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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毒妃-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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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安儿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心中总是不甘。就算是赢了,可这赢得也太没有成就感,反而总让人心中赌得慌,反倒是那个男人,认输还得来一大堆的夸奖?输了就跟赢了似的。
  怎么就那么可恨!
  “是啊,小安儿,你快拿出来我们看看啊,反正他都认输了,你们到底藏的什么东西?居然还弄这么大的阵仗?”被男人转移话题,沈素卿的心思也立马被转开,不由兴冲冲的朝安儿问道。
  杏眸之中更闪烁着惊人的好奇光芒。
  众人的眼神也都从容狄的身上移到了安儿的身上,安儿看了看男人淡然的脸庞,又看了看自家娘亲,犹豫了片刻,却是在众人眼中直接走向了老头儿,看老头儿笑眯眯的脸,无奈道:“师父,我们赢了,把东西拿出来吧。”
  老头儿这回可没有犹豫,直接一蹬鞋底子把脚从那鞋子里抬了出来,安儿捏着鼻子,蹲下身,在老头儿那鞋子里一阵摸啊摸,厅中众人看着这一幕才真是傻眼,便是连容狄都有片刻的呆滞。
  “挪,这就是你们想看的东西了,这么臭轰轰的东西,反正小爷我留着也是占地方,看你那么想要,挪,就给你了。”安儿两根手指夹着那竹牌,肉乎乎的小脸儿之上满是嫌恶之色,小手一甩,那牌子便直直的朝着容狄飞了过去。
  随意的样子,当真像是丢垃圾一般。
  容狄亦不过闪神片刻,再回神,手中却是多了一块雪白的锦帕,伸手一接那牌子便稳稳落在了那锦帕之中。
  “看来小舅子为了对付本郡,也是颇费了不少心力。如此,多谢了。”容狄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说着瞟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用锦帕将那东西包了起来。的确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居然还查到他有洁癖,而后把东西藏在自个儿师父的臭鞋子里。不止防止他强抢,还想给他个难堪,脑子倒也够灵活的。
  那他可不是费了不少的心思,还特意找娘亲旁敲侧击。好不容易才知道他有洁癖,想着借机整整他么?别以为他没看到他刚刚那一瞬间变了的脸色,哼,和小爷斗,让你闻闻老头儿那能熏死人的脚臭味儿。
  安儿瘪了瘪嘴:“那是自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怠,我虽不是将军,可也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好歹姐夫你被称为大秦战神,我要不翻翻兵书,那能斗得过你?不过姐夫还真是让人失望,说好教我一招,却就是教我一招直接认输?那我还用得着跟你学?”
  小家伙儿满脸不愉,倒也不是没得学,他还是头一次知道,这认输也有这么多学问,能认输成他这份儿上,还真是挺值得他学的。
  可他偏就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诸位自便,本郡有些饿了,无忧先陪我去用膳。”容狄将锦帕收好,上前将还在呆滞中的女子拉了起来,两人走到花厅门口,男子却是又突的转头看了看安儿:“听小舅子刚刚之言,似颇有些失望,不过,本郡今天教你的可不止是一招,除了认输外,本郡教你的另一招乃是:兵不厌诈!”
  兵不厌诈?兵不厌诈?
  众人愣,安儿脑子却是嗡的一声响,转头直面那香案,看着那香案之上那插着的青香底部,即将消散的点点火星,整个人脸色瞬间黑透。
  这个该死的容狄,居然又耍他!

  ☆、第784章 逼他上梁山,半斤对八两

  前厅中,安儿瞪着那香案,确切应该说是那青香,当真是眼里都冒着火似乎想要将那已熄灭的香再给点燃,把那仅剩的小节细竹签都给烧成灰一般。
  什么认输,他就是故意的,他故意直接认输,然后骗他将东西拿出来。偏偏他居然真的傻到上了当。这个可恶的男人,太奸诈了,他怎么就会相信了他?居然还真的把东西给了他?难怪他从头到尾都那么淡定了,那简直就是猪鼻子插大葱,他装得可真够像的?
