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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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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村里太过平静了,平时他们都指望着这些从谷外带回来的消息做谈资了。”

    只听他嘿嘿一笑,常年在田间地头劳作被晒的黢黑的脸上,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楚云笙在他身前站定,有礼貌的抱以一笑,好奇问道:“承蒙大家照顾,我这身子在这里调养的也差不多了,正打算这两日启程离开,我来跟大家道个别,还有,这段日子对外面的情况全然不知,也对这谷外的地形都不了解,所以也想来请教一下张叔,外面近日发生了什么。”

    “哎!”

    说起这里,张叔一张朴实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惋惜,他叹了一口气,才道:“他们这不正在讨论这事儿嘛,我这次出谷,听到说赵国要同卫国和亲,你知道和亲的对象是谁吗?”

    楚云笙摇了摇头。

    卫国皇族凋敝,如今健在的皇族嫡系血亲也只有卫王,她的小舅舅,然而……他是个痴傻儿,虽然姑姑给他纳妃立后多年,但膝下一只没有一儿半女。

    然而,当今天下,一旦关系到两国联姻,必然是要皇族血脉的,既然不可能是舅舅膝下所出,那么卫国也没人了吧。

    不,还有一个人。

    想到这里,楚云笙身子一怔,心地默念,手指也不由得紧握成拳头,同舌尖抵着牙齿,等着张叔的答案。

    “是卫国公主啊!”见楚云笙一脸茫然的表情,张叔又摇了摇头,继续叹息道:“卫国二公主,萧宜君。这些年,我们虽然跟着先生在此隐居避世,但我们体内流淌的,到底还是卫国的血液,所以,依然还是关心着卫国的情况,这些年大王身子积弱,长公主远嫁陈国被囚锁妖塔,都是二公主处理朝中一切事宜,她施行仁政,为了社稷付出了全部心血,甚至自己将自己的青春和终身大事都放弃了。如今怎的会走到这一步?赵国固然强大,但我们卫国也并非只能一味忍气吞声,是不是?”

    在心头的那个猜测被肯定,楚云笙僵硬的立在原地,只感觉到脑海一片空白,耳畔轰轰炸响,根本就听不清张叔在将什么。

    而张叔,却也不是要听楚云笙的回答,他只不过是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将心底里为二公主的不值和卫国的懦弱而愤怒,不等楚云笙作答,他又继续絮絮叨叨:“我们这些年,心念着二公主的好,自然不会理会如今天下人对二公主的嗤笑和误解,但是我们真的为她不值,长公主和亲去陈国就是个例子,虽然****两国这些年相安无事,离不开长公主和亲的功劳,但是她最后却只能含恨冤死锁妖塔,而如今,二公主要和亲去赵国,嫁给一个比她还小近十岁的赵国太子……这往后她又该在赵宫中如何自处?”

    再听不进半个字眼,楚云笙只感觉到胸口气血一阵翻江倒海的,天昏地暗,刚刚还僵硬的腿脚这时候酥软无比,只欲要昏厥过去。就在她强忍着要自喉头翻涌起来的一口腥甜的血的时候,蓦地感觉背心一暖。

    一股暖流,顺着背心一路如潺潺溪流顺着经脉直达四肢百骸,那般轻缓温柔如春风扶柳,让她刚刚不畅的气血,慢慢的顺了下来。

    清理毒素在了最后关头,刚刚这一记噩耗,险些让她血脉喷张毒素倒流,若真是这样……毒入肺腑,估计就算是师傅在,也回天乏术了。

    心头一边暗恨自己刚刚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她的脑袋也不由得稍微转了转,当目光对上此时站在她身后,用掌心贴着她后背,源源不断将内力输入给她体内的少年的时候,楚云笙怔了怔。

    阿呆。

    他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身后?自己之前换好衣服都没见到他,一直到打包好行李,走到了这里,都没有发现他的人影,怎的这时候,他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这里,救了自己。

    他这般心思,哪里像是一个心智未开幽闭固执的少年?

    还是说,楚云笙在不经意间打开了他久闭的心门,他的世界,也像对元辰师傅一样,对她亦敞开了一角天地?

