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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驾临-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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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莹连连点头,拉着旁边一个宫女就开始去找布料,阿柳和阿木对视一眼,很快阿柳就羞红了脸低头,从他们说明各自的真心开始,阿柳反而变成了害羞的那一方,阿木能淡定地和她对视,她却多看一眼就会满心小鹿乱撞。
“真能忘事。”花玉莹走后,唐黎不由地感叹,随便一点事情就能转移花玉莹的注意力,不过应该是和白玉竹有关的才能转移吧,唐黎真羡慕花玉莹的心性,若是自己能做到和花玉莹那样,无论什么事旁人疏导几句给点建议就能高高兴兴的,那该多好。
想起南宫绝的事,唐黎的脸色灰暗了下来,后来他还是追着陆梦瑶走了。
“小姐,你怎么了?”阿柳发觉唐黎的脸色似乎变得很快,有些闷闷不乐,便关心地问道。
唐黎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天气太冷了。”
说罢,唐黎起身一个人朝外面走去,神情恍惚,她不知道现在南宫绝和陆梦瑶会怎么相处,经历的那一幕,也许南宫绝会因为愧疚而待陆梦瑶好了一些吧,唐黎走到了殿门口,然后毫无意识地往左手边走去。
“小姐怎么了?”阿木看到唐黎那恍恍惚惚的样子,神色有些紧张,刚才明明说因为天气冷,为什么又走出去?外面更冷。
阿柳叹了一口气,她的心思向来玲珑一些,她蹙眉似自言自语:“不知道小姐那天跟王爷一起离开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总觉得这两天她都怪怪的,有时莫名其妙就会看着一个地方发呆,半夜我醒来也会发现她还没睡。”
“是吗?”阿木听完这话,眼中的担心之色更加明显,但是他也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出去找唐黎,毕竟自己答应过阿柳要试着接受她,万一被阿柳误会了……
谁知阿柳仿佛看透了阿木的心思一般,她笑道:“你去看看小姐,你们在一起时间最久,你好好问问。”
“我——”阿木没想到阿柳会主动要他去找唐黎聊聊,不是说女人心眼都很小吗……
“你以为我傻吗?不用担心我,我和你一样担心小姐,你认为我是那种无理取闹小心眼的人吗?”阿柳耐心地解释道。
阿木连忙摇头,阿柳的心眼真是他见过的最大的了,无论阿木和唐黎之间如何亲密,她都会认为那只是一种关心,也从来没有对唐黎产生过敌意或者埋怨,她的温柔和善解人意阿木其实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机会说出来。
既然阿柳都不介意,那阿木便起身也走了出去,准备找唐黎好好谈一谈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当他走出殿外的时候,左看右看,唐黎压根没了人影,他朝着左边走去,拉住了一个小宫女:“看到唐姑娘没?”
“唐姑娘?唐姑娘好像往宫门口去了。”小宫女答道。
宫门口?唐黎去宫门口做什么?阿木有些疑惑,难道她要出宫么?
在一旁一直听着阿柳他们说话的百里无央,突然放下了喝了半天的茶,然后起身一声不吭地走了,阿柳看着百里无央的背影,暗暗想,不止唐黎奇怪,连百里无央都是怪怪的。
阿木一路追出了宫外,却还是没有看到唐黎的身影,他有种直觉,唐黎是去了城北驿站那里,这段时间虽然他没有一直跟着唐黎出宫,但是他去过一次便知道了,唐黎如今除了那里,也不可能再去其他地方。
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城北而去,阿木开始梳理思绪,如今百里无央和唐黎之间的感情有了变化,唐黎心里不知,但是百里无央却清楚明白,阿木担心如果真有哪天把事情都戳穿了,他们这群人会不会变得分散起来。
阿木坐在马车上想这些事情想得出神,直到看到了那片眼熟的树林,他才叫停马车,刚下车就看到了另一辆马车正迎面驾来,应该是要返回集市去了,阿木付了银子,往树林里走去,才刚走到一半,就看到唐黎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
“小姐——”阿木开口喊道。
“他妈的白玉竹那个禽兽,居然把南宫绝也带走了!!”唐黎打断了阿木的话,气得破口大骂,话说她一路冲到了驿站外面,想找陆梦瑶聊聊,结果门也锁了,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几只鸡在院子里啄地上的菜叶子,唐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其实南宫绝他们经常不在驿站,但是这次不一样,唐黎联想到白玉竹离开的事情,莫名地笃定这几个人都一起走了。
阿木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唐黎就飞身离开了树林,当她赶到树林外面时,阿木坐来的那辆马车还没走,她一下子就蹦了上去,对身后的阿木说道:“快点!”
