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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妾室齐三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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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伤害就在那里。
  爹娘的案子终于了结,哥哥便要回到任上继续做他的知府大人,临行之前一直在劝我同他一道去云州,我淡淡笑了笑便拒了,当年答应过何婆子,会将老何家好生守下去,叫老何家生生不息,我便一定会做到,何家沽酒铺,定然是要好生开下去的!
  祝新月那弟弟自那日离去之后,便再没了踪迹,后来边城那边传来消息,道是他已回到边城母亲的身边侍奉,再后来如何,我已不再关心,恩恩怨怨终要有了解的一天,真相大白于天下,虽然结局让人唏嘘不已,可生活还在继续,我们都必须要学会放下,学会重拾生活,好好的把日子过下去。
  陆庆之那祖母得知一切之后,脑子便不大清楚了起来,常常将饭菜往自己裤兜里揣,一见人便又立马掏出来说:“承林啊,过来过来,娘给你留了好吃的!你快多吃一点。”大夫看过数个,开下无数药方,日日药不离口,可她却病得越来越厉害起来,身边半刻也离不得人,陆庆之无法,同我商议着想将老太太接过来一起住,也方便照看一些,否则他两头兼顾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我自然无甚意见,于是当天便将老太太的一应物件通通搬了过来。
  老太太搬过来之后,本以为她还是会同以往那般厌倦于我,哪里知道如今她压根就不认得我了,连对外界的基本感知也无,吃饭就跟个孩子似的先要将她按住坐好,再一口一口的喂进嘴里,一不小心就叫她连汤带水的倒进裤兜里,拉屎拉尿也通通都在身上,惹得贴身服侍她的几个丫鬟怨声载道。
  “承林啊,你回来了啊,来,娘给你吃好吃的。”老太太揣着裤兜在后面追,兜兜则撒开腿拼命往前跑着,后面则是追着三四个丫头一面跑一面叫着老夫人停下,我忙将兜兜拉过来抱在怀里,兜兜便抱怨开了:“老祖宗老是从裤兜里摸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还非要叫我当她的面吃下去,娘亲,我跑不过她,怎么办才好?”
  “老祖宗生病了,以后兜兜多哄哄她就成了!”从前,对这老太太或许还有成见,可一见她如今的模样,从前那点子事情在心中便淡了。
  兜兜听罢便从容走出去,从怀里摸出几个糖炒粟子来交到老太太手里,甜甜说道:“老祖宗要乖乖的,兜兜就给你吃糖炒粟子。”老太太高高兴兴接过,当宝一样捂在怀里,舍不得吃,别人碰也不准碰一下,自此,向来我行我素的糊涂老太太便对小包子言听计从,一两日见不到便又哭又闹的往地上打滚,久而久之,大家伙便也着磨出绝招来,老太太一犯起糊涂来,大家便抬如兜兜来,只要一讲承林不喜欢您这样,承林喜欢您那样,保管生效。
  林小七的铺子开起来以后慢慢的也把生意做开了,先用香喷喷的熟食找开路子,而后扩充了铺面,整成了速食小馆,每日里煮上一大锅米饭,再配上自家店铺里制作的熟食,熬煮一大锅肉汤,就这样一碗米饭,一小盘子烧鸡再来几片水煮蔬菜,竟也卖到十个铜板,每日来她这吃饭的客人络绎不绝,林小七这个营生做得越发顺手起来,来吃饭的食客们偶尔也会同老板娘讲两句黄段子,林小七脸不红心不跳的回过去,惹得满堂哄笑,大家伙都道这老板娘大气爽快,日日都有那面红耳赤的小伙子跑来铺子,也不点单,只痴痴傻傻的瞧着人家姑娘发呆,林小七是个粗心大意的,只当人家荷包羞涩,偶尔还要白白请人家吃餐饭,乐得小伙跑得越发勤快起来,只那跑堂小哥俊脸一日黑过一日。
  “林小七,后堂那堆白菜还未洗,你快去洗一下,这里我来就行。”
  我尚且未进得铺子,便听钱江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哟喝,老娘是跑堂的,还是你是跑堂的?吃我的喝我的,还敢指使老娘干活?欠我六两银子的事还未跟你计较!”林小七手脚麻利的收拾起前面客人吃用过的碗筷,一面走一面叨叨。
  我瞧了瞧坐在桌前捧住脑袋作花痴样看住林小七的那小伙子,心里了然。

  ☆、五十一:跑堂的罢了工

  “嫂子!你来啦!!!”林小七放下手里的活计亲亲热热将我拉进去,钱江瞪了瞪对面那个面上绯红的小伙,手里的抹布甩得啪啪响,小伙便不大自在的出去了。
  “你这办法到是好!”我左右打量着她这新开的铺子,越发觉得林小七有这方面的天赋。
  “那跑堂的给出的主意,不过可累死个人,得再找两个跑堂伙计过来帮忙才成,不然我这腿都要断啦!”
