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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悦来[封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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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吗?”周玉唇角倾泻出了邪肆的笑容,“来人,给我狠狠打!”
魏悦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唯独面对司马炎的事情,她乱了分寸。两个凶神恶煞的狱卒将她粗暴的推在了地上。
“周大人!”尚明真急了,忙站了起来,却又因为魏悦的沉默而没法子开口相护。
“圣旨到!”司马炎身边的清风突然带着一大群人冲进了刑堂,连周玉也惊得目瞪口呆,这是怎么说的?
清风眉眼间尽显疲惫和焦灼,袍角上的泥点子看出来他这一路上的疲于奔命。他身边的李公公手中捧着一只盒子缓缓恭敬的站前一步。
周玉等人忙跪了下来,魏悦也缓缓爬了起来跪下,眼眸中满是惊诧还带着一点点的惊喜。既然在这里看到了清风,难道是司马炎醒了吗?有没有事?伤的重不重?她一时间只觉的喉咙哽咽的厉害,带着丝丝的疼痛。
“传皇上口谕!”李公公看了一眼魏悦,神色整肃,没有正式诏书只有德隆帝的口谕传了下来,“魏悦在鸿福楼斗酒赢了柔然国的国师莫弗,柔然国黑旗军已经开始后撤十里之地。魏悦此举大壮我大晋声势,特赐玉珏一枚以示嘉奖!钦此!”
“魏悦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魏悦拜了三拜,接过了李公公手中的盒子。
“魏姑娘,”李公公微微一笑道,“王爷让奴才带给姑娘一句话。”
魏悦猛地抬眸看向了李公公,李公公压低了声音只有魏悦一人能听得分明:“王爷已经醒来,并无大碍,这几天请姑娘将皇上赏赐的玉珏戴在身上,如此任何人都不敢动姑娘半分。三天之后,王爷亲自接姑娘出来。”
“多谢李公公,”魏悦眼眶猛地红了,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下来。苍天有眼,射中司马炎的那一箭没有伤了他的性命。
李公公退开一步躬身走到周玉面前陪着笑道:“国舅爷接着审,老奴这便告退了。”
周玉眼眸中的凌厉缓缓消散了开去,官袍的袖间手掌早已经握成了拳,冷冷笑道:“呵!李公公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呵呵!打扰国舅爷了,只是皇上交代下来的,老奴也不敢违抗命令不是,老奴告退了,”李公公带着清风等人缓缓退了出去。
魏悦将盒子打开,是一枚上好的羊脂玉玉珏,上面雕刻着云龙花纹一看便是天家之物,她忙小心翼翼系在了自己的腰间,与司马炎送给她的香囊挂在了一处。她显得万分小心翼翼,这可是如今她保命的最后一件武器。
一边站着的尚明此时心头的惊涛骇浪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容府的世子爷容祺花银子替她买命,现如今端王爷居然将宫里头的皇恩也搬过来庇护她。五皇子素来不参与朝政,这一次倒是想了什么法子居然能说动德隆帝?
周玉此时脸色灰白,暗道莫非太子党操之过急了吗?德隆帝虽然病重在身,但是威严尚在,他就不信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值得德隆帝这般器重。德隆帝器重的应该是那位深藏不漏的端王吧?
他不禁额头间的汗珠落了下来,端王这一次看来是要从幕后走到前台了。
☆、第167章 浓夜
安平侯府里少了以往的喧闹,即便是与定国公府的亲事临近也没有那份喜气洋洋。三天过去了,容永依然没有被放出来,里面的狱卒传出来消息是容三爷被打的皮开肉绽危在旦夕。姜姨娘也已经三天滴水未进了,珂小蛮不得不多派了两个丫鬟过去伺候着。
影山楼里华灯初上,至从魏悦离开了影山楼,容祺几乎都没有笑过,更显出了几分萧杀。妙凝和茗枝端了茶刚要送进容祺的书房,却撞到了正清和颜瑜。
“你们一会儿再伺候吧!”正清看了一眼这两个小丫头,至从魏悦走后,世子爷倒也没有将她们两个调到别处去。
妙凝拉着茗枝的手忙退了下去,主子少不得要和正清等人谈些机密事儿,这两个丫头如今也有几分眼色行事。
转过穿廊,茗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魏姐姐如今怎样了?”
