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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妾室齐三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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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要拜堂玩喽,我有新爹爹喽!”兜兜不合时适的绕着厅堂又叫又跳,林小七来不及捉住他,一脸尴尬的追在他屁股后面跑。
  陆庆之似是才回转过来神志一般,将我手牢牢牵在手里,转头道:“阿鸿,怎么回事?”
  “······”
  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轻薄了别个的新嫁娘,还问人家怎么回事?这是什么道理?
  我呆呆看着他,渐渐也回了神,用了劲想要挣脱他的手掌,奈何我越是挣,他便越是握得死紧,直将我手掌捏得发白。
  “这······我······”魏鸿一脸生无可恋,半天竟无从说起。
  “你这个浑蛋,扰乱我侄儿喜事!哪时来的登徒子,还不快给我滚将出去?”老东家指着陆庆之鼻子骂道,而魏鸿那养父养母却只是事不关已,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坐定。
  “你说,要跟阿鸿成亲的······是我的三娘?”陆庆之疑惑不已的问那呆若木鸡的魏鸿。
  魏鸿犹不可闻的微点了点头。
  陆庆之转过点来看我,似是跟我求证一般,目光黑沉几分。
  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
  我甩了甩如同粘在我手上的那只,暗自深吸了口气,挥去脑中那些个不该有的想法,你先人的,老娘早就不是你陆大爷的妾室了,还来扰乱我成亲是为的哪般呐?想到这里,底气又足了些许,声音冰冷道:“你放开!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今天是老娘大喜的日子,你莫要捣乱!”
  “大喜的日子·····呵呵······”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陆庆之突然低低笑了起来,可黑潭似的眸中寒凉四起,未见一丝笑意。
  “敢情我陆庆之为你跳下淮南山的深涯差点儿要了这条老命,一醒来便不顾一切四处寻你······几年来从未放弃过,你······却在这里跟别的野男人成亲玩儿?”他瞪着双眼,怒不可揭的质问。
  说得好像我多对不起他似的,可不知为何,心脏仿似被什么重重一击,猛的痛起来。
  “你说······你,不可能,他们明明抱住了你······”我望着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眼,一瞬间便失了神。
  “这里······”他捉住我的手,扶上他额间那道印记,凸凹不平的触感温热。
  眼中的泪水不争气的划落下来。
  “还有这里···都很痛,没有你的每天都很痛·····”他指了指自己心口,我望着那双雾气渐起的眼,一时喉头发硬。
  “三娘······我终于找到了你,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了!你死了那条心吧,我不会再放开你,死也不会!这辈子除了我,你不可能再嫁给别人的。”陆庆之捉住我的手,缓缓印上他的脸颊,闭上眼睛喃喃说道。
  这时魏鸿那养母许是看够了好戏,慢慢站将起来,移到我面前,挥起巴掌向我面上招呼过来,陆庆之半道中将她挥过来那只手捉住,再重重甩开。
  “我的女人,你敢伤她一根毛,我要你一条命!”
  阴狠的表情,语气也冷冷的,让人听了遍体生寒,那妇人不禁抖了一抖。
  “你······你算老几啊?敢这么跟我说话!哼!”妇人退后一步,显然也是吓到了,可泼辣的本性犹在,便露出一副又是怕又是恨的表情来狠狠瞪着陆庆之。
  “我算老几······呵呵,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妇人一听,又退了几步,离大门口越发靠近。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怎敢如此······”老东家胡子一抖一抖。
  “老人家消消气,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一番,气话说多了也是伤了自己的身子,阿鸿,你说是不是?”陆庆之气定神闲的将我扯进他怀里,宣示主权一般,一只手死握着我,另一只手环在我腰间,有意无意的摩梭着。
  “在谈之前,不如我先把话挑明。”陆庆之如是说,眼睛却是看向那个一直无甚表态,脸色惨淡的魏鸿。
  “三娘原是我陆庆之的妻子,只因前几年突生变故,掉落那淮南山的深涯之下,如今得以相逢也是苍天有眼,叫我俩再续前缘。”似笑非笑之下,我只瞧见魏鸿袖子底下露出的手越发白。
  “阿鸿你跟了我几年,应该知道,凡是我陆庆之看重的,别人想要沾染·····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了······”
  “阿鸿,不如咱们先回去吧,爹爹再给你娶一房就是······”魏鸿一直不曾出言的养父扯了扯魏鸿的袖子,显然是个怕事的,叫陆庆之这么吓唬一下,就打起了退堂鼓。
  听自家老头这么一说,原来那个退至门口的妇人立时叉起腰骂道:“你说什么?死老头!吃老娘的穿老娘的,还想要给这小杂种留出一口!我告诉你!门也没有,你想也莫要想!”

