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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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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军撤军之后,卫国的军队也从楚国的边境上撤了回来,听说前两日王程已经率领了部下班师回朝,想到王程,楚云笙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一日在卫军营帐中,他看向自己的那般为难的神色,想到他不动声色的帮着自己逃离了卫营,楚云笙对他还是有感激的。
只是,在这一次的事情中,不知道他会不会站到姑姑这一边。
如果他已经铁了心的要跟这一边划清界限站到卫王那一边,这一次楚云笙即便是去了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收获,反而有可能会因此而暴露了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虽然那一日王程已经将话说的那般清楚了,楚云笙在心里依然相信王程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他对姑姑,尚且还有情谊,而他如今站在卫王那一边也实属无奈,正如他曾经所说,国不可有二主,然而,即便是他拥立了卫王,依照他的性子,也不会做出伤害姑姑的事情。
一路上,楚云笙的脑子里都在想着关于王程的种种可能,一直到了将军府外,她才收回了心神。
将军府虽然戒备森严,但比起连只蚊子都飞不进的公主府来说,这样的守卫对于楚云笙和阿呆兄来说,想要混进去易如反掌。
在轻松的避开了守卫,掠到了将军府的正厅的屋脊上的时候,楚云笙就已经能隐隐的听到脚下的正厅里的交谈声以及酒杯碰撞声。
“王将军这一次辛苦了,虽未正面与楚军交战,但到底也是威慑了楚军一番,更何况此次卫王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褒奖了将军统军有方,而这两日我见将军都是愁眉不展的,是为何?”
清朗的男声在大厅里响起,楚云笙仔细辨别了这声音,确定自己并不曾听过。
紧接着,就有另外一道陌生的声音道:“莫不是将军在为公主点下的身体状况忧心?”
这句话说的小心翼翼,话音才落,楚云笙只听到满室皆静,刚刚还推杯换盏的大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气氛似乎也有一些诡异。
就在隐匿在屋脊上的楚云笙都觉得时间有些难捱的时候,才听到下面有人道:“肖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公主乃国之砥柱,对我卫国百姓功不可没,如今公主身患重病,我等忧心自然是应该的。”
“就是,就是,听说这一次陛下可是花了重金聘请了各国的名医来为公主殿下诊治,但是情况似乎并不乐观啊。”
“你我都是聪明人,在这里也都是王将军的心腹之交,并没有外人,大家就不必再遮遮掩掩的,公主这恐怕不是病啊。”
又是之前那一道陌生的声音,这一次他再度出声,又一次打破了刚刚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的气氛,而这一次,他的声音才落,躲在屋脊上的楚云笙就听见酒盏咔嚓一声碎裂的声音。
旋即,王程的声音在底下响起,他淡淡道:“刘大人想说什么?”
声音很淡,但却带着冷凝的气息,即便是没有看到他的模样,楚云笙也能想到此时他面上的表情该是有多冷。
然而,即便是王程已经这般的态度了,那刘大人却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绕过去,他轻哼了一声,然后掷地有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劝劝王将军,陛下的心思,在座的你我都心知肚明,而如今我们一席人聚在这里饮酒的目的,相信大家也都清楚,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将军接风洗尘,只怕更多的是想解读一下王将军对这一次公主殿下身染恶疾的看法,虽然我的话说的不好听,但我就是这么一个直来直去的性子,陛下都知道我这性子,所以有些人也没有必要用我今晚的话到陛下面前搬弄是非,我这般说了,就敢这般承担,而我之所以说这么多,也只是想提醒一下王将军以及在座的各位,应该明白自己现在的位置,到底是陛下的臣子,还是某些人的死忠,公主殿下功在社稷,对我卫国确实功不可没,可是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作为臣子的我们,该做如何的选择,该在什么时候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来,大家都应该清楚,所以,我才多嘴说了这么一番话,不过是见不惯今晚有些人会拿着将军的态度去到陛下面前说。”
这人的声音犀利无比,说出来的话也让人觉得格外的不舒服,等到他一番话说完了,四下里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良久,才听到有人出来打圆场道:“刘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的心向着哪里这还需讨论吗?而且大家也都知道,公主早已经深居公主府不问朝政了,并且,既然如今陛下委以我们重任,自然是信得过我们的,难不成刘大人觉得陛下的眼光还有问题?”
