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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尘飞星)-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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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她时,是在肖氏的屋里,那时只觉她干净素雅,却也心神不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姑娘不认识我?”
    那时她才刚穿越而来,怎么会认识她?那次她就扶着她,免了被金霞撞倒之灾。
    后来再见她,又是在肖氏屋里,那次的雨蝶,又拼着被肖氏重罚的危险,将她的处境告到了姨老太太那里。
    再后来,姨老太太便把她派在了身边。她每次说得最多的,就是“姑娘要吃什么,姑娘要穿什么?”
    她的殷殷笑语,仿若春风化细雨,又柔缓又舒心。
    她的手是世上最灵巧的,可以盘出世上最好看的发,可以描出世上最好看的眉,还记得她曾说“少奶奶是我最亲近的人,少奶奶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还记得那日她还哭着说,“我现在除了少奶奶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必须要跟着少奶奶,一切自有少奶奶给我作主……”
    她一万分信任她,可是结果,她还没有来得及实现照顾好她的承诺,她便没了……
    秀彩过来抱着她痛哭,她的嘴里,也全是数着雨蝶的好,点点滴滴,她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棚户区救治病患的事情仍在继续,找人的仍在继续,傅誉暗夜里派人深入大牢,秘密与那些被关押的大夫见面。
    直到第三天,雨蝶仍没有找到,九雅彻底绝望,一直认为雨蝶可有可无的寒子鸦突然就变得阴沉得可怕,整日不言不语,只是拼命的四处找寻着。
    在这期间,新宜郡果然来了两个贵客——荣昌王和月婵郡主。
    藩王睿王所在的顺昌正好与新宜西南相接,平素顺昌与新宜彼邻,倒也算是和睦相处。但是自从南平王得朝廷放纵挑唆之后,便不断伙同四周郡县齐力骚扰顺昌百姓,因为只是民间纠纷,没有升级到动用官府的地步,睿王那边就一直忍着。所以表面看来,顺昌与周边郡县关系还不错的。
    此次,睿王的谪长子荣昌王和月婵郡主便是打着送药材粮食等救济物来救济百姓的友好大旗直奔东林府衙,他们动作相当迅速,还没等张大人得到禀报,他们就带队长驱直入。本来守城兵根本不敢放行,但是车队长不知从哪里找来个大嗓门,站在城墙头一吼,说是送药送粮的来了,里头的百姓不等那些平日残暴的守城兵反应过来,就纷纷涌上前,将城门大开,各自在车队上抢了一袋米飞奔而去。
    铁甲骑步兵押着载满货物的车队,长长的队伍将东林府衙前的大街众头占到了尾,人声马嘶,瞬时就让整个新宜城里热闹起来。
    等张大人得信出来,车队已经到了门口,荣昌王声量宏大,伸出双手就将张大人的手握住,“哈哈……张大人,本王久仰大名多时,居然都无缘一见,想不到此次能借这个送药粮的机会与张大人见面,简直是天赐良机啊,哈哈……”
    荣昌王二十多岁,身形高大魁梧,面目粗犷,说话的声音更是如雷打滚,他又是强武之人,那一握,那两声哈哈,顿时把张大人捏得手痛,震得耳聋目眩。
    他挣又挣不脱,忍痛干笑道:“下官更没想到荣昌王会亲自送药送粮来,下官代整个新宜郡的百姓谢谢荣昌王的支援。”他确实没料到荣昌王会选在这个时候来送药粮,之前几个月顺昌那边都鱼不动水不跳,似乎是疲于应对南平王的挑衅而心烦得无心顾及周边的郡县的事,可是为何在这关键时刻就押着这些所谓的药粮来了呢?他的腿肚子不禁开始打颤,看来有些事情,得马上实施才行。
    此时黄大人也走了出来,他向来对三藩王的印象极差,对于顺昌王自也只有表面上的客套,骨子里,却是极端不屑于与他结交。
    月婵面覆轻纱,坐在马车内,四下寻找着她心目中的那个身影,直到那绯衣浅淡的少年身姿若柳缓步迎出来的时候,她的嘴角终于漾起了一抹轻笑。
    这个少年,她已经爱恋了很多年,碾碾转转,他若即若离,此下,他终于向她伸出了橄榄枝,那么是否表示……睿王与息王合作同抗外敌的最佳时刻已经来临?
