近干什么都无精打采,懒得说话懒得笑,做包子都做得无精打采,长安失了最好的朋友,也时常发呆。
  杨家不光是主人精神不好,就连大黑和小灰它们也一样。
  大黑先是悔不该贪吃,后来也慢慢忘了。小灰觉得没有小黄在旁,它的猫生如雪般寂寞。虽然狗类都很愚蠢,但小黄是个例外。现在小黄已去,再也没有猫狗能理解自己。它好后悔啊,若不是当初自己和小虎贪吃关家的鱼被关蓉弟弟用筛子罩住了,小黄在它的庇护下说不定不会死。世上只有耗子药,哪来的后悔药?这真是它猫生中的一大失误,痛失肱骨之臣的感觉。
  二十天后,李怀远带着两个小厮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端阳县。
  多日连续赶路,连人带马都累得气喘吁吁,委顿不堪。
  一进了城门,李怀远看着这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屋,满身的疲倦不翼而飞,顿觉神清气爽。
  他先嘱咐两人:“都记清楚了,从现在起,不准再叫本王王爷,叫李公子。”
  两人双眼无神,无精打采地答道:“是,王爷。”
  李怀远不满地轻哼一声。
  两人受到惊吓,头脑瞬间清醒,异口同声道:“是,公子。”
  李怀远点点头,接着又道:“本王还得有个新名字。叫什么好呢?”
  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适合的名字。
  只好吩咐两个小厮:“你们愣着干嘛,快帮着一起想啊。”
  金钟道:“可是王、公子的名讳岂是小的能说的?”
  李怀远不在意地摆摆手:“是我让你们说的,再者不过是个假名而已。”
  金钟道:“那王爷想要哪方面的?是文的还是武的?”
  银哨道:“什么文的武的,当然是要贵气逼人的。”
  李怀远看了看两人:“就要个普普通通的就好。”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最好能盖过‘清源’二字。”
  金钟虽然不明白王爷为什么一定盖过这两个字,但他还是想了个主意:“这很好办,不就是清源吗?公子就叫李浑浊,再清的源头也给他搅浑了。”
  李怀远:“……”
  银哨很看不上金钟,他想了想道:“你傻啊,公子哪能叫这个名字。清源,天下的水都发源于高山高原,所以公子叫李高山。”
  李高山勉强也能用,但还是觉得不够好。看来这两人是指望不上了。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何不叫一个带“黄”字的名字,也好纪念一下死去的小黄。
  于是,他说道:“你们说叫李黄什么样?”
  金钟和银哨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你们尽管说。”
  金钟只好开口:“小的没听过有名字带‘黄'的。总觉得怪怪的。”
  银哨觉得自己略有学问便说道:“依小的说,还不如叫李紫呢。显得更大气。”
  李紫,李子。这都什么跟什么。
  最后李怀远也不指望这些人了,他叹口气道:“早知道本王、本公子就带几个有学问的随从了。”
  “可是咱们府里有这种人吗?王爷不都把他们撵走了吗?”
  李怀远无言以对,他什么也不想说了。
  最后李怀远的新名字敲定了,叫李晃。
  李怀远,不,如今该如李晃,带着两个随从在杨青叶所在的那条街上开始晃悠。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
  李怀远看到那熟悉的大门和院墙,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
  大门半开着,如今中午已过,包子应该卖完了。主人肯定在家歇午觉。唉,想当初,主人心情好时,他也可以跟着一起睡个午觉的。
  李怀远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杨家的大门口。
  金钟和银哨都发现了王爷的异样,便试探着问道:“公子,就是这一家吗?要不,小的直接上前敲门?”
  李怀远稍稍回神,敲门?他当然想去,可是又转念一想,现在的他对于主人来说就是个陌生人,直接上门好像不太好。万一主人以为他有用心就完了。
  “现在不行。”李怀远断然说道。
  主仆三人正在说着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男声问道:“三位,你们是要吃面吗?小店新开张不久,一碗面送一碟咸菜。要不三位客官进来尝尝?”
  李怀远转眼一看,就见说话的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壮小伙。身量中等,骨骼强壮,五官周正,满脸带笑,全身显得十分干净利落。其实吃面也未尝不可,反正对面的包子也卖完了。李怀远正要答应,就听见屋里一个客人跟这小伙开玩笑:“哟,小周,听说你最近往对面跑得贼勤快,咋样,有进展没?”
  李怀远心里一个激灵,对面?对面不就是他主人家吗?这小伙子难不成对主人有不良居心。
  那人的话一出,刚才还十分爽利的小周却突然腼腆起来:“别,别这么说。街坊邻居的,互相帮个忙不很正常吗?”
