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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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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会,各人心里有各人的心思,有各人的打算,祁烨侧眸看了一眼江阮,今日这场所谓的百日宴,实际的选妃宴,直至此时,江阮只淡笑着,不发一言,他只是想要知道他的皇后打算如何收场。
“皇后啊,皇帝登基已有大半年,也该选妃了,你是后宫之主,理应为皇帝打理好这后宫之事,后宫安稳,皇帝才能安心处理前朝之事。”太皇太后一脸的和善,像是真的为了皇上着想一般。
江阮躬身,“是,皇祖母,臣妾已经拟好了日子,着礼部准备妥当,便为陛下选妃。”
江阮在百官夫人面前说了这话,而皇上并没有提出异议,这件事儿也便是板上钉钉了,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激动。
后宫选妃需要经过层层筛选,从民间还有官家选取适龄女子入宫,而这些百官家的女儿比那些平头百姓多了一个好处便是能够见到皇帝,只要皇帝对她们看上了眼,哪还需要什么层层筛选,自此以后便是大富大贵了,是以那些想要入宫的女子更是含情脉脉的望着皇帝,希望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江阮坐回去,感受到一丝冷冽的视线,侧眸,便看到了祁烨正在看着她,神情自然,似是不经意,薄唇开合,无声的说了几个字,“需要为夫帮忙吗?”
江阮只做没看见,垂了眸。
“钰太妃恭贺长乐公主百日之喜,特献上玉如意一对。”小太监扯着嗓子喊。
钰太妃带着五皇子缓缓走过来,今日的众人都穿金戴银,只有钰太妃身穿一身素白的衣衫,未施粉黛,领着蹒跚学步的五皇子缓缓走了过来。
钰太妃行了礼,江阮笑着招呼,“太妃来的正好,大家正在商议为陛下选妃的事宜,太妃来了正好,也可以提些意见。”
钰太妃抬眸,“陛下要选妃?”
钰太妃的语气似乎是不太好,太皇太后皱了眉,招招手,“钰太妃到哀家这里来坐。”
钰太妃却站着没动,一开口却是让众人讶异万分。
“先皇过世尚不足一年,陛下便大肆选妃,岂不是对先皇不敬?”
丝竹之声顿停,众人都不可思议得看着这位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太妃娘娘,她能在宫里安稳度日已是陛下开恩,怎还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你在胡说什么。”太皇太后震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今日是宫宴,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来人啊,把她给哀家带下去。”
满园子的护卫无一人上前,他们听从的是皇帝,而不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许是有些过于激动了,不过片刻便知自己失态了,握紧了手。
祁烨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白皙的手指绕着手里的碧玉杯盏打转,眼中晕染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他似是知道他的皇后在打什么主意了。
“太妃娘娘。”江阮不疾不徐的开了口,“先皇过世,陛下已然为先皇守孝半年,陛下不比平常百姓,而是关系到天下苍生,历朝历代已经定下规矩,皇上不必遵从守孝三年之礼,只要陛下心中时时挂念先皇便好。”
“是吗?”钰太妃看着江阮,“皇后娘娘所言倒是不虚,只是小公主满月宴时,丝竹之声响彻整个皇宫,那时,陛下可是在为先皇守孝?”
