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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悦来[封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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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悦不露声色的将手臂上的绳索褪下,刚要转身却不想南平郡王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魏悦姑娘既然来了。留下你的眼睛后再走吧!”
魏悦硬着头皮转过了身,定定看着南平郡王。心头却是急切的判断着。自己害死他女儿瑾萱郡主的事情南平郡王应该还不知道,否则岂止是一双眼睛的问题。
南平郡王冷冷笑道:“我的外孙待你实在是情深得很,他落了难你却要惦记着嫁给他的大哥,不过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配再留在我外孙的身边。”
魏悦抿了抿唇心头却是松了口气,南平郡王果然还不清楚这其中的内幕,否则一定会将自己碎尸万段。他的震怒仅仅是因为近来容府和建州城传的沸沸扬扬的容祺要娶自己这件事情。
“外公,此女对孩儿不忠,所以这件事情还是让善儿解决吧!”容善突然抽出了一边护卫腰间的宽背长刀,一步步向魏悦走来。
南平郡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一众人上了河面上的船转身吩咐道:“快点儿结果了她,我们还要赶路。”
容善点了点头转过身看向魏悦的眼神带着明暗不定的光,霏烟忙挡在魏悦的身前:“二爷,不可!”
“你到一边等我!”容善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淡却是完全的变了,竟有一丝血腥渗透了出来。
霏烟还要说什么却被一边血影门的人挡着拖到了一边。
“魏悦,”容善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你刚才在密室中所说的话可都是真的?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想好了再说。”
魏悦闭上眸子,唇角露出一抹苦笑:“二爷要杀便杀,何苦呢?”
容善的身子微颤,突然扔掉了手中的刀一把将她抓进怀中,俯身狠狠吻上了她冰凉的唇瓣。容善的手掐着她的脖子,吻得是那么的绝望而窒息。他粗暴的撕开了她的衣衫,炙热的吻游弋到了她大理石般的精致肩头,猛地咬了下去。
“呜……”魏悦吃痛。
容善抬起了冰冷的眸子盯视着魏悦:“魏悦,我最后放过你一次,下一次你一定要从我的手上活下去。”
☆、第129章 覆盖
魏悦只觉得肩头火烧火燎的疼,晨曦中看着容祺高大的身影骑着马飞奔而来。刚刚过去的那个夜晚令她觉得筋疲力尽,可是心情却是奇好。容善恨也罢,爱也罢,此生她与他终究是两不相欠了。
“悦儿!”容祺飞身下马一把抱起倒在草丛中的魏悦,紧紧箍在怀里,他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紊乱过。
南平郡王不愧是老狐狸,竟然设局逼着他对容善动手,进而借助霏烟的力量查出了容善真正的下落。接着连魏悦也算计在内,他这一次输了,但是看到魏悦还活着觉得实在庆幸得很。
“悦儿!你有没有事?伤在了哪里?”魏悦肩头的血腥味道冲进了他的鼻端,他刚刚落下来的心又揪扯起来。一把扯开魏悦的外衫,却看到雪白肩头上触目惊心的牙印。
容祺阴冷的鹰眸里泛出一抹杀意,薄凉的唇抿了起来,一把将魏悦抱了起来带着些怒意却又无存发泄的懊恼将她抱到了马背上。
“少主!”颜瑜此时才带着大队的人马跟了过来,南平郡王麾下的人果然一个个手段了得。他们整整在那片坊市中找了一个晚上才找到了这条密道,昨夜也是自己大意了竟然着了魏悦的道儿。可是这丫头却是自己甘愿被人家劫持到了这里,实在是令人想不明白了。
“回去!”容祺周身都是隐隐即将爆发的怒意,颜瑜扫了一眼容祺怀中的魏悦无奈的摇了摇头,指挥着人马回到了影山楼。
茗枝和妙凝看到容祺抱着魏悦走来忙迎了出去,却大气也不敢出。这几日魏姑娘和主子闹别扭。主子将她禁足在轩阁中,她们几个除了日常琐碎的伺候着却不敢多说半句。
“准备热水给她沐浴,”容祺命令道。
颜瑜走到内堂前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到正清缓缓走了出来,穿着一件单衣,肩头的伤口虽然经过包扎好了许多,可是被霏烟刺中的心伤却是糜烂成殇。
“魏姑娘怎么样?”