  ☆、三十六:一把银票就把他哄走

  “阿鸿,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很上进的,生意场上也一直很有天份,却苦无施展机会,一旦有机会,一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陆庆之不理会那两个闹成一团的老夫妻,只盯着魏鸿徐徐诱之。
  “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能叫你立时摆脱目前的窘境,创造一个只属于你的新天地,就看你能否抓住机会了·····”
  陆庆之淡淡的朝魏鸿笑了笑,自顾的倒上一杯茶饮了起来。
  倒是相当的不客气!
  “怎么说?”魏鸿显然心动了。
  “三娘这铺子,就目前来言确实值个千把两银子,守在这里保吃保喝也不成问题,可毕竟小打小闹的······难成气候!”
  呵,呵呵!你成气候,你全家都成气候!
  “这是三千两通兑银票,不论你在哪家钱庄,上门便可立取!”
  陆庆之递出一打银票,魏鸿先前那带了些苍白的面上一时绯红起来,许是还在挣扎,眼睛盯住那打票子,紧皱了眉头,却未曾伸出接过。
  “哎,你傻啊,快接啊!有这笔银子,你爹和我的后半生不就有了依靠?多少个媳妇讨不到?”那妇人见此,也不跟那老头拉扯,忙站在魏鸿身后推了推他后背,恨不能替他接过才好。
  陆庆之竟自将银票推到他手上,又道:“当然不光只有银票而已,你在我手底下干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光这平安县,我陆庆之便有许多挣钱的好营生,塘口那处的绸缎庄,几乎垄断整个平安县的绸缎生意,一年少说也用上万两银子的进项,还有两条街外的银楼,我不说,你也知道吧?比起绸缎庄只有得多没有少······若是你一会从这门口出去,只当今日不曾来过,这些···就都是你的!”
  那妇人已是瞪大了眼睛,似是不大相信这般好事还能落到他们家的头上。
  这回魏鸿不再犹豫,甚至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口说无凭!”
  “呵呵······”陆庆之又是低低笑起来。
  “我就说阿鸿你是个做营生的好手!笔墨取来,爷立时便立下字据于你!”
  最后魏鸿微笑着朝我看一眼,领着他们满载而归,我呆立在厅堂许久,才搞清楚,这陆庆之一把银票就将我第三任夫君给骗走了!!!!!!
  “小姑,说好今天给我找爹爹的呢?那么我爹了?”兜兜立在陆庆之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那架势就像是在讲,说好的爹是不是这货?
  陆庆之僵硬的立在当场,一瞬不瞬的盯住小包子。
  我心头一跳,恨不能立时便将小兜兜藏起来才好。
  “谁的孩子?”冷冰冰的声音里似有怒火。
  “自然是我的。”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将小包子抱在怀里,生怕这人反应过来要跟我争。
  “你!!!你哪里来的孩子?”显然也是气得不轻,额上青筋都起来了。
  “这么多年了,就不行我嫁人生孩子?”我懒懒说道。
  “谁的孩子?”
  “我那死鬼男人的喽!”
  “你竟敢背着我嫁人?还生了孩子?你!!!好你个齐三娘!!你本事大了啊!”他气极,将我手腕用力握在手里,我眼角抖了抖,莫名的心虚了起来,可一想又不觉挺直了腰杆,我心虚个屁啊!又不欠你的!
  “承蒙你陆大官人照拂,我这第三门亲事今日叫你搅得黄透了!”我状似惋惜的叹了口气,将包子抱得更紧了些,也不知为何,见他这副我欠他钱未还的德性,心头就火起。
  “呵,听起来,你···还挺惋惜?”
  “······”
  陆庆之看着孩子,又看了看我,神色复杂。
  “就算你是我新爹,也不能欺负我娘!兜兜是男子汉,会保护娘亲。”兜兜见陆庆之语气重了起来,便站在他面前,毫不畏惧的指着他说道。
  陆庆之眉毛微不可闻的皱了皱,一时无语。
  “嫂子······这······可怎么办?”林小七一脸忐忑的立在一旁,不可思议的瞧着我。
  我头疼的抚了抚额角,谁能来告诉我,我好好成个亲怎么就那么难呐?
