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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悦来[封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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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悦登时哭笑不得,心头的巨石却也是落了下来,无奈的看着妹妹魏雪。这丫头素来不会骗人,她心头所谓的最严重的事情便是自己下午撞见的十二殿下的那个吻。
“傻丫头,不会的,仅仅是个……”魏悦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轻轻拍着她瑟缩的身子,“长姐向你保证不会有小孩子的,真的,只是长姐今儿一定要问明白一件事情。”
魏雪瞪大了眸子看着魏悦,长姐似乎变了很多,眼眸中竟然有一种令她敬畏的东西。
“你喜欢十二殿下吗?”魏悦这一次是认真的。
魏雪默不作声,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魏悦眼眸中的神情越发的严肃了几分,“若是十二殿下明年开府建制,选了王妃,而那王妃不是你的话……”
“不会的!”魏雪突然倔强的抬起了眸子看着自己最信赖的长姐,“长姐,他不会的,他说要娶我做王妃的,他不会诳我。”
魏悦盯视着魏雪的眼眸,第一次看到了弱小的妹妹竟然有这般的勇气,心头也下定了决心,缓缓道:“好吧,长姐会帮你的。”
“真的吗?长姐不反对吗?”魏雪何曾不担心长姐的反对,毕竟她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可是她不知道为何心头就是升腾起一抹连自己也没想到的勇气。不管怎样她也要同司马如并肩而立,哪怕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份,这个也不可能阻挡她。
魏悦暗自叹了口气,果然魏家的女子都是这般痴心。但愿十二殿下同萧子谦不同,不是那种负心薄情之人。即便如此魏悦决定找机会还是要试一试司马如对魏雪的真心,她不能再让妹妹走自己走过的弯路甚至是绝路。
西宫清凉殿中,司马如弯着腿靠在竹椅上,手撑着头整个人却是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容贵妃去皇后那里请安去了,想必不多时便回来了。
“钱嬷嬷,”宫女明月拉了拉钱嬷嬷的袖角看向了十二殿下小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也不说话一直呆呆的。”
钱嬷嬷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小皇子是怎么了?昨儿从端王爷的酒庄回来后整整一个晚上都是不停的傻笑。
明月此番再看了过去,却发现十二殿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右脸颊唇角又溢出了一抹微笑。她哪里知道十二殿下的右脸颊昨天可是生生受了魏雪一记掌掴,司马如现如今倒是越想越觉得甜蜜。
“娘娘回来了!”宫女们忙打起了暖阁的帘子,容贵妃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她坐在了锦塌上,镶嵌珍珠的琉璃护甲狠狠磕在了一边紫檀木小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孩儿给母妃请安了!”司马如忙站了起来冲容贵妃规规矩矩的躬身行礼。
“免了吧!”容贵妃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儿子,蓬勃的怒气缓了几分。
“母妃,您这是怎么了?谁又惹您生气了?”司马如看到容贵妃脸色不对忙问道。
容贵妃看了一眼暖阁中的宫女们,明月晓事得很忙将一众宫女带了出去,暖阁中只剩下了容贵妃母子。
“你和你哥都是不争气的,”容贵妃痛心的看着儿子,“你哥得了个闲散王爷的名声已经是令人心烦,你却整天只顾着玩闹何曾有一点半点的心思用在你们父皇身上。”
司马如撇了撇唇不以为然道:“不就是太子哥哥向父皇献上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千年灵芝吗?这般讨好的伎俩谁不会?”
容贵妃沉下了脸:“呵!若是如今不讨好,将来等你太子哥哥登基哪里还有你们的好儿去?”
“母妃,”司马如倒是严肃起来,“我哥当真不和太子哥哥争吗?”