这人的声音才落,就听见又有人站出来怼那个刘大人道:“正是,而且,刘大人刚刚也说了,公主功在社稷,而且功不可没,如今公主殿下病危的消息传来,我等为其伤怀一下也在情理之中,若连这点伤怀之情都没有,我们这些人岂不成了冷血无情?”
“就是,就是。”
这人的话音才落,四下里就响起了一片的附和之声。
听到这些话,那个刘大人又冷哼一声,才阴测测的道:“我也只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各位,提醒王将军,是为了大家好,毕竟现在那孙应文的下场,大家也是看到了的。”
“够了。”
眼看着,这些人越说越激烈,主座上的王程终于再坐不住,他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咬牙道:“今晚的酒也喝好了,我也有一些身体不适,就不送各位大人了。”
听到这句明显的逐客令,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再继续顺着之前的话题继续争论,纷纷起身向王程告辞,王程也只是点了点头,在所有人都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王程又道:“我希望今晚的话,也只是我们这些故交在一起说的贴心话,不会有半句传到陛下的耳里,扰陛下心烦。”
听到这句话,那些人才顿住步子,不时的向王程保证着。
等到他们都走了,还坐在主座上的王程又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度一饮而尽之后,他的火气也再压制不住,抬手就将面前案几上的酒菜全部都掀翻了下去。
当瓜果菜碟悉数被扫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的时候,外面的守卫也立即涌了进来,不等他们行礼,王程就对他们吼道:“滚!都滚出去!”
听到这句话,屋子里本来还留着伺候的几个丫鬟和后面涌进来的守卫也都风一样的撤了出去,最后一个丫鬟临走的时候还体贴的为王程关上了门,将空间留给了他一个人。
而此时躲在屋脊上的楚云笙在透过瓦砾的缝隙看到底下的这一幕的时候,心里的担忧又多了几分。
因为在刚刚那一群人的交谈中,她也看得出来,其中定然有不少卫王的心腹以及眼线,他们瞄准的就是王程的情绪,而且还要时不时的对他进行提点和监视,今晚王程这般的态度,相信很快就会传到卫王的耳里,如果楚云笙再求他做什么事情的话,只怕是更难了。
因为他自己的处境已经并不容易了。
然而,此时除了王程之外,楚云笙也确实是想不到其他的人选,更何况刚刚那个刘大人还提到了孙应文,说不定他们这些人也知道孙应文的下落。
所以,不管是哪一种,楚云笙觉得自己都应该下去直接面对着王程,跟他好好谈一谈。
想到此,楚云笙也就没有片刻的犹豫,她对阿呆兄做了一个稍等的姿势,然后就将阿呆兄留在了屋脊上,自己纵身一跃,就跃到了这前厅的后门,直接从那半敞的窗户跃了进去。
她的身手极快,而且后门这边又是守卫视线的盲点,根本就看不到她,等到她稳稳的站在了前厅中央,外面也没有一点儿异动,根本就没有人察觉到她。
刚刚发了一通的火,才渐渐的平缓了自己的情绪的王程冷不丁的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了屋子中央,他一怔,不过多年来在官场中摸爬滚打也早已经让他练就了宠辱不惊的皮相,所以他面上也只是微微划过一丝错愕之后,就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镇定,然后他抬眸居高临下的看着楚云笙道:“不知道姑娘深夜来我这大将军府有何贵干?”
在心里,他心里却已经惊讶不已,因为他这将军府虽然不比皇宫内苑的守卫,但却也已经是格外的森严,再加上他自己的身手已经不凡,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这样出入他的将军府如入无人之境,这女子的功夫和修为就已经让他惊讶的。
虽然刚刚他是在想着心事,有些走神,然而他却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在他全神贯注的情况下,也未必能发现这女子的身形,而且,此时站在屋子中央的女子虽然相貌平常,然而浑身上下都笼罩了一层英气,她只站在那里,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满是尊贵,是那一种不刻意显山露水但却浑然天成与生俱来的一种尊贵。
这样的女子,让他轻视不得。
听到他的话,楚云笙往前走了一步,在他右手边的第一个席位上坐了下来,然后缓缓道:“我此来,只为请王将军帮一个忙,并无半点恶意。”
闻言,王程的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只是那笑意并不带有半点温度,他淡淡道:“姑娘没有恶意,而且是为了求在下帮忙,却又为何不从正门而入,要做这梁上君子一般悄悄潜入?”
