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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毒妃-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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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朕便多谢北帝了。不过今日除了来辞行之外,朕还想向北帝讨一道圣旨。一道封梦月入宫为妃的圣旨。北帝陛下耳目通灵,朕也就不用再和北帝打哑迷。朕送梦月入宫并无他意,陛下亦可放心,便是有妃位在身,梦月也绝不会做出什么有损帝后和睦之事来。”
墨白尘直言:“南齐的情形,想来勿需朕多说北帝已了解。待时机合适,朕会将梦月接回。此一事,也是北帝先应允朕的。朕还望北帝能守信。便当朕欠北帝一个人情,他日,亦必会还报北帝。”
“墨帝爽快,倒是显得朕有些斤斤计较了。不错,这的确是朕答应的。朕自然也不会失言,封妃的圣旨朕已拟好,也盖上了大印,墨帝一会儿可带回。”君惊澜瞟了一眼御案之上的明黄圣旨道:“就不知墨帝陛下打算何日启程?朕也好设宴为墨帝饯行。”
“朕原定的乃明日一早便离开。不过,钱行就不必了。朕自落崖之后,身体有些受寒,不能饮酒。若是设宴也恐扫了北帝的兴致。朕便在此向墨帝告辞便好。明日朕会直接从行宫出发,返回逐鹿城。”
“如此也好,朕亦知此次墨帝受了不小的惊吓,也备了许多的名贵的珍惜药材。墨帝万金之躯,还当保重自己才是。”
“多谢北帝,朕便先告辞,还得回去收拾行装。”
“好,那朕便明日再去相送。”
两人都打着官腔,都是聪明人,有的事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墨帝此来只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安置墨梦月。君惊澜亦只有一个目的,早日将所有觊觎自己女人的瘟神一个个全都送走。
至于墨梦月,留她在北宫之中也无甚关系,左右只一个女子,也翻不起什么大的浪花。更何况有了墨梦月在,也算是有了一个可以了解迅速了解南齐政权消息的通道。
何乐而不为?
两人几句言谈,敲定一切,君惊澜满意的达到了目的。墨白尘也亦是如愿拿到了封妃的圣旨回了行宫。
如今他之目的也已达到,便只等着容狄前来替他解咒之后便可放心离开。只不知为何,心中却始终有着一丝莫名的担忧和惆怅。
却又说不清也道不明。
……
夜,渐深,行宫之中一片宁静。
“既然准备好了,那我们便开始吧!”
空寂的屋子里突的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墨白尘自窗边转身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沉吟片刻:“郡王为何这么快催促秦使和朕离开?是不是,你们还打算做些什么?容狄,朕想听实话。”
写好的符纸,桃木剑,红绳,帝钱,精细瓷瓶,还有几枝奇怪的羽翎……
容狄墨袍轻拂,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一一摆好,方才抬头瞥了一眼未动身形的墨白尘,凉薄的开口:“本郡想做任何事,似乎都与南帝无关。本郡今夜来只为替你除禁咒。若要解就过来躺下,若不解,本郡亦不强求。”
“倒还真是冷情冷心,果不愧是容郡王。”
墨白尘勾唇一笑:“朕还以为几日前所见的,只是一场梦。郡王不想说,朕也不多问,不过,还请郡王回答朕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所做会不会危及到梦月的安危?”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容狄与洛无忧想做什么他猜不透,可是若真是惹恼了君惊澜。那很有可能会连累到墨梦月,他是为了保全梦月才将之送来北越。他并不希望他刚离开,她便再次陷入危险之中。
“既如此你就不该送她来北越。直接给她一颗毒药更干脆!”容狄只冷冷的回了一句。若她无法在北宫之中平安的生存下去,那也只能证明她的手段不够高明,连这点都做不到,她留在北宫也无甚用处。
墨白尘若真的只是想要保全她的安危,那便该替她除去那层身份。送她去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也不会有任何争斗的地方!
