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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贵妻(尘飞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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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过了姨母这一关,这便给你把人带来了,二位聊吧,姨母不妨碍你们了。”
荣国夫人说完就要走,九雅却知道在庵堂里与一个男人私会绝对会处重罪,更何况她避拓跋玥还来不及,又怎么愿意与他单独呆一起?她亦转身要跟着溜出去,未料拓跋玥一个箭步挡在她身前,瞪着她,“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躲我作甚?”
荣国夫人在外面听到,不由得捂嘴窃笑不已,想不到玥儿这般人才,居然也有在姑娘面前吃瘪的时候,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九雅咽着口水,本已经故意忘记那晚他说要娶她的话竟不听使唤地又在脑子里晃荡了起来,不敢与他对视,眼珠转了转,极其持重道:“这不合礼教,若是落了人口实,我就要万劫不复,还要牵累到家人。”
“鬼话连篇,难道你不知道,谁若敢嚼舌根,我就会拔了他的舌头,看谁那么大胆子。”拓跋玥嗤地笑了,故意说着大话,转而又低头牢牢盯着她的眼睛,笑眯了眼,“还有,你的神态已经告诉我,你非常乐意见到我。”
九雅脸暗黑,这人倒会自我标榜,谁乐意见他了?怕话说得越多越麻烦,招呼也不打,埋头绕开他还要往外边走。拓跋玥伸臂一拦,手上已多出了一张纸,悠悠道:“难道你想毁约,不去看地了?”
九雅抬起头,定睛一看,正是那日与他签下的合约书,双眼一亮,连忙转了口风,“谁想毁约?是你一直没来带我去看,怨得谁?”
拓跋玥将合约书收了起来,不紧不慢道:“我这不是来了么?为了把你约出来,你可知道我动用了多少人脉费了多少心力才办到?现在你反而在这里推三阻四,不是想毁约是什么?”
九雅知自己误会了他,稍有愧意,拓跋玥已眉眼一转,和暖的眸子里带着捉弄,“哦,我知道了,你以为我要向你求婚,有些不好意思才这样,对不对?”
九雅闹了个大红脸,难道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是君子吗?
因为只是去看地,她便不再感觉那么拘束。当下拓跋玥带路,从后门穿出去,直奔静慈庵后山,转过一座紫竹林,便见到一辆马车静静停在青石板路上。
拓跋玥撩开帘子扶她上去,九雅心里已是坦然很多,何况她前世本就是一个爽朗之人,行事也较大大咧咧,谨小慎微都是来了这里后被环境逼出来的。要说从初见拓跋玥开始,她都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恶意,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他的神态目光还是言行,她总有一种他惯着她的感觉,似乎她越是表现真我,他越是愿意纵容,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真的很奇妙。
是以一出了那座庵堂,仿佛所有压在身上的束缚全都被抛开一般,她很自然地抓着他的手麻利地一脚蹬上马车,拓跋玥似乎并不惊奇于她的不淑女,或许对于她的独立特行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低笑一声:“小心一点。”
“知道。”九雅笑应了一声,钻进马车,忽觉不对劲,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人趴在软垫上懒洋洋地挥着一根手指朝她打招呼,那眉,那眼,那波光澹荡的眸光,除了那个傅家三少哪里还有别家?
她吓得差点滚下马车,拓跋玥从背后一把扶住,“怎么了?”
