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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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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担心的,还有楚云笙,她仔细辨别过苏景铄背上所中的箭毒,非常刁钻,而且难解,长时间这么拖下去的话,只怕光封住了真气都已经不能阻止毒素的扩散。
得赶快想办法!
可是何容的那些人已经到了最近的城镇,即使她要混进城镇抓药,也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事情。
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冒险抓药
两个人各怀心思,一路跟着林老伯进了山,从中午时分,一直走到了傍晚,越往大山里面走,天色越暗。
就在楚云笙要坚持跳下骡子换苏景铄上来的时候,却听林老伯惊喜的叫了一声:“到了!”
她才抬眼看去,是一处背风处的山洞,洞口狭隘隐蔽,从外面看,不自信很难瞧出来。
林老伯引着他们走到洞口,然后转身对着身后不远处山脚下指道:“这是我小时候啊,跟几个兄弟姐妹进山打猎时常休息落脚的地方,你们看,虽然几经周折,但这里侧对着上山的那条路,一旦山下有什么风吹草动,这里可以看的一清二楚,若真到了紧要关头,也方便你们及时做准备,还有这里背风,比起山里其他地方,已经要暖许多了,里面还有一些寻常所需的器具,平时一两天打不到猎物,我也偶尔住在这里的,所以还是能凑合住人的,二位不嫌弃就好。”
已经为他们考虑的如此周到了,哪里还能有半点嫌弃,楚云笙和苏景铄连忙道了谢。
天色已晚,林老伯也不多做停留,将他们送到了这里,又嘱咐了几句,就骑着骡子下山去了。
楚云笙也由苏景铄搀扶着回到了山洞。
洞口的木门上长满了青苔,这时节已经全部枯死冻死,关上洞门,那些枯死冻死的青苔痕迹便和这山洞两旁的石头混为一体,所以外面看起来才很难分辨出来。
外面洞口狭窄,里面却别有洞天,足有一间屋子那么大,而且也果然如林老伯所说,里面有床、洗好折好的被褥、粗制的桌椅碗筷,一样不少。
苏景铄扶着楚云笙在床边坐下,妥帖的为她盖好了被子,自己也才在旁边小心的躺了下来。
他单手揽着她,目光似是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没有说话,但楚云笙却明白他此时眼里的深情。
“等他们搜查了附近的村落,应该很快就会离开,我们在这里躲过一两天就好了。”见楚云笙眸子里的紧张和害怕,苏景铄宽慰道。
“可是,你的伤口,耗不起……”说到这里,楚云笙的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哽咽:“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若不是为了救我,替我挡下那一箭,你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都是我……”
“不,不怪你,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苏景铄抬手,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楚云笙的后背,想让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楚云笙,一经由这个茬儿提起来,就再也忍不住撑不住,她一边摇头,一边哭着:“都是我,如果不是你为了帮我救姑姑,也不会在赵国用楚国使臣纪云的身份,也不会因此被楚国人和何容察觉到了你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一路保护我去无望海,你也不会数次中他们的追杀和埋伏,如果不是因为替我挡那一箭,你也不会中毒……都是我……苏景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见楚云笙越哭越伤心,越哭越自责,苏景铄的一颗心也忍不住揪了起来,他抬手抓住楚云笙覆住眼睛的手,迫使她看向自己,认真道:“这都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选择要帮你救你姑姑的,楚国的事情,即使没有你,要杀我的人同样也不会手软,所以,你不能把责任都推卸到自己身上,至于我救你受伤,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宁愿自己受伤或者丢了性命也要让你好好活着,而不是让你自责,你知道吗阿笙。”