阿木懵懵懂懂地跟着唐黎上了马车,然后一路催促着车夫快一点赶路,阿木简单地问了一下唐黎到底怎么了,唐黎此时真气得脑袋冒烟,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有一次南宫绝来宫里找过白玉竹,两个人鬼鬼祟祟地说了半天,都不知道说了什么,难道是一起私奔了啊?唐黎将自己的猜想都告诉了阿木,阿木有些失笑:“也许王爷他们只是出去买些东西呢?”
“不会!”唐黎斩钉截铁地说道:“就出去买个东西,需要把院子里清理的那么干净?好像要出远门的样子,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在两个人谈话间,马车到了目的地,付银子的事交给了阿木,唐黎则提着裙摆一路飞快地跑回了琉璃殿,她要找花玉莹!
“玉莹呢?”唐黎一看到阿柳就急忙问道。
“小姐,你怎么了?玉莹在房间绣锦囊呢!”阿柳看唐黎急急忙忙的,也赶紧回答道。
然后唐黎就“唰”地去找花玉莹去了,她倒是想自己一路飞奔去追上白玉竹他们,不过想起花玉莹还为了白玉竹的离去而那么要死要活,她自己一个人去追,好像有点对不起花玉莹,于是抓紧时间跑回来。
“姐姐,这颜色好看不?”花玉莹正在挑选线的颜色,看到唐黎进来了,高兴地举起手中的针线问唐黎。
“我们去追白玉竹他们吧!”唐黎却一把夺过花玉莹手中的线放在一边,认真地说了一句花玉莹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意思?”花玉莹茫然地问道,不是要她好好绣锦囊吗?
唐黎哪里还有时间跟花玉莹解释那么多,白玉竹带走了南宫绝,南宫绝又带着陆梦瑶,那唐黎和陆梦瑶之间的战争不就以唐黎失败告终了?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谁又能保证他们回来的时候,南宫绝会不会已经和陆梦瑶……
想到这里唐黎就火冒三丈,白玉竹那个混蛋,明知道她和南宫绝之间的事情很复杂,居然还偷偷摸摸地带着南宫绝他们走了!!要是追上了,唐黎非得把白玉竹打得面目全非不可!这算什么朋友,亏她还帮忙拉住花玉莹。
“你们去哪里?”百里无央是被阿木叫出来的,阿木虽然很讨厌他和唐黎在一起,但是阿木看唐黎有些慌张,也只有百里无央还能说得住了。
“你出来得正好,我问你,你知道黑月阁的总部在什么地方不?怎么走啊?”唐黎看到百里无央后,连忙问道。
百里无央挑挑眉:“什么意思?”
“我要和玉莹去追白玉竹他们!”唐黎愤怒地说道:“白玉竹那个神经病十有八九把南宫绝给带走了,居然还不告诉我?我要跟着去确定一下!”


  ☆、366:越行越远

唐黎的话让大家都有点吃惊,白玉竹和南宫绝这两个人怎么会一起离开?百里无央显然也不相信:“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什么叫做我为什么这么认为?就凭直觉,没有为什么,反正我要追上去确认好了才能安心,我好不容易找到南宫绝,要是就这样又消失了,我不是很惨?”唐黎倔强地说道,她之所以这么久才找到南宫绝,就是因为她没有认真确定过自己的直觉,曾经她和南宫绝有那么多次擦肩而过,这次她要谨慎。
阿柳和阿木原本以后百里无央会阻止唐黎这种莫名其妙的行动,但是没想到百里无央非但没阻止,反而说道:“我带你们去吧,我知道路线。”
“真的?”唐黎眼睛一亮,她欣喜地看着百里无央,此时的百里无央看起来真好看,这就是好人的魅力!