  我抬起眼角打量那个正拼了命一遍遍抹着台面的跑堂小伙计,额角黑线,大哥!那台面跟你有仇还是抹布跟你有仇哇??
  “我他妈就是脑子抽抽了,才跟来这里跑堂!跑堂跑堂!我跑你大爷的!”说罢将抹布往桌子上一扔,罢起了工。
  林七小哪里会买他的账,见他气呼呼坐下,只稍顿了顿,道:“你······你疯了吧!凶什么凶!!我这是找个跑堂的还是找个祖宗!我就还不信类,你个跑堂的还能骑到我头上来!”
  钱江又眼冒火的瞪住林小七,林小七倔强的转过头去不看他,钱江便从怀里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出来往桌子上重重一扔,再将身上那身衣裳胡乱扯下来扔到地上,头也不回的大步踏了出去。
  “······”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个跑堂伙计反过来倒贴老板银钱的,这两个人还真是······本来打算过来叫他二人晚上早点回家,晚上阿梅烧了一桌子的好菜给兜兜过生,可这下见他们闹得如此,我却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了。
  “嫂子······你看他······”
  林小七立时红了眼,盯着迅速远去的那抹月白身影泫然欲泣的僵立了身子,稍后似又觉得那锭银子特别刺眼,抓起来就要扔到门外去,给我吓个半死,姑奶奶哎!这可是五十两哎!!然,最终老娘是白白担心了一场,那货抓起银子作势要扔,手高高举起来,而后又轻轻放下,将银两塞进怀里,便重重往那椅子上一座。
  “哎,来客了来客了,快去接客去!”
  我见一食客兴高采烈进来,自顾寻了把椅子坐定,笑眯眯的等着老板娘亲自去招待,而林小七却视而不见,坐那生起闷气来,便好心提醒一句。
  “全卖完了!明日请早!”林小七看也不看那客人,捧住脑袋扯开嗓门丢下一句。
  “明明还有两只烧鸡啊???”客人盯着窗口处悬挂着的两只黄澄澄香喷喷的烧鸡,有些不甘心的反驳着。
  “别人定好的,不卖。”
  那人无法,只得央央打了回转。
  “晚上早些回去,阿梅烧了一桌子好菜给兜兜做生,听到没?”
  我在她面上瞧了又瞧,只见她失魂落魄的坐着,眼里有几丝慌乱,没错,是慌乱。
  唉···自作孽,不可活啊!!!我眼珠子转了几转,忽的计上心头。
  “小七啊···你这营生还是要好生做下去的,不论如何,吃饭的家伙不能丢开啊···你当年不是立志要在生意场上称霸一方的么?这将将起了个头,还是个挺好儿的头,必须把握机会啊···”
  “嫂子说的对!!营生最为重要!等我将这铺子经营好了!就将爹娘也接过来,再多寻几个跑堂的,男人,哼!算个屁~~”
  林小七愤愤的站将起来,从里头拿出文房四宝出来放在我面前道:“嫂子,给我写个招工启示,我得再多寻两个跑堂的,正正经经把营生做起来才好,嗯···要求必须身长六尺以上···不肥不瘦···面相嘛,到是无所谓,就写面若番安吧,身家要清白,手脚要勤快干净,皮肤要白!还有!最要紧是得见天的洗澡,爱干净讲卫生!声音也必须好听!!”