容贵妃一愣,却不想司马如接着道:“若是我哥不争,我倒是要争一争的。”
☆、第138章 斗酒
八月初三,虽然说是宫里头一个极寻常的日子,但是今儿却是欢天喜地起来。连着卧床不起近月余的德隆帝终于缓过了劲儿,带着最后一点儿回光返照般的精神头儿在宫中举办了盛大的宴会宴请各个国家前来的使节。
高大前庭廊柱绘着五彩描金图案,四面硕大的雕花窗棂蒙着碧色如雾的透气窗纱,厚重织金帐幔上绣着腾飞的巨龙,好一派中原王朝的盛大气象。
欢歌宴舞,觥筹交错,只有那些最敏锐的心灵能感受得到大晋朝的颓丧腐朽。正位端坐着形容枯槁的德隆帝,一身明黄龙袍显得过于宽大了些,头发竟然也花白了。
德隆帝身边坐着母仪天下的周皇后,江南世家大族周家的嫡长女,父亲周凌振为大晋朝大司马掌管大晋朝京畿之地三分之一的御林军。封地更是覆盖了整个江左之地,富可敌国。
周皇后圆盘脸,眉眼如画,端庄大气。身着一袭缀满大团怒放暗色牡丹花纹的凤袍,绾着留仙髻,发髻上带着繁复的金钗玉簪,簪子上的宝石颗颗价值连城。她神色温雅却又在那温雅之中带着几分令人不敢忽视的威严气势。
另一侧坐着后宫中的妃嫔,打头的便是眉眼飞扬华丽异常的容贵妃,她轻轻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冷冷扫了一眼周皇后。
再往下首位上坐着一袭腾螭盘云纹华丽太子礼服的司马勋,疏朗的面容中隐着孤寒锐气,傲慢万端。
后面坐着的是三殿下等一帮追随太子的皇子们,五殿下司马炎今儿倒是穿得太过随意了些。换了家常的湖蓝色玉掐牙云单衫,顺势歪靠在了锦席上。风流倜傥之间依然是醉倒了的。
旁边的十二殿下司马如不禁好笑,自己的这个五哥实在是端不上台面去,不过这也是他最喜欢五哥的地方,比较有人气儿。还有一个较崇拜司马炎的幼弟便是十一殿下,他本是宫里头一个宫女所生,地位较低长受其他皇子欺负唯独司马炎护着他。
“五哥!”十一殿下拽着司马炎的衣角小声道,“别喝了。否则父皇又该生气了。”
司马炎看着他笑了笑。又倒满了一杯道:“今儿父皇高兴,我也跟着凑个热闹罢了。”
十二殿下司马如却是紧张的看着门庭的入口处压低了声音问道:“五哥,你说那个柔然的使节会来吗?”
“呵!柔然的使节一定会来捣乱的。”司马炎端着玉樽一饮而尽。
“魏悦她……”司马如还是不放心。
“嘘……”司马炎责备的看了一眼司马如,“十二弟,既然有心与东宫那边争就要耐得住性子。”
司马如脸色一变,肃整了起来。
对面坐着的四殿下和六殿下也是自成一派。诺大的宴会却是早已经风起云动。
各路的使节此时纷纷带着进贡的奇珍异宝走了进来,一时间参拜之声不绝于耳。德隆帝强忍着疲惫保持着最后可笑的龙威。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坚持着大晋朝的最后尊严。
只有他自己心头焦灼万分,大晋朝到了最危险的境地。今年江南水涝,关西那边是严重的大旱。与乌孙的战争虽然胜利结束但是却也几乎耗尽了大晋朝的国力,此时北边的鲜卑族。鞑靼族也兴起了,最令人头痛的便是柔然部落的崛起。短短一念间竟然统一了草原各部大有举兵难下的意图,可是他的大晋朝真的能耗得起新的战争吗?
国家这般困苦那些世家大族豪强地主依然使着法儿的敛财。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德隆帝看着那些虚与委蛇。隔岸观火的各国使节不禁暗自神伤,自己还能活几天呢?他又看向了下面的儿子们,太子虽然强悍但是却与世家大族走的太近,也不知道能不能挖掉祸害大晋朝近百年的豪强割据这块儿毒瘤?
他又扫向了其他的儿子们更是失望透顶,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司马炎的身上。心头暗自叹了口气,所有皇子里面这个孩子是最聪明的却也是最懒散的。
“柔然使节到!”外面的礼官高喊。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齐刷刷的看向了德隆帝。这柔然刚刚侵扰了大晋朝北面边地的三郡十二县,如今竟然堂而皇之的来到这里耀武扬威,不是挑衅是什么?
