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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万岁万万睡(宝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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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你吃就够了!”俞林的语气与笑容是深情的,让我心中为之一震。
“啊?”我诧异的瞪大一双眸子望着他,心中思忖,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关系何时已经有如此的亲密了?
“我。。。我不爱吃糖葫芦。。。”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俞林一脸窘迫的转过身子干别的事去了!
我低下头看了看一身吴家小姐曾经穿过的衣衫,心里突然间释怀了!
我没有再接俞林的话,而是一脸享受的将糖葫芦送到了嘴里。
但舌尖刚触碰到那甜蜜之时,一股强烈的恶心从胃里涌了出来。
我飞快的冲出店门,趴在龙言河边大吐特吐起来。一直吐到口中泛苦,胃中泛酸才停了下来!
俞林一脸担忧的在我背上不停的顺着气,看我停止了呕吐才扶着快要虚脱的我回了店里。
坐在店里喝下俞林给我倒的一杯热茶后,胃里总算是舒畅了一点。但这一折腾只感觉浑身上下软得像一滩烂泥一般,坐椅子上都差给一屁股滑到了地上。
无奈,我只好钻回了后院休息。和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直在回想是不是吃错了东西,不一会儿脑呆里就一片浆糊,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呆,只感觉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唤。
我穿好鞋向厨房走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果腹的东西。步子刚踏入院中便闻见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我一脸兴奋的笑了笑,看来晚上又有好吃的了。
我是个不会做饭的主,幸好俞林不止才艺双全,下厨亦是一把好手。这两个月来,我的胃都被他养得有些刁钻起来,总觉得外面所有饭馆的菜都没有他做的好吃,包括名满帝都的红日宴。
趴在厨房门框上,我偷偷向里望去。本来想捉弄一下俞林,却看见他侧对着我,神情凝重的拿着菜刀在发呆。
看他那副神情,我也没有了捉弄他的心情,迈开步子便走了进去。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望着我笑了笑。
“哥,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店里遇到什么事了?”
“不是,店里很好!”俞林别过头没有看我,拿着刀继续切他手里的葱花。
见他不肯说我也没好再追问,鼻子寻着香气走到了锅跟前,“好香啊,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灵芝炖鸡汤!”
“哇,怎么突然大补啊?”这两个月我已经圆润了不少,我可不想再胖下去了!
“你。。。”俞林迟疑了一会,“你现在是两个人的身子,当然要好好补一补!”
“哦。。。这样啊。。。”我没有反应过来的点了点头,“你说什么?我。。。。。。”
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惊讶得不能自已,一颗心仿佛钻出胸腔在空中荡了一圈又再落了回来。
春风一度,我竟然有了与他再也割舍不断的牵连吗?
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
于他,谈不上情爱,却有了世间最亲密的关系。我轻抚上平坦的小腹,那里,真的已经有一个生命在长成了吗?
还是一个只与我有一面之缘的男人的延续!
“哥,你和我开玩笑呢吧?”我仍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一夜的错误要让我用一生来弥补!
俞林看着我,郑重的道:“这种事情哥会和你开玩笑吗?你睡着的时候我请大夫为你诊了脉。是喜脉,已经两个多月了!”
我一屁股坐在厨房烧火用的小板凳上,整个人变得不知所措。
“孩子,的父亲呢?”俞林轻揽上我的肩,像是要给我力量与依靠。
我心中慌乱的扳开他的手,转身颤颤的道:“他,没有父亲!”
俞林的手紧了紧再次将我箍住,扳过我的身子正对着他,神情郑重的对我说:“如果你不反对,那么,以后我便是孩子的父亲!”
“不可以。。。”我惊叫出声,不可思议的望着俞林,强烈反对他说的话,“这对你太不公平了!你还未娶妻,若是这样,将来哪家姑娘还敢嫁给你?”
“除了她,我这辈子没有打算再娶别的女子!”俞林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着,但这轻如飘渺的一句话仍是钻进了我的耳朵,心中不免暗暗叹息,自古多情空于恨啊!