  “小七,这几天铺子也不开,我记得你好多年都没好生休息过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回家瞧瞧吧,银子我照常发给你。”
  “嫂子,那怎么行?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离开你?”林小七坚决不走,似是决心已定一般,又朝里头迈了两步。
  “既然闲着,就将这满屋子碍眼的红给我扯下来!”陆庆之板起面孔说道。
  林小七动也没动瞧着我的眼色。
  反正这亲是成不了了,又在服孝,满室的红确也不合时宜,我便点了点头。
  “兜兜去帮小姑的忙好不好?”我蹲下拉住兜兜的小手,支开这两个小鬼,再同陆庆之说说清楚······是不是应该这么办来着?
  “兜兜想保护娘亲。”小包子摇了摇头,抱住我脖子,声音软软糯糯,我听得心里一热,回抱着他,不待我再说,陆庆之便将他从我身上扯下来说:“爹爹同娘亲说些事情,保证不欺负娘亲,兜兜乖。”
  “······”
  林小七领着小包子离去以后,陆庆之便将我捞进怀里,手顺着衣襟往里头伸去,我吓得一个激灵,立时将那双作乱的手捉住。
  “你······怎么可以这样!!!叫人看见我还怎么做人?”我声色俱厉的说。
  “是不是没人看到就可以?”话音落下便打横将我抱起,朝着将将装扮好的喜房里走去,我一时失重,下意识的捞住他脖子抱住,耳边立时便传来他低沉的笑意。
  那厮彭通一声踢开房门,再勾起脚尖将房门重重关上。
  “你想做什么?光天化日的,成什么体统?”那人将我放在床上,我往里头缩了缩。
  “想做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么?一见到你,就想要,操,你!你说我把你放在床上是想要做什么?”
  陆庆之一面撕扯着我的衣裳,一面扑上来将我嘴巴堵住,细密的吻从嘴唇一边向下,四肢莫名不受控制起来,酥酥麻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
  “小姑,我爹把我娘抱进房里是在做什么?”窗户外面现出个小小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往这里探,我脑中渐渐清明起来,身上的衣裳已是一片片飞落在青石地板上,却依然无力反抗,两行清泪顺着眼角往下落去。
  柔软的唇寸寸吻去我的泪珠子:“哭什么?爷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就这么······”
  陆庆之停下来,伏在上方定定的看我,我则哭得越发汹涌起来。
  陆庆之揽起我的脑袋靠在他肩上,轻轻拍打着,不发一语,时不时轻柔擦去我落下的泪珠。
  待我痛快哭过一场,已近晌午。
  “好了,我来了,乖!”陆庆之在我额上印了印,起身捡起刚才被他撕碎的衣裳。
  “好像穿不了呢······换身顺眼的罢。”陆庆之自顾拉开我衣柜,从里头挑出件素白的衣裙系在我身上。
  我吸了吸鼻子,可又因将将哭过,鼻孔堵得一丝缝隙也无,没吸着半点空气,便张开嘴换了口气说:“我自己来。”
  “三娘,我的三娘······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想你!”许多年不曾听他说过缠绵的情话,心里竟泛起些许甜意。
  “阿梅,可还好?”
  “甫一见面你不问我好不好?却来问个丫头,这是什么道理?”陆庆之一脸控诉的瞪着我。
  “你不是挺好的么?”
  我打量他几圈,腰身更劲瘦了,脸上有道疤却显得更有男人味了些,脸色红润,腰缠万贯,不能再好了!
  “三娘,你关怀关怀我!你看我都瘦了!身上四处都是疤痕,没有你在怀里夜里也睡不着觉,一闭眼总能听见你大声的喊我去救命,吃什么也不香,瞧什么也不顺眼,日子怎么过都不对劲······”
  他执起我的手,轻轻印在他面上,委屈得像个孩子。
  见我眼中又蓄了泪意,他忙捧着我的脸道:“好了好了,三娘莫哭了!来,给大爷笑一个!”
  可我就是忍不住,泪水划在他的掌心,他便伏下身子叼住我嘴唇,细细的吻着,不带任何欲念的吻。
  “我亲眼看着你无助的往那探不见底的黑洞里掉下去······那种经历,这辈子我再也不想重来一次了,三娘,我们往后好好的,好不好?”
  陆庆之将我拥在怀里,凑近我脖间深深嗅了几口,停了停又接着说道:“后来我落在块突起的大石晕了过去,醒来以后腿就断了,全身上下好多处伤口,叫我祖母拘在家里养几个月的伤,待得我好了,才知道后来阿梅来寻过我,许是她听见你不好的消息,便要来质问我,可惜那时我正昏迷,不晓得她来过,听陆二宝说,她没见着我,又叫祝新月赶了出去便回了文德县去寻你爹,我特意去叫陆二宝回去确认过的,她挺好的,你莫担心。”
  “那她现在······”
  “我不知道,这几年我一门心思的找你,哪里顾得上她?”
