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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悦来[封推]-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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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弗微微一笑:“孩子,我才是你的父亲,终有一天你会喊我一声爹爹的,莫弗先告辞了。”
“滚!”容祺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低声喊道,“滚!滚!”
夜色朦胧中,莫弗的身影无声无息的滑过了影山楼却向着珂小蛮居住的翠玉轩走去。自从知道珂小蛮就在容府里,他无时无刻不仔细研究这座府邸,熟悉的像是到了自己的家。
透过雕花窗棂凝视着那抹清丽的身影,却是常伴孤灯古佛,眉眼间不禁掠过一抹痛色。她想必还不知道祺儿平安归来的消息吧?
他脚下一顿,虽然明天容祺会主动过来给她请安,可是看着珂小蛮为了儿子不肯入睡在佛像面前的执着不禁有些心疼。罢了!告知她一声也好,其实他更多的是想看看她。自从上一次在那片枫林中见过她一面后再也没有见过了,不知道现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莫弗轻轻一点便越过花墙无声无息的落在了窗前,轻轻扣了扣窗棂压低了声音道:“小蛮,小蛮。”
窗棂猛的被推开,露出了珂小蛮那张惊慌失措的脸,莫弗唇角不自禁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
珂小蛮打死也不敢相信莫弗居然堂而皇之的找到了容府里头,她最近一直念佛吃斋,身上穿的素净加上替容祺操碎了心脸色也泛着青色。
莫弗心头涌起一抹疼惜:“小蛮,可以进去说几句话吗?仅仅几句而已?”
珂小蛮握着经文的手指攥得发白,好半天叹了口气:“莫弗你走吧!”
“仅仅是几句话而已,至于这般防备吗?”莫弗强行跃了进去,带着几分怒意将窗棂边的花瓶也扫落在地,呯的一声发出响声。
“夫人?”明珠听闻响声忙走了进来。
珂小蛮顿时慌了,莫弗忍了忍藏在了床榻后面的纱橱里。也真是憋气的很,自己的妻子成了别人的夫人,自己的亲生儿子喊别人父亲,甚至要见妻子一面还要躲着一个小丫头。
“夫人没事吧?”明珠蹲在地上将打碎的瓷器碎片儿收了起来。
“无妨,想开窗户透透气,没想到人老了笨手笨脚的将这花瓶也打碎了去,还是侯爷送我的。”
明珠笑道:“夫人切莫难过,明儿奴婢再去库房里取一个配来,还有一只与这一个倒是一对儿的。”
“嗯,你去睡吧!我今夜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珂小蛮叹了口气,手脚却是冰凉。
明珠也不敢多说什么忙退了出去,将轩阁的门关好。
明珠刚将碎片儿倒掉,却猛地撞上了佟慕青,忙福了下去。
“少夫人?”
“嘘!”佟慕青还沉浸在刚刚看到那一幕的恐慌中,居然有一个男子夜半从窗户钻进了容祺娘亲的房间?她将内心里的惊涛骇浪强行压了下去,换上了和颜悦色,“我来看看母亲睡下了没有,既然睡下了便不打扰了。”
“哦,少夫人慢走,”明珠送走了佟慕青却是将守门的粗使丫头狠狠骂了一顿,怎的少夫人来也不通报一声?