颜瑜哪里不知道正清这伤是被霏烟刺中的。这世界上除了霏烟能将正清伤了别人还真没有这个本事。即便是主子同正清比剑也未必能赢得轻松。可是正清一定不舍得对霏烟下手才会中了那丫头的招。
“主子将人找回来了,受了点儿小伤而已,无妨。”
“霏烟呢?”正清面无表情的问道。
颜瑜一愣。打着哈哈笑道:“那丫头挺厉害,这一次连主子都敢背叛了去,不过跟着血影门的人走了,”说罢压低了声音凑到正清耳边小心翼翼道。“不过正清你放心,血影门也是大门派。主子想要清理门户也不一定能对霏烟姑娘怎么样的,目前她不会死,嘿嘿。”
颜瑜只觉得像是要闪了舌头,越劝这话儿越觉得变了味道。他也不明白了。真的是女人的心海底针,怎么就同容善那厮呆了几个月的时间霏烟就变心了,那丫头可是同正清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呀。
正清的脸色除了苍白之外倒也没有其他的神色。冲颜瑜缓缓道:“得空儿帮我给主子传个话儿,我一定亲自手刃霏烟替主子清理门户。”
“……”颜瑜彻底僵在了那里。正清说完后转身走进自己的屋子。
颜瑜揉了揉僵硬的下巴:“都他娘不正常了!”
魏悦一夜没睡此番许是累了沉沉睡了过去,茗枝和妙凝将一切收拾妥当后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容祺和魏悦两个人。
容祺负手立在锦塌边看着魏悦精致的容颜,脸颊边的那朵桃花让这张本来就清雅绝俗的脸更添了几分艳丽。
他的心情五味杂陈,魏悦是个谨慎异常的人,怎么可能轻易信了霏烟的话。这一切都是这丫头心里还有容善的影子,她不惜让自己受伤来相助容善逃离,这份情谊倒是深得很。
容祺唇角渗出一抹冷意,突然弯腰将魏悦打横抱了起来走到书案边坐了下来。他将她整个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魏悦已经醒了大半只是没有力量反抗容祺这样的震怒和强势。
“醒了么?这样也好,有些疼你忍着些,”容祺笑的阴毒,声音却清淡的很,缓缓掀开了魏悦肩头的薄纱,露出了令他绝望痛恨的印记,那是容善留下的。
魏悦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心如尘埃,她觉得容祺实在是太可怕了。不,容家的几个儿子除了三爷之外都是些不可理喻的混账东西。
容祺拿起了银针沾着墨色颜料刺向了魏悦肩头的印记,魏悦肩头狠狠抖了一下,额头瞬间渗出汗珠来。
“换皮的夫晏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容祺像是同她在拉家常一样,手下的动作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和不忍,“而我一刻也不想看到容善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我忍不了,一刻也忍不了。”
“容祺!我恨你!”魏悦咬着唇,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
“恨吧,这样你总会记着我的,”容祺手中的银针在魏悦肩头缓缓移动而过,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魏悦早已经浑身疼出了冷汗。
容祺俯身冰凉的唇落在了魏悦的肩头,被容善咬出来的牙印早已经荡然无存,重新盖上一个墨色的“祺”字。
这就是容祺的霸道,不顾及别人任何感受的霸道,只要你是我认准的,那便只能是我的。
魏悦心头升腾起一抹惊惧,容祺的吻就像令人蚀骨生寒的毒药。
“容祺,将官奴的文契还给我,我只当被狗咬了,”魏悦的声音微颤。
“呵!你是在说我的二弟吗?要知道咬你的人可不是我,”轻松的玩笑话总是能被容祺带上厚重的冷意。
“容祺。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我此生绝不会放手,”容祺知道她疼得厉害却没有给她涂抹一丝半毫的麻药,他只是要她在心头记着谁才是他的真命天子。
