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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驾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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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就让他心情好起来!”
唐黎立马保证,怀揣着那份圣旨,便奔下了楼。
“南宫绝!”和以往一样,她冲到了他的门口,习惯性地就想推门而入,这次却发现南宫绝竟然锁了门,她一下子没有推开,于是只能用力拍门扉,“你开一下门!我有事跟你说!”
里面没动静。
“南宫绝,是好事呀!”又是趴在他门上一通猛敲。
“……知道了。”里面终于传来低沉迟缓的回应,带着些许低愠,“不要吵。”
唐黎立马停了手,在门外乖乖站着。又是等了半晌才等到他来开门——暗色的木门被他拉开,他颀长俊逸的身影就堵在门口,竟没有半点邀请她进去的意思……
“什么事?”连开口都变得那么疏离冷漠。
“怎么了,吃错药了?”唐黎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干嘛?”
“没事。”冷冰冰地丢给她两个字,见她不相信,他又冷冰冰地继续丢下四个字强调,“本王没事。”
“你没事就好!我有事,是好事!”她猛地低头,从南宫绝手臂底下钻过去,同时把适才收到的那份圣旨拿出来,显摆地在他面前晃,“你看这是什么?”
她的动作实在太专注,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桌面上还残留着一滩奇怪的水渍,以及在她钻进来的那一刻,一只猫头鹰大小的鸟快速从窗口飞出……
南宫绝只是随意地往上面一瞟,目光撤回:“本王知道。”
平淡的语气,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根本没有半点的震惊。因为,南宫泽写这个的时候,他就在现场!南宫泽做这一切的目的,他也同样知道。
他完全高兴不起来。
“就这样?”唐黎讶然他的反应,失落又期待地把圣旨继续往前送了送,“南宫泽说不娶我了啊!我们也不用急着回京,也不用想着逃婚,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庆祝庆祝吗?”
“庆祝?”南宫绝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捞了一张椅子,自行在桌边坐下,“他竟然知道你在这家客栈,还能精准无误地把圣旨送到你手上,你就没有觉得有其他地方可疑么?”
南宫泽明显就在梁城!
他离她越近,她就越有危险。
她连这点基本的消息也推算不出来?
“有什么可疑的?想那么多干嘛?”唐黎满不在乎,“乒”地一下把圣旨拍在他手边的桌面上,试图去拉他的衣袖,“我们去庆祝吧!把梁城的好酒好菜都吃一通!只有你能陪我庆祝了……”
其他人,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也根本庆祝不起来。


  ☆、【093】下手更重!

“有什么可疑的?想那么多干嘛?”唐黎满不在乎,“乒”地一下把圣旨拍在他手边的桌面上,试图去拉他的衣袖,“我们去庆祝吧!把梁城的好酒好菜都吃一通!只有你能陪我庆祝了……”
其他不知道事情原委的人,根本就庆祝不起来!
南宫绝兴致缺缺,冷着一张脸不做声,唐黎只能主动伸手过来拉他:“走了!我们去吃梁城最好的凤梨酥,还有酱油烤鸡,这些我都问过小二了,梁城有名……”
她是想把这种重获自由的喜悦心情和他分享,南宫绝却始终神色冷然。
终于被她缠得烦了,南宫绝猛地挣脱开来,一下子将她的双手挥开,顿了顿,冷淡地说出决定:“没什么好庆祝的,明日一早,照样起程回京。”
不容置疑的嗓音,威严疏离的语调。
再加上他刚刚的动作大了点,猛地一拂袖,将她适才放在桌缘的那个纸卷挥到了地上……“啪嗒”一声,纸卷落地,掷地有声,让两个人同时一静。
莫名的,气氛一下子尴尬窒闷起来。
“没什么好庆祝的?听说我不用嫁给南宫泽,你很不爽是不是?”唐黎退后了一步出声,她弯腰重新捡起那个纸卷,自嘲一笑,追问出声,“你是巴不得我嫁给他是不是?”