☆、第202章 死讯
佟慕青匆匆穿过花墙回到了东苑自己的暖阁里,直到坐在了锦塌上将身边的丫鬟婆子们全部撵了出去,才稍平复了乱糟糟的心绪。
她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吃斋念佛正派至极的夫人竟然是个这样的货色,想到那容祺一脸冰霜,心头的委屈和恨意不禁暴涨,侧过身子抚着额头细细想这件事情。
珂夫人的这件事情终归是见不得人的,更不能让容祺知道自己撞上这件事情的秘密。她至今对容祺还是忌惮的,此人绝对是个令人恐惧的魔鬼。
想到此处更加担心穆云义的安危,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白衣胜雪的文弱书生会成了她的情劫。
穆云义此人文采出众,又是江淮地区出了名的文人雅士。写得一手好词,但是因为家境贫寒出身低微仕途上面走的不顺,随即便索性做了畅游大江南北的雅客。
当年他被爹爹靖国公爷所赏识,召到了国公府做了府上最年轻的书吏。佟慕青唇角含着淡淡的笑容,回想起了第一场春雨两人无意间在芭蕉林下避雨的情景,凝固成了此生她最绚烂的华章。
“少夫人,”贴身丫鬟香雪小心翼翼敲了敲门。
佟慕青从回忆中惊醒,不耐烦的冷声问道:“香雪,有什么事?”
“陶妈妈求见!”香雪迟疑道,最近少夫人不开心得很,指不定又同世子爷闹了什么矛盾,若不是偷偷收下了陶妈妈的银子自己倒也不敢这般忤逆少夫人的意思。
梳着圆髻,身着一件灰色袄褂头发花白苍老不堪的陶妈妈垂首走了进来。陶妈妈本来是萧姨娘身边的红人,因为萧姨娘同容夫人之间的那层关系,如今萧姨娘被侯爷软禁了起来。生不如死。陶妈妈也被调离萧姨娘的身边,在后厨做了一个最下等的粗使婆子。
佟慕青也弄不懂这陶妈妈突然夜半求见所为何事,但是容府本来就风云诡谲此人既然来找自己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老奴拜见少夫人,”陶妈妈拖着苍老的身子缓缓匍匐在了佟慕青的面前,行了好大的一个礼。
佟慕青眼皮一跳淡然道:“起来吧!”
陶妈妈颤巍巍站了起来,一副恭敬有加的样子,却不说话眼角扫了一眼香雪。
“香雪你退下吧!”
“是。少夫人!”香雪乖巧的走了出去。顺道带上了门。
“陶妈妈你深夜造访所为何事?”佟慕青倒是真的颇感兴趣。
“少夫人,有一个人托老奴给少夫人送了一样东西,”她说着缓缓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只香囊双手捧着送到了佟慕青的面前。
“啊!”佟慕青猛地尖叫出声。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脸色瞬间惨白。
陶妈妈微微垂首,唇角不自然翘起来。只见佟慕青紧紧攥着手中的香囊,看着上面已经干成了黑色的凝固血迹。
“这府里头之前也有一位世子爷。少夫人可能听说过,”陶妈妈的声音冷静带着几分杀意。
佟慕青猛地抬眸。秀目中含着泪还有惊诧莫名的恐惧。
“前一位世子爷与少夫人定了婚约,是容家真真儿嫡亲的长子,可是却被如今的这个世子爷害惨了。”
“大胆奴才!”佟慕青的身子微微发抖,“竟然敢如此胡说。我这便将你送到世子爷的影山楼去。”
陶妈妈缓缓躬身道:“少夫人息怒,容老奴把话说完。其实二爷并没有死,而是做了血影门的门主。如今少夫人手中的这只香囊便是二爷托老奴带给少夫人的。老奴认为少夫人手中的这只香囊对少夫人意义重大。因为这只香囊的主人被世子爷关在南苑每日里折磨。”
“你说什么?”佟慕青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陶妈妈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了她的肉里。瞪大了的眼眸中蕴满了不可思议的泪水。
陶妈妈神情冷静缓缓道:“二爷爱惜人才,派人去了南苑想要救出穆公子却不想……还是太迟了。”
佟慕青踉跄着倒在了床榻上,手抖的不成样子,嘴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他说过只要我安分守己,不管他和魏悦的事情,他不会动云义的,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陶妈妈眼角渗出一抹冷意,她对萧姨娘忠心耿耿,虽然之前因为容夫人对萧姨娘的冷漠而愤愤不平,但是只要能将容祺和珂夫人扳倒,再大的风险她也甘愿去冒。所以她才会答应了二爷容善的要求,来将这个沾了血迹的香囊送给少夫人。
二爷虽然没说什么原因,但是看了少夫人这样的痛不欲生,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这些倒也不是她所在乎的,她只想让容祺去死。
“少夫人,节哀顺变,老奴告退了,”陶妈妈知道这一把火已经点燃了,至于以后怎么烧可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了。
陶妈妈退出了轩阁,独留下佟慕青匐在了锦塌上,痛不欲生。她紧紧攥着手中的香囊,宛若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依然还活着一样,他们怎么可以杀了他?这绝不可饶恕!
