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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_明月像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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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时候,宋端话里带刺,和铃都是保持沉默,不想同他说话的。
宋端瞥了瞥陈昀,眉眼生冷,嘴角随之绽放出一抹深深的笑,“我的好外甥,你还不打算说呢?是要我亲口告诉她吗?”
宋端打定主意不再隐瞒了,累的慌。
和铃听着外甥那两个字,还回不过神来,她抬头仰视着陈昀,一双发亮的眸子看的他心虚。
陈昀握着她的手腕,唇中吐露的字眼温暖有力,他说:“和铃,这是我们的舅爷。”
和铃被这句话震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陈昀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她整个人都要跌在地上起不来了,“什么舅爷?”
见她反应如此大,陈昀只以为她是惊喜多于惊吓,于是继续解释道:“小时候常抱着你的舅爷你还记得吗?”
和铃是有印象的,面前闪过一些画面,青衫少年怀抱着一个圆润的小姑娘,只是和铃再也想不出更多的细节了,更别论那张脸孔。
“我……你年纪小,记不住也是正常的。”
宋端面上云淡风轻的,一颗心却是紧绷着的,气氛过于严肃,宋端上前还没有靠近她,就看见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都咽了下去。
她……这是嫌弃他?
和铃喃喃,“舅舅?”声音低的可以忽略。
宋端心头一震。
……。。。。。。
宋端夜闯的事惊动了不少人,这件事从来不是悄无声息的,宋端打伤了十几个侍卫也瞒不住其他人,宫中的人纷纷猜测,这个提督大人缘何会发如此大脾气,这位提督大人私下的名声不管如何的不好,可面上的功夫从来都是做的滴水不漏的。
赵贵妃自然也收到了风声,她不关心宋端做了什么,她只关心赵隽寒做了什么。
那边有几个她的探子,这么一打听就知道了,原来是因为一个女子,还是一个低等的宫女。
赵贵妃想,那人每回见她都是一副什么都不为所动的样子,一点意思都没有,自己手上能拿捏他的把柄也是少之又少,或许这个宫女可以成为威胁赵隽寒的筹码。
赵贵妃还觉得可惜,若是赵隽寒乖乖的爬上她的床,那她也不用这么担心。
第二天清早,赵贵妃就派碧青去“请”和铃了。
赵贵妃也不是个傻的,当然是趁着宋端不在的时候,这后宫只要没有宋端的地方,那就是她称王!
和铃从赵隽寒口中听过赵贵妃,大概也知道她的脾性,早在进宫当天就被告知过不能得罪贵妃,生不如死不是唬人的。
和铃不担心赵贵妃会对她做什么事,至少自己这次不会丢命。
和铃被人请出去的时候,刚好被大福看见了,大福也是一个机灵的,急匆匆的就去告诉了刘晋。
刘晋没办法,汪全在逃跑的路途中被抓,督主在西厂里头审人,一时半会的脱不开身,他咬牙,就准备去找三殿下。
昨夜督主的怒气他也不想尝试第二次,姑娘出事了,自己讨不了好。
和铃算漏了一点,赵贵妃的确不会对她做什么,至多就是想给赵隽寒一个威慑,可经不住别人动手。
衢州来的小郡主在御花园里最大的池子边捉鱼,使唤了好多下人都捉不到,小郡主也是娇生惯养的,没抓到就是不许停。
碧青带着和铃经过御花园,恰好就被小群主给瞧见了,小郡主正愁没人折腾,也是个识得眼色,偏就指着最弱的和铃,非要她下水。
和铃不会水,摇头没答应。
小郡主见不得旁人的忤逆,一脚将人踹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
感觉最近自己被霉运纠缠。
我需要一条锦鲤(?ω?)
明天见。
更新在下午和晚上。
☆、第33章 4。6(一更)
池塘里“咚”的一声; 荡出许多水花来。
和铃在水里扑腾着; 刺骨的池水浸湿衣衫,她冷的直打哆嗦; 唇色几乎是马上就变得煞白; 和铃在挣扎; 耳鼻里灌进去了不少池水; 呛得慌。
小郡主让人搬了凳子,悠闲的坐在上面,看着她在水里被折腾的姿态。
碧青只怕这样下去,和铃会被池水给淹死,她上前向小郡主求情; “群主,贵妃娘娘还等着这宫女伺候呢,您看要不要先让她上来?”
