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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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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只在古书中有记载,现实世界早已经失传了的巫蛊之术居然会出现在何容这里,让楚云笙感到惊诧之外,更多的是惶恐和不安。

    如果真的是这蛊毒,自己用服用了,将来为了报仇难免与何容玉石俱焚,这倒是其次的,她怕何容会利用她来对付苏景铄,对付姑姑他们。

    心底一百个一万个抗拒,然而,在看到对面秦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里的决绝和怜爱的时候,楚云笙却是怎么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何容似是拿捏住了楚云笙的这股软肋一般,他笑着对楚云笙扬了扬手中的玉瓷瓶,道:“看柳姑娘是选择自己服用这个呢,还是让下面的秦家亲兵服用这‘醉生梦死’,我相信,柳姑娘是个聪明人,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哪里能有什么最正确的选择,不过是更糟糕与最糟糕。

    楚云笙的脑袋里轰鸣一片,虽然是选择,但这时候对于她来说,无疑只有那一样可以选择。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夫人被玷污看着她被****至死。

    而这蛊毒如此难得,何容居然选择给自己服下,定然是有利用自己的地方,既然如此,那么就不会很快杀了自己,只要她能活着,那么以后便是有机会,而秦夫人这里,若是现在错过了,只怕她会在悔恨和自责中度过一辈子!

    所以,楚云笙根本没有半点迟疑,直接道:“我选‘傀儡花’但有一个条件。”

    似是并不意外她会做出牺牲自己的选择一般,何容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胜券在握的笑意道:“但讲无妨。”

    楚云笙接过了何容手中的‘傀儡花’蛊毒瓷瓶,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掩盖住了自己眼底里翻涌的恨意和泪意,她道:“我要你放了秦夫人和阿呆兄。”

    刚刚在踏上城头的时候,她就已经眼尖发现在不远处的山峰上正向这里眺望随时准备飞掠过来救她的阿呆的身影。

    她就知道阿呆是不会听她的话,放任她不管而乖乖的回去找春晓的,这样才更让她不放心,而她都发现了,何容更是没有理由没看见,而只要阿呆一现身,估计等待他和自己的就是何容已经布下的精兵箭阵,两个人都逃不脱。

    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再跟何容谈这个条件。

    闻言,何容嘴角一动,目光掠向不远处那一抹天青色的身影,语气里带着冰冷肃杀的味道,他道:“他重伤我在先,我没有理由放过他,而且,你现在也没有资格同我讲条件。”

    说着,何容动了动手指,身后的侍卫会意,立即端了‘醉生梦死’往城下那群秦家亲兵中走去。

    他以为这样一来,楚云笙定然会妥协,奈何楚云笙却在这一瞬,手腕一震,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内力,挣脱出了他指尖的威胁,不等他抬手去拦,楚云笙的身子已经掠到了对面挟制着秦夫人的两个赭色护卫身边。

    还在半空中她腰际的软剑已经出鞘,一声清脆的利刃交接声,下一瞬,那两个人已经应声而倒在了血泊中,楚云笙在瞬间用软剑刺中了他们两个人的要害,而这两个人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何容虽然知道秦云锦有些身手,却还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等爆发力,但他反应也不慢,在他意识到楚云笙挣脱开他的指尖挟持的时候,就已经蓄了内力在手,双手呈鹰爪之势向楚云笙抓来。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正待他扑抓过去的时候,楚云笙已经站到了秦夫人身边,而楚云笙的手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掐在了秦夫人的颈间。

    “站住!”

    楚云笙一声力呵,和手上的动作,不由得让何容停下了脚下的步子,堪堪的站到了距离楚云笙五步之外的位置停了下来。

    而楚云笙站在墙头,携着点了穴道的秦夫人,她的另一只手掐在了秦夫人的脖颈上,冷冷的看向何容道:“与其让秦夫人成为我的软肋,面对要被人****至死的结局,倒不如我现在结果了她,也让她死的干净,而我也可以摆脱赵王的束缚,即便今日冲不出这重围,死在这里了,也无所谓,赵王,你说对不对?”