南宫绝的俊眉一蹙,试图反驳,但已然发怒的唐黎根本没打算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就是希望我乖乖到京城,乖乖等他杀是不是?”说不清楚为何这么生气,唐黎只觉得胸腔中的愤怒源源不断地溢出,全部想要宣泄在他身上,“南宫绝,你安得什么心!!”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她越说越过分,南宫绝忍不住低声喝止。
“那你什么意思?”
南宫绝顿时无言以对。
他总不能告诉她:今天下午他去见了南宫泽,他知道南宫泽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而且这种阴谋的起源还是一年前的王位之争,当年发生过各种各样的事情……
要这么说,三天三夜也解释不完!
可是眼下,要怎么才能让她明白他的顾虑?
唐黎看着他在沉默,只觉得心一点点发寒,刚刚加快的那些许心跳,一点点地沉下来,最终只化为一片无尽的失落。她自嘲地扬了扬唇角,转身直接离开……
“唐黎!”
她的脚步停住,三秒之后,没有等到他下一句话,再度抬脚离开。
从屋中到屋外,再到走廊、楼梯、客栈外……唐黎的脚步越来越快,几乎是狂奔的速度越跑越远……
她在委屈!
因为一种无法言明的情绪,而忍不住委屈!
*
而客栈内,南宫绝为难地闭了闭眼,心中喃喃而叹——
唐黎,你有没有想过,这道圣旨一出,主动权就掌握在了南宫泽手里?
如果是按之前的,南宫泽决定迎娶她,他已经想好了会护送唐黎回京,然后在恰当的时候彻底替换掉她,给她完完全全的自由之身;但是现在不一样,南宫泽的意思是“另选佳婿、择期嫁娶”……
这样一来,她就成了南宫泽手上的活棋子!
她的未来……就越发飘摇不定了!
届时,他会帮不了她,也帮不了自己……
外面。
顺着西南方向的小巷,唐黎狂奔了许久,才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那个纸卷还被握在她的手里,几乎被她此刻的大力气扯烂……唐黎气愤地想把这个东西扔掉!
这个始作俑者!
但是在砸脱出手的前一刻,还是咬了牙,迟疑几秒,重新把东西收了回来。
她的心里闷闷的,为了南宫绝适才的态度——
她不用嫁给南宫泽了,他不为她高兴吗?她刚刚,甚至萌生了一种期待,一种重新选择的期待,但是……这种期待的火苗瞬间就被他浇灭了……
原来,真的是她想多了。
唐黎重重地叹了口气,踢着脚边的小石头,郁郁地总结着想:其实,她连不高兴的理由都没有!
要不要和南宫泽成亲,是她一个人的事!
所以现在得到了的解脱,也活该只有她一个人庆祝!
对,就是应该这样——
她一个人庆祝!

以一种阿Q的状态,唐黎在心里被自己鼓劲加油,刻意忽略那丝落寞失望,径自走向灯火辉煌的大道,向着小二介绍的那几家酒楼,大步走去……
唐黎点了一桌子的菜——
凤梨酥、酱油烤鸡、蒸乳鸽……只要是小二能报上的菜名,唐黎通通都要点一遍,让小二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多嘴地问:“姑娘,您真的只有一位吗?”
一位真的吃不完啊!
但是唐黎不听,甩出一锭银子拍在桌面上:“少罗嗦,去上菜!”
“诶诶诶!”见钱眼开的小二乐了,立马张罗着后厨忙着上菜,一路上都吆喝着,“有贵客到!这都是贵客要的菜,必须快!而且要好吃!”
这个时候,酒楼的人原本就不多,小二的这几声吆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所有人都偷偷瞟向唐黎这个方向,好奇地张望她这个所谓的“贵客”……
而坐在角落里两个江湖人士打扮的人,也朝唐黎的方向打量了几眼。
“大哥,看上去不像是有身手的!”其中一人总结,说话的同时,起身作势要过来,“人也长得不错,银子又多,看来适合当今天的目标……”
“等等!”另外一个却单手按住他,压低了声音嘱咐,“先再观察观察,一会儿跟出去再行动,先不要轻举妄动……”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整个梁城就都成了他们“不良事业”的天下!