    楚云笙回过头来,看着他的同时,带着桃木面具的少年也正垂眸看她。

    她的身高已算是女子里比较拔尖的,寻常女子在她面前都要矮一个头还不止,此时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阿呆,她才发现,他居然比他高出许多,她平视的目光只能看到他颈部领口细致如瓷的肌肤。

    楚云笙抬眸,看着他,不同于以往看着她目光淡漠跟平常的桌椅板凳没有区别,这一次,楚云笙从他浩瀚如海的眸子里,读出了灵气。

    还待细想,后背的温度消失,他已经抽回了手,而楚云笙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内力,发现不但刚刚翻涌的气血平复了下来,她的内力也浑厚了不少。

    他渡了内力给自己。

    得到这一结论,楚云笙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内力多么宝贵她是知道的,而他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渡给了自己这么多!虽然师傅说阿呆天赋异禀,内力浑厚,但对于她这个跟他其实并不算相干的人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牺牲了。
  
    
  
        
  
    
第二十一章 改变行程

  
    
    心头蓦地一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她说了,他是否能明白。

    楚云笙这边心思转动的飞快,而她面前站着的少年似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淡淡的扫了一眼楚云笙就转过头去,径自离开。

    村里人跟阿呆相处久了,自然也知道他的性子,都很默契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楚云笙也不好再说什么,跟张叔又打听了一下如何出谷,出谷后去往卫国该往哪个方向走,以及这附近的城池等诸多细节。

    再三跟这些淳朴的村民们道了谢,张叔还把楚云笙送到了谷口,楚云笙这才踏上行程。

    出了山谷往北面走,动作快的话,能在太阳落山前赶到距离这里最近的市集,然后找一间客栈歇脚,明早再去早集上雇一辆马车去卫国。

    楚云笙一边加快步子走着,一面盘算着行程,在看到前面路口停着的一辆马车,以及马车旁,梅树下的少年。

    青衣,乌发,桃木面具。

    暗香,浮动,绝色年华。

    一霎那,楚云笙脑子里浮现出这般的句子来。

    有寒风掠过,少年仅用一根桃木簪固定的发丝随风飞舞,楚云笙吸吸鼻子,嗅到风里除了那浓郁的梅花香之外,还有一缕让人安心的清香,从前不觉得,也未曾注意到这个时刻跟在自己身侧抬头就能见着,举手就能够到的少年,竟然还有这般的风姿神韵。

    随着楚云笙走近,梅香越发沁人心脾,阿呆眸子里的星光也越发让人觉得晕眩。

    “你早上出去就是为了找这个?”楚云笙指了指马车,同时对着马车前面坐着的车夫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阿呆点了点头。

    能做到这些,不知道是阿呆突然开了窍,还是因为得了师傅的吩咐,楚云笙眼下却也顾不得纠结这些,她看着已经在车边,替她打好车帘,准备扶她上车的阿呆,有些迟疑道:“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卫都?”

    虽然今天的阿呆的表现确实挺好,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万一他这幽闭症是分时段发作的,时好时坏的,可怎么办?她总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用桂花糖做赌注吧?

    更何况,她此去,是要混进卫国皇宫,查明真相,这一路凶险可想而知,她并不想多连累一个无辜的人。

    闻言,阿呆没有说话,只是坚持着为她打开车帘的动作没变,依然是初见他时的固执模样。

    论固执,她是比不过阿呆的,这一点她已经领教过无数次了,既然他愿意跟着,而且凭他的功夫,应该足以自保,想了想,楚云笙只好作罢,提步上了马车。

    阿呆将楚云笙扶着上了马车,没有立即跟上来,楚云笙掀起一角车帘看去,只见他在梅树下,身子轻轻一跃,青衣翻飞间,再落地,手上已经多了一支开的最盛的梅花。

    待他也上了马车,在楚云笙对面的车壁前坐下,将那支梅花递给楚云笙的时候,楚云笙依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隔着桃木面具,他的表情她看不到,但那双眼睛,即使是车内光线昏暗,依然不减半分璀璨。

    楚云笙抬手将那支梅花把玩在手中,正欲开口询问,却听车夫问道:“小姐少爷,如果刚刚是老奴没有听错的话,你们这是要去卫都?”

    楚云笙将车帘抬起,看着已经有些上了年纪的车夫,肯定道:“是的,敢问老伯,最快需要多久?”

    “哎!”车夫长叹了一口气,挥了一下缰绳,马儿嘶鸣着拉动着车轮开始前行,“我是送不了你们去卫都的,最多只能送到卫都最近的城池,大概要五天路程。”

    “为何去不了?”