沉默半晌,我缓缓的道:“我。。。并不打算生下他!”
作者有话要说:笑笑羞射的捂脸打滚收藏,求冒泡!!!妞啊,来嘛,来嘛,别害羞嘛!
☆、要是不要?
低头轻抚上小腹,突然觉得莫名的心痛,仿佛有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在不停的扎,不停的扎。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没有人知道那种不出声的哭泣有多痛苦!
俞林炖的灵芝鸡汤很香,我一口气喝了两大碗,喝完之后竟是毫不意外的吐了个精光。
我突然间变得很失落,心里特别的想念那个我不知道她是谁的娘亲。而她,在怀我的时候也是如这般被折磨过来的吗?
晚上心情烦躁难耐,身体稍舒适之后我出了门。因为俞林劝我出来逛一逛,理理心绪,让我慎重考虑孩子的去与留。
他说,人与人之间的缘份是前世修来的,有善缘,有孽缘。而孩子,无疑便是无数个轮回修来的善缘,他的到来只是了为续前世未完的缘份!
是的,听到俞林的话之后我纠结了。原本下定决心断了这份孽缘,但血浓于水的骨肉之情让人心中即爱又痛。
帝都的夜晚一如往昔的热闹,眨眼已是初夏,姑娘们都换上了飘逸的轻纱罗裙,成为大街上一道道最美丽的风景线!
我无心欣赏帝都夜晚的美丽与繁华,一直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两个多月前我当那白玉腰带的店铺跟前。
我抬头打量了一个那间店铺,古老依旧,只是此时本应该营业的时间却是门庭紧闭,两扇合上的木门被帖上了大大的封条。
我走到隔壁的饰品店装作挑选饰品,然后在老板热情的招呼中向他寻问那间当铺何时歇业了?
老板听完之后神情一凝,头伸到我耳边低语道:“你还不知道吗?这可是在帝都都传遍了的大事啊!”
老板很吃惊的看了看我,似乎是为连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而感到奇怪。“隔壁老徐不知从何处得了一条皇家被盗的腰带。他不知其中水深,脑呆兴奋过了头,拿去美玉轩炫耀,结果被搜索那条白玉腰带的官兵捉了个正着!这不,店不紧被封了,后日午时三刻人就得被问斩。冤孽,冤孽啊。。。要说这老徐,虽然贪财一些,但人却不坏,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这样害了他!”
话听到这里我已经全身打起了冷颤,看来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更令我感到恶寒的是,那日与我春风一度的男子竟是皇家之人吗?
我随意买了一玉支钗后走出了饰品店,一阵冷风迎面吹来,身子再次打了个冷颤。
我神情繁杂的抚摸了一下小腹,然后大步向前方不远的安宁堂药铺走去。
安宁堂是帝都最大,口碑最好的一家药铺。因为江湖上被传得如神仙在世一般的神医逍遥子每个月都会在这里坐诊一天,专为百姓解决一些普通的医者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
尽管已是晚上,但安宁堂中仍是人满为患,排着老长的队伍。听排队的人说,今天恰巧就是神医逍遥子坐诊的日子。
我掂着脚尖往里看了看,想看看被人传得神乎其神医逍遥子是个怎样的人物。无奈前方人头涌动,而我又太过娇小,所以连那神医的身影都没能瞄上一眼!
其实打胎的药任何药铺都能买上,但心中却盘算着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这神一般的大夫能不能治得了我!
白天被肚里的小家伙折腾得粒米未进,晚上又排了半宿的队,我身体早已是困乏至及,硬是站在人群中打起了盹。
直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猛的睁开了眼睛。
“姑娘,该你了?”身后的一位大婶拍醒了我,示意我赶紧去看诊,完了好轮上她!
“嗯,谢谢你!”我望着大婶感激的笑了笑,然后坐到了看诊的凳子上。
“姑娘,你哪里不舒服?”神医低头写着药方,语气有些疲惫的问道,而这把把我再熟悉不过的嗓音,让我瞬间从凳子上诈了起来。
我满眼惊愕的看着他,那熟悉的白衣,淡淡的海棠花香气,还有那张美得惊天动地的面容,不是皇宇毅又是谁?
