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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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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策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官,自打他担任开封府尹,一切都按律法办事,不再出现前任开封府尹包庇顾家人的那种情况。
通知到了封策,姜娆与晏安这才放心回府。
夜色沉沉,一片静谧,为了不打草惊蛇,开封府所有的衙役和侍卫表现的和以往一样,一部分人打盹着儿,一部分人自然的喝着茶聊天。
突然,一个面容普通的男子冲进开封府,扯着嗓子道:“ 失火了,失火了,我家着火了,妻儿老小都在屋里面,还没救出来呢,各位官爷帮帮忙吧。”
打盹的衙役瞬间清醒,说话的侍卫也不吭声了,他们对视一眼,仍旧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好,将兄弟们都叫去灭火,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看着就好了。”
一群衙役跟着那人后面,拿着水桶和灭火的湿布,离开了开封府。
与此同时,偷偷摸摸的两个黑衣人来到大牢面前,没了巡逻的衙役,他们很快便打开了大牢的大门,偷偷溜了进去。
“ 大哥,那群衙役可真笨,随便编个借口就能将他们引去 。” 身形稍矮的黑衣人有些嘚瑟。
“阿二,先别得意的太早,将人救出来,咱们才算完成任务。”
他们便是蜀王妃找来的杀手,那位被称为大哥的名字是阿大,负责引走衙役的那个叫阿三。
他们沿着大牢走了一遍,最后在关着祁瑜的牢房前停下。
阿大朝牢房里打量几眼,啧,以往高贵的王府小姐,如今躺在枯草堆上,头发干巴巴的缠成一团团,脸色枯黄,看上去一点都不像贵女。
阿大利落的撬开锁,祁瑜听到动静立马睁开眼,压低声音道:“你们是母亲派来救我的吗?”
阿大道:“不错,王妃让小的将小姐送出去开封,城门外会有人接应小姐,陪着小姐前往蜀地。王妃特意交代,等出了开封,还望小姐低调行事,不要在外人前暴露身份。”
祁瑜阴沉的双眼放亮,“这是自然,快,咱们快出去吧。”
他们这一番动静,不免引来其他牢房里犯人的注意。
一个犯人摇摇头,“哎,这真是命啊,有些人就是命好,王府小姐坐牢了,还有人将她救出去。”
还有些犯人直直的看着阿大和阿二,“你们行行好,也将我救出去吧,不然,我现在就将那些衙役喊来。”
祁瑜迫不及待的急着出去,哪还管这些犯人说的话,她充斥着菜色的脸色露出了笑意,眼里闪着欣喜若狂的光,终于离开这个不是人待的地方了,她要好好泡个澡,好好睡一觉,开封这边自有母亲在打点,即便劫狱,想必也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等她回去蜀地,她照样还是高高在上王府小姐。
“哎,你们别走啊,将我们也救出去吧!” 有些犯人仍旧不死心,胳膊从牢房的铁栅栏里伸出来,挥着手道。
相比于祁瑜的欣喜,阿大和阿二举着刀谨慎的望着四周,大牢里竟然一个守值的衙役都没有,这一场劫狱实在太过顺利了,顺利的让人难以相信。
两人心跳如锣,不敢掉以轻心,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快走到大牢门口的那一刻,祁瑜吐出一口浊气,趾高气扬道:“ 有些人啊,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还妄想从这大牢里出去。”
她翘着下巴,拍了拍囚服上的灰尘,高傲的迈着步伐,走出大牢的大门。
等踏过这个门,她还是以前的祁瑜,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下一息,抬起的脚还未落下,祁瑜面上的笑意便凝在唇角,双眸瞪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身子僵硬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衙役将大牢的大门围起来,封策站在最前面,看见祁瑜和阿大、阿二出来的身影挑了挑眉,没有丝毫惊讶神色,“来人,将他们三人抓起来。”
“不,不可能,你们怎么发现的?” 祁瑜突然发了狂,她尖锐的叫出声,满心怀喜的以为就要离开大牢了,谁知道一切都是空欢喜,祁瑜彻底失去了理智。
封策看她一眼,“ 怎么发现的不重要,进了开封府的大牢,等时候一到,自然能出去,祁小姐何必呢?”
