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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驾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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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
  边境的夜静谧非常,气温低冷。
  一抹白色的身影坐在凉亭正中,背对着厢房,姿态悠然地在月色下独酌,微凉的手指擦过瓷白的杯沿,他举手投足间都透射着贵族的优雅和冷清。
  空气中传来衣袂翻飞的细响,一抹黑色的人影降在他身后。
  南宫绝放下手中的杯盏,慢条斯理地询问来人:“办得怎么样了?”
  “属下都已打点完毕。”冷翼声如其名,冷冰冰的语调没什么起伏,“明日一早就能起程,随行人员只带十一人,预计十日内就能到达京城。”
  这是最快的速度!
  而所谓的十一人,自然把碍事的丫鬟小厮都省了,就带了个“碍事的公主”。此行,多一天便是多一天的危险!
  “恩。”南宫绝淡淡地应声,顿了两秒发现冷翼还站在他身后没有动,不由挑了挑眉,“还有事?”



  ☆、【010】你疼不疼

  “恩。”南宫绝淡淡地应声,顿了两秒发现冷翼还站在他身后没有动,不由挑了挑眉,“还有事?”
  冷翼可是鲜少有这种欲言又止的模样!
  “王爷,属下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护送公主去京城?”冷翼皱了皱眉,隔了几秒钟,才慢吞吞地说出自己的提议,“其实她如果在我们手上,反而有更大的价值……”
  “冷翼。”南宫绝叫住他,唇角微微上扬,高深莫测地笑了,“别人挖好了陷阱等我,你说该怎么办?”
  “避开!”
  “不,”俊脸上的笑容越发妖冶,眼底的寒光却也更甚,“当然是跳下去证明,他的陷阱根本不行。”
  “可……”冷翼还想说什么,却因为听到细小的脚步声神情一震,他警惕地回头,看到一抹小小的身影,正摸索着偷偷溜向南宫绝的房间,“王爷?”
  南宫绝挥手示意他噤声,淡淡下令:“你先回去吧,我来处理。”***
  床单上撒一圈,再往被面上撒一圈。
  搞定!
  唐黎愉快地收起瓶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床上只残留着细小的粉末,在月色中根本看不出来,南宫绝只要一会儿躺上去,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到半夜再溜进来,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报,绝对要“玩”死他!!!
  哼!
  唐黎站在床前腹诽,一道身影却在暗处,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不是来偷东西,也不是来打探什么,仅仅只是为了……捉弄他么?黑亮的眼底闪过一抹戏谑:她还真是“天真无邪”!
  眼看着唐黎要闪身走人,南宫绝陡然飞身跃过去,直接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按在床上:“你在我床上撒了什么?”
  “啊!”唐黎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身体便飞上柔软的床铺,整个人都重重地栽入棉被里。柔软顺滑的金丝被褥,撞得唐黎心里哇凉哇凉的……药!药粉!弄在了她身上!
  她连忙想爬起来,那只手掌却又覆在了她肩膀上,将她狠狠地压下去,再翻转过她的身体……肩膀一阵疼痛!唐黎在心中哀嚎:完了,这样一来,身份要暴露了!而且背后也蘸一层药!
  他是故意的!
  这让她联想到端午节吃粽子,把粽子放在糖上翻来覆去蘸的画面……有人考虑过粽子的感受吗?
  “给我松开!”唐黎恶狠狠地喊出来,抬起脚就想踹开。
  “原来是公主。”昏暗的光线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声音充满了嘲讽和戏弄,“没看清楚,下手重了点,你不要紧吧?”