既送来,再顾虑那般多,太显多余。
“那就劳烦郡王了。”
墨白尘怔愣了片刻上前躺在床上,若笑一声闭上了眼帘。诚然容狄的话冷情又冷血,但他说的未尝不对。走到这一步他们已再无转寰的余地。亦只能继续走下去,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是梦月必须去面对的。
与其担忧,倒不如相信!
修长双指轻点,床榻之上墨白尘睡穴瞬时被封,整个人呼吸变得均匀缓沉陷入彻底的沉睡之中。容狄站在床前瞥了一眼墨白尘稍显瘦弱的脸庞,右手五指并拢如在山崖下时,掌间溢出柔和光芒。
那诡异的六角图阵再次显现,骷髅头亦再次的鼓动起来,就在此时,男子却是突的左手双指在腕间轻轻一划便割出一道浅浅的伤口。柔和的月芒突的被染上了血色,那血色之中却似有一丝金芒一闪而逝。
直直落在骷髅头那似活着的双目。
耳边似有呜咽恶嚎声骤响,整个屋中气温亦陡降至冰点,男子的鲜血顺着光芒丝丝缕缕的曼延至那六角星阵。红光所过处,那六角星芒图阵光芒消弱,轻轻的摆动几下便消失不见。
六角星阵消散的瞬间,那没了星阵支撑的血色骷髅头也彻底的消散。与之同时消失的还有男子耳畔那阴风鬼嚎般的嘶鸣之声。屋中那阴冷至极的温度也在那之后,一点一点的回升。
容狄伸手点穴止住了流血,手腕上的伤口便在男子眼中一点点修复。伤口创面不大,不过片刻便已消失不见。床上的墨白尘依旧还在睡着,容颜安详似未受到哪怕一点点的影响。
清浅月华之光再次将沉睡之中的男子完全笼罩,那血色的骷髅血阵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片刻之后,却是有什么自那月华之中落下,直直的没入沉睡之人的身体之中。直到完成隐没,男子这才收掌,那光芒亦在瞬间骤消。
屋中依旧沉静,只余墨白尘浅浅均匀的呼吸之声。容狄亦站在床榻前,若非男子脸色透着一些苍白之色,当真好似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转身,他将所有的东西全部一一的收了起来,这才解开了墨白尘的睡穴。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剥离,却一点也不痛苦,反而洋溢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暖益。那是他许久已未体会过的舒适感。
有多久,不记得了,大约也有十五六年了吧?太久了久到他差点忘记那是怎么样一种感觉……
“多谢郡王出手,这个人情,朕必定会谨记在心!”墨白尘翻身下床,朝男子拱手道谢,整个体身都似轻松了许多,便自不用问,他也知道,定是容狄已解开了他身上的禁术。
“不必谢本郡,本郡不过是不想她难过。”
容狄伸手将包袱提起,又瞥了一眼墨白尘道:“你的人情若要还,还给她便是。禁咒已解,本郡在你身上亦下了另一道咒可保你不会被查出,其它的你自己看着办。”
禁咒虽已解,却是不能宣扬的。否则被发现,在了们还未有详细安排之前,墨白尘的处境亦只会更加的被动,伪装是必须的。
“朕明白,郡王走好。”
墨白尘颔首,这点他自然明白,那个她是谁,他亦清楚,说来这容狄倒也有趣,自己的人情他不要,却让他还给那个少女?
倒还果如秦都传闻一般,这容狄王当真是为了那少女,不惜倾尽天下。还有那个北帝对那少女亦是纵宠入骨。
能得这两人同时倾心,洛无忧,还真是一个奇女子!
容狄,洛无忧,只不知他们接下来,到底又会做些什么?他心中那丝担心始终未曾散去,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事,希望他们能谨慎为之。此时情势有所好转,他不希望再生出其它的变故。
就不知,一切是否又真能如他所愿?