  “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我二人异口同声的问。
  闻言,陆庆之喜外望外。
  “我就知道三娘心里还是有我的!”
  “你放开我,我们坐下来好生聊一聊罢,这一天发生这么多事情,这会子大家中饭还未来得及吃,不如吃好饭再聊也好,孩子还小饿不得。”空气中闻见一阵阵饭香,林小七特意加重脚步在我那房门前走来走去发出重重的声响。
  “娘亲,饿饿····”兜兜啪啪的拍门声响起,我打开门牵住他往厅堂里走去。

  ☆、三十七:阿呆与阿杏

  陆庆之跟在后头,坐在我边上,兜兜大眼眼直瞪他:“娘亲是我的,不准你牵她的手!”许是瞧见陆庆之袖子底的手指伸我这厢伸了过来,兜兜忙大声说道,生怕我叫他给抢了去。
  陆庆之示威似的,特意捉住我的手晃到他眼前,笑眯眯道:“爹爹牵娘亲是天经地义的的事,哪时由得着你这个小鬼来反对,哼!”
  “小姑说你不是我爹爹,拜堂没拜成,还不能算我正经爹爹!哼!”
  “我同你娘早就成过亲了,怎么不能算你正经爹爹?”
  兜兜不服气的捉住我另一只手放在胸口说:“你就不是我正经爹爹!跟我一个小孩子抢娘亲,算什么正经爹爹!哼!”
  陆庆之当下眼睛转了几转,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来递到兜兜面前说:“来,正经爹爹给你的,拿去买糖吃!”
  “哼!”兜兜看也不看,特意将脑袋别向一边,重重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呵,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个三岁小孩子哪里认得银票?
  陆庆之见小包子不接招,便收回银票,从怀里摸出两块碎银子递过去:“这个成不成?”
  兜兜难得的没叫银钱收买,依旧不买他的账。
  陆庆之无法,在衣兜里上上下下掏了又掏,摸出块翠玉来说:“那这个呢?这小石头可漂亮了!挂在身上可招小姑娘喜欢哩。”
  小包子终是动了心,可又敢真伸手接过,只睁着双大眼可怜巴巴的瞧我,见我点过头后他这才小心翼翼接收。
  “勉强算你半个正经爹爹!”兜兜伸出小胳膊想将那翠玉挂在脖子上,奈何小手太短,挂几次都叫头顶上那个小总角给挡了回去。
  陆庆之探过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帮他戴好,嘴里说道:“小气鬼!”
  林小七看了看这两个幼稚的一大一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许又是因为这陆庆之毁了我一桩好姻缘,说起话来便不那么客气。
  “吃饭!”说着便将装好米饭的碗推到他面前。
  陆庆之顿了下,道:“免贵姓陆,我是三娘的相公。”
  “嫂子,吃饭。”林小七没听到似的不再看他,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兜兜碗里,兜兜立马撅起小嘴巴抗议。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这么胖还吃肉,将来讨不到老婆的。”
  “小姑你才嫁不出去!”小包子这些日子慢慢有了自我意识,叛逆得很,与人说个话总想要论个输嬴才肯作罢。
  林小七报复似的又往他碗里添了些青菜,陆庆之见缝插针,往他碗里夹了块红烧肉,小包子毫不犹豫的一筷子挟起红烧肉整块的往嘴里放,含糊不清的道:“谢谢爹爹!”末了挑衅性的朝林小七眨了眨眼。
  “行了行了,怎么都跟个孩子似的,好生吃饭!”
  我力压群雄,一时大家便只闷声吃饭。
  饭桌上兜兜比以往任何一次吃饭都要卖力,三下五除二干掉了碗里的饭菜,便大力的将碗放下,那碗儿还在桌子上打转,他人已是一路小跑着冲进房里,在他那堆宝贝里噼噼啪啪的翻出一柄木剑来,拖住陆庆之就要往外跑,我不禁目瞪口呆,刚才还水火不容的两人,怎么一顿饭的功夫就好成这样了?
