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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毒妃-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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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被世人誉为战神,可到底也是个人,不是什么真正的神,不可能未卜先知,也不会什么读心之术。更不能先知卜算到未来,甚至是一眼便看清任何一个人的内里。只不过如同无忧一样,他们对周围的一切都会有细致的观察和思考,从而都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一面。
那更确切的应该称作洞察力!
是以当时他也只当作这个小家伙,天生聪慧过人。
诚如父王所说,他天生根骨极佳,是个练武的苗子,还不到两岁却是已和桑哲学武,还被祈山老人喂下不少的稀世灵药。别看这小家伙年纪小小,体内却是早有近十年的内力。甚至,那一手毒术也是使得炉火纯青,若是世人知晓只怕也只会说他是个横空出世的天才。
可这世上又哪里来的那般多的天才?
如此一直到他进入无忧的梦境之中,他才真正有所怀疑,究其原由,亦不过是因为,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装着一个十一岁的灵魂罢了。只不过这个小家伙却是掩饰的很好,一直跟所有的人装嫩。
不过掩饰的再好也难免会有疏漏之时。
而他的漏洞,便在于对无忧的过于依赖和在乎。即使已经过深深的隐藏,可是那双眼里每次看向少女时,那眼底的浓浓孺慕之情却是依旧难掩。
无忧心中最深的结,不是被迫死亡,也不是那十年的酷刑囚禁,而是南宫承烨之死,还是亲眼看到他死的那般的惨烈。那在她心里是比之那青楼一年的地狱还要深的结。
南宫承烨是支撑她渡过那十一年地狱般的日子里,唯一的希望和信念。早在被送走之初,她心死如灰亦曾绝望到想要咬舌自尽,却是被救了回来,洛仙儿拿南宫承烨的性命相逼,让她求生不得,甚至连求死亦不能。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此!
因为即便最后时光倒转,她回来了也改变了自己,甚至改变了哪怕是所有人的命运,唯一只有南宫承烨的命运却是无法更改。
他是属于未来的人!
即使时空倒转,在这被倒转的空间里没有依托他也不可能出现,他的出现不止违背的了常理,更违背了天道的循环。这是一个让她也让他,是让所有人都只能无奈的事实,不能改变只能去接受的事实。
可事情却是一再出乎他们的想象,他的试探,安儿的反应已说明了问题。这对无忧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南宫承烨活着,即使已换了一具身体,可他还在她心中的结便可以解开。
然则,现在的他无疑是个属于天道之外的存在……
容狄的回答,让安儿有些气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你是怎么猜测到的?是不是她都已经告诉你了?可是就算如此你也不可能猜到这一点。你到底是谁?又到底想做什么?”他虽顶着两岁孩童的身体,可是却并非真正的两岁孩童自然不可能轻易的相信他的说词。
便是怀疑试探那也得有一个原由才是!
“以后你会知道的,至于本郡想做什么?又会不会伤害她?这个问题本郡便是回答了你也不会信,你自可以睁大眼睛看清楚。”他怎么会舍得伤害她呢?可这个答案,如他所言便是他说了,南宫承烨也是不可能会信的。
容狄淡淡以回,侧头看向安儿黑夜中那沉稳的脸庞:“不过,据我所知,你应该不知道她的身份才是,那么你又是如何确定这一点的?若你想保护她,最好就把事实告诉本郡。”
“你想问,我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世的?”
安儿突的咧嘴一笑,也直直的仰头看向了男子,对于自己必须要仰视颇有几分不愉,那双眼里却是闪着几分奇异的光:“看来容郡王所知当真也超乎我的想像。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告诉你亦无妨,我曾在东宫的库房之中看到过一幅画像,一副母后的画像。”
“当时只觉得画像之上的人很亲切,便一直留了下来。那画像之上有母后的名字,只是当时我并不知晓她才是我真正的母后。”若是他能早些知道,是不是后来的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了呢?
这个答案他却是无从得知。
怨只能怨那些人太狠,而他却是太愚蠢,竟是被瞒了那么多年却都一点没有发现。没有发现他们对他的好永远都是那么疏离而虚假。竟未曾去怀疑过,甚至还为了得到那所谓的‘疼爱’,做下那般糊涂的事,生生害死了自己!
他的命是那般的珍贵,是母后付出了那么多才换来的!
却被他自己给弄丢了!
