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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悦来[封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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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祺转身看过来。脸上之前略有放松的表情果然渐渐暗沉了几分。一边的魏悦忙道:“主子若是有事,不若我们尽早回去吧!”
“不必!你且在这里等我,”容祺突然觉得自己同魏悦这般闲逛真的是很放松,有多长时间没有这般放松了,就像一张紧绷着的弓随时都会崩断。今天好不容易松懈了一点儿,实在不愿意回去。
魏悦只得耐心等在一边,容祺同正清几步走向了另一侧的僻静处,那边停着一辆不显眼的马车,想必是进去见什么人了吧?
她等的百无聊赖不想却看到东侧的一家铺面似乎在卖一些小孩子玩儿的有趣东西,忙几步走了进去。铺面也不大,堆放着小孩子的蝈蝈笼子,投壶,雕刻着金色纹络的小刀小剑,还有一些女孩子玩儿的陶偶。
“店家这个怎么卖?”魏悦顿时眼前一亮,抓起了一只粉雕玉琢的陶偶娃娃,精致的工笔描绘的嘴巴,眼睛,小巧的鼻子,简直像极了雪儿。上一次雪儿看她的时候,姐妹两约定端午的时候两家主子都会给府里头的下人放个春假出去看龙舟,姐妹两正好想法子聚一聚。到那个时候将这只可爱的陶偶送与妹妹,她一定喜欢。
“姑娘好眼力这可是这店里最后一个了,看着姑娘也喜欢十个铜板吧!”
魏悦当下从绣囊里摸出琐碎银子递了过去,店家称了后找还了一把铜板给她。
“樊大小姐来了?”店家的掌柜的忙撇下了魏悦向着门口迎了过去。
魏悦刚一转身却看到门口前呼后拥走进来的一个明艳女子,穿着一件四周绣着如意锦纹的金红裙衫,拦腰系着鹅黄色绣花绸带,用一块儿碧玉滕花玉佩压裙,头发用点翠插梳绾了一个流苏发髻,缀着一支云脚珍珠卷须簪。只是手里面却是握着一柄包着赤金罩头的钢鞭,末梢轻颤着,令左右的行人避之唯恐不及。
“老头,我家小姐订的纸鸢可做好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丁走了过来,步伐说话的气势倒像是军中武人出身。
魏悦暗道真的是好巧的,这不是那个恶名远扬的樊大小姐吗?昨儿容夫人还要将这女子配给容祺,今儿倒是撞见了。不过此女还是少惹为妙,她抱着陶偶侧过身子向门口走去。
早在樊亦敏刚走进店铺便看到了魏悦,她虽然不大爱参合那些贵族门庭女子们的闺中宴请,可是上一次秦家的明月山庄赏花会上她却是去了的。当时魏悦一曲名动花会,成了赏花会上的焦点。魏悦的容貌,她那日可是随同哥哥看了一个真切的。直到回府后哥哥与同僚喝酒还不停地说起这个魏悦来。
她本来不喜欢那些吟诗作对的女子,加上魏悦在赏花诗会上名气很大,倒是令她极不舒服的。
“这不是魏悦姑娘吗?”樊亦敏直接将魏悦堵在了门口,圆润的脸上挂着冷笑。
魏悦心头暗惊,自己与她从来不曾有交集,她怎么便认得自己了?随即点了点头道:“见过樊小姐。”
“呵!你倒也认得本小姐,还不向本小姐行礼?!!”樊亦敏冷冷道。
魏悦唇角掠过一抹冷意抬眸道:“魏悦不知道为何要向樊小姐行礼?”
“为什么?”樊亦敏嗤的一笑,“魏悦你还以为你是魏家的千金小姐啊?之前你爹爹是副相,建州城的人们自是给你留着一份儿,如今你充其量就是个卑贱的奴才而已,还装什么?”
