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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驾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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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
好舒坦解气的一通吼!
咆哮完毕,南宫绝的脸色也彻底黑了,唐黎才堪堪地回神,心虚地咳了咳,左手拿起差点被她拍断的筷子继续折腾——她还是好好吃饭吧!这个男人武功高强,激怒了他划不来……
筷子刚沾到米饭,整个碗却被他端了过去。
唐黎愣愣地看着米饭远去,手上的筷子一并被他拿去,心中只剩下一句悲凉的“果然”——果然,她发泄爽了,他生了气,于是她没饭吃了……
“你要拿走就……”
“张嘴!”唐黎闷闷地别过脸,正打算开口,却被他打断。他单手执碗,亲自用筷喂到了她唇边,虽然表情十分不耐,语气也很不善,“发什么愣?吃啊!”
唐黎反射性地摇了摇头。
看着他那双近在咫尺的手,想着金贵的王爷主动给她喂饭,唐黎的双眸中只剩下震惊。
“麻烦!”他低咒出声,侧身换了一筷子的菜,重新递过来,表情更加凶狠,“张嘴!”
“我……”她一开口,菜就被他强行塞了进来。
接下来的场面有点不忍直视——
南宫绝从来没照顾过人,喂饭当然也是乱塞一通,根本不等唐黎细嚼慢咽。唐黎想要抗议,却被他冷然而凶狠的目光吓了回去,小嘴被塞得鼓鼓的瞪着他,感觉这个世界玄幻了……
“你为什么喂我吃饭?”趁着空隙,唐黎才艰难地问了一句。
“本王信你一次,信你没那么复杂。”他目光淡淡地扫过她红肿的右手腕,语气没有了适才的凶狠,“本王那里有消肿的药,一会儿给你拿过来。”
刚刚听到她咆哮,南宫绝突然就感觉到了某种……前所未有的生气!很真实,很干净,像是种子破土而出的生气……莫名的,他就想相信她,也许没他揣测的那么复杂。
“南宫绝。”看到他起身欲走,唐黎忍不住笑了,她笑嘻嘻地叫出他,“有没有人评价过,你这人还挺矛盾的……”
“什么?”他止步,回身望了她一眼。
“没什么。”唐黎耸了耸肩膀,语气轻松,“就是觉得你算是个好人。”
“乒!”
不知道这句话又哪里惹到他了?下一秒他又甩门出去,可怜的门扉彻底摇摇欲坠……
唐黎暗自嘀咕:“真没说错!原来不止矛盾,还分裂……”
☆、【029】近水楼台先杀人
唐黎暗自嘀咕:“真没说错!原来不止矛盾,还分裂……”
***
夜色渐深,唐黎久久未眠。
抚着自己发肿的右手腕,唐黎等了又等,房门却始终静悄悄的没再被敲响过。她终于困倦地爬上~床,迷糊着渐入梦境之际,还念叨着:‘南宫绝,说好的消肿药呢?’
原来不止矛盾,还分裂,还没信用……
***
而同一时间,南宫绝的房间内。
他修长的五指正把玩着一个瓷瓶,里面是上好的消肿药。他从随行的物品里找了它出来,想要送给她,走到门口却又止了步,反身走回窗边,望着寂静的月色若有所思。
脑海中无端浮现她或笑或怒的面孔,真实得似乎没有任何伪装,这和他习惯的世界太不一样!特别是,她对他说:“其实你算个好人。”她脸上的笑容如此明媚坦荡。
南宫绝不由勾了勾唇角,下一秒直接甩臂,那个白色的瓷瓶被他扔出去,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唐黎,你错了,本王从来就不是好人。**
整个客栈的灯火都暗下去后,一抹藏青色的身影才偷偷跃入唐黎的房中。她之前的烛火没有熄灭,如今只剩下小半截,昏暗的烛光摇摇曳曳的,映出趴在床上安睡的身影。
阿木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唐黎没醒。
阿木又稍稍用力摇了她一下,唐黎终于有了动静——
“恩……”她困倦地嘤咛出声,眼睛都没有睁开,直接把右手递了过来,“你太慢了……顺便把药擦上吧,大好人……”嘴巴砸吧了两下,她埋在被子里又睡了。
阿木一愣,反射性地看向她的右手,目光触及那明显鼓起来的红肿时,不由急了。他也顾不上问清楚,直接从怀里摸出随身携带的药膏,仔仔细细地抹上她的手腕……
“走得时候记得把门修一修,刚刚被你踢坏了……”唐黎迷迷糊糊的闷声从被子里传出来,“身为王爷的修养和气度,南宫绝你是没有的了……”
阿木又是一愣:她把他当成南宫绝了?!南宫绝晚上随便进出她的房间?!
