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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医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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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传闻狐媚祸主,号称医毒天下第一的妖后孟长宁终于被陛下处死,大快人心!
  却不想孟长宁重生为农家女林长歌,还摊上了一家子奇葩,娘亲软弱无能,还有一个病秧子弟弟,在家地位堪忧。
  林长歌决定摆脱这种生活,重操旧业发家致富,然而她实在太穷了,连药材都买不起,林长歌抹了把辛酸泪,走上了漫漫筹钱路。
  赚钱打脸斗奇葩,调香致富好发家。
  村口住了个万人迷冰山少年,有钱有颜还有可能当官,迷倒姑娘一大片。钱串子林长歌道:我替你挡桃花,卖你的字画赚钱如何?
  协议达成!
  林长歌本以为自己扮猪吃老虎,却没想到最后被老虎惦记上了。
==============

 第一章 娘娘驾到!

    今年隆冬,大雪三日不绝。

    京中传来大消息,长绝皇后孟长宁得了怪病暴毙身亡!

    这个传说中残忍至极,狐媚惑主的妖后死了,当真为一大幸事!

    民间私下里传开了此事:“这长绝皇后不是说毒术医术皆称天下第一,怎么自己反倒得了怪病?”

    “说是病死的,谁知道是不是坏事做的太多,被谁弄死了呢。”

    “我亲戚在宫里当差,听说这孟长宁是被陛下处死的!”

    “啊?不是说陛下不是很宠爱这个皇后么?”

    “那是以前,我听我那个亲戚说,孟长宁死前半月,都在同陛下冷战呢!”

    “呵,她孟长宁一介市井孤女,爬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还不知收敛,有本事当上皇后,也没那个命受着。”

    民间一时众说纷纭,孟长宁的死竟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新话题。

    ……

    林家庄

    一个衣着破烂的女孩儿蜷缩在雪地里,难以避体的粗布麻衣露出数道青紫色的鞭痕,女孩被冻得直打哆嗦。

    “好冷啊!怎么会这么冷?”

    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眼是漫天飞雪,孟长宁探头望去,四周皆是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不远处有一颗枯死的老槐树,几乎要被雪压断了,在往远看去,是一个极其破烂复古的村落。

    她是在做梦么?

    莫不是她还未死透?

    孟长宁一阵头痛,探手一摸,竟是发烧了。

    恍惚间有飞快的脚步声传来,不稍时,带着哭腔的妇人声音自头顶传来。

    “阿茶,阿茶,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看不开啊,你死了让娘怎么活?”

    娘?

    呵,看样子她真的在做梦,她孟长宁活了二十四年,就没接触过这个字眼。

    耳畔传来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少年声音:“娘,先把姐姐带回去吧。”

    孟长宁被那妇人背起,带回了家中,也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恍惚间嘴里被灌了些腥苦的药汤,耳畔是骂骂咧咧的声音:“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面!不要脸的赔钱货!有本事顶嘴就别回来啊!!”

    孟长宁微微蹙眉,睁眼一看,便被床头一个一身粗布麻衣,背对着她叫嚣的驼背老太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

    老太对面站了一个少年和一个妇人,此刻妇人正一脸为难道。

    “娘,阿茶不懂事,只是她若死了,家里的活可就忙不过来了呢。”

    这话说中了老太太的心事,要不是这赔钱货干活多且利索,她才不舍得在她身上花一个子儿。

    虽然如此,老太依旧没好气道:“让她醒了就快去给她堂哥洗衣服!长恭是读书人,衣服可要勤洗勤换着点。”

    “啊?”妇人道:“昨日不是才洗过?”

    “让她洗就洗,哪那么多废话,人家读书人讲究斯文,讲究气度!和你们能比吗?啊?!”

    “可是,阿茶还病着,就算醒了这身子也虚着,我替她去吧?”