☆、第538章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翌日一早,墨梦月被迎进宫中,与此同时墨帝一行人即将返回南齐逐鹿城。北帝君惊率北后莫言与墨梦月一同相送至城门处。
“朕便送至这里,墨帝一路保重,剩下的时间墨帝可与梦妃话别。朕与皇后先行离开。萧云一会保护梦妃回宫。”
“北帝留步,北后留步,以后梦月还请娘娘多加照拂。”
“本宫祝众位使臣一路顺风。”
“多谢娘娘。”
洛无忧看了一眼那素雅的男子南帝墨白尘,微微颔首,她注定是帮不到她的。只怕还会让她处境更难。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洛无忧随着君惊澜离开,将时间留给了那两兄妹。
“今日难得出宫,不若言儿陪朕去逛逛可好?”君惊澜伸手便握住了少女的手,不顾少女挣扎握紧,死不松手:“朕已有准备,便是皇后扎的朕血流满地,朕亦是不会松手的。所以你便最好死了扎朕的心!”
“那,不知陛下想去哪里逛逛?”
少女沉默半晌淡淡的问,微顿又道:“不过,陛下‘威名远播’,您就就不怕您方才一出现,所有的人都会被您吓走?若真的造成那番景象,岂非不太好?”
“皇后,你这是在笑话朕?”君惊澜面色微黑:“不过那样不是正好?便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朕今儿个心情好,便不与皇后计较,我们走,反正今日朕政事也已处理完毕,就陪皇后游玩一天放松下心情也好。”
是放松他的心情吧?
洛无忧蹙眉,然则不待她开口,男子便已扬眉大笑了几声,径自环上她的腰,带她眨眼已不予离开这闹市。
依依话别的城门处,却是气氛有些悲伤。
墨梦月穿着北宫正统宫妃盛装,一张娇俏清瘦的小脸上泪光盈盈。昨日封妃圣旨下,皇兄亲自将她从牢中带了出来。然而才过一夜,便已到了不得不分离之时。@^^
“皇兄一路保重,不要太过操劳政事,还请皇兄保重自己的身体。勿让梦月挂心。也请皇兄替梦月向母后问安,转告母后,梦月必不会辜负她一番苦心。”
“朕知道,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墨白尘上前一步,替女子轻擦去泪水依旧浅笑:“已是大姑娘了,都已是别人的妃子,以后可万不能再哭鼻子。若是再哭,可就不漂亮了,朕的皇妹是这世间最好看的女子,朕可不想看到你变丑。”
“这是皇兄随身携带的玉珏,若是你想朕了便拿出来看看。此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把它留在身边,便当作是朕留给你的一个念想罢。”男子伸手扯下了腰间的玉佩放进了女子手中,眼中满满都是疼惜和不舍。
此去一别再见之日尚遥遥无期,又怎能不让人挂肚牵肠?!*!
“皇兄又笑话梦月,皇兄放心,梦月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墨梦月忽的破涕为笑,手指紧紧纂着那玉珏。想要强压下心中的不舍,强压下对未来未知的恐怖,亦想强压下心中所有的担忧。
然而,那担忧和愁绪却还是一点点流泄了出来。
“梦月你放心,有本王在,自会好好的保护皇兄,必不会有任何的事。你就放心的呆在北宫,本王可还等着你替本王生两个侄儿,到时好唤本王王舅呢。皇兄,若是你想念皇妹了,便派本王前来看皇妹便是。”
墨谨行突的插嘴:“皇兄,梦月,时候不早了,我们起程吧。日子还长着总还有相见的时候。皇兄皇妹如此弄得本王心里也是颇不好受。梦月,你也早些回宫去吧。”
“十三皇兄,记得你说的一定要好好保护二皇兄。梦月一走,十三皇兄,你便是皇兄身边最亲近的人了。”墨梦月复杂的看了一眼‘墨谨行’那一眼里满含祈求,他们是嫡嫡亲的亲兄弟,亲兄妹。
却是彼此互相的算计着。
不管皇兄到底能不能做到,她都不希望看到母子相残,兄弟相残的一幕。然而,她明白,那不过是她的奢想罢了。皇兄处境堪虞,她只希望到时十三皇兄能顾念一点手足之情。
不要太过为难皇兄。
“梦月放心,本王自当会保护皇兄。你不必担心这些。”天枢心中微微一滞,不过第一次接触,本该看不明白。然女子那哀婉祈求的眼神,他却是莫名的看得极为清晰。联想当前的局势,天枢亦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
看来这南国公主与南帝之间兄妹情深,倒当真是半点不掺假!