见他这么说,楚云笙才终于停止了啜泣,睁大着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苏景铄这才舒展了眉弯,抬手将她拉进怀里,柔声道:“还有,以后不许叫我苏景铄。”
“那叫什么?”楚云笙不解。
“叫我阿铄,我叫你阿笙。”
闻言,楚云笙将埋在他怀里的头点了点:“好。”
“叫一次我听听。”
“阿铄。”
“再叫一次。”
“阿铄,阿铄,阿铄,阿铄。”
“嗯,阿笙,我喜欢你。”
……
外面寒风肆掠,不时的呼啸着,拍打着洞门,而山洞里相互依偎取暖的两人却并没有觉得冷。
楚云笙在苏景铄的怀里,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清泪。
不知道是苏景铄的怀抱太暖,还是说连日来的焦心忧虑再加上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很快,她便沉入了梦乡。
等一觉醒来,却发现苏景铄不在身边,楚云笙一惊,就要起身,这才一动,膝盖却似是顶上了什么东西,她连忙抬头看去,这一见,一颗心,不由得霎时间被人融化了开来。
苏景铄没有不见,而是睡到了床尾,在她睡熟了以后,他的身子滑了下来,将她那双红肿冰凉的脚放到了他的怀里,一直在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捂着。
不知道是刚刚自己突然醒过来动的这一下惊醒到了他,还是这样的姿势让他睡的有些不舒服,他动了动身子,眉头微微蹙起,然而即使在睡梦中双手依然抱着她的双脚,将之妥帖的放在自己的胸口。
楚云笙的泪水再抑制不住,滂沱而下。
她发现,她特别爱哭,不知道是因为被苏景铄感动呵护的次数太多,还是因为在他这般妥帖的呵护下自己越发脆弱。
总之,一碰到他,她的泪水就总是止也止不住,然而这些泪水却并不是涩的,而是甜丝丝的。
害怕再次惊动他,楚云笙极其小心的将泪水擦干,坐起身子来,想抬手去抚平苏景铄睡梦中犹皱着的眉头,然而她的指尖才触碰到他的额头,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事实上,也确实是被烫到了,吓到了。
她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再次稳了心神去探他的额头,这一探,在感受到他额头那滚烫的温度的时候,楚云笙惊的险些从床上跳起来。
她赶忙掀开被子坐起来,用尽全力才将苏景铄抱着自己那双脚的手给分开,然后在讲他拉回床上睡好并盖好被子,自己这才摸索着起身,本来想拿起之前裹在脚上的牛皮和布帛,但在见到那双已经明显退了许多肿的脚的时候,她便起身,去找了中午林老伴儿给她准备的那双林老伯儿子之前在家里穿的靴子。
这两日,脚肿的跟熊掌一样,什么鞋子都穿不下,还是林老伴儿心细,为她找了牛皮来,为她裹上再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布帛,这才不至于让她的脚再受动再被磨破皮。
而现在,在苏景铄的呵护下,消肿了一大半,看样子,是可以穿的进林老伴儿准备的那双大的靴子了。
楚云笙找了出来,虽然有点费力,但最后还是套了进去,这样虽然有点紧,但行动起来却比那牛皮布帛包裹着的方便多了。
只是走起路来,双脚依然没有任何知觉。
她叹息了一口气,便不再耽搁,在他们带来的背包里,找了之前的衣服扯下一大块布料,又取了房间里的一个木盆,就走出了山洞。
外面寒风呼啸,大雪纷飞,才一开门,噬骨的冷意便自四肢百骸里钻了进来,楚云笙打了个哆嗦立马走了出来并带上了房门,她走了几步,在积雪最厚的地方装了满满一木桶雪,这才折身回山洞。
外面冷,山洞里的温度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那打回来的雪根本就不见融化,而她又不能等,便索性用两只手探入木桶的雪中,不停的揉搓,不停的揉搓,以此来加速雪的融化,等到终于将那布料打湿,她的双手早已经冻的没有了知觉。
但是,依然觉得被融化了的雪水打湿了的布料太冷,她不舍得直接给苏景铄敷上,而是掀起自己的胳膊,在上面捂的稍微暖了一点,这才忙不迭的放到苏景铄的额头上。
然而,他烧的实在是太厉害了,看着他面色苍白,额头上不停的滚落下来的豆大的汗珠子,看着他已经烧的神志不清了,口里依然不时的念叨着自己的名字,楚云笙的心也跟着紧紧的揪到了一处。
用沾着雪水的布条试着给他降温,如此三番,却依然不见他有半点退烧的迹象,倒是越来越严重了,楚云笙见他本来犹如樱花般饱满的唇瓣这时候已经裂开了一道道裂痕,就再也坐不住了,她决定冒险去给他抓药。