    傅誉与荣昌王同样大声寒喧着,一会子时间,两人就开始勾肩搭背,似乎是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兄弟一般。
    张大人看得眼冒金星,带着极勉强的笑,正要把他们往里面迎,谁知这时忽然从街上冲来一个人,嘴里大叫道:“黄大人,求您快将这厮拦住,他发疯了,见人就要砍!”
    飞奔而来的人正是傅长亭,他一下子就钻到了黄大人身后,黄大人还没反应过来,寒子鸦的刀就挥了过来。原来是这几天寒子鸦遍寻人不着,又实在无处可以找了,最后忍无可忍,便拿刀直接砍向傅长亭。
    他闷不声响地左劈右砍,傅长亭就围着黄大人打转,黄大人一声怒喝,周围的羽林军立即上前架住了寒子鸦。
    “傅三少,这不是你的长随么?你怎的就不管管,让他胡乱就砍你二哥?”黄大人怒目瞪着正与荣昌王往里走的傅誉。
    傅誉收了笑,回头看了傅长亭一眼,慢吞吞道:“有些人干了该砍之事,让他砍砍又何妨?”
    傅长亭一脸憨相,哭丧着脸可怜巴巴道:“黄大人快给评评理,他们就是一个丫头失踪了,居然就赖到我的头上,我平素除了吃饭就睡觉,哪里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惹他们的丫头啊,我平日在候府里就受人欺负,想不到出来了,还被一个奴才欺负,黄大人,我……我这日子不好过啊。您不如就先让我回京城吧,这里我是一天也没办法呆了……”
    黄大人一向刚正,最看不得以下犯上,当下虎目一瞪寒子鸦,“不管你是谁,都没有拿刀砍一个主子的道理。何况他还是皇上指任押药来新宜的功臣,不说那个失踪的丫头与他无关,就算与他有关,那也不过就是个丫头,回京城后本官赔你们一个就是!”
    寒子鸦双目充血大吼,“谁要你赔的丫头,我只要他来偿命!”
    傅长亭却是躲在黄大人身后阴笑不已,月婵恰巧由两个美婵扶下马车,正在阴笑的人,顿时看直了眼,看到少女柔软的腰肢,轻纱上水色盈盈的眸光,犹如烟波万丈,他不由连吞了几口口水,眼珠急转之下,就挺直了腰杆从黄大人身后走了出来,自知寒子鸦有黄大人看着,不敢把他怎么样,以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走到月婵面前,朗声道:“想不到在此地又见到了郡主,真是好巧。”
    月婵看了他一眼,她自是一眼就认出了傅长亭,好歹他也是傅誉的二哥,便微微一笑道:“二哥好。”
    她声音如黄莺出谷,轻纱下若隐若现的笑颜更是蕴含一种朦胧的美,傅长亭强忍心里的躁动,憨笑道:“不敢当二哥二字。之前都不曾听郡主过来,不然我和三弟也该出城相迎才是。”
    月婵水眸一弯,盈盈望向门口正与她大哥相谈甚欢的傅誉,眸里柔情万端,“不敢有劳二哥和誉哥哥,再说我们此番来,并不知你们也在新宜,不然,倒要先把两位哥哥接到顺昌去玩。”
    傅长亭心里满腹疑惑,荣昌王真的不知道他们来了新宜才过来的吗?有没有这么巧?
    此时此刻,九雅正从棚户区那边过来,她望着那占了几条街的车队,又看了看那铁甲铮铮的骑队,嘴角紧抿,不由望向天边,五月的风从地平线上吹来,带着不知从哪里搜刮来的血腥味,一点一点的吹向这个本已驻满冤魂的郡城。天空沉黑的云将烈日遮掩住,苍鹰在空中盘旋,这些畜牲,似乎也闻到了只属于它们的残血美味!
