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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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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娆露出浅笑,“表哥你放心,我没事的。”
祁信的罪名需等到祁宣帝下令,眼下晏安和姜娆他们虽无法动祁信一根手指,可他害了那么多女子的性命,痛快一死未免太便宜他了。
晏安下了令,暗中示意其他侍卫对祁信动一些手脚,以此来让他体会到被折磨的感受。
姜娆换了个话题,“ 表哥,你可想好怎么应对背后歹人了吗?”
晏安声音清和,“ 陈邵和祁信如今已伏法,陈邵残存的势力近乎被消灭,成不了什么气候,再说了,他们也没必要对我动手,这样只会将他们暴露出来。至于祁信,更掀不起什么风浪,他的手下已统统被抓捕。如若真的有人想对我下手,应当不是他们二人。”
晏安起身,负手走到轩窗旁,窗外芭蕉叶新绿。
这新绿映进轩窗内,带来丝缕的清凉,“这么一来,若我猜得不错的话,我大概心中有数了。”
姜娆走到晏安身旁,拉过他的手,青葱的指尖在晏安的掌心写了几个字。
晏安墨眸微敛,垂首看着面前风姿绰约的女郎,女郎的指尖白皙柔。滑,在他的掌心轻轻的勾勒着笔画,令晏安觉得有些酥麻。
姜娆停下动作,“表哥,你猜的那人可是他?”
晏安一把将她的玉手握进掌中,露出俊逸的笑,“娆儿与我心有灵犀。”
姜娆又出声,“他在暗,我们在明,那表哥可想好应对之策了?”
晏安回道:“ 若我估计的不错,背后之人这几日便会动手。毕竟在我未回开封之前,不管我是死还是伤,背后之人才可以找到其他顶替的人,轻易的脱身。”
傍晚的风吹进窗子,扬起晏安的衣袂,晏安坚定的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将这人引出来。”
姜娆清亮如水的眸子望着晏安,“表哥你的意思是,以身犯险,主动让背后的人出手?”
晏安轻点了下头。
姜娆第一反应是不同意,“这太危险了,若那人欲让你中毒箭,这是防不胜防的。我们不知道那人会在哪里动手,也不知道他会选择什么时间动手。即便再怎么精细提防,也无法保证你的安危的。”
“娆儿,你听我说。” 晏安拉着姜娆坐下,让她坐在怀中,“ 正如你所说,防不胜防,那就没必要继续提防了。防备的了一时,防备不了一辈子。若那人这次不能得手的话,必定还会再次出手。咱们不如将计就计,主动逼背后歹人出现。”
姜娆承认晏安说的有道理,可她不忍晏安以身试险。
女郎轻咬着丹唇,“可,半夏悲无药可解,你若出了意外怎么办?”
晏安笑的清隽好看,他的指腹摩。挲着姜娆的唇,“表哥自有办法。”
他拉着姜娆的玉手,没入衣衫中,“你摸一下,就知道了。”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姜娆桃花眼瞪得圆圆的,泛起涟漪,两靥瞬间生霞,芙蓉面涌现羞意,她有些羞怯的咬着唇,“表哥,这不太合适吧。”
第102章(二)更
看着姜娆桃腮泛粉、艳若桃李的模样; 晏安知道她误会了什么,却也不挑明,戏谑的欣赏着她娇羞的姿态。
不如预想中的那样,姜娆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触感。
她一愣; 柔荑继续触碰着晏安锦袍里的铁甲。
晏安故意打趣着她; “娆儿这般急切?”
姜娆嗔他一眼,好奇的道:“ 表哥,你穿的是什么?”
晏安解释,“金丝软甲; 这是我离开开封前,太子给我的。”
金丝软甲; 乃是大祁皇室代代流传下来的宝物,颇是贵重; 穿在身上可抵御一般的刀枪袭击。
姜娆面上漾着欣喜的笑意,“表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有了这金丝软甲护卫,倒是可以保证晏安的安危了。
“ 离开开封的时候; 太子忘记提醒我了; 我前几日才发现。” 晏安无辜的解释。
“再说了; 金丝软甲密不透风,现在天气这么热; 穿在身上一会儿便是大汗淋漓; 我也不能整日都穿着它!”