不过她的担忧的确是太多余了,他本就不是真正的墨十三,自然不会伤害墨白尘。必要的时候,帮他也无不可。当然这得在保障他的安全以及不影响他任务的前提下。
至于其它的,他亦只能见机而行。
此次前往南齐,主子有命要他与天权二人联手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打探出慈安太后的势力分布。尤其是那股暗中帮着圣阴教在各处散播过流言的神秘势力,只有将之挖出来,才能将慈安太后势力彻底的铲除。
斩草除根,绝不留后患,这向来都是主子的行事风格。
“皇兄,保重……”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墨梦月心中酸涩难当,强忍着泪水吐出四字。看着南齐仪仗队伍蜿蜒的出了城门,女子一路追至城郊。
就那般静静的凝望,任泪水疯涌模糊了视线,任狂风倒灌吹拂衣裙烈烈。那纤瘦的身影就仿如石化一般久久,久久的站在山岗之上,看着自己最亲的亲人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充斥着浓浓的孤单和无助……
“梦妃娘娘,墨帝陛下已走远,属下还是先送娘娘回宫吧!”萧云一直站立在墨梦月的身后,看着少女凄清的背影,忍不住低声劝。
梦妃,梦妃……
是啊,如今她便是那暴君的后妃了,封号,梦!
她们终于达到了目的,她终于成功留在了北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没有权利悲伤。她要留在这里等皇兄。皇兄说过终有一天会骑战马前来迎她回南齐,回她的故乡。
她相信,那一天一定会到来的。
“我们走吧。”
伸手抹去泪水,墨梦月毅然决然的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转回,清浅的声音被微风吹散。那萦绕着的点点忧伤,似也随那微风飘远。
……
这个夜,似乎并无不同,只在某些地方多了些孤独凄清的萧索。而有的地方却依旧热闹而喧嚣,比如越京百姓们又多了一项谈资,一整日都议论的热火朝天。又比如,长春宫中那不时传出的男子爽朗笑声。
“陛下今日很开心?”
奢华的御桌之上摆满了各种的珍肴,男子拿着银著说到兴致高盎时,不时发出大笑之声。那笑声,似乎在诏示着他的心情,格外的好。
“所有讨人厌的人都走了,朕当然是开心的。怎么,皇后你不这么认为么?”君惊澜看向少女挑眉反问,好看的丹凤眼中,烨烨眸光如华如火般炙热而无暇,却又似带着些其它。
洛无忧看得沉眉,淡淡道:“无忧以为,两国使臣离开越京,陛下该当担心南齐大秦两国会不会与北越结仇才是。陛下倒还真是宽心,似乎一点都不担忧。想来亦是无忧多虑了,陛下必是早有安排。”
两国使臣走,便等于他再无钳制的人质在手。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真不知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慈安不必说了,大秦受此重辱,差点在此折损两位皇子,若秦皇真个一怒之下派兵。
北越受两国夹击,情势自是不容乐观!