皇后被钰太妃问的哑口无言。
祁烨眼中越发亮了起来,眼中带上了赞扬,民间有父母过世,守孝三年之礼,而到了宫廷之中,若让皇上为先皇守孝三年,废礼乐,有些不太现实,于是便改了旧制,皇帝只需为先皇守孝一年便可。
到了先皇那里,便又遇到了一个难题,先皇在位时,有蔡相还有些不怀好意的大臣在位,朝政不稳,难免要娶些妃嫔入宫以此来加固君臣关系,巩固政权,于是便又把旧制改为了半年。
到了祁烨这里,又有了新的变故,祁烨登基并非正常的继承大统,也不是养在宫里名正言顺的皇子,虽然有圣旨,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说白了,就是谋权篡位,所以自从祁烨登基,那么多的官员受到了牵连,这些守孝的旧制哪还有人敢提,无人提,祁烨自然也不乐意为先皇做什么样子,于是便不了了之了。
而对于选妃之事,祁烨向来没有放在心里,所以也便未加多管,只是没想到江阮竟然会来这么一出。
这种事情大臣提起来便没什么意义了,也无人敢提,而由同是先皇皇子的五皇子提出来,便意义重大了。
祁烨支着下巴看向钰太妃,眸子微眯,似是带着些危险,“太妃是在谴责朕?”
钰太妃牵着五皇子的手泛着细汗,面上却还是一片镇静,跪倒在地,“我并无此意,今日来只是恳请皇上允许我这个丧夫的可怜女人带着五皇子去皇陵为先皇守灵,不然先皇在底下怕是该寒心了。”
钰太妃此话说的毫不留情面,在座众人脸色都不太好,这是当众指责皇上不孝啊!
众人看着祁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坐直了身体,此时皇帝被逼问到这个地步,若再没有些表示,便无法交代了。
祁烨坐在那里,眸子幽冷的看着钰太妃,众人大气也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祁烨才缓缓起身,开了口,声音凛冽,“朕虽年少离宫,对父皇实则心仰慕之,父皇待朕疼爱有加,更是将皇位传予朕,朕登基以来,忙于政事,对父皇却有不孝,皇祖母,母后。”
祁烨转身看向太皇太后还有太后,跪倒在地,“是儿臣不孝,让皇祖母还有母后寒了心,今日朕便下一道罪己诏,为儿臣的不孝弥补,自今日起儿臣愿为父皇守孝三年,三年内不行礼乐,不纳妃嫔,请皇祖母与母后成全儿臣。”
见皇帝跪下了,众人也都跪倒在地,江阮也起身跪倒在了祁烨身边。
太皇太后满脸寒霜,只是皇帝口口声声是他不孝,她若不应,便是由着皇帝不孝,若应了,三年不纳妃嫔,怎么可能?
“皇帝有孝心,大可以时时前去皇陵悼念,不需为此三年不纳妃嫔,毕竟皇嗣乃国之根本啊。”太皇太后依旧不死心。
“皇祖母,守孝三年之礼,古来有之,只是后来渐渐演变,变成了今日这般,可是既然朕的子民们都能做到守孝三年之礼,为何朕做不到?朕乃天下表率,自当为天下人之先,朕会与众大臣商议,将旧制改回,礼不可废。”
事已至此,太皇太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太后亲自起身将祁烨扶起来,“皇儿孝顺,乃天下百姓之福。”
定国公夫人率先走出来,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跪下山呼万岁。
祁烨起身后,看向跪在那里的钰太妃,“既然五皇子有孝心,朕便应了太妃娘娘之请,即日起封五皇子为宁王爷,太妃带着宁王爷,择日出宫,去往皇陵给先皇看守皇陵去吧!”
皇帝并未言明宁王要看守皇陵多少时日,但众人都知道,今日太妃如此逼迫皇上,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往轻了说,这太妃是不把皇上看在眼中,往重了说,这太妃似是有谋逆之嫌啊!
钰太妃谢恩,望向江阮的眸子里带上了一抹感恩,这宫里尚且动荡不安,五皇子顶着先皇之子的名号,定然也过不安稳,即便皇帝不会要了他的命,也总有有心人想要利用,不如先暂且避一避风头,等朝政安稳了,再让她的孩子当个闲散王爷安度此生吧!
祁烨眼睛在众人失望的脸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江阮脸上,两人四目相对,互相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江阮行此一事,其实也是万般无奈,上有太皇太后,下有文武百官,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这个皇后,她若肆意妄为了些,旁人说她是妖后,说皇帝被人皇后魅惑,现在她是鲁国公府的女儿,尚可以不去管鲁国公府如何自处,可是日后呢?