姜娆轻笑一声; “ 好了; 表哥快脱下吧。”
虽擒拿了陈邵; 然还有些漏网之鱼,将士们继续留在桂州捉捕残余逆贼残余的势力。
在晏安放出风声要回开封的时候,某些蠢蠢欲动的人按耐不住了。
开封城,祁恒“啪”的使劲拍在案桌上,怒气沉沉,“ 晏安竟然活捉了陈邵毫发无损。”
祁恒眸色闪过毒辣的光,“ 传令下去,尽快动手,绝不能让晏安活着回到开封。”
“是,三殿下。” 祁恒的侍卫退了下去。
祁恒神色阴沉,早在晏安离开开封的时候,他便派人一直注意着晏安的动静。
本以为用不着他出手,战场上形势急迫,刀剑无眼,晏安定会折损在逆贼手中。
不料,晏安不仅毫发无损,还以少胜多消灭了逆贼。
这下祁恒坐不住了,务必要赶在晏安回到开封前,要了他的命。
是夜,月色高悬,晏安特意撤退府上大半将士,只留下了几名守门的将士,等待歹人前来。
一切都在晏安的预料之中,第二天晚上,祁恒派来的侍卫悄悄潜入晏安居住的院子里。
这个侍卫武艺超群,他轻巧的避过门前守卫的将士,潜入晏安居住屋子的轩窗前,轻轻打开轩窗,透过缝隙,对着床榻上熟睡的晏安举起了弓弦。
箭矢飞快的刺入床榻上的晏安,蒙面的侍卫得意一笑,他刚转身准备离去,望着面前不知何时围上来的一堆乌压压的执刀将士,蓦地,身子僵硬起来。
床榻上等着猎物上钩的晏安睁开墨眸,着一身雪白的寝衣下了床,如水的月色洒在他清隽的眉眼,掌中拿着未能射。入他身上的那根毒箭,走到祁恒派去的侍卫身旁。
晏安发问,“谁派你来的?”
祁恒的侍卫难以置信的看着晏安,“你没有中箭?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敢保证,刺杀晏安的计划绝对的天。衣无缝,箭上的毒也是罕见的奇毒,晏安不可能早有防备。这场刺杀,没理由会失败。
清冽的月辉流淌在晏安深邃的轮廓,更为他添了一层熠熠又清峻的光华。
晏安清和的出声,“不,我当然中了毒箭,明日我中了毒箭的消息便会放出去。”
祁信的侍卫惊惧的看着晏安,此次刺杀晏安失败,他肯定难逃一死。
晏安出声吩咐,“将他带下去,别让他死了,务必让他吐口背后的主使之人。”
晏安望着手中的箭矢沉思,这场刺杀看上去化解的很容易,可这一切是在他早有准备的前提下。
如若不是姜娆做了预知梦提醒他,纵晏安周密谋算,也绝不会料到,除了陈邵、祁信以外,还有第三人筹谋着对他下毒手。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姜娆的提醒,在经久不易的擒获了陈邵后,最大的危机已解除,晏安很难预料到黄雀在后,并且多加提防。
防不胜防,欲对他下毒手的人,可以很轻易的钻空子对他下手,事后再将罪名泼在逆贼身上。
毕竟他在桂州,唯一想要他死的,只有那些残余的逆贼,这是看上去最合理的解释。
姜娆做的梦也是如此,梦中石崇等人说他是被那些漏网之鱼的逆贼所谋害的。
如若不是早有防备,他们所有人怕是都要被蒙在鼓里了。
姜娆第二天刚醒来,便听到晏安轻描淡写的告诉她已经捉到了欲毒杀他的那个人。
姜娆鸦青的长睫眨了眨,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睡了一觉而已,危机便解除了,这也太快了吧!
随即她又高兴起来,度过了这个危机,说明以后晏安就安全了。
现实终是没有按照梦中的轨迹进行,姜娆心头的大石块终于可以落下了。
姜娆问道:“表哥,那人可招供了?”