  林小七吱着小脑袋叨叨了一窜,我像看白痴似的瞧着她半天不知如何下笔!
  姑娘啊!你这分明是招相公啊!!哪家跑堂的会提这要求???
  “哟···这天底下符合你这条件是,非钱江不可啊!小七啊,你这跑堂的非得这么高要求?”下笔之前我再三同她确认,林七丝毫不觉有异,坚持已见。
  “嫂子你放心写,就这么点小要求!肯定大把人过来排着队要干。”
  “月钱呐?”
  “啊?这个···一年五两?”林小七十分不确定的看着我,我憋住笑正儿八经给她写了个招工启示,没成想这启示一贴出去,半个时辰之内便挤了满堂的小伙儿争相竞聘,吵吵嚷嚷的叫人脑仁生疼。
  “别吵吵,别吵吵!门外排队去!”林小七大嗓门一吼,小伙们便乖乖去门外排起了队,一直排到了一条街外的拐角处。
  “行了行了,就你俩了,后面的不用排了!”林小七问了对方一堆问题,选了两个唇红齿白的俊美少年留下,二人是外地来的兄弟两个,可以住在店里,顺带着看好店铺,后面还在排队的人闻言立时炸开了锅,纷纷后悔自己为何没能早一点过来排队,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真真可惜之类,抱怨之后只得悻悻离去。
  街口拐角处一抹月白身影正双眼冒火的瞧着这厢,林小七交待好一应事体,那二人感恩戴德的回去搬行李过来,明日便能上工。
  “嫂子,咱们走吧!早点回去给我家小包子做生!!!”噼噼啪啪将铺子上的门板子挂上去,随意落了锁便打了回转,我瞧着拐角处那抹身影一动不动的,便叫林小七先行一步。
  “江哥哥晚上早些回家,阿梅做了一桌子菜给兜兜做生。”我微笑着的跟他说,假装刚才那场闹剧本人并不曾参与。
  “哦···”
  “那···走罢?”
  “哦···”
  “江哥哥不再与林小七做这营生,是打算离去了吗?也好,你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家看看了!”
  “谁说我不做这营生了?不做跑堂的而已,像我这种才俊一辈子跑堂岂不是浪费人才?”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拖了声调意味不明的回了句,便拉着他们往家里走去。
  钱江深深吸了口气嘴里嘀咕着:“哼,不跟她一般见识。”
  今日我家小包子生辰,阿梅大清早就起来去市集上买来食材忙活开了,铺子开了半天,我便早早关了,叫来将将闹翻天的那二位回到院里,便见兜兜支着个小脑袋一脸认真的同陆庆之下棋。
  “落子无悔!”陆庆之啪的一声拍掉兜兜欲悔棋的小手。
  小包子鼓着小脸儿委委屈屈的坐回去。
  “哼!再过几年我肯定能嬴你!”
  “等你嬴了我再说!”
  陆庆之淡定的落下一颗白子,棋子轻轻叩击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轻响,兜兜紧张和用小胖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开了条小缝去看,又叫他困住了一大片黑子,心痛极了。
  “承林,承林啊,梅姐说可以开饭了!快来吃饭啊,今天给我家承林做生,承林开不开心呐?”