魏悦不想她竟然直接将自己的爹爹牵扯进来冷冷回道:“我是什么自然同樊大小姐你没什么干系的,只是樊大小姐待字闺中还是积点儿口德的好。所谓修身养性,这般污言恶语怕是损了樊大小姐的闺名,无人求娶可就麻烦了。”
樊亦敏知道如今魏悦也就是个容家的奴才竟然敢这般对她说话,猛的挥起了手刚要掌掴下去却不想手腕一麻胳膊一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摔倒在一旁甚是狼狈。
“大小姐!”樊亦敏身边的丫鬟忙将她扶了起来。
樊亦敏猛一抬头却撞见了容祺那张颠倒众生的冷脸,登时怔忪,这世间竟然有这般俊美英武的男子?
☆、第91章 郡王
樊亦敏脸上竟然带着一抹*辣的滚烫,从来没有过的心跳宛若要跳出腔子来的节奏。
容祺鹰眸中飘过的却是一抹淡淡的厌恶,若不是今儿魏悦在身边,他的心境也不错定要让这个敢于掌掴魏悦的女人受点儿苦头,最起码剁了她的爪子再说。
“怎样?有没有受伤?”容祺的声音中带着关切,下意识的探出手将魏悦的手握进掌中细细查看。
魏悦猛地缩了回去,容祺知不知道被他一巴掌推倒在地的便是那个要同他定亲的樊大小姐?魏悦连忙说道:“主子,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容祺本来怀着几分热心被魏悦这般浇了一股凉水,沉淀下去的骄傲升腾了起来,脸色恢复到了平常模样收回了手掌冷冷道:“走吧!我们回去!”
一边的樊亦敏眼巴巴的看着容祺离开,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喂!”她忙追了出去,却被后面的小厮怯生生喊住,“大小姐!不要追了!这人我们惹不起!”
“哼!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偏生还这么横,本小姐若是查清楚他的底细一定要他好看!”她虽然是气鼓鼓地说,可是心头却是慌慌的,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晕染而出,感觉整个人的魂魄也被那抹清冷扯走了去。
“小姐,”一边的一个丫头小心道,“小姐既然认得魏悦怎么不认识他呢?他就是那个容府的大爷容祺啊!”
“容祺?”樊亦敏喃喃自语猛地想起来,在明月山庄的赏花会上似乎见过一面,只是当时的注意力都被魏悦那个贱人吸引了过去,倒是只看到过容祺的一个侧影。
樊亦敏经常听爹爹说起过这个容祺。多么多么的厉害,而且打败了乌孙二十万铁骑,她还以为是个老的快掉了牙的老头儿呢。没想到竟然这般年轻,心头生出一丝敬佩。可是嘴上偏不服输道:“不就是打赢了一场破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边的丫鬟小厮具是暗道,乖乖哟。逼着乌孙那么强大的鞑子铁骑屈服,还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容祺此人若是再建立一件军功更指不定要封王拜候的。
樊亦敏心情乱糟糟的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思回到了家里,不想院落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竟然带着容府的标志。今儿也是奇了怪了刚同容祺碰了面儿不欢而散,这便有容府的马车追到了门上,倒是有些心虚得很。
不过又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不就是看着容祺身边的侍婢不顺眼教训一二。况且……她猛然间回想起刚才容祺看着魏悦那个紧张的样子,实在是令人生厌得紧。一个卑贱的丫头而已,凭什么当主子的要对她那般的关切?
想到此处又是神情恹恹的,左右两边的下人不敢说什么,今儿大小姐倒是有些怪异。
“你去前厅看看是容府的谁来了?一会儿告知于我。”樊亦敏打发了一个丫头去探听消息,自己独自回到了闺阁中。
她的闺阁也同寻常人家女子的香闺不甚一样里面没有绣架盆栽偏生是些兵器之类的东西。
走到榻边一屁股坐了下来,至从看到了容祺便是心神不宁得很,坐也坐不住只得又站了起来。
半柱香过后,丫鬟翠烟小跑着走进了轩阁中。
“小姐!”
“怎样?”樊亦敏忙一把抓住翠烟的胳膊几乎将她的手臂捏痛了去。
“小姐,喜事啊!”
“什么喜事?”樊亦敏的心猛地跳了起来。
翠烟身为婢女哪里看不出自家小姐是对刚才那个容祺动了心,偏偏上天有成人之美,这喜事儿竟然赶着趟儿的过来了。
“奴婢刚刚去太太屋里头打听过了。今儿来的是容府的萧姨娘,旁敲侧击的想要给大小姐说一门亲事,大小姐猜猜说的是容府的哪一个公子?”