她实则是定国公夫妇的女儿,作为皇后,她若贤德,定国公与叶舟逸在朝中行事便可方便许多,皇帝便也可少为后宫之事伤神。
当然,她还有一个私心,她年少吃过太多的苦头,不算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又看了那么多陛下不知从哪里给她寻来的话本,她的想法是异于旁人的,她想要追求那种一生一世两人白首的感情,不容她人插足的感情。
若放在普通人身上,这个想法并不难实现,只是祁烨是皇帝,这种想法便成了异想天开,她一直知道祁烨的心思,知道他对她的爱意,只是一个帝王,一生只有一个皇后,这听来便是天大的笑话。
她曾为之犹豫了很久,很久,后来,她想,不若赌一把吧。
她记得祁烨说过,何须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那是他给她的承诺,一生为一人的承诺。
她想着也许没有妃嫔的后宫也许不是不可以,只是前人没有人想要去做而已。
只要祁烨想,她也愿,两个人心意相通,也许总归是可以实现的。
只是在这条路上,不能只有祁烨在行走,她也是可以与他并肩而行的。
祁烨的视线自江阮脸上移开,声音冷淡,“既然如此,皇后,今日的宴会便至此时为止吧。”祁烨说完,便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浑身带着些冷意。
众人皆以为皇上是被逼无奈放弃选妃,所以才会如此生气,从而迁怒于皇后。
而这件事情上皇后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众人只能放在心中猜测,至少表面上大家看到的是皇后贤惠,心甘情愿为皇上选妃,只是没有成功而已。
第94章
晚间;江瀚海从藏花楼里出来,因为醉酒,脚步有些踉跄;小厮看到了;忙把他扶上马车,往鲁国公府行去。
江瀚海醉醺醺的靠在马车里,心里却泛着冷意;这皇帝他越来越看不明白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江瀚海皱眉;“怎么了?为什么停了下来?”
没有听到回声,江瀚海掀开车帘,却被人用麻袋兜头盖住;拖下了马车。
江瀚海被人发现时是躺在鲁国公府的后巷内,浑身是血,鼻青脸肿。
鲁国公大怒,要让官府抓人;被江瀚海阻止了;“父亲,我有话同您说。”这些日子;所发生的这些事情一直让他心惊胆战,夜夜不能安眠;若再不同鲁国公讲实话;鲁国公府怕是就要毁于一旦了。
丫鬟小厮都被打发了出来;鲁国公与江瀚海在屋内密谈。
半天,屋内传出鲁国公的一声怒喝,“逆子啊。。。”
当今皇后娘娘竟然不是鲁国公府的小姐,而是定国公家的女儿,而皇帝登基前,江瀚海竟然伙同蔡相想要谋杀他,这种大罪,江瀚海这是要搭上江府所有人的性命啊。
“逆子,逆子啊。。。”鲁国公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几岁,新皇登基后,他已经不想争权夺利了,只想保住鲁国公府安安稳稳度日,而现在,哪儿还有安稳日子啊!
“你怎么敢,怎么敢啊。。。”鲁国公仰天大喊,踉跄两步,吐出一口血晕倒在地。
*
夜色正浓,花园里的花散发着清浅的香味,茗萃宫外的栈桥上,一人莹然独立,微风吹过她的身侧,扬起丝丝乌发。
祁烨远远望见栈桥上的人,柔和了眼眸,挥手让宫人下去,自己缓缓迈步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江阮回身,对着祁烨盈盈拜倒,“谢陛下白日里的配合。”
祁烨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弯腰垂眸看她,声音里隐隐带着些笑意,“不谢,这是朕应该做的。”
江阮抬眸,两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勾起笑容。
祁烨伸手扶起她,“夜色这么好,一起走走?”