天,逍遥子竟然就是皇宇毅!
我撒开丫子便要跑,无奈排除的人实在太多,硬生生的堵了我的出路。
人还没有挤出安宁堂,熟悉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姑娘,怎么你见了在下跟见了鬼似的?”
他叫我姑娘?我猛然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脸上还带着人皮面具,那么,他就是不认得我的!
想到这里,我砰砰直跳的心脏才稍稍缓过神来,转过头望着他谄媚一笑,尽量拉粗声音的道:“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债主,所以,见了你我一惊慌就给跑了!”
皇宇毅直视着我的一双眸子,似是在思考我的话能信几分。好半晌他才再次开口,“在下不认得姑娘,所以也不是你的债主。姑娘有何病痛可告知在下,也许我能解了你的顽疾!”
“我。。。我半年前脑呆受了伤,大夫说淤血堵了我的筋脉所以导致我失了记忆。我想问问神医有没有办法能治得了我?”我害怕他会怀疑,心虚的将失忆的时间跟他多说了几个月。
而我虽然嘴上问着皇宇毅能否将我的病治好,但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的。因为和他认识也有那么长的时间,他只字未提过能治我病的话!我想他若真有办法的话,应该早就治好我的失忆症了。
“这个。。。”皇宇毅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脸上徘徊,看得我心中异常心虚。而他在我眼中太过深邃,让我一点都看不透他。“恐怕时间得稍长一些,不过,只要姑娘肯听话配合我的治疗,治愈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啊?”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此时脑呆已经完全转不过弯来。“你说我的病可以治好?”
皇宇毅的话是真是假?若是真,他从前为何一直对我隐藏。若是假,当着帝都的众多百姓,不是让一代神医他颜面扫地吗?
“嗯,淤血堵塞筋脉并不是大事。只要活血化淤,输通筋脉,一切问题迎刃而解。”皇宇毅和我解释得很详细,听起来也似乎就是那样一个道理,“把你的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嗯。”我点了点头,顺从的将右臂伸到了他的面前。
他将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两指轻捻上我跳动的脉博。手指落下的片刻之后,我看到皇宇毅原本温润的脸颊瞬间变得青黑,夹杂着森冷的戾气,让人忍不住浑身发寒。
我飞快的将胳膊抽了回来,低下头促狭的道:“还有一件事想请神医帮忙!”
“嗯?”皇宇毅的猝变让我心底生寒,认识他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从来不敢想像,如阳光般明媚温润的他会有如此骇人的一面。
“你。。。能。。。给我配一副,打,胎,药吗?”我深深的埋着头,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整个人恨不得钻到地里藏起来。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嗯。”我飞快的点头,心里却是极不好受。想不到,再见面,会是此般场景。
皇宇毅垂眸,似在思考:“你在这等我一下!”
“好。”
从皇宇毅那儿拿了药之后,我逃命似的奔出了安宁堂,向我那小小的玄玉阁奔去!
虽然知道皇宇毅不可能认出戴着人皮面具的我,但以此种场景暴露在他的面前,心里总觉得像有只猫在不停的挠一般难受。
一路上,我脑海里不停纠结着临走时他吩咐我的话,他说,我若想治好这失忆症,以后每天都要按时去接受他的治疗。
心里一直在犹豫,这失忆症到底是治,还是不治?
若不治,我心有不甘。若治,我真的害怕自己的身份会暴露在他的面前。
刚才猛然间看到他,心里是兴奋的。甚至有一瞬间的想法是要与他相认,但一想起肚中的那块肉,我就胆怯了。
不知为何,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如此不堪的一面。
未婚先孕,我当然知道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是何等的耻辱。曾听说书人说过,这若是发生在一些较封建的小城镇的话,是要被浸猪笼或者火焚的!
