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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尘飞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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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子爬起来又跪地磕头,“世子爷,是奴婢不小心,没谁指使,是奴婢不小心,若是害了轩哥儿,世子爷就赐死奴婢吧……”
    九雅气得无以复加,这分明是有人想阻止轩哥儿醒来说出实情,她转过去身急忙用帕子去擦那翻在被子上的药渍,希望能救起来一点,华太医趁她挡住视线别人不注意之下,小声道:“少奶奶不必急,我早知会有此一着,真正的解药还在,你可以从这婆子身上找陷害你之人。”
    九雅身子一震,同时目露感激之色。
    这时巧云已重新拿了新褥子来换上。
    傅清言也不是傻子,岂能容她一句话就胡混了过去,怒喝道:“没人指使?你以为你一条贱命能抵上轩哥儿?快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那婆子悲声哭泣,“奴婢知道自己一条贱命低不了轩哥儿,可是奴婢也没什么好抵的,还是拿贱命相抵!”
    她说着爬起来就朝旁边的桌子棱角上狠狠撞去,傅清言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她的领子,那婆子撞无可撞,却也是横得很,只见她手里白光一闪,双手齐下,一把匕首已深深插进她胸窝。
    屋子里的人同时倒抽口气,哪里有如此要寻死之人?一个下人手里拿匕首,分明是早有准备。
    傅清言眼见婆子已死,心里恼恨不已,一把将婆子扔到地上,回头直看杨淑娴,一字一顿道:“她是你的奶娘,你说,是不是你指使的?”
    杨淑娴根本就不理他,走到那已死的婆子面前放声大哭道:“秀姑……秀姑……你只不过是打翻杯水,为什么要寻死?就算有错,还有我啊,你怎么可以为证清白要寻死啊?你可知道,你这一死,有人更是黑了心肠的要害我,他一心一意的只想着念着那个女人,为了给她脱罪,这下子还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也不活了,秀姑……你等等我,我这就跟着你来……”
    她一个人哭诉完也朝那桌角撞去,已经气得青烟直冒的傅清言一把挡在那桌角前,杨淑娴一下子撞到了他肚腹上。还不待傅清言发难,明瑶姑妈已经迫不急待地大声问道:“杨氏你说什么?是谁黑了心肠要害你?哪个一心一意只想念哪个女人?还什么脱罪什么的,都给大家说清楚,没人会把脏水往你身上泼。”
    这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口吻。杨淑娴没撞成,这哭戏还得继续演下去,转过身又趴在秀姑身上大哭道:“姑妈要问,我也不怕出丑,你们刚才也看到了,世子为了那个女人,竟是将我奶娘逼死,现在又说是我指使了奶娘,这不是明着说毒是我下的,故意又将轩哥儿的解药给打翻?真是好不冤枉啊,我在那边一动不动,也能被人拿出来诬陷,还是自己的相公,我也不要活啦……想他天天拿着那个女人织的围脖戴着舍不得脱,天天就看着那女人给他写的一首情诗爱不释手,常常一个人闷在屋里睡觉,嘴里也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肖想别人家的媳妇还情有可原,他却是肖想自己弟弟的媳妇,如此丢人的事,我宁愿我死也不知道……”
    她边哭边诉说,伤心欲绝,吐出来的却是骇人听闻的大消息。傅清言呆怔在那里,当着这一满屋子的人,这个女人竟是如此数落于他,九雅又会怎么想?其他的人又会怎么想?污自己的声名不要紧,可是若是污了九雅的声名,她又怎么再在这候府呆下去?
    他怔怔地望向九雅,九雅却似未听到一般,反而坐在床前,一直和华太医默不出声的在帮轩哥儿救治。
    异样的目光霎时都射向傅清言,萧姨娘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她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做出这等事?”