    “你说什么?”老太太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嚷嚷着:“你替她去?那你的活谁干?花了那么多银子给她看病,可不是让她病歪歪的躺在床上的!你生了一个病秧子还不够,这个也要装死啊?这么不中用的话不如去死好喽。”

    一旁的少年脸色有些发白,也难怪他生气,就连未曾搞清楚状况的孟长宁都忍不住翻白眼,读书人又不是废人,更遑论让本宫给他洗衣服?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么!!

    那老太骂骂咧咧够了后,佝偻着腰离开了房间。

    妇人一旁少年微微蹙眉道:“老不死的!就欺负咱们有本事!”

    孟长宁刚想说骂的好,岂料那妇人给了少一巴掌:“长安!怎么说长辈呢?那可是你奶奶!”

    少年不再多言,他极少开口骂人,还不是看阿茶如此,心中难过。

    孟长宁暗道迂腐,将目光收回,打量了一下四周,她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昏暗狭小的房间,黄泥砌的墙壁,硬邦邦的土炕,墙上还坠着泛黄发污的粗布帘子,一张狭小的窗子不时往屋里透着风,不远处布满铁锈的铁炉烧着柴,却依旧冻死个人。

    哪怕是宫女太监住的地方,怕是都比此处好上个千万倍。

    孟长宁探手摸了摸布满陈年污渍的粗布帘,真实的触感,她绝不是在做梦!

    究竟是怎么回事?

    “呀,姐姐醒啦?”林长安见到孟长宁醒了,兴奋的叫出声来,却被妇人捂了嘴:“小声点,别让你奶奶知道姐姐醒了,好让你姐多休息会儿。”妇人低声说完,来到炕头坐下。

    孟长宁沉默着,她此刻对自己的境地一无所知,说多错多,倒不如不说。

    只是她面上虽然淡定,依旧掩饰不住内心的狂跳。若她不是在做梦,难道真的借旁人的身体重生了?这也太诡异了些。

    然而不等她多加思考,对面的妇人握住了她的手:“阿茶啊,你让娘说你什么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和你奶奶她们对着干,你这丫头……怎么挨多少打都不听呢?”

    额……“娘?”别别扭扭叫出这个称呼,孟长宁道:“我之前,干了什么?”

    她究竟做了什么,被人打成这样丢到雪地里?

    “哎呦喂,阿茶你不会脑袋烧糊涂了吧,你忘了你之前怎么顶撞你奶奶的了么?”

    孟长宁索性做出一副不记得的模样,一旁的少年插嘴道:“姐姐,难道你忘了奶奶欺负娘的时候,你指着奶奶的鼻子骂她是老不死的,然后被奶抽了个半死,你一赌气跑了出去,发誓说再也不回来了么?”

    孟长宁见眼前少年不过十来岁的模样,眉清目秀,只是肤色惨白,看起来瘦弱不堪,浑身上下散发着我是病秧子的气息。想来是原主的弟弟,刚才听娘叫他长安。

    长安所言,倒是让孟长宁愣了下。

    咿……这原主还是个倔脾气,孟长宁心道,这点倒是和自己挺像的,就是这丫头不懂得变通,何苦活活将自己给冻死在外面?

    “娘您放心,我以后绝对乖乖听话,不会在顶撞奶奶了。”

    阿茶娘愣住了。

    许是原主从没这么听话过,妇人眼角挂上一抹若有若无的泪花:“好,好,阿茶长大了。”

    孟长宁讪讪一笑,没再继续问下去,若是被人发现她有什么异样,这农人对鬼神敬畏的很,她的下场指不定会如何。

    既然老天把她送到这鬼地方来,总要好好的活下去。

    这时,一个扫把头丢到了窗户上,外面传来阿茶奶彪悍的叫骂:“死丫头!醒了还不滚去给你大哥洗衣服,躺床上装什么死!花钱救你回来可不是让你享福的!”