  众人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幕,都在瞬间恍神,书生更是睁大了眼呢喃出声:“香未烧完太子已找出东西,如此看来这到底孰输孰赢……其实算来应该是个平手才是。”似乎已是一目了然不用再分辨了。
  书生最后那句被老头儿一记眼刀,给狠狠地剜了回去,生生的转了向,变成了打个平手。
  老头子脸上的笑早就消失,闻书生之言更怒气难平,那么明显的事儿还用他说么?是个人只要没瞎都能看出来了。老头儿此时那是气得脸都有些绿了,当真是让人看得有些发毛想吞口水。
  书生这时候,哪儿还敢往上凑。
  “师父,我们也不算输,你想想,那被你踩了三天的东西他也拿得下手,嘿嘿,我姐夫他可是有严重洁癖的,说不定现在那是边吃边吐。您老消消气,等会儿我就去瞅瞅,看他到底是个啥惨样,然后回来好好给您形容形容……”
  看老头儿那阴沉滴墨满是褶子的脸,安儿扯着笑脸上前给老头儿顺气:“您想想,认真来说这局,也只能算是我们打成平局才是,再说了,吃一亏长一智。那他最好别得意,以后他要再想用这法儿来算计我们,我们也指定不会上当了不是?”
  “师父,都说君子报仇,那十年还不晚,十年不够,咱二十年也行啊。您看您徒弟我多么水嫩嫩,等到十年后徒弟我正好是个翩翩少年郎,二十年后更是风华正茂的英武真汉子,可他,二十年后已经老了,说不得长矛都拿不稳刀都提不动了,到时候哪还是您徒弟我的对手?”
  “到时候您想怎么怎么折腾他,我帮您怎么折腾他,您老想怎么蹂躏他,我帮您怎么蹂躏他,保证整得他生不如死,给您老消了这口气儿……”安儿笑眯眯的哄着老头儿。那童声童语放着狠话,当真听得屋中众人当真是哭笑不得,合着这是得多大的仇,居然要记那么久的仇,下那么狠的手?
  而且,有这么自夸的么?
  “对安儿,有志气,你素卿姐绝对支持你,我表哥那人就是欠收拾。我告诉你,我绝对站在你这边儿。最好到时候打得他满地找牙,那才解气。”唯一也只有对容狄怨念颇深的沈素卿,捏着拳头和安儿站在同盟阵线。
  甚至,还积极出声的鼓动着。林婉微看得扶额,拉了拉她的衣袖。这丫头也不看看这什么光景,她这可不是鼓舞士气,而是想火上浇油。那不是让祈老更加生气么?这老前辈生起气来也够可怕的,像是要杀人一样!
  安儿眼角撇了一眼沈素卿那兴冲冲的表情,心中却是想吐血,这死丫头添的什么乱,他不过就是说来哄老头的而已,就算再过二十年,那个男人也才四十多岁,而立之年。那他能不能打得过,也还是两两之数。
  她这么做,不是愣想把他逼上梁山?
  “哼,你个臭小子,别以为你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你屁股一翘为师都能知道你会拉什么屎,你根本就打算把东西给那死小子,要不然我们能输?”老头儿当真是再也听不下去,一把拍开安儿小手,气冲冲走了。
  小家儿僵着脸,长声叹息,他容易么他?
