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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傲世毒妃-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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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容男人似乎怔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很快却是回过神来。“县主不用挑拔本使与圣主的关系。不管如何,东西都已不在你顾家,你顾家也再没有了能挟持我们圣主的理由,洛无忧,十二年忍辱与今日之耻,圣主必会讨回。”
  毁容男人怪笑了一声道:“你顾家倾灭已成定数,既使你有烟云七十二骑,可本使就不信,你能一直命人寸步不离的守在这些人左右!”
  “顾家倾灭已成定数?”
  洛无忧闻言呢喃了一句,面对毁容男人的狠戾威胁,却是忽尔一笑道:“你知道,你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是什么吗?”
  “是什么?”
  许是没想到少女此刻还能笑得出来,毁容男子一滞,有些愣。烟云七十二骑虽厉害,却更擅长于团体战术,而顾家人众多。
  烟云七十二骑,隶属容郡王麾下,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在他们身边。@^^
  洛无忧瞟了男人一眼,“是什么,那就是我洛无忧,从来不会等着挨打,既然你们都不放过顾家了,那我自然就要先下手为强,将你们铲除了。就如同你,和你的人,不也被本县主一往打尽了么?”
  “你既自称本使,想来也算是圣阴教的头目,当知道,圣阴教的老巢在何处才对,表哥,接下来,看你的了,无论用什么方法,给我撬开他的嘴!”
  “表妹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招呼他的。”顾流年上前应声,看向毁容男人的眼中也迸发着凌厉的恨意,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他不会遇险九死一生,姑姑更不会……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在那些病痛的折磨中,他便早已明白!
  洛无忧点着,看着毁容男人,轻笑,“所以,你的算盘注定了要落空了,别指望会有人来救你,我会时时刻刻的派人守着你,一百零八种酷刑尝遍,我就不信你还不吐口。”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狠戾。!*!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毁容男子听着少女的话却是眼中布满震惊,阴冷的开口,“是你故意制造迷阵,让我们以为,那东西早就被毁掉,目的,就是为了扰乱本使的视线,引本使出来,是不是?”
  “你倒也不笨,你既安插了人在顾家,我自然不能让你们失望,那东西实际早就落在我手,只是,却没有人知道,顾家人的焦躁那可是实打实的,不然的话,你们又怎么可能会上当呢?”
  洛无忧轻轻一笑,“怎么样?我这招引蛇出洞用得不错吧?果然就把你这条毒蛇给引了出来,有你在,我还怕什么呢?只要问出你的老巢,将其剿灭,以后,自然再没有人能威胁到我顾家了,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当然了,青鸾的暴露也是重要的一环,双喜即不是他的人,云弄巧也不可能是他的人,那么顾府之中就肯定还有他们的奸细,云弄巧这样一个陌生人出现,他们自然会有所防备。
  而青鸾的搅局,扰乱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分不清,到底是顾家的反扑,还是有别的势力又盯上顾家。
  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自然会铤而走险了。
  三十六计,打草惊蛇,引蛇出洞,不得不说,这少女当真将两者结合的天衣无缝,拿捏的恰到好处,顾流年一下便想出了其中的关键,心中感叹不已。
  他这个小表妹果然天生睿智聪慧的紧,便是让他也是自叹弗!
  “桀桀……你不用做梦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说的!”毁容男人眼中迸发出一股浓烈的愤恨,这个女人,当真可恨。
  顾家本是他们手中的一只鳖,可没想到,这个少女一来,情势却是一朝反转,让他们完全的处在下风。
  “说不说,那可由不得你,来人,把他带下去。”顾流年冷哼了一声,便立时有几个人出来,将那毁容男子带了下去,严密的看管了起来。
  他全身关节被卸,且被喂了软骨散,自是不可能逃走的。
  洛无忧转头,却正好看到顾青岩与顾亭之,都神色复杂的看着她,遂尔轻轻一笑,“外祖父,舅舅,可是被吓到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就算他们再厉害,只要我们在一起,有烟云七十二骑的护卫,都暂时不会有事。”
  “至于其它的,慢慢想法子便是,况且,此刻那牌子被夺走,只怕他们那个什么圣主,忙着追回牌子都来不及,又哪里还会有精力来对付我们!等他们回过神时,说不得我们早就想出了退路。”
  以为顾亭之与顾青岩是听了毁容男子的话有些担忧,洛无忧柔声劝解。
  顾老爷子却是抚须幽幽一叹,“无忧,这些年,苦了你了。”苍老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感叹和浓浓的疼惜。
  眼前的少女,不过才刚过十二岁生辰,却是有如此的心性和手段,可想而知,她们在相府过得有多艰难,想想当初无忧,也不过是个天真不知事的小女孩儿罢了,若非情势所迫。
  她又怎么会如此的早熟?
