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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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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资金,有人脉,更要有强大的后台做支撑。

    无望镇地属于楚国的边境,地处楚国和赵国卫国的交界,曾经是个三不管地带,近两年来才被楚国接管,但想要在这里立足的人,只怕也要在这三方势力的朝廷中都有些人脉和背景才行。

    似是看穿了楚云笙的想法,那老鸨面上带着几分自得,眉梢一扬道:“可不是嘛,话说刘爷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几个月前,不过,不是我夸张,他当真也是一个风华绝世的人物,比起两位公子来,也是丝毫不逊色的。”

    虽然连带着一起被赞了一回,但楚云笙却并没有多少欣喜之色,她想到的是被老鸨这样形容的,气场姿容不输于玉沉渊的人物,普天之下估计也没有几人了罢!

    心底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猜测,然而这个猜测才将将在心底里冒出苗头来,她的心就似是被人刀割了一般的疼。

    理智告诉她要冷静,然而她整个人整个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因为这个猜测这个想法而颤抖了起来。

    能有气场和姿容不输于玉沉渊的人,而且还在楚国有着如此强大的背景的人……会不会有可能是他呢!

    想当初,在红袖招,那个地下拍卖,不也是由天杀一手操纵的吗。

    这样一想,就越发让楚云笙对这个猜测笃定了几分,而她的心也跟着痛了几分。

    “公子?公子?”老鸨见楚云笙只这眨眼间的功夫就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子从她额际上滚落了下来,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当即吓的一愣,就要告罪:“可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公子?”

    一连唤了几句,才将楚云笙的心神拉回,她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没事,只不过想起了其他事情。”

    虽然这样说着,面上也已经恢复了镇定从容,然而只这一眨眼间,她掌心里的汗珠子,以及鬓角的汗水还在提醒她……他对自己到底有多重要。

    重要到每次一想起他的名字,她的心都是痛的,每次一涉及有关他的一切,她就慌乱的不知所措。

    楚王太子先后离世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天下,从来无望镇这一路,她就没少听到那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论,再过几日,便是新皇,昔日的楚国皇太孙殿下苏景铄登基的日子。

    看样子,他还是挺了过来,她的阿铄……

    不知道当他得知自己身死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和心理是怎样的,但是楚云笙知道如果换做是自己,定然痛不欲生,而她的阿铄,不久之前正经历这这种痛楚。

    然而,她现在却不能鲜活的走到他面前,高高兴兴的告诉他,自己还活着,更不能同他相知相守。

    还不到时间,苏先生说的。

    她得等,等阿铄终有一日成为一方霸主掌控了楚国朝政,再不受制于任何人的时候。

    而她自己,也足够强大,可以将那些仇人斩杀至脚下,可以利落洒脱且自信的站到他面前,告诉他,她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好。

    思绪一下子拉的好长,等到楚云笙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不经意间自己竟然泪流满面。

    一旁的玉沉渊似是没有看到一样,只微微抬手,拿起了案几上的茶盏优雅的饮了一口,这才抬眸,将目光落到那圆台的中央道:“就算你眼泪哭干了,也买不起这一件东西的。”

    闻言,楚云笙虽然心底里知道他这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还是泪眼婆娑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道:“当然,我比不得您富可敌国,对了,您可仔细瞧好了,等下万一真有绝色倾城的女子可别被人抢了去。”

    “绝色倾城的女子?”玉沉渊似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转过头来,眉梢一扬,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万千星光,熠熠生辉道:“这世间还有比我美的女子?”

    话音一落,一旁听的清楚的老鸨和楚云笙双双气绝。(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孩子

  
    
    但还是真让楚云笙给说中了,主持第二轮拍卖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上来就带来了四个蒙着面纱的女子。

    她们穿着薄薄的一层青纱,只将身上重点部位包裹,腰部和小腿都在薄纱下若隐若现,将她们婀娜多姿的身段完美的衬托了出来,随着她们走上台前,鼓乐声起,四人踩着乐声跳起了舞,一曲罢,身上已经是香汗淋漓,尚未露出模样,就已经将人的魂魄勾了大半儿去。

    而这时候,一直站在台子边上主持拍卖的青年男子这才走上台前,抬手拍了两下,随着他掌中的巴掌声落,那四个女子齐齐对着台下的众位宾客行了一礼,再站直了身子的时候,面上的面纱已经除去。

