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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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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担忧的眸子,何容嘴角依然噙着笑意,他道:“阿英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现在,我们虽然在卫国,赵国的势力鞭长莫及,但是,我们还能利用萧何王,他既忌惮我们,也是在利用我们,对于肖楚和唐暮筠,恐怕他比我们还恨,比我们还想要除掉他们两人,所以,现在,我们只需要同萧何王打好交道,借着他的手除掉这两人即可,届时……”
后面的话何容没有细说,因为他知道按照何月英的聪慧,她一定能想到。
果然,在听到何容的这一番话之后,何月英眸子一亮,她下意识的攥紧了何容的手道:“届时萧何王虽然坐上了卫国的王座的,但是一方面要打压卫王的旧部和肖楚的旧部,要安抚卫国的民心,所以自然是忙的焦头烂额,而他杀了燕国太子的消息也会传遍天下,燕国定然不糊善罢甘休,再加上赵国从旁煽风点火,燕王因为愤怒而对卫举兵也只是迟早的事情……那时候的兄长坐收渔翁之利即可,既不费一兵一卒,又可削弱了卫国燕国的实力,甚至还可以一举将这两国拿下。”
何月英将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越说,她越发觉得心寒。
明明何容的这一番如意算盘如此缜密和绝妙,但是越是这样,越让她心惊,他能对这天下人都算计至此,又会至她于何地?
心底虽然蹭蹭的冒着凉意,但是面上却还是带着钦佩和惊叹。
何容赞许的看向何月英,点了点头,然后柔声道:“阿英果然聪明,为兄跟你说这么多,也只是想让你明白这其中的要害,让你知晓为兄的计划,也是想让你帮助为兄,免得你日后再说为兄没有事先告诉你,是在利用你。”
他终于把话题说到了这里。
何月英心里冷笑,面上却疑惑道:“王兄话的意思是?”
何容捏了捏何月英的手,十分温柔和疼惜的看着何月英道:“兄长要你留在卫王宫,假意嫁给萧何王帮助我完成这个计划,等到事成,我要这天下再没有一个人敢对你说不字。”
他的承诺掷地有声,他的神态温柔亲昵,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比腊月里的刀子还要刺骨,还好寒冷,还要令人感到痛楚。
何月英愣在了原地。
在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看穿了何容的真面目,今晚在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知道他会再一次将自己当做一枚棋子。
然而,却没有想到,会是用在这里。
他竟然又一次没有将自己的婚姻大事放在眼里,而是将她当成一个物件,一个棋子打算放到萧何王身边。
在他眼里,她这个妹妹,到底算什么?
想到此,何月英的鼻尖一酸,虽然已经在心底里告诉过自己无数遍要坚强,然而真的到了这一刻,她的心依然是痛的,眼睛依然是酸涩的,那苦涩的泪水在眼眶了打了一圈又一圈的转儿,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那是她最后一丝骄傲。
“阿英……”何容又捏了捏何月英颤抖的手,在感受到何月英掌心一片冰凉的时候,他微微一用内力,便攒了一股热聚在掌心,并柔声道:“我知你不愿意,也知道此时你的心里定然是在恨着我,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最疼最爱的妹妹,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你,这一次,我完全可以在不经过你的同意之下就将你许配给萧何王,然后再命令你行事,并且也不会跟你全盘托出自己的计划,我之所以全部都告诉你,就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我们不是普通人,生长在帝王家,就该承担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你懂吗?”
如果是换做往常,何月英或许会被这一番话给骗了过去,然而,此时她已经完全从他的伪装里跳了出来,再听这一番话,只觉得讽刺无比。
永远都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吗?
想到此,何月英只想要冷笑,他若是真的疼爱她,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将她送到陌生男人的身边,他若是不是想要利用她,又怎么会将她送给萧何王。
所谓的生在帝王家,不过是他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如果赵国强大,一国独大,根本就没有哪一个国可以同赵国抗衡,他这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才想要牺牲自己。
而她在他眼里,果然一文不值。
想到此,何月英嗤笑道:“兄长将我当什么了?”