  老太太近来越发返老还童起来,穿衣裳一定要穿得花花绿绿的才肯吃饭,三句话不离他家承林,更奇怪的是,老跟着她的贴身丫头唤阿梅为梅姐,整个画风就像是个特别爱表现又特爱出风头的孩子一般,围在阿梅面前唤着梅姐长梅姐短,若是表现好了得个夸赞更是高兴得不得了,蹦蹦跳跳的过来告诉小包子讨要奖励。
  瞧着面前孩童似的祖母,打扮得花花绿绿,眉眼更是叫她自己画得跟那画里的山妖似的,陆庆之眼皮跳了几跳,无奈的捏了捏太阳穴,对这个样子的她,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有尽可能的让她开心,照顾好她···大夫说这是一种治不好的病,她只会越来越坏,慢慢的忘记这个世界,甚至会忘记她自己,可无疑,现在的她才是快乐的,比她以往的几十年更为快乐。
  “好,咱们都去给承林做生,祖母你要乖一点,好生吃饭,不可以挑食。”陆庆之一手牵住小包子,一手去牵老太太,可老太太十分嫌弃的甩开陆庆之的手,乐呵呵的跑过去拉住兜兜另一只手说:“谁要你牵啊?谁要听你的话啊?我只听我家承林的话,也只牵我承林的小手手,哼!”
  “好好好!不牵不牵!”
  厅堂里的圆桌上早摆好了各式美味,阿梅将最后一道菜搬到桌上,大家相继落座。
  “来来,这碗面给咱家的小寿星!要吃完的哦!姨姨特意做来给我家小乖的!整碗面可只有一根哦!不许咬断了!!”
  小包子高兴的用筷子拔了拔说:“谢谢姨姨!哇!真的只有一根哦,姨姨好厉害,比娘亲还要厉害!头子在哪里呢?拔不出来,是不是想和我玩躲猫猫?”说着便在碗里拔来拔去的找那根面的头子。
  “臭小子你有福!今天这桌子菜可具是丰富,跟过年似的,大家都沾你的光,才能吃到这么多好吃的!”林小七说着,顺势移到钱江身侧坐下,钱江装作不曾发觉的样子,只用眼角瞟了眼她。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动静,我正奇怪这么晚会有谁来的时候,见哥哥风尘仆仆的进来,在小包子脸上掐了把道:“看来我来的正当好!哈哈···”
  “舅舅!!!!太好了太好了!你上回说我生辰的时候要送份在礼的,我的礼物呢?”
  哥哥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剑来递到他小手上,笑眯眯说:“就知道你个小鬼灵精还记着了!喽,看看喜不喜欢?”
  小包子立时高兴的跳了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摆脱那把难看的木剑了!好威风的剑啊!”小包子抽出半柄剑出来,双目发光的瞧着那锋利的剑刃,爱不释手!
  “舅舅最好了!”
  说罢,拔开小短噔噔跑去将那剑放回他的房里,又噔噔的跑回来,非要坐到他舅舅身旁。
  “梅姐,我们可以吃饭了吗?”
  老太太一直老老实实的坐在位子上,盯住面前那只烧鸡,眼冒精光,坐在好身侧的阿梅立时拔下一条鸡腿来放进她碗里,老太太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
  “开动喽!”
  小包子一声令下,众人便开始静静享用美食。
  饭后,林七小颇为失落的绕去后头新架起的秋千上坐着,钱江悄无声息的跟在她后头,轻轻将她向前推起,众人见此,自动自发的闪人,阿梅回到屋里纳起了鞋底,我见那鞋子尺码颇大,根本就是只男人的鞋子,便伸出只手指头来戳了戳她的小鼻子,“老实交待,你个小妮子莫不是又思春了?莫不是那个面瘫?”我想着陆二宝一直跟在陆庆之身边···便觉得是不是我家阿梅想要旧情复燃了?
  见我这般,阿梅反倒笑开来。
  “小姐,你怎么还记着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觉着丢人!我那会子满心满眼就知道个吃,呵呵,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回事,甚至有一段时间还觉得包子铺老板的儿子也挺好,嫁了他就天天有好吃的肉包子吃,哈哈······笑死个人,你说我怎么会那么蠢?”