佟慕青朦胧泪眼瞬间渗出浓浓的恨意,她要毁了那个狂妄自大的东西!
清晨的宫城带着几分宁静和整肃,初阳映照下的宫阙楼阁更是平添了几分威严。清凉殿中此番却是气氛尴尬,魏悦垂首立在了容贵妃面前,等候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司马炎却是寸步不离魏悦左右,紧贴着她的身子矗立在身边,俨然一副将魏悦纳入保护之中的姿态。
华丽的锦椅上堪堪坐着容贵妃,镶嵌着宝石的琉璃护甲轻轻磕在了一边的紫檀木桌子上,飞扬的眉眼一片冷意盯视着儿子身边的那个女人。
自己倒是小看了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手腕让自己的儿子痴迷到此种地步?魏家的女子都是妖精吗?小的迷倒了自己的小儿子,这个大的更是嚣张得很,居然让自己的儿子娶她?
炎儿如今好不容易能够与东宫并肩,以后可能是要做皇帝的人,怎么可能娶一个官奴出身的女子为后?这实在是太荒唐了,说不定还会影响到炎儿的皇位之争。
“魏悦,”容贵妃压抑着怒意脸上挤出一抹微笑,这一次她也算是看明白了是自己的皇儿喜欢这个女人,硬是抓着不放,若是来硬的,恐怕会引起皇儿的不满。
“你这悦来酒楼倒也是开得不错啊!”
魏悦眉头一蹙不知道这话该如何回,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托娘娘洪福,生意倒也不错。”
容贵妃露出一抹鄙夷笑道:“是啊!你一个姑娘家做生意也是辛苦。”
魏悦暗道容贵妃今天将她找过来难不成仅仅是是拉家常吗?这一次谢家主动退了司马炎的这桩婚事,而且因为是皇族又是女方家自己提出来,少不得要受一些折辱谎称谢菀病了,不利于给皇家留下子嗣。
容贵妃对那个谢菀倒是一百个满意,可是却遇到自己这样一个变数,该是何等生气呢!
魏悦有些为难的很,对面坐着的女人毕竟是司马炎的生母,若是不认可自己,同司马炎也是难以修成正果。
“炎儿,本宫想与魏悦姑娘单独聊聊。”
司马炎眉头一蹙道:“母妃,儿臣今天请魏姑娘来是因为年关将到,少不得要办冬宴,今年想用悦来酒庄的酒做御酒来着。”
容贵妃看到司马炎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不禁脸色一沉:“这些细枝末节不是你一个皇子要考虑的事情,内务府那些奴才们难道是吃干饭的吗?”
魏悦眉心一跳,司马炎这般护着自己越发的引起了容贵妃的恨意。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此番倒是糊涂了的?
“母妃!”
“哼!”容贵妃眼眸中冷若冰霜,“难不成还怕母妃将魏悦吃了不成?”
“王爷!”魏悦侧过身冲司马炎福了福道,“冬宴上御酒的事情小女子一会儿便去拜会王爷。”
司马炎心头一阵懊恼,自己的母妃怎么就看不到魏悦的好呢?区区一个谢家无非是徒有虚名,昨天他已经同母妃将魏悦的势力交了底,没想到母妃还是这般不依不饶的。这该死的大晋朝为何处处都看脸,看门第?