抢点银子,卖点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司空见惯!
**
唐黎丝毫没有发现,刚刚一不小心的“露财”,自己已经被人盯上。
她还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发愁——
最早就计划这些菜的,想到庆祝就很期待的!
但是为什么现在……食欲全无呢?
筷子无聊地在碗碟里戳来戳去,唐黎丝毫没有吃饭的心情。她朝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又闷闷地收回眼——她在期待什么呢?南宫绝那副酷拽的摸样,是肯定不会追出来的!
其他人,就更不会来了。
“客官,这是最后一道菜,霸王别姬!”小二热情地端菜,尽量在她已堆放了一桌的菜肴中寻找空隙,笑呵呵地点头示意,“那您请慢用!”
“……还是帮我把这些都包起来吧。”
算了,不想吃。
真没什么好庆祝的!
另一边。
朔风连夜备好了马,将行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系在马背,然后绕到另一边向南宫泽汇报:“皇上,已经全部准备妥当了!”
在梁城找不到更多有关唐黎的消息,他们只能往边境的方向寻,据说有人在边境也看到过她,南宫泽想要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能再次相见!
但若是在边境再找不到,他就得回京了……
连续告假早朝,容易让朝廷心不稳!
他还有一个天下,不能不管!
“恩。”南宫泽应声,随手捞起了骏马的缰绳,然后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跳上马背。
朔风也跟着跃上另一匹。
只是因为身上有伤,他的动作明显比往日迟缓很多……
“伤得严重么?”南宫泽瞥他一眼,淡淡开口。
“能熬!属下还没看清,就已经被击倒了!看来,三王爷的实力,又精进了不少……”
“精进?”南宫泽失笑,“根本不知道他的最高实力,谈何精进?若是他和朕动手,恐怕,会比对你出手更重……”


  ☆、【094】我们去喝一杯!

“精进?”南宫泽失笑,他琢磨着朔风的用词,自嘲出声,“他不用精进,就足以放倒你了。真要动起手来,朕也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
此去经年,他们早已不是在御花园打得平分秋色的皇子。
这么多年,他权倾朝野,南宫绝则是醉心江湖。
谁知道他真正的身手和何等境界?
“他应该不会……对您动手的吧?”朔风跟在南宫泽后面,半晌之后,喃喃着迟疑出声。毕竟现在南宫泽已在皇位,南宫绝应该不会“以下犯上”的吧?
“不会。”南宫泽淡淡回应,双眸却落寞地垂下。
南宫绝不会对他出手,至少现在不会。这点他很清楚。
因为南宫绝欠他的!
而让南宫绝有所亏欠的代价,就是他一年前失去唐黎……
***
夜色渐深,清冷的大街上空无一人,静得只剩下他们的马蹄声。
经过城南某个小巷的时候,巷子里传来清亮的女声:“你们想干什么?我注意你们很久了!从两条街外就开始跟着我,顺路也不会顺到这个巷子里来吧?”
南宫泽蹙眉,拉着缰绳向前几步,偏头朝巷子里看——
里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也再没有听到任何人声。
“皇上?”朔风跟上来,疑惑地往巷子里望了一眼,目光又转回南宫泽脸上。
南宫泽摆了摆手:“走吧,继续赶路。”
是他刚才产生了错觉么?
他好像听到了唐黎的声音……
***
而那个巷子里——
其实的确是唐黎!
那两个人从酒楼开始就跟着她,足足跟了两条街,他们本想趁着唐黎不备的时候下手,没想到她竟会突然转头,这样霸气又凶悍地骂出来……吓得那两人立马向后逃窜。
唐黎却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她不动声色地弯腰,拾起窄巷中的两颗碎石,放在手里把玩着,然后朝着他们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这一切,南宫泽都没有看见。
**
唐黎反向跟了他们一段,那两个人似乎也发现她跟着,于是窃窃私语了几句,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们心里揣摩着:后面那个傻乎乎的姑娘竟然跟着他们,那就索性把她引到其他地方再下手!