德隆帝气的胸口发疼但是不能拒绝,因为如今只要大晋朝一个不小心柔然便会以此为借口大举进攻。到那个时候将是灭顶之灾也未为可知。
“请进来!”德隆帝压抑着声音中的微颤,周皇后凝眉盯视着前方母仪天下的仪态却是无法比拟的。
随着鼓乐声起,一个身着柔然服饰的年轻汉子大步昂首挺胸走了进来。大约二十岁左右,五官极其有棱角,剑眉横张,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深沉如鹰。眉眼间的霸气与锋芒,犀利如剑光跃虹。
他身上还披着银毫狐裘披风,狐裘的毛色竟然是纯黑的,半点杂质全无。毛尖的银灰也十分的齐整,竟然是出自墨狐的身上!这就极其珍贵无比了!
“柔然三王子木骨律参见大晋朝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那青年一开口便是字正腔圆的中原汉话,落地有声清脆自然,不吭不卑落落大方,这样的风姿即便在中原世家子弟中也是难能可贵的。
之前还歪靠在席上喝酒的司马炎也收起了几分散漫之心,紧紧盯视着木骨律,神情中倒是多了几分深思。
德隆帝也是诧异莫名,嚣张的柔然王竟然派出了自己的儿子来大晋朝捣乱,而且此子一看便精通大晋朝的风物人情,倒是不能小觑了去。
“原来是柔然的王子来了,朕倒是要好好招待一番!赐坐!赐酒!”德隆帝宽大的龙袍随着手臂抬起微微摆动。
“谢陛下!”木骨律缓缓起身坐在了一侧接过了侍者捧过来的酒樽喝了一口,突然笑道:“陛下的盛情宛若赫利罗玛河的水绵远悠长,不过……”
德隆帝眉眼一挑。目光冷了几分早就知道柔然这小子来不安好心,果然还备着后招。
满朝的大臣具是诧异万分,这个柔然的王子想要说什么?
木骨律缓缓站了起来轻蔑的将手中酒樽里剩余的酒统统倒在了地上。
“大胆!”太子司马勋终于被激怒了,站了起来点着木骨律的鼻尖道,“野蛮竖子怎可将我父皇赏赐你的御酒倒掉?”
司马炎轻抚着额头暗道太子哥哥你可以再蠢一点儿吗?明明知道人家柔然王子来这里定是有备而来,你越是这般急怒攻心越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果然木骨律缓缓一笑道:“太子殿下不要着恼,我只是觉得你们的酒有些难喝罢了!”
“呵!蛮夷之地难不成有好酒吗?我中原人杰地灵。想来什么样的好酒没有?”
司马炎差点儿笑出声来。太子啊太子你吹牛的时候没有看到父皇的脸色吗?
德隆帝果然眉头微蹙,周皇后心头捉急,自己的儿子近来也是急躁了些。处处想要表现的好。但是过犹不及的话却是忘记了。
木骨律冷冷一笑,轻轻拍了拍手掌,不一会儿四个身着柔然服装的大汉抬着一只一人高青铜铸造的巨缸走了进来。
巨缸放落在地的时候竟然将两边摆在软席上的案几震颤了去,那青铜酒缸少说也有上千的分量。一股子威压气势顿时袭来。
大晋朝主张文雅之风,哪里见过这般的蛮横之举。德隆帝脸色越发暗沉了下来。真想下令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柔然王子。只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柔然虽然同大晋朝已经形同水火却还没有正式开战。
加上大晋朝近年来来内忧外患实在撑不起下一场战乱,故而心头非常生气却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木骨律在那里嚣张。
十二殿下终于忍不住了。刚要站起来却不想衣角被司马炎猛地抓住将他拽着坐了下来。
“五哥?”
