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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心深(安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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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爷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痛心地说:“这孩子!宠惯了!从小没人跟她争没人跟她抢,习惯了什么都是她的!”
“老爷,我会处理好他们三姐妹的事情,我会用娘的心去爱月儿的。”姨夫人上前一步,温婉地安慰着。
江老爷看了她一眼,报以安慰的表情,说:“我都看到了你对她好,是那丫头从小宠惯了,容不下别人!”
江老爷走到江云丽的前面,整理了下她凌乱的头发,说:“孩子,爹会好好待你,这是爹欠你的,但你也得跟姐姐好好相处,可别让爹太为难了。”
江云丽很乖巧的样子,带着含泪的眼睛,点了点头。
江老爷离开了,在跨出门时,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受罚般站着的秀金,说:“孩子,得像服侍夫人一样服侍小姐!”
秀金点了点头,气质沉稳,江老爷看在心里,十分欣赏。
秀金心里波澜起伏,她在作战,她想将事实告诉江老爷,但又怕后果自负。除了这个家,她无处可去,只得哑不作声。
姨夫人跟了出来,盯了秀金一眼,走了。
大伙都走了,屋内静得发慌。
“秀金——!”屋内突然一声恐怖的吆喝,吓得秀金整个人都震慑了。
江云丽吆喝着:“你给我滚进来!”
秀金惊恐地走进去,整个人都抖了,脸色也青了,马上跪了下来,哭着说:“小姐,我没有!”
“你没有?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没有?你这是知道了?”江云丽愤怒地说,也气得抖了。
“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大小姐是怎么知道的。”秀金惊慌地求饶着。
江云丽死死地盯了她一会,随手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书、化妆盒就向她乱扔,江云丽认定了是她,不管她说什么,气都往她身上出。
秀金抬着手臂,保护着头,闪避着,哭着喊着:“小姐,饶恕,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江云丽把桌布一掀,所有东西都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秀金惊恐地跪着往后退,江云丽上前把她的衣衫一手扯着,劈头就是一个狠狠地巴掌,狠狠地说:“你滚——你给我滚——”
“小姐,我真的没有!”秀金不敢走,哭着说。
“你滚——我叫你滚——”江云丽声嘶力竭地吆喝。
秀金跪着走了出去。
看来,跟着这样的主子,苦日子没有尽头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第九章:大宝的忧思
大宝自从和秀金那晚巧然相遇后,就陷入了一种强烈的思念中,每晚都想着那晚发生的种种,然后越想越多,秀金的眼神、微笑、一举一动全在他脑海里荡漾开来。
大伙看到他总是神不守舍,都来取笑他,逗他。
小伙子说:“大宝有心上人了?”
大宝推了推小伙子,掩避着说:“说哪里去了?”
“大宝的心上人在里头。”
大宝急着解释:“没有,别瞎猜!”
“这你就真是妄想了,这江家的人,别谈小姐,就算个下人都算是大户人家,赎身的价啊,不是我们贫穷百姓能付得起的!”中年男人说着,用草帽盖着脸往车架上靠了下来,又加进一句:“甭想!别想!不用想!”
“那可不一定!哪个女的不想嫁!”
中年男人接口:“想嫁也不可能跟你去私奔啊,没姿色的,留着享一辈子的福,到老了还得一笔返乡费,有姿色的,留在江家做个小妾比做个穷妻好啊!”一声长叹又躺了下来。
大宝听得直冒冷汗,背脊一挺,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说:“我大宝要是真喜欢一个女子,一定光明正大,名媒正娶!”
“名媒正娶?”另一个男人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弹了起来,说:“你脑筋不清了?就这份拉车的钱,赞一辈子也不够给赎身的,更不用说聘礼等等,难啊,难啊,难——!我劝你还是别想了!”
“想娶老婆,还是找一个竹门对竹门的啊,有服侍又没压力!”老头拉扯着皱皮,淫邪地笑了笑:“要不就离开江家去投军,混个军官回来娶她。”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劝着他,别妄想!