    傅清言只觉喉咙干涸,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去辩解,他怕是越辩解,这些人越是要把矛头指向九雅。
    “好个杨氏,明明是你犯事,却在这里倒打一耙混淆视听,究竟是何居心?就算想死,也别害我家娘子。”就在这轻快地说话声中,一身绯衣轻浅的傅誉已阳光明媚地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一脸艰涩的傅清言,负手在屋子里悠闲地踱着方步,“说我大哥整天戴着我家娘子织的围脖舍不得脱,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忽然一步蹲到杨淑娴面前,将脖子上的咖啡色围脖提了提,笑吟吟道:“杨氏,你可看清楚了,这才是我家娘子为我亲手编织的围脖,普天之下,就此一条。你相公戴的那条,还有三叔姑丈二哥四弟戴的,都是我家娘子的丫头春菊给编织的,如果你说大哥以围脖思人,好啊,那大哥思及的,自然是我家娘子的丫头春菊了。好吧,既然大哥想那丫头,明儿我就叫她过来服侍大哥就是,这下子你该满意了吧。”
    杨淑娴正要说话,傅誉又似乎很为难的补充道:“啊,还有,我看三叔姑丈二哥四弟也天天戴着那围脖,想必他们也在肖想春菊那丫头,怎么办呢?我到底该把她送哪个屋里去?”
    明瑶姑妈三夫人闻采荷一脸怒色,直瞪杨淑娴。
    杨淑娴见状,脸上跟吃了一只绿头苍蝇一般难看。
    “再有,你说大哥看着那女人给他写的情诗爱不释手,那女人也是在指我家娘子吧。我看你脑子有毛病,得了臆想症,你把大哥爱不释手的那情诗拿出来给所有人瞧瞧,看看究竟是不是我家娘子写的?”傅誉依然笑吟吟地,然而目光里却毫无保留地释放着冷凌的光。
    杨淑娴咽了咽口水,牙一咬道:“我哪有那情诗,每天相公都贴身拿着,他若有胆,就叫他把那诗拿给你,比一比字迹,自然非三奶奶莫属。”
    她敢如此肯定,自是因为傅清言学着之前九雅曾在宋府抄写的金枝的诗词,他回想着那字迹练习,把字迹最接近的那一首给留了下来,时常没事会拿出来看看。杨淑娴自是发现了,于是就拿那字迹寻找这诗词的主人,有一次无意之中看到九雅开给老夫人的方子,字迹如此相似,便想当然地认为是九雅写给傅清言的,于是心里才妒意大发。
    傅誉抚掌大笑,“好啊好啊,既然说有证据,大哥,那你就把她说的证据拿给她看看,看看上面是不是写着:灯欲落,泪成行,倚栏相思,断人肠,郎何在,化蝶翩翩,犹入春闺梦成双。”
    杨淑娴脸色一变,脱口叫道:“你怎么知道?”
    傅誉却是不言语,站起来,把手往傅清言面前一伸,“大哥,把那诗拿出来让大家仔细再看看,就凭这诗,这下子我就要戳穿她的一双狗眼。”
    傅清言冷冷地看了杨氏一眼,便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傅誉展开一看,眸子中有怒意一闪而过,随即又若无其事的再伸手,笑嘻嘻道:“大哥拿错了,这个不是诗,是个借条。”
    傅清言脸色骤然染红,再也不敢看傅誉,重新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四方的纸。傅誉将先前的纸随手放进了自己兜里,然后再展开这纸,弹了弹,递到杨氏面前,抬着眉毛问道:“你说的,可是这个?”
    杨氏犹疑着看了两眼,点头道:“是这个。”
    傅誉随后将那纸递到三夫人面前,恭敬道:“三婶给瞧瞧,听说您书法不错,眼睛也利得很,曾经也看过我家娘子写的字,您来评评,这可是我家娘子的字迹?”
    三夫人果然接过来看,看了良久,摇头道:“形不似,神不似,完全不一样。”
    傅誉将那纸一把抢过来,同时转身就摔杨氏脸上,眉目骤冷,“这就是你冤枉我家娘子的证据?这就是你诬陷我大哥的证据?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没有妇德的女人?就凭这么个东西就开始捕风捉影,毁人名声,闹得家宅不宁?”