楚云笙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悦,然而此时她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多费功夫,所以,她直接道:“王将军也太小瞧了自己,你这将军府,岂是我这等平民女子说进来就进来,说要见就见的?我这么做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才会出此下策,如果冒犯了将军,我在这里跟将军赔个不是,如果将军要处罚,待到将军答应了我的请求帮了我的忙,我也任凭将军处置,并无半点怨言。”
这一番话楚云笙说的诚诚恳恳,不见有半点做作,也让主座上的王程的面色缓和了过来,他将身子微微后仰,换了一个更为舒服一些姿势,然后看向楚云笙道:“我相信姑娘这等的人,绝非你口中所说的平民,但既然姑娘不愿意透露身份,那么且先将你所求之事说来与我听听。”
第四百四十六章 改变想法
闻言,楚云笙抬眸看向神色淡然的王程,然后道:“我想请王将军帮我找一个人。”
王程似是有些意外楚云笙的要求,他眉梢一皱,不解道:“凭姑娘这等的身手和身份还有找不到的人?相比那人的身份也定然不会简单,否则不会找到我这大将军府来。”
说着,他的身子动了一动,手腕也不动声色的按在了桌椅扶手上的一块凸起出。
见状,楚云笙淡淡道:“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至于让王将军如此防备,而且我此来真的并无恶意,只不过是想请王将军帮我找一个人,如果王将军能帮我这个忙,我自然会记着王将军这一份恩情,如果王将军不帮的话,我也不会为难将军。”
听到楚云笙如此一说,王程这才松开了按在凸起上的手,然后垂眸看向下面这个面容稚嫩但是说话和气度却很老成的女子,他的面上终于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道:“还不知道姑娘想要我去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楚云笙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王程的表情,见他如此,便心知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至少不会在这时候叫来外面的守军,想到此,楚云笙抬眸看向王程,眸子里带着几分赞许和期待然后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来:“我想请将军帮忙找的是帝师一脉的传人,元辰先生。”
本来已经放下了几分戒备的王程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险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面上瞬间犹如染上了一层寒霜,眸色都冰冷了几分,在看向楚云笙的目光里除了探究之外,更多的是敌意和冷意,他淡淡道:“姑娘让我打听的这个人我并不认识,而且更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恐怕要让姑娘白跑一趟了,这个忙我帮不上。”
他的表情楚云笙都看在眼里,然而她却不能从他的表情中分析出来他到底是为了避事而不愿意提及元辰先生的下落还是因为果然对元辰先生的生死如此淡漠,或者说他对面前的自己依然是带着敌意和不信任的。
想到后面一种,楚云笙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刚刚那些客人当着王程的面说出来那些话之后王程有些激烈的反应,而这反应也恰巧说明了他心中还是记挂着公主的,所以才会因为提到公主的病危而难过,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楚云笙想,既然是他还记挂着姑姑的安危,那么她就还能有希望从他这里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所以,她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即便是此时的王程脸上已经明显着写着逐客令,楚云笙也淡淡一笑道:“王将军是个正值的人,且一身心血都放在了卫国上,我也赞同您的观点,国只可以有一主,然而,我相信,经历了这么多,王将军也应该看明白到底是朝廷中有人恶意挑拨卫王同公主殿下的关系,诋毁公主殿下,还是公主殿下果然有一颗企图掌控卫国颠覆卫国的心?自从卫王亲政以来,为了不让卫国出现朝局不稳朝臣二心的局面,公主殿下甚至甘愿被卫王囚禁在公主府,并且不曾做任何一点儿的解释和抗争,如果她要争什么,要夺什么,岂会是如今这等局面?”
