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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重生之毒女归来-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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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柳氏叉着腰,满脸横怒,“景明远,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不过一个卑贱的庶子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们家景翊乃嫡出少爷,让你帮忙备马匹弓箭,那是看得起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景明远脸色黑沉,“三婶说得对,我就是个卑贱的庶子,比不上你们家的嫡出少爷,状元府也不过是个卑贱庶子的府邸而已,容纳不下你们这些尊贵的嫡出。那么,明日一早,还请三婶带着你们家的嫡出少爷嫡出小姐离开状元府吧!”

    三老爷一听,急了,赶紧站起来调和,“明远,你三婶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说话是耿直了点,但没有恶意的,你莫与她一般计较就是了。”

    景明远看着三老爷,面无表情地道:“三叔,我也没有恶意,只是觉得状元府地方小,住不下你们这种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人家,希望你们能尽快搬出去自食其力而已。”

    柳氏怒吼,“景明远,你目中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景明远道:“我在三婶眼中,不过是个卑贱庶子而已,一个卑贱庶子的眼中自然只有‘卑贱’二字,怎么可能会有三婶这般尊贵的大人物呢,您说是不是?”

    柳氏气得说不出话。

    三老爷厉喝,“够了!”

    柳氏被三老爷吓了一跳,悻悻闭上嘴巴。

    三老爷拍拍景明远的肩,“明远啊,你看三叔如今被停职了,也不知道会停多久,住进你们家来,确实是我们的迫不得已,出来的时候,我们本就什么都没带,这才第一天,你就迫不及待撵我们出去,我们是可以搬出去,但往后可能会流浪街头甚至饿死街头,这种话要是传了出去,对你在朝中的声誉也有影响的,名声不好,会影响升职的机会,三叔在官场多年,这些事儿早就看得透透的,听三叔一句劝,今儿个的事,就当做没发生,大家和和气气的,三叔答应你,等官复原职,就马上搬出去给你们腾地方,好不好?”

    景翊突然道:“爹,我要出城狩猎,没有上等马和好弓箭怎么成,什么叫做今儿个的事就当做没发生,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儿子放在心上了?”

    三老爷皱眉,瞪了景翊一眼,“你闭嘴!”

    景翊不服,“爹!”

    “滚回房间去!”三老爷又喝了一声。

    景翊磨着牙,对着景明远冷哼一声,甩袖出门。

    柳氏生恐儿子不高兴,马上追出去哄。

    屋子里霎时清静下来。

    “明远,你就答应三叔,好不好?”三老爷声情并茂。

    景明远冷声道:“自明日起,各房各院的吃穿用度均由罗姨娘和我的夫人姜氏调配,你们若有不满的,就请自行离开,至于景翊要的上等马和弓箭,没有!”

    一匹上等马得几百两银子,对于如今的他们来讲,莫说几百两,就是一两银子一个铜板,那也要斟酌再三才能花出去,且必须花在非用不可的地方,多一文钱都不能浪费,否则府上这么多人,今儿这位要这样,明儿那位要那样,状元府不是钱庄,怎么可能供得起这么多人的要求?

    三老爷道:“不用那么好也行的,我来时见到你们有马厩,里面拴着好几匹马,到时候,你让景翊随便挑一匹就行了。”

    见到景明远脸色不豫,三老爷赶紧道:“明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他的那些坏习惯,我会慢慢让他改的,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景明远板着脸,态度强硬,“那么,就从狩猎这个坏毛病开始改,我已经说过了,不管是马匹还是弓箭,都没有,他要是住不惯,就自己出府去想办法,我绝无二话,至于三叔你说让你们流落街头我会遭人诟病,关于这一点,你们大可以放心,我宁愿遭人诟病也不会留下你们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这两者,孰轻孰重,我心知肚明,不用你教。”

    三老爷不敢置信地看着景明远,“你……你怎么会变得这样不近人情?”