祁瑜崩溃的摇着头,“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
衙役朝着阿大和阿二走去,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齐齐举起刀,反抗起来。
然而没过多大一会儿,两人便被衙役揍的倒地,鼻青脸肿的抓起来被扔进了大牢里。
其他牢房里的犯人看着被关进来的祁瑜、阿大和阿二,个个惊讶的合不拢嘴,估摸这是古往今来最悲惨的越狱了。
感情衙役早就发现了,只不过猫抓耗子一样,乐得陪他们做戏,故意在临门那一脚等着他们,真是太惨了。
重新关进大牢的祁瑜发狂的大喊大叫,神情阴阴沉沉,时而尖锐的叫出声,时而咯咯笑起来,在这阴森的牢房里,显得格外渗人。
她以为要彻底离开大牢,谁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她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彻底发疯了。
封策连夜审问阿大和阿二,用了不少手段,终于从他们二人手中套出话。
他们两个是蜀王府的侍卫,一直在帮蜀王和蜀王妃暗中办事,他们两人受不住刑,不仅交代了劫狱这一事,还交代了有关蜀王私下里招兵买马、挪用银子等一系列事情。
封策看着这份口供神情沉重,一夜未睡,第二日一大早,赶在早朝前,觐见祁宣帝,将这份口供呈了上去。
祁宣帝看着这些口供,怒火冲天,眉头铁青,“砰”的一声,大掌拍在御桌上,喘着粗气道:“这可真是朕的好弟弟啊,朕以为他豁达洒脱,不慕权势,没料想伪装的这般好,招兵买马、训练军队,看来他是想要将朕这个兄长取而代之啊!”
祁宣帝紧紧攥着这一份口供,深深吸了几下气,“大理寺、刑部联合起来彻查此事,此事未查清楚之前,不准蜀王府任何人出府一步。”
这便是变相的软禁了,祁宣帝气的罢免了早朝。
蜀王府中,蜀王阴鸷的看着王府门口的金吾卫,他满脸怒意,一脚踢开蜀王妃的屋门,紧紧掐着蜀王妃的脖颈,手掌力道越来越紧,双眸赤红,“本王多年谋划,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私自派人劫狱,坏了本王的好事。本王若是倒下了,绝不会饶过你的命。”
蜀王妃面色苍白,渐渐呼吸不上来,在她即将倒下的那一刻,蜀王松了手,摔袖出门。
蜀王妃猛呛几声,身子抖的厉害,大口吸着气,刚刚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要没命了。
她谋算的天衣无缝,只是想要将自己的女儿救出来,没曾想到头来自食其果,蜀王若是真的倒下了,她可怎么办?她还有命活吗?
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像晏府这样的权贵之家便已知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到游玉提起这事的时候,姜娆浓长的睫毛眨了眨,感情自己和晏安昨晚看见的,便是蜀王妃派去劫狱的侍卫,然后顺着下来,又牵扯出了蜀王谋逆的事情。
她就是那么随口知会了开封府一声,竟然牵扯出来这么多的事情,果然,祁瑜讨厌自己不是没有理由的,祁瑜和她可能是真的气场不合。
大理寺和刑部联合查案,没过多久,便查清楚了蜀王暗中做的所有事情。
他意图谋篡,在蜀地那里囤积了不少兵马武。器,还挪用蜀地百姓缴上去的赋税贪图享乐,蜀王妃派人劫狱、藐视王法。
祁宣帝因为这事气的生了一场重病,他狠狠的处置了蜀王府众人。
蜀王、蜀王妃从皇室族谱除名,贬为庶人,家产抄归国库,所有参与此事的侍卫一道砍。头。
而蜀王、蜀王妃与祁瑜流放西北蛮荒之地,充入军籍,永生不得回到开封,其后代子孙也不得踏入开封一步。
嚣张跋扈、权贵滔天的蜀王,就此倒台。
蜀王的风评在民间一惯是不怎么样,看着蜀王倒台,不少百姓放炮竹庆祝。
而姜娆和晏安因为事先发现黑衣人并赶快通知了开封府,在此事中立了不小的功劳,祁宣帝给他们二人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姜娆托腮看着这些上等的玉石珠宝、金灿灿的金子,不禁思忖着,要不以后趁晚上的时候多出去走一走,万一再撞见几个黑衣人呢!