“你这贱婢快着点儿说来!莫要吞吞吐吐!”樊亦敏心几乎要跳出来了。
翠烟忙道:“给大小姐说的偏生是容府的那位大爷容祺!小姐你说好巧不巧的。今儿还碰上了呢!”
樊亦敏脸上顿时一派喜色,却又收敛了几分摆出一份矜持模样冷冷道:“哼!那个不懂礼数的家伙!我还以为是谁来着。”
“下个月初国公府因为要给国公爷办寿宴,听闻这宴会上叫了不少的世家王族。容家便是头一份儿的,咱家夫人也收到了帖子,小姐不若求求夫人带着小姐去,咱们再看看那个容家大爷配不配的起咱家小姐可好?”
樊亦敏唇角早已经微微翘了起来。抿着唇压抑着笑道:“还是你伶俐一些,本小姐可不能被别人辱没了去。便听你的倒要看看容祺那个混账是个什么来头?今儿这仇姑奶奶可是给他记着呢!”
澄锦堂的丫鬟婆子们具是站在了廊檐前候着,暖阁中的二爷已经同夫人争论了好长时间不得休。
容夫人满脸的怒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实心眼儿的窝囊废。可是毕竟是自己身子上掉下来的心头肉,虽然气愤至极却带着无奈忍着性子继续劝解道:“国公爷的嫡女不管论身份门第还是品貌哪里比不上你?你也到了该是说亲的年龄了,怎么这般不开窍呢?”
容善身着银白色锦袍,头发用一只白玉冠束着,脸上却是恹恹的神情:“母亲,非要用这个法子吗?”
容夫人一愣,也不知道这个痴傻的孩子又是想起了哪一出?
容善猛地抬起温润的眸子里满是哀伤:“母亲除了牺牲孩儿的幸福来成就这个世子之位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容夫人看着容善的眉眼与自己何其的相似,突然回想起了自己曾经与萧衍不得不因为门第世俗分离,竟然心头一痛缓缓道:“善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为娘嫁入容府也是深有感同,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这世上还真的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
容夫人看了一眼容善叹了口气道:“为娘知道你喜欢那个魏悦,可是魏悦那几天养伤已然是住进了容祺的暖阁里,怕是早被开了脸,抬做姨娘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你的那份心思最好给我收回去,免得遭人笑话。通过这件事情你也要明白,你大哥容祺是个什么样的厉害之人。这容府本该是你的东西,他都要抢了去。你是嫡子,血统纯正,岂是他一个舞姬所生的儿子能比拟的?你这一次定要给为娘争口气出来!别让人家抢了你的女人后还在那里嘲笑你没骨头!”
容善紧紧捏着手掌微微握成了拳垂在了身子两侧躬下身子沉声道:“善儿但凭母亲做主!”
容夫人眉眼掠过一抹笑意道:“这样就对了,你随我去一趟你外祖父那里。”
“是!”容善心头虽然很痛可是容夫人所说却也是真的,万事也只能自己来承受着。
容夫人带着容善很快去了南平郡王府,刚进府便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迎了进去。南平郡王王妃已经过世,郡王年岁已老也没有再立王妃。容夫人是王妃所生,地位身份自是不比别人,几房侧妃也纷纷涌了出来一一见过。
终于得空儿,容夫人带着容善走进了王府里的青云阁去看望自己的老父亲,远远便听得郡王爷逗鸟的声音传来。也不知道是谁巴结着又送了老爷子一对儿金雀倒也喜人的很。
“女儿拜见父亲!”容夫人跪下来行了一个大礼,一边的容善也跪了下来道:“善儿拜见外祖父。”
南平郡王圆盘脸上一对弯月眉,蝌蚪一样的眼睛眼角微微下吊。虽然容颜苍老可是举手投足之间都显出天家贵气来。
“起来吧!你们这一老一小有半年多没来我这里了,今儿突然来访想必又是受了什么委屈吧?”他声音洪亮端着紫砂茶壶缓缓回到了轩阁里面,坐在了太师椅上,看向容夫人的目光如炬。
容夫人脸色微微一僵,当年因为萧衍的原因她曾经对父亲存着几分怨恨,是故嫁入容家倒是很少回来看望自己的父亲。被年迈的老父亲说中了心思倒也有几分尴尬,突然又拉着容善重重跪了下来道:“女儿带着您的外孙今儿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求父亲救女儿一命。”
南平郡王的眼神中掠过一抹哀伤,脸色却是平淡无奇:“容承泽那个混账东西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了吗?怎的寻到我这里来?”