“等等先,太子殿下还没有表演完你着什么急?”司马炎轻轻抿了一口玉盏中的美酒,锐利的视线扫向了柔然三王子。他已经获得了情报便是柔然一定会派人来捣乱。他甚至连柔然捣乱的方式也获悉了。只是他没想到来这里的人竟然是这个如今在柔然王室中最得宠的三王子木骨律。
太子看着柔然三王子不禁一愣,这是做什么?
木骨律微微一笑猛的一掌拍开了青铜巨缸上的盖子。那盖子少说也有上百斤,在他的手掌中轻而易举的旋转了一圈后托着。
太子司马勋顿时脸色惨白还以为那盖子要飞向他的脑门,慌忙向后一躲,顿显胆小怯懦的丑态。
大晋朝的君臣顿时尴尬异常,司马勋可是大晋朝的储君,这般胆色也实在是丢人。德隆帝只觉得气血翻滚,一边的周皇后忙将他扶住。
“滚!”德隆帝脸色微白低声喝斥。
周皇后忙放开手,羞怒之余却是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做错了些。本来自己的儿子已经出了丑,自己还要扶着德隆帝那不是显出了德隆帝的孱弱吗?
青铜酒缸被打开,里面果然飘出了酒香,而且气味独特令人沉醉。
“哈哈哈!我柔然的美酒香否?”木骨律得意地大笑
“香你娘个狗屁!”十二殿下一下子窜到了木骨律面前,腰间的佩剑瞬间刺出木骨律不小心这小子的剑法居然如此诡异慌乱之中手中的青铜盖子滚落到了地上将青砖砸出了裂纹。
“父皇!”十二殿下忙又想起什么收敛了粗鄙,冲德隆帝躬身道:“儿臣手下也正好有一个酿酒师傅,若是斗酒,呵!柔然三王子未必能赢得了儿臣找到的这个人。”
德隆帝脸色终于缓了下来,眼眸中却是赞许之色,今儿这面子一定要找回来。
“快宣进来!”
“是!”司马如转身冲着黄门内侍耳语几句。
黄门内侍走到门庭处大声喊道:“宣魏悦觐见!宣魏悦觐见!!”
☆、第139章 完美
群臣一听是魏悦的名字具是低头窃窃私语,不多时门庭处魏悦缓缓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袭素白的纱裙,头发盘成了简单的半翻髻,没有任何珠钗装饰,却是眉眼清丽如画,更突显出几分不似人间的仙气来。
魏悦是那种不加装饰也能美得人神共愤的绝色美人,浓妆淡抹总相宜。此番素白中唯独额头间的一朵梅花印记,只一点便令人折服赞叹不已。
容祺看到魏悦走进来的一瞬间,一直阴沉不语猛地抬起鹰眸狠狠逼视了过去。他这几天找她都要找疯了,宫里头的眼线说魏悦根本不在容贵妃的清凉殿里,那个时候他才真的慌了神。
他疯了般的寻找,几乎将南苑最得力的属下都派了出去可是一无所获。容祺不禁齿冷,这个世界上能将魏悦藏得这般好的人除了那个五殿下端王爷还能有谁有这样的力量?
此番陡然相遇,心头说不出来的惊喜也有一阵阵恨意升腾。他真的害怕自己克制不住此时就闯过去将那个清丽脱俗的死女人抓回影山楼,此生将她禁锢再也不许她跑出自己的视线半步。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最起码现在……不能。
“正清!”
“主子!”正清看到魏悦出现后也是惊诧万分,忙俯下身子。
“你出去吩咐颜瑜备好马车,一会儿得空儿将魏悦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给我绑回去!”
正清忙应了下来,今儿主子是气疯了。
司马炎缓缓靠在了案几边,看着魏悦的星眸中染上了一层温柔之色,这丫头不会让他失望。
“民女魏悦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魏悦在木骨律微微惊艳的眼神中款款走到了御座前跪了下来长长拜了下去。
德隆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便是魏悦吗?我的皇儿说你酿酒技术极高,姑且与柔然王子比试一下吧!”