    “小姐还不知道吗?如今的卫都已经是连只苍蝇都进不去了,我前一趟也才送一位从这里出发的年轻人去那里,还没到城门口,就被那里驻守的禁卫军给拦下来了。”

    楚云笙注意到这句话里的几个关键字,前一趟,这里出发的年轻人?

    是师傅?

    “敢问老伯,那位年轻人可是穿着跟我这衣服样式差不多的一身海蓝色长衫,外衬一身素白色外衣,一头黑发用一根木簪挽起,而且身上并没有佩戴玉佩的,但是气质却超尘脱俗,不似一般人?”

    那车夫肯定的连忙点头,笑道:“正是正是,我想着,你们都在这附近搭的马车,应该也是同乡,原来还真是认识的。”

    真的是师傅。

    “那,那位年轻人被禁卫军给拦下来之后去了哪里?”

    车夫继续扬着手里的缰绳赶路,一边回过头来,看着楚云笙,答道:“这我可就不敢肯定了,不过被禁卫军拦下来之后,他曾问我可否带他去赵国都城,加钱可以加倍,但是,小姐你也看到了,我这上了年纪了,从这里出发颠簸去了卫国都城这几日身体已经是有些吃不消了,更何况要去冬意更浓的赵国,所以就婉拒了,不知道后来他找到马车了没有。”

    顾不得去想其它,楚云笙满脑子里都是疑惑,卫国都城为何会被严加封锁,这时候师傅应该是想尽办法混进王城才对,怎么会千里迢迢要去赵国都城?

    不过,接下来老伯的一句话,点醒了她。

    “我们去那一路啊,那个年轻人都在打探关于卫国王都的消息,以及公主殿下和亲的事儿,他对这个尤为上心,在被禁卫军拦下的时候,我当时才停车掉头,还没走远,听到有禁卫军对他说,公主殿下的凤体已经在赶往赵国的路上,当时那个年轻人啊,那张脸啊,雪白雪白的,就……”

    说到这里,本来打开话匣子,是不是的回过头来望着楚云笙的车夫怔了怔,看着此时楚云笙同样煞白的脸,愣愣道:“就跟你现在是一样的。”

    楚云笙哪里还顾得上他的惊讶,当即拍着车壁催促道:“老伯停车停车,我们不去卫国都城了,你可不可以送我们去赵国王都?如果你不想去那么远,那么你能送多远送多远,只要把我们停在城镇上,让我们再找一辆马车去也行。”

    那车夫有些惊讶的回头看了楚云笙两眼,再看一直没有做声的少年,心想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不过手中的动作也不敢耽搁,当即将马车调了个头,往赵国王都的方向驶去。
  
    
  
        
  
    
第二十二章 红袖招

  
    
    一路向北,越走越冷。

    在山谷还好,一旦出了谷,楚云笙直冷的打哆嗦,那日在最近的城镇停下,她就去了当铺将之前在陈言之府上带出来的金钗首饰当了,又给自己和阿呆都添置了两套换洗的冬衣,除去车夫的车钱,算算路上三人的吃穿花费,将将够。

    楚云笙本来就是一个很安静的性子,再加上身边跟着的又是从不说一句话的阿呆,所以,一路上,除了赶车的老伯觉得憋闷无聊,才会找出些闲话来,也不管他们听不听,自顾自的说起来。

    冷意一日胜过一日。

    在第五天下午,他们抵达距离赵国边境还有一日路程的临淄城的时候,天空已经落起了鹅毛大雪。

    不但车夫赶着的马儿再不肯走,就是被缰绳催打着,走上几步,那车轮子也打着滑儿,根本无法前行。迫于无奈,三人只好留在临淄城,住上一晚,等第二日雪停了再出发。

    却哪晓得,因为是卫赵陈三国的交界处,所以人流量大繁华的紧,被这场大雪滞留的旅人也就不少。

    楚云笙一行来的算晚了,车夫带着他们跑遍了整个镇上,除了“红袖招”,再没有别的客栈有空位置。

    红袖招,是临淄城最大招牌,它集酒楼赌坊客栈妓院于一体,坊间甚至还传言,这里还有被各国明令禁止的地下拍卖场,只要你想拍的东西,出的起加钱,红袖招都有。

    当然,那里的门槛也是寻常百姓消费不起的。

    这些,都是楚云笙听着车夫碎碎念念了半天知道的。

    外面雪越下越大,再找不到地方住的话,她毫不怀疑他们三个今夜会被冻死在外面。

    楚云笙站在红袖招三个烫金大字的牌匾下,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身上所剩的银两,估摸着连一个人的花费都不够,但却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她抬手,招呼老伯跟着店小二把马车牵去马房,又拽着木头似的站在她身后的阿呆,心地坐着盘算,步子也已经毫不犹豫的迈了进去。