    景明远冷笑,“这不都是三叔你教我的么?混过官场的人都应当晓得,人性凉薄,很多时候人被逼急了,要做到六亲不认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您觉得呢?”

    三老爷心神一震。

    景明远心中冷笑,他的生母从前在右相府就遭尽了苏傲玉的欺辱,如今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好日子,又被这一大家子人来弄得乱糟糟的,他身为儿子,该是时候站出来反击了,否则一味忍让,只会让人觉得是他无能,连生母和妻儿都保护不了。

    景明远不欲多留,很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罗姨娘和姜氏还在。

    “相公,怎么样了?”姜氏急忙问。

    景明远道:“算是暂时稳住了,想来我今晚说了那些,三房不敢再随意胡闹,如今咱们需要关心的便只有老夫人了。”

    姜氏没说话,心中暗暗算了一下,老夫人一盅牛乳血燕窝能吃掉十两银子,再加上最近须得频繁请大夫,抓药材,样样都得花钱。另还有老夫人的每顿饮食外加冬衣所用的上等锦缎和棉花,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比得上府中一半主子的所有开支总和了。

    罗姨娘面露难色,“老夫人那边,我们不可能削减得了开支的。”

    姜氏道:“那就只有咱们家再省一点,少做几件冬衣,少吃些大鱼大肉,不必要的东西都别花钱了,把省下来的那一部分匀到老夫人的开支上,每个月就限定那么点银子,总不能让相公再拿出钱来给老夫人添上吧,彦彦还这么小,总得留着点积蓄才行,否则过几年他长大了,咱们家反倒一贫如洗,他还如何安心在这个家待下去?”

    罗姨娘点头,“鸢儿说得对,每个月的花销月银不变,咱们这边再省着点,如若不出意外,那就能养活这些人。”

    景明远满心自责,拉住姜氏的手,“鸢儿,原本带你出来是让你过好日子的,没想到又让你受苦了。”

    姜氏含泪摇头,“不苦,有娘,有相公,还有彦彦陪在身边,我知足了。”

    景明远抿唇片刻,“娘,鸢儿,你们放心,我会努力争取擢升机会的,只要再上一个品阶,俸禄就比现在高得多,到那时,咱们手头也能宽裕些,不用再像现在这般省来省去。”

    罗姨娘欣慰地看着景明远,感动得说不出话。

    相公能有出息,姜氏自然也高兴,心中的郁结消散不少。

    三人商谈到深夜才各自回去歇息。

    第二日一早,景明远刚出门去翰林院,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墨梅就来了,进门后敷衍地给罗姨娘和姜氏行了个礼。

    姜氏正在做针线活,她的手艺还不错,打算弄些香囊络子之类的小玩意让人带出去卖点钱贴补家用。

    见到墨梅,姜氏问:“是老夫人那边又有什么事吗?”

    墨梅眉心蹙了蹙,一脸不悦,“老夫人昨夜睡得很不好,说是那床不舒服,床垫不软和,床褥不保暖,要么,你们想办法让人来把老夫人的那间房烧上地龙,要么,你们换上柔软床垫和保暖的床褥,总之动作要快一点,否则老夫人怕是得夜夜失眠了,到时候你们吃罪不起。”

    罗姨娘捏针的手指紧了紧。

    老夫人住的可是上房。

    为了伺候好这位老祖宗,罗姨娘都搬出来了,特地把最好的房间让给景老夫人,至于墨梅所说的床垫和床褥,那都是状元府内最好的,是之前乔迁的时候朝中大臣送的上等品,罗姨娘去年都没舍得盖,打算今年拿出来给姜氏换上,谁料老夫人突然过来,再加上老夫人中风,身子骨不好,罗姨娘索性忍着肉疼把最好的床垫和床褥取出来给她换上,没想到老夫人还是鸡蛋里挑骨头。

    缓了缓神,罗姨娘道:“你回去转告老夫人,就说容我几日的时间准备下。”

    墨梅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们状元府难道连软和一点的床垫都没有?”