妙凝忙压低了声音:“怎么说了几次都记不住?在世子爷跟前儿可不能再提起魏姑娘这茬儿来,惹恼了主子指不定要怎么罚咱们。”
茗枝眼眶红了红:“好好儿的,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哎!噤声吧!这事儿谁能说得清呢?”妙凝将她拽进了轩阁,“今儿世子爷怕是又要彻夜不眠了,一会儿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
书房里明亮的宫灯将容祺健壮修长的身影倒映在了窗棂上,坐立不安显得有些烦躁。
“主子,”正清同颜瑜冲着容祺躬身行礼,看到少主脸上的焦灼憔悴不禁吓了一跳。至从魏悦被抓进刑部大牢,容祺已经连着几天没合眼了。
“怎样?”容祺强忍着焦灼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颜瑜上前一步却是将一方破布拿了出来。上面沾染着血迹,还有一朵绣着白梅的标记。
“主子,已经交过手了,正是血影门的人,”颜瑜将手中的布捧到了容祺的面前。
正清跟着说道:“属下已经查过了,出事那天的鸿福楼附近有一家酒肆时候莫名其妙的走了水,里面的东西烧的一干二净。也发现了这种梅花纹络的标志。想必是血影门的人干的了。”
呯的一声!容祺一拳砸在了书案上。青玉笔山滚落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正清屏气凝神,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说什么。若不是霏烟背叛主子。哪里有容善的活命之时。谁也没想到当年迂腐的容善如今却是血影门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门主,手段之毒辣,心思之缜密样样都超过了前任门主萧衍,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这一次的鸿福楼诡谲局面连容祺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容善设的局。容祺咬肌绷得紧紧的,心头懊恼不堪。若不是当年魏悦从中横插一杠。他早就置容善于死地了。
“抓到血影门的把柄了没有?”
正清摇了摇头道:“血影门做事很干净,半分把柄也没有抓到。”
啪!容祺一记掌掴狠狠砸在了正清的脸上。
“霏烟呢?”容祺吼了出来,“你不是说要亲手将她手刃,清理门户吗?难不成又对她网开一面吗?”
“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正清跪在了容祺的面前。
容祺站了起来焦躁的来回走着。抓不到血影门的把柄,这口黑锅容家便是背定了。不光是容家,魏悦那丫头也不可能轻易放出来。他的心头一次觉得像是放在油锅上煎熬一般。虽然他做了万全之策,毕竟是在太子党的手中。若是魏悦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真的疯了。
颜瑜唇角抽了抽,那耳光打在了正清的脸上连他都觉得疼得慌。正清从小倒是也没少被容祺打过,可是这样毫不留丝毫情面的一记耳光却是伤人的很。
他咽了口唾沫缓缓道:“主子,还有个消息……”
“讲!”容祺倏然转身。
颜瑜喏喏道:“宫里头传来的消息,端王爷被苍炎找人救活了,找的人还是咱们的老相识神医叶老先生。端王连夜命人将自己抬进宫里头,也不知道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御赐了魏姑娘一块儿玉珏。”
容祺脸色猛地黯淡了下来,立在原地却是身子僵直,动也不动,鹰眸盯视着颜瑜。颜瑜一向胆子很大,此番看到容祺这样的表情也是几乎要跪了,主子的表情太骇人了。
“所以什么?”容祺强压着心头的嫉妒,愤怒,懊悔,心烦,冷冷问道。
颜瑜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该死的这个消息怎么借着自己的这张嘴说出来了?