  ☆、【011】同归于尽

  “原来是公主。”刚一抬腿,脚踝就被他制住。昏暗的光线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声音充满了嘲讽和戏弄,“没看清楚,下手重了点,你不要紧吧?”
  “不要紧!让我起来!!”
  把粽子丢糖里合理吗?
  把她扔一堆药粉上合适吗?
  “可是本王很好奇……”他慢条斯理地拉长了声音,单手制住了她的脚踝存心不放,故意让她起不来,“不是说过,私下不要来烦本王的吗?”
  唐黎挣了挣,听到他似笑非笑的声音继续从黑暗中传来:“屡次这样对待救命恩人,这是你们青岚的优良传统?”
  唐黎一怔:他知道了!
  他果然早就认出她来了……
  侥幸心理瞬间破灭,她咬了咬牙,下一秒陡然扬手抓住他的衣领,用力将他也拽到床上——这个架势颇有同归于尽的意味!反正他认出她了,她今晚一定要成功,绝对不能白来一趟!
  南宫绝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丝毫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手脚并用地把他往床上带,还想往他身上压……
  “干什么!”南宫绝的脸不由黑了,“唐黎,下去!”
  屋里只有硬邦邦的地面和磕磕绊绊的桌脚,要是他动手,可能直接扔死她。所以南宫绝沉着一张脸,警告她好自为之。
  “南宫绝!”她的身上已经开始发痒,唐黎咬牙,拼了命地把他往床上按,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南宫绝!南宫绝……”
  靠的!
  这混蛋的眼神为什么还不涣散?
  她自己都快坚持不住了!
  “够了!”被她喊得心烦,南宫绝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翻身转而将她压到身下,身上渐渐产生的痒让他发怒,“你到底在我床上撒了什么?又到底想干嘛?”
  “吱呀!”
  唐黎没来得及回答他,房门却在此时被推开,拿着烛火、端着洗脸水的两个婢女正好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情况,瞬间就吓呆了——“乒!”铜盆落在地上,里面的水也撒了一地。
  “王……王爷恕罪!”两人齐齐地跪下,吓得脸都白了。
  她们看到了什么?
  凌乱的被褥,一上一下的两人,撩人又狂野的动作……王爷和公主,这怎么可以?
  “出去!”南宫绝气得脸都黑了,一眼就知道她们误会了什么。
  王爷要她们出去再继续吗?
  这绝对不行啊!
  “王爷,此事万万不可!”婢女冒死磕头恳求,“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王爷请三思!”就听传闻说三王爷**恶劣,没想到他会大胆到动皇上的女人……
  “滚!!”
  南宫绝的身影都带上了一层戾气,那两个人才吓得从地上爬开,连忙去通知县令大人来救人……


  ☆、【012】本王帮你

  而这么一大会儿的耽搁,唐黎都快被他掐岔气了。
  婢女离开,他似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正摧残着一条生命,手上的力道才微微松了松。
  通气一恢复,唐黎便忍不住剧烈地呛咳起来……
  “你故意的?”南宫绝松开她从床上爬起来,借着婢女留下的那个烛火,她看到他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整我,故意让别人误会?”
  “我……咳咳咳……”他只说对了前一半,唐黎想要辩驳,又呼入一阵冷空气,又是一阵咳嗽,“要不是你掐着我,我会让她们误会?”
  催眠两个婢女的本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是谁先爬到我身上的?”南宫绝没好气地开口,陷入了和她这种幼稚的争吵中。
  “你不中我的招我能怎么办?”
  “这难道也怪我吗?”
  ………………
  寸步不让地斗了半晌。
  南宫绝的忍耐力极强,唐黎却忍耐不住了——蘸了这么多药粉,她现在身上痒得想要爆粗口了!果然心里一无助,她的道德水平就首先崩塌……
  她挣扎着翻下床,隐忍得身体都显得哆哆嗦嗦,强撑着要往外走。
  “慢着!”南宫绝沉着一张脸拦住她的去路,朝她伸手,“解药呢?”
  “什么解药?”她急得身体都开始抖了。
  “你弄的这种……”他难受得动了动膀子,闷闷地形容,“痒痒粉的解药!”
  痒痒粉?
  制造繁琐的“酥心”被说成地摊货痒痒粉,唐黎怄得想要吐血,但是此刻的她根本没有精力和他争辩,怒吼了一声“没有”,直接快步而出……
  一路狂奔。
  唐黎没回自己的地方,而是直冲向厨房的方向。夜色冷清,此刻的厨房空无一人,只有门口那几个蓄水的水缸,显得尤为突兀明显。唐黎没有多想,揭开其中的一个,直接纵身跳了下去。
  酥心的确没有解药!
  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本来就没有,反正她没配过。
  最快的“解毒”方式就是浸在水里,让粘在身上,以及渗入皮肤中的药粉更快溶解排出……遇水,药效就没有了。*
  唐黎闷闷地呆在水缸里,心里默默地把南宫绝诅咒了个遍,甚至心里还阴暗了一把——她如果以后有幸成为祸国妖后什么的,干政的第一个命令肯定是:把三王爷砍了!
  不过,她更想顺利调包,浪迹天涯。
  她郁闷地在水里煎熬腹诽着,直到一道凉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看来你的确没解药……要不要本王帮帮你?”