  阿梅坦然的回忆着之前的旧事,竟将自己给逗得乐了起来,而我亦是跟她很有共鸣,也常常觉得自己以往许多想法很不可理喻。
  “你还说!我那时就在想这鸡在前世莫大是挖过你家祖坟,所以你这辈子才这么不要命的吃它。”
  正说着,突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随后哥哥走了进来,阿梅见哥哥进来,便放下手里的鞋底,从柜里拿出两双鞋来,很普通的款式,鞋面上没甚花俏的款式,针脚却很细密。
  “大哥,刚好做了两双鞋,你快来试试合不合脚,不行我再改。”
  阿梅将哥哥扶到椅上会定,而后弯下腰去十分自然的将他脚上的鞋子脱掉,轻轻套上她新做的那双。
  哥哥黑耀石般的眸子温柔而又幽深的将她望住,一动不动,任由她为他穿脱鞋子。
  “走几步试试,挤不挤脚?”阿梅抬眼,望时那双凝视着她的眼,脸上慢慢染上抹绯色。
  “你做的鞋子,什么时候不合脚了?挺好的!”
  按理说做妹妹的给自家哥哥做两双鞋子穿,这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我总觉得这二人眼光流转之间有莫名的情愫正在慢慢的生长着,哥哥年长我好几岁,而今我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还是光棍一条,之前父亲在的时候便常常提及此事,可哥哥一直以任上要事繁忙为由推脱了,如今父母具已不在,哥哥的婚事只能他自己做主,要他若一直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哥哥,阿梅,有一件事情···想同你们二位商量一下。”我吃不准这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哑谜,不如试他一试。
  “你说罢。”
  哥哥复又坐下,阿梅便拿起另一双鞋子来给他试。
  “爹娘都不在子,阿梅年纪不小了,可不敢再耽搁下去,长兄如父,哥哥还得为她谋划谋划才是,之前还在陆府之时,陆庆之身边那个面瘫还算不错,阿梅也算对她有心,不若哥哥亲自去试探试探?不行的话咱们再多相看几个才俊,女人长大了总归是要找个好婆家的,哥哥你说是不是?”
  我细心的观擦着哥哥的脸色,平素不显山不露水的哥哥,极力隐忍着,当我说到陆二宝那个冰块脸时,他脸上暮的一冷,眼神不由得带了抹寒凉。
  “哥哥知道了,放心的,自己妹妹的事情,我自是会放在心上,只是陆二宝那人,怎么配得上我林天瑞的妹妹?”哥哥隐了那抹不高兴的神色,和颜悦色同我说着,未待我回答,他又道:“刚刚庆之好像在寻你去给我小侄子洗澡,你快去看看吧,别叫他们等得急了。”
  说罢哥哥便站在门口目送我离去,而后啪的一声将门关了。
  我转身,微微扬起了嘴角,脚步轻快起来,呵!自陆庆之回来,兜兜洗澡的重任便落在他身上了,哪里还会叫我操心?便是我想操心,陆庆之了不让啊!美其名曰是不想叫我再看第二个男人的身体!虽然这飞醋吃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在床上我实在斗不过他,便也只好将就将就了。
  好嘛,果然是有奸情呀!!!!
  回到房里,陆庆之将将从耳房里粗来,湿哒哒的头发正往下滴着水,我接过他手里的棉巾,细细为他擦起了湿发,乌黑的头发自他肩头垂落下来,叫他深刻的五官便为俊美,我抚上他额角那道狰狞的印子,凹凸的触感之下是他细腻的皮肤。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他探过来将我捞进怀里,眸子热切而迷离。
  这样的神色,我再熟悉不过。
  修长的的双手似是带了魔力,所到之处无一不热烫,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他轻轻褪尽我身上的衣裳,胡乱扯去自己身披的那件袍子,精状的身驱赤果果呈现在我眼前,一手包裹住一边,忽而大口将其吞入口中,我浑身一颤,难耐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觉小腹一紧,细流涓涓而来,情动不已。
  “庆之······”我拱了拱身子,顶在腹部的小庆之分明也忍得很是辛苦,却又迟迟不攻城略地,这又是为了哪般?