“不曾,他昨夜寻死了一次,被守着他的将士及时发现拦下来了。” 晏安给姜娆倒了一盏金山时雨,“不过无妨,即便他不吐口,我也有办法指证祁恒。”
半夏悲来自西域,此毒难得,然去年有西域使臣来到开封,这般看来,能接触到半夏悲的,只有接待过西域使臣的几位皇子,尤祁恒最有动机。
晏安笑看着姜娆,“所以娆儿你就是我的福星,我在想,可能上辈子表哥太惨了,所以这辈子让我遇到了娆儿,有你陪着我,有你提前做这些梦,我才逃过一劫。”
姜娆唇畔浮起笑意,“ 这是上天给我们的缘分,可以让我们长久的在一起。”
困扰在姜娆心头的担忧终于消散,眼下逆贼被一网打尽,大军凯旋,又破除了晏安的危机,终于到了柳暗花明的那一日。
晏安故意散播出去他中了毒箭的消息,以此来迷惑远在开封的祁恒,以防他一次毒杀不成,再来一次。
晏安昏迷不醒的消息被传的有板有眼,本应昏迷不醒的他,却和姜娆去了季氏夫妻的墓碑前祭拜。
季氏夫妻便是姜娆的亲生父母,他们二人的坟前长了些荒乱的青草。
姜娆和晏安将祭品一一摆好,动手清理着墓碑前那些荒草。
能亲自来祭拜亲生父母,这是姜娆一直以来的心愿。恰好如今在桂州,姜娆便来了。
姜娆俯身,摸着冰凉的墓碑,露出笑意,“爹娘,女儿来看您们了。”
即便季氏夫妻对姜娆没有养恩,姜娆也未能见他们一次,可血缘关系就是这么的奇妙。
站在季氏夫妻的墓碑前,姜娆并不觉得陌生亦或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她从姜绾口中知晓过季氏夫妻点点滴滴的事情,哪怕她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可姜娆在心中无数次勾勒过亲生父母的形象。
“爹,娘,女儿在姜府生活的很好,从小到大没有受一点儿委屈。如今绾绾也回去姜府了,我们姐妹两个相处的很好。爹娘,你们泉下有知的话,不要担心女儿和绾绾,我们过的很好。”
姜绕娓娓的道:“绾绾告诉我,爹最爱吃肉,娘最爱吃甜食,这是我亲手给你们二老做的。女儿不孝,在你们生前没能承欢二老膝下,让你们为女儿担忧了。”
晏安站在她身后,听着姜娆不疾不徐的话语,思绪飘到去年他们二人在南阳姜府见面的那一夜。
那一夜,女郎在竹林里委屈的哭泣,被晏安撞见,那时候的姜娆,初初知晓自己的身世,心情万般复杂。
如今一年过去了,那夜那个鼻尖红红、眸子湿漉漉的,哭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女郎,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经历了许多,成长了许多。
姜娆回头望着晏安,盈盈一笑,她招呼着晏安到她身边,“爹娘,你们看,这是女儿的未婚夫,他叫晏安。他长的可俊朗了,他对女儿很好很好。开封城有不少女郎想要嫁他,可他,只喜欢女儿一个人。女儿是不是很厉害?”