小郡主的年纪与和铃一般大小,长得很是可爱; 呆萌的眼眸,怎么看都不是心狠的人,或许是被人宠坏了; 才有了这么张扬跋扈的性子,也从来不知体谅人。
小郡主微抬下巴; “哼,那可不成,捉不到鱼她休想上来!”
碧青也不是头一次见识小郡主的不讲理,“再这么折腾下去; 怕是会闹出人命。”
小郡主收起下巴,声势弱了下来,不过还是嘴硬道:“这宫女不过一条贱命,父亲难不成会为这种小事责怪本郡?”反问一句后,她眼珠一转,动了脑子,说道:“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郡若是再紧揪着不放,就显得不近人情了,这样吧,她要是能自己从池子里爬出来,本郡就什么都不追究了。”
这显然是为难,说是放过,倒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和铃根本就不会水。
碧青斟酌了片刻,现在也只能得罪小郡主了,等侯爷回了衢州,小郡主自然也要回去,可人要是没了,那就永远回不来了。
碧青对跟着自己来的小太监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下去救人,小太监会意,迈开步子就要朝池塘里跳下去。
小郡主眼疾手快,上前拽着他的衣服,大声说道:“把他们都给本郡拦着,本郡说不许救就是不许救!”
小郡主在侯府里就弄死过不少下人,人家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她偏就越要做。
小郡主的人将碧青团团围住,碧青的额头都急出汗来。
和铃的手脚渐渐没了力气,头也越发的沉重,她在水里动弹的手脚慢慢的不动了,整个人就要沉入水底。
一道黑影极快的跳入水中,快到谁都反应不过来。
赵隽寒拼命的往和铃的方向游去,一丝一毫的松懈都不敢有,他一双有力的手托着她,将已经半昏迷的人带上了岸。
两人的衣衫都湿透了,水滴顺着额头慢慢滑下来,赵隽寒紧紧抱着她,朝身后的人大吼道:“赶紧拿衣服过来!”
情急之下,也找不来衣服,侍从只得连忙递上毛毯。
赵隽寒用毛毯将和铃包起来,他将手指搓热了才敢碰她的脸颊,他轻轻拍着她的脸,小声的在她耳畔呼唤着,仔细听还能听见颤音,“和铃……醒醒……。”
和铃没有反应,赵隽寒将头凑下去,听见她微弱的心跳声,一个吊起的心才将将放松一点。
和铃吐出两口水,才慢慢睁开眼睛来,视线还是很模糊,有点看不清人的脸。
赵隽寒身后跟了不少人,原本是要去宁福宫震慑赵贵妃的,没想到在这里会派上用场。
和铃浑身发抖,赵隽寒安抚性的拍了下她的肩膀,起身,缓步走到小郡主面前,他压迫人的气势逼得小郡主一步步往后退。
“你你你是谁!?”
赵隽寒勾唇一笑,森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般。
“那你又是谁呢?”
“我乃衢州安宁侯的嫡女!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赵隽寒不以为意,伸手掐上她的脖子,她的下人想要上前阻止,却也被人拦住了。
小郡主的脚尖被他提的离地,一张脸也涨的通红,她拿手捶打着赵隽寒,睁大的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敢对她做这样的事。
赵隽寒冷眼,“刚刚你是怎么把她弄下去的?”说罢,又笑了一下,“本王忘记了,你现在怕是开不了口。”
赵隽寒把视线移到小郡主的带来的人身上,“那你们就代小郡主说了吧。”
“是……是给踢下去的。”她们也不敢不说,小郡主要是出了什么事,她们这群人都是要陪葬的啊。
“谁踢的?”
见她不说话,赵隽寒手上的力道加深了不少,疼的小郡主叫了起来。
“是是是…。。郡主。”
赵隽寒将手中的人丢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吩咐,“把人给我丢下去。”
侍卫们只听他的命令,才不会管地上躺着的人是公主还是郡主。
碧青是赵贵妃贴身伺候的宫女,也是赵贵妃的心腹,她劝道:“殿下,这毕竟是郡主。”
言下之意就是安宁候得罪不起。
赵隽寒冷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本王做事还需要你的指点?”