因为震惊,他手上的动作不小心一重,唐黎“嘶”地一声瞬间从睡梦中清醒,她反射性地就想爬起来骂人,却在看到旁边的阿木时错愕了一下:“阿木?”
‘一直都是我。’阿木闷闷地比划,松开了她的手腕站到旁边,从怀中掏出个东西递给她,‘这是在刺客身上发现的令牌,刺客是沧行皇室派来的人。’
“沧行皇室?”唐黎蹙了蹙眉。
她除了南宫绝,还认识其他沧行国的皇室贵族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认识!
尼玛的!这都没见面呢,都已经仇恨到要杀她了么?
‘我怀疑是南宫绝动的手。’阿木比划了个“杀”的姿势,不满地朝南宫绝房间的方向指了指,‘他一路上都对你不好,他的嫌疑最大……’
打着护送的旗号刺杀,近水楼台先杀人,历史上可是比比皆是。
☆、【030】小黎没死
唐黎把玩着那块令牌,没有吭声。
葱白的手指缓缓地抚过令牌上精致的纹路,唐黎知道这块令牌的来历不同寻常。但是真说是南宫绝暗中派人来刺杀她,她又直觉性地不想相信。
他要杀她做什么?
他如果想她死,在边境的时候就能借山匪的手杀了她……
‘我带你走吧?’见她没有回答,阿木担心地提议,‘不要去管两国的和亲了!反正沧行国的人也想你死……’
“呵……恐怕是死要见尸的,哪这么容易走得了?”唐黎颓然地摇了摇头,把令牌地还给阿木,“你先帮我收着,我这一路上会更加小心的。”
‘那南宫绝呢?’
阿木的问题直接也尖锐,唐黎一下子拿不出什么证据,却直觉地站在了他一边:“我相信不是他,先静观其变吧。”
‘你宁愿相信他?!’唐黎的反应,让阿木顿时生了气。
南宫绝才和她相处了多久?而且他对她的态度那么差,唐黎为什么会选择相信他?
“不是相信他,是相信真相啊!”唐黎无奈地拖住阿木,笑嘻嘻地讨好他,“好了,不管沧行国谁看我不顺眼,反正到了梁城,调包完毕就没我的事了……”
很快就会到梁城。
这场毫无感情的政~治联姻,终于快和她没有关系了……
夜色冷清,静谧的皇城依旧灯火通明。
御书房内,一抹清瘦的身影静静地站着,正在专心作画。纤细的毛笔在雪白的纸上勾勒添染,很快便将一幅人像画得栩栩如生,画中的女子容色倾城,脸上的笑靥明媚……他画着她,心情也不由变好。
侍卫在底下跪了近一个时辰,也不敢打扰他半句,良久才听到浅淡低凉的嗓音从主位传来:“没杀掉?”