钱多、人傻……今晚赚翻了。
可是唐黎的心情却和他们恰恰相反:她今天心情不爽!急需找茬、打架!
很快,他们在一个暗黑无人的巷子里停下,唐黎毫不迟疑地跟了进去。
“呵呵!姑娘……哎哟!”其中一个人转过来,扬着一脸恶心的微笑正想说话,唐黎却先发制人——猛地扬起手上捡的小石子,直接朝他丢了过去,正中眉框!
其中的一个男人惨叫出声。
“扔什么呢?”见自己的兄弟被欺负,另外一个人顿时来火了,他低咒了一声,吆喝着上来要朝唐黎动手,就连袖子都掳上去了,可唐黎却突然抓住他的胳膊……
“一……二……三……”他听到她缓慢而有节奏的数数,只觉得身体随着她的声音而僵住。
他困惑又恐慌地看向唐黎,撞见的是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像是浩瀚无垠的夜空,没有半点星辰的广阔,让他的视线瞬间失去了焦距,整个人也瞬间迷失。
“三!”话音落下,唐黎松手放开他,而那个男人便像是一尊雕像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且,还保持着想要打他的姿势……
“你……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另外一个好不容易才揉好自己的眼睛,这么几秒钟的功夫,却看到自己的大哥悄无声息地“挂了”,而且还是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僵在那里……他顿时慌了!
这女人……是人是鬼啊?
大晚上的,太诡异了!
“一二三木头人玩过么?”唐黎轻蔑地哼了哼,把玩着手上的石头,一步步地朝那个人靠近,“我今天心情不好,你能给我打一顿么?反正你们也不是好人……”
那人被唐黎吓傻了!
他捂着自己的眼睛后退,眼看着唐黎要接近自己,他吓得“哇”地大叫了一声,当即拔腿朝着窄巷外面冲,就连自己的兄弟也顾不上再管了……
“呵!”唐黎清浅一笑,用力地扬手,一口气丢出手上的那颗石头——不是朝那个人身上,而是大力扔出去,让那块石子飞经那个人的头顶……
不同于扔石子的大力,她说话依旧很轻很平静:“你玩过跳房子么?”
话音落下,石子也在那个人身前掉下。
他呆愣愣地看着,竟忘记了逃跑,然后慢慢地并腿,当真像是面前出现了跳房子的游戏,而他一步步地往前跳着,去捡那块石头……场面诡异又滑稽!
唐黎看着这两个人的呆样,看了许久,苦涩地扬了扬唇角,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催眠的本事又厉害了点!
但是,这方面越是厉害,就说明她的心情越是“沉”……她的确心里挺“沉”的!
南宫绝,你就巴不得我嫁给南宫泽么?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混蛋!
“混蛋!”唐黎终于低咒出声,憋了整晚上的情绪完全爆发,一脚踹上那个“木头人”,然后拳打脚踢……把他打趴下了,再去揍另一个“跳房子”的。
这两个恶人做梦也没想到,今晚会被唐黎这样一个小姑娘,揍得这么惨!
*
夜色很暗,唐黎看不见他们的鼻青脸肿,但却能听到他们的气息奄奄。
两个人被她打了一通,再用旁边的棍子砸了一通,终于都倒在地上没动静了,唐黎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留下最后一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催眠,转身抬脚离开……
她自己揍得头发也散开了,乱糟糟的披散在肩膀上,衣服也是脏脏乱乱的,但心情……
好起来了!
拎着从酒楼打包回来的油纸包,唐黎只身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夜里的梁城空无一人,而她现在又不想回客栈……因为她是和南宫绝闹得不愉快才出来的!
这么快就灰溜溜地回去?肯定不好!
如此一想,唐黎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无处可去了……
“唉!”