第65章第 65 章
走出开封府大牢的那一刻; 白亮的光打在身上,祁瑜条件反射的抬手遮着刺眼的光线,因着她这一个动作,手腕处的锁链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刻; 脑子里混混浊浊、失了心智的她; 突然清明了一些。
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她疯子般的大吼大叫,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崩溃。可置身于明亮之中,她无法继续掩藏和躲避。
她神色呆滞的站在那里; 之前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牢房,可如今她已不是高贵的王府小姐;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觉得还不如往后一辈子继续待在牢房里呢。
哪怕牢房阴冷、里面关押的犯人凶恶; 但也比流放到西北蛮荒之地好得多。
她所做的一切恶毒之事,全部藏在大牢的黑暗之中,没有光线可以触及到; 没有人会朝她指指点点。
里面的人也尽是犯了错的人; 和这些犯人在一起; 她才不会觉得难堪和卑微,她才不会觉得自己这么不堪。
她的身子不禁抖的厉害; 她害怕; 害怕其他人看到这个肮脏、受人唾骂的祁瑜。
“干什么呢; 快点出去。” 随行的衙役不满的催促道。
祁瑜一言不发; 缓缓抬脚; 穿过熙攘的街道,朝着城门口走起。
“看,这个就是王府小姐,听说她买。凶。谋。害乐安县主,真看不出来啊,这么歹毒。”
“ 吃太饱了撑的,好好的贵女不当,这不自食恶果了吧!上梁不正下梁歪,蜀王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听着围着的人的指指点点,祁瑜面上火辣辣的难堪,若是地面上有个缝,她宁愿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以往她风光时,不少贵女向她示好,像谢瑶那样的,上赶着贴上来,也无人敢说她一句不好的话。
可如今,与她交好的每一个人急着与她撇清关系,她成了明晃晃的一个笑话,谁都可以上来指着她辱骂一句。
她低着头,加快步伐,想要离开这些肆无忌惮打量的视线。
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从她身旁过去,透过被风掀起的帘子,祁瑜看到了马车中女郎明艳的脸庞。
祁瑜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突然激动起来,她跟在马车后面跑起来,尖锐的喊道:“姜娆,姜娆你下来。”
马车上的姜娆听到祁瑜的声音,“停。”
她款款下了马车,朝着祁瑜走去。
看到祁瑜的第一眼,姜娆不禁有些讶异,以往的祁瑜虽然手段狠辣,可最起码看着像个风中飘摇的小白花。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祁瑜,面黄枯瘦,神情阴鸷,穿着灰扑扑的囚服,双眸沉沉,就像是个发疯的女子。
明丽动人的姜娆站在那里,精致的罗裙,纤细曼妙的身姿,欺霜赛雪的肌肤,与之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祁瑜不禁更加觉得丢人,她不由得后退几步,指甲紧紧掐着掌心,咬牙切齿的道:“ 你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吧!”
姜娆轻笑出声,她好笑的看着祁瑜,“ 是曲子不好听,还是歌舞不好看,我为何要故意来看你!”