偏偏这位北帝陛下却是半点无此担忧,这人的想法与常人完全不同。很多时候都让人根本无法依所常理去推断他的想法和接下来会做的事。而他所说已到收网之时,却也没有听闻任何的动作。
北越之中必有圣阴教的据点不假。就不知君惊澜到底打算如何将他们清巢?不过,这似乎不该由她来操心。
这人手段摆在那,总不至于无所收获才是。
洛无忧敛了敛眉:“还是先用膳吧,今日去了那么多地方,陛下想来也累了。早些用完膳,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朝。”少女说着拿起旁边的酒壶,手指微动替男子空空的杯中斟上了酒。
君惊澜看着那杯子被添满,抬眼看着沉静坐在一旁的少女道:“你怎么不吃,是否这些菜不合胃口?若是不合,朕让人重新换来。”
无忧摇头:“不是,无忧已用的差不多了。陛下自己吃不用理会我。”
“哦,这样说来,朕的皇后已然被朕喂饱了。”
君惊澜眉宇间忽尔染上一抹邪魅之色:“既然如此,皇后当没忘记在摘星楼上答应朕的事吧?你可还欠着朕一支舞。这可是皇后亲口答应了朕,等有力气便跳给朕看的。如今你也吃饱了,总该有力气了,该不会再拒绝朕了?”
“就是因为刚刚才吃饱若是跳的话,可能容易积食。这是常识,难道皇上都不知道么?”少女抬头,正色的反问:“若是皇上不信的话不若召太医来询问,且,无忧今日陪陛下走了那么远的路很累了。”
少女声音清浅平稳,莫名却是让男子听出丝丝的不满和……责怪。
看男了脸色泛黑有些微讪的表情,洛无忧淡声道:“跳舞无忧是跳不动了,不若还是替陛下弹琴助兴吧。玉瑶,将陛下赐本宫的凤尾琴拿进来。”
“是,娘娘。”
玉瑶应了一声,很快进了内室将古琴拿出摆好,而后自发自动的站去君惊澜的身后,替北帝陛下布菜斟酒。“陛下,奴婢伺候您用膳,娘娘琴艺高超。奴婢今日可是沾了陛下的光,有了耳福。”
“陛下尝尝这松丝,听说陛下最喜欢清烈的酒。这可也是娘娘亲自让御膳房备下的女儿香,您尝尝看。”玉瑶讨好的话适时缓解了男子的不愉和尴尬。
君惊澜面色微缓,将杯中之酒饮尽。眼眸却始终瞟向不远处的那抹身影。空中垂下的红纱摇曳飘摆,少女依然一袭红裙,面罩红色薄纱,便端坐在那古琴前素手拔动着琴弦。
琴声空灵而飘然,一曲接着一曲,声声不息不绝。她不停的弹着,觉静的眼眸幽幽若深潭,又若浩瀚星空之中那耀眼的极北之星辰,亮眼得几乎恍花了他的眼,比之他手中的美酒还要淳厚醉人。
醉人到,连空气之中似都被氤氲了一抹梦幻。
男子听着悠然琴声,嘴角轻勾着一抹弧度,丹凤眼帘半眯。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那美轮美奂到如水墨画卷的一幕。眉宇之间,似乎也被染上了一丝微熏的醉意。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琴声戛然而止。
而此时再看,那端坐在软榻之上的男子,却是早已眼帘紧闭,呼吸均匀,似乎已进入了沉沉的梦里。
☆、第539章 深夜出城,必输无疑
殿宇之中琴声骤停,陷入一片寂静。摇光伸手在男子身上轻摇了几下:“陛下,陛下,您喝多了,还是奴婢扶您回寝宫歇息吧。”一连唤了几声,男子却眉眼紧闭,丝毫没有半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摇光见状终于松了口气:“主母,已将他搞定了,这暴君虐待我和主子这么久,还真想狠狠的戳他几刀来出出气。”女子声音颇有些愤然。
“行了,赶紧走吧,别误了时辰,摇光,你去看看开阳那好了没有。别外,看看你主子可来了。”洛无忧轻蹙了蹙眉峰吩咐,她只想平安顺利的离开,可不想再结更深的梁子。
依着摇光的性子,还当真有可能会趁着男子睡着给他两刀。
“哼,便宜他了。”
摇光飞快的走了出去,洛无忧走去床榻前看着昏睡的男子,手中金针飞舞的同时,亦封住了男子的穴道。收好针,她伸手将旁边的被子拉过来替他盖好,又自袖笼之中拿出两物轻轻的放置在了男子手中。
既然要走了,有些东西也应归还了。
那东西她早就想还,只可惜却是一直未能还回去。看着男子深沉的睡颜,洛无忧轻深深的叹了口气。
“君惊澜,对不起……”少女伸手揭下那红红的面纱,唇畔轻启,终还是道出了那一直想道,却始终未曾有机会道出的抱歉。