闻言,何容眸底里也划过一丝痛楚,他抬手想要擦去何月英面上的泪痕,却被何月英扭头避开,他只得叹息道:“我知道你一时气愤,但请你好好想一下我刚刚说的话,而我也没有要逼迫你的意思,若你真的不愿意,我也绝不逼迫。”
他的话音才落,刚扭过头去的何月英蓦地转过头来,似是没有料到何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怔怔的看向何容,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兄长说的可是真的,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你不会逼迫我嫁给萧何王?”
第五百一十六章 意想不到的人
何月英自然是没有想到何容竟然会这般好说话,楚云笙也没有想到。
但转念一想,这不过是何容的以退为进的手段,她也就明了了。
果然,在听到何月英的这句话之后,何容眉眼处的笑意更深,他垂眸看着何月英,那一双可囊括日月星辰的眸子里满是关切道:“自然,我马上就可以安排你连夜离开卫王宫。”
闻言,何月英一怔,她不知道何容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所以她不解道:“兄长这就可以立即安排我出卫王宫?那你呢?不跟我一起走吗?”
何容摇了摇头,在看向何月英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惆怅,他道:“刚刚我已经同你分析过了,唐暮筠想要置我于死地,所以,即便是现在我要离开卫国,他也未必肯,所以,我只能尽我最大的能力送你去平安的所在。”
他的眸中一片真诚。
然而,此时看在何月英的眼里却分明全是狡诈。
在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之后,如果她还能坦然的丢下他而离开卫王宫的话,那根本就不是她以前的作风,现在的她自然是巴不得立即离开这里,但是若说这样,也就在何容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也就是说,无论她是选择立即离开,还是留在这里做他的棋子,在他设计好的结局里,都是一样的。
表面上看起来他在征求她的意见,事事在以她为先,可是,实际上呢?
看清楚了这些的何月英想要冷笑,想要当面给何容摔脸子,揭穿他的虚伪,然而,理智却告诉她,不行。
现在还不行,若是她一个人在这里倒也罢了,如今她还带着楚云笙同素云,她即便再想不开,也不能连累这两人。
在深吸了一口气勉励压制住自己那颗愤怒的心之后,何月英眸子里噙着恰到好处的泪意,然后抬眸看向何容道:“兄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你都留在这里,我还有什么理由要先做逃兵。”
说到这里,何月英的声音已经有了几分哽咽。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哽咽这心痛到底是因为演戏太深,还是因为被何容所伤害而心痛,她眨了眨眼睛,将眼底里的泪意逼回,并继续哽咽道:“说实话,虽然我私心里极其不愿意留在这里,更不愿意嫁给那个心狠手辣的萧何王,但是,如果兄长有需要,兄长遇到危险的话,我还是愿意第一个挺身而出,正如你所说,我们是彼此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听到何月英这一番话,何容的眸子里也才泛起了一丝笑意,他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道:“都是我不好,事先没有想到唐暮筠的狼子野心,否则的话,这一次也不会贸然来了卫国,早知道如此,我也不会指定之前的计划,让你也不得已要跟着我受苦受累,阿英,我答应你,这次事成之后,我定然这天下再没有人敢欺负你!”
后面一句话掷地有声,带着让人诚服的底气。
然而,这句话在楚云笙听来,却何其的似曾相识。
曾几何时,他也曾这样对自己说,阿笙,从今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我定不会让其他人再欺负你。
可如今呢,那个相信了他的谎言的阿笙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而他,又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的再将这一番话说给他的亲妹妹听!
此时的楚云笙心里已经是出奇的愤怒,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时候,何容的高手到埋伏在整个院落里,如果这屋子里有什么状况的话,自然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可是如果她能在这些人反应过来赶到之前挟持住何容呢?
之前何容醉酒,她之所以顾忌太多,一来是因为自己孤身一人,胜算不大,二来也是因为姑姑的下落还没有找到,她怕何容会反过来用姑姑做威胁,那么她就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而现在不同了,何月英素云都在这里,如果在这时候动手并成功的话……
她们就可以平安的走出卫王宫,甚至能报仇!