只是,他对秀金的爱已无法遏止了,虽然自知无能为力替她赎身,但现在,对于这份无法遏止的爱,他下了决心,无论如何,要把她带走。但又如何带走呢?偷走?私奔?还是跟老头说的一样,离开江家去投军,混个军官回来娶她?那该是何年何月的事?秀金又如何能等他漫漫长路?前路茫茫,该怎么办?他开始被渴念痛苦地煎熬。
……
江云丽对秀金越是刻薄,总觉得秀金无时无刻都在背叛她,因此越是折磨秀金,不想换人。
秀金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中,循规蹈矩,不敢妄为,连站着都是小心翼翼,随时候命的。
“秀金——!”江云丽吆喝一声,她整个人都怔了,马上走进去。
江云丽瞟了她一眼,说:“我丢了一件红花绿底的旗服,你去帮找出来!”
“是!”秀金老实地应了一声。
“是什么?”江云丽下巴一抬,觉得逮着机会了,死死地盯着她,嚣张地问。
“是,小姐!”秀金战战兢兢地补充了一句。
“要学会尊卑之分!这是最简单的礼貌!”江云丽别过脸,阴沉凌厉,义正辞严地说。
“是,小姐!”秀金热泪盈眶,正努力地把眼泪往回流。
秀金把泪吞进肚里,转身就一箱一柜地一件件找,可怎么找也找不到这红花绿底的衣服。
第九章:秀金的伤痕
江云丽在乱翻书,不时弹出一句:“你有用没有,找那么久没找到。”
秀金拿出了一件有点红花的给她看,问:“是这件吗?小姐!”
江云丽一看便火了,一手抽过去扔在她脸上,衣服在秀金的脸上滑下,她委屈着脸,沉默不语。
江云丽见她一脸的委屈就喊:“很委屈吗?当我的丫鬟很委屈吗?一天到晚苦拉着脸。”
秀金忍着泪,不作声。
江云丽见她沉默,不当主子是回事,气上心头,吼道:“我在问你,你听到没?”
秀金说:“不委屈!”声音吵哑。
江云丽听了这十分委屈的假惺惺,更气了,骂道:“没用的丫头!”
吼完,生气地坐在桌子上,喝了口水,疯了一样把茶杯也摔了,秀金吓了一跳,又不敢作声,只好走过去把碎件一片片拾起。
江云丽看到她那委屈的样子,又想起她三翻译四次的不钟听,气一上来,脚一伸往秀金的薄肩上狠狠一踹,秀金“哎呀”一声跌在地上,腰间正落在碎片上,痛得直流泪。
江云丽见她痛成这样子,有些心慌了,想找人来帮忙,又好面子,只得硬着嘴说:“我不想看到你,快滚出去!”
“是,小姐!”秀金流着泪应了一声,努力地站起来,拐着走了。
江云丽看到她衣裤上都沾了血,惊得手都抖了,不安了起来。
秀金拐着步往下人的寝室走去,路过下杂园。
大宝正在下杂园马棚前提着水桶洗刷骡子,边跟骡子说着俏俏话:“这夫人一走,你也成闲着的啦,提早退休吧,没人用你啦,嫌你丑也嫌你跑得慢咯!”
秀金拐着路过,大宝一眼就看到了秀金,眼睛都亮了,立刻兴奋起来,忙着把东西都放下,急着步子跑过去,喊:“秀金——”
秀金看到大宝如看到海岸,投给她的眼神里承载着无尽的委屈和悲痛。
大宝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整个人都怔了,忙着扶她。这一扶如给了她安慰和帮助,她的脚一下子就软了,硬撑了好久的身体也软了。大宝一把接住她,她随即便昏倒过去,大宝惊恐地喊:“怎么了?这到底怎么了?”
大宝心在震痛,把她横身抱了起来,急着步子往下人的寝室里跑,一脚踹开了门,也不管哪张床是她的,就随便往一张床上搁下。
这一搁下,碰到了伤口,秀金“哎呀”一声,倍加痛苦万分的表情过后又昏睡过去
大宝把秀金的身体侧过来,发现衣上沾有血迹,吓得脸色铁青,马上翻箱倒柜地找药酒。
下人都有药酒准备,那是因为免不了受罚,也没有那么金贵,不是大事不请大夫,自己涂点药酒,凑合着就好了。
监于男女受授不亲,大宝对这伤清理不清理,涂药不涂药犹豫不决。
第九章:大宝的把柄
最后还是决定涂药,反正不存在坏想法,那是救人帮人的事。和尚遇到产妇,还不一样帮忙接生吗?他努力说服了自己后,又低声自个儿地说服秀金:“大宝要娶秀金过门,一定要要秀金做我妻子,秀金迟早是大宝的妻子,秀金不必羞涩。”
秀金昏睡中,朦胧听到。
大宝震抖的双手掀开她衣衫,发现她的腰间倒插了几块大小不一的碎瓦片,还淌渗着血,极为震惊,心里也跟着痛得难受。
“这倒底是怎么一个主子!”大宝低骂了一句。
大宝快步出去提了一盘水,坐在床沿开始小心翼翼地帮秀金细心清洗和治疗伤口。
秀金轻吟一声,他就心痛一阵。
江云丽在房间里踱步许久,甚感不安,按纳不住,还是给那丫头拿瓶药酒,省得出什么事了,爹和娘找她麻烦。
江云丽拿着药酒,快步地向下人的寝室走去。
门也不敲,一手推开。
大宝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整个人都怔了。
江云丽看到此情此景,惊讶半分,两人惊讶对视许久,大宝才反应过来,“卟嗵”一声跪在地上,连忙解释:“二小姐,别误会!”