    罗姨娘道:“老夫人用的那一套,已经是最好的了。”

    姜氏心中愤愤,“咱们家这情况,想必你们都看到了,若是老夫人不满意,那也只能等着我们攒出钱来才能添置,今非昔比,状元府比不得右相府,如今的条件,并不是你们想要什么就能马上拨得出钱来买的。”

    墨梅一听姜氏语气不善,立刻趾高气昂起来,“你们怎么添置我不管,总之今天晚上之前就得为老夫人换上,否则老夫人一动怒病发,我看你们怎么办!”

    墨梅说完,瞅了罗姨娘婆媳一眼,甩袖走人。

    罗姨娘放下针线活,满脸愁容和哀伤。

    姜氏也停了动作,婆媳俩就这么干坐着,一句话没说。

    *

    楚王府,景瑟和梵沉正在亭子里,一边下棋一边听着阡陌汇报状元府那边的情况。

    景瑟听罢,嘴角勾出一抹凉薄的笑容来,“这个老贱人,死前还不忘折腾我大哥一家,她想要软和的床垫和床褥是么?楚王府多得是,阡陌,你去吩咐晴儿她们几个,马上把这两样东西找出来,一会儿我去加点料再让景宛白给那老太婆送去。”

    阡陌一听王妃又要开始整人,他突然有些激动,马上闪身回院子找晴儿她们去了。

    不多时,晴儿几人就已经把景瑟吩咐的东西找了出来。

    景瑟去找尹相思要了点药,兑了水以后用花洒均匀洒在床垫和床褥上,又让晴儿她们一人拉着一只角抬高在火盆上方烘干。

    璎珞她们都很不解,“娘娘,您弄这个做什么呀?”

    景瑟冷笑,“给老太婆送终!”

    *

    装好床褥和床垫,景瑟让人请来了景宛白。

    “大姐,你找我有事?”

    景瑟笑说:“我有点东西要送去大哥府上,你替我走一趟。”

    景宛白眉心一跳,原本想问清楚缘由,但一想到自己还差另外一半解药在景瑟手里,她马上点头,“好。”

    景瑟挑眉,“你都不问问我让你送什么吗?”

    景宛白道:“大姐的话,我照做就是了,多问无用。”

    “嗯,觉悟还不错。”景瑟满意地看着她,“那你现在就动身,至于送什么东西,晴儿她们已经备好了,你那个丫鬟紫苏,我也让人接过来了,听闻她会些武功,让她陪你去,一会儿发生了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景宛白听到紫苏也过来了,顿时面露喜色,“谢谢大姐。”

    景瑟淡淡一笑,“我说过,只要你不背叛我,那就只会有好处,但凡你有一丁点异心,那咱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从今往后,你会过得一日不如一日,甚至过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我知道了。”景宛白郑重点头,马上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紫苏果然在外头等候。

    见到景宛白,激动得热泪盈眶,“小姐,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景宛白眼眶也有些湿润,“紫苏,你还在,真好。”

    “嗯,奴婢在呢!”紫苏道:“那一日奴婢被大夫人点名走人,奴婢舍不得小姐,所以就没离开金陵,后来宁王妃的人找到了奴婢,说要带奴婢过来,奴婢一听说可以过来再继续照顾小姐,激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景宛白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你个小丫头,快别耽搁了,咱们赶紧启程吧!”

    “嗯。”紫苏笑着搀扶着景宛白上马车。

    主仆二人在马车里又说了好久的体己话才到状元府。

    罗姨娘听说景宛白来了,愣了一瞬,“三小姐不是在楚王府吗?突然过来做什么?”

    姜氏道:“娘,咱们先出去看看。”

    婆媳二人很快来到外院。

    景宛白和紫苏站在大门外,见到罗姨娘,景宛白上前两步,“姨娘和大嫂近来可好?”

    罗姨娘勉强笑笑,“还好。三小姐怎会突然过来?”

