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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宫斗考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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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羽大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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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十五
【所以'摊手'皇帝究竟是为了什么深夜来访啊】
【大概是为了打听小姐姐什么时候下药,然后配合演出,上床躺平】
【秀儿,快坐下,你挡到李时珍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我四位数的LJJ账号要后继无人了吗?】
【哈哈哈】
【话说起来,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就怕皇帝一着急。。。。。。】
【就怕他一着急,为了证明自己还是行的,当众解腰带亮剑】
【是我理解的那个‘剑’???】
【同九年,汝何秀?】
【可以可以,今天的学霸们还是和昨天一样污】
【6666】
【嘻嘻,感觉皇帝走的时候脸都是绿的,绿油油的一朵西蓝花】
【话说起来,皇帝这几天确实没找人啊,该不会真的不行吧】
【小声逼逼一句:皇帝从出现起就一直把衣服穿得严严实实。我本来觉得这么穿挺帅的:黑衣服,腰配剑,冷着脸的时候看上去又帅又酷,有种禁欲感,让人特别想舔屏。可是。。。。。。。不知道各位学霸发现了没有——皇帝他和小姐姐‘秉烛夜谈’这么久,两个人居然还能连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这么说的话,当初小姐姐刚进考场那天晚上,就是想要去拉他袖子,才会被他拿剑指的?】
【楼上一定是偷偷上过复习班的学霸吧】
【窝草,该不会是什么心理障碍吧】
【算了,明天十五,皇帝要去凤来宫看皇后,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不是,皇后病着,他们又不可能那啥,这要怎么看啊?】
【你们都被小姐姐传染了吗?又不是只有那啥了才能看出行不行的!】
【Emmmm。。。。。。坐等明天皇后出镜】
******
肃羽也是好几天没来了,这天晚上来了一回,后果显然有点严重——余晚晴第二天又赖床了。
溪午来拉人起床的时候,不免有些关切,问道:“娘娘可是昨夜里没睡好?”
其实,余晚晴这几日已经在溪午的帮助下将自己的生物钟差不多掰正了。所以溪午今日瞧着余晚晴这睡眼朦胧的模样,自然有所怀疑。
余晚晴点点头,用手掩着唇角打了个哈欠,玉颊边泛起粉霞,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嘴上含糊应道:“嗯,昨晚上一直在想事情。”
溪午亲自拿了块温热的帕子替人净面,眼见着余晚晴雪色的面颊因着帕子而染上淡淡薄红,她的动作不觉更轻了一些,语声关切问道:“娘娘若有烦心之事,不若说出来,奴婢等说不得也能帮着想一想。”
余晚晴心里还想这事,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今日十五,听说陛下要去凤来宫,我想:能不能去半道上碰碰运气,指不定能截胡。。。。。。”
“娘娘!”溪午简直是要那余晚晴没办法了——虽说这宫里头每一个不想争宠,可哪有像自家姑娘这样口无遮拦,直接说出口的?这要是被人听了去,要是阮皇后生气要治罪,那可真是连喊冤都没处喊!
好在,这些日子来,溪午也知道了自家娘娘起床时会有些迷糊,一不小心就说梦话胡话,她也不敢真叫那些小宫女过来服侍,一直都是自己服侍着,如今倒是暗暗庆幸了一回。
余晚晴则是揉了揉眼睛,醒过神来,便把自己适才的话委婉包装了一下:“我这不是想去凤来宫给皇后请安嘛——总闷在宫里又有什么意思?”
溪午只好给人泼冷水:“娘娘想得虽好,可这事却是不成的——往日里,宫里不是没人想过这事,不过都没成功,也没得了好就是了。”
作为欧皇的余晚晴很有信心:“我和她们又不一样,也许是例外呢……”
溪午现下已抓着了服侍余晚晴的诀窍,转开了话题:“娘娘,早膳想吃什么?”