江云丽倒吸了一口气,高兴逮住了秀金致命的把柄,一脸讽刺地说:“我没误会,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上了!”
“二小姐,”大宝脸都灰了,急着说:“我只是帮秀金姑娘上药!”
秀金朦胧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可她痛得动弹不得,也没有力气说些什么。
“上药用得着你一个男的来?”江云丽手一扬,挑着眉说:“这屋内,一屋子的下人,就没女的?”
大宝心知越描越黑,这二小姐是冲着秀金来的,说什么都抽得出错来。
江云丽一幅得意的样子,扫了秀金一眼又看着大宝说:“我要把你们两个狗男妇拉到祠堂去。”
这祠堂二字,大宝一听便吓得脸铁青,忙不迭的低下着头央求着说:“小姐,请饶命。”
江云丽轻笑了一声,挑着眉说:“你这命要是我的,我就饶了!”
大宝沉稳着脸,他已经听出了江云丽的意思,慎重地考虑着。
江云丽见他有台阶不下,有脸子不要,声音抬高了,说:“我这就去喊人来!”
对于江云丽的威胁,大宝无能为力反抗,便低着头低声说:“谢谢小姐饶命,以后大宝的命就归小姐了,任小姐差遣。”
江云丽心里大喜,脸部包含了邪恶的笑,说:“这里有药酒,你爱怎么涂就怎么涂!”
江云丽说这句时,露出了苟且的笑,放下药酒,便走了。
大宝毒视她走远,心里不断地说了好几篇:“这只是权宜之计,总有一天,我把你给宰了。”
秀金的泪一直往下滚,朦胧中渐渐醒来,她都听到了。
“大宝,十分抱歉了!”
秀金低低地说,对于把大宝拉下水来一起泡,十分内疚。
大宝听到秀金的声音,大喜,立刻坐过去,温柔地说:“我带你走,我想办法带你走!”
这话诚恳之至,十分动人。
秀金心中悸动,更是泪流满面。
第十章:江雪丽的身世
姨夫人跟江云丽站在荷花池小桥上,低低地谈着话。
“你想成为钱家少奶奶?”
“娘——!”
江云丽逃避着母亲的眼神,透出了被看穿心事的尴尬。
姨夫人看了一眼女儿,温婉地鼓励着:“这是整个北平的姑娘都想的事情,有本事的都得想!何况是我的女儿。”
姨夫人用手指尖在女儿的下巴轮廓下轻轻地划了一条美丽的弧度,自我满足地说:“如此精致诱人的一张脸,难道就不应该嫁个皇亲国戚?那岂不浪费?!要是还有机会,娘,一定送你进宫当个妃子。”
江云丽听到如此绝妙的赞美,把天姿国色的形容词都马上往自己身上挂了,得意地含笑。
“娘,我能怎么做?”江云丽抬头,期盼地看着母亲。
“娘会帮你,娘一直都在帮你,只是你不懂,什么是时机未到,现在,时机到了,江家上下都看到我对江灵月比对你好,公私分明,以后娘怎么做都是江灵月的错。从今天开始,我要让你成为全北平最值得仰慕的女子!”
姨夫人怜惜地轻摸了一下江云丽的脸,勾出淡淡的笑。姨夫人那双瘦长的眼睛,透出了深陷阴谋的眼神。
“娘,谢谢你!”