说到最后,姜娆忍不住哽咽起来,这是她的亲生父母,她却连一面都未能见到,如今只能对着冰冷的墓碑,告诉季氏夫妻她过的很好。
这是她心头难以消弥的遗憾。
晏安用帕子擦去姜娆面上晶莹的泪珠,他动作温温柔柔的。
他紧紧捂着姜娆的玉手,与她十指交缠,在季氏夫妻坟墓前立下保证,“ 爹娘,娆儿是个好姑娘,能和她在一起,是小婿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们二老放心,小婿会照顾好娆儿的,让她一辈子幸福快乐。你们二老对她的担忧和关怀,娆儿和小婿永远记在心中。”
听到晏安这番话,姜娆泛红的眼眶不由得露出笑意。
祭拜了季氏夫妻,姜娆和晏安不便每年都前来祭拜,托了村中一户人家,让他们定期来清扫季氏夫妻的坟墓。
夕阳的余晖映照,将晏安和姜娆的影子拉得很长,林中偶或传来几声鸟鸣,一派安详平和。
“娆儿,等咱们成亲了,以后隔个三两年,我们就来桂州祭奠爹娘。”
姜娆望着与她并肩而走的晏安,轻快的道:“好。”
第103章一更(一)
在大军准备出发回开封的这几日; 晏安得了闲,与姜娆一同畅游桂州。
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漓江清澈,群峰奇秀。
姜娆、晏安乘轻舟缓行; 澄净的碧水波光粼粼; 倒映着两岸青山翠蔓,绚烂的晚霞染红了半江水。
轻舟上的女郎玲珑纤袅,衣袂随风飘荡,郎君丰神俊秀; 矜贵尽显。
二人和这奇山秀水融为一体,好似从精致水墨画上走出来的人物; 清隽出尘,灵动润秀。
姜娆眉眼如画; 笑意嫣嫣,“表哥,我之前一直想着游遍山水; 本以为只是个空想。这几个月来; 跟着表哥从南阳到淮阴; 从淮阴到泉州,又去到桂州; 看到了许多从未见到的东西。”
晏安清和出声; “以后娆儿想去哪里; 我都陪着你。”
这山水明丽; 晏安来了兴致; 清风吹起他的锦袍,笛音响起,清脆悠扬,飘扬在青山绿水间。
郎君如亭中芝兰玉树般俊逸,悬胆鼻梁,风姿迢迢,姜娆心尖好似被轻羽划过。
这般清隽温润的郎君,真真是她喜欢的类型。
晏安又不是草木,如此娇媚美人在一旁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晏安掌心覆上姜娆双眸,贴上女郎的丹朱唇。
分开时,姜娆芙蓉面绮丽,朱唇愈发的水润。
晏安的视线,从女郎纤细的脖颈往下滑。
晏安喉结滚动一下,墨眸越发的深邃。
女郎这处生得好,似脆桃般圆润饱满,藏在精致的罗裙下。
姜娆注意到晏安的视线,芙蓉面瞬间变得绯红滚烫,眸子中盈满羞意,嗔怒道:“表哥,你往哪儿看呢!”
晏安低沉的轻笑,移过视线,这笑声有些低哑,他可真是迫不及待的将姜娆娶回去了。
等一切事情准备妥当后,晏安与姜娆随着大军回开封,此时正值盛夏,陆路乘马车太过闷热,是以,这次从水路回开封。
这是姜娆第一次乘船走水路,夜晚清风吹来沁凉的水汽,洗去一整日的闷热。
这这种季节,走水路到底是要比走陆路舒服许多。
一晃眼到了七月初七,在归途中,七巧节到了。
因着今日是七巧节,夜晚船舶在码头靠岸后,船上的将士皆进城去逛一逛看一看,晏安与姜娆也跟着下船了。
夏夜清朗,繁星点点,夜风吹散闷热,城内颇是热闹。
万千灯火闪烁,点亮半边夜幕,犹如天上繁星落到了人间。
年轻的女郎对月许愿,祈求嫁一个如意郎君,祈求亲事一帆风顺。
还有些女子在比赛穿针乞巧,彩线穿过七孔针,穿针越快越好的女子便是赢家。一旁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时不时响起喝彩声。
水面上漂浮着精致的水灯,姜娆美眸紧阖,对着月亮许愿。
她打小受尽家人宠爱,不曾受过一点委屈,如今又有了待她很好的未婚夫,姜娆不是贪心的女子,她已经很满足了。
她只希望,亲人福寿绵长,而她和晏安可以同心同德,白头偕老。
许了愿,姜娆秋水眸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晏安清隽的笑。
晏安出声,“娆儿刚才许了什么愿?”