余晚晴的思绪也被转开了,从甄嬛宫斗频道转到了美食节目。
溪午接着道:“是不是要叫人去御膳房那里说一声,叫他们中午备点点心,到时候浇上桂花酱,味道必是不错。。。。。。。”
说来,余晚晴做的桂花酱现下已经能吃了,昨儿就开了一瓶,若是点心上浇一点,确是增添了些别样风味。
*******
事实证明,有这种想法的也不是只有余晚晴。
皇帝才下朝,便听说顺妃炖了一盅补汤过来。
若是换了平时,皇帝自是不会多作理会,只是不知怎的忽而想起昨晚上余晚晴赌气时说的“大不了我去院子里架炉子,自己给皇帝炖汤”话,开口时不免顿了顿,竟是难得的松了口:“叫她进来吧。”
大太监李进忠闻言不觉有些诧异,但还是点头应了,亲自出门去请顺妃,出门前又给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泡茶上来。
不一时,便见着顺妃提着食盒上来,先是恭谨见礼:“臣妾见过陛下。”
皇帝没抬眼,只看着桌子上的折子:“有事?”
顺妃见惯了皇帝这般冷脸,面上的笑容不变,眼波流转间依旧是温柔似水,轻轻柔柔的说着话:“听说陛下近日国事繁忙,臣妾心下也是十分担忧,只恨不能替陛下分忧,现今也只能做些炖汤做羹的小事儿了。这盅黄芪山药母鸡汤,是臣妾卯时起来做的,在小厨房里亲自炖的。在火上炖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刚盛出来,还是热腾腾的。倘陛下不嫌弃,倒可尝尝味道,若有不足的,只管与臣妾说,臣妾下回再改。。。。。。。”
皇帝本是正在提笔批折子,闻言笔下一顿,鲜红如血的朱砂在纸上浸染而开。
他的思绪不知怎的也跟着歪了歪:《本草纲目》里说过,山药能“益肾气、健脾胃、止泻痢、化瘫涎、润毛皮”。。。。。。
没有听见皇帝应声,顺妃下意识的抬眼看了看皇帝。
皇帝依旧是神色冷淡的坐在书案后。
顺妃在皇帝身边也有几年了,多少知道些皇帝脾气,见他没有出声否决,便大着胆子,打开手上提着的食盒,亲手将那一盅热汤给端了上去。
因着李进忠出门时暗使小太监去给皇帝泡了茶,现今皇帝的桌案上还搁着茶盏,茶盖不知何时已掀了开,热气氤氲而起,雾蒙蒙的,隐约还能看见盏中那被热水泡开的淡黄花瓣,淡淡的一抹黄融在水中,香气清浅——这是桂花酱泡出来的。
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瞥过,顺妃的眸光微微变了变。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错,下章就是传说中的“一瓶桂花酱引起的血案”
大家早安,么么哒~(^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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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前后
顺妃还记得,余晚晴前几日曾经叫人给自己送了一瓶子桂花酱,说是泡水或是做点心都是极好的。
本来,这点儿小东西,顺妃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余晚晴对此颇为上心,昨儿还特意派人去长春宫提醒她,说是:桂花酱应该可以开盖,可以用了。顺妃身边的小宫女萍儿素是个嘴碎的,见着余晚晴为着瓶桂花酱还连着说了两回,不免也与顺妃说了几句笑话:“这余才人也是难得了,一瓶儿桂花酱也能说上这么几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呢。。。。。”
顺妃当时是训了萍儿一句,心里也颇以为然,倒是又记起了那瓶桂花酱。
所以,今日见着皇帝茶盏中的桂花,她立时便又想起了余晚晴送的那瓶桂花酱,心里不觉一咯噔:难道。。。。。。。。
顺妃心念微动,动作跟着一顿。
皇帝自也注意到了顺妃的异常,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了?”