“属下该死!”侍卫连忙磕头谢罪。
南宫泽的表情却始终淡淡的,甚至不曾抬眼看他一下:“那就继续去杀,梁城的人手你尽管去调。要是让她活着进京城,你再来向朕请罪。”
那个女人,他绝对不会娶。
连看都不想看见……
“……是!”侍卫应了一声,立马下去了。*
南宫泽继续在画纸上勾勾画画,直到心腹朔风进来,面色凝重地汇报:“皇上,属下听到一个消息……”
“恩。”他应声,帮纸上的她描眉毛。
“她可能没死。”朔风咬了咬牙,一口气说出来,“有人在边境看到了她的踪影!”
南宫泽一怔,手上的毛笔顿时一折,乌黑的墨渍瞬间毁了那一纸的明媚……他丝毫顾不上,大步绕过桌子,直接拎起了朔风的衣领,眼底满是震惊和欣喜:“你说什么?”
“有人在边境看到过她。皇上,小黎没死。”
☆、【031】你梳头了么?
“有人在边境看到过她。皇上,小黎没死。”
南宫泽的身形颤了颤,像是僵死的身体重新被注入了生机,俊脸上露出难言的狂喜。他松开朔风,喃喃自语地后退:“朕以为那场大火……”她已葬生火海。
太好了!
她还活着。
“她人呢?”
朔风低头,这才是真正为难之处:“……在边境跟丢了。”
“去找。”南宫泽当机立断,他的俊眉重新拧起,手掌按上朔风的肩膀,暗沉的眸中扬起难得的光亮,赋予所有的希望,“一定要替朕……找她回来。”**
翌日。
唐黎迷迷糊糊地睁眼,外头已是日上三竿,她望着床顶怔怔地呆了几秒,才猛地翻身而起——对了,今天还要赶路的!怎么就没人来叫她起床?
南宫绝真是作孽!
他遣散了她的人,就等于遣退了她所有的闹钟……
还好她的身体完全康复,手腕的肿也消了,能用满血复活的速度穿衣洗漱。
等到她急急忙忙地拾掇完毕,再冲向客栈门口时,南宫绝一行人已经等候多时。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个好东西——比如她三天两头的迟到,南宫绝也是见怪不怪,这次竟然连个冷眼都没甩给她!
“上车吧。”他淡淡地抬手,朝着马车的方向示意。
仅仅一夜时间,客栈的伙计只能找来一辆马车。简陋却也宽敞,没有奢华的流苏,外面只有藏青色的粗布围着,相比之前的低调不少。唐黎很满意,这样的外观才不会惹山贼劫匪眼红啊!
唯一的不足是:她又得和南宫绝共乘一车了。
“对不起,又让大家久等了!”唐黎笑了笑,不好意思地和众人致歉,善意地冲南宫绝点点头,“下次我肯定注意!”
南宫绝没说话,却在目光看到她的头发时,眉心明显蹙了蹙。
“怎么了吗?”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嫌弃让唐黎怔住,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没梳好?”
没有伺候的奴婢,唐黎今天完全是自己打理——她不会梳复杂的发型,头发梳了个简单的髻挽在脑后,也没戴着任何发饰……她觉得挺清爽挺好的呀!
她不问还好,一问南宫绝不由鄙夷地勾起唇角,凉凉地反问:“你梳过了么?”
没品位!!
唐黎恨恨地瞪他一眼,转身大步踏上了马车……他们还是不要有交流比较好!**
摇晃的马车中,南宫绝闭目养神,从起程开始便没打算搭理她。
先决定“不要交流”的唐黎,却渐渐有些忍不住了。她侧头,偷偷地打量了南宫绝好几次,脑中想着昨夜阿木的提醒,便不禁想试探试探——
“喂!”她伸手戳了戳南宫绝的手臂。
没反应。
再戳一下。
“南宫绝?”她扶起了身子,伸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探过去,却没想到他猛地睁眼,凌厉的目光吓得她反射性地一缩,脑袋差点撞上车顶,唐黎当即爆发,“你想吓死人啊!!”
“你被吓死了么?”他不耐地反讽,淡淡地继续,“想说什么?”