虽然这个决定是大胆的、冒险的,但是,如果她不试一试的话,苏景铄这下就算不被箭伤毒死,也会因高烧而烧坏了脑袋。
在决定出发之前,她找遍了屋子里所有的角落,都没有找到纸和笔,最后只好再扯了一截布条,咬破了自己的唇瓣,用指尖沾着血在布帛上写道:等我,我去抓药。
写好之后,放到桌子上,又担心苏景铄醒来之后看不见会着急,便又拉开一角被褥,将这布条绑在了他的手掌上。
这样一来,就不担心他万一醒来会找不到自己而担心了。
决定了之后,确定一切都妥当,楚云笙便关上了洞门,脚下生风的往山下去了。
不比来时身子那般脆弱,经过这一夜的休整调息,她的内力已经恢复了大半,本可以用轻功和脚力换着来,只是那双脚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所以,她只能一路尽可能的提着轻功掠下山,一路走走停停。
等远远的能看见林老伯所说的那个镇子的时候,天色都已经大亮了。
偏远小镇,不似高大一些的城池会有城门守军,所以,对于进出镇子来说,倒还很安全,而且她一路过来,都没有见到林老伯所说的那些搜查的官兵,不知道他们是撤了换了地方,还是在这镇中或者某处村子里落脚。
楚云笙也管不得了,在就要靠近镇子口的时候,她胡乱的抓了一把雪地里的泥垢涂在了脸上,又将自己的头发打散,随意的绑了一个比较凌乱的妇人髻,并将之前头上插戴的两个玉簪子收好放到了怀里。
此时,她身无分文,剩下的也就只有头上的这两个簪子和姑姑给的那个金质的印鉴了。
印鉴关系到卫国的安危,自然是不能动的,所以这玉簪子便是她的全部身家了。
想到身上的东西,楚云笙就想起娘亲的骨骸来。
她和苏景铄好不容易从赵王宫带出来的娘亲的骨骸……被她弄丢了。
不似是印鉴这些小玩意,那骨骸只能装在封好的大玉瓷瓶里,不方便随身携带,所以她一直是放在房间里的,只是那夜事发突然,在危急关头苏景铄揽着她出了房间,根本就无暇等她去取了那玉瓷瓶来。
而且,那时候也没有人想到追杀过来的何容,他们会被陷入中箭落水逃命的田地。
想到娘亲的骨骸还在那船上,而那船会被何容如何处置,楚云笙的心就跟着似是被人紧紧掐着一样,难受的紧。
然而依然没有停下脚下步子,快要到镇子口了,未免被人察觉,再不能施展轻功,她只能咬着牙,用力将自己这双没有知觉又沉重无比的脚往前迈去。
才走了几步,已经是冷汗涔涔,所幸旁边有棵歪脖子树,楚云笙在树干上靠了一下,喘了口气儿,最后在抬眸间见到树干中的那个手腕粗细的枝桠的时候,不由得眼睛一亮。
趁着四下无人,她抬手用内力劈了那一截枝桠,然后捋去了上面膈应手的地方,就这样做了一个简易的拐杖。
这样一来,走起路来方便了许多,也歪打正着的更好的隐藏起自己的身份。
本来大清早的进出镇子的人就少,这样一个穿着普通蓬头垢面,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妇女,自然不会引人注意。
等她一路拐到了一家名为“回春药坊”的药店外的时候,那家的小伙计才刚刚取开一块块门板开店。
见到来的这么早的客人,也猜到多半是急诊,立马把楚云笙迎了进去,为她倒了一碗热茶,关切道:“不知道大姐是来抓药的,还是看病的?”
楚云笙靠着长板凳坐下,接了那小伙计的那碗热气腾腾的茶,不免为这里淳朴的民风动容。
那对老夫妇这样,这里药铺子的伙计也是这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他不见了
即使她这一身褴褛的打扮,即使她蓬头垢面,在这里却并没有被嫌弃被厌恶,反而还被人热情的招待,一时间,楚云笙觉得,自己上一世即使顶着十三公主的头衔活了一辈子,却比不得眼前自己这一身褴褛走路瘸瘸拐拐的农妇来的幸运。
心底里思绪万千,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楚云笙对小伙计笑笑,压低了几分自己的声线感激道:“谢谢小哥,我是来抓药的,我两个小儿子最近都染上了风寒,而且还发着高烧,所以我这才连夜进城来抓药。”
“哦哦,是这样啊,我家先生等下也起来了,要不让他帮您看看?”小伙计说这话已经转过身去继续把没有取下的门板一一拆下了。
楚云笙连忙摆手,惶恐道:“不了不了,我们村上也有赤脚大夫,给我说了几味药,您帮我抓了就好。”
见她这般拘谨,那年轻的伙计也不好再说什么,连忙走到药柜前,提起纸和笔,将楚云笙后面说下的几味药一一记下了,并转身去替她抓了来。
不等小伙计忙活完,从后门转出来一个身体发福的中年男子,人还没走近,就已经对着楚云笙笑着有礼貌的点了点头。
一见他过来,小伙计忙招呼道:“先生,早。”
那被成为先生的中年男子目光扫了一眼小伙计抓的药,再转头看向楚云笙,笑道:“夫人家里可是有人高烧不退?”