碧青无言,因为小郡主已经让人给丢了下去。
持刀的侍卫守在池塘边缘,不让任何人靠近,赵隽寒看了眼在池子里的人,就将和铃抱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警告碧青,“赵贵妃心里想什么,本王了然,本王现下没有时间,你给带句话过去,聪明了一辈子,可别做糊涂事。”
他可以没有尊严,没有人格,可以卑躬屈膝的跪地相迎,唯独底线不能碰。
碧青心里一颤,觉得眼前这人变化太多了。
赵隽寒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小郡主,只是让人在小郡主就快要溺毙而亡的时候让人给她拉上来,喘上两口气,然后再丢进去。
看,他还是很仁慈的,还给了她喘气的机会。
小郡主被丢进池塘里头折腾了好多回,喉咙都喊哑了,耳鼻中也灌了不少的水进去,直到安宁候察觉不对,进宫找人的时候,她才算是脱离痛苦。
小郡主一看家自己的父亲,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她边哭边告状,安宁候极宠爱这个女儿,见她眼泪汪汪的模样,也没有问前因后果,直接就找到了元帝面前。
……
赵隽寒一路走得飞快,踢开房门,将和铃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和铃只醒了刚刚的片刻时辰,这会子又昏了过去。
赵隽寒让人准备好一桶热水,下意识的想替她脱去湿漉漉的衣衫,他的指尖却猛然停在了她的衣领,想了想,他转身出门,喊了个婆子过来,吩咐道:“你进去,帮姑娘沐浴,顺便替姑娘换套衣衫。”
终究是男女有别。
赵隽寒自己也匆忙的清洗了一番,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又用毛巾将自己的头发给弄干了。
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淡淡的很是好闻。
婆子已经替和铃换好了衣服,她还是没醒,静静的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投在眼底,瓷白的肌肤。
她的脸颊微红,像是被热水蒸出来的。
赵隽寒站在床边这样看着她很久很久,他的目光略过她的五官在,最终停留在那饱满丰润的唇上,他眸色一深,腾起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他想咬上去,从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想咬上去,味道一定很好。
赵隽寒动了动身子,坐在床边,纤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脖颈上,一点点的向上爬,他眼睛中的那团墨色越来越深,胸腔中那股子叫嚣,他也快控制不住了。
窗外的枝丫在凉风的吹拂下晃动着,发出沙沙的响声。
终是忍不住内心的渴望,赵隽寒俯下身,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随即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她还小,自己还是得克制。
安宁候找上门的时候,赵隽寒才刚刚刚用好晚膳,安宁候在元帝面前告了状,元帝勃然大怒,但还是替自己的儿子说话的,拿孩子之间的玩闹这个由头打发。
孩子?她的女儿是个孩子,可这三殿下已经十七了!
当真是偏心!
安宁候就亲自找上门来了,自己的女儿还躺在床上发着烧,哭的眼睛都肿了,放在自己手心里宠着的孩子,怎么能随便被外人糟蹋。
安宁候来势汹汹,可赵隽寒不着急,他反而乐见其成。
衢州是凉国重要的州府,安宁候仗着自己年轻时的功劳目中无人,甚至还曾对元帝出言不逊,元帝面上什么都不说,心里对他早就不悦了,这次召他进京就是为的警告他,可也不知是这人太愚笨还是装傻,硬是没看出。
安宁候四十有余,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三殿下,按辈分你还是婉宁的表哥,今日御花园里为何要刻意伤她?她如今高烧不退,你就满意了?”
赵隽寒不屑的笑笑,抿了口清茶,不紧不慢道:“侯爷在说什么?”
安宁候怒目圆睁,“你休要同我装傻!?”
赵隽寒起身,放下手中的茶杯,很是无辜的说道:“怎么了,不是小郡主自己的掉进去的吗?”
“侯爷不信?御花园里那么多人,都是看见的了呀,小郡主要玩水,玩着玩着就掉了下去,还亏得本王的侍卫经过,将人给带上来,要不然小郡主就不只是发烧那么简单了。”
安宁候被他颠倒黑白的说辞气得直发抖,指着他,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侯爷别激动,不必谢本王,这是本王该做的。”顿了顿,紧跟着道:“安宁候若是不相信,本王这的侍卫可全都是人证。”
小郡主身边伺候的宫女也都是宫里拨下去的,该听谁的,该怎么说,她们心里自有衡量。
赵隽寒就是要让安宁候吃个哑巴亏,打碎了的牙齿不仅要往肚子里吞,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作者有话要说: 旁友们,我们商量个事吧……
让和铃大一岁好吗(*^◎^*)?好的哈哈哈哈
还有一更,很晚了。明天看吧你们。
感谢读者说说的地雷。
感谢时常留言的读者。
只能拿更新来回报啦~
群么么一个
☆、第34章 4。6(二更)
和铃半夜里发起了烧; 人烧的迷迷糊糊的; 先是发了许多汗,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赵隽寒又让人给她换了衣服; 省的又着凉; 自己守在她的床边; 直到后半夜她退了烧,他才安下心。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赵隽寒也不打算睡了,换了朝服就打算去上朝了。
赵世棕抵京就是今天,若他脚程赶的快的话; 今日早朝两人就能会面,不过上朝时赵隽寒并没有看见赵世棕。
群臣上朝,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朝中近来也没有什么大事,退朝之后,赵隽寒才听说赵世棕已经到景安门了; 不过他现在可没空去看赵世棕。
赵世棕得势不得宠,有勇有谋但就是不够狠; 赵隽寒早早就明白只有坐上最高的位置才不会受人欺辱,就算赵世棕有百般好,他也会和他抢。
赵隽寒走在白石宫道上,侍从匆匆赶来; 耳语道:“殿下,小郡主痴了。”
他眼神一冷,心里倒没有多少同情,只是小郡主痴了对他或多或少有些麻烦,“怎么回事?”