☆、【032】抓了一把
“你被吓死了么?”他不耐地反讽,淡淡地继续,“想说什么?”
“我本来想问你两个问题的,现在只要问第二个就好了……”唐黎不悦地撇了撇嘴,喃喃地嘀咕了几句才继续,“你在京城有没有想杀你的仇家?”
“有。”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倒让唐黎有些愕然,反射性地追问:“为什么想杀你?”
南宫绝鄙夷地瞥她一眼,回答得理所当然:“本王只负责自己不被杀掉。至于为什么要杀本王,那是刺客应该考虑的问题……”
狂妄又独辟的回答,听起来……似乎也有点道理。
“这样啊……”唐黎淡淡地接口,虽然不喜欢他说话的方式,却也没有再继续问了——既然他也在京城有仇家,那拿着令牌的那些刺客,说不定是冲他来的呢?
说不定她才是误当炮灰的那个。
“你要问本王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短暂的沉默后,竟是南宫绝率先开了口,他的眸中闪过一抹不耐,显然还纠结于刚刚被她省略掉的第一个问题。
“那个不问了。”唐黎把头扭向另一边。
“说!”
他的语气更差,唐黎被他吼得心烦,陡然回过头去,盯着他傲然的双目,一字一句地问出来:“你这种个性,是不是从小就……人——缘——很——差——?”
南宫绝的俊脸顿时一黑。
偏偏唐黎还要快一步抬手,止住他发话的同时,先声夺人地火上浇油:“不用回答,我刚刚就知道答案了!”
“哼!”
他冷哼出声,彻底不再搭理她。***
南宫绝被她气到,连闭目养神都没多大的心情;唐黎闭着眼睛闷了一会儿,却是闷出了困意,在晃动的马车里,头一点点地耸拉下来,最后直接就睡着了。
车厢在不停地晃动,唐黎的脑袋往旁边一点点歪过去,眼看着就要靠到南宫绝的身上。
南宫绝狠狠地瞪她,如果唐黎能接收到他眼神的话,现在肯定被他眼底的冷意冻成冰了。但是没办法,她睡着了,终于不知死活地靠了上去,小手更是大胆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她习惯抱着枕头睡的。
“唐黎!”南宫绝没好气地低喝出声,用力直接将她推开。
没把她推醒!唐黎的身体往旁边歪了歪,没有睁眼,只是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反而趴在了椅子上,抓着他的一截衣角睡了。南宫绝拉了拉,却没能成功把衣角拉出来,索性就随她了。
她睡着总比醒着好。
省得气他!
他用皇室特有的熏香,衣服上有一种淡雅的香气。
唐黎抓着他的衣角入眠,一如抱着他的衣服入眠,总会坠入某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境还是那个森林,一抹颀长高大的人影,背对着她奔跑……她好不容易追上去,却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好像脸上覆着一层布。他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唐黎恼了,低喝出声的同时,一手反射性地抓上去,速度极快,南宫绝措手不及,脸上就被她抓了一把……
☆、【033】本王没动你
“你到底是谁?”唐黎恼了,在梦中奋力纵身,想要抓掉他脸上的阴影。
而在现实里她也倏地抬手,正好朝南宫绝的脸上抓过去。她的速度极快,南宫绝猛地睁眼,却也是措手不及,脸上狠狠地被她抓了一把,火辣辣地一阵疼。
“你干什么?”南宫绝低吼出声,俊脸黑到了极致。他直接拽起唐黎的衣领,将她软绵绵的身体提了起来,“唐黎!你是睡品差还是故意的?”
唐黎被他晃得迷迷糊糊睁眼,梦中的焦躁和急切,在见到他近在咫尺的俊容时,突然就平息了下去。
“南宫绝,是你啊……”她喃喃地开口,有些释然,又有些难过,她的眼皮慢吞吞地阖下,脑袋本能地蹭向他怀里,“我们好好的……不行吗?”