    但愿,一切都还能还复本来。





     第135章
     更新时间:2012…12…17 23:55:15 本章字数:11756

    荣昌王和月婵郡主突然驾临新宜,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葑窳鹳缳晓黄大人只觉是个麻烦,张大人感觉乌云压顶,心中有不祥之兆笼罩,他暗暗忻祷老天爷保佑,于是用尽全力招待着,只望这两个邻居开心而来,尽了兴赶快离去。
    荣昌王送来的药粮相当丰厚,整整拉了百来辆马车,每一车车辙沉重,想必上面的东西都装得实沉。但是张大人也属小心谨慎之辈,岂能容这种东西先就入了他的城中心,他的总指挥部?他安排人将马车上装药材和粮食的袋子一一打开检查,待到确认无误,便将马车全部赶到了北城门口的大场地停留,这个时候,绝不能立即入库,要待荣昌王走后,粮食留下,药材烧掉。
    当晚张大人就在东林府衙内院为荣昌王开了宴,由他手下几名官员和这些京城来的人作陪,杯光交斛中,人人皆是相谈甚欢。
    由于雨蝶失踪,九雅本无心参加这种宴席,但是傅誉一再派人来催,想必此宴定有要她参加的道理,便依然一身莲青色胡服由青衣魅影护送着到了酒菜飘香的大厅堂。
    此时大厅内灯火通明,席坐是按南国风俗两人据一小几而坐,几上各摆几样精致的下酒菜,杯碗茶盏,小厮丫环穿梭往来,谨慎服侍。
    厅堂上首无人上座,中间空出来,铺有红地毯,有七八个彩衣飘飘的舞姬正和着靡靡乐声翩翩起舞,腰肢柔软,眉目含情,秋波怡人,香风袭来,莫不让人情欲懵动,看得众人如痴如醉。
    九雅入眼就看见傅誉从在左侧,他眯着双眼看着那些舞姬,嘴角挂笑,目不转睛地,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他身边的位子空着,而他的左边,则与荣昌王和月婵郡主比邻而坐。两步开外的距离,荣昌王兴致高昂地用筷子敲着桌面打拍子,嘴里不时因为舞姬的一个高难度动作而大声叫声。月婵的心思却没在那些舞姬身上,她微侧着目,不时将水眸投到傅誉身上。
    九雅微笑着过去,傅誉立即就发现了她,站起来扶她入坐,也恰好一曲舞完,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当然,这热烈之最当属荣昌王,“好,跳得好,哈哈,想不到张大人身为郡守,还能在新宜藏了这等舞技高超的艺姬,我等顺昌真正自叹不如啊。”
    张大人在对面哈着腰道:“都是粗鄙之人,哪里有荣昌王说的这等好啊,不过,若是荣昌王喜欢,倒可以挑几个顺眼的回去……”
    “那敢情好,有美人儿可以挑,本王从来不懂得推辞,等下张大人可不能藏着掖着啊。哈哈……”荣昌王端起酒杯对张大人遥遥一举,仰头饮尽。
    “三少,好事可不能让我一个人独占了,你也来挑几个吧,难得张大人大方……”他边笑着边回过头来,一下子就看见傅誉身边多了个光艳灵动眉目清郁的美少年,顿时惊为天人,不顾身份,也不顾众目睽睽,居然推桌而起,蹬蹬蹬,就跑到九雅面前,瞪大了眼睛叫道:“天哪,三少,你从哪里来找来这么个少年郎,你们两人坐得这般近,你不会是个断袖吧?”
    傅誉端起酒杯往他眼睛前面一挡,挑着眉写意道:“兄长多虑了,我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当个断袖。”
    荣昌王一拍手掌,哈哈大笑,“那就好,像这样的少年郎,也恰恰好配我家妹子那倾城之色,既然你已经娶了正妻,我妹子许你就太亏了,不如由你来做媒,把这个少年郎嫁给我妹子,到我们顺昌做上门女婿去,怎么样?”