  撇头,看向厅中一角一直静默冷着脸的青鸾,他抽蓄着嘴角:“大师姐,你好歹也是我的大师姐,也是师父的徒弟,你就这么干站着,也不帮说帮我劝劝?不行,师父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也得出份力才行。”
  说起来他还是下山后才知道他还有这么个大师姐,不过却是个冷脸冰块,通常你说十句她也不见得回你一句。甚至对着那老头,他这大师姐也向来都是不假以辞色,他还真是有些佩服。
  他真该好好向大师姐学学,那一身淡定如华的冷脸气势才是。
  青鸾垂头瞥了一眼安儿,蠕唇:“那都是你们惯的,你不理他,待他气够了无聊了,自然不会再气。”说着,青鸾转身,走了,只留给小家伙儿一个坚挺纤细的背影。
  “我……”
  安儿一滞,可不是么?他就是犯贱吧,以前在祈山不也老用这一招,那老头儿气一阵也就过去了。
  你越哄他,他越气,这不是自个儿害自儿么?
  得,他也闪人,他不管了。谁爱管谁管去,那别扭的老头儿,他都不气了他还哪儿那么多的气,气得还不是他自个儿么?真是傻老头儿,这都想不明白?白活那么大岁数了。
  洛无忧被容狄直接带出了花厅,方才反应过来,“容狄,你们要找的东西是曦和令?这是哪儿来的,该不会就是洛灵儿手中那枚?”问完她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其余两枚都在他们手中。
  唯一仅剩的一枚的确只剩洛灵儿手中那枚。只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安儿与容狄打赌所寻的东西,居然当真是曦和令。
  “这是三日前,安儿带回的那坛酒里取出来的,那小家伙儿想借机出气整整我,所以提出这样一个赌约,我自然只能应下,总不能和他动手强抢?不过他倒也机灵,居然还摆了本郡一道。果然不愧是无忧的弟弟。”容狄笑着回,心下却是微有感叹。当说不愧是母子才对,那心思都是一样的灵活。
  除了无忧之外,这么多年能让他如此吃瘪的,可不就剩下安儿?虽早就料定他必会将东西给他。也定会使些手段整他,却也没想到,他真会干出这样的事儿来?要是被曦氏那些长老知道,他们世代守护的东西,却被那小鬼头塞进了自家师父的鞋子里?
  估计,那几个老头子,也会恨不得把他吊起来,狠揍一顿出气才是。
  “呵……”想想,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挺别扭。
  洛无忧闻言也笑出了声:“难怪他瞒我瞒的死死的,还说怕什么我会偏心帮你硬是不说。不过,能够让容郡王吃瘪,也的确是件让人惊奇之事。说来这世间能做到的人可也真是少之又少。安儿那小家伙却是心眼儿挺多,看来当初我把他送入祈山也是送对了。”能够将容狄一军,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
  说着话锋却又是一折:“不过你也不差,来那么一招兵不厌诈,只怕小家伙儿那兴奋劲儿顿时得减半了,尤其是祈老,只怕这下刚降下的怒气,又得再升回去。说来当真是半斤对八两。”只不过,这次她却是估错了,岂止减半,那是彻底的没了,不止没了兴奋劲儿,安儿还憋屈的很。
  洛无忧无奈的摇头,脸上笑意难掩,不管如何他们拿到最后一枚曦和令,也算是让人松了口气。虽然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拿那曦和令来做什么?