“容祺,你这个魔鬼!”魏悦咬着牙,她实在不该惹这个男人。
“悦儿,鉴于你这样的态度,我决定咱们的亲事应该提前来办才好。”容祺唇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魏悦气的浑身哆嗦却实在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容祺与这无耻阴狠毒辣实在是太过通透了。
“你好好休息,养好体力等着做我的妻!”容祺的话带着十二分的暧昧,将她重新抱了起来放在了锦塌上。温柔的盖好被子,看着魏悦像是要吃人的眼神缓缓道,“你知道的,做我容祺的妻子也会很累的。尤其是新婚之夜。”
“容祺你还能更无耻一些吗?”魏悦咬着牙。
“无耻?”容祺微微一笑,却是冷的要命。容善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彻底让他失去了理智,俯身凑到魏悦面前,压低了声音,“悦儿。新婚之夜你一定会见到更加无耻的夫君我。”
“滚!”魏悦的手指紧紧抓著牡丹花纹的锦缎被子。
“你好好养着,”容祺恢复了脸上的清冷孤高走出了轩阁,接下来的局面须得好好想想。他之前倒是低估了南平郡王那个老家伙了。
第三天头,魏悦终于好了一些。身边对她的看护却是更严密了一些。她没有任何机会离开容府,虽然心急如焚可是却只能百无聊赖的在轩阁中绣花看书。容祺对外宣称魏悦染了风寒病了,府里头的内院事务托付给了赵妈妈多料理一些。
这天魏悦刚将富贵牡丹图绣完了,门口便传来了赵妈妈的声音。
“魏姑娘好些了吗?”
“多谢赵妈妈挂念,我家姑娘好多了,”妙凝打起了珠帘,赵妈妈走了进来。
“赵妈妈来了,”魏悦忙放下手中的绣品站了起来。
“老奴来看看姑娘,”赵妈妈将一只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前儿庄子上夏收,老奴将家里头的弄了两只乌鸡熬了汤这便给姑娘送了来,补补身子。姑娘脸色一看便像是个气血亏损的。”
魏悦心头一热:“多谢赵妈妈!”
“客气什么,”赵妈妈亲自打开盒子,一阵香味袭来,妙凝笑着端了一只青瓷小碗来。赵妈妈将汤倒了一碗,捧到魏悦的面前。
“乘热着,姑娘尝尝,”赵妈妈这几日经常来影山楼倒是与魏悦混熟了的。
魏悦喝了一口却看到了赵妈妈眼角的疲乏不禁问道:“赵妈妈最近府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赵妈妈忙敛了心神道:“二爷没了,府里头赶着操办丧事呢!”
魏悦一顿,缓缓放下了碗多余的话她也不能说只是轻轻冲赵妈妈道:“人死不能复生,赵妈妈心里头也不要太难过了。”
赵妈妈暗道魏悦果然伶俐猜到了她的心思,毕竟是自己也有一份罪孽在里头才逼死了二爷,叹了口气道:“老奴在家里替二爷立了牌位,日夜烧香但求心安。”
魏悦暗自叹气,容善昨夜走后,容府也只能以容善因为容夫人暴病而伤心成疾不幸早亡来搪塞了。
“对了,明天珂夫人要进宫拜见容贵妃娘娘,刚刚宫里头捎了话过来,说贵妃娘娘想吃姑娘酿造的酒酿让姑娘也准备着。”
魏悦心头一顿倒是觉出几分生机来,随即笑道:“多谢赵妈妈赶来相告,我这便准备。”
☆、第130章 留走
宫里头的贵妃娘娘亲自点了名儿,容祺纵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忤逆了宫里头的意思,加上自己娘亲也喜欢极了魏悦,更不应该驳了娘亲的面子。
标识着容府图腾的华丽马车一溜停在了府邸大门前的平地上,安平侯容承泽同新的当家主母珂夫人缓缓走了出来。
珂夫人身姿略微显瘦,穿着一件铁锈红缎衣,上面用银线绣成菱形花纹。下着乳白色柔绢曳地长裙,束着半翻髻,发髻边别着一支上好的羊脂玉簪子,素雅清丽。加上珂夫人本来就是长得极美,鲜卑族血统带给她的大气加上她身为贵妇的端雅,倒是令人过目不忘。
容承泽视她如珍宝小心翼翼扶着她坐进了马车,全然不顾及旁人诧异的目光,哪里有夫君这般伺候主母的?