九雅定了定神,指了指里面的人,拓跋玥探头看了里面没正形的傅誉一眼,好气又好笑道:“没事,他是我外甥,傅誉。他的外祖和我父皇是兄弟,我和他的母亲是堂姐弟,关系虽然有点复杂,但是你只要记得他是我晚辈就行了。虽然有些顽皮,却没坏心,不用担心他大嘴巴到处乱说话。”
最近傅誉很奇怪,这段时间没事老往齐王府跑,总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前跟后,基于他有残疾,又不懂世事,便也由着他。不过今天来之前是叫傅清言约了一堆人去射箭喝酒,就希望他能稳住这小子别跟来,谁知这小子今天古怪得很,不管别人玩得多么热火朝天,自己怎么找借口都甩不掉他,换了几种方式,眼看时间不早了,他才作罢,听之任之,任他跟了来。
九雅瞪着笑的得意的傅誉,没料到他和齐王会是亲戚关系,更没料到两人还是舅甥,小心肝差点没被吓破,忽然有一种今天看地之行恐怕会惊吓不断,便蒙了退意。
已上车的拓跋玥向傅誉介绍道:“誉儿,这是宋八姑娘,舅舅现在和她有正事要办,你没事就睡觉吧。”
傅誉听了却一下子坐了起来,连连摆着手,意思是他不想睡觉,然后笑嘻嘻地把小几对面的坐垫整理了一下,示意九雅可以坐了。
九雅郁闷地看了他一眼,说实在话,她被他巴掌给拍怕了,她又不是苍蝇,老是被他拍来拍去,人都傻掉了一半,但愿他今天收敛一点。终是深吸了口气,慢慢坐了下去。
拓跋玥吩咐外面的车夫可以启动后,便欲在九雅身边坐下,傅誉却撑着小几一跃而过,一下就坐在了九雅旁边,然后一脸无辜地指了指对面的车帘和外面的太阳,意思是那边的车帘撩起,阳光射进来他睡不着。
拓跋玥眉目不动,在对面的软垫上坐了下来,随后从小几下抽出一个屉子,那里面有一个设计精妙的保温小炭炉,他从炭炉上端起一个透着热气的茶壶,又拿出三副白粉定窖茶盏,先倒了一杯清香的热茶递给九雅,道:“这是今春从松枝上扫下的雪水煮的东笋紫尖茶,微苦而回味甘甜,九雅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第053章 看地
更新时间:2012…11…15 2:15:09 本章字数:3038
九雅接过茶盏,刚准备端杯,却被傅誉一下子手快地抢了去,他举杯在嘴边品了一口,大点其头,意思是味道非常好。见拓跋玥和九雅都怔怔地望着他,他似乎才发现自己有些鲁莽,嘻嘻一笑,把茶杯放下,然后接过拓跋玥手里的茶壶,徐徐倒了一杯,重新递到九雅面前。
九雅气得根本不想接,拓跋玥却不动声色地淡笑道:“九雅喝喝看。”
九雅这才接了,浅酌了一口,什么味都没品出来,或许是被傅誉给气的,她回头又悄悄狠狠剜了他一眼,傅誉却是帅气地朝她眨一只眼,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九雅对于他的帅气视若无睹,回头轻笑道:“这茶味道不错,不过还有点烫。”
举杯正在喝茶的傅誉嘴里的茶水突然“噗”地一声喷了出来,全数落在了对面拓跋玥衣襟上,他张着嘴大笑,虽然是无声,却也知道他笑得有多张狂。同时还拉了九雅的手,在她掌心写道:“分明没喝出味来,还说不错,不愧是小骗子,佩服佩服。”
九雅红了脸甩开他的手,赶紧往里边缩,就知道今天不该上这辆马车。
拓跋玥被喷了茶水,又看着眼前一幕,却依然不动声色地拿巾子漫不经心地擦身上水渍,边慢慢道:“是有点烫,等稍冷了再喝。”
九雅感觉自己辜负了他一番好意,心里略感歉意。只听拓跋玥又笑问道:“不知道种咖啡树需要什么样土质的地,我现在带你去的是十里外城西,听管事说那里土壤肥沃,土质松软,不知道行不行?”