    九雅淡笑不语,这荣昌王看似粗鲁,但她相信这等人一般都是善于掩饰之辈。单说月婵的婚事,可以说是关系到整个家族荣誉利益,岂会就这般轻言与一个素不相识之人?月婵连清言都似不满意,又怎么会因一个人的容貌而轻易决定了婚事?所以说,这荣昌王肯定也是个搅屎棍,尽在那里打哈哈,绝不会真的下雨。
    月婵自然是认出九雅的,她对她的印象自太子府之后是相当深的,暗地里,她已经把她当成了情敌,虽然她对九雅这样的平民并不看在眼里。她听荣昌王如此说,当下便听得一阵愠怒。
    对面的几个官员都在捂嘴而偷笑,只觉这荣昌王有些浑,怎么就承了他老子的王位呢?
    傅誉一脸戏谑,眨眨眼道:“兄长,这可是断然行不得的事,这位少年郎,并非真正的少年郎,正是小弟的贱内。”
    九雅脸上暗黑,贱内?这都什么鬼称呼?
    荣昌王一愣,再次上下打量九雅,眼睛更是瞪得铜铃大,“居然是个女的?可惜了我妹子。”
    他意兴阑珊往回走,走了两步,忽然一拍脑袋,又转过身道:“听说三少夫人在京城是享有盛誉的神医,正好我有一朋友患了怪病,曾经找了不少大夫医过,可是都不见起色,能不能请三少夫人去为我那朋友瞧一下?”
    九雅看向傅誉,傅誉代她接口道:“既然是兄长相托,只要力能所及,岂有拒绝之理?只是不知兄长那朋友患了何病?”
    荣昌王一指张大人,叫道:“那人你应该也认识吧?正是北城卢大员外的独生子卢子桥。”
    张大人恍然大悟地说道:“下官真还认识,那卢大员外家大业大,四十岁才得一子,想不到此子在十六岁的时候忽然得一怪病,肚子一天一天长大,这都过了三年,如今他的肚子长得跟一个十月怀胎的孕妇一样,南来北往的名医看了不少,却从未见过起色,很是可怜。由于此子移动相当困难,连这次霍乱流行之时,他们一家都不敢离城,一直都守在此子身边。”
    他一顿,“想不到卢大员外竟是您的朋友,早知如此,下官也该过去打个招呼。”
    荣昌王大笑着摆手,“那倒不必,当年只不过一点小事,我欠得卢大员外一个人情,他一直就托我给你儿子寻名医,今日看到三少夫人,忽然想到此,如果三少夫人能帮忙把那卢子桥的病治好了,倒让我少欠了一个人情。”
    九雅一听是腹大如孕妇如今连移动都困难的病患,心下就初初有了谱。前世也见人患过这种病,因为医学器械发达,一般能检查出腹中长大的原因,有的是有肿瘤,有的是肝脾肿大腹积水,但是不管是哪一样,以现在的医疗条件,都极难下手医治。不过,也不排除是中了蛊毒,相较于前两种,蛊毒反而还要好治一些。
    她微一沉吟,“我不能断定能治好,不过倒可以过去瞧瞧,看看究竟是出于什么病因。”
    见她这种闻所未闻的病症都敢接下来,坐在对面不时望着月婵的安子程诧异的侧目过来,宋九雅有没有这么厉害?
    傅长亭亦是微微眯起了眼,有些玩味的晃着手里的酒杯,春梅说,不懂医术的人忽然精通医术,并且还技艺高超,果然是眼见为实啊。这女子,突然如有神助,总有一天会把她弄个清楚明白。
    荣昌王大喜,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这等接风宴,夜一深,吃喝一阵后便各自安排歇息。
    曲终人散,傅誉和九雅才回院子,荣昌王那边就打发身边的一个侍卫来请,说有事需要秘密相商。
    傅誉让九雅先洗了休息,他和寒子鸦随那侍卫前往,到得一间守卫森严的小院,还没走两步,就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向他扑来。傅誉机警地往旁边一躲,那身影却似乎知道他躲的方向一般,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跌倒在他闪躲的地方,傅誉只好不动,暗叹着气伸手将她扶住。那柔软女体立即张开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把头贴在了他的脸膛上。
    “誉哥哥,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了,可想死我了。”月婵深深呼吸着他身上幽冽的男性体香,声音娇娇弱弱,绵绵软软,犹如那轻轻一吹就散的蒲公英,惹人怜惜。
    傅誉直着身板,好不无奈,“月婵,不是你大哥叫我么?”