当年瑾萱郡主同父亲大闹还差点儿随着家里的护卫长萧衍逃了,这事儿南平郡王也是伤透了心。皇家最要的是脸面,却是被这个又爱又恨的不争气的女儿几次三番败光了去,但是终归是自己的孩子,他不护着谁还能护着呢?
她的娘亲也已经过时,去的时候紧抓着南平郡王的手要求他无论如何也要护着他们的女儿。
“罢了,你们母子两先起来,我也知道你们今儿来是为了善儿的世子之位。”
“不光是善儿世子之位,珂小蛮那个贱婢生下来的孩子容祺实在可恨,莫说是世子之位甚至连善儿的命也要抢了去。”
南平郡王的眼眸中微微一闪冷冷笑道:“容承泽越来越没出息了,自古嫡庶有别怎的连这最基本的礼仪伦常都记不清呢?也罢!过几天国公爷要有一场寿宴举办,到那个时候我自有定夺。”
☆、第92章 寿宴
靖国公府门前自是车水马龙,一派热闹。建州城里面世家大族的华丽马车沿着玉秀河一带奔驰而往。玉秀河一带沿途所见具是高楼深院,门第森严。
魏悦随同容祺坐在容家的马车里探头向外看去,以前在魏家的时候爹爹与朝中权贵向来薄凉。魏家后院的主母也就没有机会去这些皇亲国戚的府邸中拜会,自己这还是第一次来国公府。
容祺端坐在魏悦对面,板着个脸看着魏悦好奇的天真模样,心头却是柔软万分。上一次逛街也没有尽兴,等到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个了结后一定要带着这丫头好好逛逛大晋朝的山山水水。
不多时容家的马车停在了国公府门口,诺大的一座府邸门前竖着门阙,阙下家奴侍立,气派一点儿不输于皇宫内苑。
迎客厅里烛火通明,四隅点着敞亮的鎏金仙鹤宫灯,厅内铺着长长的锦绣莞席。二十多名身着锦衫的丫鬟刻意修饰过的容颜娇俏无比殷勤的服侍左右。
从内堂迎出来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目俊朗,挺鼻星目,五官线条犹如刀刻般清晰,正是国公府的世子佟建章。
“小侄拜见世伯!”佟建章冲容承泽躬身行礼,又与容家三兄弟一一见过。
“你父亲可好?”容承泽寒暄着随同佟建章走了进去。
“家父在内厅,世伯这边请!”佟建章亲自走出院门远远的迎接而来,自是对容家人高看几分。
容承泽身后的妻妾随同国公府的少夫人从另一侧走了进去,正清留在前院同各位爷带来的小厮一起侯在管事处,魏悦随同容府丫鬟婆子们自是在后面候着。
她刚转过一丛花树便看到南平郡王的淑敏郡主。秦家大小姐秦雅珺冲着容珍儿迎了出来。秦雅珺身边竟然跟着那个飞扬跋扈的樊亦敏,魏悦稍稍一怔,这几个人绝不是好相与的。
今儿是国公爷做寿,若是与这几个发生了什么冲突倒也让容祺难办得很。若是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借此机会再搅合出什么来,倒也不好了。少不得一番麻烦。想到此处魏悦微微退后了一步,拣着一处荒僻小径避开了。
“珍儿,这几日好久不见了,听闻你染了风寒可好些了?”南平郡王的淑敏郡主缓缓笑道,摆着一副长辈的姿态,本来她是容夫人的小庶妹。但是年岁太小若是论起年岁倒也比容珍儿还小一岁。
容珍儿知道这丫头的来头不小,也不敢显出几分不满来忙笑着对道:“多谢郡主挂念一切都好了的。”
“这儿风大,咱们还是去那处亭子里坐坐,”秦雅珺身着一袭粉色纱衫,头饰繁复带着几分妩媚。
一向叽叽喳喳的樊亦敏此时倒也安静得很。一想到面前这个微笑款款的容珍儿不久的将来便是自己的小姑子了,倒也拿乔作样起来,显出几分肃整。
容珍儿哪里不知道樊亦敏与自己大哥的亲事,自是看出她几分心思来,也不揭穿亲热的挽着樊亦敏的手臂一起去了亭子里。