容祺今天身着海青色绣玄色螭離纹络锦袍,玉梁冠将乌黑的长发绾了起来,说不出来的丰神俊朗。不愧是建州城少有的美男子,即便是经常看到他的容府丫鬟们也不免芳心一动。
他缓缓转身却是等着身后跟着的魏悦,魏悦今儿是一袭梅纹月白纱衫,平添了几分清雅韵味。秀美精致的脸庞在看到容祺后划过一抹淡淡的恐惧,她是真的被这个男人整治怕了。
“过来!”容祺冷冷道,眼眸中却是藏不住关切,怎么养了三天了气色还是这么差劲儿?他不过就是生气将她关几天,等着她做了他的妻子后自然会放她出府去的。却板着个脸实在令人着恼。
魏悦冲他福了福,也学乖了许多,容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自己与他硬拼到底还是弱了几分,还不日先顺着他的性子来。
容祺拽着魏悦上了第二辆车,后面便是容三爷和姜姨娘。容三爷如今也不知道为何,穿了一件素净异常的纯白色锦袍,倒是为二哥真真切切的在守孝。姜姨娘从帘子探出手来将他拉了进去。责怪道:“你这孩子。之前也没看到你穿的这般素净过。”
容永裂开了唇笑道:“娘,二哥虽然没了可还是我的二哥,我若是穿得太鲜艳了还不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
“你这个不通透的。”姜姨娘叹了口气,“你大哥如今可是府里头的天地,你何苦惹他不痛快。咱们娘俩儿势单力薄哪里斗得过!你呀!给我消停点儿,明天开春求你爹帮你弄个恩荫。谋个一官半职,再娶一房妾室分出府去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是甚好?”
“娘!我还小。您多虑了!”容永淡然一笑。
姜姨娘突然愣怔了几许,儿子这一笑中竟然带几分胸有成竹也有几分沧桑,全然不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怎么?儿子脸上有东西不成?”容永淡淡收敛了脸上一晃而过的城府之色,露出了一贯的嬉皮笑脸。仿佛他还是那个只知道吃喝玩儿乐的容家的三爷。
姜姨娘觉得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的,笑了笑:“真是为娘的傻儿子啊!!”
容家的马车驶进了东司马门,一行人下了车。容承泽带着容家的男子们从另一侧去给皇上请安。加上容家最近的变动是时候给皇上一个交代了。女眷们则是随着宫中的内侍向清凉殿这边走来。
清凉殿前院子里的西府海棠开得正艳,掌事嬷嬷忙进去禀报。不一会儿珂夫人带着姜姨娘还有魏悦缓缓走了进去。
漆黑如墨的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珂夫人倒是没有一丝的慌乱冲端坐在正位上的容贵妃缓缓跪了下去。
“民妇珂氏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正位上坐着的容贵妃着一袭品红色细碎洒金镂桃花纹锦纱裙,留仙髻上别着一支缀南珠花纹繁复的金钗,端庄之间不失天家贵气。
她看着自己大哥的这位新嫂嫂,进退间从容有度倒不像是舞姬出身。尽管如此可还是颇有微词,自己之前的大嫂暴病死了大哥也不能急着抬一个舞姬做正室啊!白白损了容家的颜面,随即矜持的说道:“起来吧!”