楚云笙相信这些道理王程都明白,然而现在横亘在他面前的是对卫王尽忠的话,势必会对公主殿下无情,而他如果在这时候透露给了楚云笙元辰先生的下落或者出手帮助了公主,那么就等同于背叛了卫王。
这里面的轻重已经不是楚云笙所能想象的。
他的难处她都理解,然而到了姑姑生死危机的时候,她已经顾不得这么许多了,只能求上一求王程,希望他能对姑姑有那么一丝的旧情,能念在昔日姑姑对他的提拔和信任的份儿上,帮她这一次。
听到楚云笙的话,再看到楚云笙这般希冀的眸子,王程的眸子里果然划过一丝挣扎,他避开了楚云笙那一双灼灼的目光,转而看向别处,怅然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公主无辜,然而,很多事情,却已经由不得我们,也由不得公主,这朝局中的事情,又怎凭一个对错就能决定的了的。”
说着,不等楚云笙答话,他叹息道:“你是谁,明明我们之前是不曾见过的,为何我总对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跟公主殿下以及元辰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闻言,楚云笙摇了摇头道:“我是谁不重要,可能是因为我是公主殿下的人,而且受到她的调教,所以才让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来,至于我找元辰先生的目的,相信将军也应该能猜得到,我今日刚刚见过公主殿下,她已经危在旦夕,毒入肺腑,恐怕回天乏术,我已经是找不到办法了,此时,这天底下如果谁还能有法子救活公主殿下的话,那么那个人只可能是元辰先生,然而,元辰先生却又被卫王关押在了秘密地点,而我恰巧费劲心思都找不到他的关押之处,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公主殿下的生命也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走投无路的我这才找到将军,只是希望将军能念在旧情上,告知我元辰先生的下落,将军的处境我很清楚,所以我也不是要将军出手相助,只是希望将军如果能知道这处地方就告知我,如果能打听到的,也请帮我打听一下,其余的事情,就由我来做。”
听到楚云笙的这一番话,王程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梨花木扶手,似是能将上面捏出水来一般。
楚云笙的话让他有些动容,实际上,他又何尝放得下公主殿下的安危,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公主殿下在朝中的照拂,恐怕以他这职来职往又不肯同人同流合污的性子,早就已经在这官场中死了无数回了,是公主殿下看中了他的才华,他的耿直,并且一直委以重任……而想想自己如今的地位,再一想当初对自己有着提拔和照拂的公主此时就危在旦夕,王程的心里也越发的难受起来,今晚在宾客面前他就已经为了此事而心绪不宁甚至在他们面前大发雷霆,此时好不容易将这一股情绪压制了下去,却不曾想被这小姑娘再一次戳中了要害。
“将军?”
楚云笙站了起来,上前了一步,看向垂眸深思的王程,但见他眉峰蹙在一起,眼底里浮现了挣扎和愧疚,更多的是无奈,她本来还想说一些话来劝说他的,但此时她知道留下一点时间让他想想,这或许也是最好的劝说。
所以,王程陷入了挣扎,他不说话,楚云笙也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从窗户外面吹进来的风掠起地面上洒落的酒坛子上,带起满屋的酒香的时候,王程也终于回过了神来,他转过眸子看向楚云笙道:“姑娘教训的极是,我不应该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那般自私,公主与我有恩,于卫国有恩,所以我自是不能见死不救,更不能看着卫王继续错下去,之前是我糊涂了。”
听到这句话,楚云笙心里才松了一口气,然而王程又道:“只是,卫王对我一直心存芥蒂,并不曾完全信任与我,所以元辰先生的关押之所,并没有人曾经透露给我。”
王程的话音才落,楚云笙心里刚刚升起来的一丝希望的火星就再一次破灭了,她眸子里一片黯淡。
这时候,王程却又道:“不过,想来卫王囚禁人的地方总共不过那么几处,要么是皇宫内苑各地的密室,要么就是天牢,大理寺,在这京中的禁卫军首领大多都是我的旧部,如果我愿意去打听的话,相信很快也可以有个回信儿,姑娘且在这里等等,大理寺的人我不熟悉,但是皇宫内苑和天牢我却是可以查清楚的,只要排除了这几个地方,相信范围也就小了。”
闻言,楚云笙面上一喜,她点头道:“我已经查过大理寺的换血,还是在卫王亲政之前,所以大理寺这一块应该不可能,如果卫王真的将元辰先生关押在这里,他为了以防大理寺有公主殿下的旧部也应该会将大理寺来一次大换血,所以这里可以排除了,现在只等着王将军确定一下在不在皇宫内苑和天牢这两处。”
听到楚云笙的分析,王程也丝毫不意外,他点了点头,旋即就对外叫来了守卫。