百里无央点点头:“嗯。”
“这——”阿木有情不自禁地想出声制止,但是阿柳却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现在小姐的一心认定自己的直觉不会错,非要去反对的话,可能适得其反,有百里无央在,唐黎也不会出什么事。
于是,在白玉竹三个人出发了大半天以后,唐黎和花玉莹他们也坐着马车轰轰烈烈地追去了,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出了城门以后都可以看到天边橘色的夕阳,如今的天色黑得有些早,也许要到半夜才能追到白玉竹他们。
“姐姐,我们就这样追去,白公子会不会生气呀?”花玉莹有些担心地问,毕竟白玉竹那么反对带着她去,要是突然看到她又出现了,岂不是要气晕?
唐黎正在心里唾骂白玉竹的祖宗十八代,听到花玉莹的话,道:“没事,我还没教训他,他不敢生气。”
大家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好歹算个朋友,白玉竹一声不吭地带着唐黎心心念念的人离开这里,最重要的是,还把唐黎的情敌也带在了南宫绝身边,这真是竹可忍,黎不可忍!
“姐姐你不会打白公子吧?”花玉莹看着唐黎那种铁青的脸,有点惶恐。
“呵呵,不会。”唐黎挤出一个笑,心里却已经是磨了八把刀,恨不得把白玉竹给碎尸万段。
百里无央坐在车夫旁边,没有在车厢内,因为他要给车夫指路,他听着车里传来的两个人的对话声,有些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这时,马车到了一个分岔口。
车夫扬起鞭子准备往左边赶去,他虽然对天险山不是很熟,但是根据刚才百里无央跟他说的大概路线,加上他赶车的经验,应该是从这条道路过去,以前他也有送过客人,但只是经过天险山,还隔得远,不过路线总是差不多。
“公子——”车夫的鞭子却被人一把夺过,他有些惊愕地扭头看着夺他鞭子的百里无央,百里无央眼神一凛,金色的瞳孔里有些寒意,声音压得很低:“住嘴。”
车夫缩缩脖子,他本来就觉得百里无央这人有些古怪,要不是看唐黎和花玉莹这两个姑娘挺正常的,他还不敢拉百里无央这个客,听到百里无央的命令,他只能住口。
百里无央一扬鞭子,拿过车夫手中的缰绳,便赶着马车往右边的路赶去,车夫实在忍不住了:“公子,天险山是往左——”
话还没说完,车夫就感觉嗓子一紧,他好像说不出话了,无论他怎么使劲地张口,像平时一样发音,就是不行,而且连咳嗽都咳不了,就像一个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的人偶一样。
“你再啰嗦,就死。”百里无央目视前方,似乎在专注地赶车,可是嘴里渗人的话语却是在对车夫说,车夫惊恐地捂着嗓子,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怎么了?”唐黎听到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她探出头问道。
百里无央头也没回,只是迅速将缰绳塞回了车夫手里,然后眼角的冷光投射在车夫的脸上,语气正常:“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一个岔路口,我在教车夫怎么走。”
车夫回头冲唐黎艰难地笑了笑,点点头算是附和。
“哦,天快黑了,百里无央你要不要进来?”唐黎担心百里无央晚上头发变白会吓到车夫,问道。
百里无央之所以一路要跟在车夫旁边,就是为了刚才岔路口的事情,如今路已经走错了,无论怎么走接下来只会离南宫绝他们越来越远,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听到唐黎的话,他再次看了一眼车夫,眼里有着浓浓的警告意味,然后收回悬在木板下的脚,回马车里面去了。
夜色正在一点一点渲染,随着最后一缕昏黄的阳光消失,马车里也陷入了一片黑暗,今晚连月光都没有,唐黎感觉到晚上的温度降得很快,好在走的时候阿柳贴心地追出来给了她们几件厚衣裳和披风,唐黎从包裹里摸黑翻出衣物套在身上,然后递了一件给花玉莹,又递了一件给百里无央。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到。”唐黎捂着身上的衣物,有些困倦地自言自语。
“姐姐我好困,我先睡一会儿。”花玉莹靠在在那里迷迷糊糊地说道,多加了一件厚衣裳后身体暖和了许多,睡意便开始袭来。
“嗯,你睡吧,追到了我再叫你。”唐黎一边从包裹里继续翻衣裳,一边应道,她摸到了一件还比较厚实的衣裳,然后对百里无央道:“你身上带了火筒没有?”