    而在她们站起身子的这一刹那,四下里响起了一片吸气声,赞叹声。

    就连楚云笙也忍不住惊叹,这四人的长相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要说双生子大家也许还司空见惯,但像这样四姐妹而且还是这般绝色能歌善舞的,确实是很少见了。

    当那个青年男子,才将起拍价“一百万两”报出来,四下里的抢拍声就已经此起彼伏了。

    楚云笙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不发一言的玉沉渊道:“怎么,不考虑考虑?难得一见呢。”

    本来是开玩笑,想要缓和一下和玉沉渊之间的气氛的,奈何玉沉渊听了楚云笙这句话,似笑非笑的回答道:“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拍下了送给新即位的楚王做贺礼。”

    闻言,楚云笙眉梢挑了挑,满头黑线。

    就知道不能跟这人好好说话,他什么时候说话不把自己噎着呛着才是奇了怪了。

    想这里,楚云笙瞪了玉沉渊一眼,但面上还是笑着道:“玉相操心的还真远。”

    就在他们说话间,这边的拍卖已经落下了帷幕,那四个女子被他们旁边一座的金主给买了下来,而这边四名女子才随着那年轻的男子走下台来到他们旁边那桌,只见圆台上的撒花垂帘突然落了下来,紧接着,在垂帘之后响起了轰隆隆的声响,那声音跟在入口的时候扣动的机关发出来的声音一模一样,在场的人有些不明所以,就在交头接耳的谈论着这是在做什么的时候,刚刚落下去的绣着金丝云纹撒花帐子又慢悠悠的打了起来。

    而随着这一次帐子被升起,当圆台中的景物在落入众人的眼里的时候,大多数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圆台上竟凭空出现了一座可容的下一人的玄铁笼子,而那笼子里正半跪着一个被绳索绑缚着的孩子。

    所有人都在被那突然出现玄铁笼子和孩子惊讶到,但正当注意力转移到这个穿着精致的孩子面上的时候,又不由得齐齐发出一声饱含惊艳的赞叹声。

    是个极其漂亮的男娃娃,看样子约莫十岁上下,粉雕玉琢的肌肤嫩的仿佛一把都能拧出水来,而那双灵动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只垂眸看着他面前的玄铁笼子,但给人的感觉却是随时都有可能看向自己,而自己仿佛只要被那双清澈无垢的眼睛瞧上那么一眼的话,整个身心都能得以净化。

    才这般年纪,就已经长的这般出尘,让是很是期待若是再等个三五年,待他那张绝顶漂亮的娃娃脸长开了之后该又是如何的俊美、迷人。

    “这孩子!啧啧!当真是上品!”就连一旁的老鸨也看这孩子也都一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尴尬处境,连连称赞。

    没是够没,是够漂亮,然而让楚云笙不解的是,他们这些人绑了个孩子在这里拍卖做什么?

    然而下一瞬,在想到刚刚老鸨的那句赞美的话以及她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她眼神里的炽热之后,楚云笙的心底里蓦地生出了几分厌恶来,而此时再听到周围几处虽然压低了许多,但还是飘到她耳里的话语的时候,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陈老板,这等极品,您可不要错过了,我虽然我也听说贵府上养了不少精品,但是比起这个来,应该都差远了罢?”

    “可不是嘛,你瞧那小模样,小身段,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这要是……”

    ……

    后面的话,楚云笙已经再听不下去,她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圆台之上,被这些人或猥亵或惊艳或冰冷的目光打量着的孩子,但见他虽然被绑缚在玄铁笼子里,双膝被迫半跪,整个人已经再无力扭转局势,然而他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全是倔强和孤冷。

    楚云笙他们这一桌子离圆台近,再加上圆台上面的光线明亮,所以她能清晰的看到他那双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收拢了起来,倔强的将自己最后一分自尊连同眼泪都掩藏在这蝶翼之下。

    那般倔强无助,却有孤冷的样子,看着让楚云笙不由得心疼起来,再听到周遭的那些污言秽语,可以想象今后他所要面对的遭遇。

    楚云笙正专注的看着他,正心生不忍,为他心疼的时候,那孩子蓦地抬起了头来,直勾勾的顺着楚云笙的目光看了过来,一丈多远的距离,他那双漂亮剔透的大眼睛就这样定定的瞧着楚云笙,但很快,那眸子里似是划过一片星雨,眸中的光线随着那一片星雨的落下而黯淡了下来,他也随之错开了目光,垂下了眸子。

    而愣住的是楚云笙,她不知道为何会在这一瞬间,那孩子会突然朝着她看过来,在对上他那目光的一瞬间,她分明从那目光里读到了祈求和孤傲,然而这两种炽热鲜明却又对立的情绪就这样在他的双眸中胶着着。

    她的心告诉她,不能放着这孩子不管!