    不仅老夫人闻言大怒,连萧姨娘也恼恨杨氏毁损傅清言的声名,厉声喝道:“杨氏,难道你出嫁前,你们杨家没有教你什么是贤能淑德,没有教你在夫家不能挑拨是非,损毁丈夫的声誉?”
    杨淑娴眼里含泪,大为委屈道:“那相公他一个人关在屋里睡的时候,嘴里常常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他若是没有异心,不叫这个,不叫那个,为什么要叫她的名字?难道这也是我的幻想么?”
    “他叫我家娘子的名字?怎么个叫法?”傅誉笑吟吟地扶着下巴问。
    杨淑娴此时似乎也豁出去了,如果奶娘把药打翻的事栽到她头上,说是她指使,她自然免不了被处治。既然前进无路后退无路,不如什么脸面也不顾了,何况她身后还有一个强大的杨家,有一个疼她爱她的姑婆,她又怕得谁来?就算傅清言不喜她,但是他有胆把她休了赶出去么?
    她当即学着某人的声音道:“九雅……九雅……他便是这般叫唤,难道这也有错么?难道这也是我的幻想么?”
    哪料傅誉依然有话说,他口里“啧啧”有声,摇着头道:“你这女人真可怜,竟然幻听到这地步,难道你不知道我大哥和丽春院的秋丫姑娘热恋的事?因为姨娘不喜风尘女子,大哥一直未能得尝所愿将秋丫姑娘娶进门。你这里倒好,干脆把这些事往我家娘子身上一推,秋丫姑娘一到你嘴里就成了九雅,叫我家娘子和我情何以堪?”
    他一说完,转而又回头拍着傅清言的肩叹息道:“大哥,想不到你思秋丫姑娘至斯,果然是个痴情种,可是,你也该注意一下影响,看看吧,你家的小妾都把罪名安到我家娘子身上了,你的名声污了不要紧,可不能因此污了我家娘子的名声。”
    他嘴里明明在叹息,而眼眸里却是浓浓地责怪,傅清言惭愧万分,更是不敢与他的眼睛直视,别开了头,痛心难过万分:“想不到我因一已之念,差点害了弟媳,而这个挑起事端的人,居然是我屋里的妾室,这种不安于室的女人,奶奶,姨娘,我真的要不起。何况,现在轩哥儿还躺在床上,说不定此事与她也脱不开干系,如此闹得家宅不宁,此事过后,我一定要休了她。”
    杨淑娴听了他如此绝情的话,当即就抱了他的腿,哭道:“世子爷,我这都是因为嫉妒,虽然是误会,可是世子爷若是能给妾身多一点怜爱,妾身还会如此有怨言么?世子爷不能休了我……”
    她抽咽着哭得甘肠寸断,萧姨娘也叹着气劝道:“清言,你怎么也变得如此鲁莽,不说事还没个定断,就算有,杨氏跟你也有了好几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岂能说休就休?”其实她的意思不是不能休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身后的背景却是不能休,这是一连串的,休了她,贵妃和杨家那边无论如何不好交待。
    傅清言转过身去,以背影冷对。此时傅誉已不再理会杨氏,径直走到床前,低声问道:“娘子,轩哥儿的毒能解么?”
    此时华太医正在为轩哥儿施针,九雅在探轩哥儿的脉象,闻言抬头道:“刚才已重新服了解药,应该马上就可以醒来,但是我探他脉象,似乎还有一种奇怪的病毒缠绕,所以先让华太医给他稳住奇经八脉,护住心脉,再慢慢查找病因。”
    傅誉鼓励地握了握她的手,哼了哼道:“我相信娘子,这屋里的腌臜人腌臜事只管交给我,他们敢动你一毫试试,我非闹他个天翻地覆不可。”
    九雅抿嘴一笑,此时华太医针已施完,嫌傅誉碍事,把他推开一些,老夫人忙问道:“请问轩哥儿的毒是否有解?”