“所以主子不要担心,端王已经给魏姑娘在刑部大牢里安插了最好的防护,那枚玉珏带在魏姑娘的身边,纵然是天王老子也不敢动她分毫。”
“滚!”容祺突然有些失控点着门。
颜瑜一愣,瞬间了然自己刚才的话触了主子的逆鳞。可是主子这几天为了魏悦茶不思饭不想,自己才告知他这个消息的,没想到更是引来主子的滔天怒火。
“滚!都滚!!”容祺彻底咆哮了,之前所有的涵养抛弃的一干二净。他又输了一筹,输的彻彻底底。魏悦压根就不用他白费心思担心,端王爷罩着谁还能动她?
“呵呵……”容祺突然垂首而笑,脸上是说不清的诡异悲怆,“容祺你他娘真是个傻瓜,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容祺……你这个蠢货!”
四周重新恢复了安静如斯,容祺只觉得胸口憋闷,突然打开门走了出去。
正清和颜瑜忙跟在他身后,最近太子党的人分外猖狂,尤其是血影门的人。自从容善做了新掌门针对容祺的暗杀也进行了不下数十次了,好得主子武功不弱,加上南苑的诸多暗影护卫,血影门的人倒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但是毕竟夜色深了,他们两个不得不跟了上去。
容祺停下了脚步:“你们两个回去,我想独自一个人静一静。”
正清同颜瑜相顾也不敢忤逆了容祺的意思,犹豫了半天缓缓退了回去。容祺的武功倒也没说的,这个世界上能将他伤了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容祺骑着马出了容府不知不觉到了玉秀河边的树林中,月色顺着树林间密密的枝杈将月光筛落下来,显得支离破碎。
容祺狠狠灌了一口酒,跌下了马匹,躺倒在了草丛中。夏夜的虫吟悠远而绵长就像一首唱不完的哀伤船调,他抬眸看着黑漆漆的天际,看不到一丝光亮。
“魏悦,”容祺唇角渗出一抹苦笑,“魏悦,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我何曾亏待了你?你竟然走的这般决绝?”
烈酒入口,他狠狠呛了一下,缓缓坐了起来咳嗽个不停,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绝望,鹰眸中竟然有一点泪花闪烁。
“独自一人喝酒多没意思啊!不曾想一贯心狠手辣大名鼎鼎的容家长公子也会流泪吗?”林间缓缓走出来一个俊挺的修长身影,一袭素色白袍,宽袖博带,玉树临风之姿因为那一头散落下来的白色而显得分外诡异阴森。
容祺猛地站立起来,腰间的饮血剑瞬间拔了出来指向了已经站在他面前的容善。
“容善你还真是命大啊!”
容善静静看着容祺,清澈温润的眸子里已是寒冰一片。他的四周瞬间跟上了十几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
容祺唇角渗出一抹冷笑,自己果然是小瞧了容善。今夜也不知道为何心思烦乱得很,故而路上跟着的暗影也被他呵斥了回去,这一次倒是真的要独自面对血影门几个高手的围攻了。
“容祺,你不死我怎么能安心离开?”容善笑得淡雅从容。
容祺倒是一愣,深吸了口气:“你倒是看得起我,这么多人?”