    长安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刚要开口顶撞,孟长宁一把拉住了他:“长安,姐没事,别去找奶的晦气了。”语毕,起身快速穿上了粗布衣裳走了出去。

    长安愣了下,他怎么觉得姐姐烧了一场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孟长宁刚推开门便被冷风吹的一哆嗦,身上的衣服着实单薄了些,院子外面,阿茶奶正插着腰,凶神恶煞的瞪着她。

    孟长宁不禁咂舌,心道这老太比皇宫里那些个婆子还凶悍,想当年这样的本宫一针能戳死一个。

    孟长宁打量了一下院内,院子挺大,总共有八间屋子,最北面一间大屋,左右两侧一处三间,一处四间,皆是以黄土堆砌而成,墙壁坑坑洼洼,还挂着些干辣椒玉米什么的。

    孟长宁稍作思索,奔着看起来稍微体面点的一间屋子去了,种地的家里出个读书人都当宝贝似的供着,既然她“大哥”是个读书人,想来住家里最好的房子没错了。

    果然,孟长宁推门进去的时候,就见一个青衫少年坐在桌前,正百无聊赖的翻着桌上的书,神色很不耐烦,见孟长宁进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死丫头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孟长宁一愣:“奶让我给你洗衣服,所以我……”

    孟长宁话未说完,林长恭拿起面前的书对着孟长宁脑袋上丢了过去,他下手很重,孟长宁本就身上发虚,直接被这书砸倒在地。

    孟长宁愣了下,到嘴边的放肆被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门外老太闻声冲了进来,一孟长宁摔倒了,咋呼出声的捡起地上的书道:“作孽啊作孽!这书几钱银子一本呢,阿恭啊,这死丫头做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你别拿这书打她啊!”

    “奶奶!”那少年语气不善道:“我早就和这丫头说了,没事别进我房间打扰我温书,她非不听!”

    老太太一听就火了,怒瞪着孟长宁道:“你哥不是不让你进来么?!”

    孟长宁哪里知道还有这一茬,从地上起身道:“奶,不是要洗衣服么?”

    “你不会在门外喊啊?”老太太强词夺理道:“亏着这书没碎,不然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扒她的皮?

    孟长宁几乎冷笑出声,可她还是强忍着,对二人道:“衣服在哪?”

    她如今是阿茶,一无所知的她能依附的只有这家子,她如果现在上前给那老太一巴掌,在这里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孟长宁接过衣服,端到院中,用刺骨的水哆哆嗦嗦的洗着衣服,想她前世最落魄的时候也未曾这般憋屈过。

    曾经什么文武大臣宫女太监,连皇帝都对本宫礼让有加……虽然白钰这厮变了心弄死了本宫,好歹表面对本宫客客气气的。

    莫长宁突然想起白钰笑着将那杯毒酒递给她时,看像她的目光依旧柔和:“宁儿,这是你逼朕的!”

    她亦笑着接过:“陛下玩火,就算处死了臣妾,早晚会遭报应的!”

    我等着你的报应!

    不想她真的有幸重见天日,可以亲身耳闻白钰的事。

    只是耳闻罢了……她已无意再参与宫中事,重获新生,她只想安稳的过完这一生,可如今居然落到几个彪悍农人之手。

    悲了个催的!

    这时候,长安自屋内走出来到了她面前蹲下,接过她手中的长衫一起搓着:“姐,我帮你。”

    咿……孟长宁见长安病病殃殃的样子还逞强,心道这小少年也真是可怜。

    孟长宁一把夺回衣服道:“你身子不好,快点回屋歇着,我自己来就行。”

    少年紧握着拳头,良久,松开泛白的骨节道:“姐,是长安没用,娘说了,长安在长大些身子就壮实了,到时候就能保护娘和姐,还能上山打野鸡野兔给你们吃。”

    ……

    原来长安是将母亲和阿茶受欺负怪到自己无能上,毕竟自己若是像表哥那么争气,二房也就不会那么受欺负了。

    猜到长安心中所想,孟长宁没来由的心中一暖,揉了揉他柔软的发道:长安还小呢,姐答应你,以后咱们会越来越好的。”

