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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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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所以,这一刻才让他觉得难得与不舍。
不舍。
这两个字才在脑子里冒了出来,何容的眸子里立即划过一丝冷意,他嘴角噙着的笑意瞬间冷若冰霜,他蓦地松开了抱着楚云笙的手径直站起身来。
而这样一做,就让被点了穴道四肢不听自己使唤的楚云笙嘭的一声毫无征兆的被何容抛落到了床上。
她的身子动不了,唯有眼睛能滴溜溜的转悠,在看到何容孤冷的身影渐渐离去的时候,她也觉得自己越发将何容看不明白。
他以前虽然残酷阴冷,但却也不是这般喜怒无常的性子,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让他变成了这样?
楚云笙心里带着疑惑,正这样想着,却见到已经走到门口的何容蓦地停下步子来,对楚云笙床边伺候着的丫鬟吩咐道:“吩咐下去,给娘娘梳洗一番,等她用好膳之后,带到孤的王帐中来。”
“喏。”
言罢,何容就提起步子,再不迟疑大步离开了大帐,只留给楚云笙一个空荡荡的背影。
何容走后,身边的丫鬟也没有闲着,等到之前给何容通报的另外一个丫鬟回来之后,她就转身去准备洗澡水。
在她们搀扶着被点了穴道的楚云笙一番梳洗之后,又给她换上了一套浅碧色的纱裙,并小心翼翼的给她喂了一碗小米粥。
这时候,她们两人才一左一右的架着楚云笙将她带到了何容的王帐。
至始至终,楚云笙都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人摆弄着,而她虽然气恼,却也无可奈何。
何容的王帐内燃着龙涎香,在楚云笙被送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埋首批阅面前的奏折,看到楚云笙被架着送进来,他甚至连眉梢都没有抬一下,就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
他的案几两边个站着四个丫鬟,穿着同伺候楚云笙两个丫鬟一样的装扮。
楚云笙被送到了一旁的贵妃榻上坐下,那两个丫鬟也就退了下去,而她就这样被人安排着,像木雕一般静坐在这里,等着何容从奏折中回过神来。
想到木雕这个词语,楚云笙的脑子里蓦地划过阿呆兄的身影。
在那一夜跟他分开走之后,她叫他去无望镇的那家客栈等他,单纯固执如阿呆兄,在没有等到自己前去会合之后,会怎么做呢?蓝衣也会去那里,他会跟着蓝衣走吗?
想到这里,楚云笙的眸底里划过一丝忧色。
而这时候,何容蓦地从奏折里抬起头来,看向楚云笙,只一眼,楚云笙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仿似在这一瞬间都被冰霜所笼罩了一般。
何容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他站起身来,抬手示意身边的几个宫女全部退下,等到偌大的王帐里只有他和楚云笙两个人的时候,何容这才从案几前踱步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靠近,笼罩在楚云笙身边的龙涎香也越发浓郁,楚云笙皱了皱眉眉头,然而却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何容走到她身边,抬手利落的点了两处穴道。
随着他动作的完成,楚云笙顿时觉得一直卡在喉痛的那只手蓦地松开了力气,她能说话了,而且她的四肢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僵硬,能动了。
然而,就在她试探性的运了一下内力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内力依然被封住,她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半点功夫的普通人,面对何容,依然是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做不了,她也就放弃了自取其辱的挣扎,抬眸迎着何容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去。
何容的眸子里依然带着幽潭般深邃,他稍微侧首,对着门口站立,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楚云笙道:“孤突然想起来就在前几日捉到的两个人,说起来,他们也都是你的旧识,孤相信你见了他们一定不会失望的。”
说着,何容对着王帐的帘子虚空弹了一指。
紧接着,王帐外的守卫就有一人提起步子小跑而去。
楚云笙抬眸,看向何容,眸子里满是警惕道:“我的旧识?我的旧识可是多了去了,不知道赵王说的是哪两位?”
何容的手段楚云笙是知道的,而他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会利用人心,更是会为了控制一个人而不择手段,这其中也包括用其重要的人做威胁,这一点,在漯河王陵的时候,她就已经领教了,当时若不是他用秦云锦的娘亲做威胁,她也不会落入他的手掌,以至于后来发生了那么多自己无法掌控的变故。
但是,这一次他所指的又会是谁呢?