  原本想要找那人问,可这段时日那人却像是消失了,一直都不曾在王府里出现过。甚至她特地派了幽澜与离魂去找也未曾找到。那个黑袍老婆婆便更难找了,除非她自个现身,她只怕也是很难找到她。
  自容狄与那黑袍老婆婆在十里长亭见过之后,她一直命天罗等人守着,却都不曾有任何的发现。甚至那个被关在明月楼给她下药的人,也被放了出去,也如他所说他一直没和任何人联系过。
  如此情境,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她现在却并没有别的法子,除了这般守株待兔一般的等,也只能等,要么等他们出现,要么等男人主动开口告诉他一切。虽然等的滋味儿并不好受,不过她不打算再逼他。
  时候到了,他总会告诉她的。
  “对了,你那边的查找,可有什么进展?关于母妃那边儿,有没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不管什么都可以。”两人走进膳厅,红锦等人自是立马前去传来了膳食,两人一边用膳一边聊着。
  容狄笑,声音温润悦耳:“无忧能这样陪在我的身边,陪我闲庭漫步,陪我用膳,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忙。办法是有一个,不过有些迂回,还需要进一步推敲,如今拿到曦和令,说不得也会有意外发现,你不用担心。我会着手安排。”
  只要看到她在,他便可以静下心来,几日的忙碌也不算是全无收获,只是靠他一个人无法完成,而现在可以帮到他的人,暂时还未回。
  “到底这曦和令有什么秘密?容狄,你该不会拿着它真去找什么宝藏,还是你想得到所谓曦氏一族最强的力量?我记得上次你是这样和我说的。”洛无忧看看那被丫头们拿去清洗擦干后,晾去了边儿的竹牌。
  女子眼中难掩好奇之色:“这云中火焰的图腾我曾经研究过,却也看不出什么异常,若有宝藏那定然需要地图,这些图形完全无法拼凑,该不会这其中还有什么其它隐藏的秘密?且必须三枚集齐方才有用?”
  “应该是,否则,那慈安拿在手中这么多年,也不会一直无所收获,又那么想要找到其它的曦和令了。”洛无忧似自语又似在询问,倒是想的很专注。自顾家出现那枚曦和令后,她也曾找机会想要了解。
  不过,却一直无所进展。
  关于曦和令外界传言极少,那一直都只在三国皇室之间流传,都说三国的皇帝都想得到,可只怕其中更多的缘由还是来自于千年前那位,助天朝圣祖皇帝一手开创盛世的天问大国师。
  大概这世上除了曦氏一族的人外,也没有人对它会有更详尽的了解了。至少容狄这个曦氏少主一定会知道,否则这之后他不会一直想要找到它。
  容狄并未抬头,只问:“无忧这么想知道?”
  “自然是想的,莫非你不想?这世上那么多人都想得到他,我自然也好奇它的用途了。不过本郡主觉得郡王并非是个贪财之人,总不会真是为了那什么其中的宝藏?”所以后者可能性较大。洛无忧面色如常,谁会不想知道,知道曦和令的人,大约都是想知道的。
  “等到本郡届时参透,将它开启之后,无忧一看不就明了?这个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且认真来道,本郡暂时也不清楚。”
  容狄看了看女子笑着回了一句,也不戳穿女子心中那点儿小算盘。想也知道,只要知道了其作用,便有可能推断出他找出曦和令的真实目的。他的无忧这是还没放弃。
  洛无忧眼眸闪了闪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也是,现在曦和令已集齐,想来容狄想要将之开启也不会等太久,她似乎也没必要太过焦急。只不过,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总上隐隐有丝不安。
  如今的事情也是一件接一件,也不知道父王那边到底能撑多久?容王有多在乎容王妃,那可想而知。最怕的便是父王万一忍不住的话?
  那可当真是糟了。

  ☆、第785章 无情有痴心,拿命赌机会

  冬日的夜似乎格外的冷,以前不觉得,现在却是觉得冷的得有些沁骨一般让人难以忍受,冷得连手都僵硬,拔动那琴弦都似有些木然和颤抖,以至谈出的琴音却是音不成调。
  松手,君惊澜拿起床边烫好的酒,狠狠的灌了一口,让那灼热的温度一路向下烧灼人心,任丝丝缕缕的酒劲儿一点点散开,给人带来些许的暖意。起身男人拂了拂身上的衣袂,和那被强披的厚厚狐裘披风。
  “皇上可是要歇息了,要不要召梦妃娘娘来侍寝?”有道身影见男子起身忙上前询问,这话卓德海自是不敢问,整个北宫里敢如此问北皇陛下者,估计也只有一人。
  君惊澜凤眼瞟了瞟王冲:“王元帅,她到底给了你多少银两来收买你?竟让你如此不遗余力的替她说话?”很是不悦的声音,原本就心情阴郁的男人,因此脸色更加的寒戾。
  王冲老脸有些僵滞,却是咬着牙道:“陛下,臣不敢。只是陛下总得为皇室开枝散叶,这乃陛下的责任。陛下年纪也不小了,就算不策后,总得选秀封妃才是。若陛下不喜梦妃娘娘,臣恳求陛下恩准选……”他岂敢收买好处?只这北宫之中暂时就只墨梦月一个妃子而已,不招她来侍寝,又还能招谁?