然而,一旦失败,她不但会连累素云,还会拖累何月英。
事态紧急,容不得她失败。
而现在看何容的心思都在何月英身上,心高气傲的他并没有注意到站在何月英身后的她和素云这两个小宫女,若是这时候她找个机会动手,成功的机会会很大!
但到底是动手还是选择先按兵不动,这是一场冒险,赌上她们三人性命的冒险。
所以,楚云笙在仔细考量了一番之后,决定先按兵不动,她在等时机。
在楚云笙心理活动复杂的挣扎了这半天的时候,何容已经又抬手招来了外面候着的那个年轻男子,让他换了一壶热茶进来。
待那青年男子离开之后,和越勇才道:“我不求人前显贵,事成之后,我希望兄长能让我自由。”
如果她什么要求都不提的话,倒会让何容觉得她这时候答应他的请求是敷衍,此时她心平气和的说出来自己的要求,而且还是这样的要求来,自然也更会让何容信服。
虽然何月英心里跟明镜似得,何容怎么可能放她自由!
他能利用的了自己一次,两次,就会有第三次,第四次,直到自己再没有了利用价值,然而,那时候,只怕她的下场甚是凄惨。
所谓的共享荣华,再不被这世上的任何人欺负,不过是何容给她灌的迷魂汤,而她事先就已经在楚云笙那里服了解药,现在清醒着呢,那迷魂汤自然没有半点奏效。
何容一边抬手将刚刚那青年男子送进来的那壶茶接了过来,一边道:“届时,我愿你能常伴我左右,同我共享这盛世太平,但你若真的喜欢清净,我也万事都依着你,毕竟,你是阿英。”
闻言,何月英心头一动,眸子里立刻泛起了一抹泪意。
她抬手,蓦地擦掉脸上和眼眶里的泪水,坚定道:“那时候的事,便等那时候再说吧,我们先说眼前,现在兄长想让我怎么做?”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然而语气却依然倔强。
一如何容记忆中那个单纯的只跟在他后面的小妹妹。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的小妹妹早已经不是当初那般好蒙骗。
他拿着茶壶,抬手为何月英倒了一盏,复又抬手给自己倒了一盏,然后才拿起茶盏,慢悠悠道:“等明日。”
闻言,何月英一怔,她不解的看向何容道:“明日怎么了?难道明日兄长就要将我嫁给萧何王?”
说完这句,何月英又觉得不可能,毕竟一国公主的婚嫁,至少也是要提前半个月准备的,极其隆重的,不会这样说嫁就嫁了,那样的话,不仅会丢了何月英的脸面,会让人觉得她在赵国无足轻重,也会丢了赵国的脸。
但若不是这一件,何容还有什么事情要用到她的呢?
何容品了一口茶,然后才优雅的放下茶盏,并看向何月英道:“明日早上,我带你去见萧何王。”
后面何容没有说的话,才越发的激起了何月英的好奇心。
看着她那充满疑惑的眸子,何容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笑意道:“我让你带一件礼物给萧何王,相信他见到之后,会很开心的。”
说着,他抬起指尖在桌子上扣了一下,发出笃笃笃的有节奏的声音。
这声音落下之后,之前给何容端茶的那个青年男子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而这一次还不只是他一人,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褐色紧身短打的两个青年男子,他们两人一左一右的架起了中间那女子。
只见那女子被一块黑色的袋子罩住了头部,根本就看不到她的面容,但身姿曼妙身形也是极品,即便不看面容,也猜得到黑布罩着的那张脸的姿容定然不俗。
何月英自然是对这突然被带到屋子里的女子不知情,所以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而她身后的楚云笙这时候一颗心却已经跌落到了谷底,之前她还打算冒着危险挟持何容所以在她宽大的袖摆下,已经将那藏匿在手臂内侧的匕首滑落到了掌心。
然而此刻,看到那被罩着头的女子的瞬间,楚云笙便立即放弃了之前的打算,她的手微微一推,就将那匕首再度推回了手臂内侧,此时她微微抬手,借着眼角的余光瞥向那女子。
即便不看面容,只看身段和穿着,她也能从这女子身上感觉到了几分熟悉,那种熟悉感是自她被挟持着踏进这屋子,映入楚云笙眼帘的第一瞬间就有的。
而且,这种熟悉感随着她的走近而越发的浓烈。
最后,她被那两个人带着在屋子正中站定,楚云笙的眸子也落在她的裙摆上,她的裙摆上已经满是血迹,很难再分辨出之前裙摆上的花纹样式。
然而,正是这些血迹,让楚云笙确定了她的身份,也让她的心跟着一惊。
已经才到了她是谁。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昨天楚云怡就穿着这么一身衣服,当时她就这样站在庭院里,眉眼里带着狠辣的看着被围困在屋脊上的她和苏景铄。
后来,她也是这样被她和苏景铄挟持走,最后在他们逃离了卫王宫之后,她将她交到了春晓的手中。
楚云怡。
她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被何容的手下抓住?