    景宛白道:“大姐让我来给你们家送点东西。”

    说完,景宛白让紫苏和车夫去把装好的床垫和床褥取出来。

    “这……”罗姨娘看着那床褥的精美料子,一时说不出话。

    景宛白解释,“这些都是新的,大姐说了,天气渐冷,老夫人又中了风,必定缺这些东西,让你们暂且收下给老夫人换上,至于银钱,大姐还说了,本来是打算给你们送些银子接济的,但你们家养的这些人是填不满的无底洞,送你们银子只能解一时之需,并非长久之计,等你们想到办法解决府内的事,到那个时候,大姐再给你们送银子,只给你们一家人用,算是给彦彦的礼物。”

    姜氏道:“这怎么好意思,你回去转告王妃,就说咱们收了这床褥和床垫便是了,至于银子,不敢再让她操心。”

    “行了。”景宛白道:“你们也知我大姐是王妃,那王妃说的话是不是得遵从?”

    姜氏没了话。

    景宛白摆摆手,“老夫人在哪个院子,带我去看看。”

    ------题外话------

    这几章都是内宅,亲们不要嫌啰嗦哈,因为是在交代景氏家族的结局,等写完这一段,内宅就基本木有了,下一卷会换场景

 第060章 老夫人死

    姜氏赶忙走在前头,笑着道:“三小姐快里面请。”

    景宛白点点头,带着紫苏跟上姜氏的脚步。

    几人很快就来到老夫人住的院子。

    老夫人中风严重,半身不遂,动弹不得,只能成天躺在床上,就连出恭也得下人们伺候着。

    景宛白来的时候,谢嬷嬷并墨梅几个丫鬟在里头伺候着。

    一眼见到景老太婆躺在床上动不了,景宛白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快意,三两步行至榻前,露出满面关心,“祖母,您这是怎的了?”

    景老夫人一看见景宛白,就想起之前自己让她去楚王府打听消息,结果这小贱人一去不复返,如今听到她中风才刻意过来膈应人。

    眼神不知不觉厉了下来,景老夫人一阵气极,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没说出话来,颤手指着景宛白,目光阴狠似要吃人。

    “老夫人,三小姐回来看您了。”姜氏笑着上前,往一旁站了,给景宛白让道。

    景宛白屏退其余人,只留下紫苏和她自己在里面,往榻前一坐,满脸愁容地看着景老夫人,“祖母,孙儿在楚王府的时候听到他们说您中风严重,怕是捱不了多少时日了,今日才巴巴去求大姐让我回来一趟专程探望探望您。”

    这话分明就是在诅咒景老夫人赶紧死。

    景老夫人脸部肌肉抽搐,恨不能伸出爪直接扒了景宛白的皮。

    在景老夫人冷毒的眼神注视下,景宛白捂住胸口,痛心疾首,直接哭了出来,“祖母,您是这个家唯一的支柱,您要是走了,可让我们这些小辈怎么办啊?”

    景老夫人怒得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直跳。

    “祖母请放心,我在楚王府过得很好,大姐说了,只要我帮她办好事情,以后就会给我找个好婆家的,至于嫁妆,楚王府会给我出,就不劳您费心了。”景宛白顷刻收了眼泪,微笑着说:“只是苦了祖母您,之前谋杀大姐不成,今后就得好好享受报应了。”

    “你滚”景老夫人手指更抖,半晌嘶吼出两个字来,却是说得不利索。

    景宛白笑意更深,“祖母,孙儿专程来看您的呢,您怎么能这样不领情赶我走,好歹我也是一片心意啊!”

    “滚!”方才的嘶吼,已经耗尽了景老夫人大半力气,这一回的声音便显得有气无力。

    景宛白坐着不动,“孙儿今儿个过来,还有一个好消息想转告您。”

    景老夫人眼皮狠狠一跳,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

    景宛白不疾不徐,缓缓道来,“右相出事的时候,景太淑妃曾经亲临摄政王府求情,后来惹恼了摄政王被软禁了,你该不会还指望着你那个女儿能过来救你吧?”