珂夫人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果然自己的身份还是不容于世的。
“谢娘娘!”她缓缓抬起头,躬身立在容贵妃的面前。
“赐坐!”容贵妃勉强带着几分笑意,好得这个人是容祺的生母,几分薄面还是要给的。
珂夫人缓缓坐了下来,脸上倒也没有妄自菲薄的神情,而是落落大方。即便是容承泽也不知道这样的皇家礼仪她珂小蛮可是早已经经见过的,只不过很久远罢了。她小的时候住过的宫殿可不亚于这清凉殿的富丽堂皇,这帮可恶的中原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
“你如今虽然做了我哥哥的正妻但是没有名号终归是不美的,等着你的儿子再建功立业后可以去皇上面前求一个来。”
珂夫人哪里听不出她的嫌弃之意来,淡然一笑:“多谢娘娘提醒,祺儿好不容易从边关回来妾身倒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用自己儿子的血给自己换什么命妇封号,她珂小蛮才没有那么残忍浅薄。
容贵妃与珂夫人说了会儿话,看向了魏悦笑道:“十二殿下念着你的酒酿倒是有些时日了,今日宫里头刚刚赏赐下来一些南方进贡的杨梅,你去做了来。”
魏悦忙应了一声随着宫女到了后面的厨房,这里她也算轻车熟路了。只是今日的情形有些怪异,小厨房里面竟然没有一个宫女候着。
“魏姑娘随我来!”领着她出来的小宫女笑道。
“这位姐姐不知道要带我去哪里?”魏悦知道宫里头绝不是一个随意乱窜的地方,这样莫名其妙的邀请还是令她提高了警惕。
宫女看她不愿意跟着走倒也是有些捉急,不想斜刺里却走出来一个少年,穿着花里胡哨的绣着青龙纹络的锦袍,正是十二殿下司马如。只不过半年未见。竟然长的越发英气逼人了些。
“魏悦,你就这么大点儿胆子啊?”司马如撇嘴笑了笑,向后面的花廊扬了扬下巴,“敢不敢随我来一趟,莫非还怕我抢了你的银子?”
魏悦放下心来,冲司马如福了福便随着他穿过了花廊折进了一条雕梁画栋的穿廊,一直走到一处殿阁前。
“进去吧!”司马如笑看着她。
魏悦点了点头轻轻推开门。迎面撞上了那双黑漆漆的宛若星子的眸子。
“五殿下?”魏悦还是吃了一惊。
负手立在她面前的正是五殿下司马炎。头戴华冠,一袭银色绣云纹锦衣,花纹十分繁复精致。色泽却是淡雅宜人带着几分随性。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魏悦。唇角微微翘了起来,成熟稳重中添几分狷狂贵气。
紧跟过来的宫女将大殿的门从外面关好,落下来一片暗沉的静寂。
“民女给五殿下请安!”魏悦福了福。
司马炎却是默不作声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又瘦了不少。他派人多方查证了半年之久。终于揭开了这丫头的神秘面纱,越是看得她通透越是令人心疼。
“当年为什么不跟我离开容府?”司马炎的声音醇厚却又带着几分责备之意。
魏悦猛地抬眸不想司马炎会问起这个来。那个时候自己有牵绊留下来的理由,又怎能对外人说出去?
司马炎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了魏悦的面前,手掌却是缓缓抬了起来抚在了魏悦的脸颊上,摸索着那片桃花印记。
“不惜自毁容貌混进容府。拼了身家性命想要出人头地,被灌了哑药,换了皮。还要周旋于容家兄弟之间。”
魏悦身子微颤,他什么都知道了。
“疼吗?”司马炎的声音中带着一抹怜惜。
“疼!”魏悦忍着泪。
司马炎放下了手臂转过身背对着她问道:“容夫人的死你也有一份功劳吧?”
“是!”他都知道了。魏悦也瞒不下去了。
“萧衍同容夫人密谋害死了魏家满门是吗?”
“是!”
“当年花会上你与萧子谦一见钟情也是萧衍安排的吗?”
“是!”
“大仇得报,却遇着容祺这样强势的人逼婚,累不累?”司马炎转过身凝眸看着她。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魏悦顿了顿垂首缓缓道:“累!好累!”