“回皇上的话。十二殿下谬赞了,小女子是贵妃娘娘招进宫中替十二殿下做酒酿的,有些微末的酿酒技术,不过同柔然王子比试一下倒也是够了。”
四周的人一片哗然,木骨律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生生的被歧视了去。
德隆帝倒是心头欢喜了几分,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不过对付柔然王子这样嚣张的人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那好!开始比试吧!”
“皇上!”木骨律微微一笑道。“比试可以只是怎么比?这里都是大晋朝的人品酒难免会有些偏颇。”
“老夫做个凭证如何?”门口传来一阵低吟,却是穿透力极强,显然内力深厚得很。即便是木骨律也是惊诧了几分。
只见门庭处缓缓走进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身着一袭玄色布袍,神采奕奕竟然有方外之人的侠骨之色。
德隆帝眉眼一挑,司马如缓缓冲德隆帝躬身行礼道:“父皇,这位是教授孩儿剑法的苍炎老先生。孩儿那日出游偶遇苍炎老先生,才得此机缘。”
德隆帝脸色剧变。苍炎那不是自己父辈的时候就存在的剑客吗?没想到自己的皇儿竟然能有此机缘实在是太过惊奇,脸色不禁露出一抹欣喜。
周皇后转过头看向了容贵妃,容贵妃微微侧头给了她一个明艳至极的微笑,周皇后心头一顿厌恶地别开了视线。
苍炎走到了德隆帝面前却也不拜。德隆帝也不便让他拜,这个人抵得上半个神仙了都。
“给苍炎老先生赐坐!”
左右内侍忙在德隆帝的下手位铺上雪白的席子,添了一张案几。
“多谢陛下!”苍炎老先生微微抱拳行礼。掀起了袍角缓缓坐了下来,侧脸看向了木骨律冷冷道:“今儿老夫做这个评判。柔然王子可满意?”
木骨律眼角直抽,苍炎的名声在柔然境内也是响当当的。苍炎好美酒,不管是敌是友只要给他美酒品尝,便能得他相助。苍炎品酒的功力倒也是无人能替代的。
“这个……自是极好的,”木骨律自然辩驳不了。
魏悦淡淡一笑,她可不敢抱着希望,希望苍炎老先生能帮她一把。苍炎老先生之所以能赢得这样一个品酒权威的名声,就是因为他一向的公正高傲不屑于徇私舞弊。
“王子请!”魏悦神态端庄自然,丝毫没有半分的紧张怯弱。
木骨律微微一笑却暗含讥讽道:“哎!堂堂大晋竟然只能派一个女人来应对,实在是……”
“王子此言差矣,”魏悦环视了一周笑道,“不是只能派我一个小女子来而是根本不需要我大晋在座的各位出面,一个女子对付柔然王子您足够了。”
“哈哈哈……”四周响起一阵笑声。
木骨律眼眸微冷点着青铜缸冷笑道:“本王倒是想请姑娘先品尝一下我柔然的酒可好?”
魏悦转眸一看,那巨大的酒缸比自己的身材还要高上许多,而且通体都没有可以倒出酒来的开口,想必是要看她笑话为难她。
“呵!小女子实在是长见识了,”魏悦浅浅一笑,明艳的娇颜更是添了几分美丽,“原来柔然的君臣都是用这么大的酒器喝酒的么?”
“呵!姑娘怕了吗?”木骨律唇角微翘勾起一抹邪肆,放荡的眼神却是露骨的盯着魏悦,“我草原男儿向来这般豪爽,姑娘若是喜欢这一次可随着本王到柔然见识一下?”
“不必了,多谢,”魏悦转身走到酒缸跟前,抬起纤细的指尖轻轻扣了扣,笑道:“王子,喝酒讲的是一个品字。可惜了这一缸好酒。”
“怎么可惜了?”木骨律冷笑。
魏悦转身笑看着他道:“王子这样喝酒的方式倒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庄子上,牛儿饮水的模样。想那畜生蠢笨异常,大口即饮也不知道能不能尝出井水的甘美与否?”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木骨律脸色铁青了下来,魏悦的意思是在嘲笑他们柔然人是畜生吗?
魏悦紧接着道:“不过这样饮酒的法子在我们大晋朝倒是有一个名字叫牛饮,王子殿下你可曾听过?”