在这个念头自脑海里冒出来的那一瞬间,楚云笙首先想到的是春晓,春晓怎么样了?
她明明将她交给了春晓的手中,如果她都被何容抓住的话,那么春晓呢?
而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春晓现在在哪里,怎么样?
不等楚云笙将这一连串的问题想明白,何容已经浅笑着对何月英开口道:“你可知道,她是谁?”
不知情的何月英虽然知道何容找到自己绝对不会有好事,但是却也想不到何容会抓到哪个女子带到自己面前,看着何容那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何月英摇了摇头。
何容垂眸,拿起桌上的茶盏优雅的再品了一口茶,然后才给那两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摘掉那女子头上的黑布罩子,等到那黑布罩子被摘下,露出里面那女子绝色的容颜的时候,何容才道:“说起来,阿英可能还不认识,她是曾经陈国的公主楚云怡,也是如今燕国太子的枕边人,即将要成为燕国太子妃的人物。”
他的声音淡淡的,仿似说的是无关痛痒的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然而,实际上,被他说到的楚云怡却是足以让在场的除了他意外都震惊的女子。
“唐暮筠的女人?”何月英的眸子疑惑的将此时眸子里带着狠辣光芒的楚云怡打量了一番,然后才落回到了何容的身上,不解道:“兄长抓她来做什么?你要对付的是唐暮筠,抓了她来,难不成她还能够对唐暮筠构成威胁?”
何月英这句话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然而,在场的楚云笙和何容是最清楚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的,也都是见证过唐暮筠对楚云怡的看重。
尤其是楚云笙。
为了楚云怡,唐暮筠甚至可以放下手中所有的权势,放下利益纠纷跟她联手。
所以,楚云怡对于唐暮筠来说,是软肋,也是死穴。
然而,此时,她最担心的还是之前想到的问题,何容到底是怎么抓住楚云怡的,春晓又在哪里?
此时的何容心情明显不错,看着何月英疑惑的目光,何容浅笑道:“这一次你可是猜对了,这女人虽然狡诈了一些,虽然不讨喜了那么一些,但是唐暮筠却是身份受用她这一套的,所以,我们将她拿捏在手上,也就等同于攥紧了唐暮筠的软肋。”
这样一来,在同唐暮筠的这一场较量中,他何容无疑是又一次立于不败之地。
最后一句,是何容没有说出口的话,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心知肚明。
此时的楚云怡眸子里带着狠辣,带着恨意,她死死的盯着何容,仿佛他是她不共戴天的敌人。
而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她不共戴天的敌人。
第五百一十七章 胁迫
只是在她看来,她对何容的恨远不及对楚云笙的恨,所以她才那般处心积虑的要杀楚云笙,不计任何代价。
撇开楚云笙不提,楚云怡也绝对不会放过何容,这个一手将她打入阿鼻地狱的男子。
“楚云怡,”何容眉梢轻轻一挑,眉眼间立即带上了一分笑意,只是那笑意冷的很,“有没有人告诉你,这张脸配你极不恰当。”
闻言,楚云怡一怔,旋即,她眸子里迸发出来的火星子足可以将何容吞噬了。
而何容却似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的神态似得。
一旁的何月英叹了一口气,颇为不解道:“兄长的意思啊?”