安儿眼中闪过丝戾气,或许是母子天性,本能的他将那画像藏了起来,并没有给任何人知晓。包括彼时他视之为亲人其实却是一对贱人的洛仙儿和南宫景煜,而那副画像之上,还题着字,上面有那画像中人的名字。
画像中人温柔的眼神他一直一直都记得,甚至每天夜里都会抱着那画像才能入睡。而画像之上那个名字他也一直一直深深的记得。
她叫:洛无忧!
安儿说着,突的神色变得更冷:“直到本殿被行刑那日,本殿也以为自己死定了,我的身体被撕裂成碎块,我也的确是死了,可是奇异的是我却发现我还有知觉,还能看到四周的一切,我看到洛仙儿那个贱女人如何折磨母后,又是如何烧死了母后,更看到……”
更看到母后一次次悲愤的吐血诅咒。
彼时他听到那个名字,才知道原来那幅画像上的人才是他的母亲,是他的生身母亲。只是母后却是被他们给害成了那个样子。他们居然狠到拿自己来威胁母后,那个可恶的贱女人,不止夺走了母后的一切,还害死了他,甚至到最后还烧死了母后。
可恨的是他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直到死后才知道一切真相,那时他既悲且怒,只想着能这样和母后一起死了也好。却不曾想,就在他看清一切之时,天地突然间巨变,一股极大的力道将他吸走,随后他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待他再次恢复知觉之时,看到的却是母后的脸,那张脸年轻了许多,然则,那看他时的温柔眼神,却是和那画像中人的温柔眼神如出一辙。都让他觉得安心觉得温暖,那才是亲人血脉之间的感觉。
只是随后产房之中,嬷嬷们的谈话却是让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确是活了下来不假,却是成了刚出生的婴儿。
而本应唤声娘亲的人,却是变成了她的姐姐。
☆、第672章 他想变强,撕裂的疼
当时的他是震惊的,只是婴儿之身不能说话,但是他能感受到娘亲对他的疼爱,他不知道娘亲到底知不知道他,但是他很享受那一切,他喜欢娘亲身上的味道,喜欢娘亲看他时的眼神。
那让他觉得,娘亲是知道的!
她还是那个记得他的娘亲,因为她每次看他时的眼神,那温柔疼宠之中,却又总是充满了浓浓的让人心酸到,永远都无法化开的悲痛和怀念……
直到后来下山,得知洛仙儿永昭的死讯,他才知道他所猜测的不错,她的确是娘,他和她一起回来了。他兴高彩烈的回到了洛府,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她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以后他也会保护她。
可不曾想,还未等他和娘亲好好的团圆,他却得到一个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般的震惊消息。他的娘亲要成亲了,就是嫁给眼前这个男人。他还没和娘团聚,娘还不知道他回来了,却就要嫁给另一个男人了?
这让他怎么能接受?
诚然,他不否认这个男人比之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强大和优秀,比之前世他那个渣父更何止强了千倍万倍!他对娘也的确是很专情,对娘更是好到,好到甚至让他也挑不出刺儿来,可他还是不爽!
这才一直的针对他!
“现在你都知道了,我告诉你,你若敢负了她我绝饶不过你!”安儿回神敛下那恍然的思绪,神情阴狠的怒视男子,只是那满脸肉肉的可爱模样,实是让他的威慑大打折扣。
“记得本郡的话,若你真想保护她,那就让自己变强,好好的保护自己。本郡先走,想来你应该不需要本郡带你下去的。”男子说着身形一闪已消失不见了踪影,留下安儿一人坐在假山之上,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一动不动,像蹲小小的石雕,半晌都未回神。
这个男人果然够奸诈,他居然如此阴险的来套他的话。他不知道将一切告诉他到底对不对?但是他有一句话是对的,他要保护自己保护娘亲,就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强大,现在的他还太弱小,只有强大到不再惧怕一切。
才再没有人能伤害他伤害娘!