    闻言,何容的眼底里划过一丝震惊,但很快就恢复了常色,他双手环胸,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楚云笙道:“我倒要看看柳姑娘有多狠的心。”

    话音未落,楚云笙的嘴角划过一丝冷意,她手指成勾状,眉梢一蹙,掌心蓄了内力在手中,一触即发,她迎着何容探究的眸子,不逞相让道:“那我就来给赵王演示一下。”

    城头风大,楚云笙携着秦夫人站在城头砖之上,春风不时的吹动着她月白色的长衫,让本来就身姿消瘦的翩翩少年更多了几分羸弱,然而在这一刻,她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凌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却让在场的人心惊不已。

    最后一个字,说的极其冰冷决绝,话音才落,楚云笙的指尖一动,就要毫不犹豫的按下去,何容眸中划过一丝异样,但还是及时出声道:“好,我答应你。”

    听到他答应下来,楚云笙刚刚提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到了实地。

    在何容拒绝她放过阿呆和秦夫人的那一刻,她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只能破釜沉舟,赌上这一把,用秦夫人和自己的命做赌注。

    刚刚那一瞬间要掐死秦夫人的动作是真的,但若何容没有及时出声制止,她也不会真的就下狠手,她不过是在跟何容赌一把。

    好险,最后何容还是败下阵来。

    心底里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楚云笙对着已经掠到皇陵入口但被重重护卫挡在外面的阿呆挥了挥手。

    阿呆抬眸,正迎上楚云笙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他脚尖一点,用他那绝顶的轻功,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跃过了皇陵的大门,转眼就到了楚云笙面前。

    惊的何容身边那些赭色护卫纷纷拔剑警惕,就连已经见到过阿呆的出手、并被他重伤过的何容,在见到阿呆这般身法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这些人才退让到了一边。

    楚云笙单手抱着秦夫人,将阿呆叫到她身边道:“你帮我将这位夫人送到我之前叫你去找的人那里。”

    她自然不能说出让阿呆去找春晓的话来,否则就算何容现在放过了他们,以何容的性子也一定会在半路上截杀他们,然而她之前已经跟阿呆说过去卫国找春晓,而阿呆只是自闭,并不是痴傻,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不用她来点破。

    闻言,阿呆只抬手摸了摸面上的青铜面具,既不点头答应,也不摇头否定,他依然如他平时站在楚云笙身边的万年风吹不动的神情,一副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仿似根本就不知道不了解他们现在身处的是怎样的险境。(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蛊毒(三)

  
    
    楚云笙有些急了,抬手摇了摇他的天水之青的袖摆,道:“这次你都没有听我的话,叫你没有等到我就去找她,你之前都答应的好好的,怎的又悄悄的跟了过来?”

    这句话楚云笙说的有些重,她其实是有些生气的,若是阿呆正的有个好歹来,她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她在同阿呆置气的同时,也是在生自己的气。

    阿呆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子,用他那双清澈无波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楚云笙。

    楚云笙也抬眸看着他,抬手拉过他的袖摆,指着秦夫人,继续道:“她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所以,阿呆兄你一定会帮我保护好她的对不对?会帮我护送她去安全的地方对不对?”

    闻言,阿呆终于从楚云笙的面颊上转过了目光落到还没有解开穴道不能动弹的秦夫人身上,半响,他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见他终于肯应下,楚云笙继续循循善诱道:“你放心,你先带着她走,我这里还有点事情,回头就会来追上你们的。”

    听到楚云笙这般说,阿呆才从秦夫人身上收回了目光,再一次定定的看着楚云笙,似是想从她的眸子里读出到底是真还是假。

    不过,楚云笙也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并对睁大了一双眼睛焦急的看着她的秦夫人道:“不用来找我,也不用来救我,我会没事的,你跟阿呆兄走,他会保你没事,而我会来找你们的。”

    说着,直接将眼睛里全是抗拒的秦夫人塞到了他手上,“出了边界再解开她的穴道。”

    而她之所以现在不解开秦夫人的穴道,也不允许阿呆过早的解开,就是怕秦夫人因为怕连累她而做出像之前投城那样的自杀举动。

    阿呆这一次似是听进去了楚云笙的话,他点了点头,一见他点头,楚云笙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而不等她这一口气吁完,不远处的何容抬起手来,对她扬了扬手中装着‘傀儡花’的玉瓷瓶,在跟楚云笙对视的一瞬,他抬手向楚云笙抛了过来。