    毫不起眼的帐房处,站着一位发须花白的老者,一双满是褶皱的脸上,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

    将楚云笙二人飞速的全身扫视了一遍,本是坐在柜台前的老者当即笑着起身:“欢迎两位贵客,不知两位远道而来,是住店呢,还是来我们红袖招寻快活的?亦或是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看着老头子一脸恭维的笑着,楚云笙下意识的掂量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

    穿着最普通不过的棉衣,浑身上下并没有半点值钱的金银首饰,进门前,她还在想如何装的像个有钱人,不至于被人看轻了立马赶了出来,然而,还不需要她半句说辞,这老者居然就已经这般殷切了,这是为何?

    当然不是自己天生就有贵族气质,不像个普通人,那是为何?想到这里,楚云笙的目光捕捉到,那老者虽然在对自己客套,但那双格外精明的眼睛却时不时的在阿呆身上逡巡。

    她才反应过来。

    原来忽略她知道的阿呆本质心智未开性子幽闭之外,单看外表,他只是静静的站着,但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高贵清越的气质,再加上那一张冰冷的桃木面具以及深不可测的内力……

    想让人轻视都难!

    想通了这一点,楚云笙跟这老者交流起来,也多了几分底气,她冷冷道:“给我们两间上好的客房。”

    “得嘞,您二位里面请。”说着他起身越过柜台,为他们引路,一路过了前厅,在一块巨大的棉质帘子前站定。

    待那老者掀开那帘子的一瞬,楚云笙只感觉到一阵混着梅香胭脂香陈年酒香的暖气迎面而来。

    入目的,是比寻常酒楼还大上不只三倍的大堂,座无虚席,虽然人很多,但奇怪的是,这里每桌上的人,都低声细语,不似一般的酒楼茶肆那般喧哗,偌大的大厅,安静的有些诡异。

    “二元,快带这两位贵客去云字号客房。”

    大厅里面,有老者招呼着一位刚从左侧楼梯走下来手里还拿着托盘的少年。

    本来就安静的大厅,霎时间变的更安静了,刚刚还各顾各小声细语的每个桌子上的食客们,这时候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目光齐刷刷的放到了站在帘子前的楚云笙两人身上。

    也不是头一次这么多人上下打量,但是这一次却让人觉得浑身不舒坦。

    楚云笙跟帐房老者道了谢,就跟着二元,直接越过众人,往大厅后面的楼梯上走去。

    这大厅后分别有左中右三个楼梯,分别延伸向不同方位。

    二元带着他们两个走的,是最右边的。一路踩着木制楼梯,顺便观察着又恢复正常的大厅,楚云笙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里的人,为何都如此谨慎且小心翼翼?

    不得不说,这红袖招也果真担的起这享誉各国的名头,里面的装饰以及别有洞天的构造,就让楚云笙这个曾经也算是住过皇宫里的人也忍不住咂舌。

    跟着二元,绕着栏杆,又穿过了好几个院落,终于到了他们住下的客房,楚云笙自然一个人住一间,车夫和阿呆住一间。

    在吩咐了二元等下把他们的车夫也带过来,见二元正要离开,楚云笙心头一动,从怀里摸出最后那一锭银子,快速的塞到二元手里,小道:“我们还是第一次到红袖招来,很多规矩都不太懂,所以,如果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还请小哥多多提点才是。”

    二元似是见惯了这般情景,熟练的笼着袖子,接过了楚云笙塞过去的银子,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道:“小公子是红袖招的贵客,小的哪敢说提点,如果说什么禁忌的话,在咱这红袖招啊,倒是要切记,看不见,听不见。”

    “看不见,听不见?”楚云笙皱眉重复了一遍,有些不解道:“就是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管好我自己的眼睛和嘴巴就好了是吗?”
  
    
  
        
  
    
第二十三章 办法

  
    
    “小公子果然睿智过人。”

    “那我可不可以再请教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小的知无不言。”

    “看不见听不见,我算是见识了,那些大厅每桌上都低声细语不敢喧哗就是这个原因,可是,为什么,我刚刚跟着小哥进来大堂的时候,那些人都那么警惕的看着我?”