“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姜娆眉眼灵动。
晏安又出声,“我刚才也许了一个愿,不过这个愿望只有娆儿才能助我实现。”
意识到晏安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姜娆心怦怦跳的快了些。
银辉映照在晏安面上,他漆色的眸子缱绻注视着面前的女郎,“娆儿,等这次回去后,咱们就成亲吧。”
姜娆玉面绽开笑颜,浓长的睫毛轻翘。
晏安倾身凑近姜娆,将她揽腰入怀,声音低沉醇厚,“ 表哥想早日将你娶回去,成为你的夫君,可以吗?”
“好。”姜娆笑吟吟点着头,宛若吃了蜜一般甜。
她也想成为晏安的夫人,很想很想。
不管发生事,都有她陪在晏安身边,这样子的话,二表哥再也不会如梦中那般孤单悲惨了。
下了水路,晏安先将姜娆送回了南阳。
姜娆的归来,为姜府增添了喜悦,冲淡了姜府众人因着姜婳离世的无奈和怅惘。
姜侯爷欣慰的点着头,“二郎平安回来,凯旋而归,姑父为你骄傲。”
晏氏也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自打姜娆告诉他们梦中的事情,晏氏一直为晏安捏把汗,如今看到晏安和姜娆平安归来,她喜不自胜。
晏氏关切的道:“姑母之前听到消息说你中了毒箭,一直担忧不已,唯恐你出什么意外,后来收到娆儿的信,才知这是二郎你设的计。二郎,到底是谁对你下毒手?”
晏安轻轻一笑,“让姑父、姑母担忧了,多亏有娆儿,侄儿才能提前提防,没有遭到迫害。为防背后之人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侄儿将计就计,放出中了毒箭的消息来迷糊歹人。”
姜侯爷了然点头,“可有背后歹人的线索?”
晏安回道:“前来谋害侄儿的侍卫,将他背后的主子供出来了,正是受祁恒指使。这一切与侄儿料想的一样。”
“祁恒!” 姜侯爷语气重了几分,“ 他身为皇子,竟这般狠辣歹毒。你逃过一劫是万幸,不然的话,谁也怀疑不到祁恒的身上。”
晏安继续道:“侄儿回到开封后,会在陛下前阐明此事的来龙去脉,讨个说法。”
等处理了祁恒,他便可以高枕无忧的迎亲姜娆。
姜侯爷叮嘱道:“祁恒自傲狠毒,二郎你务必万事小心。”
一起到来的还有裴柯,他这次在歼灭逆贼的战役中骁勇顽强,立下了不小的功劳,等回到开封后必定会得到祁宣帝的赏赐,也算是不辜负他对姜侯爷的允诺。
因此,姜侯爷终于放下对裴柯最后一丝的不放心,渐渐接纳了他,不再反对他与姜绾在一起。
姜绾许久不见裴柯,猛一看见裴柯到了南阳,梨涡中笑意荡漾,“裴大哥,你有没有受伤呀?”
裴柯面上浮现柔情,“ 我没有受伤,我一直将绾绾给的平安符戴在身上。”
姜绾咬着唇,忍着羞意,又道:“那,裴大哥,你这一段时日有没有想我呀?”
说完这话,姜绾白皙的面绯红如霞,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好似掺了糖的梅花糕般绵甜。
裴柯将姜绾揽在怀中,女郎小小的、瘦瘦软软的一团,他面上的笑意越发温情,“每天都有想你。”
“想你是不是又瘦了,想你有没有受委屈,想你是不是也同样的想着我。”
埋在裴柯温暖的怀抱中,姜绾樱唇浮起满足的笑,“我当然也想你呀!”