  “啊哈哈,正常正常。可是你咋不帮人家干活哩。”
  小周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不理会那人了,
  他转头继续招呼李怀远三人,“三位,到饭点了,你们要来碗面吗?”
  这会儿,李怀远的眼神和神情全变了,他打量了一眼头顶的周记面馆的招牌,再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打量了一遍这个小周,不屑地冷哼一声,淡淡说道:“不吃。”
  小周被他哼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不吃就不吃呗,摆出这副眼神这副表情干啥呢。不过,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他也没跟他计较,转身进店去了。
  小周进去了,可是李怀远的心那个堵,堵得水泄不通。
  他才走多久,一个孟呆子没搬走,又来了一个小周。哼哼,主人的桃花运够旺的呀。
  俗话说,人一生气智商就下降,更可况李怀远的智商也不怎么高。这会儿下降得更快了。他跟小周较上劲了。
  于是,他问两个小厮:“这家伙卖面条,你说咱们可以卖什么?”
  金钟和银哨顿时傻眼了。他们王府能卖什么?他们从来只知道买东西,哪卖过东西?
  “快想啊。”李怀远催促道。
  不回答是不行了,金钟想了想道:“咱们可以卖、卖银子。”
  李怀远冷哼:“真蠢。”
  银哨觉得自己比金钟高明些,于是想出一个更高级的招:“咱们可以卖官!”
  “更蠢。”


第三十六章 进击的王爷(二)
  两人接连被否定,再也想不出其他妙招了。
  最后金钟一脸沮丧地说道:“可是公子,咱们家除了这两样还有什么可卖的?”
  银哨始终想压金钟一头,他说道:“其实也并非没什么可卖的。可以卖古董玉器呀。”他眨着眼睛等着王爷夸奖。
  金钟这会儿反应也快了,立即反驳道:“可是咱们现在离王府有几千里远。怎么去运?想卖也卖不了啊。”
  银哨一想也是,他白了一眼金钟,轻哼一声没说话。
  就在这时,对面有一个人引起了李怀远的注意,此人是谁?孟清源孟书呆是也。
  只见他身着一袭灰色儒衫,客客气气地送一个老街坊出来,不用说,那个街坊应该是来求孟呆子帮忙写书信之类的。他以前就经常做这种事。
  李怀远心头一团火未灭,另一团熊熊大火又被勾了起来。
  他直勾勾地盯着孟清源,本来是初夏艳阳天,可是孟清源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他看看四周,没看到别的人,只看到对面新开的周记面馆门口站着三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中间那个正盯着自己猛瞧。孟清源心中一凛,不禁想起了以往不好的事,这个人不会也是惦记自家祖传的扇子吧?毕竟除此之外,他也没有什么好被惦记的。
  孟清源眯着眼睛看了三人一眼,他想把三人的模样记住,以后若是真犯了案也好报官。
  李怀远盯着孟清源,孟清源也盯着他。两人隔着一条街对盯了一会儿,孟清源先败下阵来。他关上门进院去了。
  这时,李怀远被情敌刺激得又有了新的想法。本朝什么人最吃香?除了皇帝王爷权贵,当然要数读书人。他也不卖什么东西了,他要当一个引人注目、风度翩翩的读书郎。
  于是,李怀远带着两人换了个地方商量。他们牵着马站在街边一棵大槐树底下商量对策。
  李怀远慢悠悠地道:“我想清楚了,我要扮一个引人注目的读书人。”
  金钟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公子,您一点也不像。”
  银哨则顺着他的话道:“公子太聪明了,这年头读书人多精贵啊,在这个小地方更精贵。”
  可是,另一个问题又来了。
  李怀远无奈地道:“可是我一看到书就打瞌睡怎么办?”