“怕了吗?”容善笑的越发随性,“谢谢大哥教给我的法子,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个法子很灵便很好用。”
“对魏悦也是如此吗?我不曾想你竟然真的恨她恨到了此种程度?刑部的大牢?亏你还想得出来这折磨她的法子?”容祺鹰眸中的怒火丝丝绕绕的缠向了容善。
容善脸上的挣扎一晃而过嗤的一笑:“大哥说这话好没道理,不过还真的谢谢她。若不是她勾去了大哥的魂魄,小弟也不能在这里瓮中捉鳖。”
“呵!就凭你身边的这些人?”容祺唇角微翘,鹰眸中的精光却是闪了闪,挺立的身姿丝毫没有半分惧怕。
“再加上老夫如何?”莫弗坐在斑斓猛虎上缓缓走了过来,站在了容善的身边。
容祺大吃一惊,暗道怎么可能?容善的血影门怎么会同柔然国的国师混在了一起,也不知道这是太子党的意思还是他容善与莫弗之间见不得人的勾当,筹码又是什么?容祺一时间实在理不出个头绪来,倒是提高了警惕。
莫弗这个人的武功修为很高,光对付容善身边的几个人他是绰绰有余但是与此人交手却是没有几分胜算和绝对的把握。
“听闻你是打败乌孙二十万铁骑的少年将军?”莫弗笑得分外阴森可怖,握着手中漆黑的长剑缓缓走了下虎背。
容善向后退了一步,唇角含着残忍的笑,他要看着容祺今夜如何死在他的面前,那定是很令人期待的事情。
☆、第168章 半缘
一团墨云移了过来,林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隐隐有滚雷闷响,更是平添几分诡异。容祺本来冷峻的眉眼越发的暗了下来,冷冷看向了对面的莫弗和容善身边十几个蠢蠢欲动的杀手。
血影门的人向来吃肉连骨头都不吐,今儿自己倒真的是凶险万分了。也不知道为何,遇到了魏悦的事情总是能让他犯各种低级的错误,一贯如寒冰的巨石在那一瞬间裂开一条细缝。没有退路,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犯错。
瞬间六条人影围了上去,黑色斗篷翻飞,天上哗嚓一个惊雷,随即便是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容善一向温润的眼眸中渗出几分兴奋来,雷雨之下即便是一声声绝望的惨呼也显得有些发闷。
啊!六条黑色人影中倒下了四个,莫弗环抱着双臂别有兴趣地看着,这些血影门的高手哪一个不是尸山血海中冲出来的。没想到容祺处于这般的劣势居然也能岿然不动,收发自如还能将其中的四大高手一剑毙命,果然是大将风范。
容善白皙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眼中的冷意越发冰的慌。最后两个黑衣人倒了下来,他缓缓抬起了手向前一挥。
又一波冲了上去,莫弗别有深意的看着这个似乎很文弱的年轻人,心头倒是升腾起一丝丝寒意来。他也是经历过各种场面的人,像这样沉稳冷血的少年还是第一次见到。
容祺虽然是容家强悍的世子爷,再怎么强悍也架不住血影门的高手轮番攻击啊!莫弗欠着容善这小子一个天大的人情,不过容善给他开出的条件也是优厚,所以呆在这小子身边欣赏血淋淋的惨剧倒也是个好消遣。
柔然近来对大晋朝已然是虎视眈眈,但是仅仅是柔然而已。他可是鲜卑族的人,何不乘着柔然与大晋交锋之际,谋求自己该谋求的利益?正好那《酒卷》如今已经出世,只要魏悦被容善抓住了,自己也能从中分一杯羹岂不甚好?
一声闷哼袭来,容祺向后踉跄一步站定,胳膊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滴落下来。容祺手上沾满了血迹几乎滑得握不住剑柄。鹰眸中的坚毅之色丝毫没有退去。
他冷冷看着容善唇角掠过一抹轻蔑的笑容,容善眼神一暗,容祺这厮果然有些本事。居然能撑得过这么多人的围攻。
“都上吧!”容善笑的阴森,一边的莫弗却是有些鄙夷的看着他,这样做实在是欠缺光明磊落。若是按照草原上的风俗,他倒是更敬重容祺一些。
容祺越来越显得力不从心。突然一个人将他前胸的衣襟划开,容祺猛地避开。可还是被刺破了。一件东西伴随着鲜血在天上亮丽的闪电映照下掉落在了地上,瞬间刺痛了莫弗的眼眸。
他飞身而起一脚将围攻容祺的两个人踹飞了去,随手揪住了容祺的衣襟,手中却是多了半块儿沾血的马鹿图腾玉佩。刚才他替容祺解围的时候却是顺道将玉佩也捡了起来。手法之快,轻功之高令人目不暇间。
容善顿时眉头蹙了起来,这是怎么说的?莫弗是他拉过来助威的。怎么就转眼间亲自对上了容祺。
“莫弗大师!”