……
九月的天气已渐渐变得昼长夜短,炙热不再,尤其是夜里的气温更是透着一股子的沁凉。夜色已深,繁华而喧嚣的街道也陷入了沉寂,秋风瑟瑟的吹拂而过卷起满地的枯枝落叶。
带着独属于这个季节的凄清和萧瑟。
在这夜里,亦只有那秦淮河畔的秦楼楚馆里还亮着灯火,依旧还是那般的喧嚣热闹,依旧还是那般的娇侬软语。
精致而奢华的硕大厢房之内,旖旎的薄纱轻轻飘摆着,美人们扭动着身姿翩翩起舞,纤窄细腰束带上垂下的珠帘不停的晃动碰撞,发出阵阵如翠玉低鸣般的脆响,很是悠扬悦耳。
一袭红衣的男子斜倚在榻,以肘支头,另一只修长五指握着一樽精细的琉璃酒盏,妖冶的面容泛着些红晕,在那灯火光晕之下美得如梦似幻,狭长的凤眼眼帘微眯,眼角眉梢微微上挑,许是因着酒精的作用,那堪称美丽的眸子,此时带着些许熏然醉意的迷离之色。
那艳丽到泛着莹润色泽的红唇却是又轻勾着一抹讽笑,将杯中酒饮尽,他似乎想要自己再醉一些,抬手便拿起了桌上的酒壶,倾着壶身一倒,却无半滴液体流出,原来壶中佳酿早被他饮尽,只余一只酒壶空空。
君惊澜蹙眉抬头怒喝了一声:“来人,再拿两壶酒来,怎么,你们怕朕付不起银子么?还不给朕快点拿酒来?”声音带着些许的怒意和冷意在屋子里响起。那些个摆动着身子起舞的女子们,却没一个人敢停下来。
“陛下请稍候,这酒啊一会儿就来了。”
有人恭敬的应了声,好似走了出去,不多时那房门再开,进来了一名少年,少年手中却并没有拿酒壶,只举步走到了君惊澜身边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墨梦月叹息了一声,轻轻的挥了挥手,将那一众舞女全都摒退了下去。
丝竹声骤停,屋子里自也陷入了寂静。
君惊澜回神蹙眉看向来人,微有片刻的怔愣,随即却是讥讽出声:“怎么会是你?不好好的呆在北宫,却是尾随朕来这里做甚?该不会,你是真的爱上了朕吧?墨梦月,朕告诉你,虽然你是朕的妃子,可是那只是名义上的,你最好谨记你自己的身份。”
“千万不要爱上朕,因为朕永远也不会爱上你。”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讥屑嘲笑,还有嫌弃。即使此刻已喝到头晕目眩的醉意,然则,便是醉了那神思却是无比的清明。
爱,只一个字却太痛苦!
无论在她面前有多么的萧洒,却都无法控制心里那撕裂般的疼,放手,放手,哪有那么容易便能够放手?如果真的那般容易,那他又何必扔下所有千里追来秦都。甚至连亲眼看到她成亲以后,亦是不愿意离开?
“陛下想多了,您也喝多了,梦月还是先带您离开吧?秦楼楚馆历来都是乱地,这里并不是很安全。”那略带侮辱性的言辞,让墨梦月心中微怒,有种想要转身就走的冲动。若非是为了他的安全,她又何需长途跋涉,吃尽了苦头跟到这里来呢?
然而,想着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还是深吸了几口气,咬牙忍下了那股怒火,伸手想要将男人扶出青楼,只是那手才伸到半空,却是就被男人一掌给拂了开去,男人因着醉意也未曾注意那力道,墨梦月一个不察之下,竟是嘭的一声,被拂倒在地。
“有什么话就说,不要碰朕。身为朕的妃子,难道不知道朕有洁癖?”君惊澜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低沉着有些嘶哑的声音怒吼了一句,即使醉了可是那对于外物生人心底的本能厌恶,却还深深的存在着。
墨梦月面色微微一滞,他的意思是在说自己很脏?
双掌撑地,她爬起来,看着又倒回榻上的男人,不知怎么的他心中就有股怒火突然窜了起来:“君惊澜你是北越的皇帝,你的臣民都在等着你回去,你却在这里为了一个女人借酒消愁,难道你忘记了你的使命?忘记了你的身份?你这样如何配为一国帝君?你又以为你这样,她就会回到你身边么?”