外面的守卫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站在大厅中央的楚云笙的时候,纷纷都吃了一惊,但见王程表情自然也就没有多问,等到王程叫来了自己几个心腹,并悄声吩咐了他们去执行各自的命令之后,他才站起身来走到楚云笙面前道:“不知为何,我还是觉得在哪里见过姑娘。”
自然是见过的,上一次李晟叛乱,若不是楚云笙他只怕早就死了,然而,这些楚云笙却并不愿意说,倒不是因为她现在不相信王程,而是现在她的身份对他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只需要答应帮助姑姑,对于楚云笙来说,这就够了。
所以,楚云笙也只是淡淡一笑道:“那或许说明我跟将军还是有几分眼缘的,我看将军竟然也觉得有些眼熟。”
闻言,王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前还紧张尴尬的气氛,因为两人的一席谈话而彻底瓦解。
看样子一时半会还不会那么快出结果,楚云笙索性走到一边酒菜还没有动过的桌子上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对王程举杯道:“此番,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谢过将军。”
闻言,王程却摇了摇头道:“谢我做什么,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件让自己不会后悔的事情。”
说到这里,王程索性转过了身子,走到楚云笙身边的案几旁做了下来,然后道:“其实,我也比较好奇,在找到了元辰先生之后,姑娘有什么打算?”
王程的话音将落,楚云笙就是一怔。
有什么打算?
楚云笙还没有细想具体的计划,现在她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姑姑的安危,而且也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带着元辰师傅好好的去见姑姑,让元辰师傅救姑姑。
至于这其中的细节和曲折她还没有来得及细想。
而如今,王程既然已经答应为她去打探元辰师傅的下落,她也就该好好谋划一下该如何去救元辰师傅,在救出元辰师傅了之后,又该如何将他平安顺利带到公主府。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然而,她却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想到此,楚云笙就觉得有些头疼了起来,她孩子气的揉了揉脑袋,然后对着王程报以歉意的一笑道:“说出来王将军可能还不相信,我暂时还没有计划,只想着走一步算一步,等将军确定了元辰先生所关押的地方,我再策划如何营救他。”
说到此,楚云笙直了直身子,不等王程开口,她先对王程继续道:“不过请将军放心,我绝对不会连累将军府,今晚我的行动和计划也不会透露给将军,如果卫王陛下怪罪起来,到时候将军有可以说是因为跟元辰先生曾经有几分旧情,所以在得知公主病危的时候,想到元辰先生的安危,所以这才想要打听一下,这完全是出自对一位故友的关心……这样的说法相信也可以在卫王陛下圆过去,毕竟如今卫国朝廷的武将可用之人寥寥无几,还得仰仗将军,虽然我心知将军心系卫国且对卫王绝无二心,但也请将军明白自己的分量,卫王既忌惮将军,却也是十分的依仗将军,所以,他应该不会为难将军。”
听到这一番话,王程的眸子里对楚云笙的赞赏又多了几分,他点头道:“确实,虽然这一次我有可能会触怒龙颜,让陛下不高兴,但在他看来,公主殿下既已病,我也不可能再归附公主殿下,所以他即便是心里不高兴,也不会真的拿我怎样,但……”
说到这里,王程顿了顿,他叹了一口气才道:“但我还是想为公主出一份力。”
闻言,楚云笙一怔。
第四百四十七章 无头绪
楚云笙虽然一直都知道王程重情重义,但是在情谊面前,他更看重的是卫国的大局,以及他自身的安危。
所以,上一次在卫军营帐的时候,楚云笙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姑姑的消息最后被他拒绝,且说出那样一番国不可有二主的言论。
然而,楚云笙却没有想到,王程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开了窍,不但要帮她打探元辰师傅的下落,更是要为救出姑姑出一份力气。
所以,楚云笙才那么惊讶,她抬眸看向王程道:“其实将军不必勉强,而且,刚刚我们也都讨论了,如今的卫国并无多少可用的武将,一旦有外敌来犯,还要仰仗将军御敌,所以现在您和卫王之间千万不能再生了嫌隙,你帮忙打探元辰先生的事情是小,但若是让卫王知道了你还参与到其他的事情中去,恐怕情况就并不乐观了。”