    能将阿呆和秦夫人平安送走,已经是目前看来,最好的收场方式了,楚云笙心一沉,抬手就将那瓶子接了过来,并对何容笑道:“希望赵王信守承诺。”

    何容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但他这一动作才做出,周围那些蓄势待发的守卫们都纷纷让开了一条路,似是随时都可以让阿呆和秦夫人安然离开一般。

    出见状楚云笙也不迟疑,多耽搁一分,对阿呆和秦夫人来说,便是多了一分危险,她抬手揭开玉瓷瓶的盖子,仰头一饮而尽。

    泛着浓烈腥臭味道的液体滑入喉头,她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难受的想吐,但是却偏偏什么都吐不出来。

    见她喝下了‘傀儡花’何容的面上划过一丝阴冷的笑意,他指尖一动,便能感觉到楚云笙体内的真气流动,而这一感受,也确实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内力,若不是他现在能随时掌控她体内的真气,真不知道她能隐藏的这么好。

    想到此,何容面上的笑意越发加深了几分,他指尖一错,感受到楚云笙体内真气流动的同时,控制了其中两股内力相互碰撞。

    而这个动作才一做出,楚云笙只感觉到肺腑里似是有人在用刀子搅动一般,痛彻心扉。

    然而,即使如此剧痛,她依然面不改色,除了她额际上沁出的汗珠子说明她此刻隐忍的痛楚有多深之外,何容几乎要以为这蛊毒失了效用。

    楚云笙用咬破的舌尖死死抵住牙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表现的轻松自然,她对阿呆道:“快走。”

    阿呆像平时拎她一般,将秦夫人也用一跟指头勾住衣襟,拎起来,只看着她,本来,从来都是清澈无波的眸子,这时候里面居然泛起了心疼和焦急。

    一时间,痛的有些头昏眼花的楚云笙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抬手推了阿呆一把,又咬牙道:“记住我说的话!”

    声音不大,但却格外坚定,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阿呆的眸子里的波光粼粼也终于平静了下来,顺着楚云笙推开他的力道,他提起步子,身形一动,就拎着眸子里写满了抗拒和不舍的秦夫人下了城头,越过上百级青玉石阶,直奔皇陵的入口而去。

    皇陵的入口在望。

    然而,就在这时候,何容却对身后的侍卫做了一个手势。

    刷!刷!刷!

    四下里当即响起了无数刀剑出鞘的声音。

    楚云笙心底一惊,面上露出了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她抬眸轻蔑的看向何容道:“却没有想到,当着这上千人的面,赵王都能如此厚颜无耻言而无信。”

    面对楚云笙的嘲讽,何容不以为意,他面上带着从容的笑意,周身似是有一层春光笼罩一般,笑道:“看来,柳姑娘还不知道什么叫做不择手段。”

    话音才落,四下里那些已经出鞘的刀剑和已经整装待发的士兵都已经冲着拎着秦夫人正冲向皇陵入口的阿呆而去。

    若是阿呆一个人,以他的身手想要逃离这样的包围圈,应该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他带着秦夫人,本来的速度就已经减缓了一半,还要为了确保秦夫人的安全而不得不提防着周围射过来的冷箭明枪,所以,他们……危矣。

    而这些,早已经在楚云笙的意料之中。

    “住手!”

    一声夹杂着她内力的呵斥响彻了整个山谷,在皇陵的入口处,几乎所有正扑杀向阿呆的护卫,以及正厮杀着的护卫都纷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往后避让开的同时,都怔怔的看向城头上的楚云笙。

    而此时,楚云笙就站在何容面前不过五步之遥。

    就在她用内力呵斥了这一句之后,何容掌中一运内力,当即就控制住了她体内的真气游走。

    这就是这蛊毒的厉害之处。

    楚云笙再想要擅自动用真气,除非罔顾自己的性命。

    然而,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也无所谓破罐子破摔,当即,她手腕一动,将绑缚在小臂内侧的匕首滑直掌中,不等何容察觉近身前来,她已经拿着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你这是做什么?”见状,何容冷笑,“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我吗?”

    闻言,楚云笙却先笑了,她道:“我以为,我可以。”

    说着,她索性越下了城头砖头改站姿为坐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才抬眸看向何容道:“赵王如此大费周章的找来这罕见的‘傀儡花’给我服用,至少可以说明一点,我对你来说是大有用处的,利用也好,棋子也罢,我想,你应该不希望看到刚刚才到手的棋子成了一颗废子吧?那这买卖不是太不划算?”