直觉告诉她,那个轻松的梦境,会走向万劫不复的结局。
为什么呢?
她不知道……
“想好好的就睡一边去!”南宫绝不悦地低喝,推搡了她几下,蓦然发现她紧蹙的秀眉,他突然就没下得了手继续推。莫名的,他就保持这种诡异的姿势,忘记了三纲五常,任由她这么靠着。**
马车一路前行,距下一个村庄越来越近,他在车里就能明显闻到炊烟的……烟熏味!
而这种燃烧草木的烟熏味,进一步刺激了唐黎似醒非醒的神经。她所有的记忆,都止于一年前的那场大火,所以这种“火的味道”,好熟悉……她似乎能看到猩红的火舌,跳跃着吞噬过来,阿木拼死挡在她前面:“小黎,快跑!进宫吧,当了公主,就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咦?
阿木会说话!
唐黎疑惑地想要问,阿木却已冲入火海。
“不要……”唐黎忍不住低吟而出,难受地想要去追,身体却根本动弹不得——阿木不能去!你的脸会毁掉!你的嗓子也会毁掉的……阿木……
“不要……”
“别……求求你不要……去……”
她在梦中无意识地低喃,眉头蹙得越来越紧,而她身边的南宫绝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搬开她的身体往旁边一丢,黑着一张脸站起来:她做起梦来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他宁愿出去骑马!
“碰!”
唐黎被他“扔”出去,后脑勺撞上木质的车身,才吃痛着睁开眼睛。神志跳回现实的瞬间,她便抚着发痛的后脑叫嚷出声:“南宫绝你想杀人啊?”
“闭嘴!”南宫绝低喝,凶狠的双眸中真的带着忍无可忍的杀意,指着她警告,“本王根本就没动你,你就不能换句梦话喊喊么?”
“我喊什么了?”唐黎一脸的无辜加恼怒。
“哼!”
他冷冷地斜她一眼,直接跳上高头大马。
外面的侍卫各个噤若寒蝉,低着头降低存在感——他们不敢说自己听到公主在里面喊“不要”,更不敢说看到自家主子脸上明显的挠痕……这事要传到皇上耳朵里,可怎么交代?
【求个收藏啦~PS:谢谢@¥……—(亲送的礼物哦~】
☆、【034】真那么厉害
马车一路前行。
南宫绝骑马,再也没有进来过;唐黎独自坐在晃荡的马车里,却了无困意。梦中的情景她记不太真切了,但是直觉地觉得:一年前的那场大火,不是阿木所谓的“意外”……
她失去的不止是记忆。
也许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
翻过这座山,就是梁城的地界了。
时过正午,大家都是又累又渴,恰巧经过一家茶寮,一行人停了下来,就地用餐喝水。唐黎坐在马车里没动静,众侍卫面面相觑,也不敢去“请”……
毕竟——
谁知道喊过“不要”的马车内,此时是什么情景?
南宫绝冷然扫过想歪了的众侍卫,脸色越发难看,他沉着一张脸走到马车旁,拍了拍木质的车身:“唐黎,你要不要喝水吃东西?自己下来!”
“……”没人应声,里面也没动静。
南宫绝的眉头不由一蹙:难道在闹脾气?还是怎么了?
“唐黎!”
他大步绕过车身,直接掀开了帘子往里看去,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唐黎猛地回神,怔忪的眼睛立马恢复清醒,喃喃地出声:“你叫我……干嘛?”
“你怎么了?”看到她异常苍白的脸色,南宫绝发不出火,语气也不由放柔几分。
“我……呵呵……想事情。”她连忙摇头,把好不容易拼凑到的零星记忆都从脑海里摇出去,笑嘻嘻地仰头看向南宫绝,“你又想坐马车啦?”