百里无央一声不吭地直接拿出了火筒,然后吹燃,顿时马车里亮堂了一些,唐黎拿着那件衣裳在灯火下照了一会儿,看清楚布料的颜色和花纹后,才满意地简单叠起来,然后小心地弯着腰走到马车车门那里,将衣裳伸出外面:“这位大哥,你把这衣裳穿上吧!”
车夫此时的嗓子正生疼,隐隐能发出一些声音了,百里无央不知道何时给他下的药,但是药效正在慢慢消散,他听到一个清脆好听的声音,随之一件衣裳出现在了他身边。
“外面应该很冷,赶紧拿着。”唐黎又伸长了一点手,说道。
“谢谢……姑娘。”车夫的声音沙哑得像老人一样,唐黎感觉手上一轻,应该是衣裳被拿走了,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想果然很冷,车夫连说话都成这样了。
百里无央手里拿着火筒,眼睛随着唐黎的动作而微微移动,认识唐黎这么久,唐黎是一个很看不惯别人被欺负或者很惨的人,这和百里无央的性格迥然不同,百里无央从小看到的是无数人的生死,包括他自己的痛苦,所以到后来他已经麻木了,人生的痛苦迟早都会降临,他从不会把自己当做救世主,去拯救别人,拯救得了一时,拯救不了一世,他不屑这种暂时的施舍。
偏偏唐黎的一言一行又异常吸引他,就好像一个已经习惯在黑暗里生活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抹光照了进来,他很不屑那抹光,因为他不需要那抹光他也可以生活得很好,但是很多时候他又不断被那抹光吸引,在想象在光明之下生活的样子,会不会和如今的样子完全不同?
“我也要睡了,”唐黎和花玉莹靠在一起,对百里无央说道:“你也睡一会儿吧,车夫看到了其他马车的话会叫我们的,如果南宫绝他们晚上没有赶路而是休息的话,应该不久就能追到。”
百里无央印在火光里的神情有些诡异,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似笑非笑,唐黎也没有看清楚,她已经靠在花玉莹闭上眼睛在休息了。
永远不可能追上了。
百里无央夺过车夫鞭子的那一刻,他也下了很大决心,在集市上他撮合过南宫绝和唐黎,希望他们两个能破镜重圆,不管南宫绝记不记得唐黎,哪怕能够试着主动一点,那百里无央都会心甘情愿地放弃,但是南宫绝没有,唐黎这两天的表现,百里无央看得清清楚楚,她和南宫绝之间似乎闹得更僵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个机会?百里无央希望自己就像这辆马车,能带着唐黎远远地离开南宫绝,越走越远,唐黎到最后也会明白,已经不在一条路上的人,永远追不到。
“呼。”百里无央轻轻吹熄了火筒燃起的小火苗,他将唐黎递给他的那件衣裳,轻轻盖在了唐黎的身上,如果南宫绝照顾不好她,百里无央愿意来照顾她,如果南宫绝最后为了另一个女人伤害了她,那百里无央也愿意为了她去伤尽其他人。
只要她愿意。
确定唐黎睡着以后,百里无央才将解药给了车夫,道:“不想真的变成哑巴就吃掉。”
车夫刚才恢复的声音是暂时的,若不服下解药,再过上半个时辰就会彻底变成哑巴,百里无央的药向来不是那么容易解开,能过段时间自己消散的药物,就更少了。
车夫赶紧接过药吞了下去,当他回头不小心看到百里无央从车帘的空处露出来的白发时,顿时吓得傻了。


  ☆、367:蛊毒

“咳咳……”深夜,南宫泽的帐篷里满床都是他咳出来的血,光是今天就给他换了好几床被子了,他的身子状态很差,只能躺在床上,根本下不了床。