    景太淑妃被软禁了?

    景老夫人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会这样?

    景太淑妃可是先帝宠妃,顾禾不过是摄政王而已,他又不是皇帝,凭什么软禁景太淑妃?

    景宛白仔细观察了景老夫人的神情转变,紧跟着温言细语,“孙儿忘了说,景太淑妃去摄政王府求情的时候,皇帝陛下也在,她哭哭啼啼的样子让皇帝陛下很不高兴,惹恼了他,所以幽禁景太淑妃乃皇帝陛下的旨意,老夫人不是一向在外人面前仗着自己一品太夫人的身份耀武扬威么?你若是不服,不如让人带你入宫去觐见皇帝陛下,你去他跟前耀武扬威,看皇帝陛下会否被你的威势给吓到,然后瑟瑟发抖地放了景太淑妃。当然了,若是你再强势一点,说不准把皇帝陛下给吓哭了,他还会顺便把你那个锒铛入狱的儿子也一并放出来,岂不是一举双得?”

    紫苏被景宛白这番话惊得张大了嘴巴。

    要知道,三小姐从前中规中矩,哪怕是恨极了右相府的人,也绝对不敢公然与老夫人叫板的,可她今儿个不仅当着景老夫人的面出言不逊,还敢诅咒老夫人,简直让人惊掉下巴。

    看到景老夫人被三小姐气得嘴巴都歪的样子,紫苏又忍不住心中暗喜。

    自从夫人去世后,三小姐在右相府中的待遇便一落千丈,连温饱都成问题,更别提各房主子三天两头找她麻烦了,这些仇,也是时候报了。

    “滚你滚!”

    景老夫人眼皮一张一合,想来是被气得狠了,呼吸非常急促,喘个不停。

    景宛白勾唇一笑,“祖母安心将养,过两日孙女又会来探望你的。”

    景老夫人当然不希望景宛白再来,这个小贱人,来一次只会气她一次,她担心自己身子骨还没垮下,就会先被景宛白给活活气死。

    可是景老夫人有心无力,她只能想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景宛白看向她,微笑着挑眉,“祖母的意思,我懂的,你放心,我会尽快再来,不会让您老人家感到孤单。”

    景老夫人腹内气血翻涌,眼珠子都快鼓出来。

    景宛白轻笑两声,唤上紫苏,“咱们走。”

    紫苏马上跟着景宛白走了出去。

    那主仆二人走后没多久,罗姨娘和姜氏就带着几个婆子把景瑟送来的床垫和床褥送过来,让人把景老夫人挪个位置以后快速换上。

    谢嬷嬷看着那价值不菲的的料子,问罗姨娘,“你们不是说老夫人先前用的就已经是最好的一套吗?怎么又拿出一套来了?”

    罗姨娘怔了一下,还未及开口,姜氏就笑着接过话,“这是大少爷那边刚发下来的,说是朝廷体恤,念及冬季将至,所以提前让尚服局的人给备好了,一人一套。”

    姜氏的话半真半假。

    顾禾掌权以来的确新增了一项奖励,每到冬季之前,尚服局都会根据每个官员报上去的尺寸用国库存余多年的料子做锦褥发放。

    按照摄政王的意思,那些料子都是宫妃们挑剩下的,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发挥最后一点余温,还能安抚不少朝臣的心。

    只不过,今年宫里奖励的锦褥还没回来,且宫里用的那个料子不及楚王府送来的这个好。

    宫里会发锦褥这件事,谢嬷嬷去年就见识过了,因此当下听到姜氏这么说,便也没再过多追究,放下心来。

    换好以后,婆子们又将老夫人挪回原来的床榻上,罗姨娘在榻前坐了好久才回院子。

    姜氏要带孩子,所以早就罗姨娘之前就回来了。

    “鸢儿,你为何不直接告诉老夫人,那些东西都是楚王府送的?”