“本王问你要不要喝水吃东西?”看到她明媚的笑靥,南宫绝便反射性地板起脸,只是语气却比最初好了无数倍,主动退步,“你等等,我让小二给你送过来……”
他放下了帘子转身,唐黎看到他的背影,突然有些晃神——
好像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还来不及捕捉,就飘散了。**
“姑娘,茶和糕点来嘞!”小二的吆喝声很快在马车外响起,一行人都没透露身份,小二也只当是普通商旅般殷勤着,“我给您端进来了啊!”
说话的同时,帘子被掀开,小二热情的脑袋挤了进来。
他把茶水的碗和糕点的盘子拿起来放好,眼尖地看到马车内价值不菲的金丝帛垫,立马精明地判断这伙人非富即贵。于是各种巴结的嘴脸都做了出来——
说了一大通的好话,最后目的明确:“姑娘,小店小本经营,您给点赏钱?”
唐黎正被他吵得心烦,听到他还要讨赏,不由笑了。本想把这个小二骂出去,但是看到盘子里一块块的糕点,她陡然心念一动,捻起其中的一块:“你看这块花糕……”
一边说,一边晃动着,才说到一半,小二盯着花糕的眼神就已经转为混沌。
“……这就是赏钱。”她把黏腻腻的花糕扔过去,小二目光一喜,丝毫意识不到这是食物,像是接到金子一般,连忙千恩万谢地揣在怀里下车了。
唐黎却笑不出来。
这只是她刚刚那些零星记忆拼凑出来的催眠方法,她想试试是不是真管用,没想到……她真的那么厉害!
☆、【035】看什么看!
这只是她刚刚那些零星记忆拼凑出来的催眠方法,她想试试是不是真管用?没想到……她真的那么厉害!
唐黎得意了几秒,不禁有些后怕——
既然她以前真那么厉害,为什么会躲不过那场大火?***
唐黎胡思乱想了一阵,自然是毫无食欲。
等到小二折回去端盘子,里面的糕点和水仍旧是满满的,显然她都没有动过。众侍卫正在聊天,自然是注意不到这种细节,南宫绝却看到了,无声地蹙了眉。
再启程时,南宫绝没有骑马,而是爬上了马车。
唐黎缩在马车的一角,正抱着膝盖若有所思,小脸依旧有些苍白,对于他的突然闯入也毫无所知。南宫绝在一旁坐定,等了几秒才直接叫她回神:“你是不是不舒服?”
平时那么聒噪的一个人,现在跟得了瘟疫似的。
“没有啊……”唐黎喃喃地叹,语气依旧是闷闷的,她转向南宫绝,凑合着把他作为了倾诉的对象,“南宫绝,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一直在伪装?”
南宫绝的眼睛眯了眯:为这事跟他生气?!这不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吗?
“其实我没有伪装……”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南宫绝有些不耐。
“本王说了信你的。”
他这么一说,唐黎突然无言以对。她又耸拉下脑袋,良久良久,当南宫绝以为她是睡着了的时候,她才口齿不清地低喃而出:“我只是不记得了……”
不是伪装,她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她说话的声音太低,南宫绝完全没有听清。
“没有。”唐黎矢口否认,迅速地从那种压抑消沉的情绪中抽离。她的优点就是“倾诉”完毕,能迅速地把心态调整过来,“南宫绝,我饿了!”
刚刚想东想西的,路过那个茶寮的时候,她可真是什么都没吃。
“哼!”南宫绝不屑地哼了哼,下一秒则是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动作潇洒地往她手里一扔,“本王刚刚问茶寮老板买的野生李子,既然你饿了,都给你。”
他没告诉她:他买这个,是在看到小二端出满满的盘子以后。
这种细节没必要讲。
“……谢谢啊!”唐黎开心地打开纸包。三个野生的李子紫黑发亮,果子长得很饱满,一看就知道又甜又好吃。
只是握住李子的那一刹那,她忍不住想恶作剧——
“南宫绝,你看这李子……”她拿起其中的一颗,放缓了嗓音,动作柔和地在他面前轻轻地晃。可是还没等到他的视线混沌,便被他不耐地打断。
“看什么看?不吃算了!”他火大地抢了过去,直接送到嘴里吃了。
他是生怕她追问:为什么特意买李子?