顺妃连忙垂下眼,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的青瓷盅端到案上。
越窑青瓷素来稀罕,有“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的美名,如今这青瓷釉色如青黛细腻,越发显得顺妃按在盅盖上的纤纤玉指,白皙柔软,好似绒布上会发光的珍珠。
只见顺妃抬手掀开盅盖,口上则是状若无意的问道:“陛下怎的换了口味,喝起这桂花蜜水了?”
皇帝扫了她一眼,反问道:“怎么了?”
顺妃咬了咬唇,露出一个笑容,语气轻柔:“前些儿日子,宜安宫的余才人给臣妾送了一瓶儿桂花酱,臣妾瞧着颇觉新奇,今儿见着陛下这里好似也有,倒是吃了一惊。”
皇帝看上去也是吃了一惊,眉梢跟着挑了挑:“。。。。。余才人?”
顺妃本就时刻注意着皇帝神色,见他面有讶色,反到是渐渐去了疑心,笑着应声:“陛下许是不记得了,前些日子,臣妾还与陛下说过两句,求陛下恩准她出冷宫。”
皇帝抬手扶了扶额,淡淡道:“这样啊,你不说,朕都快忘了。。。。。。”
顺妃不说,他都不知道:余晚晴居然还送了顺妃一瓶!
当初他拿的时候,她还一瓶都舍不得的模样,结果,一转头,居然巴巴的送去给人家顺妃了!
任是谁,被差别待遇都会不高兴。皇帝也不例外。
皇帝压了压火,难免有些迁怒起顺妃,抬手示意对方:“朕才用了早膳,这鸡汤闻着实在有些腻,先搁着吧。“
顺妃隐约听出皇帝话中的怒意,心里多少有些后悔:或许,她就不该提余才人——这到底是孝明太子的未婚妻,提一遍还好,这几次三番的提,肯定是惹了陛下厌恶。。。。。
她越想越觉自己适才的试探可笑愚蠢,手上动作一顿,连忙又盖上了盅盖,颇有些诚惶诚恐:“陛下恕罪,臣妾。。。。。。”
“行了,”皇帝很快便收敛了情绪,淡淡道,“你也退下吧。”
顺妃不敢多言,只得礼了礼,依言退下。
只是,没等她再走几步,忽而便听见皇帝的声音——
“等等。”
皇帝声调冷淡,顺妃却是听得心尖微颤,又惊又喜,回眸去看皇帝,眸中波光盈盈。
皇帝却只是问她:“余才人那瓶桂花酱,你可是开了?”
顺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有些莫名所以,但还是接口应道:“回陛下的话,臣妾还不曾动过。”
皇帝沉默片刻,忽然道:“既不喜欢,那便叫人送过来吧——朕近日倒是颇喜欢这味道。”
顺妃平素里也颇会体察帝心,只这一次,实在是被这高深莫测的帝心给弄怔了。她看了眼皇帝神色,犹犹豫豫的应道:“臣妾遵命。”
话虽如此,她本人还是站在原处,难得的透出几分无措和呆怔。
皇帝不悦的看着她,抬抬手:“站着做什么?还不下去。”
顺妃秀面微白,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这才头重脚轻的下去了,心里还是有些发怔:陛下,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事实上,皇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莫名其妙的一出究竟有什么意思。他看了眼顺妃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边的茶盏和青瓷盅。
过了一会儿,他眉梢轻挑,眸光沉了沉,朝边上侍立的小太监示意:“都端下去吧。”
小太监连忙应声,先把那盅还是热腾腾的鸡汤递给身后的人,随即便要去端那盏桂花酱泡开的蜜水。
只是,未等小太监的手够着那盏茶,皇帝忽而伸手端起茶盏。
然后,他径自饮了一大口。
小太监:“。。。。。。。”
皇帝很快便又将剩下的小半盏蜜水递给小太监,冷声道:“下去吧。”
小太监:“。。。。。。”
这一刻,小太监的心情奇异的与顺妃重合了——帝心真他娘的莫测啊!