“好。”
宫人在前面打着灯笼,皇后挽着皇帝的胳膊沿着湖边缓缓走着。
夜风轻拂,月光下波光粼粼,花香若有似无。
良久祁烨才开口,“阿阮,今日我很欢喜。”欢喜的是因为她在乎他。
自入了宫后,他一直知道江阮心中存了忐忑,她虽不说,他却了解。
直至今日,他终于看到了江阮对他的独占性,知道了他在她心中是独一无二的,是无法与旁人共享的。
江阮看他一眼,若有所思,“先生不会觉得我多此一举?”自从在登基大典上他执着她的手力排众议宣告她是他的皇后以后,她在宫内便一直生活的很安稳,从来没有任何事需要劳烦到她,他将她保护在了一个小小的圈子里,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可能祁烨唯一的漏洞便是人的嘴吧,即便他做的如何周密,却无法避免她听到那些风言风语,而在她安稳度日时,他却一个人在面对所有的风浪。
祁烨摸摸她的发,“你如此为我着想,又岂是多此一举,我家阿阮聪明伶俐,这法子我都没有想到。”
选妃一事,自他登基以来便有无数人提出,只是哪有人成功过?他登基还不到一年,他若不想选妃,自有他的法子。
也许等到三五年后,若江阮还未有子嗣,那些大臣有了立场强迫他选妃,只是那时朝政已稳,还有谁敢逼迫他?
因为他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会如此不放在心上,只是这些事情他并未同江阮言明,才让她担了忧,自从他坐了皇帝以后,朝政日益繁忙,这样想来,倒是没有多少时间陪她了,两人之间的沟通似乎也变少了,这倒是他的错了。
今日这事儿江阮不做,也不会影响大局,做了,倒也为他省了不少麻烦,她想做的事情,他自然是要顺着的,更重要的是,因为这个,他知道了她对他的心意,这是比任何事情都让他在意的。
江阮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他,祁烨温和道,“怎么了?”
“其实今日,我还想要借此为钰太妃谋一条出路,所以。。。”
“所以为何你不直接来找我,让我下旨允准她出宫?”
江阮转身继续走着,“我也有想过,只是,你要以什么理由准她出宫呢?若说给宁王赐宅子,体体面面的出了宫,势必是将宁王推上了皇权的中心,就怕有心人生了旁的心思,到时岂不是给你添了麻烦?所以权衡之下我才出此之策。”
祁烨自然是也看出来了,不然今日便不会如此顺着她的心意给五皇子封了王,让他去守皇陵,等到几年后,风平浪静了,他便可以回来做他的王爷了。
他的阿阮心善,他自然要成全。
“这些事情你大可以直接同我说,不需要如此劳心费神。”祁烨顺手摘了一朵小花放在她的发间,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一番,满意的笑了。
江阮停下步子,转身看他,“你为何要当众打死虞芮?还有纪泉明又是为何?这些事情先生可有同我说过?”
祁烨脸色一变,声音变得清冷起来,“这是谁同你说的?”锐利的眸子转向跟在不远处的江阮身边的宫女们,似是有些杀意。
江阮往他身边走了几步,抬手抚他的脸,祁烨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江阮叹一口气,“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吗?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会查,还要另外多费一番功夫,岂不是麻烦?纪泉明勾结废太子,暗中帮废太子传递消息,是与不是?”那日在花园里遇到纪泉明,她还纳闷为何纪泉明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宫里同她说那些话,现在想来到有了解释,他从来都没有把祁烨当过皇帝,总想着有一日祁烨被废,而他还会有机会得到她。
祁烨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江阮继续道,“还有那虞芮,她根本就不是想要亲近你,而是想要杀你吧?”