秦雅珺笑着看了樊亦敏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咱们几个也算是与容家投缘的,淑敏郡主自不必说,我与珍儿又是一起玩儿大的好姐妹,倒是樊姐姐?”她吃吃笑着顿住了话头。
樊亦敏早已经羞红了脸却又心头带着几分甜蜜。容祺的妹子同好友都知道了这桩子事儿,想必与容祺的亲事也是铁板钉钉逃不脱的了。
“你们……你休得取笑……”樊亦敏低下了头,突然看着秦雅珺嗤的一笑。“咱们几个都是半斤八两,多不过要走这一遭的。秦妹妹不日不也要与萧翰林成婚吗?何故来取笑我?”
“你们啊!一个个也是大了的,娘家里面藏不住了,”淑敏郡主看到樊亦敏的别扭样子倒是觉得有趣。
只有一边的容珍儿心头却是暗自冷笑,这一个个倒也是觅得如意郎君。淑敏郡主与定国公世子刚定了亲,秦雅珺却是了了自己的心愿嫁给了她仰慕已久的萧子谦。即便是樊亦敏这个傻子也竟然能嫁给大哥。虽然大哥样子凶狠了一些,可样貌却是建州城世家子弟中数一数二的。又是前途无量的少年将军自是不辱没了她。唯独自己。容珍儿咬了咬牙,本来五殿下与自己向来交好的。可是谁曾想到那个魏悦横插一杠。如今五殿下倒是与她越来越疏远了的。
想到此处,对魏悦的恨意又多了几分。只是现如今大哥将她像宝一样护在身边,自己即便想要整治她倒是没有什么机会。她正自烦恼之间却抬眸撞上了樊亦敏娇羞的脸庞,顿时计上心来。
这丫头的恶名可是在建洲城的世家小姐们中间传的很开,而且樊城纲还教了她一身的武艺。哼!若是魏悦得罪了这丫头,岂不是自找死路?自己去大哥的影山楼里寻魏悦的晦气自是不能的,可是樊亦敏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之人,而且心思也毒辣,不若借刀杀人将魏悦除了去。
她主意刚拿定,亭子外面走来了一个被丫鬟婆子簇拥着的明艳少女正是国公府的嫡女佟慕青。身着浅碧色纱衫,紫绿团花的鹅黄色长裙,体态清颐,发髻如云。发髻上的翡翠玉簪步摇垂下了串串的珍珠流苏。面庞上红晕淡薄,柳叶长眉,朱唇隐隐含笑天然带着几分贵气。
“各位姐姐久等了,小妹在轩阁里备好了茶请姐姐们品尝,”她说话落落大方自有一番得体之处。
“妹妹太客气了倒显得我们生分了,今儿国公爷做寿自是要来凑个热闹的。”
佟慕青看了秦雅珺一眼,暗道果然秦相家的女子是个八面玲珑的不禁笑道:“小妹代家父向各位姐姐道谢。”
秦雅珺等人忙站了起来随着佟慕青离开了亭子在佟慕青的轩阁中落座,几个人看到佟慕青闺阁中摆着的书案上写的那些字儿竟然笔法苍劲颇有力度不禁微感诧异,又是个才女。
一行人坐了一会儿便去了前厅,此时几声炮响中门大开,宫中的明黄色仪仗缓缓逼近了国公府。
前厅中相谈正欢的国公爷与容承泽等人具是大吃一惊,皇上竟然亲自来了?国公爷带着家人亲自迎出了府外三丈之地,前厅里的宾客也是黑压压跪倒了一片。
几十名侍卫开道,一色的金甲戎装,龙辇上缓缓走下来一位身披龙袍却有些形销骨立的年迈皇帝正是大晋朝隆武皇帝,身后跟着几位皇子缓步而来。
国公爷当年拼尽身家性命护着当今圣上坐上龙位,后来又同容承泽一起在边疆征战如许年换的大晋朝的平安。这样的功劳自是被隆武帝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如今他身子骨越来越不行了,倒是对过去一起患难与共的老臣们多了几分感念。
国公爷佟勋跪了下来:“老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声若洪钟可是却含着几分哽咽不能语的激动。
“罢了!都一把老骨头了跪什么,快快请起!”隆武帝微微笑道,却看到了一边跪着的容承泽等人,“你们几个身子骨可好?”