    想到此,楚云笙立即正了脸色,凑近了玉沉渊些许道:“我要救这孩子。”

    然而,之前她的注意力都在这孩子和周围的那些金主身上,突然做出这一决定再看向玉沉渊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刻的玉沉渊面上的表情很复杂。

    在看到突然凑过来的楚云笙的眸光的一瞬间,楚云笙分明看见了玉沉渊那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满是恨意和狠辣,那熊熊燃烧着的杀意似是瞬间就能将这里所有人送入地狱修罗场,然而在那恨意和狠辣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但这些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瞬,楚云笙砸呀再看的时候,玉沉渊的眉梢已经扬起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再度恢复了一贯的似笑非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楚云笙,笑道:“你是今天救人就上瘾了吗?”

    只这眉梢一挑,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万种,仿佛瞬间能将人的魂魄勾了去,若是刚刚那四个被拍出了天价的女子见了,只怕也会羞愧。

    在玉沉渊面前,天下再无人敢担得起绝色二字,楚云笙越发笃定这句话,但是面上却还得从容道:“还是个孩子。”

    语气里却不乏对这孩子的怜惜和担忧。

    玉沉渊听了,抬起眸子来,深深的打量了楚云笙一眼,比起平时里看楚云笙的目光都不同,这一下,让楚云笙顿时间有些毛骨悚然起来,然而也只是眨眼间,玉沉渊就已经恢复了常色,他转过头看向楚云笙身边候着的老鸨道:“去跟你们这里负责管事的二爷说一声,这孩子我包了。”

    说着,他随手从腰际上解下来一枚玉佩,还不等楚云笙看清楚模样,便隔空抛给了那个老鸨,那老鸨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但见这枚玉佩,又瞧了瞧此时在台上被四下里喊出了高价拍卖着的孩子,面上露出了些许狐疑,但却不敢对玉沉渊的吩咐有丝毫的怠慢,当即捧了玉佩一路小跑的往偏门的方向走去。

    在那老鸨走后,楚云笙也不由得好奇的问道:“你那是什么玉佩,怎么就那么肯定能高的过这里这些人的出价呢?”

    闻言,玉沉渊动了动脖子,换了一个更为慵懒的姿势坐下,懒洋洋道:“很快你不就知道了。”

    果然,很快。

    这边的加价声还未停下,那边老鸨已经带着之前见到的那位二爷快步走了过来,那二爷直接走到了圆台之上,抬手暂停了继续往上加的拍卖,抱拳对在座的金主道:“诸位诸位,实在是抱歉,这件上品已经被一位神秘的贵客买走,还请大家见谅。”

    声音才落,就换得四下里一阵不满的抱怨声,但也只是一小会儿,毕竟这无望镇暗市地下拍卖的招牌摆在这里,来这里的人谁不知道这背后的主人有多厉害的后台和手腕,所以也都不敢过分造次。

    那二爷连说了三声抱歉之后,又道:“还请金主们稍等,这才是拍卖的第二轮,后面还有上品,马上就为大家一一呈上。”

    说着,他抬手一招,也不知道启动了哪里,那帐子就神奇般的再度落了下来,等一阵子轰隆隆转动之后,再升起来的时候,刚刚的玄铁笼子和孩子以那二爷都已经没有了踪影,只是那个年轻的主持站到了台中,而他手中则多出来了一个锦盒。

    楚云笙此时却无心再关心后面拍卖的是些什么了,她有些担心那个孩子,而已经退回到她身后的老鸨很及时的上前道:“公子放心,刚刚那位小公子已经被带下去了,只等着公子稍后离开拍卖的时候便可带走。”

    听到这里,楚云笙才放下心来,拍卖也看了个七七八八,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更何况还挂念着在客栈里的阿呆兄,楚云笙转过脑袋看向玉沉渊道:“也瞧够新鲜了,我们回去罢。”