 第二章 奇葩家庭

    那之后,孟长宁用了几日的时间将一切摸索清楚了。

    她如今所在的这个地方是林家庄,她是此处一个农女林长歌,小名叫阿茶。

    家中爷爷早早去了,奶奶刘氏也就是那老不死的当家。

    刘氏生了三个儿子,阿茶她爹林文强排老二林文强游手好闲,好睡好赌,是哥仨儿最没本事的那个,常日不着家。

    孟长宁来了好几日也没见过她那个所谓的“爹”,据说前一阵子偷了阿茶娘和刘氏的陪嫁首饰,出去鬼混去了。

    他一走不打紧,刘氏将怒火全发在了她们母子三人的身上,偏偏阿茶娘生了两个孩子都不算争气,第一胎生了原主这么个倔脾气不讨喜的丫头,第二胎又是个病秧子。所以二房在家中地位极低。

    长此以往,二房在家中受欺负已经是大家习以为常的事了。

    相比之下三房赵氏生了两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婆家背景不错,比较受老太太待见。大房张氏虽只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可儿子林长恭却是个读书的料,二十出头便考中了秀才,这在莫家庄可是很长脸的事,故而张氏虽泼辣,到底母凭子贵,在家中也称的上一霸。

    说来说去林长歌娘仨儿在家里就是受苦受气的命,所有的脏活累活几乎都被娘仨儿包了。

    在这种家庭里,强横的太过强横,软弱的太过软弱,孟长宁在这家里待了不过几日的时间,便打定了主意,这家绝对不是安身之处,还是早些离开才是。

    好在孟长宁前世本就是草根出身,入宫前什么苦没吃过,既然来到此处,她便痛快的放下了皇后的架子,很快的融入了这里的环境,硬是没让人察觉出什么异样来,彻底的变成了林长歌。

    脏活累活对她而言都不在话下,唯独让她有些接受无能的,就是这家人比她想象的还要奇!

    这日,林长歌劳累了一天,晚间一家子坐在餐桌前吃饭,前几日三房赵氏回了趟娘家,回来后被刘氏将全身搜刮了个遍,扣下了一半的银子和三只山鸡两条鱼,说是要给家里开开荤,说白了还不是老太太自己馋肉了。

    赵氏虽不情愿,但也不好违背婆婆的意思,晚上便做了一大锅香喷喷的鸡汤来

    一家人不知多久未曾尝到过肉味儿,孟长宁清楚的听见咽口水的声音,但碍于刘氏,谁也不好先动筷子。

    刘氏先夹了个鸡腿放到自己碗里,另外一个给了林长恭,全然不顾旁人。

    这下赵氏就不乐意了,“娘,这鸡是我家里让拿来给长建长康补身子的……”

    这长建长康是赵氏的两个儿子,她平日就对大房家的特殊待遇感到不满,如今自己从婆家带了鸡鱼回来,自己俩儿子连个鸡腿都没有,她当然忍不了。

    刘氏一听怒了,“你这话什么意思?都是一家人,长恭吃你个鸡腿怎么了,长建长康吃鸡肉还委屈了不成?”

    张氏道:“三弟妹啊,不是大嫂说你,长恭读书可是很废脑子的,不得吃些好的补补。”

    这婆媳两个一唱一和,赵氏不敢反驳,憋了一肚子火。

    死老太婆,天天拿林长恭读书来说事!读书不读书与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吃她的东西补身子?就算林长恭真的飞黄腾达了,他们三房又能捞着什么好去?