“那我可以告诉你,不会,她不会回来了,她已经成亲了,她过得很幸福。你就算是在这里醉死过去,她也不可能再回到你的身边,你如此的醉生梦死,自暴自弃,你又以为你就真的很伟大很痴情了么?那样只会让你成为别人眼中的懦夫,你……呃……”
话未说完,喉管便已被扼住,抬眼对上的便是男人泛红的凶狠眸光,君惊澜不知何时起身右手正紧掐着女子的咽喉,浑身暴虐的气息尽散,此时的他就宛如一头被激怒的凶兽。
那阴恻恻的暴怒眼神让人不由自主的胆寒:“你又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朕?朕是不是懦夫又与你何干,与其它人何干?你又以为朕会在意么?还是你觉得,就凭你几句激将的话,就能够让朕对你感恩戴德,甚至是另眼相看?那你未免太天真了。”
公主,呵,只有那些没有爱过,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以为只要说几句大道理就可以改变一切。可不就是天真么?他不过是来这里喝个酒而已,她哪只眼睛就看到他醉生梦死,自暴自弃了?
当真是自以为是,又愚蠢透顶!
墨梦月脸色被憋得通红呼吸也有些困难,有那么一瞬间看着男人阴冷的眼神她当真以为自己看到了勾魂夺命的使者。不禁心中有些后悔。她怎么就忘记了眼前的人是谁?他就是个残忍的暴君,暴君是不容任何人挑衅的!
即使在他心底或有着温柔的一面。
可是他的温柔早已全数给了另一个少女,对于其它人,他却是从来都不会有半点的在意。在北宫之中,她便已认清了这点。除了那个少女,其它人的性命在他眼里,应与草芥无异吧?如今她却如此的挑衅他,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恍然间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悲哀与后悔。后悔自己太过冲动,悲哀她还没有等到皇兄来接她回去,怎么就可以这样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她答应过皇兄一定会好好的保重自己,可她却没有做到。
她甚至以为,她会这样被这暴君给活生生掐死,颓然的闭上眼帘,下一瞬整个人却是被一股力道甩开,整个人便就那样跌在了那软榻之上,因着呼吸不畅脑子也有片刻的晕眩。
再抬头时,眼前却早已没有了那道红色的身影。
墨梦月捂着自己的颈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眼中却有丝丝的诧异和疑惑。她以为她必死无疑,却不曾想那个暴君居然也会手下留情的放过她?到底是谁改变了他?应该是那个少女吧?
看着满室的奢华,闻着那浓浓的脂粉味儿,不知为何脑中回荡的却是男人那双泛红的眼眸,凶狠,阴冷,暴戾的眼眸。
那双眼眸的最深处,是否是最深沉的痛?
精细的眉宇轻蹙染上了丝丝的莫名的复杂,墨梦月恍然回神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未曾和男人说。尤其是想到临行时王冲与萧云二人的嘱托,她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可她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服他?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要让先让他知道,现在他身边已是危险重重才是。这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墨梦月回神连忙追了出去。
秦楼楚馆外,依旧灯火通明,却是早已没有了男子的身影,墨梦月眼眸在四周扫过,四周人很多,也很吵闹,却依旧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终于在望向远处时,在那拐角边,她瞟到一抹飘飞的红色袍角。
就在那眨眼的瞬间,那红色的袍摆便已然消失。红色的袍摆,那烈焰一般炙热鲜活的红,除了那个暴虐的男人又还会有谁?墨梦月未曾多想便一个闪身朝那身影追了过去。
那是一条远离喧嚣的暗巷,这里没有灯光,没有挠首弄姿的女人更没有那些让人作呕的画面,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却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光线有些昏暗,前面那抹身影依旧微带踉跄的行走着,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不是像,他确实是喝醉了。
墨梦月便自那般的跟在那身影后面,远远的吊着,一边注意着前面的人,一边却在脑子里飞快的思索着,自己到底该如何开口告诉他那些消息,并劝说他回去北越。
女子蹙着眉,思索好久却也未曾想到任何有用的方法,不知过了多久那前面的那道身影却是突的停了下来。墨梦月本能的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看前面的人没有动作,不觉浮上一抹异样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
脑子里刚掠过这个念头,那前面的人便突的转过了身体,即使光线很暗可墨梦月还是模糊的看清了那张脸,顿时整个人一惊连呼吸都停滞了些许。
那不是君惊澜,那是另一张脸,而那张脸,她认得。
他竟然是……
☆、第673章 从未效忠,何来背叛
“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梦月本能的惊呼出声,整个人也都戒备了起来,身子有些僵硬,漂亮的杏眸里也泛着些许的凌厉还有丝丝的惶恐,眼前那张脸很俊美,然则与之君惊澜妖冶相比却是差了许多。
那张脸她并不陌生,甚至很熟悉,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秦都出现在这里,甚至还引她入了暗巷。
“公主都能在这里,我等又为何不能在这里呢?”