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南宫泽,杨放只能干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行军打仗他在行,但治病他一窍不通,而旁边的范霖则是唉声叹气地坐在那里,心里不为南宫泽的痛苦而担忧,而是为了南宫泽死了他的计划会泡汤而烦躁,端起一碗烧酒便“咕隆咕隆”喝了个精光。
已经找了好几个人来给南宫泽看病了,只要是军中说自己会一些医术的,都偷偷叫了过来,可是最后的下场几乎都一样,南宫泽没治好,小兵被杀了灭口,杨放虽然于心不忍,但是南宫泽的命,比起小兵的命还是要重要一些。
“你当时能保住皇上的命,为什么现在不行?”杨放突然抽出剑对着范霖,恶狠狠地说道。
“你真搞笑,当时的病我能治,现在的我治不了,这不是很正常吗?难道宫里的御医治了一种病就可以治所有病?”范霖此时已经喝了不少酒,他的秘籍,他的神功,都要泡汤了,他原来以为的贵人其实是个倒霉鬼,害他还跋山涉水跑这么远,就是给南宫泽找了一个能安心死的地方。
杨放手中的剑逼近了一些,他早就看不惯范霖对南宫泽那种毫不尊敬的态度,虽说他和南宫泽是师徒关系,但是在杨放心里,南宫泽是天子,是皇上,无论是谁都应该尊敬他!尤其是这个天子,曾经救过他。
“来啊,你把我杀了呗,他再过两天就得吃我的解药,他体内还有我的毒药呢,你把我杀了他正好可以死得更早。”范霖冷笑着答道。
“你——”杨放看着范霖那副小人的面孔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双眼紧闭呼吸困难的南宫泽,最后只能忍着心中的怒火,将剑狠狠扔在了地上。
范霖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他找过李大,要李大暂时给些药缓解缓解,可是李大却说,南宫泽这病不是他的药造成的,他的药只会在固定的时间段发作,然后需要解药服用,而南宫泽的身子,明显是已经被掏空了一般,虚弱成了这般,各方面的体能走下坡,才导致一堆病齐齐发作。
李大还说了几句可以气死杨放的话:“如果南宫泽死了,我们就去京城把这个消息告诉如今代理朝政的人,帮助他上位,换点荣华富贵也是同样的嘛!哈哈哈……”
这段话是李大说给范霖听的,杨放没有听到,只是如果他听到,会恨不得立马杀了李大。
“不过我们还是愿意等的嘛,对了,你知不知道人血人肉很补?”李大临走前的话一直在范霖脑海里回荡,他喝着酒,意识却无比清晰,南宫泽的身体状况并不是由于他或者李大的药引起的,而是原本就没有康复的内伤,正所谓“以形补形”,南宫泽的身子如果用人血……
“我要三个小兵。”范霖突然说道。
“什么?”杨放也坐了下来,正在那里烦闷,听到范霖的话有些惊讶,范霖突然要三个小兵做什么?
“我要三个小兵,用来养蛊。”范霖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杨放,隐隐发红。
杨放听到这话,立马一拍桌子吼道:“绝对不行!”
蛊这种东西杨放不是没有听说过,几乎没有一个是不血腥不恐怖的,在边境地带也有一些异域蛊师偶尔会闯入军营,因为给南宫泽看病,已经杀了好几个小兵,军营开始有人在议论纷纷,如果还死几个,事情恐怕是掩不住了,杨放向来杀敌不杀自己人,杀了那几个小兵心中本来就非常愧疚,还要他去找三个来养蛊,他做不到!