  “爹爹快陪我去练剑,我新近得了柄宝剑,叫你见识一下我这剑法如何?”院子里兜兜交那柄木剑挥来挥去,毫无章法,却也滑稽好笑,林小七瞧他那傻样,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庆之瞧着小包子自以为十分了得的“剑法”,哭笑不得。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何璟,祖母给取的大名儿,小名儿叫兜兜。”
  “璟儿,这么想学剑法,赶明儿爹爹给你找个好师傅正经教你成么?咱可别自己这么练下去,当心走火入魔!”小家伙听陆庆之这么一说,便有些不高兴,大约也是听出来他那套“剑法”不得他欢喜。
  “人家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我瞧着肯定比阿呆那套要好的!”
  “爹爹跟你说,这武林中人凡是有所成就的,都是有正经师傅带出来的,怎么,还不乐意学啊?”
  “乐意乐意!”听他如此一说,兜兜这才放下心来,将他那两柄木剑好生收起,献宝似的拉住陆庆之回了房说:“爹爹,我给你瞧我写的大字儿,祖母和娘亲都夸我写得好呢,一会你也夸夸我!”
  陆庆之终是叫这小鬼给逗乐了:“你这小精灵,哪有人自己上赶来叫别人来夸的?”
  “快来看,这是那日给祖母捧完牌子以后,小姑叫写的,我是不是写的挺好?”
  陆庆之接过,认认真真看了起来:“不错,不过这个笔峰还可以再轻一些。”
  陆庆之指着其中一个字说道,兜兜伏下小身子,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津津有味。
  “我昨日与阿呆说起,我新爹爹今天回家,阿呆还不信,一会爹爹必须跟我去做个见证,我何兜兜才不是那种会骗小孩子的人!”二人讨论完了大字,小包子又牵住陆庆之的手往外头走。
  陆庆之回头看我一眼,便随着他去。
  院门口的墙根处,有个玉雪可爱的小丫头蹲上地上画着什么,兜兜径自走过去说:“阿呆阿呆,给你看我的新爹爹,我没有骗你。”
  小姑娘苦着小脸快要哭出来说:“我不叫阿呆,我叫阿杏!”
  小包子挠了挠头:“一个口加一个木就是呆,你就是阿呆!”
  小姑娘泪眼汪汪:“你是个笨小孩,口在上面才叫呆,口在下面的那个念杏!我是阿杏!”
  小包子凑上去抹了抹她脸上的泪痕:“可我还是觉得你的那个口就是在上面的啊。”
  小姑娘哭得更猛。
  “好了好了,爱哭鬼!阿呆是最可爱的小姑娘,来给你吃糖豆豆!我小姑将将给我买的,可好吃呐!”兜兜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
  小姑娘立时眼前一亮,两只小手甩到脸上一抹,雨过天晴!
  “是不是很甜?阿呆你以后要常跟我玩,不准跟对门的小胖子玩儿,我给你糖豆豆吃。”
  陆庆之无语的看着这二个小鬼,明明是拉他过来做见证的,可他到底啥作用也没有,两个小鬼一心一意吃起糖豆子,将他抛到九霄云外。
  “阿呆我爹爹要给我请师傅教我剑法,比你还厉害的剑法,不信你问他!”兜兜往小姑娘嘴里塞一颗,自豪无比的说着。
  那姑娘抬起头来看一眼陆庆之,完全不相信:“不可能比我还厉害的,我爹才是最厉害的!”
  “我爹最厉害!”
  “我爹才最厉害!”
  “你爹是新爹,新爹没有我老爹厉害!”
  “新爹才最厉害!”
  “老爹才最厉害!”
  陆庆之满脸黑线的瞧着方才好到恨不能粘到一处,瞬间又吵翻天的两个萌娃,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巴巴听个臭屁孩子的指挥,跟个傻子似的立在一边。
  “何兜兜你是笨蛋,他们都说你亲爹早死了,你新爹是后爹,后爹没有我爹好!”小姑娘吵不嬴便又抹起了眼泪,兜兜闻言脸色幕的白了。
  我瞧小包子那架势都快想要动手了,便想上门去劝上一劝,哪知陆庆之抢先我一步将兜兜抱在怀里说:“小丫头你说错了,璟儿是新爹亲生的,我是他亲爹,不是后爹!”兜兜牢牢抱住他脖子,泪眼汪汪却强忍着不发生声音来。
  那妹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跑开:“你们欺负我!!我要找我爹!”
  “我来吧!”我伸出双手,想接过小包子,奈何兜兜将他脖子抱得死紧,就是不下来。
  “没事,我来抱吧!走,爹爹带璟儿买些新奇玩意儿去!”
  “我要去郊外放风筝!”