  顾老爷子虽未明说,可是观其神色,无忧多少也能猜到一些,却是摇了摇头,道:“外祖父,无忧不苦,若外祖父疼惜无忧,便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无忧可好?”
  “此事我们已掺和了进来,不管是我,还是大表哥,我们都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且,那人逃了,不管他是不是圣阴教的人,为了防止他们得到竹牌的消息走漏,顾家,他们都势必要拔除。”
  “我与表哥,也必是首当其冲!”
  无忧的话说的不可谓不重,顾亭之手上那块牌子到底代表着什么,是她最想知道的,那么多路人马都在夺那块牌子。
  显而易见,那牌子肯定是有很大的用处,否则,那些人夺来何用?
  少女所说的话,顾亭之又如何不知,他摆了摆手,坐下道:“其实,那牌子到底有何用处,老夫也并不知晓,当年,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后来,有人曾告诉我,若不想顾家满门被累,必要藏得妥贴,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顾家有这块牌子,只是,没想到,消息还是走漏了出去。”
  “连外祖父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顾流年有些震惊,本以为,到了此时此刻,可以得到一个答案,可未曾想,却是换来一句不知?
  洛无忧闻言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却是微微掀起了波澜,幽幽凤眸之中闪过一丝疑惑,外祖父保有那竹牌十余年,却竟是不知那东西到底有何用处!
  这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么?
  换做任何人都会震惊的吧!
  然而,观外祖父面色肃然,看着她的神色也没有半分的闪躲和作假,显然,并没有任何的隐瞒,他是真的是不知道。
  “无忧,年哥儿,确是如此,这些年,东西虽在顾家,只是,我们一刻也不敢妄动,先前我们也曾找人将那竹牌上的字译了出来,除了知道上面刻着曦和二字,然而,它到底有何作用,我与父亲却是一直都未参透!”
  顾青岩国字脸上表神有些憋屈:“我们只知道,这样东西,干系重大,据说,关系着天下芸芸苍生的福址,也关系着我们顾家的安危,所以你们的外祖父才会如此的甚重。”
  “那当初,外祖父是如何得到这样东西的?又是否与十二年前大秦天子被刺一案有关?”洛无忧素绯色袖摆下的手微微纂紧,天下苍生的福址,就系在这一方竹牌之上?
  这未免太滑天下之大稽!
  “看来,你们暗中倒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居然连这些也查到了。”顾亭之摇头叹息,苦笑了一声。
  洛无忧道:“此事,皆是大表哥查到的,说来却与无忧无关,外祖父,事已至此,难道,您还想隐瞒下去吗?”
  流年么?
  顾亭之与顾青岩一愣,看着眼俊逸的少年男子,十八岁,那张脸看着无比瘦削,还透着几分稚嫩,然而,那双眼睛,此刻却透着几分的沉稳和睿利。
  再无平日里的温润无害,与儒雅翩翩!
  本以为,是他们瞒着这些小辈儿,可是,这些小辈儿,却是一个比一个精明,皆瞒着他们,临老了,却才发觉,原本自己真的老了。
  “其实,老夫本打算年节之后,就告诉你们。”
  顾亭之回神摇首道:“既然你们早知当年的天子遇刺一案,那也当知道,那日的宫宴老夫也有参加,那竹牌便是老夫在当年遇刺案的现场捡到的。只是,当时的场面太过混乱,老夫也不知那竹牌到底是谁掉落。”
  “捡到的?”
  洛无忧与顾流年皆满面震惊,本以为那竹牌来历不凡,可没想到,竟是外祖父捡来的,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第297章 居然又和他有关

  “是啊,是捡到的,谁知,却是捡回一个天大的麻烦。”顾亭之声音里透着几份颓然,若早知道后来的事,他必不会捡那快竹牌。
  眼神有些迷茫,顾亭之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画面,声音也是有些沉重。
  “那还是乾元七年的年关时节,宫中盛宴,百官都有携眷参加,然而,宫宴进行到一半,却出现一批很厉害的刺客。场面很混乱,到处都是血,无数的人尖叫躲避,老夫眼看着无数熟悉的面孔鲜血飞溅着倒下,御前侍卫护着圣上,然而,那些人极厉害,御前侍卫大都被斩杀。”
  顾老爷子眼睛眯了眯,接道:“幸而容王领兵而至,否则只怕,当夜整个大殿都会变成一座修罗场。就连皇上也被一剑刺中在胸前,若非容郡王替圣上挡了第二剑,只怕……”
  “替圣上挡了一剑?”