小太监端着东西下去后,只李进忠一个侍立在后头,皇帝倒是十分难得的得了一会儿的清净。但是,这一日显然就不是能清净的日子,不一时便又有人来报——
“陛下,林贵妃求见。”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息了胸中的烦躁,这才搁下手中还沾着朱砂的笔,然后开口:“传。”
不一时,便见着林贵妃领着人从外走进。
比起温柔如水的顺妃,林贵妃却是明艳张扬,如同一团烈火。
只见她一袭海棠红的袄裙,头梳朝云近香髻,斜插着一支金累丝镶宝石青玉镂空双鸾鸟簪钗,行动间宝光熠熠,照得她一张清艳的面容更添几分妩媚。当她走进时,整个御书房似乎都被那样明亮的容色照亮了。
皇帝开口免了她的礼,又问:“怎么来了?”
比起顺妃的小心翼翼,林贵妃倒是随意许多,抬步上前来,对这皇帝撒娇道:“陛下好些日子没来臣妾宫里了,臣妾实在想得慌,虽知不好打搅陛下宫务,可仍旧忍不住想要过来瞧瞧。”
虽已是双十年华,可她此时撒起娇来,面上带了些娇嗔,看着便倒好似豆蔻少女,又软又甜,又娇又媚,能把人心都戳得软了。
皇帝不为所动,只抬了抬眼看她。
林贵妃自是知道皇帝脾气,没敢多说废话,转身从身后宫人手里接了一套玄色衣袍,笑着进入正题:“马上便要入冬,臣妾亲手缝了一件常服。若陛下喜欢,便是臣妾的福气了。”
顿了顿,她试探着问道:“可要臣妾服侍陛下更衣,试一试大小?”
说话间,她似是有些紧张,指腹反复在玄色衣袍上摩挲,那白皙柔嫩的指尖亦是衣上的金线磨得微微泛红。
皇帝只是道:“放着吧,朕知道你是用了心的。这衣服,有机会再试吧。”
林贵妃还欲再说什么,皇帝却已摆了摆手:“行了,朕迟些还要去凤来宫,这里许多折子都没批,你若无事便下去吧。“
林贵妃咬了咬唇,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好似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般,泫然欲泣,可怜可爱。
只是,她这样眼巴巴的看着皇帝,却也没等到皇帝收回成命,只得拿帕子按了按眼角,规规矩矩的行礼下去了。
待出了门,林贵妃才咬着牙将按在眼角的帕子甩了开去。
跟在林贵妃身后的小宫女连忙伸手去接帕子,不敢去看林贵妃此时脸色。
此时的林贵妃已不复适才殿中那惹人怜惜的楚楚之态,只见她容如冰雪,只是望一眼都能叫人冷彻肌骨。
片刻后,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抬目看了看不远处熟悉的人影,波光潋滟的美目里凝着令人惶然的风暴,嘲讽道:“顺妃不是才走,怎么又派人过来了?”
林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清荷起身打听,过了一会儿才转回来,禀道:“听说是顺妃使人过来,给陛下送瓶桂花酱。”
闻言,林贵妃冷笑出声:“她倒是惯会耍这些小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会写点皇帝这边的事情,算是铺垫一部分的人物背景,也是铺垫皇帝召女主“侍寝”这件事背后的起因经过和心路历程2333333
大家不急,这个肯定要有个过程,我会尽量把情节和思路理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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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况之
被皇帝拒绝的怒火原本只是勉强压着,现下可算是寻着了出气口。
想起顺妃,林贵妃便觉心里窝火,咬牙骂道:“往日里我是懒得理会她,倒是纵得她越发不知分寸,这上蹿下跳的,还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呢——又是余才人,又是桂花酱的。。。。。。。”
清荷打断了林贵妃的话,小声道:“娘娘,还是先回去吧。”
到底是在外头,而且还是在皇帝的御书房门口。哪有在御书房门口说人坏话的?