重重地叹了口气,她无力地耸拉下肩膀,往前刚走了没几步,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谁?”唐黎吓了一跳,机警地回身,作势就要用自己手里的油纸包往上砸。
这大晚上的……
阿木站在后面目瞪口呆,他倒反被唐黎的大动静吓了一跳。
“阿木!”看清来人,唐黎的目光一喜,当即扒拉住阿木的胳膊,兴奋地问个没完,“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我几天都没有见到你?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阿木摆了摆手,避而不“答”。
他不想告诉唐黎:那天晚上他在这里和朔风打过一架,他以命相搏,最后受了伤,只能找了个地方静养……这种“小事”,还是不说比较好!也省得唐黎担心!
“你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你跟了我多久了?”唐黎还在问个没完。
阿木的左手碰了碰她,然后右手送上去——是一只包在荷叶里的烤鸡。
“你给我做的?”这一路上,她几乎都是靠吃阿木的野味“活过来”的。
阿木点点头。
唐黎感激地接过,想到阿木数年如一日的照顾,突然感动到莫名地想哭,闷着声音跟他说“谢谢”。
‘怎么了?’纵使唐黎不说,阿木细心的程度,也能很快发现她的异样,感觉到她隐隐低落的情绪。于是,阿木比划着问她,‘什么事不开心?’
“我……”张了张嘴,唐黎说不出口。
她耸肩,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角,很快扯开话题:“阿木,你看我这里也有好多打包的菜,我们一起吃吧!对了,阿木,你能去买一罐酒吗?”
酒?
阿木诧异地睁大了眼:她不是酒量很差的吗?


  ☆、【095】我不回去

  在唐黎的再三要求下,阿木还是去买酒了。
深夜还在营业的酒家不多,阿木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才总算买到一小坛酒劲不算太大的桂花酿。而唐黎已找了个麦垛,将自己带来的几个油纸包摊开,然后拿着阿木的那只烤鸡端详……
见阿木带着酒回来,唐黎面色一喜,缠着阿木要把鸡“加工”一下,做成烤醉鸡。
‘为什么要醉鸡?’阿木头疼地比划,拎着那个小小的酒坛犯难,‘烤鸡再加上酒,不是一样的吗?’
“不行,我就要烤醉鸡!”唐黎执拗地坚持,理所当然地和阿木不讲道理,“而且我也不擅长喝酒啊……”
阿木无语。
他反正是“说”不过唐黎的,没办法,只能起身,认命地去给她加工醉鸡。
麦垛附近都是仓库,没有任何居住的人家,这里的柴火都是现成的。
阿木烤野味很有经验,很快就在一旁生了个火,把烤鸡穿在一根赶紧的木棍上,在火上来回的翻滚,时不时把买来的那坛酒淋上去……很快空气中就弥漫起浓郁的酒香味和烤鸡香味。
成了一道山野中特有的“烤醉鸡”。
唐黎坐在麦垛上,望着阿木专注的背影,就这么呆呆地坐着,看着……良久,她才终于起身,走到阿木的旁边,就着火堆坐下。
“阿木……”她淡淡地开口,声音有些无力,“这样的场景,我们以前也经历过,对不对?”
阿木的身形一僵,旋转着鸡身的动作不由一停。
但是他没有给唐黎任何回答,短暂的停顿后,又是一切如常地继续闷头烤鸡……借着火光的映衬,他的面具熠熠闪光,但却让人看不透属于他本人的情绪。
“我刚刚脑子里想到‘烤醉鸡’,就是这样的……我有印象。”唐黎坚持,望了望阿木毫无表情的面具,继续垂眸,“我刚刚在巷子里解决了两个人,心里很沉很静……当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点点过去的画面,应该就是我忘掉的记忆……”
她突然觉得好无力!
似乎一下子,她就变成了那种“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人!
她的过去因为那场大火,被她遗忘大半,她成了过去不健全的人;而她的未来,被南宫泽退婚,又被南宫绝嫌弃……真的是一点值得期盼的地方都没有!