    华太医微微一笑,“尽管药被人打翻,在少奶奶协助下,却又另找了一种解毒之法,轩哥儿马上就会醒来。”
    老夫人和三夫人闻言大喜,九雅轻淡接口道:“轩哥儿醒了,或许就能证明是谁给他下了毒。”
    本在求着傅清言的杨淑娴手脚一软,竟是呆在了那里。
    果然,不稍一会,轩哥儿蓦然哭出了声,嘴里大叫着“娘”,九雅赶紧让开,三夫人一下子扑了过去,抱着大哭出声轩哥儿又哭又笑道:“我的儿,娘在这里,现在可有好一些……”
    轩哥儿虚软无力的任三夫人抱起,九雅自是不会放过此机会,亲切笑问轩哥儿,“刚才三嫂给你的米老鼠好不好玩?”
    轩哥儿含着眼泪看着她,瘪着嘴抽泣道:“米老鼠被人抢走了,后来那个姐姐又用米老鼠捂我的鼻子,我难受……”
    “什么?有人抢你的东西,还捂你的鼻子?是谁?轩哥儿快告诉奶奶,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老夫人闻言大为震惊,当即就发了怒,这还得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人要谋害傅家的子孙!
    轩哥儿抬起眼睛四下搜寻,当看到杨淑娴时,指着她道:“是她认识的人……”
    杨淑娴当场昏了过去。
    三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一眼就冷盯向萧姨娘,“想杀我儿,又栽到誉儿媳妇身上,好个一箭双雕之计啊。”
    萧姨娘知道此时与她相争无用,便让孙妈妈把杨氏掐醒。杨氏在人中被人一阵狠掐之下,不得不极不情愿的醒来,她幽幽望着一屋子瞪她的人,最后仍不忘狡辩道:“轩哥儿才中毒醒来,并不记得前事,他只是胡乱一指,大家都要认定是我害了他么?”
    人说不到黄河不死心,她是已经到了黄河都还这般抵赖,还真不愧是人才。见轩哥儿醒来,华太医又给他施了针,九雅此时也不太急了。她慢慢走到杨氏面前,缓缓说道:“之前你抢了我给轩哥儿的的米老鼠,在上面涂了毒粉,然后又将轩哥儿捂晕,一个屎耙子就搭到了我头上。我想你之所以如此大胆,定然是认为轩哥儿再也醒不来,不可能睁开眼睛指证你,是吧?”
    杨氏叫道:“你胡说!”
    “我胡说?”九雅怒极而笑,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好,我再问你,除了那捂鼻子的毒粉,你还给轩哥儿下了什么毒?”
    “什么?轩哥儿身上还有毒?”萧姨娘气怒道。
    九雅点了点头,“如果刚才的毒粉之毒不解,轩哥儿身上这一种毒也会要了他的命,而毒粉和这种毒混在一起,会让轩哥儿死得不知不觉,而且还很快,如果我们刚才不是施救及时,轩哥儿已经不在了,而这个黑锅,我是永世都洗涮不清。”
    三夫人再也忍不住,顾不得身份过去就扇了杨氏一个耳光,“贱人,快说,还给轩哥儿下了什么毒?”
    杨氏受了一巴掌,反而不再狡辩了,直接昂起头怒视三夫人,“请你对我尊重点,既然知道我还在你儿子身上下了毒,若是惹得我一个不高兴,我宁愿与他两个同归于尽。”
    三夫人气得身子直抖,幸得一个婆子扶住她才没倒了下去。
    傅清言此时也冷笑道:“你们现在都看到她的嘴脸了吧,这种女人,居然关在我的院子里养了好几年,算我命大,居然没被她弄死。”
    杨氏听他如此说,更是万念俱灰,干脆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任谁问,她都不开口说话,休想有人能从她嘴里知道轩哥儿的毒从何来。
    此时轩哥儿又哭闹着拉起肚子来,拉了两次,人已虚软无力,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实在无法,九雅又让华太医检查那托盘里的吃食,华太医看了又看,又用银针探了几次,都是摇头,只是道:“这都是些极其普通的食物,也无相生相克,这粥里也只是加了一些蚕豆粉,完全无毒害……”
    “等等,太医说是蚕豆粉,是不是?”九雅急忙叫停。
    华太医疑惑地点头,“没错。”
    九雅一拍脑门,“对了,一定是那样。”
    然后她出去看了看轩哥儿刚才拉下之物的颜色,更是确定了心中之想,当即以清热利湿、益气养血、活血祛瘀、温肾助阳之法开了方子,即刻叫人去抓。同时让人端了温热水,不断叫轩哥儿喝下去,同时叫秀彩回她那边拿了药,先喂了他一粒。
    一阵忙完,轩哥儿总算安静的睡了下去。虽然脸色不太见好转,但是应该已无大险。
    三夫人看她长出了口气,这才小心翼翼道:“他的毒解了吗?”