    一进门,罗姨娘就问。

    姜氏摇头,“娘,您应该晓得,老夫人与宁王妃不对付,若是让老夫人晓得那些东西出自楚王府,她必然不乐意,万一动怒再引起中风,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罗姨娘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你说得对,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姜氏笑笑,“最近府中事情频多,娘顾及不到也属正常,其实莫说您,就连我也是焦头烂额的呢!”

    “鸢儿近来受苦了。”罗姨娘心疼地看着她,“又要带孩子,又得操心那些有的没的,往后关于后院那些人的事,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只需照顾好彦彦一个孩子就成,其余的事,自有我会操心。”

    姜氏忙摇头,“娘,您是长辈,哪有我闲着,让你一个长辈去操心的道理,还是我亲自来,否则我会良心不安的。”

    罗姨娘劝了几次都无果,索性只得作罢。

    姜氏莞尔,“等哪天有时间,咱们专程去楚王府拜访拜访宁王妃,顺便答谢她今儿的救急之恩。”

    罗姨娘点点头,“嗯,咱们是该好好谢谢她。”

    这两日,景老夫人的中风有些好转,她勉强能动弹也能开口说话了,却总觉得身上痒得厉害。

    谢嬷嬷见不对劲,问:“老夫人,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景老夫人不好意思抓,只道,“大概是躺了几日没洗身子的缘故,你们赶快去准备一下给我沐浴。”

    谢嬷嬷迟疑,“可是老夫人您还走不得路呢!”

    景老夫人已经忍不住了,先伸手抓了抓奇痒难耐的头皮,结果抓下一大把花白的头发来,当即惊叫一声。

    谢嬷嬷猛地瞪大眼睛,呆若木鸡。

    景老夫人浑身都颤抖起来,手指一抖,把那撮头发抖落在锦褥上,与锦褥的精美颜色形成强烈刺目的对比。

    “啊”景老夫人抱着脑袋,放声嘶吼,那一声声地,如同发狂的母狮,直把丫鬟们吓得瑟瑟发抖。

    谢嬷嬷壮着胆子走过去拉她,嘴里道:“老夫人,人上了年纪,掉头发是很正常的事,您不必如此惊慌,一会儿老奴就去罗姨娘那边说说,让她给您备些养头发的头油和洗发膏子,过段时间就不会再掉了。”

    景老夫人听罢,慢慢放下心来,看向谢嬷嬷,“真的吗?”

    谢嬷嬷郑重点头,“当然是真的,老奴哪儿敢骗老夫人您啊?”

    景老夫人喘了喘气,终是消停了些。可消停不过片刻,又觉得小腿上有东西在爬。

    “谢嬷嬷,你快掀开被子看看,是否我焐了这么些天,焐出虱子来了,我总感觉被子里有东西在爬。”

    谢嬷嬷应了声,缓缓掀开锦被,没发现什么。

    她疑惑地道:“老夫人,被子里什么也没有。”

    景老夫人凝眸,“不对,一定有东西,否则我怎么会感觉得到?”

    谢嬷嬷微微蹙眉,再次扫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看到,“老夫人,如今还在爬么?”

    “嗯。”景老夫人点头,在谢嬷嬷的帮助下撑坐起来,垂目看向自己穿着厚棉裤的双腿,道:“好像是爬进去了。”

    谢嬷嬷叫来旁边站着的几个丫鬟,动作轻缓地帮景老夫人脱了棉裤,将亵裤卷至小腿以上。

    “啊”

    谢嬷嬷都还没看清楚,一个丫鬟就惊恐地尖叫起来,随即“呕”一声捂着嘴巴去外面吐了。

    谢嬷嬷皱眉,拿眼睛一探,顿时如遭雷劈。

    景老夫人的两只小腿上,不知何时各自溃烂了一大片,而溃烂的地方,无数蛆虫在蠕动,钻进去一半身子,另一半还在外头,留在外头的那一半拼命摆动,有几只爬了出来在她小腿上来回移动,所到之处留下一条条细细的亮晶晶的黏线。