“滚!”莫弗头也不回的冷冷喝斥,视线却是盯视着容祺那张脸。依稀间心头升腾起一抹怪异的感觉。
容善四周的黑衣人刚要再次围上去,却被容善喝止,他心思百转知道事情突然有变。而且莫弗也是个怪人切不可插手惹恼了他,冷冷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莫弗看到容善没有走的意思,抬手封住了容祺周身的几处大穴,将他提了起来投掷到了虎背上。自己飞身掠过容善,看也不看他一眼,带着容祺要离去。
“容善,老夫与容祺要说几句私密话儿,你若是敢跟过来别怪老夫不客气!”
容善的脚步停了下来,刚才血影门的人也死了很多,此时若是自己跟过去倒也讨不到好去。只是眸子里含着太多的不甘,只要再多等那么一会儿,他便可以亲手结果了容祺的性命。真正是人算不如天算,罢了,再留容祺一命。
容祺面朝下被猛虎驮着走出了树林到了一处满是石头的荒坡上面,路上的颠簸更是让他的伤口挣开了些,流出来的血几乎将他的半边衣襟都染红了去。
莫弗粗暴的将他提了起来扔到了地上,一把拽住他的衣襟瞪视着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的容家世子。
“小子,告诉我你这半块儿玉佩是哪里来的?”莫弗眼眸赤红,几乎扭曲的脸让容祺看了都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看着莫弗的狰狞表情,突然笑了出来,这个人撕开了伪善的面具却也是这般性情急躁,哪里还有大国师的样子?
莫弗抓着手中的半块马鹿图腾玉佩咬着牙质问却没想到容祺竟然面露鄙夷之色,心头之前的惊涛骇浪化成了浓重的杀意。
“好!臭小子既然你不说,这东西怕是老夫要代为保管了,不过我发誓沾过这东西的人都得死!”
“老匹夫!将我娘亲的东西还给我!”容祺看到莫弗真的将他的贴身之物黑了去,不禁勃然大怒,奈何身上的穴道被封住,鹰眸狠厉地盯视着他。
“你说什么?你娘亲的东西?快告诉我你娘亲叫什么名字?”莫弗突然语无伦次起来,紧紧掐着容祺的脖子几乎要将他扼死了去。
“哼!”容祺冷冷一笑,心头却是有些狐疑,今儿遇到这么一个怪人也实在是倒霉透顶。
“她是不是叫珂小蛮?快说!”莫弗声音嘶哑就像快要溺毙了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呸!”容祺今天也是气急了,堂堂征讨大将军居然被一个老头儿压制在这里动弹不得半分,一口唾沫唾在了莫弗的脸上,“我娘亲的名字岂是你这老匹夫能提的?”
莫弗突然顿了顿,不说话了,陡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这个容祺既然是容家世子爷,想必安平侯的新夫人便是珂小蛮了。
“好!好!”他脸上似悲似喜,扭曲得越发厉害,不禁垂首苦笑:“珂小蛮,珂小蛮,我这么多年来对你一片痴心,你倒是真的做了容承泽的夫人!好!珂小蛮!好的很呐!”
容祺眉头间的狐疑越发浓了几许,谁知道莫弗突然一掌将他劈晕了过去,唇角渗出一抹冷意:“珂小蛮,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今还记不记得我?若是不记得我,我便杀了你,让你的儿子一并与你陪葬去吧!”
三天过去了,魏悦呆在牢狱中除了无所事事之外便再无其他的麻烦,狱卒都很客气甚至带着谄媚让她几乎生出几分错觉,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坐牢?
第四天头,牢头走了进来先躬身行了一个礼道:“魏姑娘,今儿好好收拾一下,上面交代了放您出去。”
魏悦一愣,忙站了起来,身边哪有什么收拾的东西?她身上的枷锁被牢头轻轻打开了,甩了甩手腕有些酸痛。
“魏姑娘这边请!”牢头躬身在前带路。
魏悦却是凝神四周看去,只要一天没有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天也要小心万分。加上这一次的情形着实凶险,她也不能不小心应对。倒是要看看是真的放她出去还是另有破绽?
经过关着容三爷的地方,魏悦刻意的看了一眼却发现早已经没有容三爷的身影,除了地上那一团已经干涸的褐色血迹。
“大哥,”魏悦顿住了脚步问身边的牢头,“容三爷哪里去了?”