  洛无忧轻呼出声,当年宏帝被刺,已是十二年前的事,详细的细节,除了外祖父这些老臣,只怕也没有人能知晓。
  尤其,天子重伤,事后必定会封锁消息,所以她才说大表哥能力非凡,能在那些人的监视之下,查到那些事,已实属不易。
  可她万万没想到,当年的宏帝遇刺,竟是容狄替他挡了一剑!
  那时的他不过才八岁,试想一下,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以身挡剑救下天子,那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也难怪,宏帝对容狄居然会那般的容忍了!
  “是啊,而且容郡王挡的那一剑,剑上喂了剧毒,解毒之后,容郡王昏迷了十日方醒!”
  顾亭之摇头叹息,顿了顿道:“那时候人挤人,老夫被人拌倒,恰倒在御桌之前,也就是在那桌脚看到那块竹牌,当时情况太过紧张混乱,我只觉得那竹牌做工精细,上面的字有些怪异。”
  “也没多想,便将它捡了起来,也并不知晓,当时有没有别人看到我的举动,更不知道,那竹牌到底是谁掉落。”
  如此说来,竟是没有任何的线索了么?
  当时的情况不用细想,也可知有多乱了,性命受到威胁,所有的人都只顾着逃命,那东西,有可能是有人无意之中掉落,也有可能就是那些杀手带来的,这其间的可能性太多。
  且已时隔十二年,当年那些杀手尽被清剿,根本查无可查。
  线索到了这里,竟是断了!
  洛无忧听得眉宇紧蹙,“那外祖父,您说曾有人告诉您,若不想顾家满门被累,必要将东西藏得妥贴,那人又是谁?”
  声音透着几分犀利,从外祖父所说看来,追查竹牌的来历已是行不通,而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那个曾警告外祖父的人。
  那人既然说出如此的话来,想来,定是知晓这竹牌的来历与用途,说不定,对于当年那些刺杀宏帝的杀手,他也清楚。
  “那个人……”
  顾亭之顿了顿道:“那个人,想来你们也定有所耳闻,他便是兰若寺的一代圣僧,了缘大师!”
  “了缘大师,怎么会是他?”
  洛无忧面色突的变得冷凝,隽秀的眉宇之间,似染上了一层飞霜,眼中的震惊,清晰可见,那一瞬间,她猜想过无数的人。
  却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是他!
  居然会是了缘,兰若寺的那个了缘大师。
  也是那个,送了她八字缄言,说她七绝带煞,命里孤绝的了缘。她真是没想到,居然会从外祖父的口中,再次听到这个名字!
  顾亭之点头,“不错,正是他,那玄铁玲珑宝盒与七巧玲珑锁也都是了缘大师所赠,大师还嘱咐老夫,切要将东西收好,否则顾家将有灭顶之灾。”
  “可既然了缘知晓一切,为何外祖父未将那东西交予了缘大师带走?无忧相信,了缘大师比之顾家来,会有更为妥善的处置方法。”洛无忧不解,以了缘的能力,若他真能参透过去未来。
  若那竹牌真的那般重要,他当将东西带走才是,为何还要把它留在顾府?
  “老夫当时也曾问过……”
  顾亭之苦笑,“只是,大师却只是摇头叹息,说此物事关天下苍生安危,嘱咐老夫定要将东西收好,时间到了,自会有人来取,一切都是命数,顾家当有此劫,天命不可更改。”
  “狗屁的天命!”
  饶是洛无忧修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这个该死的秃头和尚,整天就知道天命天命,哪里来的那么多天命?
  到底是不是天命,还不是只凭他的两片唇来说道?
  他一句话,八个字,便断了她一生,再一句话,几个字,又定了顾家的未来,若非是他,那东西,说不定外祖父早就烧了,扔了……
  又怎么还会有后面这诸多的事?