“不行?”范霖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尽管他比杨放矮了一大截,但是气势丝毫不输:“那你就等着你的皇上死翘翘!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已经完全是一具空空的垂死之体了,不出七日,必死无疑!”
“你!”杨放额头上的青筋毕露,他的情绪处于愤怒的顶峰,南宫泽久病不愈且每况愈下,李大的肆意妄为仗着南宫泽的事在军营里耀武扬威,范霖的整日只知道唉声叹气喝酒闹事,都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他想把这群人通通杀掉!
“我怎么了?不信你就等着。”范霖指着南宫泽惨白的脸,对杨放道。
杨放眼中的愤怒顿时消散了许多,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在他最穷困潦倒最失意的时候,给他一碗饭,给他一个安身之所的人,不管他如何被人唾骂,杨放都必定会站在他那一边,因为自己的命,都是他给的。
沉默了一会儿,杨放的肩膀终于是耷拉了下来,他魁梧的身子坐在那里,声音沙哑:“三个是吗?”
“嗯。”范霖见杨放开窍了,语气也开始好了一些,毕竟这是最有可能救活南宫泽的方法,南宫泽一救活,他的秘籍和神功就有着落了:“要身体没有毛病的,最好可以精壮一点。”
养蛊的身体越健康,养出来的蛊虫就效果越好,范霖继续说道:“给我安排一个单独的帐篷,不许任何人进去,还要三根大麻绳,我会去山上找一些药。”
“什么时候要?”杨放问道。
“最好明天中午。”范霖答道,养这种人血蛊要的时间不长,四天就好,所以一定要赶在南宫泽彻底挂了之前将蛊养好,他明早就会上山去采药找药引。
杨放的脸如死灰,有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会给你安排好帐篷,然后你在那里等我。”
第二日一大早,杨放便带着范霖到了一个位置隐蔽的帐篷里,这个帐篷不大,但是很隐蔽安全,在军营的最里处,范霖按照杨放说的在帐篷里等了一会儿,很快杨放就带着三个牛高马大的小兵走了进来。
“将军——”有一个小兵被军中有人消失的事吓得不轻,他刚想和杨放谈谈这个事情,就感觉眼前一晕,有只手在他鼻子处一挥,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他两个小兵也是一样。
范霖和杨放一起用麻绳将几个小兵绑在了一起,免得他们逃跑,然后范霖就拍拍头松了一口气道:“那我现在去山上采药,他们晚上之前都不会醒过来,但是醒来以后不能再迷晕他们,必须让他们保持清醒。”
尤其是他们越恐惧害怕的时候,心跳会加快,血液会加速,那样对蛊虫的饲养才是最佳,范霖走出了帐篷以后,杨放看着地上的几个小兵,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你们放心地去吧,我会派人给你们的家人送去安置品,让他们的后半生无忧,你们这也算是……为国捐躯。”
说罢,杨放不忍心再看下去,也不忍心再想下去,他快步离开了帐篷,然后对外面守着的两个小兵说道:“站在这里,不要靠近帐篷,也不许除了范霖以外的人进去,谁敢跟其他人多说一句,杀!”
那两个小兵连连点头,吓得腿都有点打摆子。
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范霖回来了,而杨放已经早早地在帐篷那里等他,范霖脸上带着笑,心情似乎不错:“今天运气好,抓到了一条好药引。”
“是什么?”杨放问道。
范霖掏出一个小罐子,拿起一些粉末往里面洒了一些,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倒了出来,一条硕大乌黑的蜈蚣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样子恐怖,杨放凝重地问道:“拿这个做药引?怎么做?”