    九雅微点了下头,“暂时可以缓解,不过还待慢慢观察调养。”
    一直一脸凝重等在一旁的华太医忽然把九雅拉至角落里问道:“敢问少奶奶,这……到底是病还是毒?”
    九雅促狭一笑,“太医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是病?”
    九雅点头,“是,是一种由蚕豆引发的先天性疾病,不知道杨氏是怎么知道他有这个缺陷加以利用的,但是目前对症下了药,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华太医捋须沉思。
    此时证据确凿,屋子之内,傅誉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意,也不顾杨氏是女人,提起就给杨氏狠狠两耳光,“我家娘子与你无冤无仇,居然如此害她,是认为你家很厉害才如此欺人嚣张吗?先是害她下毒,后又诬她声名,如此恶毒,老子打死你,免得日后有人敢效仿!”
    他的老巴掌打得极重,第一是一种对众人的警告,再次是真正恨自内心。杨氏不料会被他打,顿时大哭,傅清言也拉住傅誉道:“誉儿,打她都脏了你的手,大哥立马休了她就是。”
    傅誉这才放开杨氏,众人正在痛恨杨氏,然而外面已经传来了喧哗声,一个婆子神色慌张地跑了来,“老夫人,不好了,庆阳宫的李嬷嬷来了,现在就要见杨氏。”
    她的话才落音,就见一个穿着体面的嬷嬷带着两个小宫女走到了院门口,进门就道:“老夫人,奴婢奉贵妃娘娘之命带杨氏进宫,请把杨氏叫出来。”
    她一句话未落,杨淑娴就急急冲了出去,一下子扑倒在李嬷嬷面前,大声哭道:“嬷嬷,我不活了,整个候府的人都欺负我,我不活了……”
    李嬷嬷大惊,一把将杨氏扶起来,“让嬷嬷看看,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了个泪人儿?谁欺负你了?”
    老夫人和萧姨娘见此,一时间实在不知说什么,杨贵妃把她的侄孙女放在候府,可不是给人打的。眼下杨氏脸上三夫人一巴掌,傅誉两巴掌,那娇嫩的脸已经肿得老高,叫贵妃娘娘看到了,这候府该如何交差?
    李嬷嬷此时已看到杨氏脸上的伤,顿时大声叫道:“哎呀,我们好好的杨家姑娘进了候府,怎么成了这般模样?是哪个放了天胆敢欺人至斯?还有王法么?”
    “李嬷嬷,话可不能说得这般难听,你问问她做了什么好事?若不是闹得家宅不宁,谁又会打她?”傅清言此时已走了出来,淡淡道:“她是咎由自取,这能怪得谁?”
    杨淑娴大声指着一旁默不出声的九雅,“嬷嬷,就是她,她勾引我相公,是她让我的相公误会我,还让那个哑巴打我,嬷嬷……我好苦啊……”
    李嬷嬷的脸黑沉得厉害,直盯九雅,“你又是何方神圣?居然敢欺到我们杨家姑娘头上?”
    九雅望天无语,此时老夫人和萧姨娘等一干平日能说会道的人此时似乎都变了哑巴,一声不发。傅誉气怒交加,怒极反笑,打了个哈哈道:“李嬷嬷,害人的是你们杨家姑娘,而打你们杨家姑娘的,却是我,怎么着,我就欺负,你把我杀了?”
    李嬷嬷几时被人这么当面顶撞过,当即冷笑道:“傅三公子,老身可杀不了你,不过这头上,可有杀得了你的人,以为你真能上得了天,上头的人就治不了?”