虽然楚云笙表面上从容镇定,然而内心却还是紧张不已。
她所相识的人不外乎那么几个,而何容既然在说不会让自己失望,那么这人也一定会对自己很重要?
而现在所有有可能被何容抓到的人,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阿呆兄和蓝衣。
但是阿呆兄的身手楚云笙是知道的,绝对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被何容抓到,而蓝衣,当时也是自己看着她逃离的,所以也不可能,那么会是谁呢?
心里揣着疑惑和紧张,却也只能强装镇定,楚云笙抬眸看向何容。
何容也正转过身子回眸看向楚云笙,他站在王帐当中,在距离楚云笙不过丈许的距离负手而立,依然那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他那一张俊美的容颜上比起平时的冷峻多了几分柔和,虽然嘴角依然带着笑意,然而那笑意也同样不曾抵达眼底。
他笑着,然后道:“你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何容的话音才落,就听见外面响起了铁链摩擦着地面的声音,不多时,帘子就被人从外挑开,然后楚云笙就逆光看到几个侍卫拖拽着两个带着铁链脚铐的人走了进来。
一男一女。
他们皆穿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囚服,浑身上下也满是饱受刑罚而落下的伤痕和血渍,头发早已经凌乱的散开。
然而,即便是如此,楚云笙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来。
而他们在走进王帐之后,也第一眼就认出了楚云笙。
不过在他们眼里,楚云笙也只是昔日陈国大将军的独女秦云锦。
所以,在看到楚云笙的一瞬间,两个人的眸子里已经迸发出了刻骨的恨意和愤怒,当中的男子啐了一口,扯开有些沙哑的嗓子骂道:“你这个陈国的叛徒,果然背叛了陈国,投靠在了赵狗的手下!秦云锦你怎么还有脸活着!除了你,你一家满门全部死在赵狗的手上,就连你爹也是被他设计杀害,你怎的同这种人做事!”
闻言,楚云笙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这个昔日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这个曾经陈国的赫赫显贵,最得陈王恩宠的皇子,楚云廷,她的眸子里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无奈和嘲讽。
这一抹嘲讽,也是当时在她作为最小的妹妹出塔之后,第一次拜见兄长的时候,他也曾给过自己的。
却不曾想到,兜兜转转,如今他成了阶下囚,而她竟然就在他对面,他却已经认不出她来了。
虽然自己的处境并不比他好一点,她嘲笑他,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但是,她活的比他清醒。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想要去达成的,而他至始至终都活在陈国皇族赐给他的无上荣耀里。
即便是陈国亡了,也在寄希望于那不战而降的十万秦家军,也在寄希望于秦令,甚至寄希望于她这个昔日秦将军的独女身上,他的复国希望从来都是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他不但不吸取教训,反而将灭国的罪名扣在亡国妖孽以及秦家军身上,而他自己,从始至终都不见有什么成长。
看到楚云笙笑了,楚云廷眸子里的愤怒和恨意越盛,他骂道:“你有什么资格笑我?你也只不过是依附于赵狗的贱人!”
闻言,楚云笙面上的笑意却越发深了。
第两百三十章 逼迫
看到楚云笙这样子,一旁被迫跪着的楚云怡也按耐不住,就要怒骂楚云笙,却见何容突然转过身子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兄妹二人。
他走近了他们些许,眸子里带着些许玩味,然后笑道:“孤带你们来可不是要药听你们骂的,若你们再多敢讲一个字,孤就下令割掉你们的舌头。”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眉梢微微上扬,面上还带着一抹笑意,语气也如同他一贯的云淡风轻,从容不迫,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那兄妹两人当即后背发凉,身子一软就跌坐在了地上。
看到他们终于老实,何容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楚云笙,话却是对着那两人说的,他笑道:“也许你们还不知道,你们面前的这位可不是你们陈国的什么大将军之女,而是我赵国的丽妃。”
话音才落,楚云笙明显感觉到楚云廷楚云怡兄妹两人的呼吸都加重了不少,虽然被何容威胁着不能说话,然而此时他们看向楚云笙的眸子简直就能喷出火来。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他们的眼神早已经足够将楚云笙凌迟处死。
然而,楚云笙却早已经都不将他们放在心上,更加不会在意他们的情绪和眼神,倒是何容对她的介绍让她很是抗拒。
楚云笙摇了摇头,笑道:“那也不过是赵王你的一厢情愿,我不知道你的丽妃是谁,而我也不可能是你的丽妃。”
闻言,何容像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般,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这一次,他的眼底里才翻涌起了一丝因为笑意而带动的涟漪,他也完全不关心王帐里还有外人在场,直接道:“说起来,孤突然想到,你本来就跟孤有过婚约,也是孤即将迎娶过门的妻子,而如今,这一世,却又阴差阳错的被孤册封为了丽妃,楚云笙,你说,我们之间的羁绊是不是斩也斩不断,这就是天意。”
听到这句话,楚云笙差点忍不住啐他一口。
天意个狗屁!