而这一句话何容却没有作答,他双眸微微眯起,看向此时正满脸怒容的楚云怡,却又不似在看楚云怡而是在透过她的面容看向另外一个人。
时间蓦地停了下来。
空气也安静了下来。
何月英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何容的答话,就在她以为何容不会作答的时候,却蓦地听见何容喃喃道:“像她,既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
这时候,他的声音里带着几许无奈,不再如往昔那个优雅从容的样子,这样的何容也让何月英感觉到陌生。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显的感觉到,她原来是一点儿都不了解面前这人。
虽然她没有听懂何容这句话,但是直觉已经告诉她不能再问下去了,所以她转过了眸子,看向了楚云怡,然后转了一个话题道:“兄长让我带着她去见萧何王,然后同萧何王合计利用她来杀唐暮筠吗?”
何容这时候却在看楚云怡,并没有立即回答何月英的话。
此时,楚云笙就站在何月英的身后,离何容不过丈许的距离,在听到何容刚刚那句——像她,既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她的心差一点就从胸口了跳了出来。
如果,在这时候,她还不知道何容说的是谁,那么她就真的是猪脑子了。
前世里,在陈王宫里诸多的皇女中,就是楚云怡同她长的最像,她们两人至少有七分相似,如果晚上宫灯刻意打的暗淡一些,她遮住了额际的那朵凌霄花胎记的话,那么,少不得会被宫人们认错。
在她重生之后,在遇到苏景铄之初,在那一处地下拍卖场,她还遇见过楚云廷楚云怡他们兄妹借着她的名头行骗。
而此时,何容却为什么要说楚云怡像她是她的幸运以及不幸呢?
楚云笙不解。
此时,她只能默默的垂手站着,静看事态的发展。
而这时候,不知道是何容突然想到了什么,亦或者说是他来了兴致,只见他蓦地起身,走到楚云怡面前,抬手轻轻在她脖颈上一拂,就解开了楚云怡的哑穴,他紧紧的盯着楚云怡那一双美眸,淡淡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明明都被楚云笙带走了,还还会被我抓住吗?”
楚云怡的心里已经满是怒火,早就已经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此时蓦地解开了哑穴之后,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听到何容的这句话,她睁大了眼睛,恶狠狠的迎着何容的眸子道:“你这人狡诈多端,我怎么知道你是用的什么手段,何容,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的话,我相信唐暮筠会倾尽燕国的国力来还击你们赵国,到那时候,你前有卫国这一块绊脚石,后面还有楚国秣马厉兵,燕国这一道天然屏障丢了,后果有多严重,你应该比我清楚,即便你赵国再强大,可若是想要同这天下另外三国为敌,只怕也是痴心妄想!”
她是带着无尽的恨意一字一顿的说的。
而这些,在何容看来却举足轻重,他走到楚云怡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被限制了行动,但眸子里却同那人有着同样倔强的容颜,他嘴角微微一扬,便是一抹讽刺的笑意道:“我好手段?可比不得公主殿下当日为了逃出赵国军营而使出来的那些手段,要我一一细说吗?”
不知怎的,一看到楚云怡这张脸,就让他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没有地方可发,这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太像那人,每一次一看到她,他的脑子里就浮现那人的那张面容,那朵仿佛能嗜血的凌霄花也栩栩如生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更多的,是因为一看到她顶着像她一样的面容而骨子里却大相径庭的性子,让何容心里十分膈应。
而在何容说出这一番话来之后,之前还怒气冲冲恨不得立即杀了何容的楚云怡一下子就没有了气焰,在场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何容那一番话的意思,但是她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
她当初为了逃出赵国军营而使出来的手段……
这一句话瞬间就将楚云怡打入了阿鼻地狱,她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如死人一般惨白,她的脑子里不由得又浮现出那一夜,那龌龊的一幕。
她本以为,那一幕在伴随着那两个守卫身首异处也就会从此被她埋入心底最深处,再不被想起,然而,却不曾想到,竟然还有人已经知道了这一切,而那人竟然就是何容。
想到此,楚云怡只觉得有一股冷气直接从自己的脚底蓦地升了起来,直钻入她的心里。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的脑子里冒了出来,然而,这念头才一冒出来之后,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些荒唐。
但是,此时她抬眸直视何容,他的那一双仿佛已经的洞悉了所有也算计了所有的眸子显然是在证明她心里的那个猜测。
想到此,楚云怡深吸了一口气,才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和冷静,她定定的看着何容道:“他们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我之所以在杀了他们之后还能那般顺利的逃出赵军大营,也是因为你已经事先在暗中做了安排对不对?我所做的这一切,早已经都在你的算计之内对不对?”