“你,你应该很得意吧,我能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 祁瑜恶狠狠抬手指着姜娆。
“ 不错,确实挺得意的。” 姜娆故意这么说。
姜娆细眉微挑,一字一句道:“直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自身,那我来告诉你,你有今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说完这话,姜娆收回视线,不再看祁瑜一眼,挺直腰杆越过祁瑜,上了马车。
祁瑜直直的看着马车离去,方才见到马车上的姜娆,她控制不住的叫住她,可真的与姜娆见了面,才明白不过是自取其辱。
自己就是那跳梁小丑,姜娆从不曾将自己放在眼中。
直到此刻,祁瑜突然明白过来,正是因她对晏安的执念、对姜娆的敌意,才害的她走到今日被流放的这一步。
若她没有心生恶意,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府小姐,每日锦衣玉食、玉石翠羽不断,又怎会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是啊,姜娆说的不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出了开封城的那一刻,祁瑜转身望着城内的热闹繁华,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她彻底离开了金碧辉煌的开封,她以后再也回不去开封了。
西北距离开封几万里,流放的人只能一步步走着去开封,估摸着大半年才能去到西北。
还没走两天呢,祁瑜脚底便生了不少水泡,踩在地上便是钻心的疼,刺骨的寒风钻进她身子,让她止不住的发颤。可即便这样,她只能咬牙继续一步步朝前走。
不仅如此,没有可口的吃食,没有取暖的衣裳,她哪里受过这种苦难,无数次,她忍不住想要了结自己的性命,可终是下不了手。
如今已是庶人的蜀王,整日板着脸,若不是因为祁瑜,他多年的心血也不会付之一旦。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亲情在他心中,远远抵不过权势,若不是有衙役在一旁看管,他一定亲手要了祁瑜和蜀王妃的命,以泄他心头之恨。
队伍停下歇息的时候,祁瑜来到蜀王妃跟前,给她倒了一点热茶,“母亲,您喝几口茶暖暖身子。”
蜀王妃一把将她推开,氤氲的热茶尽数洒在地面,她恶狠狠的咒骂着祁瑜,早已没有了对祁瑜的疼爱之意,“都是你连累了我们,你这个不孝女,若不是你央求着让我救你,何至于牵连到我。”
祁瑜冷冷的道:“纵然我有错,可你与父亲就没有错吗?你们早就有不轨之心,事情败露也是早晚的事情,如今将一切的过错推脱到我身上。”
蜀王妃生气的指着祁瑜,“你给我滚,从今日起,你便不是我的女儿,你就是个丧门星。”
骂了祁瑜几句她仍嫌不解气,又开始朝着蜀王咒骂。
蜀王本就心里存着气,早已没有了王爷的风度,上来就是一巴掌扇在蜀王妃面上,两人不禁扭打起来。
从王府小姐成了流放的罪人,父亲母亲还不认她这个女儿。
抬头仰望灰蒙蒙的天空,祁瑜自嘲的笑出声,她真的好后悔啊,若是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一定不会选择有这样的父母,也一定不会再谋。害姜娆。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在以后的岁岁月月中,她只能这么过下去了,悲哀的、痛苦的、生不如死的过下去。
开封城议论了几天有关祁瑜和蜀王府的事情,然没过多久,祁瑜便被所有人抛在了脑后,很少有人再提起她,即便与她交好的贵女,提起她也是轻蔑的不屑,不愿与她染上关系。
她是死是活,是否去到了西北,在西北过的怎么样,没有一个人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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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安中,阮氏看着晏大郎,“ 大郎,你如今可有心仪的女子?娘啊,现在满心盼着你赶快成亲呢!”