“高烧不退,当天夜里人直接就傻了。”侍从欲言又止,“奴才听说……。似乎是督主从西厂回宫,已近深夜,也不知是谁将这件事告诉了督主,这督主没说什么,甚至明着也没有做什么。”
“继续说。”
“可这夜里,太医院的御医通通都被召到长安宫里,督主说,皇上身体抱恙,没好之前一个都不许走。”
也就是说这里头有宋端的手笔?
赵隽寒敛眉,“你去查查宋端同和铃的关系。”
这不是第一次了,宋端对和铃太不寻常了。
侍从点头哈腰,“奴才知道了。”
赵隽寒突然又挥挥手,“算了,不用你,本王另有打算。”
宋端在他身边安排了不少的眼线,而他在宋端那里也有自己的探子。
昨天如果不是大福及时来通风报信,和铃怕是就要死在池子里头了,想到这里,赵隽寒的神色又冷了下来。
赵隽寒刚回去,和铃也才睡醒不久,脑子还是有些痛,对昨天发生的事只记了个大概,和铃穿好衣服从床上起来,脚步还很虚,差点就跌在地上。
赵隽寒让人端上早膳,走至她身边,探了探她的额头,烧是完全都退了下去,柔声道:“喝点粥吧。”
和铃嘴里没什么味道,肚子也干瘪瘪的,也没和他客气,闷头就开始喝粥。
咸咸的皮蛋瘦肉粥喝下去很舒服,和铃一口气喝了两碗。
赵隽寒在她准备盛第三碗粥的时候阻止了她,语气有些无奈,“别吃撑了,待会饿了就吃些糕点。”
和铃放下手,随口问道:“小郡主怎么样了?”
她后来虽然神志不清的,但也对赵隽寒做的事有些印象,确实也是他做的出来的事情。
可小郡主毕竟是小郡主。
赵隽寒顿了一下,还是打算实话实说,况且她若真的有心打听,这种事是瞒不住的。
“痴了。”
和铃手指凉凉的,开心不起来,但心里也并不难过,小郡主踹在她身上的那一脚,可不轻。
“噢,可惜了。”
“和铃。”他喊了她一声,语调微扬,低沉的嗓音沉沉的,魅惑人心。
和铃侧过脸望着他,问:“恩,怎么了?”
他宽厚的手掌忽然握上她纤细的腕,望着她时的那双眼澄澈的似乎能往见底,他一字一句的说:“未时你哥哥回进宫来接你,你跟着你哥哥出宫去吧。”
和铃一愣,指了指自己,“我可以出宫了?”
赵隽寒轻叹了一口气,“恩。”
皇宫里真的不适合她待,很多时候,他也顾不上她。
和铃弯唇笑了笑,神采飞扬。
赵隽寒心里闷闷的,这种感觉不好受,总想将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剧烈的情感撕扯着他的胸腔,他忽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如铁般的手臂死死的捁着她,他呼吸沉重,问:“和铃,你有没有舍不得我?”