  陆庆之两面夹攻,叫那小红梅傲然挺立犹如绽放的花朵,艳色绝绝,他抬起头来深深将我望住。
  “庆之······”我眯起眼睛,脑中迷迷蹬蹬,声音轻轻柔柔,似是难耐,又似是邀请。
  他伏下,身上将我吻住,灵活的长舌探进来勾住我,顶在腹上的物什又粗,长几分。
  “三娘,你打算叫我这么不明不白的到什么时候?嗯?”
  手上动作不停,依在四处煽风点火,而我仍旧水深火热,不得纾解。
  “等我三年孝期过了再说好么?咱们都承守孝,这种时候总不好操办喜事。”
  “那我们再努力努力,给璟儿再添个弟弟妹罢,他一个人太过孤单了些。”
  说罢,他长身一沉,我摇摇曳曳终是寻到巷湾,有了归处。
  第二日一早,兜兜见阿梅脖子上有了块紫红的印记,便大声叫唤道:“姨姨,是不是臭蚊子把你给咬了,兜兜给你擦药药!”说完兴冲冲跑回房里拿药去了。
  小包子这一喊,立时叫屋子里三个女人不约而同红了脸,我想着林小七和阿梅这两个宝货以往都给我擦过“蚊子块”,脸上绯色更甚,一时三个女人逃也似的跑出厅堂,这真是太尴尬了!!!
  待我回过神来不由一愣,询问一般的看住哥哥,哪知哥哥直言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捂嘴偷乐,没成想昔日的胖妹子真的将我那二十好几还不开窍的老哥给降服了!一时喜上眉梢。
  “三年一近就给你俩办事儿!”我傻傻笑开,阿梅红着脸躲回了房,大半天不敢出来。
  哥哥不置可否的扬了扬嘴角,眼中带着笑意朝那房门看了一眼。
  “挺热闹啊?”
  有人不请自入,我看向那人,一身挑边织锦,领口处绣着几朵竹叶,五官深遂,双手操在背后,身边立着一个小娃娃,穿一身同他一式一样的衣裳,扎着一式一样的头发,咋看之下,竟有些像是那人的缩小版。
  一见着那孩子,对眼前男子的身份,我便隐约猜着几分。
  钱老板领养过去的孩子,陆承林拐走的贵人之子,他一切灾难的源头。
  “你是······”陆庆之本来缩大一旁给兜兜准备早饭,并不曾注意我们几人吵吵嚷嚷,可这会一见来人,也是脸色一变。
  有些事情该来的还是会来!
  “你不知道?那我便与你明说罢,鄙人姓李,同你那拐子老爹有些过节!当然,我知道他早已归了天了,但是···即使如此,老子心中这口气却也难平啊!爷债子偿,很公平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似你爹那等恶事做尽,丧了天良,我不会为你的孩子。”来人将孩子小小的手掌屋在手里,淡淡的笑道。
  “你想如何?”
  “你爹对我做过些什么,你知道的吧?”
  陆庆之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了?”
  我脸一白,心口猛的一跳。
  “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陆承林做下恶事,已然自食其果,你又何必如此?陆庆之并不知晓他爹做下如此损伤阴德的事情,我曾经和你一样也经历过失去的痛苦,所以能够理解你为人父母的一片苦心,但是···贵公子如今也好好回到你们身边,恶人也自有恶果,不如就此放手,从此各自安好。”
  我知道此人势力极大,如果他不想放过我们,那我们绝对没有活路可走。
  “你以为你轻轻巧巧的两句话,就能叫我放过你们?”那人轻蔑的笑了笑,邪气的很。
  “世间自有王法,我陆庆之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自认为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父母,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且你说父债子债,也有一定道理,不如你提点别的要求,我这条命你拿去又有什么用?”陆庆之这番说词可谓十分真诚,他心底其实一直觉得对不起面前这位仁兄,经历过一次失去的恐惧,我们都太清楚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如果力所能极的范围内,能够做些什么来弥补些许,我知道他会心甘情愿的去做。
  哥哥打量着面前的这一大一小,良久,突然跪下道:“下官云州知府林天瑞见过王爷!”