晏池无奈道:“ 母亲,您别操心儿子的亲事了,这事随缘就好。”
许久没露面的大夫人徐氏,今日倒是出了自己的院子,她放下茶盏,暗暗扫了一眼姜娆,意有所指道:“ 大郎是晏府的长子,这成亲人选自是要好好挑选,最好啊,找一个知书达礼、不惹事的姑娘,咱们晏府啊,才能有清静。再来一个像娆儿这样的女郎,那可受不住了。”
姜娆似笑非笑看着徐氏,自打那一次她挑明了徐氏对她的为难,徐氏便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经常与晏府其他人见面。
姜娆径直道:“大夫人这话的意思,可是对娆儿有什么不满?”
徐氏淡淡看她一眼,阴阳怪气道:“ 老身不满又有什么用,耐不住你如今是县主,还得了圣上的赐婚。”
姜娆轻笑一声,“ 原来大夫人知道啊,大夫人若是有不满,也请留在心中,别再说什么似是而非的话。”
“啪”的一声,徐氏一手拍在案桌上,语气沉沉,“ 老身说的有错吗?自打你来到晏府,先后得罪了顾家和蜀王,你这样的,许配给二郎,不是助力,而是对他的拖累。”
“ 能与娆儿在一起,便是我之荣幸。” 晏安从外面进来,清冽的面直直看着徐氏,维护着姜娆。
徐氏紧绷着脸,“好啊,如今你们大了,便嫌我说的话难听了,二郎,你就是这么与我说话的吗?”
晏安立在姜娆身旁,掷地有声,“诚然大夫人是长辈,可侄儿着实难以苟同大夫人方才的话。自始至终,娆儿不曾主动招惹过其他人,何谈得罪一说?侄儿不防告诉大夫人,娆儿是我表妹,还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希望在晏府听到任何一个人说她一句不好的话。”
徐氏满脸怒意,她看着出声反驳她的晏安,内心失望不已,在姜娆没有来府上做客之前,府上的几个儿郎都很是尊敬自己,可如今自己只不过轻轻数落了姜娆一句,便得了晏安这般不满。
徐氏失望的摇着头,“ 我无儿无女,你们都瞧不起我,不将我这个老婆子放在心上,我是你的伯母,又岂会害你?姜娆这样的女郎,红颜祸水,二郎,你不是以貌取人的郎君,为何如今鬼迷心窍,非她不可?”
晏安出声清冷,“大夫人错了,我就是个爱美色的男子,只喜欢娆儿。娆儿对大夫人尊敬有加,可大夫人总是对娆儿不满,侄儿想知道,为何大夫人总是针对娆儿?”
徐氏面色一滞,“你们都护着她,我哪敢针对她!”
说完这话,她沉着脸甩袖离去。
阮氏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对待徐氏这个妯娌,晏府之人体谅她丧子丧夫的不易和可怜,对她很是尊敬。可如今,徐氏说的话越来越不着调了。
阮氏对着姜娆一笑,“娆儿,你别将方才的事放心上,你是个好姑娘,我们都喜欢你,你与二郎,更是般配。一个郎君是否成才,端看他自身能力如何,又岂能找借口说是女子拖累了他。”
姜娆浅浅一笑,“舅母,你放心,那些难听的话,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去了。大夫人许是年龄大了,心中燥气太多,游玉,你去给大夫人送一些清心静气的药茶,让大夫人去一去心中的火气。”
听到这话,晏安唇角扬笑,估摸着等徐氏收到这些药茶,心头的火气不仅没有消去,反而更生怒火了。
阮氏又满意的看着晏安,“二郎,你方才做的不错,母亲不是撺掇你与大夫人顶嘴,只是,在未婚妻与其他人之间,你维护娆儿是应该的,更何况确实是大夫人故意找事在先。”
她又扭过头看着晏池,“多向你二弟学些讨女郎欢心的经验,同是兄弟,二郎再过几个月就要成亲了,你这个做大哥的,可不能被二郎比下去 。”
徐氏气冲冲回到自己的院子,她阴沉着脸,她在府上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二郎竟然为了一个女子与她顶嘴,等她年龄大了,怕是更没有人将她放在心里了。