    月婵仍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用自己柔软的酥胸挤压他的腹部,“我大哥累得早睡了,是我让他的侍卫去叫你。如果我不这样,你会主动来见我么?”
    傅誉暗哼出声,不悦道:“你怎么可以如此胡闹?快放开,这么抱着,成何体统?”
    月婵就是不松手,“我不管,反正我是要嫁你的,现在已经就是你的人,才不管被别人看见,我还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看见才好,到时候,你就可以只牵着我的手,与我一起在人前出双入对。”
    寒子鸦在后面看得直皱眉,想到雨蝶,想到少奶奶,他忽然有些厌恶这种不知羞耻倒贴上来的女人。当下便冷冷开口道:“少爷,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叫少奶奶来陪你。”
    傅誉知道他是在损他,一边推着月婵,一边惨叫道:“子鸦不能这样,叫娘子看见了,她不剥了我的皮?”
    月婵却抬起脸对寒子鸦娇嗔道:“去吧去吧,我就希望那个女人看见,然后她就气得跑了,把正妻的位子给我让出来,倒少了很多麻烦。”
    寒子鸦冷哼了一声,撇过头去。
    傅誉听了更是使力推她,月婵哪里耐得住他的大力,终于两手不敌,松开后,还被推得连退了好几步。月色下,她睁着如能滴出水来的眸子,一脸幽怨,蓦然将脸上轻纱拉下,就见一张如月下雪、天光云的绝世容颜倾泻出来。
    肌肤胜雪,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美目流盼,娇慵楚楚,轻灵的气质,环姿艳逸,更将弱柳扶风的身姿衬托得几如仙女下凡。
    所有人包括那些侍卫都觉眼前一亮,他们从未见过郡主真颜,真正没料到那每日轻纱遮掩之下竟是如此绝色美颜。
    所有人都看直了眼。
    傅誉也为此美色脸上漾起笑意,他笑吟吟道:“郡主忽然拉下面纱,又为何故?”
    月婵巧笑嫣然,“当日离开京城后,我就开始戴面纱,那时候,我就发誓,今生今世,能第一个看到我真容的,便是我的夫君。誉哥哥对我的容颜是否还满意?”
    傅誉两眼望天哀叹,是她自己揭下来的好不好?关他什么事?
    他眼珠一转,指着那四周的侍卫笑眯眯道:“郡主可别赖我,你看看,他看见了,他看见了,他们都看见了,这么多人同时都看见了,难道郡主想让他们都当你的夫君……”
    月婵气得直跺脚,捏起粉拳就要来打他,傅誉转身拔腿就开跑,动如脱兔,一射而出,月婵哪里追得到,跳着脚在后面大叫道:“我把这些人的眼珠子都挖了,他们就什么都没看见,你等着瞧——”
    终于听不到她的声音了,寒子鸦紧跟两步,低声道:“少爷,若她这般纠缠,日久怕是要出事。”
    傅誉毫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放心吧,我有分寸,连她都应付不了,我还是傅誉么?”