  “好,等天气再好一点,爹爹就带你去!”
  “河东有个坏人骂我是没爹的孩子,爹爹你同我一起去教训他!”
  “好!爹爹去揍他!叫他乱说话!”
  “兜兜晚上要同爹爹一起睡!”
  “······”陆庆之这回没有如刚才一般爽快答应,只哼哼几声叉开了话题。
  兜兜炫耀一般神气的一手牵住一个在街市里慢慢穿行,每逢店铺必定要进去转上一转,嘴里一直叫着:“爹爹,你看这个,多好看,娘亲,你看那个,多好玩!”
  陆二宝如同挂勾一般,木马、零嘴、书籍七七八八的物件挂了一堆,最后,小家伙实在走得累了,便趴在陆庆之肩头睡着了。
  “今天谢谢你,兜兜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天色已晚,我便打算抱过兜兜,谢过陆庆之然后进屋关门。
  陆庆之只当没听到过,径自将孩子放在床榻上,盖上条铺被子,然后将我揽过去说:“什么时候我的三娘跟我这么客气了?嗯?”
  “我既然作了他爹爹,自然要关怀他,爱护他,如同爱护你一般爱他!”
  “谢······谢谢!”天这么晚了,陆官人你可以回去了啊!
  “天色已晚,你······要不要·····”未待我说完,那人便自顾将衣柜门打开说:“这柜子这么小,怎么放得下我的衣裳啊?”
  又围着那床榻走了圈说:“床也太小,肯定施展不开!”
  “······”
  “这梳妆台也得换啊,跟我这品味不搭!”
  “陆二宝,明日将这些通通给我换喽!”说着那陆二宝从怀里摸出个本子,一一记录下来之后便离开了。
  “如今我是老何家的媳妇······这不明不白的···?”
  陆庆之抢白道:“你不明不白的作了老何家的媳妇我还没有跟你计较,怎么?想赶我走?门儿也没有!”

  ☆、三十八:很痛很痛!

  “三娘,不要再推开我,你不知道能再遇到你,我究竟有多欢喜!!!”
  说着那人便低下头下将我嘴巴含住,直吸得我舌头发麻。
  “什么意思?你还想我再做回你陆大爷的三房妾室?”待他放开我,我便急急问道,这对我很重要,那时答应过何婆子会将老何家守下去,我便不能食言,既是如此,又如何再回转过去做他陆庆之的妾?
  “在我心里,你是我陆庆之的妻子,唯一的妻子,谁也取代不了的妻!”陆庆之复又低下头,在我脖间细细亲吻道。
  “可我从前终究只是你其中一房妾,况且当年我答应过何婆子,会帮他守住老何家,所以······要我再回去同你作妾,怕是不能!”
  “那你也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选择相信我!”
  “是,我是答应对你,要选择相信你,可结果了?我选择相信你,却也落得那般下场?若不是我命大刚好掉进河水里留得一命,此时此刻,兴许早已化作森森白骨。”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三娘你是不是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保证!我发誓!我一定会保护好你!”陆庆之急急从我身后将我拥住说道。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用力推开他,眉头紧皱。
  “你不是从前的那个齐三娘了!我现在是文娘,是老何家的文娘!你以为我抛弃从前的种种是为了什么?为了你那句轻飘飘的保证?为了再回到你陆大爷身侧安心做我的妾?为了后半生的富贵无虞?不,这些东西我通通都可以不要!陆庆之,你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吗?”我怒吼出声,顿了顿又道:“如果我还在意从前的那些虚无缥缈的一切,那么在我清醒以后完全可以再回去找你们,或者再回去找我爹,可我没有!我厌倦了,我累了!不论是你那深宅中的妻妻妾妾,还是我爹那里···或者是你所谓的深情······于我而言,那已然成为一种负担,一种我担负不起的负担,你明白吗?”
  陆庆之面色陡然苍白,问:“所以你故意抛弃了我,你不在乎我对你的在意,你觉得我对你的爱是一种负担?”
  “是。”
  “所以你刚好趁着祝新月下手的空档逃离我。”
  “是。”
  “所以逃脱以后迫不急待的嫁了人,给人家生了孩子。”
  “是。”
  我忍了忍眼眶中急欲掉落的泪,感觉自己的心早已碎成一片一片。
  “所以你死了男人又死了婆子以后急忙忙的又想找回第三春?”
  “是。”
  “所以你没有了我,仍然过得很好。”
  “是!!”
  “可是我不好!我一点也不好!没有你我简直就是具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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