过去和未来,好歹让她有一样吧?这样她才不至于过得那么失败……
‘你想起过去的事了?’阿木听到她这么说,明显急了起来。他连鸡都顾不上烤,连忙挥舞着手臂,唤回唐黎的注意力,然后拼命地比划追问,‘你想起多少?’
阿木如此大的反应,让唐黎不禁愕然!
她疑惑地抬头朝阿木看过去,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唐黎微微一愣——是慌乱!阿木的眼里,此时溢满的都是慌乱!虽然他隐藏得很快,但是她绝对没有看错。
“只是一些过去的片段或者画面,真正的事情,我没有想起来……”她颓然地摇摇头,实话实说,继而转向阿木,问得很直接,“你不希望我想起来吗?”
他刚刚的那个眼神,骗不了人。
阿木垂下了头没有回答,拿起了适才的那根木棍,继续心不在焉地烤鸡。他在将“醉鸡”烤完,交给唐黎的那一刻,才鼓起勇气,朝着唐黎表示——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想不起来其实也好,你忘记的事,未必都是好的。’
唐黎接过了那只新加工完的“醉鸡”,嗤笑出声:“……我知道。”
***
夜凉如水。
唐黎和阿木并肩坐在那个硕大的麦垛上,进行这场“交换食物”的“野餐”。烤鸡被唐黎吃成了手撕鸡,她吃得饱得打了好几个嗝,连脑子也开始晕乎乎的,不知道是撑的,还是醉的?
阿木的食欲却很一般,唐黎带出来的那些糕点,特色菜,他只是尝了尝,便没有再动过,把那些油纸包整理好了放在一旁。
“明天一早起程,继续入京。”唐黎磕磕巴巴的把几件事都说了,阿木人老实,她几乎是把他当闺蜜用,什么情绪都会向他吐槽,“我当时都已经接到圣旨了!我明明可以不那么快入京的!!他偏要那么积极!!!”
唐黎忿忿地那张圣旨抽出来,愠怒地往旁边一砸。
阿木顺势捡起来,他看了一眼想要还给唐黎,她却推拒着没要,阿木没有和她争,索性先替她收好。至于对这个圣旨的评价,他也不好说——虽然唐黎得到了暂时的自由,但是这“德行有亏”的形容,恐怕会给她带来诸多不便吧!
“我真想就这么走了,一了百了!他不是巴不得我嫁给南宫泽么?我就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如愿!”狠狠地撕下一块鸡肉,唐黎一口吞掉。那架势像是在喝闷酒,也像是怒气冲冲地直接把南宫绝吃了……
“可是我不能真走啊!南宫泽还想杀我呢,我又不能找一个替身去送死……”
唐黎喃喃地抱怨着,把心里的苦恼一下子都倾诉出来,她脑袋困倦地靠在麦垛上,声音越来越轻,根本没有去看阿木的表情。于是,唐黎也没有发现,阿木在听到“南宫泽”这个名字时,头垂下了几许,眼底一抹怨恨的暗芒闪过……
只是转瞬即逝,他很快就这种恨意克制下来。
‘别睡!’他抬头,用力晃了晃已经陷入浅眠的唐黎,在她睁眼的时候,连忙比着手势提醒,‘不是明天还要起程的吗?赶紧回去,你不能睡在这里!’
进京的队伍找不到她的人,该着急了。
“我不回去。”唐黎执拗地开口,挥开阿木手势的劝说,“我明天一早才回去!我干嘛要那么积极归队?反正我消失一晚上,他们也不见得会着急……”
在他们眼里,她只是个护送对象,最多找找她这个工作,根本不是在找“唐黎”!
就这样,人情冷漠。
如此想着,唐黎继续闭眼,彻底打算睡到天亮。
阿木隐隐着急,可是他根本“劝”不了唐黎,他无论怎么比划,她都闭着眼睛不肯看,他能有什么办法?无奈,阿木只能升热了火堆,任由她靠在麦垛上睡着,而他就在一边默默地守着……
火苗上下飘摇,映衬着唐黎熟睡中的小脸,阿木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默默地垂下了头,在心里默默祈祷:她还是别想起当年的一切比较好!若不是南宫泽负了她,她怎么会险些葬身火海?