    赵氏是敢怒不敢言,只得语气不善道:“随你们去,谁在乎这么个鸡腿啊。”

    林长歌在一旁啃着窝头,听的嘴角直抽抽,想她曾经一顿饭便是山珍海味摆满了一大桌,第一次见为了个鸡腿撕破脸的,不过话说回来,农家吃次肉确实是很难得。

    她将目光瞟像长安,见长安也有些眼馋,林家人多,就这么一只鸡,她们二房怕是连碗鸡汤也捞不到的。

    可怜长安身子骨这么弱,不知道多久没沾过油腥了。

    林长歌心念一转道:“三婶别气,表哥是读书人,平时也不见大婶给表哥买好吃的,好不容易有个鸡腿,您也多体谅体谅大婶对表哥的心意。”

    这话明着暗着嘲讽大房穷,林长恭怎么说也是个秀才,在整个林家庄都自命甚高,正所谓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虽然他也馋鸡腿,还是叨起碗中的鸡腿往林长歌碗中一扔道:“这东西我们家又不是吃不起,只有你们家这样的才稀罕别人的小恩小惠。”

    不稀罕别人的小恩小惠……听见这话,赵氏又黑了脸,她素来看大房家的臭小子不顺眼,闻言愤怒的将筷子一摔道:“既然不稀罕,你刚才就别要啊!读几本破书装什么清高,不还是穷的叮当响!”

    林长歌嘻嘻笑着充当和事老道:“表哥不稀罕我们稀罕呀,谢谢三婶了。”

    随后叨起鸡腿往长安碗里一放:“长安,还不快谢谢三婶。”

    姐……你吃。”长安准备把鸡腿还给林长歌,却被她用力按住,长安只得红着脸乖巧道:“谢谢三婶。”

    林长恭自己不要,如此谁也不好在多说什么,林长恭没想到长歌真的收下了,还被赵氏那婆娘说了几句,心中窝火,索性将碗筷一摔:“不吃了!”

    刘氏一听急了:“哎呦,乖孙子,别介,不吃饭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好?饿着肚子可怎么读书啊?”

    “读书!读书!就知道让我读书!”提到这个林长恭就窝火,“想怎么样是我自己的事!”林长恭吼完直接回屋,还将门重重一摔。

    老太太被气的够呛,却也不舍得对林长恭发火,自己还指望这么个孙子,日后当官奶奶呢。于是瞬间将怒火转移道了赵氏的头上,拿起筷子猛抽赵氏的嘴道:“逼嘴会不会说话?你娘家有几个破钱瞅把你给能的!!什么叫装清高?你儿子要是读书的料你也清高啊!”

    “娘!!……”

    林长歌见她们狗咬狗,默默吃着有如嚼蜡的食物,等刘氏发够火,消停了之后,却立刻盛了碗鸡汤递给刘氏道:“奶别气,要是没有三婶,今晚咱们也吃不上这个,而且啊,大哥只是嘴上这么说,我私下里时常见大哥温书,将来肯定能考中举人的。”

    这话哄得赵氏和刘氏心情好转了些,刘氏难得对林长歌和颜悦色道:“算你这丫头会说话,挨了次打居然学乖了。”

    林长歌笑而不语,心里却开始默默盘算着如何摆脱这个奇葩家庭,她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银子,只要有了足够的钱,她就可以自立门户,过自己的日子了!

    虽说她如今已经一无所有了,可前世的那些手艺还在……她不愁找不到出路!

    晚间,林长歌同林长安早早躺到了炕上,因条件有限,他们年纪又小,便和娘住在同一间屋子。

    阿茶娘忙完针线活,来到炕上给姐弟二人讲民间故事,自林长歌重生来这半个月,每晚皆是如此,女人面对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声音格外轻柔。

    林长歌前世是个孤儿,从未体验过亲情的滋味,这便宜娘倒是令她心中一暖。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权利富贵,每晚在母亲的诵读声中沉沉睡去,梦境也是格外的香甜。

    次日。

    天还未亮,林长歌那大半个月未见过的便宜爹林文强居然从外面回来了,大清早便听见奶奶刘氏的叫骂声。

    “你个败家东西,居然还知道回来啊你!”

    “什么?又赌博输了?!家里可没钱给你还赌债!我和你媳妇的首饰都快被你偷净了,家里的钱供长恭读书都不够!”