司马炎神色严肃起来:“如果我能将他手中的那份官奴文契替你拿到手,那么我最后一次问你,容府,你留还是不留?”
魏悦愣愣的看着司马炎,此人出了名的冷情向来不关心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今儿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隐隐之间她心头倒是升腾起暖意来。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有人问过她伤口疼不疼,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到底累不累?她没日没夜提心吊胆谋划其实心累的要命,有时候觉得自己都快要熬不下去了。
“你留还是走?”司马炎盯视着她,他虽然是闲散王爷从来不会干涉朝中的事情,但是一旦帮了这个丫头,他必定会惹来容祺的憎恨,从此以后闲散王爷这个名号便会与他绝缘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这一次之后我再不会管你的事情,你自己选择。留还是走?”
魏悦抿了抿唇,突然抬眸坚定的看着司马炎吐出一个字:“走!”
☆、第131章 续娶
清凉殿里的气氛随着容承泽等人的到来变得热络起来,容贵妃娘娘许久没见娘家人了倒也是谈笑甚欢。
魏悦捧着做好的酒酿刚刚送到掌事嬷嬷的手中,十二殿下便装模作样的走了进来,吸了吸鼻子:“好香!母妃做了什么好吃的?”
魏悦眼观鼻鼻观心垂头不语,容承泽带着容祺,容永又同他见过礼,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勉强。不是他不喜欢这个小皇子,其实作为舅舅他十分外喜欢十二殿下的。只是今天在皇上那里见到了国公爷,那一句句针扎一样的话令他有些着恼。
“大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不是在皇上那里见了什么人?”容贵妃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看向了容承泽。
容承泽踯躅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容贵妃冲一边的掌事嬷嬷道:“你们去外面候着吧!”
“是!”清凉殿里的宫女们走了一个干净利索,剩下的这些人倒也不必要避讳,即便是魏悦因为容祺的关系也被留在了殿中。
容承泽突然缓缓跪了下来:“娘娘,臣请娘娘给容家做主啊!”
容贵妃脸色一变,这还了得,究竟是谁敢给容家人不痛快?这不是打她容贵妃的脸吗?
“你先起来,将事情说分明,”容贵妃脸上的怒意瞬间消失不见,长久以来宫廷中的争斗早已经养成了处事不惊的气度。
容承泽忙站了起来道:“刚才在皇上那里遇到了南平郡王还有国公爷,臣的先夫人暴病而亡臣也很难过。容善又是个长情的孩子但是体弱多病,谁知道却随着他母亲而去。”
容贵妃脸上露出一抹难过之色:“容善这孩子确实长情只是身子骨太弱了些。”
“南平郡王在皇上面前责怪臣没有厚葬瑾萱郡主,容家的世子丧礼也是简陋。容善大婚之前狎妓亵玩品行不正,臣那个时候本来已经很是伤心却看到他在母亲病重之时还是这般荒唐,所以夺了他的爵位。”
魏悦心头冷笑,这个罪名安平侯爷倒是安得不错。
容贵妃早已经同容祺暗自订了盟约,对于这些倒也不在意。
容承泽接着道:“偏偏善儿与国公府明兰郡主的亲事倒是一桩难办的事情。善儿去了。这亲事自是做不得数了,只是国公爷却是咄咄逼人,言语间倒是有责怪之意。”
容贵妃听罢叹了口气道:“你也不必要耿耿于怀。国公爷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要是与容家退了亲事,不管是谁对谁错终究是名声上面有了瑕疵的。”
一时间清凉殿倒是鸦雀无声,这也是个难办的事情。不想司马如却是津津有味的吃着魏悦做好的杨梅酒酿。冷不丁插了一句话:“国公府的明兰郡主姐姐不就是想找个男人嫁了吗?口口声声要嫁给容家世子爷,那就让她嫁了大表哥算了。大表哥现在不是世子吗?这也没变吧?都是世子!”