而除了一句对不起,她亦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非她的出现,他的梦瑶不会化作星光泡影,消失的彻彻底度。若非她的出现,他不会因她与两国结上这么深的仇怨。若非她的出现,他或许还会是后世那个杀伐冷戾的合格帝王,他的名声或已正,绝不会越来越遭糕。
所有一切皆因她起,她注定要欠下他一笔又一笔的债。尤其是那一份情,注定只有欠下,再无归还之期。君惊澜,无忧就要离开了。除了这一声对不起,亦希望在无忧离开之后,一切都能回归正轨。
少女凝视良久,终还是绝然转身,却在刹那便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容狄,你来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他至少得明晨才会醒,我们先走吧。出来这么久,我想早点回去,有些想念外祖父和外祖母了。”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微苍白的脸,洛无忧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一闪即若逝。
却是没有开口话询问毒发之事。
该知道的都已从开阳口中知道,她更加知道他的情形已开始恶化。所以她才把原本决定在三天后的离开时间提前,定在了南齐使臣离开的当晚。本意是想给墨梦月一个缓冲的时间。
她离开,受影响最大的自是墨梦月。
可容狄的情形已不容再拖,这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也根本不存在什么做出选择。因为无论怎么样,她都会选择容狄,她已不能再多耽搁。
至于墨梦月,便只能看她自己的了。
“那我们就尽快赶回去,想来他们也想你了。”容狄点头并未多言,搂着少女便飞身出了殿宇,几个起落之间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皇宫之中。
此时时辰尚不是很晚,还未到宵禁的时间,两人顺利的出了越京城。城外接应的齐风齐衍等人早就等着,牵过马匹夫没敢再耽搁,几人便策马疾弛而去。
洛无忧坐在男子怀中,看着远方夜空秦都所在的方向。阴郁的心情终是渐渐散去,此去回到都城,很快便可以见到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还有红锦剪秋汤圆弄墨林嬷嬷他们……
等时机到了,还可将娘与安儿接回。
自她重生,已过去一年多,她亲手将安儿带来这个世界。看着他从那糯糯小小的一团一点点长大,又亲手送他和娘亲离开。如今还差十日他便满一岁零五个月了。想来他应该能行走了吧?除了会喊姐姐也当会喊娘了。
只不知,娘可好,安儿又可还记得她?
夜很漫长,亦很短暂,几人一路疾奔直到旭日东升,朝霞万丈。行到一座茶寮前,容狄才收紧缰绳停了下来:“我们去前面休息一下再赶路。”
“不用了,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虽已出了皇城,此刻我们却还在北越地界之上,起码还有十日的路程才能出边境。”洛无忧蹙眉,早一些离开便早些安全,也更少去些麻烦。
她可以想象君惊澜的怒火,若是到时候他真的带兵追来。他们想要顺利离开北越只会更加的困难。
“再如何总得顾及身体,本郡知道你的担忧,本郡说过有本郡在,你不必担忧。何况,现在便是我们想走却也已迟了。”容狄垂头看了一眼少女,声音依旧浅淡,眸光却是看向了前方。
就在男子话落的瞬间,前方突的涌起无数的踢踏铁骑声,仿佛一道道悍雷炸响在少女耳中。她本能的侧头顺着男子目光看这去,这才发现茶寮四周涌出了无数的铁甲士兵,已将他们团团的围了起来。
而那茶寮之中,却还坐一个人,三千墨发束血玉冠,一袭红衣潋滟如火,妖冶的面容似覆着一层冰霜,就那般直直的坐在他们的对面。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紧锁少女,眸中似氤氲着深沉的狂风骤雨。
君惊澜,怎么会是君惊澜?