九雅这才定了定神,想了想道:“土壤肥沃固然是好,但是咖啡树喜雨水又怕水浸,所以必须要排水良好,至于土质松软是好还是不好,我也说不上来,还是先看了再说。”
前世也曾跟着爷爷上山采过药,有时也能看到咖啡树,因为咖啡有治感冒水肿的功效,所以也听爷爷无意中说过咖啡的栽种。她知道想咖啡树成活,其需要的条件相当严苛。据她观测,大夏地处西南,夏天较长,雨水充足,气候很合适。至于土质到底行不行,只有去了和她曾经见过的土质相比较才知道。
拓跋玥点了点头,将巾子放下,“这些东西我也不是很在行,不过那边已经有田庄的管事在等候,到了地头,你可以去问他。”
九雅笑道:“那是自然,若是王爷任何事都在行,岂不成了神人?”
拓跋玥也笑了,目光轻缓地落在她面上,“想不到你足不出户,也能知道这些事情,才叫神人。”
九雅心里一紧,知道她的表现已经太突出,再这么下去会叫人起疑心,便只是抿嘴笑着,不再多言。
此时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的傅誉似乎有话要说,又要来拉九雅的手,拓跋玥隔桌手臂一伸,将他拦住,笑吟吟道:“誉儿有话对九雅说吗?”
傅誉重重地点点头,拓跋玥盯着他,另一只手又拉开几下屉子,从里面取出一叠纸和笔墨放几上,在纸上点了点,“舅舅建议你有话朝这上面写。”
傅誉眼睛使劲眨了眨,看看拓跋玥,又看看那叠纸,只觉没劲得很,两手一摊,什么都不想写了,往后一靠,干脆闭目养神。
看他终于不再捣蛋,九雅忍不住笑了,还是拓跋玥有办法。
这一路上倒是安然无事,很快就到了城西,那里果然已有一个中年管事在候着。下车后,拓跋玥就带着傅誉去了管事家里,九雅随着余管事去了农地。现在农地里全都载着还未收完的棉花,成片成片的,她四下用铁锄翻了翻土,土壤略带沙性,便皱眉问道:“这附近都是这种土质吗?”
余管事恭敬道:“回姑娘,城西这边的土质都是这种。”
他见九雅皱眉不语,便小心翼翼道:“怎么?难道这里的土质不合意?”
九雅点了点头,“如果都是这种,自是不行,何况这里似乎因为是沙土地,自行能吸水,排水并不好。”
余管事也无策,“那怎么办?”
九雅想了一会,“有山地吗?”
余管事一愣,“山地也行?”
九雅点了点头,“如果土质都是这样,山地说不定更合适一些。”
余管事忙道:“山地自然是有的,不过离这里最近都有快二十里,姑娘要不要现在去看?”
九雅望了望天色,已是日正当中,午时已过,若再跑那么远,回到静慈庵势必天要黑,便笑道:“今天是去不了,好在时间还长,等哪天选个时间要么我自己去,要么派个人去。”
恰好此时余管事家的叫九雅去吃午饭,就和余管事一起往回转。
余管事住在一个四合院里,虽然不是很华丽,却也收拾得干净,听闻齐王亲自要去,他早早地就叫人去市集买了好酒好菜尽心招待。九雅去的时候,傅誉和拓跋玥显然已久等。三人上桌,余管事为他们斟酒,“这是珍珠楼的招牌酒梨花酿,甘醇又不易醉,几位试试。”
听余管事说不易醉,九雅只觉盛情难却,便浅尝了一口,果然觉得入口并不火辣刺喉,于是一口就喝了下去,抿嘴笑道:“口感不错,不愧是招牌酒。”
听到她称赞,余管事甚为欢喜,又为她斟满道:“既然姑娘喜欢,就多喝点。”
九雅欲再端杯,不料脚下一疼,似是被谁狠狠踩了一脚。她抬目一扫,傅誉正半眯着眼瞅着她,带着警告。
拓跋玥亦拦道:“等饭后再喝吧,不然空腹易醉。”
余管事也不好再劝,九雅心里带着愤愤,忍着脚疼,埋头吃饭。
第054章 画卷
更新时间:2012…11…15 2:15:09 本章字数:3035
期间余管事把九雅之前的看法一一回报给了拓跋玥,拓跋玥沉吟了一会,便对九雅说只有等下一次再看山地了,九雅自然没有异议。等用一碗饭后,估计九雅已经吃得差不多,拓跋玥竟自倒了一杯酒笑道:“九雅,来,为了恭祝我们合作成功干一杯。”
九雅立即举杯,目光明亮,“也谢谢王爷给九雅这个施展拳脚的机会。”