不过他也读懂了魏悦眼眸中的恳求,虽然心头一万个不愿意可还是不得不退了出去。
待到端王离开后,那些伶俐的宫人将殿门紧紧合上,诺大空旷的殿阁里只剩下了魏悦和容贵妃二人。
容贵妃脸上压抑着的情绪陡然间爆发出来。
“果真是有些手段?”
“回娘娘的话,”魏悦抿了抿唇,缓缓拜了下去,“虽然民女出身卑微,也承认诡计多端,但是对端王民女发誓绝没有欺骗半分。”
容贵妃一愣倒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居然先用话将自己要出口的话堵死了去,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琉璃护甲登时断了。
“魏悦你好大的胆子!”
魏悦知道今天若是不能说服这个女人,自己与司马炎之间的这层关系便是凶多吉少。她曾经犹豫过,彷徨过,可是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她今天一定要说服司马炎的娘亲,对,就是去说服一个护儿心切的娘亲的心。
☆、第203章 说服
魏悦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容贵妃,眼眸中多了几分开诚布公的真诚。容贵妃深居宫中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读得懂魏悦的心境,好好谈谈也行。
“娘娘切莫生气,民女实在没有要惹娘娘生气的意思,民女只想请娘娘给民女一个机会。”
容贵妃看到她这般开诚布公倒也忍下了心头的怒火,且看她能说出个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她随即缓缓坐了下来,冰冷的视线扫向了对面的美丽女子。
魏悦顿了顿道:“娘娘,所谓知儿莫若父,皇上如今这般看顾王爷定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容贵妃脸色沉稳心头却是突地一跳,这丫头的事情她也听闻了不少,倒也是有些真知灼见的。
事到如今魏悦只有大着胆子将心中的话说出来,缓缓道:“皇上之所以对王爷对这般看顾是因为王爷是所有皇子中真正能够替大晋朝荡平一切顽疾还大晋朝清明的皇子。”
容贵妃眼眸中露出一抹不解。
“娘娘,王爷知道大晋朝多年的顽疾便是那些世家大族,权倾朝野,结党营私,盘根错节,哪一个是省油的灯?正因为如此皇族才处处受其牵连,今上英明哪里看不出来的?”
容贵妃不禁陷入了沉思,其实这丫头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魏悦看了她一眼继续道:“这皇子里面唯独王爷不与那些世家大族牵连这才能得到当今的青睐。所以王爷若是与谢家联姻,便又同其他皇子一样陷入了世家大族的揪扯中,他日必定受谢家牵制。若是如此,倒是不利于王爷在这众多皇子中出头。”
“呵!你胆子不小啊!光凭借这深宫之中议论朝政之罪,我也能办了你!”若容贵妃突然冷冷笑道。凤眸中晕染出一抹冷意。
“民女知道娘娘忧虑什么,”魏悦丝毫不惧容贵妃的威压,抬起头坚毅的看着容贵妃道:“娘娘是担心若是王爷没有世家大族支持会在这夺嫡之争中处于劣势。”
容贵妃眉头狠狠蹙了起来,这丫头居然猜中了她的心思。
“对,你说的没错,我的皇儿若是没有谢家这样的大家族支持便如少了一双羽翼,拿什么和别人去争?”
“民女愿意誓死追随王爷。助王爷一臂之力。”
“你?”
“是的。民女手中的底牌想必娘娘也知道了,但是民女此生绝不会背叛王爷。”
“呵!魏悦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底细,一个简单的鸿福楼斗酒你就轻易拿下了崔家。一趟关西之行就做了半个江湖的主子,这份能耐倒也令人刮目相看了。”
“娘娘,王爷若是能登上高位,民女的这些全部交给王爷处置。绝不会像谢家做一个专横的外戚。王爷再也不会受世家大族的牵制,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容贵妃彻底惊呆了去。没想到魏悦为了自己的皇儿居然可以做到此种地步。不禁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心头却更乱了,这丫头的手段她还是不放心得很。若是他日让这丫头登了后位,指不定要生出多少乱子呢?可是不同意的话。皇儿的心思她也是明白的,其实从上一次炎儿为这个丫头挡箭受伤差点儿死了,她就已经明白绝不可能拆散他们两人。
可是容贵妃真的有些怕了魏悦了。她心理和明镜似的。
魏家被抄家后,断然没有半分东山再起的可能性。这个丫头硬是凭借自己孤身一人走到如今这样煊赫的地步。实在是城府之深,能力之强,怕是不好对付的。她有时候真的替自己的炎儿担心,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这不是祸乱后宫吗?