    玉沉渊眨了眨眼睛,笑道:“可不是该回去了,不然等下你再想救下几个人,带回去个十个八个的可如何是好。”

    闻言,楚云笙亦笑道:“那也没关系啊,反正玉相钱多,说起来,我之前就知道玉相有钱,却不曾想到这么有钱,随随便便一个玉佩出手就能价值连城。”

    楚云笙话音才落玉沉渊就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凑近了楚云笙些许,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那种玉佩本相府里多的是,你要不要考虑随本相回府,以后这样的玉佩都给你扔着玩儿。”

    他突然的一凑近,让楚云笙一个机灵,紧接着,随着他说出来的话语,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楚云笙的脖颈上,让她又是一个机灵,等他话音才落,楚云笙立即抬起脚尖,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并笑道:“我福薄,恐怕是消受不起,玉相还是找那些识趣儿命好的人去罢。”

    说话间,她人已经拽着老鸨沿着过道走出了几步远的距离,全然不顾还在聚精会神盯着拍卖的众人们,而这些人的注意力也都在圆台上,才没有人注意到有人提前离席,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也不会有人在意,他们就像来时一样,又不引人注意的离开了拍卖场。

    退出来到了那金碧辉煌的外间,二爷已经等在了那里了,他的身边站着绑缚着刚刚那个漂亮的孩子,一听到从里间传来的脚步声,那孩子蓦地抬起头来,在看到是楚云笙,对上楚云笙的那一瞬间,他的眼底里瞬间划过一抹晶亮,但很快就归于了如死水一般的沉寂,而他的脑袋也垂了下来,再不看楚云笙一眼。

    “两位公子,这是上品,请验收。”二爷的嘴角挂着笑意,抬手一引示意楚云笙和玉沉渊查看。

    然而,楚云笙此时却对那二爷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就连小孩子都拿来在这里拍卖……而她在心底里也暗自告诉自己,这样的人一定不是阿铄的手下。

    似是看出了楚云笙对自己的嗤之以鼻,那二爷面上尴尬的笑了笑,遂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孩子并非我们拍卖场所有,而是被人委托来的,这里的规矩您想必是知道的,但凡是能拍到价的,都可以委托给我们,借由我们这里将其拍卖出好价钱,虽然我心底里对此也于心不忍,但规矩就是规矩,而且即便是我们拒绝,这孩子流落到其他地方,遭遇应该比来这里更惨,所以,不求公子原谅,但请您体谅一二。”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二爷的神色间颇为无奈,再无之前的精明和算计。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半夜出发

  
    
    楚云笙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抬手解开了绑缚着那孩子的绳子,而他至始至终都低头,垂眸,也不正眼看楚云笙一眼。

    楚云笙将他认真的打量了一眼,轻声道了一句:“走吧。”

    说着就要跟着玉沉渊转过身子离开,却又被他叫住了。

    “公子,请留步。”

    楚云笙闻声停下了步子,转过眸子看去,就见那二爷笑着走到跟前来,双手将手中的东西奉上,道:“刚刚听四娘说公子在找面具,这个送给公子,算是我们为今天四娘的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两位公子赔罪的,还请公子收下。”

    他手中捧着的是一个檀木锦盒,一听到他提到面具,楚云笙便也顺手接了过来,打开来一看,里面端正的摆放着一张银质面具,很薄,但制作却精致,细节打造的也很好,让人一见,就觉得这样的面具应是最适合阿呆。

    面具到手了,而且他说的又这般诚恳,楚云笙也不好拒绝,便收了下来,感谢了一番这才带着那个孩子沿着来时的暗道一路出了暗市。

    在走到那条昏暗的巷子口的两盏灯笼下的时候那孩子突然停住了脚步。

    楚云笙和玉沉渊本来一路都是沉默着的,各自走各自的,因为这孩子停下了,楚云笙也只好停下了,转过了身子看向他,皱眉道:“怎么了?”

    那孩子只睁大了那双漂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楚云笙,似是要从楚云笙的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

    让楚云笙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歪着脑袋打量着他的目光,道:“是担心我们是坏人?既然担心的话,那刚才在台上,又怎么会向我求救呢?你那时候怎么就不怕我们是坏人了?”