“哪里,若九雅不懂这些,我想给你机会也不成。”拓跋玥一饮而尽,等他放下杯子,发现九雅手里的酒杯已落入傅誉手里,同时还一口就喝掉了,九雅在旁边一脸哀怨。
拓跋玥微微一笑,又叫余管事拿了一只杯子给九雅满上,这一次傅誉依然如此,似乎他专以抢她的酒喝为乐事一般。拓跋玥也不说他,仍面带微笑欲倒第三杯,傅誉嘻嘻一笑,干脆将酒壶抢了去,一口气将壶里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余管事瞪大了眼,愣了一会,只觉惭愧,认为是自己招待不周,让王爷没了酒喝,转身又要去买,岂料拓跋玥一挥手,似笑非笑道:“不用买了,叫两个人进来把誉儿扶进马车,他已经醉了,我们这就回去。”
果然,他一句话一完,傅誉已趴在了桌上,没了动静。
傅誉被人抬上车后,拓跋玥和九雅也跟着上了马车,马车启动。由于傅誉躺着占了很大一块地方,拓跋玥不得不将小几移了移,和九雅背对着傅誉坐下。他从怀里拿出一叠纸,低头选了几张,随后把挑出来的递给九雅,九雅接过问道:“是什么?”
拓跋玥低笑道:“你说山地可以,这些就是山地的地契,还有到时候负责帮你栽种人的卖身契,一齐保管好,有任何事,都可以叫人把余管事叫过去问,他会一一帮你解决。”
握着手里还微带温热的地契,第一次有财产在手竟有一种浑身舒泰神清气爽的感觉,九雅心里略微激动。
困在那个院子里,没钱没势,无时无刻不被人欺压着,就是因为没钱,于是不敢走出那个被制度紧紧卡死的大门。因为只要出得那门,她的命运就会很悲惨,要么被饿死,要么被卖入勾栏,这个世界不会给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女子任何生存之地。
而前世的女人之所以能走出家门,和男人一起拼天下,皆是因为有能力,经济能独立。像现在这般活着,绝对不是她想要的,她要有钱,要有能用的人,要走出家门,去看看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她要自由、要没有一点束搏的活着,她向往外面广袤无垠的天空,倾慕一切恣意奔放的人生,这才是她所要追求的,那么,她会以此为起点,要不遗余力更努力地朝这个目标奋进下去,直到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好半晌她才能将自己的心情平复,思路也活了起来,眨巴着眼,不解道:“咦?王爷现在就把地契给了我,难道准备以后放手不管吗?”
拓跋玥侧目深深凝视她,过了一会,才低声道:“每次要见你都要大费周章,我的时间很有限,这事可能只有交由你一手去办,所以只能辛苦你了。”
九雅的目光不由自主被他攫住,对那双眸子里想要表达的东西似懂非懂,有些惊心动魄,有些摄人心魂……她急急别开头,不敢再看他,马车里的气氛渐渐变得紧张而怪异起来,她的手心里都涔出了汗。过了很久,才嗯了一声,想说点什么,想了半天,结果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就在这时,她的后背忽然一疼,显然是有人拧了她一眯眯肉在转动,然后有手指在背心划着字:不准看他,少和他说话,不然我叫你们好看,不信你试试?
九雅背脊一僵,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心里却把后面那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她和别人说话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她爹,管这么宽?没见过这样霸道的,简直就是蛮不讲理。
拓跋玥低笑了一声,伸手从屉子里取出一个卷轴,他徐徐铺开,却是一幅画,“我送你一样东西,不要看么?”