“容三爷换了地方关着,我也是个小小牢头具体去了哪里还真的不知道啊!”
“多谢,”魏悦心头顿时慌乱起来,这是怎么说的?容三爷难不成扛不住酷刑招供了还是……她猛地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停留,自己若是能出去定要想法子将容三爷救出来。
走出了阴森可怖的院子穿过冷风嗖嗖的穿堂,终于出了夹道。昨夜的雷雨过后,空气里带着几分湿润和清寒。
魏悦缓缓抬起了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感觉像是再一次重生了一般,待到眼前适应了光的温度抬眸看过去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穿着暗紫色宫装的何嬷嬷笑意盈盈的站在马车前,魏悦一愣,心头突地一跳。
何嬷嬷缓缓走了过来冲魏悦福了福笑道:“魏姑娘安好,还请魏姑娘随老奴走一趟吧!”
“是端王爷吗?”魏悦心头拿不定主意。
“回姑娘的话,不是端王爷,”何嬷嬷掀开了帘子,别的话自不多说。
魏悦顿时了然,这一次自己倒是惹上了大麻烦。不是司马炎便是西宫贵妃娘娘了,自己身份卑微自是入不了贵妃娘娘的眼。只是司马炎因为自己差点儿丢了性命,做娘的人岂能放过自己?
“魏姑娘请!”何嬷嬷耐心的又催了一遍。
魏悦硬着头皮坐进了马车里,心情闷闷的,带着出了虎口又入狼窝的感觉。马车外面看起来再寻常不过,里面却是奢华得很,一看便是宫里头出来的东西。
何嬷嬷探过身子将马车的车帘紧紧拉住,压低了声音道:“一会儿带着姑娘从东司马门进宫,姑娘也是知道的。宫廷重地不比外面的随意些,姑娘若是有什么举动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多谢何嬷嬷提醒,”魏悦淡淡一笑,有些苦涩,也不知道如今这一出子事儿会闹出什么样的结果来?
☆、第169章 恩宠
大晋朝的后宫本来纷繁复杂,如今涉及到夺嫡之争更是添了几分不安。魏悦环顾四周,高大的红漆廊柱,随着窗棂透进来的风鼓荡起来的厚重纱幔,宽大的青石地面,一直到冒着腾腾热气的木桶。
“魏姑娘请沐浴更衣,”何嬷嬷冲魏悦缓缓笑道。
魏悦更是知晓了即将要见到容贵妃的猜想,但是毕竟没有在陌生人面前更衣沐浴过,脸色飞起了一抹红晕。
两个宫女娴熟的替魏悦褪下了衣衫,扶着她走进了浴桶中,浴桶里面洒了茉莉花瓣,沾染着温蕴的水汽芳香四溢。
何嬷嬷亲自拿着一套宫女穿的粉色宫装替她换上,绾了一个宫女式样的发髻,便带着她随在一群宫人后面到了魏悦之前来过两次的清凉殿。
火红的木槿花开的正艳,魏悦却是觉得一阵阵寒意袭来。何嬷嬷命其他的宫人候在外面,她缓缓推开了清凉殿的侧门,魏悦垂首跟了进去。
刚一走进阴森的殿厅,外面的门吱呀一声关了上来,一溜儿楠木屏风将里面遮挡的看不真切,依稀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端坐在高位上。
何嬷嬷跪了下来:“娘娘,魏悦姑娘来了。”
一片清冷,许久容贵妃淡漠的声音传了出来:“让她进来!”
怒气中夹杂着恨意。
魏悦跟着何嬷嬷转过屏风,远远便看到锦塌上端坐着的容贵妃,忙跪在了地上:“民女魏悦参见贵妃娘娘。”
“呵!”容贵妃飞扬的眉眼清冷如霜,逼视着跪在地上的魏悦,站了起来踱着步子走到了魏悦面前。
魏悦也不敢抬头,只看到容贵妃华丽的用金线绣着牡丹花纹的裙角。
“魏悦。本宫倒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娘娘,”魏悦咬着牙,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其实她对司马炎心头是有歉疚的,重重拜了下去,“娘娘,魏悦不该让五殿下以身涉险。魏悦罪该万死。”
容贵妃没想到魏悦非但没有狡辩反而主动求死。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是西宫娘娘。一瞬间的错愕也仅仅是过眼烟云,冷哼一声道:“好一个装模作样伶牙俐齿的小姑娘。即便是别人陷害,但是我的皇儿却是为了你差点儿丢了性命!!”