德隆帝赞许的看着魏悦,脸上也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十二殿下,”魏悦缓缓走到司马如面前福了福道,“小女子借殿下宝剑一用。”
司马如解下佩剑送到了魏悦手中,魏悦细细看着青铜酒缸,昨夜司马炎交代青铜酒缸浇筑着貔貅图案,刺它的左眼即可。
魏悦抿了抿唇,猛的挑剑用力竟然真的刺破了去,里面的酒瞬间涌了出来。魏悦不动声色将剑还给司马如,一边的宫人端着黑漆盘子走到她身边。
魏悦接过玉盏盛满,转身看着目瞪口呆的木骨律笑道:“对不住了王子,小女子不小心将王子的酒器刺破了,还请见谅。”
木骨律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即便是传世宝剑也不可能被一个小丫头拿着轻轻松松的刺破了他的青铜重器。这实在是太丢人了些。
魏悦笑道:“既然酒取了出来,王子殿下不若咱们开始比吧!”
她亲自将盛满了酒的玉盏双手捧到苍炎老先生面前,自己又在青铜酒缸前接了一盏,仰头抿了一口笑道:“好酒!”
木骨律冷笑,这一次倒是不敢接话了,生怕中了这丫头的算计。
魏悦抿唇一笑:“不过确实差了点儿火候。”
“呵!魏悦姑娘未免太自大了吧?本王的酒可是本王亲自酿造的,本王不才却是柔然国内最好的酿酒师,此酒酿造半年之久,深埋地下储藏也近十年。”
魏悦微微一笑:“酒品的好坏也不全是看在酿造的时间和深埋的时间,品字怎么写?”
木骨律唇角一翘倒是给魏悦逗乐了:“当然是三个口字。”
“三口所谓何?不就是说酒品之上最重要的是口感,管你酿了几年。藏了几年,若是口感不好形同死水罢了。”
“呵!那倒要看看姑娘的酒是什么?”
魏悦轻轻拍手,宫女将一只小巧玲珑的羊脂玉雕刻的巴掌大坛子端了上来。
木骨律诧异的瞅着这小巧玲珑的酒器,此时捧在魏悦纤弱白皙的手掌中竟然带着一抹别样的美感。晶莹剔透的玉坛中是魏悦酿造的七日香竟然呈现出五种不同的颜色,分外稀奇。四周的人也是诧异莫名,这是什么酒,怎么没见过这么颜色鲜亮的酒。
魏悦笑道:“这是我酿造的七日香,七天成酒,王子可要尝一尝?”
木骨律神色一转笑道:“还是先请苍炎老先生品一下,我们再做决断。”
“哦,王子是害怕小女子在这花花绿绿的酒中下毒不成?”
木骨律又是一阵尴尬。
魏悦也不多说将自己的酒也倒在玉盏中,那酒分外奇怪即便是倒出来也是一圈圈的荡漾着青白红绿蓝五种色彩,华丽的很。
苍炎看了一眼面前的玉盏,缓缓拿起了木骨律的酒,轻轻抿了一口,神色顿时露出一抹微笑:“好酒!入口辛辣却带着几分后劲儿十足的甘甜,你小子做人不怎么样这酒倒是酿得不错的。”
木骨律颜色微窘,但是神色却是有些高兴,毕竟能得到苍炎一个好字已经是大造化了。
魏悦将自己的酒推了过去,不想苍炎却是抬起了眼皮微微一瞅露出一抹厌恶之色来:“老夫不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你拿走!”
☆、第140章 品酒
饶是司马炎也没有想到苍炎老先生竟然不喜欢花花绿绿的酒,场面一下子冷却下来。若是苍炎不喜欢那就真的没人能强迫他将魏悦酿造的酒喝下去,想必强迫他的人都被一剑刺死了吧?
魏悦脸色微微窘迫了起来,一边看着的木骨律露出得意的笑容道:“还是苍老先生懂酒啊!”