说到后面的时候,楚云怡的声音已经有几分颤抖。
她看着何容,就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在这一刻,她多希望何容能摇头,能否定她的猜测,因为一旦他点头,那么她那一晚上所经历的阴暗皆是出自他手,他就仿似是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魔鬼!
然而,事实却再一次打击了楚云怡,因为何容凑近了她些许,然后眉弯带着浅浅的笑意道:“不,也不全是我安排的,至少你最后能独得燕国太子唐暮筠的宠爱,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他的声音淡淡的,甚至还带着两分笑意,虽然那笑意也是泛着冷意。
然而,却不抵他这句话所代表的寒意让楚云怡觉得寒意刺骨。
何容的话,无疑是在肯定了她刚刚的猜测。
所以,那两个玷污她的士兵是他派来的,所以他一早就算好自己在被这两人玷污之后会奋起反抗,然后一个走到绝境边缘走投无路的人会带着强烈的求生意识离开赵军大营,那么这之后呢,她又有多少事情是在何容的操纵之中?
是不是就连她千辛万苦寻到的那个善于使用巫蛊的女人也是何容一早安排的,他利用她的恨来对付燕国。
而她,在浑然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他的棋子。
想到此,楚云怡的心已经碎裂成了一丝丝一缕缕,本就冰凉一片的心,此时再没有了半点温度。
她只觉得讽刺的很。
她自以为已经逃离了他的魔掌,可以顺利的踏上她复仇的道路活出一片天地,却没有想到,这路,这天地都是他布置好的。
她在肮脏的泥淖中挣扎,而他,从始至终都作壁上观,含笑看着这一切,这个魔鬼!
因为愤怒,楚云怡已经说不出来一句话。
而何容却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他眉梢轻挑,淡淡的笑道:“我早就已经谙熟你这种人的性子,知道你对楚云笙恨之入骨,所以我才对你泄露了她的身份,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安排了那两个士兵,假意放过你,不过就是想看看,你这么一个带着满腔愤怒的恶毒女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想看看你到底配不配做楚云笙的对手,如今看来嘛,你也不过如此,即便是你苦心学了巫蛊,即便你勾搭上了燕国太子,到头来呢,你还是她的手下败将,最后被她挟持,我本来还想利用你来跟踪他们,找到他们的落脚点之后,趁他们不备将他们一网打尽,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弃了你,只将你交给那个春晓那个丫鬟,看来,你在他们心中也并没有多少分量嘛。”
何容这时候的话比他的人更加恶毒。
以往,他心地虽然恶毒,但是面上还带着伪装,带着优雅和从容,即便是在面对他最讨厌的对手,他也没有丢了伪装,然而,此时也许是今晚接二连三传来的消息让他心情很不好,所以他需要一个宣泄口,来发泄自己的情绪,而碰巧,这时候本来就让他厌恶的楚云怡刚巧被送来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听到这些,楚云怡的面上已经再没有任何血色,她只冷冷的看着何容,眸子里并没有半点情绪起伏。
而此时就在何容身后不远处的楚云笙却紧张不已,因为从何容的这一番话她几乎已经确定了春晓就落在何容的手上,至于何容是将春晓关押起来了,亦或者还是杀了,她都不知道。
如果是后者的话……
才一想到这里,楚云笙的心就是一痛。
而此时的何容像是能听到楚云笙心里的声音似得,他身子一转,就再度落座,然后看向门口的那个奉茶的青年男子道:“还有的人呢?”
不等在场的楚云笙和何月英素云想到他口中的还有的人指的是谁,就看到那青年男子又再一次携着两个穿着褐色衣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们还挟持着另外一个头上罩着黑布的女子。
而这女子的身形才出现在门口,楚云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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