  ☆、【013】乐于助人

  她郁闷地在水里煎熬腹诽着,直到一道凉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看来你的确没解药……要不要本王帮帮你?”
  唐黎抬头,看到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站在厨房的屋顶上,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月光投射在他的身上,那颀长的身影越发清俊。他似乎换过了衣服,一身的神清气爽。
  但这都不是唐黎关心的!
  她关心的是——
  为什么他会没事?
  连她都没有解药,只能通过泡水驱毒的“酥心”,这货是怎么扛过去的?还是刚刚自己的动作不够威猛,药粉没在他身上蹭到多少?
  唐黎不说话,南宫绝却已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目光淡淡地打量了她几秒,抬脚便朝她的方向踱来。他伸手,动作优雅地作势要拉她的手,唐黎却更快一步炸毛——
  “你想干嘛?”她猛地朝水缸后缩了缩,双手警惕地背在身后,“别想在这个时候报仇!我告诉你,胜之不武!!”
  南宫绝嘲讽着摇了摇头,五指停留在半空:“本王只是想帮忙把你的毒素逼出去……”
  她不懂武动,想来是更不懂内功的。
  利用人体自身解毒的方法,他料定她是不懂的。
  “谁信啊?”唐黎脱口而出,瞬间就将他的善意丢散在风里,“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宁愿用我自己的方法,泡一个时辰我也能完全恢复,不用你操心!”
  “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把自己比成鸡的公主……”南宫绝摇了摇脑袋,故作可惜地长叹,故意断章取义歪解她的意思,说话的同时,他一步步地朝她靠近,“你们青岚国的女子,都如公主这般粗野鄙陋么?”
  唐黎咬牙。
  她深吸了口气,然后一字一句地回敬:“你们苍行国的男子,都如王爷这般毒舌鸡婆么?”
  南宫绝皱了皱眉,似对她“粗野鄙陋”的形容词很不理解,但是他还没好学到不耻下问的境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为自己辩解:“本王很乐于助人,你没看出来?”
  “没看出来!”
  “那,那你看看……”唐黎只听到他这别有深意的一句,还未来得及有所回应,他的手掌已放在她的头顶,狠狠地将她压入水里。
  乐于助人?
  这分明是谋杀吧!
  唐黎气得挣扎,却发现他手上的力道不减,根本不像是开玩笑,反倒像是来真的。她心中一急,更加使劲地在水里扑腾起来:“你干……咳唔……干嘛?”
  “公主不是要泡水驱毒么?本王略施援手。”
  他的嗓音不咸不淡,摆明了要把今晚的仇报回来。但是他所认为的“合理憋气时间”,对唐黎来说完全是超负荷,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这种强烈的濒死感,让她不知哪来的速度和反应,猛地扬手,狠狠地朝南宫绝身上劈过去……
  她这完全是本能的动作,却让南宫绝的脸色一沉,倏地退后一步放开她:“看来……之前你隐藏得挺好。”



  ☆、【014】他的小黎

  她这完全是本能的动作,却让南宫绝的脸色一沉,倏地退后一步放开她:“看来……之前你隐藏得挺好。”
  这样迅敏的反应速度,可见身手也不差。
  “咳咳……”唐黎没精力听他说了什么,她呛咳了两声,便拼命地喘息,直到把肺中的空气都补回来了,她才恨恨地仰头看向他,“南宫绝,你给我等着!”
  她跟他没完!
  “呵……”他冷笑,整个人变得漠然而疏离,“明日卯时起程,公主请早起。”
  说完,他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离开。
  唐黎泡在水缸里,对着他的背影想飚粗口——TMD!这人根本就是神经病好吗?简直就是性格分裂好吗?明明是他欺负了人,还一副冷艳高贵,活像她得罪了他的死人脸……
  这种世界观真是稀奇!
  唐黎恨恨地在心里诅咒了N遍,终于困倦地趴在水缸壁上,累极地睡了……
  同一时刻,京城。
  月上树梢,星辰漫天。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合上最后一份奏折,缓缓地起身踱到了窗边,凝望着外面的宁静夜色,目光深邃而高远。灯火将他本就修长的身影拉得越显清瘦,整个人更显孤单。
  “皇上,边疆来报,青岚公主已入境。”暗卫走进来,低声汇报。
  “好,安排人马,格杀勿论。”他冷哼着勾了勾唇角,年轻俊逸的脸庞闪过一抹戾色,“朕不想看到她活着到京城。”
  “可是三王爷……”暗卫有些为难,“三王爷已和公主汇合,在三王爷手里杀人,恐怕……”难办!
  “那就一起杀了。”轻描淡写地丢出一句话,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的不舍,墨色的瞳孔中寒光更甚。从他南宫泽登上帝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放弃一切兄弟亲情。
  “……是。”暗卫领命,很快就退下了。
  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始终没有动,他像是一尊被遗弃的雕像,暗自在月色下站了很久很久。月亮爬上枝头,他的目光也追随着月亮看过去,再垂下的时候,眼底已涌上明显的落寞。
  记忆中,有一个人,也在林木枝间翻飞,衣袂翩跹,笑靥如花,叫着他:“阿泽,你跳上来一起玩呀!”时间推移,画面却一天比一天清晰。
  他只爱过一个人,纵使那个人葬身火海,他此生也不会接受别人。
  那个青岚的公主,必须死!
  眼底闪过一道暗芒,他抿了抿唇,再抬起头时,目光已恢复先前的柔软。在月色下,他明黄色的身影踱到树下,白净的指骨抚上粗粝的枝干,像是在透过树枝抚上记忆中的那个人:“小黎……”