姜侯爷在晏府设宴,为姜娆、晏安和裴柯接风洗尘,因晏安还有政事在身,第二日,他和裴柯先行回去开封,姜娆暂时留在南阳。
游玉拿着两封信递给姜娆,“小姐,这是咱们离开南阳时,二公子和四小姐给你写的信。”
在姜娆离开南阳去往淮阴找晏安的时候,晏安和姜婳都给她写了信,只不过她那时已离开了南阳,直到现在才看到这两封信。
她先拆开了晏安的信,晏安在信中描绘了沿途的风景,让姜娆即便没有亲眼看到,也能想象到南方的美景,恍如身临其境。
他还派人给姜娆送来了淮阴的花种,等到来年,一定能开出一片明艳的春花。
姜娆放下晏安的信,盯着姜婳写给她的信踟蹰了片刻,哪怕她没有拆开信,大概也能猜出信中的内容。
当时她初到淮阴,姜婳故意挑拨离间姜娆与晏安的感情,甚至提前给姜娆写了信,欲造成姜娆与晏安之间的误会。这封信,估摸着便是如此。
姜娆就着烛台,燃了姜婳写给她的这封信。
人死如灯灭,对于姜婳这个堂妹,姜娆的感情很复杂,既然她已逝去,姜娆也不愿再追究太多,这封信也没有看的必要。
盛夏过去,天气凉快下来,姜绾缠着姜娆讲了些在淮阴和桂州的事情,姜娆也将她与晏安祭奠季氏夫妻的事情告诉了姜侯爷和晏氏。
晏氏点头,“ 季大哥和季嫂子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
晏氏又叹口气,“ 姜婳年纪轻轻去了,你二叔二婶悲痛不已,我瞧着,经此一遭,他们不如当初那般趾高气扬了。”
她正色的对着姜娆和姜婳道:“ 女子可以无才、无貌,却不能太蠢。一颗心被嫉妒、权势、繁华富贵所蒙蔽,最后落不到什么好下场,一步错,步步错,后悔莫及。为娘知道你们两个不会做这愚蠢的事,然你们两个无论何时都要牢记在心,决不可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姜娆、姜绾齐齐应是,“娘,女儿知道了。”
晏氏心满意足的望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娆儿和二郎的亲事也该准备起来了,等娆儿成亲了,再过不久,就是绾绾的亲事。”
“嫁妆是一个女子去到夫家的底气和脸面,你们父亲和为娘只有你们两个女儿,所有的东西都是给你们的。” 晏氏唤侍女取来姜家库房的册子,“来,咱们母女几个一道商量,你们看看各自想要什么陪嫁。”
——————————
大军擒获陈邵,将逆贼一网打尽,凯旋回到开封,不同出发时的低调,此次晏安他们回到开封,百姓夹道欢迎。
祁宣帝特意在文德殿中等候着晏安、石崇和高淮阴觐见,消灭了逆贼,自己的皇位愈发巩固,祁宣帝心情畅快。
“晏安保卫了大祁的安危,朕一定要好好的奖赏他。”
太子祁毓道:“父皇,儿臣听闻,晏安在归途中中了箭毒,恐怕情形不妙。”
祁毓话音落下,意味深长的看了祁恒一眼。
祁恒神情寻常,“父皇,晏大人乃国之栋梁,如今中了毒箭,实在令人惋惜。”
祁宣帝点头,“ 晏安乃我大祁贤臣,等他回了开封,立即将他接到宫中,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为他医治。”
祁恒面色不显,心中却十分畅快淋漓,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他派去的侍卫成功对晏安下了毒手,半夏悲无药可解,毒性强烈,他在晏安手中受了那么多屈辱,如今,晏安终于要死了。
他无比的盼着看到晏安卑微可怜的模样。
大军到了开封,晏安等人进宫觐见祁宣帝,看到晏安的那一刻,祁恒面上得意的笑凝在嘴角,神情讶异。
祁恒惊讶的顾不上讲究皇子的仪态,当着祁宣帝的面指着晏安,惊呼出声,“怎么可能,你,你不是。。。”
他得到消息晏安确实中了毒箭,祁恒本以为会见到一个油尽灯枯、即将殒命、卑微凄惨可怜的晏安,不料,晏安毫发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晏安讥讽轻笑,“看到我安然无恙,三皇子怎得这般惊讶?难不成,对我下毒手、盼着我死去的,就是三皇子?”
第104章第 104 章
祁恒收敛神色; “本皇子只是有些讶异而已,晏大人何必这么针对本皇子?”