    说着,楚云笙也笑了起来,而且笑容比何容的笑容更讽刺。

    在她这般肆无忌惮的嘲笑中,何容终于败下阵来,他咬牙切齿道:“好,本王让你一局。”

    说着,他二话不说,直接给了身后的侍卫一个放行的指令。

    得了这个指令之后,那些之前准备扑杀过去,阻拦阿呆和秦夫人前行的侍卫们纷纷撤离并打开了皇陵的入口。

    阿呆携带着秦夫人这时候已经走了有一小段距离,他抬眸,正见楚云笙拿着匕首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他心底一急,就要拎着秦夫人再次掠到楚云笙身边,但在迎着楚云笙那坚定恳切的目光的时候,阿呆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步子停在了原地。

    仿似是在做此生最为艰难的一次抉择,他定定的看着楚云笙,想要上前,脑子里却又不时的响起她的那句话——“她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所以,阿呆兄你一定会帮我保护好她的对不对?会帮我护送她去安全的地方对不对?”

    “记住我说的话。”

    “不用来找我,也不用来救我,我会没事的,你跟阿呆兄走,他会保你没事,而我会来找你们的。”

    一生里孤僻乖张,从来做事都只凭借自己的内心和心性,从来不用、也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从来都不知道选择为何物的阿呆,却在这一刻,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煎熬抉择。

    内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声音在告诉他,退回去,退回去,退回去,跟她并肩,生死与共。

    然而,同时又冒出来另外一个声音,是她的,不停的在对他说,带秦夫人走,带秦夫人走,带在她看来比她自己更重要的秦夫人走……

    阿呆的身子在春风里摇曳不稳,只恨不得自己此时能分出两个身子来。

    他定定的站在原地,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而这时候,楚云笙的几乎是带着哭腔和祈求的声音却从城头上传来:“阿呆!快走!”

    阿呆蓦地抬起戴着青铜面具的头来,看向城头上的女子,那一双秋波潋滟的眸子里,全然是坚定和恳求,而她手中的匕首按在心口的位置又用了两分力道,从他的角度上看,正见到一朵妖娆的血渍红梅绽放在她心口上,他再不敢迟疑,只怕自己再停留一瞬,她会毫不迟疑的将那匕首按进心口深处,阿呆咬了咬唇角,提着秦夫人提起内力施展了自己平生所能施展的最快的轻功离开了皇陵入口,一路按照楚云笙千叮咛万嘱咐的方向而去,再不敢回头。

    待阿呆离去了自己的视野,又过了半响,确定何容的手下再追不上了,楚云笙才抬手松了按在心口上的匕首。

    刚刚,在逼迫何容的同时,她也在逼迫阿呆,情急之下,她稍微用了力道,那匕首入了肉些许,这时候才一移开,大片的血渍已经浸透了衣襟。

    楚云笙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抬眸看着何容笑道:“这下赵王可满意了?”

    何容的嘴角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楚云笙精神早已经耗尽,也不想再说什么,更懒得再计较何容这时候想的是什么,她大手一挥道:“可有干净衣服和金疮药给我找找,我衣服脏了,伤口也要处理。”

    闻言,何容手下的那些侍卫面面相觑,心底里不由得都在嘀咕——这姑娘哪里有半点被挟持当成人质和傀儡的自觉?!

    然而,何容却不以为意,对身边的侍卫道:“去给柳姑娘准备换洗的衣物以及金疮药。”

    说着,那人领了命令就要退下,却被何容又叫住了,他道:“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回京。”

    “喏。”

    虽然所有人都疑惑为何千里迢迢来看着正在督造的皇陵,却只是看了一眼就要回京,但却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异议。

    楚云笙虽然心生不解,但刚刚被何容拿捏住了内力在体内一番折腾,她的五脏六腑都疼的已经麻木了,再加上这一番斗智斗勇斗狠,她的精神也已经耗尽,现在只想着换身衣服换好药好好睡一觉。

    横竖,何容不会杀了她,而且还要利用她,既然性命暂且无忧,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再做筹谋就是了。

    还有什么事情比丢了性命更糟糕的呢?