只能说她运气不好,几次三番的落入他的手中。
这不叫天意,这叫冤家路窄!
想到这里,她的鼻尖儿忍不住泛起了一丝酸涩,因为她想到了她跟阿铄似乎从来都没有这般兜兜转转都能遇见的缘分,但偏生跟何容却是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的阴影。
这也叫天意的话,就只能叫孽缘。
楚云笙还没有答话,而之前瘫软在地上的楚云廷楚云怡两兄妹却是因为何容的这一句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他们紧紧地死死的盯着楚云笙,良久,还是楚云廷先开口道:“刚刚说什么……你是楚云笙……?”
虽然是从何容的口里说出来的这句话,然而因为内容到底太过匪夷所思,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难以置信的惊讶,更何况是他们兄妹。
“你是楚……云笙……?”因为不敢相信,在不等楚云笙做出回答,楚云廷又继续问了这么一句。
闻言,楚云笙这才从何容身上悠悠的转回了目光,然后落到楚云廷的身上,看着他那一张跟前世的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然后她的眸子一转,落到了旁边同样震惊的看着她的楚云怡。
她记得在陈国皇族所有的子女中,就属楚云怡跟自己的容貌最为相似,那眉眼和轮廓至少有七八分相似,然而就是这样一张脸,当初却在地下拍卖场一丝不挂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顶着她的名义供那些男子的目光垂涎,消遣。
所以,只一眼,楚云笙就从楚云怡的身上调转了目光。
她不是鄙视她那般作践自己,而是瞧不起她一方面要利用自己的名义,另外一方面却要将自己践踏如尘埃,如果天下人都觉得她楚云笙是妖孽是陈国的罪人,那么她的这些陈国皇族兄妹们,却是不应该误会她,陈国之所以亡国,一方面是因为昔日自己那所谓的父皇的不作为,一心想要求仙问道,将所有的精力和国力都放到了炼制丹药寻求长生不老之上,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像老赵王何容等一类人的设计,在这样内垮外犯的情势下,陈国的亡国已经是注定。
这些,他们这些曾经享尽荣华富贵极尽奢靡的陈国皇族子弟再清楚不过。
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们却依然不愿意相信自己所见到的,宁愿去相信自己希望见到的,正如像所有的陈国百姓传言的那般,她,就是那个亡国的妖孽,是因为她才导致陈国亡了国。
所以,这才是楚云笙鄙夷这对兄妹的地方。
所以,她跟这对兄妹已经再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也觉得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既然何容已经说破,她也不再隐瞒,直言道:“没错,我就是楚云笙,是你们口中的那个亡国妖孽。”
话音才落,就听见楚云怡一声尖叫划破喉咙,她睁大了那双跟前世里的楚云笙极其相似的一双美目,不敢置信的看向楚云笙,眸子里依然带着无穷无尽的恨意道:“没有想到是你!是你这个妖孽!如果不是你,陈国怎么会亡国!都是你害的,当初,父王就不该讲你从锁妖塔里放出来,不对,当初在你母妃生下你的时候,就该将你们母女两人烧死,这样我陈国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而你,却依然活的好好的,你说!你不是妖孽是什么!不但换了一个皮囊,还换了一个身份!妖孽,我跟你拼了!”