     第089章
     更新时间:2012…11…15 2:16:33 本章字数:6130

    傅誉摸了摸鼻子,漫不经心道:“好啊,既然有治我的人,李嬷嬷尽管去请,我今儿就在这候府里候着。”
    李嬷嬷气得脸都青了,转而气息忽然又平了下来,却朝傅清言道:“贵妃娘娘适才接到报信,说是有人要在这府里头对这杨家姑娘不利,本还不相信,只叫老身来看看,谁知道果然如此。现在世子爷也先同老身进宫去见娘娘吧,这事,总也得说清楚。”
    傅清言淡淡道:“也好,今日杨氏在府里头所作所为,能当面说与贵妃娘娘听,那是再好也没有事,免得有些人在宫里头搬弄是非,没的又诬陷了人。”
    杨氏听他如此说,却是一点不惧,只要进了宫,就算她犯了再大的错,世子也休想能休得了她。
    眼看李嬷嬷带着杨氏和傅清言离开,一直躲在屋里的华太医亦赶紧告辞,生恐被无故淌了这候府里的浑水。
    罪魁祸首被李嬷嬷带走,老夫人和萧姨娘也是无法,老夫人很是无奈的对九雅说道:“誉儿媳妇,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想惩治她,实在是宫里头的人我们得罪不起,这事,你就忍忍吧。”
    九雅略带轻蔑地一笑,“之前被人陷害的时候,不论府里头的哪一个,可都是对着我要打要杀,现在明明是我遭人陷害,轩哥儿差点没命,喊打喊杀的人同时都闭了嘴。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能说得起话的,既不是亲情,也不是道理,而是权势。只要有了权势,就算是杀了人放了火,也不会有人多说半句,好吧,这个理儿我算是看明白了。”
    她的话,顿时让老夫人一脸羞愧,嗫嚅地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誉握住九雅的手,轻笑道:“娘子不必介怀,别人说什么都让他们去说,只要相公我没说,就保你一切天下太平。”
    九雅反握住他涔凉的手,目中几多怜惜,怪不得他说心凉,是因为他早已看透,看透了这些人,所以他的心也凉了。
    她把轩哥儿该怎么样服药的事给安排后,便和傅誉秀彩回了淳华院。只是才进院门,傅誉的脸上陡然笑得好不温柔灿烂,有一种天光乍开,雷声炸顶之势,九雅只觉这笑来得过分诡异,顿知不妙。果然,傅誉径直把她拉进内室,反手将门拴死,就端端地坐到了椅子上。
    他向她招手,笑吟吟地,“娘子,过来,我有个好东西送给你。”
    九雅眼睛左瞄右瞄,装傻,“相公还没吃饭吧,我先去叫熊妈妈准备饭菜。”
    她转身就想开门溜走,傅誉却在后面悠悠道:“我早已经叫熊妈妈把饭准备好了,只等把东西送给你,我们就一起出去吃。”
    九雅蹙着眉头收回脚,干巴巴地回头望他,“相公要送给我什么好东西?先说说看。”
    傅誉似笑非笑,“娘子过来不就知道了。”
    九雅忽然按着太阳穴轻呼道:“哎呀,相公,我头好疼,想到外面去吹吹风。”
    “头疼啊,那就更应该过来让我给你揉揉,风是吹不得的。”知道她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傅誉索性抱胸观之。
    九雅马上捂脚,“啊,是我脚疼,我动不了了……”她龇牙咧嘴,果然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傅誉“哦”了一声,“那要不要我来抱你?”
    “不用不用,是我弄错了,”九雅又捂住肚子,“是我大姨妈忽然来了,我得去找裴妈妈……”
    正待开门栓,下一瞬,一双大手已经将她拦腰抱起,九雅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反趴到了某人的腿上。随后只觉裙子被人撩起,屁股上迅速响起“啪啪”之声,她顿时惨呼出声,“相公,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傅誉已忍多时的火气噌噌噌刹时烧得老高,哪里肯住手,边打边道:“不敢了么?我看你胆子天大得很,敢情没把我当你相公当了旁人,我今天就要让你认清,谁是你的相公,你的相公是用来干什么吃的!”