  ☆、【015】阿木真好

  唐黎在水缸里睡了不足半个时辰,就被人拎了起来。彼时她又冷又困,蹙着眉头勉强睁眼,看到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她一愣,猛然睁大了眼:果然是阿木!
  “阿木?你不是……阿嚏……去梁城了吗?”唐黎惊喜地开口,话说到一半,自己先打了个喷嚏。
  看到唐黎这副狼狈的模样,阿木顿时皱紧了眉,他扶着她在水缸旁站好,然后快步走进厨房,又拿了个小酒坛出来,示意她喝一口驱驱寒……
  “谢谢!”辛辣的酒汁划过喉呛,刺激了脾胃,她整个人也暖和了许多。
  ‘你怎么睡在水缸里?’阿木冲着她比划。
  “一言难尽。”提到这个,唐黎的小脸立马垮了下去,她郁闷地挥了挥手,又灌了一大口酒,吐着被辣到的舌头,“对了,你怎么没去梁城?”
  阿木拧了眉,铁面具下的面色似乎越发凝重,唐黎也根据他的比划,一字一句地复述——
  “‘前面有拦截的人’……有人拦截?!”唐黎一下子就进入战斗状态,“谁拦截的?沧行国的人可真恶心……”
  阿木茫然地摇摇头:他不知道。
  他是走到一半发现了有人埋伏,所以又急急地退了回来,向唐黎表明:‘我不去梁城了,我要留下来保护你!’
  唐黎点点头,拍了拍阿木的肩膀:“谢谢。”
  如果真的有人拦截,那还是把阿木留在身边安全一点,毕竟她不会武功,打架的话也最多对付两三个人……这种水平上路,随随便便都会挂掉。
  ‘我背你回去换衣服。’她浑身湿答答的狼狈模样,阿木看不过去,他比了个手势,弯腰让她趴在了自己背上。**
  阿木的背很宽阔,她趴在他背上,身上的水珠沾湿了他藏青的袍子。
  唐黎虽然和阿木亲近,但是趴在阿木背上,这么近距离地看着阿木的后背,还是第一次。看不到那面具的脸,只看到一个后脑勺,她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阿木?”唐黎忍不住凑上去,好奇地问他,“你是不是以前背过我?”
  阿木的身形一僵,猛地回过头来看向她,目光中瞬间略过震惊、欣喜、期待……无数种复杂的情绪闪过,但都被他很快克制了下来。他转过头去,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啊!”怪不得似曾相识呢!唐黎拽了他一把,歪着脑袋继续追问,“那我和以前比,是胖了还是瘦了啊?我以前是不是特懒,不肯走路让你背?……”
  原来她是要问这些不找边际的话,阿木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加快了步子不理她了。
  只是,听着唐黎嘀嘀咕咕的,他气闷了几秒又释然了,心里不禁在想:其实这样也很好,她就忘记一切,大大咧咧地生活,才是最好的……