    “呕”墨梅看了两眼,终于受不住,一个撒腿就往外面跑,吐得昏天暗地。

    谢嬷嬷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被那密密麻麻的蛆虫给恶心到了,胃里一阵翻腾过后同样跟着她们出去吐。

    房内只剩下景老夫人一个,她瞪大眼珠子,死死盯着自己的双腿,连惊叫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只是在颤抖过后不断地晃动双腿想摆脱那些恶心人的蛆虫,然而她中风,本就半身不遂,无论怎么用力,都没法大幅度动作,蛆虫还是继续啃噬她已经失去知觉的那部分腿肉。

    谢嬷嬷并那几个丫鬟已经吐了一轮回来,飞速将沐浴的水送进屏风后。

    丫鬟们都不敢靠近景老夫人,谢嬷嬷心中更是慌乱,瞄了几个丫鬟一眼,她厉喝,“都站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将老夫人送去屏风后沐浴!”

    丫鬟们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也不肯上前半步。

    谢嬷嬷脸色冷下来,“你们几个是想挨板子是吧?”

    墨梅抚了抚又在犯恶心的胸口,闭着眼睛一鼓作气走到床榻前。

    另外那几个丫鬟更是怕被谢嬷嬷打死,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墨梅身后。

    谢嬷嬷暗暗松一口气,打算做个甩手掌柜,看着丫鬟们惨白着脸将景老夫人挪到屏风后的浴桶内。

    人一进去,蛆虫就被烫得脱离**,漂到水面上来。

    景老夫人当即尖叫,“啊啊啊拿走,快拿走!”

    谢嬷嬷和丫鬟们又想吐了。

    “快啊”景老夫人在水里不断扑腾,想要避那些个已经烫死的蛆虫远远的。

    谢嬷嬷反应过来,赶紧道:“快帮老夫人换水!”

    丫鬟们手忙脚乱,去厨房的去厨房,舀水的舀水,整个房间乱糟糟,干呕声,惊叫声以及走动的踢踏声混合成一片。

    景老夫人头痛欲裂,嗓子已经嘶吼不出来,她好厌恶自己的身体,不断撩水花去清洗溃烂处。

    那一处已经没了知觉,但周围浮肿的地方被热水一烫,又开始隐隐作痛。

    眼见着蛆虫被丫鬟们清理得差不多,谢嬷嬷才敢上前。

    “老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景老夫人眼神一冷,“你问我,我还想问问你们,那床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谢嬷嬷直摇头,“老奴不知啊!”

    景老夫人气得脸部僵硬,指着谢嬷嬷,“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想趁机害我,所以在床上弄了东西,是不是?”

    谢嬷嬷扑通跪在地上,“老夫人明察,老奴怎敢做出对不起您的事?”

    景老夫人浑身都疼,但她还是勉强撑着,因为她想要把那些肮脏全部洗掉。

    “不是你们,那就是罗姨娘。”景老夫人怒咬着牙,“这贱人,竟敢对我下如此狠手,谢嬷嬷,你速速让人把那婆媳两个捆起来送来我院子,一会儿我要亲自审问。”

    谢嬷嬷连连应声,“哎,老奴这就去。”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老夫人的房间。

    罗姨娘和姜氏照旧在房里做绣活。

    不多一会儿,就看到谢嬷嬷冷着脸大步走进来。

    罗姨娘忙起身,“谢嬷嬷过来有什么事吗?”

    谢嬷嬷一脸沉怒,声音尖利,“罗姨娘,你们婆媳究竟在新的床垫和床褥里放了什么?”

    罗姨娘一脸茫然,与姜氏对看了一眼。

    床垫和锦褥都是楚王府来的,她们怎么知道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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