“臣叩谢皇上龙恩,托皇上洪福老臣还能吃的下三碗麦饭,”容承泽跪着说道。
“哈哈哈……那就好啊!”
“臣弟拜见皇兄!”南平郡王忙给隆庆帝请安,苍老的身子匍匐在了隆庆帝的脚下。当年七子夺嫡那是何等的血腥,唯独这个南平郡王始终站在了隆武帝这个不被人看好的二皇兄身边,是故虽然没有权柄但是却也能安享富贵晚年倒也是福气。
“都起来吧!”隆武帝病了很久今儿突然想要出宫来看看,顺道来国公府找他的老臣们叙叙旧。
一时间哗啦啦起来一片簇拥着隆武帝向前厅走去,君臣宾主倒也其乐融融。容祺看了一眼神色安然坐在了太子殿下身边的五殿下,心头还是有几分郁色这五殿下到底什么时候同魏悦有了纠葛的?陡然心头一转,不禁暗自苦笑现如今是怎么了?一时半会儿见不到魏悦便有些牵肠挂肚了,不想五殿下司马炎的视线也转了过来却是看向了容祺的身后。
容祺不禁冷笑魏悦今儿没有跟着他来这里,这位殿下倒是要失望了去。他转过脸看着殿中的歌舞,为首的那个眉眼飞扬的舞姬倒也舞的极好。一曲落下,那打扮清雅的舞姬却是走到了隆武帝面前缓缓跪了下来。
“民女佟慕青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隆武帝一怔转脸看着佟勋笑道:“这是……”
“回皇上的话,这是小女青儿,今儿特意编了一段儿舞给臣做寿。臣身边的儿子不少,偏生女儿就这么一个还是最小的孩子,所以惯着无法无天让皇上笑话了。”
“呵!女儿是福啊!行过及笄礼了吗?”隆武帝年岁老了倒是与这小辈们多了几分宠溺,言语间竟然有敕封之意。
佟勋向来喜欢小女儿哪里听不出来隆武帝的意思忙回道:“年初刚行过及笄礼。”
“好!令爱气质若兰就封为明兰郡主吧!”
☆、第93章 突变
“臣谢主隆恩!”国公府里面的人具是欣喜万分,佟慕青也随着磕头谢恩。礼毕后一边的南平郡王却是笑着冲隆武帝拜了下来道:“皇兄,臣弟倒是有个主意。”
“说来听听,”隆武帝笑道。
“所谓好事成双,今儿既然佟家嫡女封了郡主,不若再赐婚岂不是完满。”
佟勋一愣随即却是大喜,皇上赐婚那是极其荣宠的事情。
“哦?”隆武帝笑问道,“哪家的世子能配?”
南平郡王眼眸中露出一抹喜色道:“安平侯的嫡子容善品貌俱佳,而且诗文国策也是上好的,臣弟也存着几分私心毕竟是老臣的外甥。再者之前臣弟向皇兄进献的那篇《国之四维》的策论也是善儿所写,臣弟老了也想看着儿孙成双心头才能安逸。”
一边的容祺陡然脸色剧变没想到容夫人竟然将南平郡王这么快搬了出来而且是兵行险招。谁都知道世家的联姻决计是一桩极慎重的事情,可是世家联姻也会让两个家族的实力大增皇上自是要考量一番。南平郡王是皇上的胞弟提出这样的联姻岂不是有皇亲贵戚勾结世家大族之嫌疑?