  ☆、【016】打扮隆重

  阿木送她回了房间,又将她喝过的那坛酒塞给她,很快就又离开了。唐黎自行换了衣服,怕着凉,又豪饮了几口,这才胃里暖暖地趴在床上睡了……
  夜深人静。
  别院彻底安静下来后,一抹白色的身影才从暗中缓缓走出,他幽邃的眸凝视着床上熟睡的人,若有所思。南宫绝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她,包括阿木送她回来的情景也看得清清楚楚……
  她可以不对他说实话,他却没办法不调查。
  一个会武功的公主,特意隐瞒自己的身手嫁入皇室,她的目的是什么——筹谋弑君?还是别的?
  “唔……”床上的人无意识的翻了个身,正好转向了他的方向,唐黎的一条腿搁在被子外面,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嘟哝,“来人……关窗……”
  南宫绝不由蹙了蹙眉:真要说她会武功,怎么他站那么近了都感觉不出来?这反应力未免也太差!
  还是……她装得太完美了?
  思忖了半晌,终究是一无所获,南宫绝摇了摇头,终于悄然离开。
  翌日。
  天不亮,唐黎便被一堆婢女吵醒。
  “公主,让奴婢最后一次给您洗脸吧……”
  “公主,让奴婢最后一次给您梳头吧……”
  “公主,让奴婢最后一次给您……”
  “……”
  连续几个“最后一次”说完,唐黎才困倦地眯开了眼,看到周围的人一个个如丧考妣地抽泣着,她一愣,仓惶坐起来地审视自己:她是已经死了还是快要死了?这些人都这么表情!
  “公主,让奴婢最后一次给您更衣吧!”婢女吸了吸鼻子,强忍着鼻翼的酸涩开口。那语气就如同是:‘你再吃最后一口吧,马上就要砍头了’!
  “什么叫……‘最后一次’?”唐黎往床里面缩了缩,被她们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
  “王爷昨晚下令的,青岚所有的送亲人员都不准跟着,他说会安排沧行的人来伺候您……”婢女们的眼里尽是不舍,“公主您屡次救我们于危难之中,此行路途遥远却要……”
  原来就是为这事。
  唐黎没认真往下听,说实话,她……不在乎,甚至有点如释重负!她又不是救世主,一路上带一群没脑子的人,她也很累的!况且甩掉一拨熟悉她的,她去梁城调包也方便。
  “真的最后一次啊?”她爬起来,端端正正地在梳妆镜前坐好,“那你们赶紧弄,尽情发挥啊……”让她们先撤吧,她的自由也在前方招手了……
  “公主,奴婢给您涂点胭脂,看起来漂亮!”
  “涂吧!”
  “公主,奴婢给您换件红的衣服,看起来喜庆!”
  “换吧!”
  忙活了近一个时辰,唐黎任由她们“糟糕的品位”将自己梳妆打扮完,最后对着梳妆镜,嘴角难掩地抽了抽——她又不是今天就嫁人!要不要打扮得这么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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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7】本王嫌弃

  如此盛装打扮,自然错过了用早膳的时间。
  南宫绝吩咐过卯时起程,唐黎被那群哭哭啼啼的婢女们折腾完时,已经过了卯时。于是,她怀揣着两个馒头,像上一世的军训那样,不顾形象地便奔了出去……**
  驿站门口,南宫绝一行人已等候多时。
  俊眉不耐地蹙了又蹙,他正想派人去催,一道绯色的身影却朝他的方向狂奔而来——梳好的青丝四散飞扬,身上的华服也因为奔跑而凌乱,浅金色的晨光下,她的小脸白皙而通透,洋溢着生机和美感……
  但这种感叹只持续了几秒,直到她冲到他身前——
  “不好意思!咳咳……”她被晨间清冷的空气呛了一下,“王爷久等了。”
  南宫绝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去,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凉凉地丢出三个字:“习惯了。”
  一句“习惯”,他连带着把昨天的不耐都发泄了出来。
  唐黎暗暗地磨牙:她真该让他多等一会儿的!
  但是当着众人的面,她又不好发作,只能扬起一脸的假笑:“还是王爷的修养好!习惯能力也强!往京城的这一路,还需要王爷‘多多包涵’……”
  你不是习惯了么?以后每天都会配合你的“习惯”!
  “好说。”南宫绝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丝毫不在乎她这点小伎俩,朝着前面那辆马车抬了抬手,“公主,请上车!”
  唐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看,小脸立马扭曲——她的马车奢华富丽,外侧有飘逸的垂曼,车顶悬挂着流苏,如此“骚~包”的一辆车打头阵,不是招呼所有的抢匪和山贼都冲着她来么?
  再看他那辆,朴实简洁,舒适却不抢眼。阿木说过,前方可是有人埋伏的!南宫绝给她准备的哪是车啊?分明就是靶子!
  这男人太腹黑了!
  “公主?”见她不动,南宫绝又催促了一声。
  “我能不能……”她垂着头嘀咕出声,可怜兮兮地和他商量,“能不能和你换?”
  真要碰到埋伏打起来,这辆破车应该比较安全。
  “可是本王的一些随行物品都堆在车上,公主不嫌弃?”南宫绝疑惑地敛眉,顿了顿,不动声色地试探:她又是有什么目的?
  “不嫌弃啊!”她回答得直接又干脆,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眸底的光泽让南宫绝微微闪神,他几乎是反射性地别开了脸,顿了顿,脸色更加暗沉地开口:“那就换吧!还请公主不要乱动本王的东西,因为……”
  压低了声音,他在越过她的时候,才淡淡地补充:“因为本王嫌弃。”
  唐黎深吸了口气,默默地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上了他的马车,唐黎哪有乱动他东西的闲情?她昨晚睡得晚,早上又这么早被拖起来折腾,这会儿爬上车就困了,寻了个角落,窝在座椅上就睡了……
  马车一路颠簸,唐黎睡得迷迷糊糊,想要拿条“被子”盖,却正好拽到他留在车内的袍子,睡梦中的她根本分辨不清,直接把头蒙了进去……