江云丽说,会意地笑。
“我是你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娘,那雪丽呢?她最近跟江灵月很好,她会不会插足进来?”江云丽忧心地说。
“有此事?”姨夫人疑虑地问。
脑海瞬间闪过江雪丽那沉默寡言的细节,弱质纤纤的身段。
江云丽慎重地看着母亲,慎重地问:“娘,有件事,我想问好久了,只是一直不敢问。”
姨夫人把思想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江云丽身上,看着她,考虑了一会。
江云丽在期待母亲的答允。
“说吧!”姨夫人轻动了一下唇,低低地说。
江云丽像得到解放,怕错失机会,便立刻说:“从小到大,娘都不怎么爱雪丽!到底是怎么回事?”
姨夫人的脸沉了下去,皱了一下眉头,想了一会后,怒气就上来了,咬牙切齿地,不客气地说:“这是你爹的野种!”
江云丽大震,抬起头,瞪大眼看着母亲,等她继续说。
一直站在后面不远处的江雪丽整个心都震慑了,整个人都怔呆了,内心情绪十分震荡,正在努力振压。
身边的丫鬟英罗也震慑了,但不敢说些什么,也不会说些什么。
自从跟着三小姐以来,三小姐虽然不爱说话,但从没把她当下人看,总是喊她一起吃饭,还不时教她读书识字,她下了铁的心,对三小姐一辈子忠心耿耿。
姨夫人开始回忆当年,虽事过境迁,但在她的表情上还很能看出心中有恨,吐出来的话十分刻薄。
“你爹一直想生个儿子,可真的不知道上辈子造什么孽,找了三位女人,三位都生女儿,雪丽的娘,产后大出血,不久就归天了。你爹在外面的金屋里都不知道藏了有多少娇,哪敢让妻房知道,不敢抱回家,就把她抱回来我养。我当时也跟你爹狠狠地斗气一翻,后来他保证以后就只有一妻一妾,而且大娘身体不好,大去以后,我就可以坐正,这整个江家都由我来当。当时,我想,反正这丫头的娘都去了,没可争的,我不养,老爷还是给别人养,到时候再弄个四姨太,不但恨我,那我的地位也不好保,才答应了。”
江云丽瞪大眼睛,说:“这样说,雪丽她不是我的亲妹妹了?”想了想又说:“难怪我跟她总是找不到话头,一直以来总有陌生感觉!”
“她完全可以不予理会,一个像哑巴一样不理事的姑娘,能做出些什么事来?”姨夫人说着又欣赏起江雪丽,继续说:“况且,她哪有我女儿的美丽去诱惑人心?”
江云丽沾沾自喜地低头偷笑。
江雪丽失魂般移着步子走,她彻底受伤了,泪水盈盈欲坠。
英罗不安心地跟在她的身旁。
第十章:表少爷的到来
“三小姐!”海管家见她失魂落魄的,喊了她一声。
她蓦然抬头,瞬间触到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如迷深邃,她把目光放开了点,看到了他如圆带方的脸,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勾勒着淡淡地笑。
“三小姐,这是江家的表少爷,名称曹子风,刚在香港大学毕业,江老爷邀他来打理生意的,今天是第一天来到江家,以来还得三小姐多照顾着。”
海管家介绍着,江雪丽无心装载,只知道了,他是表少爷。
曹子风定眼看着这位眼如秋水,目若晨星,纤挺优雅的三小姐,有些着迷。
她弱不禁风,吐气如兰,那水汪汪的眼睛满载欲语还休的柔情。
江雪丽对曹子风的过份打重有些紧张,那双修长的纤纤小手有些微抖,手心中的丝帕被她握得更紧。
“三小姐,好!”曹子风意识失态,立刻展开笑颜,微笑着向她打了招呼。
她礼貌地,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一点头,如水莲花般娇羞,深深地烙在曹子风心里。
“海管家,三小姐身体不太舒服,得先走了!”英罗看穿了些什么,适时地礼貌地说。
“要请大夫吗?”海管家关心地问。
“不用了,让小姐休息一会就好了!若是不好,再请大夫吧!”英罗礼貌地点头说。
江雪丽深深地点了点头,转身起步走了。
她的步子轻飘细若,十分优美。
“这三小姐的秀气可真不一般啊!可惜不爱说话!什么事都往心里搁,没有人知道她想什么。”管海家看着三小姐的背影,带着些许婉惜与愁肠地说。
曹子风把海管家的话都往心里去了。
“我先送表少爷进房休息吧!等老爷晚上回来了,我带您去见老爷。”海管家毕恭毕敬地说着。
曹子风微笑点头,跟着走了。
江雪丽回去房里,一直坐在床沿上,心不在嫣地绣花,刺伤了手指又继续又刺伤手指。
英罗很担心地看着她,服侍她。
晚上,江老爷命所有人都到大堂用晚饭,江雪丽也推搪说身体不适不去了。
江老爷听到她不来,一面的不悦,是江灵月说了几句好听的,江老爷也就罢了。
“这是你们的表哥曹子风,暂时是住在这里,帮爹打理生意,你们得尊重他。”江老爷慎重地说:“你们看,这江家啊,一屋子都是女的,这生意那么大还没有个传的,真是让人见笑啊!”