    他几句话说完,手下已经拍了不下二十次,九雅呜咽出声,双手捂着屁股讨饶道:“相公,我知道错了,我知道相公是用来躲灾挡难的,当什么吃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当傻瓜吃。呜呜……我认错……别打了……”
    “是么?原来相公还有这么多作用啊,那之前你干什么去了?眼睛耳朵都去打了蚊子?还是被猪油蒙了心?”傅誉拉开她的双手还要打,九雅吓得怪叫着赶紧用双手抱住他的腰,“相公别打了,再打就不能出去见人……”
    她像一个赖皮一样扭着身子,试图翻转过来,让他打不成。傅誉哼了一声,“你还用出去见人么?我看就把你关屋子里最安生!”
    九雅终于翻过身来,像个小媳妇般忍着屁股的疼痛坐起来,为让他消气,双手不敢放,身子直往他怀里拱,含着眼泪可怜巴巴道:“相公,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金钱的事,我不好意思向你开口……我怕你误会我跟他们一样只盯着你的钱……”
    同时接受傅清方的钱,还不是想试探他?哪里知道试探的结果似乎并不美妙,他是真的不小心把借条给傅誉的吗?是想让自己和傅誉之间生出什么误会引得隔应吧。何况果然还在他院子里出了事。
    这几巴掌挨着值啊,总算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日后一定与他势不两立。
    看她脸上映着天光的细小绒毛泛起一层鹅黄的莹光,平日似乎总智珠在握的眼眸里此时隐含怯怯,傅誉的怒火终于稍事平息。他一把抬起她尖俏的下巴,恶狠狠道:“你问都没问我,就怎么知道我会误会?你的想法能代表我么?不好意思向我开口,就好意思向别人开口?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外人?”
    九雅被他捏得生疼,痛呼道:“都说我错了还不行么?好痛啊,别捏了,你个虐待狂……”
    “虐待狂?好,我今天就如了你的意,偏就当个虐待狂!”傅誉手上微松,然而唇却压上了那张狡辩不休的嘴。
    九雅只觉气息一滞,他的唇已压了过来,不及她合齿,他的舌尖已趁虚而入。他按着她的后脑勺,不容她有一丝丝的反抗躲避,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吮吸着。
    如此大尺度的亲吻,吓得九雅惊慌失措的躲闪,越是躲闪,他越是狂野,像要把她撕碎一般,狠狠地一路攻城掠池,让她逃无可逃。
    九雅捶打着他的后背,对傅誉来说却如隔靴搔痒,不痒不疼。而对她的亲吻,更是肆意奔放,点点滴滴,吸吮舔咬,无一不是极至。犹如飞鸟越过晨光,将所有的破碎纷芳都尽情带走。像载着日月光华的海水,奋激涌进他的干渴。
    九雅终于不再做无谓的挣扎,闭上眼,依着他的怒气他的爱恋他的霸道而行。此时胸口炽热,像是整个灵魂都要被他强行占据。
    这一刻,她也放任自己,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将自己的身子更贴紧他。
    傅誉忘情地发泄着心中那蓦然燃起的烈火般的热情,整个身体都跟着滚烫起来,他的手不自禁伸进她的衣襟,在她若花蕾般的胸脯上纠缠。
    九雅只觉胸前一凉,感觉到他手指放肆的力道,顿时醒悟过来,把他一推,同时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将已经炽热到沸点的傅誉推开。傅誉脸色晕红,他微微喘息着,垂目盯着她红肿而又鲜艳欲滴的唇瓣,竟是欲拔不能地低头又准备开始侵略。
    九雅又羞又急,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去拉他那只扔停留在衣襟内的爪子,骂道:“色鬼,你的手想被砍了么?”
    经她这一提醒,傅誉这才意识自己的手所放的位置,他扬眉一笑,一把拉开她捂在嘴上的手,“你敢砍么?砍了以后谁再来安抚娘子……”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九雅就又羞又气地狂抓他仍然使坏的那只手,“流氓,色狼,你出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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