“是吗?”晏安眉峰轻挑,越过祁恒,与石崇和高淮善二人一道觐见祁宣帝。
高淮善在几人中官职最高; 他出列道:“陛下; 臣与石指挥使和晏大人,幸不辱使命,活捉陈邵,将逆贼势力一网打尽。”
祁宣帝朗声笑起来; “几位爱卿歼灭逆贼,朕要重重的赏你们。”
祁宣帝看着晏安道:“晏爱卿多谋善断; 立下赫赫之功。朕本听闻你中了毒箭,忧心忡忡; 幸爱卿你安然无恙的凯旋而归,朕心甚慰。只是,何人欲对爱卿下毒手?”
“陛下。”晏安作揖; “ 歹人在箭矢上抹了半夏悲这味奇毒; 欲置臣之死地; 臣侥幸逃过一劫。恐歹人再次下毒手,臣为了自保; 不得不放出臣中了毒箭的消息; 实属无奈之举。引陛下忧心; 还望陛下宽宥。”
祁宣帝浑不在意的道:“无妨; 朕不怪罪你; 你做的很对。这歹人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谋害爱卿你!”
晏安继续出声,“ 刺杀臣的侍卫已被擒获,这歹人受不住刑,供出了背后主使。”
祁宣帝好奇的道:“到底是何人,此人胆大妄为,胆敢对爱卿对手,朕绝不能轻易绕过这人。”
从晏安进殿的那一刻,祁恒的脸色便不太好。
在没见到晏安之前,他误以为一切都井然有序的按照他的谋划进行,以为晏安中了奇毒必死无疑。
可晏安毫发无损的站在他面前,晏安的眼神仿佛在告诉祁恒,他知道此事是祁恒所为。
祁恒生来自负,他自诩此次谋害晏安天。衣无缝,绝不可能失手,可这次,他硬生生被打了脸。
祁恒冷眼看看着晏安,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应对之策。
“陛下,据那歹人所言,他是受”,晏安顿了顿,接着道:“受三皇子的指使。”
晏安这话一出,文德殿众人皆变了脸色,祁宣帝面上的笑意也淡了许多。
晏安接着出声,“ 据这歹人言,他是三皇子身边的侍卫,半夏悲也是三皇子交给他的,三皇子令他务必杀了微臣。”
“微臣从不曾得罪过三皇子,臣亦不愿相信三皇子欲对臣下毒手。”
石崇为晏安出声,“陛下,晏大人虽是文臣,然此次多亏晏大人的谋略,才得以以少胜多擒获逆贼。臣与晏大人共事这几个月,不忍看到晏大人经受危险而得不到一个说法。”
与晏安相处的这几个月,石崇对晏安,由最初的轻视到如今的钦佩,再加上他素不喜祁恒,这次自然站在晏安这边。
“人证物证皆在,那侍卫家中还有三皇子赏赐的东西。半夏悲来自西域,非一般人可得,去年三皇子接待西域使臣,皆指明背后主使乃三皇子。还望陛下明察。”
龙椅上的祁宣帝微眯着眼,不知在思量着什么,一言不发。
祁恒赶忙出声为自己辩解,“父皇,此事绝非儿臣所为,晏大人担负重任,儿臣与他无冤无仇,何苦对他下毒手?”
“定是有人收买儿臣的侍卫,暗中捣鬼。再者,半夏悲虽难得,然并非只儿臣一人所有。这是有人借机将脏水泼到儿臣身上啊!”
石崇粗声讥讽,“ 三皇子这话是何意?既收买了你的侍卫,又恰好有半夏悲这味奇毒,这该是多大的巧合,才能将脏水泼到你身上!你倒不如直接说是太子要给你泼脏水。”
石崇乃武将,性情耿直,他一贯不认可祁信和顾贵妃仗着祁宣帝的宠爱而狂妄自大、嚣张跋扈。
祁恒面色涌现几滴汗珠,“父皇,儿臣并没有说是太子要陷害儿臣,儿臣绝没有做谋害晏大人的事情。”
太子神色从容,“父皇,儿臣与晏安不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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