楚云笙点了点头。
“但是,另外几味药,却应该不是给感染了风寒之人服用的,难道夫人家里还有其他病人?”
闻言,楚云笙心底一惊,立马起了防范之心,林老伯说,有官兵在这镇子上拿着他们的画像搜查,他还在药铺子里见到过那些官兵,莫不是就是这间药铺子?
自己虽然弄脏了脸颊,但这人这双眼睛何其厉害,若是被他看穿了该怎么办?
一时间心潮起伏,但,面上却不敢表露丝毫,她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是吗,我家当家的,前些日子进山打猎,一脚踏空,落到了别人设的捕狼陷阱里,脚上受了伤,而那个笼套上还涂了毒,是以防被狼挣脱了伤人,而开始偏不巧的让他赶上了呢!”
说着,楚云笙又连叹了数口气,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走到柜台前,半是恳求半是期待道:“我们家穷,付不起诊金,这还是村子里的赤脚医生看着一家老小可怜给我们开的方子,而这些药材,我们也是抓不起的,”说着楚云笙从袖子里摸出那两根玉簪子,递到那中年男子面前道:“这还是我儿媳的陪嫁,先生看看可否抵的了今日这药钱。”
她一番话说的言辞恳切,声泪俱下,在一旁的小伙计也心生不忍,他已经动作利落的将楚云笙所需要的药都包好,放到了中年男子面前。
而那中年男子,眸光在楚云笙脸上和那药包上逡巡了一会儿,最后再看向楚云笙的时候,已经舒展了眉弯,笑道:“夫人说哪里话,我开医馆就是济世救人的,既然是夫人儿媳的陪嫁,我又怎好夺人所爱,所以这簪子,你先留着,这药啊你先拿回去为一家老小煎了,药钱啊,等你们以后有了慢慢还。”
说着,他将药材包和玉簪子一并推到了楚云笙面前,不等楚云笙说话,他已经转身走到那一排排药柜子前,亲自抓起药来,动作很快,不过眨眼功夫,就已经包好了一大包药,一并递到了楚云笙面前,“这个药可能对你家相公所中的笼套上的毒更好一些。”
楚云笙看着那两包药材,再看了看上面放着的玉簪子,呆愣了一瞬,不过既然他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不好再坚持,更何况,她如今也确实身无长物来回报。
诚恳的道了谢,再不敢耽搁,楚云笙抱了两包药,携着柺杖就往回走,一路跌跌撞撞的出了镇子,走了好远,才敢施展轻功一路往回掠。
路上,还几次刻意找了几个转弯的地方,往后看是否有人跟着。
待确定了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怀疑,她才敢快速的往回走。
只是那药铺先生的样子,和他说过的话总是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她总觉得,那中年男子应该是猜到了一些什么,又或者对她已经产生了怀疑。
但是,他又为何还如此好心的给了她药,尤其是后面他亲手拣的那一包药,简直就是专门为苏景铄的箭伤而抓的。
这要让她说服自己是他的好心和误打误撞,楚云笙都觉得不可能。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因为脑子里揣着这样的疑惑,所以她一路走的格外的小心,生怕被人跟踪了。
等到她回到了山上洞口跟前,已经是中午时分了,然而,满怀着终于抓回了药的激动心情,再打开洞门的一瞬间,看到房内、床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苏景铄的影子,楚云笙的心脏都险些跳出了嗓子眼,双膝一软就要跪下,却还强撑着一口气,转回了身子,往外面找去。
一边咬牙提着轻功往外掠去,脑袋却转的飞快。
屋子里干净整齐,并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而洞门周围却有许多杂乱的脚印,到底是他在高烧昏迷中被人带走了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意外?