国公府同容府两家的力量都不小,隆武帝果然沉吟不语。一边的南平郡王缓缓道:“皇兄,臣弟的王妃去得早,臣弟答应她要好好照顾瑾萱郡主,瑾萱就这么一个儿子,臣弟也是心急如焚唐突了。”
坐下的容夫人猛地垂下头,自己的父亲肯冒着触犯天家威严的危险恳求至此不禁落下泪来。一边的萧姨娘将一方丝帕递了过来,容夫人接过来擦了擦眼泪,紧张地看着隆武帝。
隆武帝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心思。容承泽到现在没有立世子,自己身为容夫人的亲叔叔却不能干涉一二,害怕遭别人诟病。况且容承泽的军功不亚于国公爷佟勋,自己也给足了容承泽面子。只是没想到南平郡王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逼着他表态,可见已经是孤注一掷了。
他看着匍匐在地上南平郡王的佝偻身子不禁心头软了下来。这位跟着自己经历了无数生死考验的六弟从来没有求过自己什么。自己的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罢了,遂了他的心愿吧。
隆武帝缓缓转过脸看着早已经满头冷汗的容承泽:“这桩亲事倒是好得很,只是容善至今未定为世子,怕是佟勋这边你不好给一个交代啊。”
安平侯容承泽没想到在老友佟勋的寿宴上竟然被自己的老岳父摆了一道无奈之下忙站起身来冲隆武帝拜了下来道:“老臣的这个犬子也是徒有虚名而已,不过上一次臣的岳丈向皇上进献国之四维策论倒确实是出自于犬子之手也算有些急智。如今皇恩浩荡老臣回去定了善儿的世子身份。接着一定会好好准备赶来向国公爷下聘。”
远处观望的容夫人终于吐出口气,容善却是没有过多的惊喜万分,看着前面站着的那个陌生的佟慕青,心头阵阵抽痛。那抹纤丽的身影为何不是魏悦?
隆武帝大笑:“好!今儿朕便让这两个孩子好事成双给安平侯世子容善与国公府的明兰郡主赐婚!”
一时间称赞呼应之声不绝于耳,容祺只觉得整个身子抖了起来。之前还以为离着自己的谋划还有一段儿时间。没曾想南平郡王竟然借着这般老臣叙旧,温情款款的时刻冒天下之大不韪大胆的提出了赐婚一说。逼着父亲将容善推上了世子之位,而且是皇上亲自赐婚父亲再无更改的可能。一时间惊怒交加,却又不得不陪侍在一边,原本冷峻的眉眼变得铁青一片。
宴会结束这桩美事早已经传遍了国公府甚至是建州城,魏悦也不得不叹息南平郡王果然是老道毒辣得很。这一招任是容祺再怎么努力也翻不起半分的风浪来,她小心翼翼跟在了容祺的背后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似乎变得颓废了几分。
刚回到了容府,容承泽不得不将容夫人等人叫到一处商谈这桩与国公府的亲事。即便是容祺也得在跟前儿候着。容夫人缓缓走过澄锦堂的穿廊看到容祺孤零零的侍立在容承泽的书房外面。
容善已经单独被叫进去了,容永则是觉得容祺身上的寒意太深不得不躲开了些,萧姨娘和姜姨娘跟在容夫人身后向容承泽的书房走来。
容夫人突然停下脚步独自走向了容祺却压低了声音道:“贱婢生的儿子永远都是低贱的。什么成龙成凤,呵!下辈子都不要想!”
容祺猛地抬眸盯视着容夫人,心头狂怒却不得不压抑着即将爆发而出的愤懑。
容夫人抬高了声调:“习秋!给你们大爷加一件披风,侯爷指不定要同世子爷说到什么时候,侯在外面不要冻着了。”
容祺藏在袖筒里的大手早已经捏的嘎巴作响,突然书房的门打开侯爷身边的小厮走了出来将容夫人连同几位姨娘一并容祺容永一起叫了进去。
容善此时立在了书房的正中看了一眼容祺倒也没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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