祁烨眸子微眯,背在身后的手攥紧。
江阮转身抬步,走到凉亭里,背对祁烨望着湖心的小亭子,缓缓启口,“虽然我不知道虞芮是谁安插在我身边的,但是我猜得到陛下的用意,你必须要除掉虞芮,却也不能打草惊蛇,所以才以她诱惑陛下的名义乱棍打死在江静柳面前。”
“可是,陛下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如果由皇后来做,会不会更加妥当?一个皇帝因为一个女子对他有好感,便把人打死了,如何说的过去?可是这件事儿若因着皇后善妒,便会说得过去了,不是吗?”
祁烨顿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压抑,“我不想你担忧,也不想你的手上染血。”他永远忘不了他能够看得见时,第一眼看到的那个女子,她站在花丛里看着他,素净的小脸上泛着干净的笑容,那般明亮与美好,他怎么舍得她为了他而沾染一丝灰尘呢?
江阮回神,看到他带着些苦意的脸,走到他身边,偎依入他的怀里,呢喃,“先生,我不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我是你的妻子,我不想永远庇护在你的羽翼下,我想与你比肩齐行。”
“先生,难不成你想永远把我禁锢在这茗萃宫里,每日期盼着你下朝回来同我说几句话吗?一年可以,两年可以,三年呢?十年呢?我与你之间还有何话可说?”
“阿阮,并非如此,我只是不像你过多的踏入这些黑暗之中而已。”祁烨晦涩的解释。
“先生,我是你的妻子,前朝之事我并不想参与,只是,我也并不想被你保护的密不透风,我可以为你做的,我便会去努力做,这是我存在的价值,我想做那个可以与你无话不谈,你有难事我可以为你出谋划策,即便不能帮上忙,也可以陪伴在你身边的人,而不是要你一人孤军奋战,先生,你可懂?”
她可以做一个不懂世事被他宠着的女人,可是多少的宠爱可以敌得过时间的流逝,总有一天他会累的,若他累了时,那个能够与他共同面对,能够给他肩膀的女人才是他的慰藉,只是到那时,那个女人已经不可能是她了。
“而你,先生,若我与你之间连话都没有了,我也会厌倦你的。”
“你说什么?”祁烨眸子里迸发出一抹危险,大手捏上了她的下巴,江阮被迫仰头看着他,望着他的眸子里晕染了一丝笑意,“先生,你也不想的是不是?”
祁烨看着她半晌,低头狠狠擒住她的唇啃咬一番,哑着嗓子,“你永远不许厌倦我,听到了吗?”
“那要看先生的表现了。”江阮小手抚上他的大手,“就像现在,你弄疼我了。”
祁烨倏地松了手,下一刻,大手又放了回去,这一次放轻了力道,轻轻揉捏着,片刻,又低头在她下巴上亲了亲。
江阮轻笑出声,环住他的脖子,眼睛里带着无尽的情意,撒娇,“先生,我走累了,想回茗萃宫了。”
祁烨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无奈道,“你呀。。。”
“想为夫背你,还是抱你?”祁烨垂眸看向怀里的女子,眼中弥漫起一股无法掩饰的炽热。
江阮想了想,“那就劳烦先生抱我吧。”
祁烨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双臂环过她的腰身,一个用力便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茗萃宫行去。
她总是给他如此多的惊喜与感动,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相公,纪泉明的事情你为何也瞒着我?”窝在祁烨怀里的江阮眯眼看着他。
祁烨眉头忍不住挑了一下,江阮搂紧他的脖子,唇间的热气打在他的耳廓处,“不许撒谎。”
祁烨轻咳一声,目视前方,“为夫只是怕你为他求情。”
江阮怔了一下,迟疑道,“相公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吗?”这般幼稚的理由。
祁烨似是有些难堪,把她往怀里拢了拢,神情异常凝重,“毕竟,你们有过一段过往。”