  那人望着哥哥,哈哈大笑了阵:“没想到你这个小小的知府竟也认得出本王”
  “既是如此,我便直说了。”
  那人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只要你给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以前的事情我通通都可以既往不咎!”
  “请说。”
  “跟我来罢。”那人说罢,便将那小娃抱在怀里,准备踏出门去,陆庆之看了看哥哥,哥哥点了点头后,陆庆之便随那人去了。
  “哥哥······”我担忧的看向他,想同陆庆之一块儿出去,却叫陆庆之给阻了:“不要出去,在家里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一会就回来。”
  “王爷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得出就一定会办得到,庆之暂时还不会有危险,我陪他去就好,你们都在家里,铺子先别开了。”
  说罢,便一前一后跟那个什么王爷出去了。

  ☆、五十二: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一连三天,都没有陆庆之和哥哥的任何消息,我急得团团转,起了满嘴的水泡,又不知从何下手,那人仿佛从天而降,又莫名消失。
  钱江做过几年营生,手头也有一些人脉,据来查探来的消息称,那日带个小娃到我府上大闹一场的男人乃是我大荣国唯一个外姓王爷——贺州章。
  贺州章祖上曾同太祖皇帝打过江山,不惜舍命相护救下太祖皇上一命,建国之后太祖皇帝便封了他世袭的王爷,到贺州章这一代,将将第五代,早已稳稳将各方势力渗透,可谓权势滔天。
  野心勃勃的贺王爷一直妄想染指物产丰富的邻国,西里国,西里国国主年迈,当下是两位公主主持国事,长公主主经济,小公主主军事,女人当家的西里国竟也叫她们治理成铁桶一般牢固,贺王爷想尽办法,却一直没有探查到得用的消息。
  然而陆庆之一界商人,按理来说对这等国家大事是无处可插手的,可他却将宝石首饰铺子开得到处都是,大家都知道宝石只有矿产丰富的西里国才有出产,所以,贺州章才将手伸到了这里。
  钱江说完,我那颗提着心稍稍安定了些许!陆庆之于贺王爷还有利用价值,那他二人的性命便暂时无忧的!
  哥哥回来的那头早晨,天空正飘着毛毛细雨,小雨滴水晶似的贴在他头发上,阿梅寻来干净的棉巾子给他抹了两把,却见他一脸沉重坐在我对面。
  “琪儿,事情很大,你······要做好准备!”
  只觉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分离崩塌。
  “什么?”
  “贺王爷对西里国势在必得,如果庆之能为他所用,兴许还能存一条性命,可自此以后,你们······怕是再不能了。如果庆之拒绝,等待他的,只有一条路,可以说他其实根本没有选择,因为·····这个世间还有他在意的人。”
  哥哥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狠狠砸在我心上。
  就在刚才,我还觉得,他其实可以全身而退,到底是我太过自以为是。
  “你是说,贺王爷以我等性命逼他就犯?”
  哥哥点了点头。
  我颓然坐下来,浑身凉了个透。
  “不过几个铺子罢了,给他就给他了啊,干嘛要做得这么绝?”
  “你不懂,这不是几个铺子的事情,那几个铺子怎么可能入得了贺王爷的法眼?他看重的,是庆之背后的人脉,他需要这层关系慢慢渗透进西里国,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贺王爷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哥哥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他没办法控制,他的品级在贺王爷面前还不够。
  “那我们怎么办?哥哥,庆之要怎么办?”
  “你自己看吧,我相信琪儿是个勇敢,为母则强,便是为着孩子,你也要向前看,你还有孩子!”
  哥哥从怀里摸出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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