徐氏对身旁伺候的婆子吩咐道:“你去写封信催一下晚清,让她开春了,尽快动身来开封,还有,让晚清拿捏着分寸,经常给二郎写些信,送些东西过来,他们幼时便见过面,感情自是有的。”
徐晚清,是她娘家侄女,苏州出了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本打算早日让徐晚清来到开封,好博得晏安的注意,可眼下即将入冬,不方便赶路,只能等过了年,让她动身从苏州来到开封。
徐氏的信通过驿站发往南边的苏州,姜娆并不知道徐氏的打算,她今日被韩星怜拉着出了晏府。
街道两旁围了不少人,许多人翘首以待,不知在等着何人。
韩星怜解释道:“姜妹妹有所不知,今个啊,咱们大祁的大将军要班师回朝了,俞大将军驻扎在苦寒的西北,这些年助我大祁击退无数外敌。俞大将军一家子都是武将,为我大祁效力。听闻大将军的儿女英姿飒爽,武艺高强。。。。。。”
姜娆也曾听闻过俞大将军的事迹,亦钦佩他的骁勇善战,听着韩星怜这么一番话,她也不禁心生些许激动,这般保家卫国的将士,确实值得期盼归来的。
当骏马上伟岸的俞大将军出现的那一刻,街道两旁围着的人不禁激动起来,高声喊出声:“是大将军回来了,不错,正是大将军,大将军是咱们大祁的英雄。”
看着打头脊背直挺、巍峨沉稳的俞大将军,姜娆不禁心生敬意,她继续看着骏马上的其他人,后面应当是俞大将军的儿子,各个也都是令人敬佩的儿郎,犹如高山般清峻,不过,最引人注意的,当属有一位郎君。
该郎君面白无须,身量比其他郎君矮了一些,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一双眸子好似刚从清水中洗涤过的黑宝石,灿然黑亮,无一处不俊美非凡,有女子的柔情,又有儿郎的俊逸。
这位郎君一身玄色锦袍,扎高的马尾更显得他张扬意气,漫不经心的眸光扫着,撩人又有些清冷,当真是好一个英俊的少年郎。
姜娆清澄的眸光一直在这位郎君身上,许是感受到姜娆的视线,马背上的郎君漫不经心的将视线移过来。
在看到姜娆的一瞬间,这位郎君眼眸闪过一丝惊艳,冲着姜娆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
看到这勾人的笑容,姜娆心中一动,在这一刻,她将晏安抛在了脑后,多么俊美的郎君啊!
第66章第 66 章
如果说晏安如松下风般清隽又有风流; 那么俞府的这位郎君便多了些雌雄莫辩的柔和,英气中不乏清丽。
他比一般男子的肌肤要白皙许多,在一行英朗的儿郎之中格外引人注目,腰杆直挺的骑在骏马上; 扎着高马尾; 年少郎君,意气张扬。
尤其是对着姜娆的那一笑,仿佛清泉汩汩流过一般,给人的感觉非常的干净。
姜娆不禁怀着欣赏的心思多看了几眼马背上的这位郎君。
最前面的是俞大将军; 跟随在他身后的是三位郎君,紧接着是一架马车; 车内之人应该是俞府的女眷,马车帘子遮的严实; 看不见什么。最后面步行的便是着盔甲的成千上万的将士。
道路两旁围着的人群热烈非凡,纷纷高声欢迎俞大将军归来,不少孩童爬上大人的怀着; 尽力仰着头目睹马背上俞府众人的风姿。
有些还提着竹篮; 篮子里满满当当装着自家养的鸡鸭、地里种的青菜等; 递给俞大将军身旁的侍卫,以此来表达开封百姓对俞大将军的敬重和钦佩之情。
等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去; 围着的人才群才慢慢散去; 韩星怜意犹未尽的对着姜娆道:“ 俞大将军三子一女; 三位郎君亦是勇猛的将士; 在开封待不了多久便要回去西北。而俞大将军年事已高; 这次回来便待在开封养老,听闻他还有个女儿,应该就在马车里呢。”
“ 韩姐姐句句不离俞家的郎君,今日更是一大早便拉着我来这里迎接俞府众人班师回朝 ,再看韩姐姐今日的打扮,好似比以往娇美许多。” 姜娆狡黠的笑看着韩星怜,“韩姐姐可是看上俞府哪位郎君了?”