    寒子鸦颇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那荣昌王表面豪爽,底下奸狡,月婵郡主表面柔弱直来直去,实则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手的韧劲,与这两兄妹结交,怕是在与虎谋皮。
    傅誉看了他一眼,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拍拍他的肩,低笑道:“相信我,对于他们,我比谁都了解,每一步我都算死,他们暂时还会是我的盟友。”
    寒子鸦嘴唇动了动,终于出声道:“怕是对少奶奶不好交待。”
    傅誉笑了,目光悠然望着那间还为他留着灯着的厢房,“这个世间,没有一个人比她还相信我……”
    他微笑着推门进去,寒子鸦伫立在风中,夜风掠起他的青色袍角,猎猎作响。他眼眸沉沉,载满了这盛夏烟光里难言的心事。
    九雅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只觉身边多了个人,她往里挪了挪,朦胧唤道:“相公……”
    有人低笑着轻“嗯”了一声,一只大手钻进她的衣内,揽住她的纤腰,让她的身子紧贴他,他的手在她衣内游走,他在她耳边低低道:“娘子继续睡,让为夫好好服侍你。”
    九雅实在睁不开眼,任他上下其手,他的吻一个又一个落在她额上,眉上,唇上,直至往下,他的手指犹如带了火种的火苗,渐渐将她沉睡的欲念搅扰点燃。她不由低吟出声,待要去主动,他却在她耳边呢喃道:“娘子,就这样闭眼享受吧,我要你从温柔中醒来,又在温柔中睡去……”他轻吻一下她,轻咬她耳垂,“九雅,我爱你……”
    随着他的话语,他已占满她的身体,九雅只觉整个人都飘浮起来,他时而轻柔,时而促急,她如海上一叶扁舟,依附着海水在风浪中起起伏伏。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是一只载满幸福的飞鸟,和爱侣,在晨风中轻鸣浅唱,交颈相靡。
    多日未沾腥,傅誉好像永远都要不够一般,一次又一次,九雅终于昏睡过去,失去意识之前,她仿佛还听到他在她耳边轻喃,“九雅,快点给我生个儿子……”
    她在梦中都笑了,生儿子,他就这么想要儿子?如果是女儿呢?
    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搜寻雨蝶的人都停了下来,棚户区那边,被医治的人已渐渐有了起色,但是人数众多,要想治完,依然还要一段时间。但是时势的流转,并不能让那些可怜的百姓等到那个时候。
    黄大人一再派往卢邑查控的人都如泥入大海,有去无回,不禁让黄大人坐立不安起来。准备在荣昌王等走后,他便亲自带羽林军前往卢邑一趟,他确实需要真正了解那边的情况,才好安排控制疫情的事。何况,齐王的安危,实在令他忧心。
    荣昌王将药粮留下后,也并没准备多留,呆了两天,就准备打道回府,乐得张大人差点从睡梦中笑醒。
    一大早,张大人就着人安排了美酒美女为荣昌王送行,有人便急急来催傅誉过去。
    寒子鸦以傅誉有病还未醒为由,将人打发了回去。
    九雅腰酸背痛地掀开薄被要起床,傅誉睁开一只眼将她又拉下来,低笑道:“娘子,我这几天还卖力吧?对我的表现满不满意?”
    九雅娇嗔着捶他胸口,“你还说,若是夜夜被你这般折腾,我还要不要做事?”
    傅誉撑着头面,“还要做什么事?只给我快点生儿育女才是正事。”
    他摩挲着她容光焕发的脸,嘴里“啧啧”有声道:“看吧,娘子气色好到不行,都是被我滋润的。”
    “老没正经。”九雅白他一眼,拂开他的手指,“我马上就要到卢大员外家去了,你也起来吧,别人都在等着你呢。”
    傅誉仍不舍的环着她的腰,涎着脸道:“你马上就要回鲁西了,我实在舍不得和你分开,娘子,我们再来一次吧?”