  “那外祖父又为何会进了天牢,又为何会被陛下革职呢?还有那消息是如何走漏的?到底来我顾府的是哪几路人马,祖父和父亲可曾知晓?”顾流年瞥了一眼洛无忧,看着少女满身怒火,忙转移了话题。
  左右,竹牌之事,他们也问得差不多了,就算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顾亭之闻言,却只是摇头,一旁的顾青岩见状接道:“你们也当知晓,当年的刺杀一案,三司调查,牵涉到太多的人,许多人都是无辜,却也被当成了逆贼处置,你们外祖父,便是因为直谏,惹怒了圣上和太后。”
  “加之当时,永昭公主看上了洛秉书,所以……”
  洛无忧与顾流年闻言默然,顾家人生性秉直,外祖父会做这样的事不奇怪,顾流年唏嘘感叹,未曾想,这其中竟还有如此多的波折。
  顾青岩顿了顿道:“至于消息如何走漏的,或许在当夜,便有人看到你们外祖父捡到那块竹牌,也或许,是其它的原由,总之,那些夜来顾府的人,到底有几路人马,除了这所谓的圣阴教,起码也还有不下三路,那竹牌现下丢了也好,也免得那些人,再盯着我顾家不放!”
  众人都有些沉默,洛无忧一双凤眸看向顾青岩,眸光幽幽,真的只如舅舅说的这般么?为何,她却总觉得,事实并非外祖父和舅舅说的这般简单呢?
  这么多路人马,紧盯着顾家不放,顾家在夹缝中求生,何其艰难,真的只因为他们惧怕,那东西会被顾家人焚毁么?
  顾青岩被少女直白的目光看得竟是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道:“无忧,流年,子熙,现在你们都知道了,那么,我们也不瞒你们,我和父亲早就决定,等年关之后,便送你们秘密离开,至于去处,你们也不必担忧,我和父亲都早已安排好。”
  顾青岩神色有些肃然,这是本就商议好的,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人会狗急跳墙,这中间又生出这般变故。
  顾子熙直到此时都还有些蒙,“父亲,祖父,我们为什么要走,无忧表妹不是说了,只要我们审出那人的老巢,将其剿灭,便没事了么?”
  “朽木不可雕也!”
  顾青岩怒斥了一声,“别说现在还没有审出来,便是真如你表妹所说,你就焉能保证其它的人也会这般认为么?总之为了保险起见,你们都得走。还得尽快,我们没有时间再耗了!”
  东西虽没了,可谁能保证那些人就能这般放过顾家?就如那毁容男人所说,这个赌,他们赌不起,若赌输了,赔上的,便是顾家整个一族人的性命!
  他们怎么能冒此大险,绝对不能!
  “舅舅,外祖父,先不说这些,至于退路,我们可以再想想,顾家这些年都有人暗中监视,你们安排的地方也未必就妥当,还是等我们先去了韶音阁回来后再说吧!”
  洛无忧说着,看向顾老爷子道,“况且,若是外祖父和舅舅不打算离开,我想,子熙表哥与流年表哥也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不管如何,等无忧与表哥回来,再作打算如何?”
  顾青岩微有犹豫,看向顾亭之,顾亭子看着洛无忧,终是点了点头,“好,就依无忧所说,你们先去韶音阁吧。”
  “那外祖父,舅舅,我与表哥先行告退。”洛无忧说着,当先转身出了厢房门,顾流年与顾子熙也跟了上去。
  剪秋更是一直随在洛无忧的身后,看着少女在夜色下的脸庞,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和担忧,她真是没有想到,小姐竟会让她留下来。
  听到顾家如此多的秘事,小姐她,这算是将她视作真正的心腹了么?
  红锦还有些未回过神来脸上满满都是震惊,若不是剪秋拉了她一把,只怕此刻还如雕塑一般站在堂中。
  众人走远。而厅堂之中,顾青岩却是满面担忧:“父亲,您为何要答应无忧的要求,您明知道……”
  顾青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老爷子挥手打断,“不用说了,今夜的事,你都看到了,这场僵局持续太久,如今已被打破,你我能护他们到几时,如今,他们都已长成,也是时候让他们去经历风雨了。”
  “可是,父亲,那位,真的会放过顾家么?”顾青岩幽幽一叹,面上满是凝重,担忧不减反增。
  “逃又能逃到哪儿去,难不成,还能逃一辈子,我顾家的子孙,不会那般轻易被打败的。绝处,未必不能缝生……”
  顾老爷子看着窗外茫茫夜色,声音,带着几许怆然。
  绝处能否缝生,他不知道,可是,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逃,也最终难以逃脱,且若逃了,顾家人以后,都得隐姓埋名,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
  那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相信,也绝对不会是那几个小辈的选择。
  迎难而上,不畏权势,不惧艰险!