说着话,楚云怡已经不顾一切的站起身来,朝着楚云笙扑了过来,然而,奈何她的双手双脚都绑缚着沉重的玄铁链,所以不过才迈出一步,就被那玄铁链子坠的一个踉跄再站不稳,直接朝着地面栽倒了下去,她的下巴磕到了地上咬破了唇瓣,当即就是一片殷红,而她却似是根本就察觉不到疼痛一般,立即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看着楚云笙,那一双嗜血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焰,足可以将楚云笙焚烧殆尽。
而这时候,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侍卫也已经上前一步,抬脚对着她的后背就是一脚,这一脚虽然没有用上内力,却也是用了实打实的力气,更何况楚云怡的身子饱受折磨,此时早已经虚弱不堪,只一脚,就将她踢翻在了地上,她的嘴角还时不时的有血渍沁出。
她半天都爬不起来,却依然死死的盯着楚云笙,似是要跟楚云笙拼个你死我活,至死方休。
见状,楚云笙无奈的耸了耸肩,看向楚云怡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同情,然而更多的依然是哀其不幸,恨其不争。
她知道楚云怡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恨她,因为在陈国亡国之后,作为唯一一名仅剩的亡国公主,她所受到的待遇也许比那一日自己在地下拍卖场所见到的更加残忍。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楚云笙所造成的,她应该恨,但是却恨错了人。
她从头到尾都将自己看做是一个受害者,而觉得那个害她成为这样的人是楚云笙,但是却不知道,这一件事更大的受害者却是楚云笙。
刚刚楚云怡咒骂她的话还在耳畔,楚云笙的嘴角的笑意也凝固了起来,她冷眼看着在地上挣扎着的楚云怡道:“是啊,我就是妖孽,可是,看样子,我这个妖孽注定要比你活得更好,更长久。”
“你!你这个贱人!妖……”
后面一个字尚且在唇齿间,何容已经一个眼神过去,楚云怡身后的那个护卫就已经抬手将楚云怡的穴道给点了,她即便是双目圆瞪,却也已经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而这时候,何容才转过眸子来看向楚云笙道:“他们也是你的亲人,怎么样?想好了吗,乖乖的留在我身边,我有可能会考虑一下放过这两个叛贼,但若是你不从的话,那么最多三日,我就可以让他们两个受尽折磨而死。”
闻言,楚云笙却噗嗤一声笑了,她也学着何容的笑意,然后道:“赵王这是说笑吗?我凭什么要用自己来换得两个对我恨之入骨的人的安全?凭什么?亲人?在陈国我哪里还有什么亲人,上一次,他们伙同楚国太子绑架我,这一件事情我还没有亲自找他们算账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说什么也不可能对他们出手相救,赵王可真是想多了,你若是想要杀这两个人,我无所谓,你随意。”
对于他们兄妹,即便是上一世的楚云笙,也并无半点亲情,他们也曾是唾弃甚至厌恶她当中的一员,并且在陈国亡国之后还要利用她的名声并将所有的罪过都推脱到她的身上,即便刚刚楚云怡不说那一番话,楚云笙也知道他们定然是对自己恨之入骨,可是,那又怎样?上一世的她跟他们也许骨子里还带着那么一丝相同的血脉,而这一世,她却已经活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只为自己而活,再不会跟陈国皇族有半点牵连。
凭什么要让她去换取他们两个人的活命!
更何况,以何容的为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放过他们,即便是现在楚云笙妥协了,他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两人,这完全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她为什么要答应!
而何容之所以要这么一说,也不过是为了要试探她一下这两人在她心目中的分量,看看能否在更加一步掌控她的手段上再添加一份助力。
所以,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来说,楚云笙都不可能同意。
然而,她的凌然果断的拒绝以及刚刚何容说出来的提议,让被点了穴道的楚云怡当即眸色大变,她的眸子里已经带上了几分紧张和后悔,说到底,即便是恨,她也是怕死的,然而,她却被点了穴道,什么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云笙。
而从始至终,楚云廷都是一副呆愣状,他似是还没有从楚云笙的身份中回过神来。
“带下去。”
何容淡淡的吩咐,后面的几个侍卫立即将这两兄妹拖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大帐,何容才走回到了主座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楚云笙,眸子里带着玩味道:“故人相见,这感觉怎么样?”