林贵妃蹙着眉头忍了忍,只嘴上还是不肯服输,冷笑道:“你且看着吧,她要是再这样的自作聪明下去,总有她的苦头吃。。。。。。”
清荷等自是不敢搭话,只垂首敛目的站着。
林贵妃却是不觉压低了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自嘲,喃喃着道:
“。。。。。难不成,她还真以为我是为着余才人几句不中听的话才发火,才赶她一个人去住冷宫的?呵,这般大事,若是没有陛下默许,我一个代掌宫务的妃子,哪里又敢自作主张?只怕顺妃。。。。。。。”
终究还是心有顾忌,林贵妃心里虽火急火燎但也没把话都说完——只怕顺妃还以为自己多有面子呢,在皇帝面前一说就叫余才人出了冷宫。呵,只怕是皇帝另外又有了旁的想法,左右不过是借了顺妃的口罢了。。。。。
深吸了一口气,林贵妃稍稍平息了心中燥火,就着宫女的搀扶上了步辇。临到半路,倒是又想起一件事来,叫了清荷上来问话:“凤来宫那里情况如何了?”
清荷细声禀了几句。
林贵妃听着听着,一时儿怒火全消,眉间也浮出些微快意和轻松来:“好啊,我就知道这一家子是该坐不住了,也好。。。。。。。”
说着说着,她墨画的黛眉跟着拧了起来,“哥哥那里既是出了手,我也是该做些准备了。”
********
顺妃和林贵妃前后脚的走了后,皇帝倒是终于得了久违的清净,有空将手边的折子批了小半。
午膳的时候,正好碰着左军大都督楚况之过来,便留了膳,君臣两人一起用了。
皇帝与楚况之自小相识,相交莫逆,自有一番默契。
待得君臣两人用过膳,大太监李进忠素有颜色,亲自端着小茶盘,捧了两盏茶上来,然后便领着人悄悄的退了下去,只留君臣二人殿中坐着。
皇帝掀开茶盏,喝了一口桂花酱跑出来的蜜水,鼻尖隐约还能嗅到桂花清浅的香气,倒是缓了一口气。
坐在下首的楚况之也跟着喝了一口气,多少有些讶异:“陛下怎的换了口味?”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怎么就从苦得要命的普洱茶变成桂花茶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皇帝吗?
经了顺妃那一回,皇帝实是不想再理会这种问题,状若无事的接着早前的话题往下道:“朕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说起正事,楚况之果是端正了面色:“臣已拷问过抓获的那几个余家旧部,果如陛下所料,人确实是在于岩松身边,太后那里想必也是。。。。。。。”
“太后那里想必也是知道的。”皇帝接过话来,语声极淡,“这几日,太后在慈安宫里装病,不声不响,怕也是为了不引起朕的注意。只是。。。。。。”
“反常及妖,陛下想来也是因此而生疑?”楚况之会意的接过口。
皇帝微微颔首,神色如常:“朕素知她的脾气,越是如此,越是不能放心。”
楚况之悄悄看了眼皇帝神色,大着胆子问道:“所以,陛下才想要用晚晴来试探余太后的深浅?”
皇帝垂眸,沉声道:“注意你的身份。”
楚况之不得不抬手摸了摸鼻子:“好吧好吧,是余才人总行了吧。。。。。。”
皇帝没有应声,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眸光沉沉。
楚况之面上讪讪,心里却是咬了一回牙:果然,没有爱生活的人脾气就是差!