江阮惊了,从他怀里挣扎下来,“我何时与他有过一段过往了?先生莫要冤枉人。”
祁烨别开眼睛不看她,声音越发晦涩,“若我没有出现,你怕是早就嫁给他了。”
祁烨说完便越过她往前走,若非因缘际会,他与她可能就失之交臂了,想到这些可能,祁烨心里便有些发堵。
江阮无奈的笑了,她家先生这是又开始无理取闹了。
江阮快走几步,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身,祁烨停下脚步,微微倾身,将她托上了背脊,缓缓迈步。
暗红的衣摆垂落在地,拂过那青石板的小路,一双脚印,两个人,一步一步沉稳的走着,夹杂着她哄着他的柔和嗓音,“我与先生可是从小便订了娃娃亲的。”
男子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这一夜,茗萃宫里轻纱帷帐里,是颠鸾倒凤,是无法言说的缱绻情意,直至天初亮时方歇。
第95章
鲁国公病了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宫内的太医去看过都说没办法;从民间请了许多大夫也都不见好,鲁国公府最后没办法,厚着脸皮去祁王府请花琰。
花琰倒是没拒绝;亲自去了一趟鲁国公府;从国公府里出来;花琰直接进了宫;对江阮和祁烨摇头;“年纪大了,再加之急火攻心,忧思过重;病入膏肓了;没几天了。”
祁烨抚着杯壁,眸子眯了眯;江阮也是若有所思。
翌日;江阮便招了叶舟逸入宫。
一大早;江阮便亲自帮江静柳梳妆打扮;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不过略施薄粉;便如出水芙蓉一般千娇百媚。
江阮执笔在她额间绘了一朵浅淡的花钿;一身湖水绿的长裙让她看起来明眸皓齿,清新脱俗。
“阿姐;我漂亮吗?”江静柳看着铜镜内的自己;笑靥如花。
江阮站在她身后;眼中含着笑意,“我家妹妹是这世上最美的。”
江静柳喜不自禁,“不,阿姐才是最美的,咱们家长乐是第二美,我勉强算第三美吧。”
江阮被她逗笑了,点点她的鼻尖。
叶舟逸来时,江阮坐在凉亭里品茶,江静柳坐在一旁抚弄古琴,安静贤淑,倒也像那么回事儿。
叶舟逸乐了,走过去,一手曲起敲在了江静柳脑袋上,“呦,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五小姐竟然能坐得住。”平日里上房揭瓦的假小子今日像是不太正常。
江静柳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却也不敢发怒,因为阿姐告诫她今日一定不许胡闹,要做个大家闺秀。
“舟逸,来。”江阮对他招招手,叶舟逸对江静柳做了个鬼脸,然后走到了江阮身边,拱手行了个礼,便大咧咧的坐了下,“阿姐,找我来有事儿吗?”
“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找你饮茶了?”江阮挥手屏退宫女,亲手为叶舟逸斟了一杯茶。
叶舟逸摸摸头嘿嘿笑,“自然不是,娘娘肯见我,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这几日母亲病了。。。”
江阮手一抖,“定国公夫人病了?”
“没什么大事儿,不过偶感风寒,阿姐不必担忧。”叶舟逸忙解释。
江阮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静下心来想了良久,不可否认,对定国公夫妇,她内心深处是有些亲近的,尤其是叶家为了不让她为难,一家人都在为了她隐忍,即便铁石心肠都会心生不忍的,更何况她本也不是铁石心肠,内心里其实已经慢慢接受了叶家是她的家人。
江阮与他闲扯几句家常,便开门见山,“你可有心仪的女子?”
叶舟逸募得睁大了眼睛,“阿姐为何如此问?”
江阮看向不远处被她拘在那里一脸不情愿弹着琴的江静柳,“你觉得静柳如何?”
叶舟逸眨了眨眼睛,一瞬间便了然,“阿姐想要为我和五小姐赐婚?”