加上魏悦与自己侄儿容祺的纠缠,容家好得是自己的娘家人,容祺也是个可用之人。若是因为这个女人,少不得炎儿要同容祺反目成仇,到那个时候可如何是好。
容贵妃暗自叹了口气,她知道情之所至,可是这个女人决不能留在炎儿的身边。她微闭了眸子,突然想起了之前容祺对她说过的话。
京城近来盛传着一个谣言,魏家的次女魏雪命格奇特,苍炎亲自卜卦说她是有凤来仪之命。那可是皇后的命格,既然炎儿如今势头正猛,如此不若将这丫头配了炎儿也好。
她这几日也看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如儿对那丫头倒是没了之前的那份热烈,想必也就是与那丫头玩闹而已。
容贵妃素来相信命运之术,尤其是魏雪的命格可是苍炎算出来的,此人素来不会胡说八道。那个冰雪可爱的丫头倒是真的有几分天生的贵气,比眼前这个令人难以捉摸的魏悦好多了。
从她内心来说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可是远远比眼前的这位心机颇深的女子好操控。
“魏悦,”容贵妃微微一笑,“听闻你和妹妹素来情投意合,甚是交好?”
魏悦心头一顿容贵妃平白提起自己的妹妹是为了什么?
“回娘娘的话,雪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自是爱惜看顾她多一些。”
“哦,你们姐妹一起受了不少的苦,姐妹情深得很,但凡是好吃的好用的料你也都是让着她的,是吗?”
魏悦也不知道容贵妃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忙回道:“小妹从小受了不少的苦,我作为长姐自是要让着些。”
“既如此,”容贵妃拉长了声调缓缓道,“不若你将炎儿身边的位置让给你妹妹吧!她做王妃,你也可以做那侧妃,自古以来姐妹两共同服侍夫君成就大事的例子也是很多的。”
魏悦顿时觉得胸口锐痛,天旋地转起来。熟不知同样目瞪口呆天旋地转的人还有一个偶尔来清凉殿请安却无意间听到这话儿的司马如。
宫女们都害怕这个小霸王,明明知道他在门口偷听却也不敢说什么,一个个吓的面色苍白。
司马如将里面的话听了一个真切,果然五哥存着这份心思。一个魏悦还不够,还要他的雪儿。有凤来仪怎么了?有凤来仪便可以将她从自己的身边生生抢走吗?
司马如的手紧紧攥成了拳,眼眸晕染着可怕的光,废了天大的劲儿才压抑住了冲进去的冲动。
他缓缓离开了殿门口,顺着雕梁画栋的穿廊走出了清凉殿。明晃晃的冬日暖阳照射在他的身上冷的要命。
五哥横插一杠,魏家姐妹贪图富贵,如今连母后也被魏家姐妹迷惑。魏雪啊魏雪!难不成你也忘记了我们之前的种种深情吗?我司马如素来在宫中横着走,何人敢惹?如今却是完完全全栽在你的手里,你说东我司马如便不敢往西去,我哪一点儿待你不好?你何苦如此折辱与我?