  从今天他们的表现,他似乎看到了一丝的希望,虽渺茫,可到底总有一丝希望,只要希望不灭,那绝地,或真的可以变成生机吧……

  ☆、第298章 隐藏的何其之深

  洛无忧与顾流年一行人出了顾府,外面已备好马车,顾流年身后一个汉子坐上车椽,直接驾车去了城南韶音阁。
  马车渐渐驶离顾府,只是,身在车厢之中的人,都没有看到,在顾府院墙拐角处,矗立着一道身影,那人隐在暗影之下,看不到他的脸。
  只那一双微眯的眼帘,看着那马车,眸光暗沉幽森。
  车厢里,洛无忧脸色清幽,神情莫辩,顾流年亦是神色凝重,顾子熙直到现在还有些云里雾里,一向乐观开朗的大男孩儿,脸上也布满了担忧。
  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父亲,他的祖父心中竟埋藏着一个如此大的秘密,今夜短短一个时辰里发生的事,完全颠覆了他所有的感观。
  也让他,似乎在一夜之间,学会了思考,开始慢慢的成长!
  “表妹,你对父亲和祖父的话,有何看法?”许久之后,顾流看突的轻轻开口,看着少女隐在夜色中的脸庞,透着几分担忧。
  刚刚少女反应有些过激,这让他有些不明所以。
  洛无忧摇了摇头,“没什么看法,走一步,看一步,还是先等师兄和青鸾回来再说,按舅舅所说,对顾家虎视眈眈的至少有四路人马,其中一路,圣阴教应该是江湖门派,我们找江湖人士打探便是。”
  “想来不难打探出来,另一路人马,应该就是那个假双喜所属的那路人马,还有两路却又是谁我们还不确定。根本没办法做出判断。”
  顾流年轻叹了一声,微微蹙眉,“还有那个云弄巧,想来,她肯定也代表了一方势力,方才我走之前我的人回报,云弄巧已不在府中,定是看到情势不对,便已逃了,那块竹牌的吸引力还真的是大,表妹可有头绪,那东西或可有何用途?”
  “不知道!”
  洛无忧摇头,“我拿到那竹牌时日尚浅,若非外祖父和舅舅说出那上面的字,只怕,我到现在还没搞清楚那上面刻的到底是什么。”
  曦和,曦和二字,到底有何意思?
  既然被刻在竹牌之上,定是有其意义所在,当初,制作竹简的人总不会随意的刻两个字上去。
  而那牌子又到底有何用处?
  两人话落,顾子熙脸上浮上浓浓的愧疚,“对不起大哥,表妹,若不是我任性救了她回来,也就不会引狼入室了。”
  “这与你何关,你不知情,难免被骗。”
  顾流年道,“况且,就算你不救她,想来,他们也会想其它的办法安插眼线进来,我只担心,除了这个假双喜,还有那个云弄巧,顾府中,还有没有别的细作。既然双喜是假的,那真的双喜……”
  有没有细作,这还用说么,那自然是肯定的了。
  “他既混进顾家十年,那真的双喜,自是早就死了,否则的话,他们又如何能混进来,还能不被发现。如果我所猜不错,他当年出现时,脸上定带着人皮面具,甚至,那人皮面具可能就是用真双喜的面皮做的。”
  洛无忧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看着顾流年与顾子熙有些难过的神情,冷声道:“这世上长相相似之人虽众多,可却绝对不会有两个长相完全相同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一样。”
  而人皮面具,终究还是有弱点,难保不被人发现,想要做到以假乱真,自然是用真正的人皮做出的,才是最好。
  看马车之中的人闻声色变,洛无忧却是没有停顿的接着道:“他们既要李代桃僵,那肯定是早就在暗中观察良久,才选定了人选,也早就熟悉了真双喜的生活习性和喜好。”
  “否则以外祖父和舅舅的谨慎也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查觉。在顾府之中呆的久了,他就可以一点点改变自己的样貌,日积月累,也不会有人觉得会有怪异之处,这也是我一直都没有发觉他是奸细的原因。”
  因为双喜的脸上,并没有戴人皮面具,不止他,包括云弄巧也就是碧水的脸上也没有戴人皮面具,她曾与云弄巧近距离接触,观察的很仔细。
  唯一的可能便是,前世的碧水才是易过容的。
  她潜伏在她身边多年,可她都没有发现,一则,是前世的她并未精研过易容之术,二则,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不得不说,这个碧水,永昭的这枚棋子,隐藏的何其之深!