  王冲心中实是担忧,亦借机重提选秀之事,换来的却只是话未说完,男人手中酒壶便已直直的朝他砸了过来,嘭一声直落在王冲的脑门,那当真是被砸的见了血。
  由此可见北皇陛下有多震怒。
  王冲垂首跪地,却是摸也没敢摸自己的伤口。
  君惊澜神色阴沉沉的瞪着王冲:“选秀?你很想朕下旨是吧?是不是最近这宫里边儿太闲了,你们当真都没事儿做了,个个儿都跑来管朕的事,想朕下旨,很好,朕现在就下旨,下旨撤了墨梦月的妃位。”
  “她不是不想走么?不是想要留在北宫么?可朕偏不如她愿也不如你们愿。朕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打算怎么逼迫朕!这世上朕不想做的事,还从来没有人可以威胁朕,王冲,你不要以为朕就真的不会处置你。”
  “朕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江山也好,什么皇室血脉也好,都是朕的,朕就算想败那也是朕自己的事,由得你来操心那么多!”男人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唯一只剩那涛天的怒火。
  朝堂之上那不怕死的朝臣天天死。接连杀了好几人,罢了好几人才好不容易让他清静一点,下了朝,偏这王冲也不让他安宁一些,非得找群女人来烦他不可。
  这老东西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认为他不会处死他,这些日子天天提。听得他耳朵都快起了茧子,那怒气也早就到了迸发的边缘。
  “皇上息怒……”
  王冲见状忙告罪,他是有些心急了,可是陛下登基已然一年了,陛下也已到了年纪,膝下却是一子半女也无,朝臣们难免议论,偏别说儿女,陛下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他怎能不着急?
  “给朕住口,再说一个字,朕就把你拉下去重打一百板子,朕知道你骨头硬不怕挨打,朕倒要看看你挨了打之后还有没有力气再说话?”君惊澜怒喝一声身却是回到御案之前,奋笔疾书,不多时放下笔,拿出那大印往那写好的卷帛上一盖,看了看那写好的圣旨。
  将之卷起来,拿着便出了长乐宫中。
  王冲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渍,颤颤微微的起身,看着男人在夜色里消失的方向当真是又急又怒的捶胸顿足,脸上更是流下两行浊泪,若不是他皇上也不会丢了心丢了魂儿,就那般一头扎下去,再也起不来。若不是他也不会触怒了圣颜,让皇上大怒之下,做出如此决定。
  陛下所行乃梦妃的寝宫,想来,定是去下旨去了,旨是什么旨意根本就不用问,定是废妃的旨意,陛下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行事作风更向来都随自己的喜好,偏他们却一直都和陛下反着来。
  如今,却是惹出了祸事。
  王冲在那长乐宫的宫门处站在风雪之中许久,回府之后就在主子贡奉的灵位前,跪地请罪,又跪了整一夜。急怒攻心加自责过度,又吹了风,老骨头有些受不住,整个人大病了一场。
  君惊澜自是不知的,此刻他整个人都被那怒火湮灭,拿着刚写好的圣旨便一路疾行到了墨梦月的寝宫。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人们的呼声此起彼伏,传得老远,见男子那煞气腾腾的样子,更是都垂地不敢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抖。
  正坐在窗边发呆的女子被那声音惊动,连忙穿好外衣出了内殿,“臣妾,见过陛下,陛下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何事么?”抬头女子看问,心中却是莫名的咯蹬一声,男人眼中的怒气太过明显。落在她眼中就像是一把把的刀,直直戳中她的心脏,让她脸色也有些发白。