回到玄玉阁的时候俞林不在,他的房门大开着,整个后院灯火通明!我回屋放下草药之后洗了把脸,感觉满心的慌乱被抚平了不少。
刚想出去找找俞林时,他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赶了回来。他一身藏青色的衣衫沾满了尘土,满脸的疲惫与焦急。看见我时,他竟是飞奔着跑过来将我紧紧搂在了怀里。
“还好,还好,谢天谢地,你好好的!”俞林不停的呢喃着,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我没有推开他,终是明白了眼前让我疑惑的这一幕是为何。
“哥,谢谢你,谢谢你!”一整天的压抑终是变成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答应哥,好好活着,好好爱自己,哥不能再失去一个妹妹了!”
“嗯。。。”
看着我躺到床上休息之后,俞林为我揶好被角也休息去了。看着他离开,看着他房间终于熄灭的烛火,感动的泪水再次滑落。我王灵何德何能,虽与俞林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
原本浑身困乏至极,躺到床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双手不停的在平坦的小腹上摩挲,那种感觉很奇妙,扯着一种莫名的牵绊,却叫人形容不出来。
一直睁着眼睛到天明,当清晨第一缕晨光从窗户落入时,我看到了桌上那帖昨夜拿回来的打胎药。
我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镜中的面孔已经从陌生变得熟悉,熟悉到仿佛那才是真正的我。
我拿起那帖药向厨房走去,心里琢磨着等这件事情处理完我就回一趟明月奄下的小镇。
在陈伯那里借的毛驴没有归还,那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要知道那头毛驴几乎就是陈伯的所有财产。还有关心我的王阿婆,这么许久没有见我回去,心里一定很担心吧!
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事,跨进厨房才看见俞林已经在里面忙活开了。见到我进来,他朝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有些深黑的眼圈似乎是在说他昨夜没有休息好。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俞林弯下腰往灶里放了一根柴火,目光疑惑的落到我手中的药包上。
我抬起手,“我想把这幅药熬了喝了!”
“什么药?”俞林似乎猜中了三分,但又极不肯定的问我。
“打胎药!”
我找到放在橱架上的砂锅,用清水洗了洗,然后将一整包草药倒了进去。
舀了四碗水将草药淹没的水之后,我将砂锅放到了厨房的小灶上。
“你真的决定了吗?”俞林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一把拉起正在忙活的我,双掌用力的箍住我的肩膀质问。
☆、她是我妻
厨房里极其安静,只有火苗燃烧的啪啪声彰显着它的活力!
“嗯。”我别过脸,不敢看他意味难明的眼神,“我决定了!”
半晌,俞林终是放开箍住我的手,从大灶中取出两根燃烧得正旺的柴火架到了小灶里。
他,似乎不反对我了!而我看着那熊熊的火焰愣愣出神。
不一会儿,锅盖被沸腾的水掀得砰砰作响,我才猛的回过神来。空气中已经飘散开了浓浓的药香,闻着居然让人有了些胃口。
眼看着四碗水被熬成了一碗,我的心竟然砰砰的跳了起来。愣神时有那么一瞬间,我多希望这幅药永远都不要熬好。
眼看着药有变焦的趋势,俞林眼疾手快的将砂锅从小灶上端了下来。
漆黑的药汗倒入瓷白的碗里,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似是在表述那白天碗的无辜与药汁的残忍。
俞林看一眼我,看一眼药,表情呆愣好半晌之后,默不作声的退出了厨房。
我端起那碗已经不再冒出热气的打胎药,低头深深的注视着它,那种咽心的痛苦还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孩子,对不起了。
不是娘亲不想要你,而是我不想让你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我不想你在别人的鄙视中出生,长大。
若是你我真真有缘,那么,就在在对的时间和对的人,让我们母子再次重逢吧。
我仰起头将那碗药一饮而尽,泪水夹杂着药汁一起落入口中,即苦,又涩。
喝完药,我感觉自己再也无法支撑住笨重的身体,咚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白色的瓷碗也从我手中滚落,落地,粉碎!我的心,也如那只碗一道落地,粉碎!
看着那一片片锋利的碎片,我终是忍不住的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俞林的衣袂夹杂着风声冲进了厨房,看到地上趴着的我时,他并没有出声。此时无声胜有声,我想他是知道我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有力的依靠吧!