洛无忧眼瞳微缩,面上表情依旧清浅淡然,心中却早已掀起涛天骇浪,他明明喝了她下过千年醉的女儿红,她为了保险起见,甚至还亲手用特殊方法封了他的身上的穴道,他现在应该身处北宫之中,应该现在才醒过来而已。
可他此刻竟出现在这里?甚至还走到了他们的前面,截住了她们的去路?这不可能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本郡以为是谁,原来竟是北帝,不知北帝在此摆出如此大的阵势拦住本郡的去路,到底所为何事?亦或是,想和本郡完成未完的比试?”容狄声音清越朗朗,环着少女的手臂微微收紧,似在给予无声的安慰。
无忧对君惊澜的愧疚他看到,只是今日一场恶战却恐怕是避免不了。除非,对面的男人肯放手。而看他摆出的架式,想要他放手?
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君惊澜起身一步步行到两人面前,亦是冷笑了一声:“容郡王倒是好手段,你虏走朕的皇后还敢如此的质问朕,为何会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你以为今日没有朕的允许,你们能走出这里么?洛无忧,你是自己下马,还是要朕亲自去带你下马?”
“你若下来,朕便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放他离开。你若不下来,那朕曾说过之言,你可看看朕,是不是会让它实践!”男子声音充满着凛冽而隐忍压抑的怒火,那怒火之中却夹着浓浓的失望和痛心。
洛无忧一滞,他的话她记得,否则又怎么会如此费尽心机隐密的离开?
“本郡回答你,她不会下去,也不会跟你回北越。她是洛无忧,是大秦无忧县主,是我容王府未来的郡王妃,是本郡的女人,而不是什么你的皇后莫言,你没有资格留下她。本郡也不会给你机会留下她!”容狄看也没有看那些铁甲士兵,声音亦是如寒冰刮骨而过。
“洛无忧,朕再说一次,给朕下马,否则今日除了你,朕会将这些人一一剿杀。朕不是在吓唬你,你自己可以看看。”君惊澜却是眼眸如箭,越过容狄直直看向少女,他要的是她的回答和行动,而不是他的宣示主权。
那马上坐着的是他的皇后,可她却抛下了他,选择了那个他最讨厌的死残废,这样的认知,愤怒的火焰早已将他湮灭。他乃堂堂北越的王,他从未如此真心的对待过任何一个人。
可偏偏他将真心捧到她面前,却换来她如此的贱踏!
洛-无-忧,你真的好,真的很好!
君惊澜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一次又一次,每念一次都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每念一次,心脏都被火烧被千刀凌迟一般的剧痛。那恨与痛在心中反复交织,让他脸庞亦冷硬至极。
便在他话落之时,隐在暗处的死士暗卫和弓箭手全都冒出了头,一眼望去,整个山谷都是黑压压一片,铁甲侍卫,第一重,血煞死士,第二重,最外围的山谷四周,毒箭队第三重。
整整三重的包围圈,细数不下上万人。无数的毒箭箭矢早就对准了他们,这些毒箭的厉害她与容狄都曾亲身的领教过,并非那般容易对付。
而他们却只有区区六个人!
容狄不用说,除他之外,齐风齐衍寒濯开阳四人也有战斗力,可他们却还得护着她。以五对万,甚至还得带上她这样一个根本不会武的累赘!
若是真的打起来,便是容狄武功再厉害也不可能对付上万人!尤其对方那些血煞死士武功不弱,君惊澜的确与容狄相比虽差一些。可也肯定是比齐风等人要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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