“我就算出去了,我们以后也不是见不着,不是吗?”她只是反问,却不肯回答“舍不得”这三个字。
赵隽寒难受的紧,呼吸都不顺畅了,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的,和铃对他的感情再普通不过,是一种依赖,而没有其他的。
他唇齿间喷洒着的热气吹进她的耳里,他说:“可我舍不得你。”
和铃的身躯僵了僵。
他不再多说,只是一直念着她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
赵世棕骑着马通过景安门,他第一个见的不是元帝,而是他的生母曲皇后。
曲皇后的寝殿中设了一个佛堂,宫人进来通报时,皇后还跪在蒲团上念经。
“让他等着,本宫就来。”
皇后睁开眼,平波无绪的眸子看不到生机,紫红色衣袍上绣着绽放而开的牡丹,华贵而又绚丽。
皇后身体不是很好,脸色常年是病态的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子回京的缘故,现下她看上去气色也还不错。
皇后坐在软塌上,赵世棕跪下行礼。
“儿臣拜见母后。”
“起吧,这几个月你辛苦了。”
边疆险与恶劣,她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自己的亲儿子,当然会心疼。
赵世棕面色冷硬,或许是在常年征战,身上有股子浑然天成的凛冽之气,他抿唇不语时的模样更显得难以接近。
赵世棕的眉间有一条疤痕,那是被尖刀划过的,只差几寸就要伤了眼睛。
虽是母子两,但两人之间的那种疏离感,是抹不去的。
皇后对他也说不来软话,有些别扭,她咳了两声,“去端两杯茶来。”
琅佩在外殿候着,听见吩咐就立马去将泡好的茶端了上去,白玉的茶杯里浮动着青色的茶叶,她低着头,将茶杯放在赵世棕的手边,退出去时,依依不舍的余光还落在他身上。
琅佩抱着托盘,嘴角漾起淡淡的笑,真的是他,她总算是又看见了他。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赵世棕,早在一年前她就见过赵世棕了,一个在马背上扬鞭的男子,男人身着黑甲,冷硬的脸孔,还有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琅佩的家就在民风开放的阿蛮城,琅佩的家世在阿蛮城里不算差,那次赛马场上,琅佩的哥哥输给了他,她一开始还是满满的不服气,更多的还是不相信。
直到后来,她亲眼看见那个男人在马背上的雄姿,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进宫是逼不得已,但琅佩也时常庆幸,这样自己也有了接近他的机会。
赵世棕仿佛从来没有变过,永远是那般英姿飒爽。
赵世棕灌了一大口茶,眉头皱了一下,他不爱喝茶,苦涩而又不能解渴,行军打仗的途中也讲究不了那么多,方才踏进殿中之时就见那些宫女们照着步骤的泡这一杯茶。
“你既然回来了,就再也不要轻易出兵,你该懂我在说什么。”
赵世棕怎么会不懂,舅舅和母亲的野心,他知道,也不打算阻止。
“儿臣明白。”
皇后也觉着欣慰,她在后宫里除了皇后的名头就什么都没有,只这个儿子生的好,养的也好,给她争气争脸,曲家将来怎么样,也要看这个儿子了。
元帝的不满已经很是明显了。
所以兄长才会迫不急待的就又开始结党营私,甚至为了拉拢朝臣,将嫡女嫁给新科状元陈言之。
“你父皇那里你可曾去过了?”
赵世棕摇头,“未曾。”
皇后料想如此,“从我这出去之后,你便去你父皇跟前请安,你现今不可大意,那个突然蹦出来的三皇子,不好对付。”
赵世棕在途中就听过他这个弟弟的名声,滥杀无辜,趋炎附势,总归都不太好听。
这样的人,是没资格跟他争什么的。
从皇后宫里出去,赵世棕就被请到了长安宫。
元帝先是客客气气的问候了他几句,而后就开始谈正事。
这开口不过三句话,元帝就问赵世棕要兵权了。
赵世棕心凉凉的,早就不会难过了,已经习惯了冷待,这个世上,不管是谁,他这个冷心冷肺的父皇都不会相信,他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权势。
于是,赵世棕手里仅有的二十万兵权被收了回去。
与此同时,和铃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有错别字我明天再改了。
我和铃妹妹终于要出宫啦~
困死我了,睡去啦!晚安各位
明天见。
☆、第35章 4。7(一更)
和铃出宫的事; 是宋端安排的; 在那夜自己挑明身份时,他就已经打算要将她弄出宫去; 陈昀刚好也可以照看她。
以宋端的权势在宫里弄消失一个人; 实在是不值一提; 不过; 宫女一般都是到了年纪才能被放出去,除此之外就只有死人能出去。