他弯腰像是捡起一个破碎的娃娃般,默默用力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穿过小院,把我安置在那曾经是睡着吴家小姐的床上。
拿起手绢轻轻的为我擦掉那一连串的泪珠,俞林语气担忧的问我:“灵儿,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望着他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不难受。这药是神医逍遥子开的。他说这个药吃下去不会有任何的痛苦和不良反应,孩子会慢慢的就从我肚子中消失了!”
“嗯。”俞林点了点头,但我仍能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他的不放心。“你肚子也该饿了,我去给你盛些刚熬好的粥。”
“谢谢你,哥!”
许是青菜粥清淡无油,我一口气吃了一大碗。下肚之后也没有像昨夜那般反胃得大吐特吐。
喝完粥俞林又扶我躺下了,连着几天没有休息好,我竟没有像昨夜那般失眠,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我睁开眼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感觉这些日子以来的困乏和不适感全部消失了,整个人神清气爽。
我伸手摸向平滑的小腹,心中又是猝然一痛。孩子,你已经离我而去了吗?
也好,就让我们有缘再做母子吧!
翻身下了床,洗脸时突然想起前夜饰品店老板的话,当铺那姓徐的掌柜要在今日被问轩。
我飞快的套上衣衫,对着镜子随意挽起长发之后就冲出了玄玉阁,俞林追在我的屁股后面大嚷,说我不好好休息是要去哪。
人命关天,我没时间停下来和他解释,推攘着人群穿梭在大街上,引来一片叫骂之声!
等我赶到专门砍人的河西菜市口时,太阳已经挂在了正中,刑场周围围满了人,刑台上的徐掌柜声音嘶哑的喊着冤。我在人群里拼命的往前挤,伸长了脖子向刑台上望去,被那刽子手扬起的大刀晃花了眼睛。
“我才是偷腰带的人。。。”千钧一发之际,我顾不得还未挤到刑台跟前,撕开嗓门便吼了起来。因为我若再迟疑半刻,徐掌柜的脑呆恐怕已经分家了!
唰,所有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向我射来。原本被围得水泄不通的道路霎时间自动为我让出一条通道,如避蛇蝎。
我小跑着奔到刑台跟前,高高的仰起头望向监轩官,“徐掌柜的那条白玉腰带是我偷的,也是我拿到他那里去销脏的!”
我的话说得不卑不亢,但当我看清那监斩官和他旁边的那人时,我感觉我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
观斩台上那一袭明黄色龙袍的身影刺得我的眼睛有些发胀,心脏更是发颤。
皇宇毅,逍遥子,东陵国皇帝。
到底,他还有多少身份?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我突然觉得与他相识的几月变得如梦一般的不真实。因为,我连他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更刺痛我的是他身侧那如神祗一般的淡蓝色身影,当他目光落到我身上的那一刻,我看到了眼他中滑过的一丝悸动,疑惑,再看时,又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们的目光在空气中目光相接,撞击。
我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更有一种想要抱着他哭的冲动。
我想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但就在昨天,孩子没有了!
但理智却告诉我,我不能那样做。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克制了自己转身要逃的欲望 ,神情坚定的盯着皇宇毅再次叫喧道:“徐掌柜的那条白玉腰带是我偷的,也是我拿到他那里去销脏的!此事与他无关,还请不要错杀了无辜!”
“对。。。对。。。就是她,就是她。。。是她拿了那腰带,来,来陷害我的!该死的,是,是她。。。”被五花大绑的徐掌柜如在地狱里走了一圈般面色惨白,说起话来上句不接下句,望向我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恐惧与愤恨。
“盗取皇家之物可是死罪,你可不要乱认的好!”皇宇毅目光如炬的看向我,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警告之意。
“有没有乱认,我想你问问你身边那位公子便知!”我目光再次落到那淡蓝色身影之上!
他亦是抬眸看向我,俊逸非凡的脸颊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不认识她。。。我看时辰不早了,用刑吧!”