九雅终是忍不住好奇,无视后面那人的警告,回头凝目一看,但见画上画了一个浅笑盈盈的双髻少女,容色晶莹如玉,一对梨窝深深,年纪虽稚,神色却是灵动清雅,长发随意散下,一股略带调皮而又洒脱的气息跃然纸上,让见者无不为之神夺。
“怎么样?我的画工还不错吧。”拓跋玥在她耳边低问。
九雅惊叹地看着画中人,“真的很不错,可是,这是我么?”她哪有这么好看?
拓跋玥并未回答她,只是拿出笔墨来,“那日见你一手字很有些味道,所以这幅画特意留给你来提字。”
他将沾了墨的毛笔递给她,九雅望着那毛笔半晌,有些纠结,“我的字不好,怕坏了画。”
“怎么会?对自己没信心?”拓跋玥笑若春风。
九雅看了他一眼,眨眨眼,嘿地一笑,豪气万丈,“怎么会没信心?我的字体是天下独一无二的,除此一家,别无分号。”
一把接过笔,拿出对自己的自信,提笔就书: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随后还大方的提上自己的名字,九雅。
看着她的字迹,拓跋玥满目赞赏,戏笑道:“好个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果然别无分号,好字。”说完将画一卷,又重新放回了屉子里。
九雅心一沉,急道:“这画不是送给我的么?干么又放回去?”
拓跋玥嗤地一笑,又从屉子里拿出另一个画卷放到她手里,“自然少不了你的,拿着吧,回去再看。”说完,面上竟有一丝赫然之色,耳朵似乎也越来越红。
九雅一脸狐疑,却仍放不下她提字的画,不住朝那里瞄,但是拓跋玥分明没有给她的意思,瞄也不给她。
见她老朝屉子瞄,拓跋玥轻咳了声,扳着她的头看窗外,“你看,外面的风光比那画要好看得多,也不多看看?等回去了又是四面高墙,也不知道珍惜眼前时光。”
第055章 状若疯妇
更新时间:2012…11…15 2:15:10 本章字数:3045
此时田野一片金色,即将收割的稻谷有香气飘来,隐约可见农户忙碌其间。天际碧蓝,几朵白云点缀,慢悠悠地飘浮着。风很柔,像一根根无形丝带一般搅动着人的思绪。
九雅被此前景致吸引,看着外面那广阔的天地,神思也为之飞扬,似乎又回到了前世那无拘无束的日子。
拓跋玥亦未说话,嘴角含笑,默默望着眼前美景,享受这难得宁静的一刻。
听着他们的对话,傅誉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心里酸溜溜的难受得紧,奈何此时酒力过甚,浑身无力,只能望着他们的背影干瞪眼。
一路上,谁也没再说话,时间在一片静谧中悄悄流逝。
马车很快就到了静慈庵,下了马车,九雅并未让拓跋玥送,道了声别,转身就独自朝山上走去。待走得一段路,回头一看,拓跋玥仍站在原地,还朝她挥了挥手。
九雅微微一笑,握紧手中画卷,飞快地朝山上跑了去。
等她回到静慈庵,荣国夫人早在那间屋子里候着了,见到她,并没说什么让人尴尬的话,就把她送到了姨老太太那边。两人稍寒喧了一下,便都各自散了,打道回府。路上少不得被金枝刺了几句,骂她愚不可及,丢了宋家的脸,九雅自不会反驳,因为事实并非如此。
一行人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已暮,还未进门,就感觉到府里的人一片惊慌之色。姨老太太忙问出来迎接的肖氏,“府里出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个都慌慌张张地?”
想是这些日子因为金霞的事,肖氏费尽心力已憔悴了不少,她有气无力的让二姨娘扶着,“还不是耀书,这些日子没管他,听说已经有几夜没回府里了,他以前也如此过,下人就没来报。谁知道今天他的小厮山水浑身是血的跑回来禀报,说耀书被一伙人打了,已经人事不醒,怕是有性命之忧。老爷才跟去不久……”
姨老太太一惊,“被人打了?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被人打?”