    林长歌听见林文强哭天喊地的声音:“娘,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借我十两银子,我回头肯定还你!”

    林长歌忍不住嗤笑了声,心道那刘老太平日十文钱都舍不得掏,更别提林家家当加起来估计也就十来两银子了。

    果然,刘老太一口拒绝,林文强哭喊的更厉害了。

    林长歌将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隔绝了噪音。

    本准备再睡一会儿好起来砍柴,谁知道在刘氏那里挨了训的林文强一脚踹开了房门,寒气瞬间涌进了房间。

    林长歌睁开眼,就见一个邋遢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男人长着方脸,浓眉大眼的,因为长期嗜酒,脸皮黑中透着红,想来这便是她那便宜爹林文强了。

    林文强对着娘仨儿骂骂咧咧道:“睡睡睡!就知道睡!还不快滚起来干活!”

    阿茶娘闻声,立刻爬起来穿衣服,神色有些惊慌,看来怕林文强怕的很,可她越是这样,林文强越是心烦,顺手拾起地上的板凳对着阿茶娘挥了过去。

    “娘!!”

    长安眼疾手快的挡住了这一板凳,原本就羸弱的身子被这一下猛的打倒在地,轻微的颤抖着。

    林长歌立刻起身扶起长安,冷冰冰的瞪了林文强一眼,林文强上来就给了林长歌一巴掌:“死丫头!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去干活?!”

    林长歌也不恼,道:“爹您早些休息吧,您的债说不定我们能提您想想办法,若是再打下去,我们就是有心怕是也无力了。”

    林长歌当然不会真的去管他的闲事,只是提醒林文强,如今他能依靠的,只有她们娘三个。

    林文强也明白这个道理,这娘仨儿再不济,好歹能多做些活替他慢慢还债。

    思及此,林文强不再有所动作,冷哼了声,一头栽到在了炕上。

    林长歌盯着炕上的林文强,更加坚定了林家不可久留的念头,她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可不是来受气的!

 第三章 猖獗皇后?

    自打林文强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回来后,便再也没出去鬼混过。他也没有钱出去鬼混了。

    可是既然他回来了,长歌和长安自然不能继续和母亲住在一个屋子里。

    刘氏道不得打扰长恭温书,长安只能和长建长康挤在一个屋子里。长歌便和大房张氏家的两个女儿林长美林长丽住在了一起,为此没少听张氏和赵氏的念叨。

    林长歌早就打探清楚了,林家有八间屋子,刘氏自己一间,大房以长恭读书要单独房间为名,占去了三间,其余四间本应二房三房平分,可三房借着娘家的恩惠讨好刘氏,说二房林文强常日不回家,娘仨儿住一间屋子足够,刘氏收了好处,便分给了三房三间房。

    按理说大房家有儿有女,三间房也不过分,可三房只有两个儿子,夫妻一间,两个儿子却一人占了一间房去,让二房娘仨挤一间屋子,实在过分!

    这也就罢了,长安过去后,她们还满口怨言,和谁一间屋子,谁都不乐意,直到刘氏发了一通彪,赵氏才不情不愿的让长康和长安住在一间。

    长安生性老实,去了受欺负是肯定的,长歌有心帮帮他,可是她在家中人微言轻,搬去长美长丽姐妹的房间后,也是自然而然的被二人排挤了,这姐妹二人和她们娘一个德行,懒惰又泼辣,时不时的出言挖苦长歌。

    尤其是那个林长美,完全和张氏一个德行,看到长歌就直翻白眼,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还时不时的学着张氏的语气挖苦道:“哎呦喂,你平时不是挺能耐的么,有本事就去把三房的屋子抢回来,别和我们姐妹挤一间屋子啊!”

    “你爹回来之后,你和你弟弟就要霸占别人的屋子,真是不要脸!”