  金钟为了弥补刚才的过错连忙说道:“这有什么,小的不看书也打瞌睡。”
  银哨接道:“公子,您装一装总行吧。”还真别说,他家王爷看上去挺像读书人的,身材修长,面容英俊,只要有需要举止也能文雅起来,不知底细的人一看确实很像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当然,也只是看上去像而已。
  三人就这个问题终于达成一致。接着,李怀远要开始行动了。
  李怀远本想让三人分头行动。但银哨可不敢放王爷一人行动,最后改成金钟去书肆买书,半个时辰后,还在老地方汇合。金钟要买什么样的书?当然是最贵最能唬人的书。这可把书肆老板给乐坏了。别人买一本书要磨蹭翻弄半天,一会儿嫌纸张不好,一会儿嫌价钱贵,不正经地嫌□□写得不逼真,假装正经的嫌□□写得太真,更别提还有不少不买书专门蹭书看的。这家伙倒好,一进去,先问哪些书最贵,问罢,指着那一排说道:“就这一排吧,装起来。”
  伙计和老板一齐对金钟肃然起敬,说话态度和气许多。
  金钟去买书,李怀远和银哨要去找落脚的地方,按照银哨的建议,他们或是去本地最好的客栈,或是去直接本县的县衙。李怀远一个建议都没采纳。按他所想,他最想住主人家,可是目前来说不大可能。别说她家没空房,即便有也不会给他住,因为要避嫌。他只能先住在主人的隔壁。可是主人的隔壁都有人住了。主人的西边住的就是花小胖一家和孟呆子。花家的空房应该没有了。东边就是赵奶奶家。对,就住赵家。赵奶奶人还挺好,这老两口当初就很喜欢他。
  银哨把三匹马拴到赵家门前的柳树上,李怀远果断上前敲门,赵奶奶揉着惺忪的睡眼过来开门,“谁呀?”
  “是我。李晃。”
  赵奶奶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李晃是谁。她开了院门,打眼一看,就见面前站着两个十分精神的小伙子。一个身材高大,面孔英俊,另一个面带笑意,瞧着怪喜庆。
  赵奶奶笑着问:“你们两位找谁?”
  李怀远笑着说道:“我们找房子。”
  赵奶奶一怔,回头看了看自己家那几间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他家房子是多,可是,房子破啊,别说往外租了,自己住都不太行,天晴时还好,一到下雨就麻烦了,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最近赵奶奶跟着青叶做工,手头有点余钱就跟老伴商量要修房子,他们打算只修东边两间,够他们老两口住就行了。
  赵奶奶只得忍痛拒绝道:“我家是有空房,不过都漏雨,不能租给你们。要不你去别人家再问问。”
  李怀远却道:“不用,我就看上你们家了。”
  赵奶奶又是惊讶又是无奈:“可是我家房子坏了。”
  李怀远满不在乎地说道:“坏了没关系,我自己修。”
  “我们老两口没别的进项,到时钱没法补给你。”
  李怀远豪爽地说道:“不用给。”
  赵奶奶傻眼了。她盯着李怀远和银哨两人一会儿,觉得这两人也不傻啊,怎么会这样?她拿不定主意,只好叫老伴出来。
  赵爷爷应声出来,赵奶奶把事情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赵爷爷也有些傻眼。不过,他略略一打量面前这两人,虽然这两人有意隐藏了什么,但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不是个缺钱的主儿。但是这年头有钱的人更精,他们为什么非要租自己家的房子呢?赵爷爷思前想后也没想出自己家有什么好惦记的。他家不像孟书生家有家传的宝贝,更没有美貌的闺女,只有两把不中用的老骨头。
  虽然自家没有什么可惦记的,可是赵爷爷还是谨慎地问道:“请问这位小哥,你为什么非要赁我家的房子?”
  李怀远急中生智:“你家风水好。”
  他家风水好?赵爷爷险些笑出声来。好吧,他说好就好。
  赵爷爷想了想,又说道:“那,我先领你们看看房子。”要是还不被吓跑,那就租吧。
  赵爷爷和赵奶奶把两人领进西边的几间空屋挨间看。
  “这是两间空房,平常还好,就是一下雨就漏雨,下得大时,锅碗瓢盆都得用上。”
  李怀远看了看房顶,一脸认真地说道:“这房子不错,白天可以晒太阳,晚上可以坐屋里赏月,下雨时坐屋里听雨。”
  银哨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对,这房子好,下雨天渴了不用茶,张嘴就能喝个饱。”
  赵爷爷和赵奶奶对视一眼,默默无言。
  从两间正房出来,赵爷爷又指着一间厢房道:“这间厢房比较矮,我今年自己刚修的,倒是能放些杂物。”
  李怀远点点头,照例表示满意。
  赵奶奶又指着一道矮矮的土墙说道:“这院墙塌了一半,比以前更矮了。”
  李怀远看了一眼院墙,隔壁就是杨家,两家中间,隔着一个窄窄的过道。可惜杨家的院墙很高,他什么也看不到。他本想踮起脚尖往隔壁看看,但又碍于两位老人在跟前,只能继续假装一本正经。
  “这房子我定了。银哨交房钱。”李怀远拍板定钉。
  赵爷爷和赵奶奶两人继续傻眼,都这样了还没吓跑?
  银哨问道:“这房子一月多少钱?”
  两位老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最后由赵奶奶做出决定:“那好吧,你实在想租就租吧,这房子每月你就给五十文钱吧。”这么破的房子她都不好意思收钱。
  李怀远反问道:“五十文?”
  赵奶奶忙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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