虽然楚云笙心里也希望添加这一份助力,然而她却是明白,如果是姑姑的话,也不希望王程参与到救她的计划中去,如果她有心,也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而她一路的退让也只是为了不给卫国的朝政添麻烦,即便是到了她的生死关头,她心里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的,依然是卫国。
所以,楚云笙不能接受王程的提议。
听到楚云笙的话,王程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但旋即他就释然了,然后看向楚云笙的眸子里越发多几分欣赏,他道:“姑娘,你越发让我觉得像公主殿下了,如果公主殿下在的话,一定也会从大局考虑,不会同意我参与其中,但是,越是这样,我这心里头却越是对她愧疚,想起这样为人尊敬的公主殿下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再想想当今的卫王,不免让人寒心。”
说到最后的时候,王程的言语间已经有了几分怅然。
不仅仅是他这样觉得,就连楚云笙都觉得卫王这一次实在是做的太过,已经不能用过分来形容了。
想到此,楚云笙垂眸看着面前酒盏中晃悠悠的酒,感叹道:“卫王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多加评述,但是公主殿下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再清楚不过,这些年,若不是公主殿下护着卫王,守护着卫国,如今的卫国还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我想,就连公主殿下在内应该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卫王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病愈了,然而等待她的却又是这般难堪的境地,她做梦都不会想到最后毒害她的竟然是这些年她放下所有一心扶持和保护的亲弟弟。”
说到后面,楚云笙的语气里除了怅然之外,还多了几分悲愤。
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当姑姑的弟弟,又怎么配当她的舅舅,如果不是姑姑拦着,楚云笙真的不敢想自己会对他做出如何报复的事情来。
想到此,她的眸子里不由得划过一丝恨意和狠辣。
而这一抹眸色恰巧被王程看见了,他一惊,眸色一寒,连忙看向楚云笙道:“请恕我直言,姑娘在救出了公主殿下之后,是否仍旧会对卫王有怨怼甚至……”
后面的话王程没有说,然而在场的楚云笙和他都已经心知肚明。
听到这句话,楚云笙摇了摇头,她嘴角一动,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道:“实不相瞒,如果是我的话,这般欺负了公主殿下,无论是谁,我都要其血债血偿,可是,就在我来这里之前,公主殿下却告诉我,要我不要怪罪于卫王,而且还要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尽我所能的护卫王周全,所以,即便是到了现在,公主殿下依然是不恨卫王的,而我却也只能将这一股恨意压回去,然后按照公主殿下所说的做,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日后会对卫王不利,毕竟,为了公主殿下,我也是要信守承诺的。”
听到楚云笙这么一说,王程的面上才蓦地一松,他抬手拿起桌子上的另外一个还没有动过的酒盏,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他那一双琥珀般的眸子里似是装着无限的心事,此时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良久,他才道:“如果姑娘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吩咐,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闻言,楚云笙点了点头,她动了动身子,往梨花木的椅子后背上靠了靠,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然后看向王程道:“将军有这份心意就好。”
说着,她抬眸扫了一眼满案几的珍馐佳肴,然后伸了一个懒腰道:“看样子将军的探子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而我这里也确实饿了,就先不客气了。”
话音才落,也不等王程开口才,楚云笙就将面前案几上的筷子转了一个方向,用筷子头夹起了桌子上的菜开始吃起来。
她这时候也确实是饿了,自从昨日开始因为对卫王都的情形忧心忡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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