  眸光摘向男子手中握着的东西,她身子几不可见的摇晃了一下。自皇兄走后她再未见过他,前去长乐宫,却是次次都被挡驾。想找机会,却总是被避开。他不想见她的心思太过明显。
  然则她已决定要留下来,总想着要找他谈一谈,至少她想争取那样一个机会。不管他会如何,这是她第一次,想要为自己争取。
  只因:心,已动。
  离开那日,她却是迈不动脚步,只觉得心痛。
  为他痛……
  “有何事?梦月公主问得还真是奇怪,你说朕来会有何事?还是梦月公主早就忘记了,需要朕来提醒你一下?你是南齐公主,朕虽封你为妃,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朕可从未想过要将你收入朕的后宫。”
  君惊澜恍若未看到女子有些发白的脸,冷冷道:“你的皇兄也曾向朕保证过,待事情完结之后,会接你回去,你却如此恬不知耻的想要留在朕身边,墨梦月,你以为你是谁?朕想要女人,多的是。可朕告诉你,朕这辈子不论要谁都绝不会要你,你最好死了那份心。”
  “这是废妃的圣旨,给朕拿好,明日便离开朕的皇宫。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别再留在这里碍朕的眼。”男人长臂一挥,将手中的明黄卷帛强硬的扔进了女子手中。那话更是说的字字句句毫不留情。
  不论要谁,都绝不会要她?
  墨梦月心头指尖都在泛凉,接过那卷帛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抬头再看男子已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却是突的冲上前去拦住了他:“等等,陛下,梦月想和陛下好好的谈谈,既然陛下已然来了,不如就借这个机会,听梦月说几句话可好?梦月不会耽误陛下多少时间。”
  “朕为什么要给你这个机会?”
  君惊澜前路被堵,脸色更渐阴鹜,语气也是更冷更凌厉:“现在开始你已不是梦妃,就算是,朕不想听你说什么废话在这里浪费时间。墨梦月,若朕是你的话,朕就会现在卷铺盖滚蛋,这样也不至于让自己脸面太过难看。”
  “到底你还是南齐公主,看墨白尘还当真为了你亲自跑到我南齐来。想必你到时候回去,他也定会厚待你,说不定也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好附马。有你皇兄给你做靠山不好?”
  “非得死乞白赖的赖着朕?你别告诉朕没了朕你活不了,那朕也帮不了你。总之你愿意如何都是你的事,哪怕寻死觅活,朕也不拦着,明日一早朕会着人送你出宫。”男人的话无情到了极点。
  让人心尖都是一阵一阵的揪疼的难受,墨梦月浑身发冷,却是突的笑了:“是么?陛下真觉得梦月就会如此的糟蹋自己?可梦月却觉得是陛下自己在糟蹋自己而已。”
  “梦月承认,梦月对陛下心动,不为其它,只为那份情。我南齐的儿女只要爱上了,便不会隐藏自己的爱,梦月爱上陛下非梦月自己能控制。就如同陛下爱上无忧,梦月无法阻止一样。”
  “可陛下也不能阻止梦月心中的想法。所以,不管如何,梦月都绝不会离开。哪怕陛下真的赐死!”女子抬头直视着男人,眸光坚定到义无反顾,似乎也在诉说着自己的决心。
  君惊澜眼帘半眯,垂头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讽笑:“怎么,终于不忍了?如此倒才像南齐的公主,倒真有了几分身为皇家公主的气势。只不过在朕看来这张脸还是一如继往的虚伪,让人倒尽了胃口。”
  墨梦月脸上浮出一抹苦笑,双手十指都紧捏在了一起,指甲掐进肉里,靠着那股锐痛,才让自己忍住没让泪水落下。
  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下眼中的酸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也都有每个人想要保护的东西,就如同陛下为了保护无忧,所以再不甘心,也选择一个人回到北越不是一样的么?”