    闻言,二元露出见怪不怪的神色,靠近了楚云笙些许,低声道:“想必小公子还不知道,我们这里每个月十五,都会有一场活动,是以都会聚集天下的豪客贵人,为了交易便利,他们都会将钱财带上,所以……这中间嘛,自然也少不了盗匪剑客想从中牟利,所以也无怪乎大家看其它人都是一副戒备的神情。”

    至于什么活动,虽然二元没有说明,但联系到之前车夫老伯的碎碎念,楚云笙猜测,估计**不离十就是那个地下拍卖了。

    对着二元笑着点头致谢,楚云笙道:“那我若是想参与到这活动中来,可是需要什么引荐的?”

    车夫老伯也说了,寻常人连这门槛都进不来,更何况还是私底下背着官府的拍卖,应该是一般人摸不着门道的。

    本以为不会有那么容易,却没想到,听了楚云笙如此一问,二元当即笑道:“小公子有所不知,既然掌柜让小的领二位住这云字号客房,自然是可以参与的。”

    就这么容易?

    楚云笙脑海里回想起,从一进门之后,那掌柜老者的打量,以及把他们当贵客一般看待的殷切。

    原来,从一进门,他们就已经通过了他们的探查。

    至于为什么这么轻易,楚云笙却不知道,在外人看来,她身边跟了一个内力深不可测,寻常人都探不到底而且周身都散发着高贵清越气场的阿呆,能用的起这样的人做保膘的,又岂会是普通人?

    又问了二元关于拍卖的一些具体细节,时间,楚云笙这才转身回到屋子。

    她进屋,正欲关上门,才发现之前一言不发默默等在一边的阿呆也跟着她进了屋子,而且十分自然的走到了屋内茶几旁,坐了下来。

    楚云笙对他扬了扬下巴,抬手指了指隔壁的房门,耐心解释道:“现在不是在山谷了哦,隔壁那间才是你的地盘。”

    好整以暇大老爷似得坐在那里的阿呆,摸了摸脸上带着的桃木面具,便没有了声音,算回应了楚云笙,但身子却根本就没有一丁点要挪窝的打算。

    楚云笙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不能跟这呆子计较,她抬手摸了摸怀里,出谷的时候没想到阿呆会跟她一起上路,所以也没带上师傅放在家里备用的桂花糖,而在路上,经费紧张,所以也根本没想到要给他买桂花糖。

    眼下,看着这么一尊菩萨在自己房里,赶不走,打不跑,斗不起,楚云笙只能认命的关上了房门。

    好在,这房间的内部装饰也不比寻常酒楼,许是为了住店的豪客安全和方便,每个房间都专门分出了一个小隔间,里面设有床褥,给护卫歇息。

    楚云笙扫了一眼阿呆,觉得跟他谈什么他睡隔间,她睡里间的话,无异于对牛弹琴,所以她吞了吞口水,决定省些力气。

    二元说拍卖会在半夜子时进行,到时候只要到大厅找到掌柜,自然会有人引路,而现在才刚过晚饭时候,一路疲惫,楚云笙根本就没有胃口,只想趁着这空当,多休息一点,晚上才有精神筹谋。

    至于,筹谋什么,她将目光在阿呆身上留恋了一圈,满意的看着阿呆迎着她不怀好意的眸光打了个寒颤,才去了隔间,蒙着被子就睡了过去。

    为了尽可能的早点赶到赵国,这些天都在日夜兼程的赶路,车夫老伯身子扛不住,累了需要休息的时候,就把路线说给她听,他回车里打盹儿,她则牵着缰绳,勉勉强强算半个车夫。

    上一世,连阳光都见的少,更别说会骑马会赶车了,而这一世,她得了秦云锦的身子,虽然换了一个灵魂,但身体的本能犹自记得,倒对这些技能十分熟练,楚云笙想着,这也跟秦云锦常年生活在军中,骑马打仗劳作锻炼四肢的协调也优于常人分不开。

    脑海里的思绪乱乱的,想起一出是一出,但很快的,困意来袭,楚云笙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沉,而且,之前一直困着自己的那些噩梦再没有来袭,她睡的很安心。

    等一觉醒来,才发现距离子时应该一刻钟都不到,楚云笙蹭的一下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利落的收拾妥当。