君臣两人说罢话,一直候在门口的李进忠适时上来,附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
李进忠的声音压得极低,楚况之坐在下首,只能听见寥寥几字,隐约是“凤来宫”“太医”“阮家”云云,他心里也很快有了底:多半是阮皇后那里又出事了。
其实,楚况之某种程度上也是挺同情皇帝的。
余太后虽是先帝原配正妻,但先帝早年征战在外,与余氏这位发妻实是聚少离多,以至于等到孝明太子这个嫡子出生时,先帝膝下已有了三个庶子。余太后瞧着年幼的儿子,再看看上头这上个日渐长成,人高马壮的庶子,心里自是恨得紧。只是,她这样的人,越是心里含恨,面上反倒越要作出贤良模样。
所以,带到给几个皇子选妃时,余太后便格外的用了心。
余太后给皇长子魏王选的是御史徐家长女,据说是家风肃然,自小熟读《女戒》《女德》,贤良淑德,人品贵重。然而,这位徐王妃却是个木头美人,才成婚便惹了魏王厌烦,结果,她不仅不自省,反到是故作聪明的替魏王纳妾,弄了一王府的莺莺燕燕回来。魏王本人军中长大,哪里受得了这些个,最后闹得连王府都不想回了。总之,直到后来魏王坠马身亡,这一王府的女人也没给魏王留下半点子息。
轮到皇次子齐王,也就是皇帝本人,余太后给选了大世家阮家的嫡女。因着有魏王这个前车之鉴在,先帝也上了心,抽空见了阮氏一面,他见这阮家女不仅出身名门,更是生得仙姿佚貌,兼之性情温柔,文采过人,实是再挑不出半点差错,不由十分满意,亲自赐婚。结果,成婚当天晚上,阮家女旧疾突发,闹得皇帝连洞房都没进就差点成鳏夫了,简直成了当时风靡京城的笑话。先帝也觉自己看走了眼,多少有些愧疚,这才又点了裴氏和林氏两个侧妃过去,算是个补偿。便是余太后也故作愧疚,没多久又把自己身边两个宫女塞了过去。
等到皇三子蜀王的时候,余太后倒是彻底撂开手不管了——主要也是皇三子蜀王自己不争气,不用她搞事情就自己和宫女搞出了个庶长子,惹了先帝厌烦,随便指了个脾气硬挺的将门之女周氏,便被打发去了封地。
从先帝这里就可以看出:娶错老婆会造成多么悲惨的后果,简直是一家子受罪。
至于皇帝,又是另一种的悲惨。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早安,抱住,一个个么么哒~(^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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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凤来
阮氏到底是皇帝的原配正妻,还是先帝亲自给赐的婚,所以,哪怕阮氏从嫁给皇帝起就一直缠绵病榻,没能尽半点为人妻子的义务,皇帝也依旧给了她皇后之位,初一十五的要过去坐一坐,探个病什么的,省得连自己什么时候死老婆做鳏夫都不知道。
其实,楚况之这样的标准帝党,心里对阮皇后总有些不满。
毕竟时人重正妻重嫡子——便如先帝,哪怕孝明太子都谋反了,他临终前还是惦念着这个兵败自尽的嫡子,最后还是把孝明太子择得干干净净,将谋反的罪名全都栽给了镇远侯府,还给了“孝明”二字作为嫡子谥号。楚况之自然也是盼着皇帝能有嫡子的。偏偏阮皇后那身体,连侍驾都不成,哪里又能怀孕生子?
故而,楚况之每每想起阮皇后,心里难免要恨一回对方这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楚况之:我不是说凤位是茅坑啊),私底下还暗搓搓的咒了阮皇后好几回,盼她早登极乐,各自解脱,给皇帝留个生嫡子的机会。。。。。
哦,差点忘了,皇帝可能至今都没爱生活,估计连生庶子的机会都没。
想到这,楚况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有点担心皇帝那东西放着不用会不会坏了。。。。。。
那啥,年久失修,报废了可怎么办?