皇宇毅轻轻颌首,刑台上的刽子手以惊雷划破天际之速一起一落。下一瞬,一颗滚圆的头颅从刑台上骨碌碌的滚到了我的脚边。
徐掌柜的头颅滚到我的脚边就再也不动了,满头的鲜血将他已经半白的头发沾成了鲜红,顺着发丝一缕缕的滴在地上。
他仍是保持着怒目仇视着我的姿势,让我觉得,即使他死了也会回来向我索命!
直视着徐掌柜头颅的双眸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捂住,俞林熟悉的墨香味从身后传来。像是找到一个安全的港湾一般,我紧绷的神经瞬间松驰开来,身子软软的倚到了他的怀里。
一阵嘲杂之声飘飘渺渺的传到我的耳朵里,想细细聆听时,听觉彻底罢工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华丽高雅的宫殿之中。
透过薄纱,我看到正厅之中坐着的两个男人和站着的俞林。
我刚想起床,却听到俞林的声音响起,“请问皇上,草民什么时候可以带我的妻子回家?”
妻子?俞林的话让我心头一颤,原本想起来的身子又躺回床上。不知为何,我突然特别想听一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她,真的是你的妻子?”我看到皇宇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去了只有从我这个角度才能看到的一丝狠戾,和我脑海中灿烂明媚的他相距甚远。“那么,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的?”
“半年前。”俞林从容不迫的回答。
“哦?半年前?”淡蓝色身影的语气满是赤|裸的怀疑。
俞林道:“是的。”
“有何为证?”蓝色直视向他,语气咄咄逼人。
“待我夫人醒来,我夫人就是最好的证人!”俞林的话不卑不亢,仿佛他眼前的帝王对他都起不到任何的威慑力。
等等,帝王?
皇宇毅真的就是这东陵国的皇帝吗?
那他身边那位曾与我春风一度,更让我珠胎暗结的淡蓝色身影又是谁?我不停的理着大脑之中的思绪,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刚进帝都时闹得名震天下的逼宫之事。
看他与皇宇毅长得如此相像,难道他就是皇宇毅的亲侄子。那个从北国率兵前来东陵国,协助皇宇毅逼宫的北国皇帝皇宇硕吗?
也就是我从说书人那里听到过的,那位对郁宁公主情感动天的长情帝王吗?
我忽然那想那夜他口中不停呢喃着的‘宁儿’郁宁,宁儿,原来如此。
天,这一切可不可以不要来得如此惊秫,比我知道皇宇毅就是当朝皇帝还要诧异三分!
我突然好想逃,逃离这个让我脑呆转不过弯来的怪圈。
而那皇宇硕对那郁宁公主如此长情,若是记得曾与我的胡乱一夜,那他会不会杀了我灭口?
而且,我还偷了那条似乎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白玉腰带!若那条腰带还是郁宁公主所赠的话,那我岂不是必死无疑。
心中越想越秫,后背惊出一层密密的冷汗。决定将俞林的话将计就计,逃离这里再说!
“相公,我这是在哪啊?”我伸出手掀开那美仑美焕的薄纱,穿好床榻前的布鞋之后向俞林走去,只有我自己知道,隐藏在罗裙之中的双腿在微微颤抖。
走到俞林跟前时,我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相公,这两位是?”
俞林轻揽上我的肩,我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指有些微颤,“莲儿,我们在皇宫,快来拜见皇上!”
“皇上?”我露出一脸的惊讶与错愕,随即慌张的跪到了地上。
“你,不认得我了?”皇宇毅的语气似疑惑,似拷问。他将我从冰冷的地板上扶了起来,动作温柔至极。
此时的他已经换下了那身让人心中敬畏的龙袍,一袭白衣让我想与曾与他相处的日子。
抬眸时,我见到了他眼中的落寞与皇宇硕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与失望神色!他的腰上又重新系上了那白玉腰带,被我抠去蓝晶宝石的地方又襄上了另外一块陈色极好的蓝宝石。
只是与那蓝晶宝石相比,现在腰带上所襄的宝石会瞬间被它掩了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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