    面对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与其自怨自艾痛不欲生,倒不如沉下心来,冷静应对,这是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楚云笙自己领悟到的。

    何容手下的人办事效率很快,将楚云笙带上了何容那个奢华的马车之后,就送来了干净的换洗衣物和金疮药。

    不知道是得了何容的吩咐,还是这些人在擅自揣摩何容的意图,他们送来的居然是女子的裙衫。

    看到那华丽的衣裙,楚云笙叹了一口气,虽然心生抗拒,但却也没有别的选择,只得穿上。

    这还是自己从陈言之那里逃出陈国之后,第二次穿了女装。

    第一次,是在临阳县城,她和苏景铄性命攸关,遇到了那一对林氏老夫妇,给了她和阿铄他们儿子儿媳妇的衣服,虽然是寻常农妇女布衣,但却比现在这一套奢华的衣裙穿着舒服。

    想到此,想到阿铄,本来已经被自己武装的如同铜墙铁壁的心,蓦地软了下来,鼻尖一酸,就要落下委屈的泪水。(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蛊毒(四)

  
    
    然而就在此时,车帘被打开,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探了进来,下一瞬,何容的身影出现在了马车内。

    楚云笙前一瞬面上还不由得挂着怔忡和酸涩,眼底里已经泛起了泪意,但在何容进来的一瞬,她已经再度恢复了从容和坚定。

    只是那一瞬间,那般委屈辛酸落泪的表情,还是没能逃过何容那双精明的眼睛,他优雅的在楚云笙对面坐了下来,嘴角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柳姑娘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吗?怎的也会有这般软弱的神情?莫不是在想你那位皇太孙殿下?”

    这人会读心术吗?

    一猜一个准儿!

    心底微诧,但面上却不想流露出丝毫的软弱和被看穿的窘态,楚云笙眉梢一挑,露出一抹笑意道:“赵王这‘傀儡花’能操纵我的内力和生死,却还想要来操纵我的情感不成?只可惜啊……”

    闻言,何容来了一点兴趣,他将手中的金瑞小手炉放到了桌上,挑眉道:“如何?”

    楚云笙轻轻一笑,侧过脑袋,凑近了何容道:“我至死都瞧不上你,呵呵……”

    明明已经见识过许多次楚云笙的伶牙俐齿,更是被她嘲笑过不下数次,然而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何容还是怒从心底起,他心神一动,就动用了蛊毒,牵扯了楚云笙体内的真气向着她心口上刚刚被匕首刺中的位置而去。

    刚刚才经历过一次的噬魂噬骨的痛楚,这一次又汹涌而来,而楚云笙的笑声也在这一刻停住了,不过眨眼间,她的额头就因为剧烈的痛楚而沁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子。

    即使是经受如此剧烈的痛,她却是连一声都不吭,甚至眉头都不皱一下,硬是不愿意在何容面前示半点的弱。

    “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的好,否则,受苦的还是你自己,”何容面上虽然这般警告着,但还是抬手撤了蛊毒。

    因为这一番折腾,楚云笙的面色越发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刚刚才换上的绫罗裙已经再度被她的汗水打湿透了,她用舌尖死命抵着牙关,让自己不至于因为忍受不了而闷哼出声。

    然而,在听到何容这般的警告之后,她的嘴角依然挂着一丝嘲弄。

    而何容这一次却是彻底被她这一抹嘲弄之色激怒了,他本欲再次催动蛊毒,但在见到楚云笙那如同一张白纸的苍白面色之后,忍住了,将阴冷的目光落在面前那瑞金小手炉上,冷冷道:“我见你这般深情,而你那皇太孙殿下,却未必会领情,说起来这时候他应该大婚在即正春风得意,你这般坚持他未必有心会记得。”

    闻言,楚云笙不为所动,反而道:“说起来,赵王同燕国公主刚刚新婚燕尔,按理也该琴瑟和鸣恩爱不已,却在这时候带着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回京,你猜,燕国公主会怎么想?”

    “你以为她会因为我带回你而吃醋?”何容似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冷冷道:“别忘了,你只不过是个棋子,对我有用的傀儡罢了。”

    何容本以为这样一番话,足以将楚云笙的自尊践踏,却哪里晓得,楚云笙听到他这么一说,反倒笑了起来:“这么一说,我倒还忘了,我是赵王您的棋子,那您可得好好照顾我,要是这颗棋子自己不想活,要成为那颗弃子,你说,您这买卖划算不划算?”