    这要换做林长歌原身,怕是早就被挖苦的住不下去了!可她如今是长绝皇后孟长宁,前世什么妖艳贱货没斗过,脸皮比那宫墙还要厚三分。

    林长歌直接无视这两个丫头片子的挑衅,偶尔帮她们做做活,没过几日,长美长丽觉得她无趣,虽然关系依旧算不上和睦,倒也风平浪静下来了。

    只是二房和大房那边,林文强从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回来,每日喝的醉醺醺的,对妻子动辄打骂,长歌时常见娘亲李氏鼻青脸肿的。

    长歌路过长康房间时,也时不时听长康出言讥讽长安,长安不过是个十岁的男孩儿,性子又平和敦厚,只能任人欺负。

    林长歌见这母子二人如此,想起前些日子的相处,心中颇不是滋味。

    私下里拉了长安出来,长歌道:“他欺负你你怎么不还回去?”

    长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占了弟弟的房间,他生气是应该的。”

    ……

    林长歌无奈了,那本来就该是你的房间啊!

    这还不算完,林长歌发现最近母亲总是洗一些不是自家的衣服,这大冬天的手都起了冻疮,长歌不解的问她:“娘,您这是给谁洗衣服呢?”

    李春花道:“是邻居的衣服,这冬天没有愿意洗衣服的,我替她们洗一件赚三文钱。”

    “娘您缺钱用么?”

    “唉,你父亲这不是外面欠着债呢么,娘多赚点钱,能还一点是一点。”

    林长歌:“……”

    她着实佩服这对母子的圣母心肠,虽然林长歌一心计划着离开林家,可是见长安母子如此,她心里竟有些不踏实起来。

    一定要想办法将三房抢去的房子弄回来,还要除掉林文强这个祸害!

    林长歌计划了一番,最后决定重操老本行,弄点药材配些香料,毒药什么的,一切便解决了。毕竟她没有人力物力,心眼儿这种东西只有对聪明人才有效,因为蠢货只看的见眼前的利益。

    比如这家子,无论她忽悠三房让出房子会有什么好处,她也会死死保住房子,一来她们不信眼前之位的利益,二来,她们更不可能信林长歌这么个黄毛丫头会给她们什么好处!

    至于林文强,何不直接弄死一了百了!

    林长歌将一切计划的天衣无缝之后,悲催的发现,自己没银子凑不齐配料,想去山里采些草药,也要等到来年春,还要一个多月呢。

    罢了罢了,再忍忍吧。

    然而这家人实在欺人太甚!

    这日长歌外出拾柴,往家走的路上,就见到长建长康那对混球在家门口,抓着长安的头发往雪地里拽,嘴里说着恶毒的言语:“究竟给不给我们当马骑?!你看人家小虎子多听话!你就不能学着点?!”

    林长歌视线一转,果然,在长安身边看见一个长了副可怜相的小男孩跪在地上,一个少年骑在他的身上,嘴里喊着:“驾!驾!”

    长安面色惨白,不住的咳嗽着,就是不肯跪下去,周围一群孩子讥笑的看着他,长安瘦弱的身子在雪地里显得越发单薄,却依旧死死守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林长歌面色一凛,取下背上的背篓单手拎着,另一只手拿起一根粗木柴,对着那两个混球就冲了过去。

    空旷的雪地里猛的响起了杀猪般的叫声,林长康背部挨了林长歌一棍子,疼的呲牙咧嘴。“林长歌你个贱丫头找死啊!!”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林长歌上辈子就是出了名的蛮横,她一手拎着背篓,极其彪悍的拿着柴火对着这群混球一根根砸了过去,嘴里嚷嚷道。

    “我让你们欺负我弟弟!我让你们欺负我弟弟!打死你们这群王八蛋!”

    一群熊孩子吓得四处躲着,有人数落道:“你到底是不是个女孩儿啊,居然这般泼辣猖狂!”

    话音刚落,便挨了林长歌一击。

    她突然不着边际的想起,前世她每次惹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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