而南宫泽现在又要来杀她……
他早已不是那个还是皇子的南宫泽了!
这样的人,不记得也罢。
**
客栈中。
既是命题一早起程,今晚就得准备好回京的人马和行李。这次多了不少的仆役和仆从,再加上在梁城采办了不少东西,入京的队伍也算是浩浩荡荡,气势非凡……
只是沿途被“退婚”,估计入京夹道欢迎的百姓是没有了!到时候入不了皇宫,也只能在宫外找个府邸让唐黎住。
阿柳置办完了所有的东西,然后才去敲唐黎的门,她想问问唐黎有没有什么特殊需要带的东西?敲门无人应声。她开门进去,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阿柳顿时急了:拿到圣旨的时候,她就觉得公主“不正常”!
不会是那时候强颜欢笑,现在真的想不开了吧?
越想越离谱,越想越害怕,阿柳连忙在客栈里找了一圈,却都没有发现唐黎的身影。加没有办法,阿柳只能去敲南宫绝的门,在门外低低地恳求:“王爷,您开开门吧,公主不见了!”
房门过了许久才打开,南宫绝一身素色的外袍,神色冷清,语气微微有些不善:“怎么,你觉得还能在本王房里?”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见南宫绝似要动怒,阿柳连忙行礼道歉,柔柔弱弱地恳求,“能不能烦请王爷……一起找找?”
她的认知告诉她:王爷和公主联系非凡!
他去找,就一定能找到。
只是没想到……


  ☆、【096】他去找她

阿柳总觉得,如果南宫绝去找,就一定能找到!
只是,阿柳的焦急和期待,并没有得到南宫绝的丝毫回应。他语气凉凉地扔下一句:“脚长在他身上,关本王什么事。”作势就要关上门……
“王爷!”阿柳急了,顾不上礼仪尊卑,伸手直接挡上门扉。在制止住南宫绝关门的动作之后,她才咬着下唇,神色尴尬地补充,“烦请王爷出去找找吧!梁城的夜间并不安全,公主也不会什么武功啊……”
她在梁城住了很长时间,早已算是半个梁城人。
这里白天热闹繁华,晚上却也有丑恶黑暗的一面。这些唐黎通通不知道,阿柳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吃一次亏,她才懂得以后别再跑出去。”冷然丢下一句话,南宫绝“乒”地一声直接关上房门,让阿柳没有任何回神的时间。而阿柳再敲,他便再也不开了。
“王爷!”
“求求您了王爷!”
“……”
阿柳站在门口努力了半晌,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终究是耸拉着脑袋,自己去后院想办法,打算多凑几个人,壮了胆子,一起出去找唐黎回来。
**
阿柳离开后,房门口一下子清静下来。
夜色冷清,整个房间内一片寂静。南宫绝回身打算歇下,不去管那个莽撞固执的唐黎,任由她在外面自生自灭……但是却始终无法平心静气!
他翻身上床,闭上了眼睛,却了无困意。
他刻意让自己的思绪渐渐放空,但是脑海中却无意地翻涌起关于唐黎的影像——
“梁城的夜间并不安全,公主也不会什么武功啊……”这是阿柳说的话。
“我又不会武功,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这是她之前气急败坏对他吼过的话。
“一年前的那场大火……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现在相信我了吗?”这是那天她可怜兮兮地趴在他背上的时候说的,记忆如此清晰深刻,他甚至能想起她眼底的澄澈和明媚,想起她那灿然的笑脸。
就是这样一个唐黎。
她的脾气时好时坏,没有半点的公主气质,没有半点的淑女风范,可偏偏就是这种“格格不入”的性格,又让人讨厌不起来!又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接近。
就像他,嘴上说着厌恶不屑,脑海中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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