    “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会自残自杀的鬼话?”

    “刚刚在城头之上,赵王您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楚云笙不答反问,“兔子急了都要咬人,更何况棋子,我虽也贪生怕死,但若是被您逼急了可保不齐要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说完,不等何容再开口,楚云笙索性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养神,她也懒得再同何容斗嘴,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再同何容做口舌之争也只不过是徒劳。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照顾好自己。

    只要将自己照顾好了,才有机会翻身。

    如果阿呆顺利的将秦夫人送到了卫国,见到了春晓,那么春晓一边会安排人来将小舅舅接回卫国皇宫加以照顾,一边会通知木玄小四他们前来营救自己。

    在他们赶来相救自己之前,她要做的,只是要保护好自己。

    何容既然现在没有杀她,而且直言留着自己做棋子还有用处,那么自己的性命暂时得到了保证。

    比起担心自己,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苏景铄,阿铄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木玄他们将自己被何容挟持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他会来赵国救自己吗?

    楚云笙既希望他来,又不希望他来。

    虽然还看不透何容这般大张旗鼓的挟持了她具体要做些什么,但有一点她几乎可以肯定,他会利用她来牵制苏景铄,这样一来,对于苏景铄来说,去赵国救她无疑就是一个死坑。

    所以,她不希望他为了她以身犯险。

    但是,另一方面,她其实自私的想要苏景铄来救她……因为这样的话,才说明他对自己的看重……但每次念头一转到这里,楚云笙就会觉得自己真是自私,转瞬就将想法打消了,再不敢想。

    在之后前往赵国的这一路上,楚云笙跟何容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交流,即使是同乘一辆马车,两人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起了争执或者攀谈。

    楚云笙因为那蛊毒所害,身子经脉受了损,空下来的时间都在调理身子,而何容则埋头批阅奏折,似是无暇顾及楚云笙。

    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的,一路到了赵国都城。

    再一次进城,经过那城门的时候,楚云笙透过淡蓝色绉纱看到那辉煌的城门的时候,不由得感叹,时间过的真快,造物也真是弄人。

    上一次,经过这里,是为了救姑姑,而这一次却是被何容用这种方法挟持进了城。

    她曾经设想过很多种再次踏足赵国都城的情形,也设想过再次见到何容之后,该要施展如何的报复,却从未想到过会是这样,居然还被他挟持,想到这里,楚云笙不由得将手按在了心口的位置,为自己的时运不济和能力不济而感慨不已。

    何容见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却没能看出她心中所想,他眉梢微扬,嘴角勾勒出一抹绝美的笑意,语气却冷冰冰的道:“柳姑娘是否对此地十分熟悉?”

    闻言,楚云笙从绉纱上收回了目光,落到对面优雅坐着的何容身上。

    今日他穿了一声墨色锦袍,袍子的边角都用金线绣着龙纹图样,这样厚重的颜色和质地穿在他身上,只给他本就凌厉的气场上,多加了几分不容抗拒的威仪。

    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在他身上款款流动。

    楚云笙只瞥了一眼,面对他冰冷的语气,丝毫不肯示弱,笑道:“对于我讨厌的人所在的地方,我从来都不感兴趣,更不想熟悉。”

    相处这几日,何容也已经习惯她这般目中无人冷言冷语相向,他浑然不在意,嘴角甚至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道:“那我劝柳姑娘还是早些熟悉的好,毕竟,你的余生都只能在这里度过。”

    “看来,赵王很自信能将我囚禁在这里一辈子?”

    “不是自信,是笃定,”何容抬手将绉纱打起,任由外面的阳光透过小窗口洒进来,也任由街道两边跪下的人中偶尔有胆大的抬起眸子向这里打量过来,他的眸子扫了一眼外面林立的商铺和跪成一片的百姓,再转过眸子看向楚云笙的眼底里,已经多了几分捉摸不定,但是语气依然是冷的刺骨,他道:“此生你只能被我禁锢在这里,除非,你死了,把命留在这里,但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即便是你死了,你的尸骨你的骨灰依然没有人能带出这赵王城,我会将它撒到这街道之上。”

    “呵呵,听起来很可怕,”听到何容带着威胁和危险气息的说辞,楚云笙的面上非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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