和铃的身份出了宫之后肯定就不能再用,陈昀也没打算让和铃回大伯家,直接带回陈府反而更好,户籍也落在了陈家。
马车摇摇晃晃的朝宫外行驶; 赵隽寒站在城楼上,俯视着那个越来越小的点,瞳孔的颜色变得幽深起来,他背手而立; 身躯犹如青松一般挺拔。
马车的影子早就看不见了,他依旧站着,抿唇一语不发; 清冷的五官更显无情。
身后的人忍不住上前提醒道:“殿下,该回去了。”
赵隽寒似乎是叹息了一口气; 良久之后才缓缓转身,冷声道:“回吧。”
将来总是要把她接回来的,或许很快,或许要很长的时间。
……。
马车上一共坐着三个人; 幸亏马车宽敞,即便是坐了三个人也不显得拥挤。
冬青跟着陈昀一起来的,陈言之在她面前说漏了嘴,说小和妹妹要回来了,冬青就死缠这陈昀把她带过来了。
和铃上马车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冬青。
和铃弯了弯唇,她很喜欢冬青姐,小时候就喜欢和她一起玩,现在年纪稍微大了一点是对冬青姐的喜欢一点都没有消退。
只是和铃的笑容很快就僵硬了下去,冬青姐的相貌一丁点都没有变,还是和四五年前一样。
和铃其实不知道冬青姐今年多大了,只依稀记得她**岁的时候,冬青姐就已经十三四岁了,可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四年。
冬青扑到她身上来,抱着她,身上带着股淡淡的桃花香,她在和铃的脖子处拱了拱,声音软软的,“小和妹妹,我好想你啊。”
和铃的面色红了红,并不排斥她这样的亲近,反而觉得很舒服,可若要她说出也想念冬青姐这样的话,她是说不出口了,太难为情了。
冬青很快就松开了她,手里头捧着许多糕点,她问:“小和妹妹,你饿不饿?我听说宫里很可怕,吃不好睡不好的,还动不动就会被砍头。”
“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陈昀在一旁,凉凉的开腔。
冬青平时里要不是有求于陈昀,大多时候是不喜欢和他说话的,陈昀说的话总是会把她弄生气。
冬青哼了哼,不愿意回答他。
陈昀脾气好的笑笑,“你不说我现在就把你给扔下去,让你困在这宫里被人欺负。”
冬青回头瞪了他一眼,“你!”
好嘛,眼前亏不能吃,冬青不情愿道:“恩人告诉我的。”
陈昀了然的“哦”了一声,不愧是他的“哥哥”,总是不厌其烦的告诉冬青,除了他,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对她好了,除了陈府,其他的地方都是黑暗的不能住人的。
陈昀摇摇头,不再说话。
打定了主意不会再管陈言之和冬青的事。
和铃哭笑不得,不过看见她掌心中卖相极好的桃花糕,也忍不住垂涎,桃花糕的味道她还记得,好吃的无法言表。
和铃接过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看着冬青姐也犯馋的舔了舔唇角,她还颇为懂事的往冬青姐的嘴边送了一块,“冬青姐姐,你也吃。”
冬青眼巴巴的看着,还是没咬上去,摆摆手,“不不不,我不能吃,我今天吃过两块了。”
陈言之一天只让她吃两块。
和铃看出她的口是心非,“吃嘛吃嘛,我哥哥不会告诉他的。”和铃说着还对自家哥哥使了个眼色。
冬青眼睛亮了亮,看向坐着不动的陈昀,问道:“真的吗?”
陈昀无奈的点点头,殊不知就算他不说,陈言之也是会知道的,这人时不时就亲冬青,一尝就能从她的口中吃出味道来。
冬青放下心,一连吃了好几块,餍足的小模样跟个猫儿一样。
马车上晃晃悠悠的,和铃靠在冬青的肩上,垂着眼皮就睡了过去。
没人同冬青说话,她沉沉入眠。
陈昀小心翼翼的替她们两个盖上了毯子,手指轻轻蹭了蹭和铃的脸颊。
他笑了笑,浅浅的笑容浮现在他清俊的面孔上,这是他的妹妹,他再也不会让她受苦了,他会疼她爱她,把自己最好的给她。
陈昀想起来,前天夜里,她不可置信的目光,吓到她了吧,舅舅毕竟和以前不一样了。
舅舅那样不动神色的人,在听见她喊了声舅舅之后,面上也有丝丝狂喜。
马车很快就停在陈府门前,两个人还没醒,陈昀将和铃拦腰抱下了马车,车夫见冬青还在马车上,不由得开口,“二爷,要让侍卫将冬青姑娘背进去吗?”
陈昀摇摇头,替怀里沉睡的人拢好衣服,“不必。”
陈言之的性子他清楚,不喜欢旁人碰冬青,要让他知道了,准要发一大通脾气。
末了,他又对车夫吩咐道:“你去书房将大少爷请过来吧。”
他的人,当然由他自己来接。
车夫领命,进府去请陈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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