    话音才落,那孩子的眸底划过一丝晶亮,但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并不打算前行一步。

    这时候,已经走出去老远的玉沉渊回过头来,挑眉道:“他不走也可以,反正我们也只当是丢了块玉佩,倒是没什么,但是刚刚那勾栏院的妈妈可是看上这孩子好久了,你猜,他最多能在这里站多久就会被抓回去?”

    闻言,那孩子面上身子一怔,似是因为玉沉渊的这一句话想起来噩梦般的东西,下意识的抬手紧紧的攥住了楚云笙的衣角,虽然他的眸子仍旧垂着,不看楚云笙一眼,但现在的动作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楚云笙下意识的要抬手揉揉他的额头,想要安抚他的不安和害怕,哪晓得她的手才伸道半空中,却被他警惕似的避让了开来,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但见他犹如一头手上的不肯与人亲近的小兽模样,楚云笙也心生不忍,她灿灿的收回了手,任由他攥着自己的衣角,转过头去,跟着玉沉渊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而这一路上,那孩子都始终低着头,不看她,也不说一句话,只是紧紧地攥着她的一角,一直到了客栈。

    让店小二在她的隔壁又开了一间房,安排了这孩子住下之后,她就立即快步回了阿呆的房间,从她出去到回来,阿呆都保持着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在被子里样子,一点也没改变。

    她走到床边,心疼的拍了拍被子,柔声道:“之前的那个面具坏了,我又帮你找了一个新的,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听到楚云笙的声音,阿呆这才慢慢的拉下被子,露出那张绝色的容颜来,只是眉心的一点朱红看在楚云笙的眼里,便多了几分内疚,但面上却还是带着温婉的笑意道:“你看看。”

    说着,她抬手将那银质面具对着阿呆晃了晃,阿呆的目光先是落到她的面上,一见到是她,他眼底里的慌乱才除去了大半,然后才落到那面具上,在看到那面具的瞬间,他眼底里的最后一丝慌乱才没了踪影。

    “来,我给你戴上试试。”说着话,楚云笙抬手将阿呆搀扶了起来,看到他的眸子,应是对这面具并不排斥,她便解开上面的那一条系带,抬手将面具罩在了阿呆的面上,然后将那系带穿过他那比上好的绸缎还要顺滑的青丝间,最后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系好后,楚云笙将那面具正了正,点头笑道:“正合适呢。”

    闻言,阿呆这才愣愣的抬手摸了摸面具,然后看着楚云笙点了点头。

    见他不再慌乱和逃避,楚云笙这才拉过他的手腕,帮他把脉,确定脉象已经趋于平稳了,她这才在心底里长吁了一口气,吩咐他好好休息,自己这才退出了房间休息。

    等她精疲力尽的回了房,本以为就可以倒头放心的大睡一觉的时候,哪晓得,还没有合上眼睛,就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这大半夜的,敲的这么急还有谁?

    心底里不解,却也不敢大意,楚云笙连忙披了一件外衫在身上,才走到门口就听到玉沉渊身边的那个侍女蓝衣的声音道:“玉公子,玉公子?”

    一听到是她,楚云笙连忙打开房门,然后就见到已经穿得好整以暇的玉沉渊以及侍女紫衣还有那个孩子,墨羽竟然都站在了门口,楚云笙一愣,不解道:“怎么了?这个时辰了,难不成你们是要集体出去吃夜宵?”

    闻言,蓝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回过眸子看了一下玉沉渊,又看向楚云笙道:“我家公子说,收拾一下准备出发了。”

    “出发?”

    楚云笙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大半夜的出发?去哪里?难不成现在去……”

    这个时间点去辽国?

    怎么可能!首先且不说她刚来道无望镇,还没有找到元辰师傅所说的留下有标记的自己人的铺子,就找不到平安渡过无望海到达辽国的办法,就是在她的认知里,去辽国也应该是坐大船,这大半夜的,到哪里去有什么船坐,玉沉渊这是唱的是哪一出?!

    玉沉渊似是早已经料到了楚云笙所想,他上前一步,走到门口,蓝衣连忙让过身子,他抬手慵懒的撑在门框上抬眸看向楚云笙道:“可能楚姑娘还不知道,在半个月以前,你的元辰师傅留下的那个有标记的铺子一夜之间人走楼空了。”

    “你说什么?!”

    楚云笙怕是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又重复了一遍:“你是说,我师傅的线人都不见了?”

    回答她的是玉沉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虽然他神情轻松,但楚云笙却知道,这背后一定不简单!