前方传来说话声,却不是穿着红衣引她入巷子的男人,而是从那男人身后步出来的另一个男人:“说来还真是巧了,我们也才到不久,公主居然也这么快就出现在了秦都,又怎么能不让人觉得奇怪?还是说公主,你是追着我们来的?就是不知道你前来秦都,主子她又知不知道?”
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她并不知道,甚至都没有见过,可是莫名的她就是知道他口中的所谓主子是谁。他们一起出现在这里,那证明母后派出的前来大秦的三批人马之中,肯定就有他们。
他们口中的主子那便自然是母后无疑了。
墨梦月冷笑着质问:“这与你们何关?杨刚你身为南齐宫中御前行走,却是突然出现在大秦天子脚下,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又有什么目的?皇兄他为什么会派你们来?这不是太奇怪了?”
“怎么,公主这是打算和我们装傻么?”
那中年男人突的冷哼了一声答非所问:“说来还真得感谢公主六天前在大街上的那场表演。要不然的话,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堂堂的南齐公主,本应该呆在北宫的梦妃娘娘,居然也会尾随我们一路来到了秦都城,怎么,你这是打算背叛主子了?”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来这里自然有我的理由,有必要向你们交待么?你们又凭着什么身份来质问本公主?别忘记了你们的身份,你们不过是臣子罢了,而本公主却是南齐尊贵的梦月公主!”墨梦月小脸紧崩,亦是冷笑着来应对,然则,长袖之下的双手却是早已浸出了汗渍。
早知道她当日便该忍下一时之气。六天前她刚入都城而已,除了在大街之上遇到了那个姓傅的女人,她想象不出其它暴露了自己的可能。看来他们当时便已注意到了她。
只是,却是因为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呆在容王府中。所以他们没有找到机会下手罢了!
今日她出来寻找君惊澜,他们便也伺机而动,看来便是连整个容王府也在他们的监视之中?难不成容郡王和无忧郡主都没有丝毫的察觉?还是说他们其它的人马也都已经抵达了秦都?他们又到底奉了什么命令而来?
墨梦月脑中眨眼已掠过数个疑问,却是很快便被她强压了下去,她现在要想的该是如何脱身才是,不止要脱身,还要阻止他们将消息放出去。
否则,到时便会置皇兄于危险之中。
“我到这里来自然是来寻夫来的,难不成这也要向你们禀报不成?本公主现现在的确是北宫梦妃,可本妃也依然是南齐的公主。本公主不管你们来此是何目的,但是,最好别妨碍了本公主的事。”
墨梦月忍下心中的惊惶,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你们应该知道,皇兄好不容易才费尽了心机将本公主送进北宫。若是坏了皇兄和母后的大事,到时候会有什么下场,想必不用本公主提醒你们!”
对面的中年男人一愣,随即却是眼眸微闪:“这么说来公主也是奉命而来的罗?可是本使看来怎么不像呢?该不会公主当真爱上了北帝,所以为了情郎而倒戈主子了吧?公主也别怪本使会这么想,毕竟这也不无可能。谁让您出现的太巧了呢?我们可没有接到公主也会前来的命令!”
男人不客气的话,让墨梦月微怒之下沉声喝斥:“你算是哪棵葱?本公主凭什么要向你交待?此事本公主回去自会解释,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怀疑本公主。”
“哼,本使自然有资格,本使乃主子坐下白虎使者,奉命前来办事。而公主的出现却是会坏了本使的差事,所以,公主还是别再妄想着蒙混过关,你这些日子一直呆在容王府中,无忧城主还出手救了你。”
“看你们的关系明显也不简单。你以为你还能骗得过本使么?”白虎使亦是冷喝了一声,到底是个小姑娘,莫不是以为随意的瞎扯几句就可以将他们骗过去了?那他岂配坐到白虎使的位置?
只怕早就死到不能再死了!
墨梦月咬唇,她的确知道不可能蒙混过去,这些日子她也的确呆在容王府中不假。那天大街之上也的确是容狄和洛无忧救了他。只是没想到详细的情形他们也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这唯一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他们那日就在现场。其二那天有他们的人在那儿看到了那一幕,不管是哪种,现在她都不可能骗过他们。
那也便只有,将他们彻底的剿杀!