“你觉得如何?”江阮看着他,心中本应忐忑,但面对叶舟逸,却不知为何,却觉心安。
叶舟逸手指敲着桌面,这些年他虽浪荡了些,但并不代表他不学无术,没有脑子,内里的事情他略一想便也明白个七八分。
叶舟逸抚着下巴看着江静柳,江静柳察觉到他的视线,对他努努鼻子,撅撅嘴。
叶舟逸转眸看向江阮,“好,可是五小姐乐意吗?”
江阮轻笑,“我想只要你乐意陪她玩,她便是开心的。”
叶舟逸笑了,“不乐意也无妨,我还是那句话,若有一日她懂事了,有了真正喜欢的人,我便放她走。”
这些话,在江阮面临着江家的逼婚时,叶舟逸也曾说过。
两人仿佛都想到了那个时候,不约而同的笑了,叶舟逸长叹一口气,“多亏当时陛下出现了,若不然,今日的局面可就混乱了。”娶了亲姐姐,他爹也许会打死他。
“若你不乐意,你可以拒绝。”他如此爽快,到让江阮心中有些愧疚了。
叶舟逸似是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阿姐,我没有丝毫的为难,我是叶家的公子,未来是要承袭父亲爵位的,你以为我的婚事我可以自己做主?”
叶舟逸挑眉笑,“我的夫人只能由皇上来指婚,不管皇上要我娶哪家女子,我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而现在,你给了我选择,已经很好了,至少这位夫人我见过她,与她接触过,知道她的性格脾性,我并不讨厌,这已经足够了,虽然你给了我拒绝的权利,可是我并不想拒绝,因为以后遇到的,兴许都比不上她。”
叶舟逸看着江静柳,一脸平静,这桩婚事,会解了江阮的心事,会护住江静柳不受鲁国公府的牵连,只要江静柳好,江阮便会开心,江阮开心了,他的爹娘也会开心,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对于江静柳,他并不是很懂情爱,也不知他此时对江静柳是不是所谓的爱意,只是他心中很清楚明白,江静柳是他的良配,无论是家世,性格,这帝京中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所以他内心没有丝毫的为难,没有丝毫的抗拒,只觉这一切不过水到渠成,本该如此。
江阮看着他,她一直以为叶舟逸是个吊儿郎当,不知愁为何物的风流小公子,此时才发现,那是因为叶舟逸心性豁达,有着常人没有的心胸与眼界,所以才会如此与众不同。
江阮并未同江静柳提起这桩婚事,而叶舟逸说他要亲自同江静柳言明。
江阮悄悄离开,把这个地方留给了二人。
叶舟逸撩袍起身,缓缓踱步走到江静柳身边,抬手抚上琴弦,打乱了她的节奏,江静柳瞪他,叶舟逸勾唇笑,“皇后娘娘已经走了,不用再装了。”
江静柳长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活动手脚,“可累死我了。”
叶舟逸在她之前坐的地方坐下,双手抚在琴上拨弄了两下,江静柳转身看他,那少年郎端坐在那里,墨瞳乌发,神采飞扬,倒也赏心悦目的很。
叶舟逸抬头对上她的眸子,“怎么了?”
“你会弹琴?”江静柳有些惊讶。
叶舟逸十指翻飞,一曲潇湘水云缓缓流淌,碧波荡漾,烟雾缭绕,江静柳听得如痴如醉,不由蹲在地上看着他修长的双手,眼睛一眨不眨。
云水奔腾后,琴声渐缓,叶舟逸缓缓启口,“陛下要为我们指婚,你可愿意?”
“指婚?我和你?”江静柳指指自己又指指他。
“嗯。”叶舟逸点头。
江静柳对于婚事并不是很惊讶,早前王氏还未过世时,府里便已经在商量她与江静云的婚事了,只是那时她尚未及笄,所以并未定下,但是她心里明白,这女孩子一旦及笄了,总归是要嫁人的。
江静柳想了想,摇摇头,“不太乐意。”
“为何?”叶舟逸眉头轻皱。
江静柳托着腮仰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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