闻言,楚云笙叹了一口气,然后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并不怎么样,如果赵王打着能用他们威胁我的算盘,那我可以告诉赵王,这一次,你的算盘是打错了,计划也要落空了。”
何容抬手一边展开面前的一本奏折,一边答道:“是啊,落空了,可是……”
说到这里,他的眸子突然从奏折的字里行间里转了过来,落到不远处的楚云笙身上,然后笑道:“可是,你觉得,孤就没有其他的办法让你就范了吗?”
这句话虽然是问话,然而却是带着毋庸置疑的霸气以及笃定。
何容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泛着冷意。
让不远处的楚云笙顿时就觉得自己仿似置身在了万里冰封之中。
不等她答话,何容又道:“这次,我从辽国王后那里听来了一味毒药,据说中毒之人无论是什么样的身手,一旦药效发作就会神志不清,最后彻底失忆,你说,我要不要试一试这种药呢?”
闻言,楚云笙的心底咯噔一声,猛的一沉。
果然,在辽国一事上,也有何容插进来的一脚。
而他所提到的那一味毒药,就是当初辽国三皇子耶律靳想要用在阿呆兄身上的那种毒药,中毒之人也确实是会如何容所受神志不清直至彻底失忆,最后轮为操纵者手中的棋子。
而且,那毒药用起来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中毒者就会失心,失疯,最后跟一个玩偶没有什么两样。
何容是打算用那毒药来对付自己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楚云笙的眸子里也不由得染上了一层寒霜。
而此时,何容却笑了,他道:“然而,孤身边并没有这种毒药,快马加鞭的送过来,至少也要半月,所以,你有半个月的时间考虑,是甘心为孤所用呢,还是孤用别的方法让你为孤所用,但你要相信,无论你怎么反抗,结局都是一样的。”
何容的话音才落,楚云笙眸底的寒意更甚。
第两百三十一章 绝望
她不清楚何容到底是要她做什么。
他是想要利用自己帮他掌控那十万秦家军,还是别有所图?
如果是前者,如今他分明已经抓住了楚云廷楚云怡两兄妹在手中,相信那秦令也在他那里,而自己相比起他们来简直无足轻重,所以,根本谈不上利用她来掌控秦家军。
那他到底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呢?
楚云笙想不通。
而偏生她又被何容点了穴道用了过量的迷药,所以不但提不起内力来逃走,跟是提不起精神来应对面前的一切。
等到何容走后不久,之前搀扶着她的两个丫鬟就再度回了王帐,搀扶着她回了她之前所住的大帐。
楚云笙回去喝了半碗小米粥之后,因为精神困乏的紧,趴在床边就睡下了。
而此时,何容的王帐里站着两个大将正面面相觑,他们不清楚从来都喜怒不形于色的赵王为何会发了这么大的火气,他将案几前的奏章全部扫落到了地上。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便立即调转了目光低下了头来。
而主位上的何容却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空气里安静的出奇,这两位大将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那两位大将从未有如此刻这般觉得时间难熬,他们当中的一人的膝盖已经僵硬到动弹不得,眼看就要再坚持不住,却听见一直都没有发话的人突然道:“你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何容在突然的发怒和沉默之后,却没来由的来了这么一句话,让已经被他吓的不敢动弹的两人差点憋出了内伤。
然而,不等他们两人答话,何容却又道:“慢着!你们之前刺探到的苏景铄很有可能不在王帐这消息到底是否属实?再多派人去探!一定要弄清楚!”