“娘娘,”魏悦抬起了眸子,黑漆漆的眸子有些湿润。“王爷可好?”
容贵妃顿了顿,魏悦的心急如焚倒不像是作假。她一时间心头转过如许念头。这个女子倒是有些能力才华的。若是没有这档子事儿,留在皇儿身边倒也是个灵秀通透的。只是这女子居然能让自己一向淡漠的大儿子为了她干愿意以堂堂王爷之身赴死,这对她来说是不能容忍的。
“他很好,魏姑娘不必挂念了。”容贵妃坐回到了锦塌上,脸色恢复如常,在宫灯的映衬下却是有几分暗淡。
魏悦心头倒是松快了下来。静静等候容贵妃娘娘发泄自己的滔天怒意。
“魏悦,你家小妹今年芳龄几何?”
魏悦一愣缓缓道:“回娘娘的话。舍妹还有两年便能行及笄礼了。”
“哦,可曾许了人家?”
“回娘娘的话,不曾许配人家。”
“安庆节度使徐彪之子年方弱冠,刚中了武举,若是配你的妹子也尚可。”
魏悦心头一惊,暗道莫非十二殿下与雪儿的事情容贵妃也知晓了吗?心头不禁苦笑,魏家姐妹两同时与皇子们传出了微妙的消息,难怪容贵妃会产生嫌隙。不知情的人定以为魏家姐妹有什么手段让皇子们深陷其中,这在宫廷中可是妖媚惑主的重罪。
徐彪之子以武状元的身份迎娶雪儿为妻,确实是魏家高攀了,她不得不拜了一拜:“民女多谢贵妃娘娘美意。”
“这一次鸿福楼斗酒大会你倒也是给十二殿下争了口气,”容贵妃的声音越发温和了几许,唇角甚至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笑容,“崔家,容家的产业文契本宫已经派人送到了魏府,还有那个柔然王子的地契也一并送了过去。”
魏悦匍匐在地上越听越是惊心动魄,这一次斗酒大会赢了的彩头竟然丝毫不差的归到魏家的名下,可是这样大的好处魏悦却是觉得有些轻飘飘的不真实之感。
“多谢娘娘恩典,”魏悦又拜了一拜。
容贵妃神色中掠过一抹复杂,此女还不知道她所仰仗的端王,自己的皇儿这几天在宫中发生的事情吧?若是如此,这个女人这般的手段绝对不能留在皇儿身边,将来可是心腹大患。历史上后宫威胁皇权的事例还少吗?
加上皇儿视她如生命,如此更加令她心惊胆战。既然皇儿下不去手,她便替自己的孩子将这不能不拔除的钻心之痛后顾之忧除去。
“魏悦,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一并说来,本宫一定会替你想法子办到。”
即便心头早已经猜测到了这个结局,可还是令魏悦生出一抹苦楚来。容贵妃终究是因为司马炎替她挡的那一箭儿心生怨怼,却也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兴许这条命,也仅仅是这几日多留了些时日罢了。
她拜了拜缓缓道:“民女魏悦只求端王能安康平顺,此外再无其他心愿,娘娘帮民女将一切都安置妥当了,民女感激不尽。”
容贵妃一直紧绷的神色缓下来几分,叹了口气道:“你且放心,你家妹子本宫定会代为照料周全,断不会受了别人的气去。”
“何嬷嬷!”
“娘娘,”何嬷嬷躬身端着一只黑漆盘子捧到了魏悦的面前。
魏悦定睛看去是一只青玉瓶子,里面也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感觉像一头吃人的怪兽般呈现在魏悦的面前。
“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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