    九雅受不了的拧他的肉,“难道我回鲁西你就没准备回来么?你说过,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就会回鲁西来见我,就忍一个月吧,我现在实在没力气了。”为了她的安全起见,傅誉已经安排她今天借到卢大员外家看诊的时候发动攻势,让人护着她迅速出城。而这个卢大员外之说,完全是荣昌王和傅誉商议好给她退路的地方,等下会有大约五十来个傅誉认为最好的好手跟在她左右,前往卢大员外家,随后一起突围出城,直接回鲁西。
    傅誉没劲地闭上眼,“如果不是那狗皇帝老逼着我,我一时也不准备给他闹这么大个动静,看来真的要忍一个月了。娘子,我把寒子鸦留在你身边,有他在,我才会放心。”
    九雅蹙眉,“他是你身边最得力的人,岂能因为我把他调开?那你的在这里我又怎么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傅誉睁开眼,柔声道:“我只是个搞破坏的,能用的两千人都是能一抵十的好手,怕什么?何况他出城后还有极为重要的任务,我已经有一封极为重要的书信交给他,只有他去,我外祖才会即刻秘密派兵过来。”
    九雅看他分析得在理,便也相信了他,再怎么着,傅誉也不是一个托大的人,相信他会有分寸。
    起床一番梳洗之后,她今天特意让秀彩没有去棚户区,让她抱着龟毛陪她一起到北城卢大员外家去。
    出了驿馆,寒子鸦已经等在外面,自从雨蝶失踪后,他脸上几乎就没露出笑容过,每次看到九雅的时候,神情也是郁沉得厉害。想必雨蝶的失踪,让他总是忆起那天他还和九雅为雨蝶争执的事,那时,他还是一副浑不在意去留遵便的样子,如今,总该也有着些许后悔吧。
    所以,有时候人在拥有的时候会觉得理所当然,当理所当然变成永远的失去,再晓得去珍惜,便为时已晚。
    九雅上了马车,秀彩抱着龟毛背着药箱坐在她对面。秀彩也不是傻子,最近几天,她看到整座城里的官兵巡逻更为密集,九雅或多或少又给她透露了一些他们被困新宜的事情。她并没有多怕,因为她知道姑爷是个有办法的人,而眼下寒子鸦居然离了姑爷呆在少奶奶身边,她就知道今天会有大事发生。只是可惜……雨蝶,你如今究竟在哪里?还在不在人世?
    寒子鸦和青衣魅影护在马车四周,九雅挑开帘子,眼目四下一扫,街上的人个个都行色匆匆,但她知道,傅誉安排的人,说不定就是那挑着担柴在在赶路的老伯,说不定就是那勾着腰拿着破碗在向人乞讨的老婆婆,也说不定那卖糖葫芦的老实人遇事随时都会从草把里抽出一把大刀来。至今,她都不知道傅誉的那些人是从哪里招集来,但是他向她交了一个底,这一次过来,他带了两千多人,人虽少,但是战斗力绝对要比一万的正规军只强不差。
    马车朝北而行,直到一座大宅前,马车就停了下来,“卢大员外家到了,请两位下车吧。”
    马车夫是张大人安排带路的,九雅抱着龟毛下来,只见面前是一座朱红色大门的宅邸,门楣上金色牌匾,白玉台阶上有两个穿戴整齐的家丁候在那里。待见到九雅一行五人,立即迎了下来,问明是宋神医,一脸恭敬之色,急急就往里面引。
    九雅一边走一边打量,留意观察着地形。卢府屋宇颇重,琉璃碧瓦,雕梁画栋,气派不凡。进了二门,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穿着浑身绣满金圆宝丝光绸缎的老者站在壁照前等候,那一身金光灿灿,像个暴发户。
    “这位可是荣昌王甚赞的宋神医?”那老者迎上前朗声道。
    九雅微抱拳道:“不敢,正是宋某。”
    “老朽卢正中,别人都称卢大员外,甚感神医百忙之中抽来帮小儿看诊,赶快里面请。”卢大员外客气的把他们往里面带,九雅也不和他多客套,跟着他随行。
    这一路行来,卢府的下人倒是穿梭其间,人丁倒旺,其府内布置也极为考究。小石径旁,佳木葱笼,花草繁茂,奇石假山,曲径通幽,是一个养心怡情的好所在。可惜了万贯家财,却生了那么个患了重病的儿子。
    当走到第六重院的时候,卢大员外终于停了下来,九雅看得出来,他心情极为沉重,或许因为给患重病的独子看过太多名医,一次次的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已经让他再无法对她这个所谓的神医提出多大的兴致和希望来。
    “小儿由于如今腹大如球,他已经好久都不敢见外人了,等下宋神医进去看诊,烦请注意一下语气。”卢大员外叹着气道。
    这时从厢房内走出一个眼目垂泪的老妇,由一个丫头扶头,边走边拭着泪,“老爷,桥儿到现在连门都不开,吃的也没办法送进去,这孩子越来越自闭,这该如何是好?”
    卢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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