司马如越想越觉得痛苦异常,原来青春年少不仅是鲜衣怒马也有伴随而来的诸多难过。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司马如忙躲到了一边的树丛后面,却发现魏悦脚步匆忙的从清凉殿里走了出来,脸色白的吓人,且拼命摆出一副安定淡然的姿态。
司马如不禁微微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魏悦原来你也有这般狼狈的一天?处心积虑想要爬到五哥身边的位置,却不想到头来便宜了自家妹妹。
魏悦直到现在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劲儿来,她也觉察出了最近妹妹的不对劲儿,但是绝没有想到雪儿会瞒着她这么大的一件事情。
容贵妃的话至今还回响在耳边,自己被容祺抓到关西的时候,自己的妹妹却因为睡在了司马炎卧房内的床榻上而惹出了一段儿风流韵事。
她绝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她要问清楚再说。自家的妹子自己清楚绝不会是那样的女子,至于司马炎她一直都信他,可是……
“魏悦?”心急如焚的司马炎从湖边的凉亭中远远看到了魏悦失魂落魄的疾步走了过来,心头狠狠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自己的母妃而到底对魏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忙走出了凉亭迎了过去。
“王爷?”魏悦被司马炎紧紧箍在怀中似乎刚从梦中惊醒了一般,漆黑眸子带着一刹那的失神,抬眸定定看着他。
“怎么了?悦儿?”司马炎上下看着魏悦生怕她受了什么皮肉上的折磨。
“我,”魏悦抿了抿唇,却是无法将刚才的事情说出来。毕竟涉及到了端王的婚配问题,自己脸皮再厚也是说不出口,况且其中还涉及到了妹妹。
她此时心烦意乱忙推开了司马炎,她在一切都没有查清楚的情形下,断然不能再质问司马炎什么。
“王爷,我回去了,你要的那一批御酒我即日便派何管家送过来,”魏悦说罢便离开了。
司马炎眉头狠狠蹙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魏悦经历了这么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她如此慌乱?若是母妃威逼利诱,这丫头断然不会这么没用的惊慌失措,定是有什么事情魏悦瞒着他。
他顿了顿身子刚要离开,却没想到在树丛中发现了司马如的声音,星眸一怔,越发的狐疑起来。
☆、第204章 命格
魏悦回到了魏府后,将叶三娘同杜库尔叫到了书房。宫中举行的冬宴需要大量的御酒,这一阵子有的忙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必须要交代清楚。
“杜库尔,最近西城有没有什么异动?”
“回掌门的话,西城的随三爷等人突然失踪了,这几个部的新统领人选还需要掌门亲自定夺。”
魏悦眼眸一动,随三爷那些人还是心虚得很倒也不用自己动手先逃了的。
“你将门中近来表现突出的子弟名单交与我,他们的详细资料都要准备齐全了。”
“是!”
“嗯,还有就是最近密切关注东宫那边的动向,有什么异样随时回来禀报与我。”
“是,掌门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你下去吧!”
魏悦将视线落在了站在一边的叶三娘,叶三娘一直瞅着杜库尔的背影离开书房倒是没有注意到魏悦,刚转过脸便看到魏悦冷冷盯视着她,不禁狠狠吓了一跳。
“大小姐又怎么了?”
“叶三娘你真是好得很啊!我这魏府便是留你不得了!”
叶三娘这一次是真的慌了,至从跟在魏悦的身边是她此生活的最多姿多彩的时候,早已经将这丫头当亲人看待。此时一听她这么说,不禁有些害怕。
“大……大小姐,”她杏眼圆睁,“我……我没得罪你啊!”
“这里是你的酬金,你还是另谋高就吧!”魏悦拿出一袋银子扔了过去。
“不,不,”叶三娘忙陪着笑脸一把抓住魏悦的胳膊,“好妹子。这是怎么了?姐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尽管打尽管骂,这样神叨叨的怪吓人的。”
“春雨你去收拾叶三娘的行礼!吩咐冬雪去前院喊长顺备车送叶三娘去她该去的地方!”
“别!别!”叶三娘差点儿跳了起来,这丫头今天是来真的啊!忙一把拽住了春雨,随即折返回来扑通给魏悦跪下了。
“大小姐,三娘我做错了什么你尽管说,千万不能赶我走啊!”
魏悦冷冷盯视着她:“你给我起来!”