总之绝不能让他们活着把这个消息传回南齐,若真如此,母后不止会对她起疑,更会怀疑到皇兄送她去北越的动机。这无疑是置皇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她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看来公主是没话可说了,那还是请公主先随我们一起回去吧,这样也才好保障公主的安全,届时,等主子的命令到了。说不定主子还会要我们护送公主一同返回逐鹿城,或是北宫也说不定!”白虎使冷哼了一声,迈步上前就要来捉墨梦月,墨梦月手臂微抬,便要召出血杀死士。
那对面却是突的有一道寒芒闪过,紧接着那白虎使却是停在了巷子里,他垂头看向从背后贯穿到他胸前,那柄还有滴着血的长剑剑尖,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不可置信自己竟然会在眨眼之间被人一剑穿心。
更不可置那动手之人的身份!
“你,原来青龙,你,你才是叛徒!”白虎转头声音断断续续,那一剑透心而过,绝对不留一丝活命机会,可见出手者抱了绝对的必杀之心。
“从来就没有效忠过,又何来的叛徒一说?”青龙冷冷的说了一句,长剑再次一推,又接着拍出一掌眼看着白虎倒地,他拔剑而出再挥下,直接将白虎的头给切了下来,以确保白虎已死透彻。
白虎至死被切了头,也都瞪大着眼睛未能瞑目,似怎么也没想到他堂堂四使之一的白虎使,怎么就会这般轻易的被诛杀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墨梦月有些未曾回过神来,看着突然收敛了所有阴柔气息变得阳刚而温暖的男人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她脑子里闪过一幕幕的画面,却又有什么在瞬间变得明朗。
她一直以为,是他无耻的背叛了皇兄。
原来竟是如此的么?
杨刚看着还未回神的女子,蹙眉低喝了一声:“你没事吧?怎么会孤身前来秦都,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的?那日你与水柔儿争执之时,她便已认出了你来,如今白虎死了,可是这消息难保不会被传出去,我会尽量想办法找机会将她灭口,不过你一人在秦都务必自己小心!”
“可是,可杨刚你,你把他杀了,那你要怎么办?你又要如何向他们交待?那个水柔是不是那个傅雨鸯?你这样做的话岂不是会暴露了你自己?你,是奉皇兄的命令……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墨梦月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歉意,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她始终不敢相信是他背叛了皇兄。
现在看来他不过只是奉了皇兄的命令潜伏罢了。
可如今他杀了那个什么白虎使,极有可能会暴露了自己,那个什么姓水的是谁她不知道,但看来八成就是那个姓傅的女人。而那女人不简单,只怕不可能会轻易的让他给蒙混过去。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先离开,剩下的我自会处理,其实杀了他也好,若他不死,我又怎么会有机会?只是我不方便与你联系,如果你有什么事便在容王府的侧门挂上一盏红色的玉兔灯,我看到自会去找你。”杨刚安抚了几句,也没仔细的交待,便催促着墨梦月离开。
墨梦月一步三回头,神色复杂的出了巷子,有些恍神的走在那河边堤岸之上,脑子里回想的都是刚刚那一幕,心头亦有些担忧,杨刚他是皇兄的人,刚刚他却为了她杀了那个白虎使者。
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尽管男人出言安慰,只是能够让母后看中派来秦都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简单?尤其是她还和那个女人打过照面,可是她认出了她,她却是半点没有察觉到端倪,那个女人当真是很可怕。
看来她得赶紧回去容王府,将这个消息告诉洛无忧容狄君惊澜才行。免得到时候他们毫无防备,只怕是会吃亏。墨梦月想着加快了脚步,没走几步却停了下来,这才想起要找君惊澜的事儿。
顿时有些懊恼自己刚刚怎么就没有多问杨刚一句。
他既扮作君惊澜的装束,显然他们肯定是一直有在暗中监视,说不得会知道君惊澜那个喜怒无常的暴君去了哪个方向?只可惜了现在回去也是来不及了。只怕杨刚也早就走了。
想着她亦未再转回便直接回了容王府。
而那暗巷子里,杨刚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脸上闪过一抹凌厉的光,抬手收剑他掌中却是多了一枚淬过毒的流星镖,五指一曲镖尖一折便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胸前。男人那脸色也在瞬间变得惨白,甚至泛着些许的乌青。
随即他整个人踉跄快速消失在原地!
就在他走后片刻,那巷子高墙之上却是再次飞下两道身影,一胖一瘦却都蓄着长须,目光有神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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