  声音有些微颤,怎么能不忍?
  当初的君惊澜在她眼中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怕他,自然小心翼翼的避开他,忍着他,不敢有任何的触怒。因为她太明白,明白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的责任,更明白自己没有任何可以放肆的筹码。
  再不愿,也不得不忍,就如同在宫宴上被他那般羞辱一样。
  除了忍还是只能忍。
  若可以,她也希望她没有经过那摘星楼畔,更希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那有多好,那样心不会动,她也不会选择这条注定会让她鲜血淋离的路。
  就像皇兄所说,他的心早已给了别人。
  或许穷极她一生,都得不到任何回报。可她还是想试试,唯一一次,为了自己去争取,不是什么南齐的公主,不是什么北宫的梦妃,只是她墨梦月。
  只是,她似乎还是高估了自己,被自己喜欢的人如此羞辱,那是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痛,很疼,可在这陌生的北宫,没有人可以体会她的疼,路是她自己选的,也只能自己坚持下去。
  她不想,还未战,就败走……

  ☆、第786章 多的是手段,拿她先开刀

  “呵,说的还倒真有几分感人,怎么,你以为你很了解朕?墨梦月,别以为朕真的不会杀了你,在朕眼里取你的命也不过如同踩死一只蚂蚁。所以,朕劝你不要挑战朕的底线!”君惊澜冷笑出声,眼中更是丝毫不掩杀意,那个名字每每听一次,就会让他疼一次。
  很久了,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个名字。
  她倒还真是敢。
  杀意太过凌厉,让女子脸色惨白,不是敢,是必须。他是北越的皇,没有人可以左右他。除了那个人,那个让她也不得不钦佩的人。
  她强逼着自己抬头,不要颤抖的去面对,只是整个人还是在发颤,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梦月自是不敢挑战陛下的底线,梦月所求亦不多,不管陛下认为梦月恬不知耻也好,放浪无状也罢,梦月只想留在北宫,留在陛下的身边,仅此而已。请陛下成全梦月,若是陛下不成全,那便如陛下所说,杀了梦月。”
  眼前这双眼太过无情,可那无情之中却又隐着最深的痴心,她妄想取代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地位。那也是她唯一可以利用来谈判的筹码。
  君惊澜,他在乎无忧,在乎的超乎她的想象也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她想,没有人会在面对那般深情的时候,还能够真的坚守住自己的心。
  而无忧对她总有几分朋友之义。她在赌,赌那样一个机会,赢了她可以留下,输了,她把命留下。
  不管如何,她不想要放弃。
  “呵,呵呵……”
  君惊澜却是突的笑出了声,那笑声带着些肆意张狂,却又响起的有些突兀莫名,墨梦月不解,抬眼看着眼前大笑的男子,怔然片刻,下一瞬,整个身体却是突的被股力道给拉扯,落入了一个怀里。
  陌生的气息,灼热到燃烧的温度,却是让她感觉彻骨的冰冷:“陛下,你想做什么?你……”
  “怎么,不是要做朕的女人么?才不过给朕抱一下,便这般花容失色?莫不是,你不想要朕宠幸你?朕也很想看看,你的床上功夫到底如何?就不知道,梦月公主愿不愿意给朕表演一下,你放浪的样子给朕看?”手指落在女子惨白的脸颊,不停的划过,男人嘴角带着魔魅而邪肆的笑,很是惑人。
  可那魅惑中,却带着几分残忍与凶狠:“墨梦月,你知不知道你做的最错的是什么?你,不会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你死了朕就会对你有半分愧疚,朕就会担心墨白尘会为你报仇?又或者,你以为除了杀你,朕就别有别的法子?朕的手段,你不会全都忘记了,嗯?”
  那一声轻轻的嗯,淡到几不可闻,却像旱雷砸在女子心上,又像是一根根锐利的针,刺得她强建起来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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