“我等下用药将蜈蚣熏一会儿,然后把它喂进那三个人的肚子里,再喂些药进去就好了,这种蛊很简单。”范霖将背上的竹篓一倒,一堆药草便掉落了出来。
“他们三个,必死无疑吗?”杨放想到要将这么大的蜈蚣放进肚子里,即使他身经百战见过无数惨不忍睹的场面,也觉得浑身发毛。
范霖一边整理药草,一边冷笑道:“你说呢?这蜈蚣就是要把他们的精血吸光,恐怕到时只有一具干尸了,你说是不是必死无疑?反正,你如果现在后悔了也行,等着南宫泽死就好。”
“我没有后悔!”杨放握紧了拳头,就当是为了天下,这是南宫泽的天下,必须要还给他!
“那就好,你忙你的吧,我要准备药材了,这几天你叫人给我送饭菜来,放在外面就好,我自己出去拿,对了,你不会让这件事泄露出去吧?”范霖突然狐疑地看着杨放道,如果这件事泄露了,不说其他,军中造反就够呛,到时他也免不了被波及。
杨放心中纵使千万个不愿意,但此时却不得不应道:“不会,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那就好,我想你也不会那么蠢。”范霖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但是那丝笑意让杨放特比讨厌,这种只为好处的小人,他以后绝不放过!?


  ☆、368:无功而返

没有和唐黎预想的一样在半夜追上南宫绝他们,反而一觉睡到大天亮,马车还在奔跑中,一个大颠簸摇醒了唐黎,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浑身都僵了。
“醒了?”百里无央看见唐黎睁开了眼睛,道。
唐黎揉揉眼睛,然后有些意识模糊地问:“这是哪里?”
“马车上。”百里无央答道。
马车上……对了,自己不是在追南宫绝他们吗?唐黎赶紧挑开窗帘一看,外面已经是清晨薄雾,阳光袅袅,怎么一个晚上过去了也没任何动静?车夫又没睡觉,要是看到了其他马车,应该会叫她的呀!
“怎么车夫都没叫过我们?”唐黎发蒙地问百里无央。
“没有追到叫我们做什么?”百里无央反问,其实一路上他也没有睡多久,天才蒙蒙亮便醒了,余下的时间不过就是借着微薄晨曦之光,看着唐黎发呆罢了。
唐黎的意识猛然就清醒了过来,她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么马不停蹄地追了一宿,居然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么?她不认识天险山的路,所以也不知道会不会走错路,百里无央带路的话总不会错吧?在唐黎印象了,百里无央这人虽然性情有点奇怪,但是还是算靠谱。
这时花玉莹也悠悠地醒了过来,她一晚上都梦到了白玉竹,唐黎和百里无央的说话声传入她耳朵里,加上在马车上睡一晚很冷,所以也睁开了眼睛,颇有些疲惫:“姐姐,我们还没有追到白公子他们吗?”
“好像还没……”唐黎揉揉冻僵的脸,然后又去问正在赶车的车夫:“大哥,一晚上都没有看到其他马车吗?”
“没有看到,姑娘,你确定他们是往天险山走的吗?我看这里都越来越偏僻了。”车夫不敢告诉唐黎这条路压根不通往天险山,而是百里无央故意走错的,他声音有点低低地答道。
唐黎疑惑地回想了一下,白玉竹确实是说黑月阁有事他要回去处理,难道他已经料到了自己会追来,还故意迷惑她说错了地址吗?
“应该是的,你继续赶路吧。”唐黎失望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搓着手,然后仔细地将事情都回忆一遍,一晚上都没有任何结果,她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直觉出了问题,其实南宫绝和陆梦瑶只是去了一趟集市,正好赶上白玉竹也离开了,所以自己有些过于担心?
“姐姐,我们会不会是走错路了?”花玉莹也郁闷了起来,白玉竹他们难道也整晚在赶路么?
百里无央听到花玉莹的话,有些古怪地看了花玉莹一眼,那个眼神让刚睡醒的花玉莹浑身一激灵,她怎么觉得白玉竹刚才看她的样子,很危险?
唐黎耷拉着脑袋,马车走得越远,她心里对自己直觉的怀疑就越大,比起花玉莹说的会不会是走错路,她更担心自己是想太多,害百里无央和花玉莹跟着自己赶了一晚上的路,这么冷的天,害人害己。
“若是中午还没追到,我们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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