楚云笙不敢想,因为每一种设想都让她心如刀绞。
心里焦急,但身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看着那些杂乱的脚印,她绕着山洞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有任何异样,更没有看到苏景铄的影子,而就在楚云笙一颗心跌落了低谷,身子刚刚转到那个山洞的背面的悬崖边的时候,她瞥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就要转过身子继续找,却在转身的一瞬,蓦地感觉到腰间一紧,她下意识就要避过身子,却在闻到那令人心安的冷冽梅香的时候,放弃了挣扎。
楚云笙抬眸,正正落入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瞳仁里,那里面有惊有喜,也有担忧。
苏景铄面色有些苍白,额际还有大滴大滴的汗珠子滚落,说明他此刻依然在发着高烧。
他对楚云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另一只手就已经顺势揽着她的腰际,带着她从悬崖上折身而下。
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他这是要做什么?楚云笙一惊,就要挣扎,不过转瞬又想起来,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便也放弃了,任由他抱着自己,从悬崖边跃下。
(看到有人在书评区说我写的是误人子弟没有基本常识,说我就不应该写古言,有些小受伤,今天就写到这吧,明天我会振作起来继续~)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依偎
悬崖下,刺骨的寒风扑而来,真的冷到楚云笙的骨子里去了,她被冻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然而,下一瞬,揽着自己腰际的手一紧,就将她带入了某个温暖的怀抱。
楚云笙还未来得及抬头,苏景铄已经带着她平稳的落到了地上。
而她这时候才发现,这个悬崖下面别有洞天,居然在距离悬崖边一丈多的距离处,有一个凹进去的狭窄的洞口,将将能容的下两个人并肩坐着。
而她此时和苏景铄,就站在这个洞口里。
下面是云海翻天的万丈深渊,上面不远处就是山顶,而这洞口就在他们所住的那个山洞的背面。
不知道是大自然奇特的构建,还是有人曾刻意而为之,但总归,是在这关头帮了苏景铄,也帮了她。
楚云笙才站稳,苏景铄就一把拉了她一起坐了下来,而他则揽着她入怀,两人依偎在狭窄的山洞里,即使寒风肆掠,滴水成冰,楚云笙也不觉得有那么冷了。
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心。
然而,等楚云笙才坐稳,还没来得及跟苏景铄有语言交流,就听到头顶上方的悬崖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来人很多,脚步声却整齐不乱,俨然是训练有素的。
“大人,还是没有找到,会不会是我们的消息有误,那些眼线看错了?”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他们还藏身在山中或者山下住户中的某一处,给我继续搜。”
“是!”
……
脚步声和谈话声渐行渐远,最后都隐没在了呼啸的风声里了,楚云笙才将那一口憋住的气呼了出来,而这时候,苏景铄温热的呼吸也才喷洒在她脸颊上。
有些熟悉,有些滚烫。
她回眸,睁大了眼睛,假意没有察觉到两人此时如此贴近的距离是有多尴尬,抬手便去摸苏景铄的脉。
苏景铄单手抱着她在怀里,松懈了防备,将大半个身子都依偎在她肩上,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另一只手很配合的递给了楚云笙。
虽然被他这样很依赖的抱着,有些不方便,但楚云笙还是垂眸,认真的探查着他的脉,还不等她摸准了,却蓦地感觉到耳根子酥酥的,痒痒的。
下一瞬,苏景铄那悦耳动听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下一次,别丢下我了。”
声音很软,很温柔,语气里,是楚云笙从未听到过的依赖和委屈。
而这样的苏景铄,还是楚云笙第一次见。
她有些恍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而见她僵硬的楞在那里,苏景铄还抬起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膀,对她的沉默表示不满。
楚云笙这才回过神来,她收起了险些被自己惊掉的下巴,也收了本来要先替他把脉的手,改为去探他的额头。
这才放上去,就被烫的缩回了手。
“果然是被烧糊涂了。”
楚云笙下意识的喃喃自语,一边却忍不住感叹,虽然烧糊涂了,但难得的这时候还能醒过来,能找到这么一处隐蔽的地方,否则的话,估计等她抓了药回来,估计也就见不到他了。