叶三娘忙站了起来。顿时规规矩矩的立在一边。知道今儿这死丫头一定是触了什么霉头拿自己撒气。不过也是奇怪的很,这丫头到底是在宫里头遇到了什么事儿,居然气成这个样子?
“大小姐?”春雨矗立在门口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大小姐从来没对下人发过什么火更不用说是叶三娘这样的亲信了。今儿到底是怎么了?
“春雨你出去。”
“是!”
魏悦缓缓走到了叶三娘面前盯视着她有些心虚的圆脸问道:“我不在这一段儿时间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三娘心里头咯噔一下:“东市和西市的悦来酒楼又招几个大厨,十几个帮佣,具体的账册文书在何管家那里,大小姐要是看的话……”
“我没问你这个。府里头二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三娘脸色变了变,对于魏雪睡在了端王爷的卧房里这件事情。如今不光是魏府即便是建州城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普天之下大概只隐瞒了魏悦和端王两个人。
“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其实大小姐你也不必在意,雪丫头在这件事情上定是有什么误会之类的发生。”
“说!究竟是什么事情?”魏悦藏在袖筒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长姐,还是我来说吧!”门外传来魏雪微颤的声音。
叶三娘更是叫苦不迭。这叫什么事儿啊!她也相信魏雪这丫头绝不是那种不堪的人,可是这事儿明明白白的就是做了出来,这两丫头都是她喜欢心疼的。可千万别伤了和气啊!
“叶三娘你退下吧,悦来酒楼的事情还很多。你下去忙吧!”
“你们!”
“叶姐姐我想和长姐单独谈谈,”魏雪微微一笑。
叶三娘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叹了口气忙退了出去,有的事情外人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魏悦静静看着迎面缓缓走来的小妹,想当年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小丫头,怯生生的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如今却是亭亭玉立,眉眼也长开了的,从她的脸上还能依稀看到父亲的影子她不禁心头大痛,眉头狠狠蹙了起来。
“长姐,”魏雪直直跪在了魏悦的面前,“长姐,雪儿……”还没有说话便已经是声音哽咽。
这几日她也是难熬的很,司马如与她闹翻了,自己又被人稀里糊涂的陷害,加上近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儿。自己有凤来仪的命格被建州城的上上下下传的沸沸扬扬,这几日她都不敢出门。
有骂她忘恩负义勾搭姐夫的,也有人说她是凤凰转世谁娶谁便能坐稳这江山的。她最近实在是痛苦异常,可是师傅苍炎向来不参合这些俗务,早已经云游去了。自己想同长姐说,可是毕竟睡在端王卧房这件事情实在无法同长姐开口。
“长姐,雪儿真的没有做对不起长姐的事情,”魏雪泣不成声,多日来的压抑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
“你这丫头,”魏悦将她扶了起来,到底还是心疼的厉害。这个妹妹她是宁可自己受尽委屈也要护着的亲人,是她唯一相依为命的亲人,她也是心如刀割。
“长姐,当日你中了蛊毒,昏迷不醒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去求了楚山会馆的楚公子。”
魏悦心头狠狠一跳,这丫头居然去了鱼目混杂的楚山会馆,实在是胆子大得很。不过她这样为了自己拼命,心头又泛起一股暖意和愧疚。
“坐下说,”魏悦将她扶到了锦塌上。
“楚公子说你中的是三虫蛊毒难解的很,而且只有三天的时间活命,我当时急疯了,求他告诉我该如何处置。楚公子说此人非容祺莫属。”
魏悦握着魏雪的手猛地一颤:“你一个人去了容府?”
魏雪点了点头:“那天正是容祺大婚,我去影山楼找他要解药,若是不给我便搅黄他的婚礼鱼死网破,看他还给不给?”
“雪儿,你这个傻丫头,”魏悦心头苦笑,莫说是一个雪儿,即便是加上自己还有司马炎都不一定是容祺的对手。那人阴险狠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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