肖氏直叹气,“还不是在外面赌钱?听山水说这次遇上了高手,输了不少,他没钱给,就挨了打。”
“还有王法么?在天子脚下都敢随意草菅人命,这还了得?欠钱还钱就是,庭儿可不能放过那些匪徒!”姨老太太怒道。
就在说话的当口,一众人已跟着来到了花厅,一身羸弱的小孙氏正哭个不停,见到姨老太太,立时哭得更为凄绝,“我苦命的二少爷,怎么就遭了这么大的灾啊,不知是谁这么狠心,还想要取他的性命……”
姨老太太喝道:“哭什么哭?又没死,他爹不是去了么?照你这样,好人都叫你哭坏了。”
小孙氏这才收声,然而仍是抽咽着,“姨老太太,您也知道,现在宋家就二少爷和三少爷两根苗,太太把二少爷看得重,要什么给什么,他也就不学好,不读书,成天斗鸡遛狗,这样子下去,能不出事么?”
本来就气色极差的肖氏一听,顿时来了火,冷笑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他还有错了?就是因为宋家指望着他出人头地,我才像供祖宗一样把他供着,他不学好也能怪我?看来我这当家主母还真不好当,给好了,说我把庶子女惯坏了;管严了,又说我刻薄。左也有罪,右也有罪,那好啊,这个家那谁有本事以后谁来当,我退位还不成?”
小孙氏被顶得呆在那里,金媛却是恨得直咬牙,这么多年来,二哥就是被肖氏故意宠坏的,让他不成器,好任她摆布。而自己的亲娘一直都这么被压着,她总是在她头上这样作威作福,何时是个出头日?她握紧拳,朝小孙氏递了个眼色,意思是叫她忍着点,别再闹,随后过去劝着肖氏,“母亲别生气,这府里上上下下百十来双眼睛,哪个看不到母亲的辛苦?您本来就犯了头痛,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七妹还等着娘来照顾呢。”
她如此一说,又揭到了肖氏的痛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下来,金芸和金枝也一齐过去宽慰她。
九雅冷眼看着肖氏,现在自己的女儿伤了,她也知道痛吗?当初原主孤零零冷冷清清地死在了萝风轩,她知道别人的痛吗?自己初来时与她毫无利益之争,她却让大夫把自己治残,她知道别人的痛吗?当初她为了金霞的婚事,竟然用那么卑劣恶毒的手段对付自己,她知道过别人也会绝望吗?
而现在这一切,根本就不足以偿还她所做下的一切!如果她现在消停,自己或许会心软的放她一马,如果以后她还要使手段,之前的誓言一定会进行到底!
姨老太太没料到一回来府里又是这般愁云惨雾,心里也着实难受,最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府里的事一桩又一桩,就没消停过。她沉沉叹了一口气,吩咐福妈道:“姑娘们都还没吃,不管怎么样,一大家子肚子还不能饿着,去叫厨房把晚饭送过来吧。”
九雅忙道:“福妈照顾庶祖母吧,我去厨房看看。”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肖氏一听到九雅的声音,立即神经质一样跳了起来,她怒目圆瞪,好像要杀了她一般骂道:“你这个娼妇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应该去死么?你把金霞害得那么惨,今天我撕了你——”
她状若疯妇一般张牙舞爪就朝九雅扑去,姨老太太大喝道:“还不快拦着,是疯了么?金霞自己不检点,又关八丫头什么事?是不是还嫌不够乱?”
肖氏被福妈抱住,肖氏自然是跑不过去的。
看来金霞把那晚的事全都对肖氏说了,怪不得她激动,可是这怪得谁来,你们不仁,我自然也不会义!九雅偏不走,故意睁着一双委屈万分的眼伤心道:“母亲为什么每次都要把姐姐们犯的错归到我身上?七姐出事的时候,我都被禁在祠堂里一步不离,难道还是我把她送到安公子的屋里不成?母亲为什么总要这样对我?”