听着姜娆这一番打趣,韩星怜突然两颊生起红霞,她嗔看姜娆一眼,眸含羞意,嘴硬道:“才没有呢。”
她捏着手中的帕子,又飞快的红着脸补充了一句,“再说了,俞府的郎君骁勇,讨女子的喜欢也很正常嘛!”
“看来我刚刚猜的不错,韩姐姐动了春心。”姜娆俏皮的接过话,拉长了调子,“韩姐姐快与我说一说,你看上俞府哪位郎君了?”
韩星怜低着头轻笑,一副女儿家有了心上人的作态,她两靥泛红,眼横秋波,“ 我说了,妹妹可别笑话我,我与俞府的三公子俞然,从小。便定了娃娃亲,这次若是没有什么意外,便要开始商量亲事了。”
“ 这是一桩好事啊,俞三公子想必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儿郎。韩姐姐可与俞三公子见过面?” 姜娆好奇的打听着。
韩星怜摇摇头,“小时曾见过几次面,后来他一直跟着俞大将军待在西北,不曾回来开封一次,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也只是对他有个大致的印象而已。不过每年他都会从西北寄东西给我,还给我写过几封信。”
姜娆点点头,“这次俞三公子回来开封,韩姐姐可以与他见见面,培养一下感情。”
“姜妹妹说的不错,我也是这般打算的,到时候还要麻烦姜妹妹陪着我一道去了。”
姜娆爽快的应下来,拉着韩星怜一块往回走,“这有什么麻烦的,韩姐姐尽管开口便是。”
等姜娆回去晏府,晏三郎、四郎,还有五郎、六郎和七郎也提起了俞大将军,他们眼里闪着崇拜的光,“ 儿郎就应该像俞大将军一样征战沙场,这样才是真正的男人。”
晏三郎晏研撸起袖子,一副热血澎湃、深情激动的样子,“今日看见俞大将军,我才明白,我应该是去上战。场的,而不是拿笔杆子的。”
他嘚瑟的道:“若是我早生二十年,提着刀奔去西北,如今也是受人敬仰的大将军了。”
晏四郎拆台,“三哥你就是不想读书,别给自己找借口。”
“既然三弟这般期盼,不如二哥改日告诉俞大将军一声,等俞府的郎君回去西北时,将你一道带走算了。” 晏安唇角扬起笑,故意打趣道。
“别啊,二哥。”晏三郎一下子扑到晏安身旁,拽着他的胳膊晃了晃,“ 好二哥,我就是随口一说,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喜欢读书的,读书使我快乐,我要做一个像二哥这样的读书人。”
看着晏三郎这般搞怪的作态,姜娆嗤的笑出声,“三表哥,你怎么又改口了?你方才不是还说,征战沙场才是真正的郎君嘛,三表哥真是一个善变的男子。”
晏三郎挠挠头,“ 好啊,表妹,你和二哥一起欺负我。”
他冲着晏四郎、五郎、六郎和七郎使了个眼色,坏笑着看向晏安,“二哥,弟弟们先出去了,就不打扰你和表妹了。”
屋子里只剩下晏安和姜娆两人,看着姜娆在自己身旁坐下,晏安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她,出声道:“ 表妹今日可见到俞大将军了?”
姜娆点头,“ 俞大将军看着非常的沉稳,俞府的郎君也很是不俗,尤其有一位郎君,当真是俊美,也不知这是俞府的哪位郎君?”
“那位郎君这般好看?比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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