这话分明就是冲着姨夫人说的,在这么一大家人面前批评她,姨夫人听得很是别扭。
“爹,女儿也可以打理生意啊,现在时代不同了,爹得开放些!”江灵月笑着说。
“是啊,老爷,灵月聪明能干,老爷找个时间也带她出去打理打理店里的生意。”姨夫人说着,话中带刺。
“姨娘,过奖,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担心!”江灵月瞟了她一眼,不好气地说。
江老爷立刻把目光移过去,盯住了江灵月,警告她目无尊长的行为。
江灵月劂了劂嘴,抬起酒怀,看着曹子风说:“表哥,我是灵月,大表妹,来,敬你一杯!”
“灵月表妹清爽过人,真可爱!”曹子风笑着举起了酒杯迎上去跟江灵月干了一杯。
“姐,喝酒对身体不好,您就少喝了!”江云丽温柔地劝笑着。
江灵月看到她一面装出来的温柔大方就恶心。
“表哥,你来了,我可高兴着,以后家里的生意,你就多上心,少让爹操心了。”江云丽说着,面带微笑,有礼地向曹子风倒了一怀酒又向爹倒了一杯,礼貌地坐回去。
第十章:表少爷心中所爱
江老爷钻了个空抽了江灵月一眼,指责着说:“你看云丽,就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你这丫头,一天到晚,没理正经的。”
“爹,我这是——”
江灵月正要解释什么,江云丽义愤填膺地接口:“爹,姐姐这是清新秀人,爽朗可爱,新时代女性都应该这样,是我们落伍了。”
江灵月一挑眉,瞅了她一眼,心里直冒火。
“什么新不新的,这清朝灭了,女性的传统美德难道都得跟灭了吗?”江老爷大气地说。
“姑爷,这新时代女性既保留了传统美德也思想开通了,女子也担一片天好让男人没太大压力,这是促进社会发展和进步。”曹子风听出了江云丽话中有骨,特意为江灵月解围。
江灵月向他微笑,投向感谢的眼神,曹子风点了点头回应。
“好了!不谈这个了,我们吃饭吧,菜都凉了!”
江老爷不耐烦地说。
他就是不喜欢江灵月那新时代女性的没规举。
大家起筷了。
曹子风心里惹有隐忧,那是因为看不见江雪丽,这位让他一见钟情的秀气姑娘。
晚上过后,曹子风独自己一人在园子里散步,夜静花香,让人倍感舒适。
远处的琴音低吟,缠缠绵绵,凄凄凉凉,穿过夜空,轻轻隐隐飘渺而来,仿佛飘然于世外,忧怨凄美……
曹子风寻声而去,直到一所园子前停住了步子,此因琴声从园子里的屋内传来。他走进了园子,透过几盏灯火散发出的幽柔光线,向烙花的窗望向屋内,一女子纤纤的身影随着琴音轻移起伏。
他正听得入神,听得专注,听得神往,不知不觉,越走越近,已站在门外。
门“咿吖”一声开了,埋头出门的英罗碰上了曹子风,两人明显吓了一跳。
琴音戛然而止,江雪丽沉默静听门外发生的事。
“表少爷?!”英罗瞪大眼睛,诧异地喊了一声。
“这是三小姐的房间吗?”曹子风既惊又喜。
“表少爷,这大黑夜的,您怎么来了?找我们三小姐有事吗?”英罗的问话似在训道。
“我是——,寻琴音而来,”曹子风解释着,又转念说:“没想到,三小姐才华横溢,实在让人惊叹。”
“英罗,你去打水吧。”屋内传来了声音,这声音温婉优慢,实在悸人心弦。
英罗听出了小姐的意思,应了一声后拉上门,向曹子风行了礼,说:“表少爷,我去忙了!”