何容的话音才落,那个膝盖早已经僵硬到不行的将领再没有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而他也紧张的连忙谢罪,并抬头去看何容的表情,但见他面上依然是带着那一副云淡风轻的从容,哪里还有半点之前扫落所有奏折的暴怒样子,而这样子的何容虽然天生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压之势让人觉得不敢忤逆,但比起之前那暴露的样子,实在是好太多。
此时,楚云笙已经睡下,发生在王帐里的这一幕她自然是不知道的,而随着日暮西沉,夜色降临,白日里还整齐肃穆的军营也渐渐归为宁静。
除了巡防值守的士兵,其余那些操练了一天的将士们也都回了各自的营帐睡下了。
随着夜色加深,天地间的一切燥热也都渐渐褪去,凉意渐起。
累了一天的将士们渐渐睡去,没有人会注意到此时距离王帐很远的东南一角,稍显偏僻的一间帐篷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帐篷里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因为帘子不时的被外面的夜风吹起,所以那灯芯上的火舌也不住的跳跃,以至于偌大的帐篷里的光线一明一暗的,看着着实有几分诡异。
而楚云怡就被关在这一间光线明灭夜风呼啸的帐篷里,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血痕,有些结了痂,有些是这两日才被打的新的伤口。
一到夜里,别的人都已经沉入梦乡的时候,却往往是她最难熬的时候,因为那些伤口很多都已经化了浓,稍微一牵扯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而这般的疼也就越发显得这夜越发诡异和漫长。
今天看到楚云笙并得知了她的身份带给楚云怡的震撼还没有过,从一回到被囚禁的这帐篷里她就双目无神的看着前面,似是在透过那帘子看向远方,却又似是在看向更远处。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帐篷外走过了两个醉醺醺的身影,他们互相搀扶着,掀开帘子就大步走了进来,并支走了在门口的几个看守。
“看看,这小娘子还是满标致的,我听上头的人说,这两日就要将她处死,倒是可惜了啊大哥。”
“啧啧啧,可不是嘛,这么好的货色,也不知道君上是怎么想的,即便是没有用了,至少也可以扔咱们营里让哥们儿些的快活快活不是!”
“所以啊,我这不是带着大哥来瞧瞧嘛,你看她横竖马上也是个死人了,倒不如……”
……
楚云怡的心神也被这两个突然闯入的人给拉了回来,而待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的时候,她的眸色一僵,面色当即大变道:“你们要干什么?!”
他们两个人都穿着参将以上的战甲,在这赵营里应该还算是有些地位的军官,所以也不能一句话就将看守她的守卫给打发了,而这样两个喝的有些醉醺醺的人,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打发了她的看守是要做什么?
傻子也能猜出来,更何况他们两人说的话也越来越露骨。
“干什么?当然是来伺候伺候小娘子你啊!听说你以前还是陈国的贵族,啧啧,老子们还没尝过贵族的滋味儿呢,今儿个可让我们哥俩开个荤儿。”
说这句话的那人眉心里有一颗黑痣,容貌倒还算俊秀,然而表情却是无比猥琐的,尤其再配合他要探出手的那个动作。
只一眼,就让楚云怡心里作呕。
而那人身边跟着的,被他称呼为大哥的男子三十多岁的模样,方脸阔额,长得比他还胖半圈,他那肥硕的肚子就能把楚云怡给压死。
而此时,他的目光也上下左右的在楚云怡身上来回逡巡,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早已经将楚云怡的衣服都透了过去。
“大哥,这是钥匙,你先去快活,我在门口守着,等好了再叫我。”年轻的那个抬手将钥匙交到了那胖子的手中,然后就颤颤悠悠的晃到了门外。
很明显,他喝的比这胖子更多,他连走路都已经有些不稳,而这胖子却还能保持清醒,步履也稳健了许多。
他走到锁住楚云怡的囚笼门口,然后用他那双胖胖的手掌将玄铁牢门打开,就要钻进这玄铁笼子里来,然而,试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身体太胖,不能挤进去,而他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也就放弃了自己钻进去的打算,他抬眸,色眯眯的看着蜷缩在笼子里一角瑟瑟发抖的楚云怡,然后咧嘴笑道:“小娘子,是你配合我呢,还是我来动手呢?”
他本身就肥,这一笑,那下巴上的几层肥肉都似是在颤抖,再加上他那一口发黄的牙齿,看到这里,楚云怡的胃里早已经翻江倒海,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虽然在国破家亡之后,为了活下来,她也受到过不少的欺辱,然而,因为有兄长楚云廷在,那些欺辱她的人最后都被杀死了,而他们兄妹两人利用楚云笙亡国妖孽的名声,在各国的地下拍卖场以色诱各国的富豪权贵,虽然牺牲了色相,让那些臭男人将她看了个精光,但是却很少这样实质性的吃亏。
今日却不同,今日不似以往,如她兄长所设的那些陷阱,虽然一开始她会被人揩油占便宜,但到了最后,这些人都会被杀死。
今日,却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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