魏悦拧眉,缓缓转身冲德隆帝拜了下去道:“皇上,民女有一个请求。”
德隆帝脸色也是微微不高兴,苍炎这厮着实可恨,明明也是中原人竟然帮着柔然蛮夷说话实在是太可恨了。
他看到魏悦这丫头有几分急智,忙问道:“魏悦,你有什么请求且说来。”
魏悦大着胆子道:“名女酿造的七日香其实酿造了两坛,若是按着小壶分开倒也能请在座的每人饮一盏,还请皇上赐酒。”
德隆帝微微点了点头:“准了!”
不多时身姿曼妙的宫女捧着魏悦酿好的七日香,每个人的面前斟了满满一盏。不多时一股奇特的酒香弥漫在了整个殿堂。
德隆帝倒是也对魏悦的七日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微微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眉头拧了起来不一会儿却又舒展开来,眉眼间还挂着一抹意味深远的笑意。
“嗯!好酒!”德隆帝绝不像作伪,倒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叹,“只是这酒的味道有些奇怪得很啊!清而不淡,浓而不艳,诸味谐调,尾净悠长,只是……”他突然又回味着砸吧了一下嘴唇。却微笑不语。
在德隆帝的带动下王公贵族具是被激起了兴致,就连后宫的娘娘都端起了酒杯,每个人的神态几乎都是如出一辙。先是惊诧莫名,接着是回味隽永,最后却都是笑而不答。
苍炎倒是越发奇怪起来,不想乘着这当儿魏悦凑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道:“若是魏悦没猜错的话,苍炎老先生一定被蛇咬过。看着这花花绿绿的颜色不舒服是吗?”
苍炎顿时脸色一变。眸中生出几分恼恨:“小丫头不要乱说!”
“呵呵!”魏悦压低了声音笑道,“若是苍炎老先生再不好好品酒的话,小女子怕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倒时候十二殿下和雪儿知道老先生居然怕蛇是不是很有趣?”
“你!”苍炎不可思议的看着魏悦,这个丫头竟然敢威胁他?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被人这样当着面儿威胁过了。可是这毕竟是一件丢人的事情竟然被这个丫头猜准了,加上那些人品了魏悦的七日香后竟然都是这副鬼样子,连木骨律的神情都是纠结异常。
他不禁也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将面前的玉盏拿了起来,垂眸看着里面荡漾的五种颜色。忍了忍厌恶的心情微闭了眸子先凑到鼻端嗅了嗅。
“咦?”苍炎不禁暗自纳罕,这到底是不是酒?怎么感觉连酒的气味都没有呢?
他顿了顿再一次凑到唇边却是一股子芬芳猛地袭来,沁入心脾,不由得轻抿了一口。接着又大大喝了一口,却是静默不语。
魏悦笑问道:“老先生,还请点评一二。”
苍炎好半天才从七日香的怪异味道中缓过劲儿来抬眸古怪的看了魏悦一眼:“你这丫头实在奸诈的很。”
魏悦一愣。一边的木骨律哈哈大笑道:“小姑娘,你这个酿酒之术还是差了一点儿火候啊!”
“不过。”苍炎白了他一眼接着冲魏悦道,“不过你这丫头倒是有几分聪明伶俐劲儿,南山先生能有你这样的徒弟也算他赚了。”
苍炎此话一出,四周皆是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魏悦竟然是南山大师的徒弟。南山老人的酿酒之术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境地,难怪这丫头酿造的七日香会是这么独特。
苍炎又抿了一口回味道:“这品酒说的是一看二闻三砸,这七日香看起来艳丽即便老夫不喜欢但是也不能抹杀这酒的色彩,闻起来倒是有些意思非得第二次才能嗅到它的独特香味。第三嘛!”苍炎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笑道,“在座的各位想必都已经尝到了吧?姑娘你来说说!”
魏悦抿唇一笑,娓娓道来:“小女子酿造的七日香一共有五种味道,一是酸,却酸而不涩,用得上好的麦曲发酵只要调节好温度便能成。接着各位含在唇间的便是第二个味道,有一点点苦,但是苦而不黏,酿造的时候用苦丁梗入酒,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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