“不是说给我的嘛!”唐黎来不及抢,只能叫嚷着抗议,同时护住剩下的两个转到一边,狼吞虎咽……
南宫绝没理会,只是唇角勾了勾:吃相依旧那么猛……看来是没生病。
☆、【036】专杀异乡人
接下来的时间,彼此相安无事。
两人难得清静地相处了两天,摇晃的马车终于在黄昏时分到达梁城——梁城属于沧行国的大城,其繁华程度仅次于京城。从巍峨高耸的青石城门进去,里面一派繁荣忙碌的景象。
“找个客栈休息吧。”南宫绝掀开了马车的布帘,低调地命令随行的侍卫,“再去买两辆马车,打点几个奴婢一起启程。”
从这里到京城的距离不远,也该真正准备起来了——
怎么说唐黎都是青岚国的公主,这样风尘仆仆跟他们回京也不体面……还是装点一下比较好。
“再准备几套宽松的衣服!”唐黎凑过去补充,整个人几乎都趴到了南宫绝背上。反射性的一个动作,在意识到南宫绝不悦之前,她就识相地缩了回来。
“你要衣服干什么?”南宫绝挑了挑眉,不由纳闷。
他虽然舍弃了她从青岚带的奴婢,但是她的那些“嫁妆”,可是一样都没少拿!花花绿绿的衣服堆了整整一箱子,一直绑在马车后面拉着呢!
“我……备用。”唐黎哂笑着耸了耸肩膀,随意地丢了个理由,避开南宫绝审视的目光。
宽松的衣服,自然是为“替代的公主”准备的——阿木已经先行一步帮她去联系了,一切具备,只等在梁城调包。只是她又没见过对方,谁知道对方比她瘦还是胖?准备点宽松的衣服遮掩一下总是不会错的!
“备用?”南宫绝琢磨着这个词,目光深深。
“是啊!”唐黎点头,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故意打断他的思维,“不用想了!你又不了解女人,怎么想都不会想通的……”
南宫绝冷哼,果然别过脸去,不屑思考她那点小算盘了。*
依旧是黄昏时分,梁城的客栈却已准备关门。
“老板!”侍卫叫住他的时候,客栈老板正准备合上最后一扇木门,“要投宿!”
老板听到声音回头,脸上却没有迎客的喜悦,看到驾车骑马的一行人,反而是为难地蹙起了眉:“几位还是另找地方吧,小店这几天……不太方便。”
一连走了几个客栈,都得到大同小异的回答。
众人都觉得奇怪,但老板们都是口风一致,紧得不肯说。
“本王去问!”
走到最后一家,再度得到这样的回答时,南宫绝终于坐不住,掀开车帘想要下去,却被唐黎拉住:“还是我去吧!看什么……相信我,这种事我比较在行。”
***
“老板!”偏离了众人几步,唐黎压低了声音。
还未开口老板就苦着一张脸摆手:“您别问原因了,小店确实是……”
“老板。”她的声音陡然一沉,视线紧盯着老板的眸,让对方为难的眼神一怔,瞬间转为呆愣,“为什么不收客人?”
“最近几晚的客人都莫名其妙死了……”老板像是被驱动的机器,机械地出声回答,“梁城最近不干净……专杀异乡人。”
【不好意思,这两天学车忙晕掉了……我以为更了,晚上打开发现今天还没更……】
☆、【037】这是黑店
唐黎在原地站了半晌,正想转身回去,墙角处却传来低冷的谈话声:对方应该是故意压低了嗓音,但是那鬼鬼祟祟的语调,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偷偷地探出个脑袋看——
是客栈的掌柜!
刚刚从前门进来的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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