她说得伤心欲绝,还抹着眼泪,在场的人自然认为肖氏魔障了,把她抱得更紧。肖氏却气得跳得更高,叫嚣着,就是不敢将真话说出来,九雅心里乐翻了天,这就叫有苦难言,滋味一定不错。
第056章 出征
更新时间:2012…11…15 2:15:10 本章字数:3126
暮色四合,拓跋玥把傅誉送回安平候府后,才转身回了齐王府。进门就见宫里的德公公焦急地在院里转来转去,一看到他,立即像见到了大救星一般一揖道:“哎哟喂,咱的齐王殿下总算是回来,叫老奴好等。”
拓跋玥大步往里行,“什么事叫德公公这般着急?”
德公公一把拉住他,“殿下就别进去了,先随奴才进宫吧,皇上都等好久了。”
拓跋玥一挑眉,回头道:“我父皇?他找我什么事?”
德公公急得只差要跳脚,“哎呀,现在奴才哪里说得清,总之很紧急,您就赶快抬起金步去见皇上吧。”
当拓跋玥随德公公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御书房里正陷入一片沉重之中。一身黄袍两鬓斑白约五十多岁的大夏皇帝拓跋承业皱紧双眉坐在龙案后,兵部尚书何敏槐和枢密院韦云起恭立于下,似乎正是商议什么。德公公一报齐王谨见,他们都住了口。
洪武帝看着这个人中之龙的儿子,对另外两个大臣道:“你们先退下吧,此事紧急,先照朕说的去做,不过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能露了风声!”
“是,皇上只管放心,臣等一定不敢误了大事。”
何敏槐和韦云起退了出去,拓跋玥道:“不知父皇此番急召儿臣来有何事?”
洪武帝一脸沉色,自龙案后走出来,望着他,良久才道:“就在五天前,驻守在吴越边境的安平候中了人的暗算,现在已是昏迷不醒。”
拓跋玥动容,“安平候中了人的暗算?重军之中,什么人下的手?”
洪武帝沉重道:“现在不是要查谁下的手,而是该要如何防止吴越大将军陆展鹏为雪几年前吃了败仗之耻而发起的进攻。此前就是认为安平候才能与陆展鹏一较高低,才派了他去,眼下忽然出此事故,军中已无一人能与之抗衡。”
拓跋玥心里微沉,“那父皇的意思是……”
“你去。”洪武帝盯着他,“当年就是你将陆展鹏击败,对于他来说,你的威慑力仍在。现在安平候出事的事并未在三军中传开,知道的人极少,所以只有在这消息未传开军心未涣散之前,你马上赶过去。这事,除了你,已经再无其他人选!”
洪武帝说得郑重,语气带着命令,拓跋玥却淡道:“整个大夏王朝,人才济济,父皇何必一定要指定儿臣?儿臣这才从北疆回京没几天,人都还没来得急喘口气,一些将领伤势都还没好全,怎能再出征?就算儿臣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没怨言,怕他们这些粗汉也不会甘愿,骂天骂地的上了战场怕是都要吃败仗。”
洪武帝半晌没有出声,脸上青气翻转。过了好一会,才道:“玥儿,你这是在怨父皇没有对你这次的战功论功行赏么?”
拓跋玥抱拳垂目,“不敢。”
洪武帝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沧然,“玥儿要理解父皇的苦心,就因为你这几年战功赫赫,父皇给了你不少特权,太子已经很不满,底下大臣也议论纷纷,担心父皇会动了他们的利益。所以这次你回来父皇不急着论赏,第一是稳住太子,第二是希望他不要在这期间惹出事端,还你一段清静休息时间。何况,你们毕竟是兄弟,父皇不希望看到你们同室操戈,兄弟相残,明不明白?”
拓跋玥淡淡道:“父皇的苦心儿臣怎会不明白?所以儿臣并未说什么。”
“明白就好。”洪武帝点了点头,“其实此次派你去,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安平候此次是率军十万奔赴卢邑,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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