曹子风连忙点头,英罗勾着笑,走了。
这笑意味着结什么,曹子风看出来但未能作出解释。
房内一丝檀香味,飘飘袅袅,氤氤氲氲地缭绕着从门缝飘散出来,曹子风才晓得英罗这丫头给他留了一条缝来为他们制造机会。
“表哥,雪丽今天身体不适,不便相见,有所不周之处,请体谅,我俩改日再聊。”江雪丽心事重重,实在无暇顾及这位表哥的欢喜爱好,冷冷的开口说。
江雪丽说完站了起来,有礼地点了点头,俯身把灯火吹灭。
曹子风已醉于她的一切,无法控制,不愿离开。
灯灭了许久,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如此温婉动人的女人,实在世间难求。
第十一章:江灵月被禁足一
江灵月在镜子面前轻步转了一圈,会心地笑。
扭伤的脚,终于痊愈了,又能轻快地跳啊跃的了,实在让她兴奋。
好几天没见启明了,启明一直托人来字条,担问她的情况。
由于跟江云丽打架打得脸都红了肿了,不想让钱启明为她有所担心,因此一直拒绝见他。
她太了解启明了,要是知道她出什么不好的状况,一定不会去留学,留在这里保护她,这样的话就成了钱夫人的对敌,也阻碍了钱启明的美好前程。
江灵月越是不见他,他越是心情烦燥,担心她出什么事,又担心她生什么气,各种各样的担心骤然而来。
这会又在房内心急度步。
“这灵月怎么信不回,人也不见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小莲奉上茶,安慰着:“少爷,可能江小姐是因为脸上长了小豆儿,不想让你看到罢了。”
钱启明嚼了一口后把杯放下,心里左右猜度,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了,但还是忍不住,又跑到江家。
钱启明一跑,小莲的心又沉了下去,这茶叶可是她每天的每天大清晨去采个嫩芯,一手一脚晒和抄出来的。这味道都没尝出,就跑了,真是让人的心酸溜溜的。
江灵月在钱启明心里可是第一的,任何人都无法代替。
江灵月正打算出门去找钱启明,往门槛一跃步,捷儿就急冲冲地笑着跑进来,说:“小姐,钱少爷来了!”
“我就说,他肯定想死我了!”江灵月得意地说,跨门走去。
这一跨步就看到姨夫人正向她走来,江灵月像看到什么恶魔一样,眼一瞪一惊,正想调头走,就被喊住了:“月儿,很怕看到我吗?”
那声音十分造作,听得江灵月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装着打了个寒颤后说:“哪家的鬼在叫啊!”
捷儿听到了,憋着笑,差点喷出来。
姨夫人斯条慢理地走过来,到了江灵月面前,雍容华贵的站着,身后除了那个看上去阴险毒辣的银姐外还多了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很是威武气派的样子。
江灵月看到这行头,真是有些怕了,自己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纤小姐,怎么低得过这些恶魔。为了给自己壮胆,她吸了吸气,背脊挺了挺,一幅神气的样子说:“我可是大小姐,这谁怕谁啊?!”
姨夫人见江灵月那装作神气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轻视地瞅了她一眼,勾着嘴角说:“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说话有气度得很啊!”
江灵月也瞅了姨夫人一眼,省得跟她在这里扯,决定不理会她,绕过她就走。
怎知,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很默契地在江灵月面前一站,拦住了她的去路。江灵月眼一瞪,看得莫明其妙,盯了他们一眼,生气地往另一边走,怎知,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竟然来跟她斗牛一样,她走那边,就冲着她拦那边。
江灵月忍住气,瞅着这个幕后主使人,激动地说:“二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姨太太看着她,带着奸狡的,装出来的友善,说:“你这脚和脸都没好,怎么去见钱家少爷?我可是在替你着想,可别给人家留下坏的印象!”
江灵月瞪大眼睛惊愕万分,脸色一板,哼了一声,说“二娘,您也担心过度了吧,我可好得很,您不用在我身上费心了。”
第十一章:江灵月被禁足二
江灵月气得喷气,绕过两个家伙,继续走,银姐敏捷地伸手一拦又把她给拦住了。
姨夫人凑过头去,盯着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我说你没好就没好!”
江灵月听出了她的意思,实在忍无可忍,脸色一板,恶声一吼:“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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