  ☆、【018】都睡塌了

  马车一路颠簸,唐黎睡得迷迷糊糊,想要拿条“被子”盖,却正好拽到他留在车内的袍子,睡梦中的她根本分辨不清,直接把头蒙了进去……
  他的外袍上有一种清冽的香味,她裹在里面,呼吸着他的气息渐渐入梦。这是她从未梦见,却又觉得无比熟悉的场景——
  高大葱翠的古木,重叠摇曳的绿林,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她看不见他的长相,只能听到他温和有力的声音:“小黎,想不想上去看风景?”
  唐黎张了张嘴,想要问他是谁,却根本开不了口。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如此熟悉……
  而他已在下一秒拥住她,纵身一跃跳上古树的枝丫,她的鼻翼间都是他清冽的香气,好闻又让人安定。她有点贪恋那个怀抱,对方却退后一步松开她,跳上另一棵树顶:“小黎,你过来啊!”
  过去?
  她又不会武功,怎么过去?
  唐黎为难地愣住,而梦境中的那个身体却朝着他的方向奔过去,在枝丫的末梢纵身一跃……
  “碰!”
  身体一跃而出的同时,唐黎心中大叫一声“不好”,下一秒硬生生地被砸醒,她猛地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看到了马车里完全倾斜的世界——咦,车怎么歪了?
  还是她睡偏了?!
  外面有些吵,她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车轱辘坏了”,也听到南宫绝的询问“她怎么样?”,然后感觉到有人跳上马车,一把掀开了马车的布帘——
  四目相对。
  唐黎木然地盯着南宫绝,还没有从马车的“倾斜事件”中缓过神来;而南宫绝起先还是担忧,在看到她裹着他的袍子时,一张俊脸立马就黑了大半。
  “谁让你碰的?”他火大地冲着里面的人低喝,“把衣服脱下来!”
  他一向厌恶人家碰他的东西!
  更何况是穿他的衣服?
  “王爷,咳咳……那个……”侍卫统领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衣角,“这么说不合适……”他刚刚那一句“把衣服脱下来”,让随行的侍卫脸都不好意思地红了红。
  毕竟是未来的皇妃,“冒犯”不得。
  “什么?”唐黎也是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还裹着他的袍子。她的小脸立马就灰色了,无比嫌弃地从他的衣服里爬起来,再无比嫌弃地把衣服往旁边一丢,“我怎么睡在这种衣服里!”
  活像一副误吞苍蝇的恶心表情。
  “唐黎!”南宫绝的一张俊脸黑得几乎滴出墨来,“别再碰到本王的衣服!!下车!!”
  那怒意的呵斥,和前世军训的教官有的一拼。
  “别喊了!马车都被你喊塌了!”唐黎没好气地从车里出来,把那件袍子抓起来随意地塞在他怀里,“还给你!”
  她越过他跳下车,看到马车断裂了的车轱辘,这辆马车是废了!唐黎蹙了蹙眉,想要问他怎么办,回身却看到南宫绝正将那件袍子扔在地上,比沾了细菌还嫌弃……


  ☆、【019】授受不亲

  她越过他跳下车,看到马车断裂了的车轱辘,这辆马车是废了!唐黎蹙了蹙眉,想要问他怎么办,回身却看到南宫绝正将那件袍子扔在地上,比沾了细菌还嫌弃……
  靠之!
  不就是盖了一下吗?至于这样么?她还嫌盖着他的衣服做噩梦了呢!
  当着众人的面,唐黎朝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公主,王爷,估计晚上才能到下榻的地方,在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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