想到此,楚云笙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十分后悔自己放下发着高烧的他一个人去抓药的行为。
虽然心知他这时候是烧迷糊了,等烧退了也未必还记得自己所说的,但她还是认真的迎着他的眸子,认真承诺道:“好,下次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得了她的承诺,苏景铄才似是终于松了一口气,抬手揽着楚云笙的腰际的手越发的用力了。
虽然隔着数层衣料,但楚云笙依然能感觉到他浑身上下惊人的温度,再不敢耽搁,她挣扎着从苏景铄怀里起身,对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又指了指自己手中还提着的两包药,苏景铄就明白过来了,也不动,就老实的坐在原地,看着楚云笙从这凹进去的洞口跃身上了悬崖。
那些前来搜查的人早已经走远,但楚云笙却不敢掉以轻心,她施展了轻功,绕着山洞周围跑了好大一圈,确定他们再没有了影子,这才折身回了林老伯带他们来的那个山洞,里面的一应生活器具都是齐的,还有备好的干柴,所以找一个罐子生火熬药并不是难事。
楚云笙动作麻利的将那副治疗风寒退烧的药煎好,将洞里的一切东西归到了原处,将煎药的痕迹都小心翼翼的除去了,等她捧着热气腾腾的药再次回到悬崖边下的洞口的时候,苏景铄已经又昏迷了过去,楚云笙叫了几声,才将他叫醒,然而他整个人依然是迷糊的,却很听话很配合的将那一碗药汁喝了下去。
这洞口凉意刺骨,不是久待的地方,可是那些人才离开不久,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她还不敢带着苏景铄就这么回山洞,刚刚熬的这一碗药已经是提着十二万分的小心了,她自己一个人若是遇到这些人,还能勉强用轻功脱身,若是带着苏景铄正面碰上他们,能顺利脱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没有别的办法,谨慎起见的话,她就只能守在这里等,等晚一些,再晚一些,等那些人回来的可能性再小一些,她才敢带着苏景铄回没有寒风肆掠的山洞。
只是,在这之前,只能委屈还发着高烧神志不清的苏景铄了,想到此,楚云笙将苏景铄喝过药的粗瓷碗放到了一边,扑在他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的腰际,以此来给两人取暖。
而苏景铄下巴靠在楚云笙的肩上,喝了药没过多会儿,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听到肩膀上的呼吸声逐渐平缓,楚云笙越发不敢轻举妄动,她就安静的窝在他怀里,静静的等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就这样,不知道撑了多久,眼睛有些酸涩,肩膀也有些发麻,楚云笙终于熬不住,她稍微动了动身子,但见苏景铄依然还在沉睡,便放下心来,将他扶稳靠在石壁上坐着,见夜色已深了,估摸着那些人回来的可能性小了,她就要起身再去探查一番,但眸子一转到苏景铄身上,又担心迷糊中的他万一翻了下身子,万一一个不小心……他们的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她几乎都不敢想那种可能,所以当即没有犹豫的就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保持着靠在石壁上的姿势,她这才提了轻功再次跃上悬崖边去将周围的情况探查了一番。
深夜的深山中,越发的安静,除了呼啸的风声,便只听得见远处或近处,不时的有树枝经不住积雪的重量而发出的咔嚓的断裂声或者在寒风呼啸下积雪抖落的扑簌声,便没有了别的声响。
楚云笙也尽量脚不沾地,提着轻功,在山林里穿梭,几次气力不接的时候,她都是用手臂攀着树枝支撑着自己歇一会儿。
在终于探查了一圈确定没有异样,再回到悬崖边的山洞时,夜已经深了,她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苏景铄搬回了林老伯的那个山洞,给他解了穴道捂暖了被子,而奔波忙碌了一天的她,却依然不敢合眼,更不敢就在这洞里睡下,她在山洞里找了一件破旧的棉袄,将自己严实的裹了起来,关好洞门,就跳到了距离这洞口最近的一棵大树的枝桠上,抱着树干斜靠着,坐了下来。
这一坐,就是一整夜。
等天将将蒙蒙亮的时候,楚云笙的精神已经撑到了极致,她双眼红肿,却依然不敢合眼睡,更不敢动一下。
实际上,她这时候几乎已经冻在了树上,头上肩上早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整个脖子都是僵硬的,根本转动不了。
就在她想稍微动一下身子,想换一棵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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