上首的皇帝没有注意到楚况之变幻莫测的内心起伏,听过李进忠的禀告,他便朝着楚况之微微颔首,吩咐左右道:“摆驾凤来宫。”
今日是十五,本也是皇帝要去凤来宫的日子,既然阮皇后那里有事,提早派了人过来找他,皇帝便想着过去看看情况。
楚况之忙收敛了心中思量,跟着起身送驾,恭恭敬敬的送了皇帝出门。
******
凤来宫乃皇后寝殿,自是雕栏玉砌,论起恢弘壮丽,便是太后的慈安宫怕也有所不及。事实上,余太后这位旧主住这儿时,也曾叫人小修了几回,实是精美无比。
因着阮皇后体弱多病,缠绵病榻,一贯喜静,使得凤来宫服侍的宫女太监也都安静小心,脚步轻缓,便是步履行动间也是不闻半点的佩环之音。
皇帝一路过来,左右皆是垂首行礼,屏息敛声,大气也不敢出。他却是看也没看,只沉着脸,径自抬手掀开珠帘,抬步走了进去。
这一进去,殿中略显浓郁的薰香味便扑到了他的面上,热腾腾的好似热浪,似的脸上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阮皇后常年服药,怕药香不散惹了皇帝厌烦,这才叫人点了熏香。偏偏阮皇后体弱,凤来宫窗扇皆闭,烧着地龙,整个内殿原就比别处更热些,此时再烧上这么一炉的熏香,这香气。。。。。。。。
皇帝被熏得头疼。只是他在凤来宫这里也是忍耐惯了的,略蹙了蹙眉头,依旧脚步不停的往里走。
阮皇后已是听到了通禀,早便已在宫人的搀扶下勉强撑起身体,见着皇帝过来,立时便要起身行礼:“陛下。。。。。。”
“皇后不必多礼。”
皇帝抬手扶住了她,语气是难得的温和。
阮皇后未出阁时便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仙姿佚貌,难描难绘。
哪怕这些年来,她一直缠绵病榻,可也并未有损她的容貌,反倒令她更添了几分病弱美人的楚楚之态,令人望之而生怜。
见着皇帝过来,阮皇后自然也是高兴的,苍白的脸上浮出淡淡的霞色:“陛下国事繁忙,臣妾本不应多加打搅。只是,听说陛下近日忙于国事,数日不曾安歇,臣妾实在是不放心。。。。。。”
皇帝顺势在榻边坐下,语声沉静:“你啊,就是想得多,爱操心,这身子方才一直养不好。”
阮皇后听着这话音,只当皇帝是嫌她多事,脸上微白,越发的楚楚可怜。
见状,便是皇帝也不由叹了一口气:“你看,你这不是又想多了么?朕不过随口一说。。。。。。。”
阮皇后闻言微顿,咬了咬唇瓣,强打起精神,勉强一笑:“是臣妾多心了。”
微一停顿,她又轻声试探道:“陛下近来不见展眉,想来也是遇着了烦心事。不知可否与臣妾分说一二,也好叫臣妾为君分忧?”
皇帝闻言并未作答,只沉默的看了她一眼。
撞见皇帝冷硬的目光,阮皇后不觉便垂下眼来,细长的眼睫微微发颤,忐忑不安。
皇帝实是不耐多说,索性直接问道:“你这是想替你叔父求情?”
闻言,阮皇后面上不由含上了愁色。
却见她一双明眸不觉浮出淡淡水雾,恰可应一句“眉黛春山秀,横波剪秋水”,美不胜收。
她眉目楚楚的哀声求道:“。。。。。。叔父一时糊涂,确是犯了大错,实是罪孽深重,万死难赎其罪。。。。。。。。只是,法理之外不过人情,还求陛下看在臣妾还有阮家过往忠心的份上,饶他一命罢?”
皇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没压住心里那火,从榻边站起了身。
玄色的衣袍从榻上摩挲而过,发出细微的衣声,短促而又冷淡。
阮皇后仓皇的仰起脸庞,眸中含泪,惊慌失措的看着匆忙起身的皇帝。
皇帝站在榻边,笔直挺拔,如松如玉,便是说话时的语调也是一贯的沉静平稳:“阮仲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罪在不赦。朕没抄了阮家,已是法外容情了。”他垂下眼,居高临下的看着阮皇后,缓缓道,“你是皇后,朕希望你以后说话前能多想一想——想一想自己的身份,想一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阮皇后眼中一湿,香腮凝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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