    等从里间出来,才发现阿呆还坐在她进去睡觉之前的椅子上。

    神情,动作,甚至连衣服上的褶皱都没有变一下。

    不知道是他一直都这么呆呆的坐在这里,还是说他也睡饱了一觉,再重新坐回这里。

    但考虑到他的“呆”性,楚云笙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见楚云笙出来,阿呆抬起头,瞥了她一眼,算是打过招呼。

    楚云笙见他依然纹思未动,连忙走过去,脸上尽可能的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道:“呆哥,我们等下要去一个十分重要的场合,今晚的表现,可全靠你了。”

    闻言,阿呆的眸光眨了眨,算是听进去了,示意她继续。

    “你也知道,我们俩这一路剩下的盘缠,哪里够住这么好的房间,睡这么好的床榻呢,所以……等下咱们得想办法找银子,”说到这里,楚云笙凑近了阿呆继续,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得到的声音,在他耳畔低语道:“这里等下会有一场拍卖,我等下让二元帮忙,把你……当成护院拍卖出去……”

    说到这里,楚云笙明显感觉到靠近自己的阿呆的耳朵动了动,害怕他要生气,楚云笙连忙解释道:“当然只是假装拍出去,等人出了高价,明天我拿了银子退了房,你再用功夫从这里逃出去,我们在临淄城的东门口碰面。”

    阿呆动了动,抬起细致如瓷的手,就要有所动作。
  
    
  
        
  
    
第二十四章 珍贵

  
    
    再见他有着秀致轮廓的耳朵这时候染上了一圈微红,害怕他暴走,楚云笙连忙抬手按在他肩膀上,继续解释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不然我,你,还有车夫老伯,今夜只能露宿外面,恐怕是要被冻死,要是我身手有你这般好,内力有你这么浑厚,我当然情愿把我自己拍卖出去,然后去东门口找你们,可是我这身子,余毒未除尽,功夫施展起来,不到原来的一层……只怕是跑都跑不掉的,怎么样?”

    在路上,她偶然听到了车夫老伯关于这红袖招拍卖的碎碎念,说这里不但能拍到奇珍异宝,就是大活人也是这拍卖上的常见,有人拍卖绝世美女,有人拍卖身手了得的贴身护卫,总之,只要你能想的到的,在这里都能买的到。

    所以,这个念头,在决定踏入这红袖招之前,楚云笙就已经有了。

    这话似乎阿呆听进去了,尤其是听到楚云笙后半句,她宁愿自己去涉险的话。

    按在他肩膀上的楚云笙的手心只感觉到他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似乎是在消化她这一番话,又似乎是在犹豫,做着决定。

    不管是哪一个,走到了这一步,他们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拍卖即将开始,再怎么都要去看看再说。

    如果真的能按照自己这么想的,顺利进行的话,自然是好,如果阿呆运气不好,最后没能逃出来,被困在这红袖招,她肯定也不会离他而去。

    不等阿呆答应,楚云笙已经站起身来,牵起了他的手,一边对他报以安心的笑,一边笃定的道:“若真是顺利,明日我们在东门口碰面,如果过了午时你还没有来,就说明你没有脱身成功,我就回来找你,我们一起承担后果,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应该是从没有被师傅带出来走这么远的路,遇到这些事,所以楚云笙担心本来就幽闭的阿呆害怕,所以才这般郑重的承诺给他。

    闻言,平时都冷淡静默的阿呆那双晶亮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他的身子也微微一怔,正执了他的手的楚云笙只感觉到,刚刚还冰凉一片的掌心,这时候居然已经一片温热。

    这一次,阿呆再没有抗拒,任由着楚云笙牵着他,两人一路沿着二元带她们来时的路,借着各个屋子廊檐下点亮的灯笼散发的光,回到了大厅。

    晚饭时候来这大厅,还是座无虚席的一大厅的人,这时候,居然空荡荡的,除了二元,再没有别的人。

    远远见到楚云笙两人从楼梯间下来,二元就已经笑脸迎了上来:“小公子来的晚了些,他们已经先进去了,小的估摸着小公子白天在打探关于活动的细节,想着小公子应该是要来参加的,所以就等在这里为小公子带路。”

    说的客气,楚云笙却知道,哪里有白带的路。

    白天从这里得了好处,现在这又是来邀功要好处来了。

    不过,楚云笙也不点破,她笑着从袖子里摸出身上剩下的最后一块玉佩,她当时在陈言之府上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这块玉佩,楚云笙很喜欢上面的云纹,所以上次在当铺,别的值钱的细软都当了,唯独留了这块玉佩。

    在看到那玉佩的时候,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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