  可她更好奇的是,永昭为何要派她潜伏进顾家?
  想要监视顾家?还是想要用顾家威胁娘?又或者,她便是四路人马其中之一?可若永昭若真是那四路人马其中之一,她又为什么想要这块牌子?
  还是不对,还是那个问题,永昭若真是为了牌子,那她的做法却是自相矛盾的,若她真想得到牌子,便不会对她娘下手。
  这里面的逻辑不通,肯定是她忽略了什么,或是还有什么没有被她发现,否则的话,不可能理不通的。
  一切都像一团乱麻。
  说来说去,这源头却还在那块竹牌上,只要能她能搞清楚,那竹牌的意义,那么很多事情都会迎刃而解了。
  看来,她是得找个机会回一趟都城,再上一趟兰若寺,见见那位得道高僧!只怕,除了他,也没有人能替她解惑了!
  “表妹,这,会不会太可怕了……”
  顾子熙吞了吞口水,十五岁的少年一直被家人保护,从未接触过如此阴暗的一面,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用真正的人皮来做面具。
  想想,太血腥,也太残忍了!
  洛无忧思绪被打抬头,看向顾子熙,清冷的凤眸中射出两道烨烨寒芒:“那你觉得,真双喜还活着?还是你认为他们还会养着一个可能会阻碍到他们计划的人么?你当他们吃饱了撑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忠叔若知道,不知道会有多伤心,我……”见洛无忧生气,顾子熙连忙摆手解释。
  洛无忧见状,叹息了一声,道:“二表哥,世事皆是如此,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像你想象的那么美好,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善良。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事,是超出我们预想的残忍,但我们也只能学着去接受,而不是心存侥幸。”
  她并不想说的如此严厉,可是,却必须让他们接受这些概念,这个世上,最可靠的人永远都是自己,任何人都不可能保护你一生一世。
  若不学会这些生存法则,顾家,又如何能够在强敌环侍的情况之下,生存下去?
  “我知道了。”
  顾子熙的表情有些颓废,被表妹如此训戒,他内心有些羞愧,同是顾家子孙,同样大小的年纪,大哥和表妹一肩扛起了责任。
  若不是他们,只怕他们今夜一个都活不了。
  想想,他真是没用,平日里还做着大侠的梦,临到头却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无用,简直就白活了十五年。
  看少年自责的脸庞,洛无忧心中幽幽一叹,声音也软了下来,“二表哥,你不必自责,你和大表哥都是顾家的嫡子,也是顾家的未来,你们的肩上,扛着顾家所有人的性命,也背负着顾家未来整个家族的荣辱兴衰。”
  “此刻,我们要做的不是在这里自责或自怨自艾,而是,要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不管再强大的敌人,也总会有弱点,只要找到弱点,想要打败他们,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顾子熙闻言,眼中浮现一抹光亮,却又眨眼暗淡了下去,“可是,我们现在连敌人是谁都弄不明白,敌在暗,我们在明,真是,有劲儿也没处使,太气人了。”
  洛无忧挑了挑眉,“谁说有劲儿没处使?”
  顾子熙有些呆愣,“哈?表妹你有主意了么?”
  “既然敌在暗,我们在明,那我们自然也可转明为暗,既然敌人比我们强,那们自然要避其锋芒,这不是很简单的一个问题。”
  顾流年摇头,伸手,轻轻敲在少年的额头,“平日里让你好好默字读书,你不听,现在,只能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大哥,别敲了,读书,你也知道我哪是那块料?”
  顾子熙有哀号了一声,心中却越发觉得自己没有用,早知道,他真该跟大哥和夫子好好的学习,多多研习兵法谋略,也不至于现在连一点办法也想不出。
  洛无忧摇头,子熙子熙,子,诸子百家之才,熙,柔和静美之态,偏偏,他这个表哥,得了这样好的一个名字,性格与之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或许,有一个地方,很适合他去,且绝对没有人能想到!
  洛无忧眼眸闪了闪,就在这空档,马车也已停了下来,顾子熙当先跳下了马车,顾流年随后,紧接着,剪秋也扶着洛无忧下了马车。
  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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