“胡闹!你一个皇子参合这些做什么?”容贵妃觉得司马如这样说话有些粗鄙了,可是还是宠这个皇子宠的厉害,骂了一句倒也没有说别的。
“母妃不疼如儿了,如儿说的没错啊。罢了,如儿告退,自己安安静静的吃酒酿去!”司马如真的使了小性子抱着罐子冲容贵妃行礼后走了。
一行人倒是哭笑不得。却猛地一个火花在所有人的心头间绽放了出来。容承泽脸上华彩一现,十二殿下这个法子何曾不是个好法子?只要自己同国公爷陪个不是。倒是可以将这门亲事让给大儿子容祺。若是祺儿能娶了明兰郡主为妻,那倒是将国公府拉到了祺儿这边,简直是如虎添翼啊!
容贵妃倒是和容承泽想到了一处,现如今皇上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大皇子那边自是实力雄厚,即便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也有人出谋划策,只是自己的儿子五皇子却是不开窍的很,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给十二皇子争一争。娘家人可是她最坚实的依靠,一荣俱荣,一辱俱辱。
况且……她看了一眼容祺,此人决计不是池中之鱼,若是能将此人拉拢到自己身边倒也是十二皇子最强有力的助手。
珂夫人心头一惊,国公府的明兰郡主?自己的儿子若是真能有这样的造化倒也是一份福气可是她作为娘亲却是知道儿子的脾性。若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强加给他为妻却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魏悦不动声色的垂首立在一边,心头触动不小。十二皇子刚才那一番话倒不像是他能说得出来的,十二皇子终究还是个孩子罢了,哪里能想得到前朝的命官世家之间的联姻来。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实在是无聊透顶的事情,定是有人背后点拨。猛然间想到了五皇子司马炎,莫非司马炎已经开始帮着自己了吗?
容贵妃突然缓缓笑道:“十二皇子的话让大家见笑了,小孩子不懂事的很。”
容承泽却是从容贵妃的一言一语中察觉出了微妙的提醒,缓缓道:“贵妃娘娘!臣倒是觉的十二皇子这话可以考虑。”
“哦?”容贵妃微微一挑眉。
“皇上替善儿和明兰郡主赐婚整个建州城都传开了,只是善儿福薄得很,若是国公府那边能松口,祺儿倒是可以应了这门亲事。”
容贵妃等的便是容承泽这句话,微微一笑道:“大哥,你且放心,手心手背都是肉。祺儿的事情本宫一定会竭尽全力办好。”
容祺藏在袖间的手猛地一颤,忙抬眸看向了一边立着的魏悦。那张精致绝伦的脸没有丝毫的异动,果然是个没心的,她就这么希望自己娶了别人吗?
“珂夫人以为如何?”容贵妃知道毕竟容祺是珂夫人的儿子,不过也仅仅是礼貌性的问一句罢了。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世家大族的婚姻哪一样不是带着政治目的?
珂夫人倒是有些踯躅,明明知道儿子的心意可是此番形势所迫岂能是自己同意不同意的?
她抿了抿唇柔美的眉眼间掠过一抹焦灼,容承泽倒是颇感诧异,一向温顺的珂小蛮竟然顿住了没有回答容贵妃的话。
容贵妃看着珂夫人的踯躅脸色暗沉了几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珂夫人,”她冷冷笑道,“既然今儿做了当家主母的位置便要当得起这个位置,犹犹豫豫的怎么能当好容府这样大的家业。”
珂夫人脸色一白,容承泽眼眸中也显露出几分不满来,刚要发话,一边的容祺缓缓站了起来道:“娘娘,小侄还请娘娘在国公府那边周旋一二,这门亲事小侄也愿意的很。”
魏悦一愣,分明从容祺的话语里听出了一种赌气的味道。珂夫人暗自叹了口气冲容贵妃缓缓道:“一切都托付给娘娘了,妾身这厢里先谢过娘娘了。”
容贵妃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切都是按照她所想的来倒也分毫不差随即道:“这件事情本宫定会尽心,你们且回去等消息。”
容承泽忙起身带领容家人再一次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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