    元辰师傅和姑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怎的连那些留给她联络的线人都不见了踪影?如果没有了他们,她和玉沉渊又该如何去往辽国?

    一时间,诸多的疑问萦绕在楚云笙的脑子里,但除却对元辰师傅和姑姑的担心之外,她却并没有多少慌乱,因为面前的玉沉渊可是比她更想要去辽国,有着更为迫切和明显的目的性的。

    但见他都能这般神色镇定从容的,就一定是还有其他办法,那么,这个时候突然收拾妥当了要出门,也一定是他已经有了一个周详的计划了,楚云笙也不耽搁,关上房门换好衣服,将随身的行李利落的打包好了之后,就走了出来又推开阿呆兄的房门,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他已经穿戴整齐并戴好面具站在了门口了,楚云笙猛地一开门,就看到他,还被他差点惊到。

    全员到齐,因为是在客栈,还住着其他人,也不方便多做交代,玉沉渊和楚云笙都没有交流,只沉默着出了客房的楼梯就到了大堂,在门口的时候,遇到值夜的店小二,见他们半夜退房,很是惊讶,但被蓝衣给的一锭银子就打消了好奇要往下询问的念头。

    出了客栈的门,外面黑灯瞎火的,伸手不见五指,蓝衣打起了从店小二那里拿来的灯笼走在前面,为众人引路。

    也不知道是要往哪里走,楚云笙只是沉默的跟着,感觉上并不像是往城门口的路,而像是在往城西的方向去。

    也是,这时候,城门早就关了,怎么可能还放的了人出城,但是玉沉渊这样子,到底是要怎么出这无望镇,又怎么去往辽国呢?

    越往前走,楚云笙越疑惑,但是走在夜里的街道上,四下里除了凉风习习,以及几人或轻或重的脚步声呼吸声,再没有别的声音,实在是不适合在这时候开口询问。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蓝衣的步子终于停了下来,楚云笙借着那灯笼照的幽暗的光线看去,他们似乎是停在了一间破庙外,而那庙门口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一见到他们停下了,那人才大步上前,笑嘻嘻道:“你们来了?”

    蓝衣点了点头,答道:“还多带了一个人。”

    黑灯瞎火,也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是听声音,约莫可以判定是个年轻的男子,听到蓝衣的话,他点了点头道:“多算一份银子就成,把灯笼灭了,跟我过去吧。”

    闻言,蓝衣依照他所说的灭掉了手中的灯笼。

    许是走了这么许久的路,在黑暗里久了,视线也就慢慢适应了,楚云笙依稀可以看清楚眼前景物的轮廓了。

    但见那男子灵活的转身走了破庙,而玉沉渊也毫不犹豫的率先跟了上去,楚云笙正要跟上,蓦地手上一沉,转过眸子才看到那个漂亮的孩子再一次攥紧了自己的衣摆,她也不说话,只默默地任由他拽着,带着他一起跟上了玉沉渊他们的步子。

    进了破庙之后,一路沿着九曲回廊转到了后院的一处禅房,进去之后那人在一尊佛像面前站住,也不知道他的手按在了哪里,那尊佛像的底座上突然打开了一条可以容纳一个人同行的暗道。

    “走罢。”说着,那年轻人率先跳下了暗道。

    蓝衣紧随其后,就在玉沉渊准备也下去的时候,楚云笙压低了声音道:“现在就出发吗?”

    玉沉渊不答反问:“不然呢?”

    闻言,楚云笙有些担心的看着身后的墨羽,她不过是路见不平出手相救,本来是担心他在无望镇在遇到老鸨他们找麻烦,所以才答应留他在身边报恩,但却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动身去辽国了,而辽国……传说中在那一片可以吞噬一切的无望海之后,再加之他们现在还没有元辰师傅留下的线人,此去也无异于是一场赌注和冒险,她并不想将这个跟此事毫不相关的人牵扯进来,想到此,她道:“墨羽,你不要跟着我们了,天亮之后,你就离开无望镇吧,之后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们还有要事要去办,带着你实在不方便。”

    楚云笙的声音刚落,却见到黑暗中墨羽的身子一怔,然后,他连忙摇头道:“墨羽说了,愿意誓死追随公子,请公子带着我一起走吧,我保证绝对不会给公子添麻烦。”

    他就是文文弱弱的一介书生样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然而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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