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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吧,七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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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吧,七叔!》作者:总攻大人 

【文案】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世间美人无数,七叔为何挑中了我这个胖子做夫人?
这不符合我对他拥有十七房绝美小妾的认知。
后来我懂了,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人家根本不是真心娶我做夫人,这TMD就是想凑出第十八层地狱!!! 

一句话简介:爱上一个不上床的人。

内容标签: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何翩翩,莲岂 ┃ 配角: ┃ 其它:


1、第一章 。。。 
 
 
  风刮得像妖精在作法,一名绿衫少女站在河岸边,手里拿着把刀,看谁都像靶子。
  
  “翩翩,傻站着干吗呢?你今天烤的叫花鸡外焦里嫩松软汁多,还不赶紧来尝尝?”
  
  少女深深地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衣衫褴褛的白胡子老头,叹息一声,错开目光望向河对岸:“师父你吃吧,我不吃。”
  
  “为什么?”
  
  少女眼神一暗,指着自己腰间那霸气外露的赘肉,伤心欲绝道:“师父,我七岁那年您诱拐我跟您学刀法的时候,可没告诉我会附赠这一圈一圈的肥肉啊。”
  
  “……意外而已。”老头嘴下不停,唆了唆手指道,“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看的,而且它并没有影响你的身手不是吗?”
  
  “我本来就只是个半吊子。”言下之意你也是个水货。
  
  白胡子老头将剩余不多的鸡肉全部塞进嘴里,满脸油哄哄地抬头瞪着少女:“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小东西,你这是在说我霸刀门的武功差劲吗?想我堂堂霸刀老祖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只不过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才害我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还不就是因为你那张贪吃的嘴?什么意外不意外的都是借口!
  
  何翩翩比谁都了解自己这个便宜师父,沉吟了会,道:“不是的。”说完,继续面色凄楚地盯着河对岸。
  
  昧着良心说话真难受。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白胡子老头眼神哀怨地看着她。
  
  像是看穿了他的苦肉计,何翩翩轻描淡写道:“真的不是。”说完,似乎怕老头不信,又加了句,“不要想太多。”
  
  “翩翩……”白胡子老头还在说着什么,可何翩翩却已没心思再听,因为她看见河对岸有一名身姿挺拔秀美的白衣公子正在被一头野猪追杀。
  
  深山老林,有野猪很正常。何翩翩凝眸盯了他一会,见他手持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便断定他会武功,于是决定置之不理,面无表情地低头望向身旁那说到伤心处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师父。
  
  然而,事情并未因此结束,那白衣公子本该朝跟何翩翩相反的方向逃去,却不知为何忽然调转方向朝她奔了过来。
  
  何翩翩听见动静,警觉地抬头望去,便见一名雪衣墨发的年轻公子朝她凌波踏水而来,那白色缎面靴子之下的河水竟是未被他激起半点涟漪,这不得不让她目瞪口呆。
  
  “好轻功!”她忍不住赞叹道。
  
  白衣公子离得近了,何翩翩也看清了他的长相。
  
  俊。
  
  冰肌玉骨天姿绝色这些词仿佛天生就是为他而存在的,他颀长身姿跨越流河之上,蜜色晨光下,只见他肤白胜雪,腰若柳絮,双眉斜飞入鬓,两眸眼廓泛着淡淡嫣红,眼角略弯,黑眸水光流转,似含着股魅惑,却偏生又透着些清冷,眼形仿若桃花一般顾盼迷离,似醉非醉,明明暧昧已极,却还不是勾引。
  
  妖孽。
  
  何翩翩果断地下了结论。
  
  在她下结论的同时,那风情万种的倾国美人便传音入耳给她,轻道了一字:“救。”
  
  …………何翩翩满头黑线,眼见着美人从身侧掠过,野猪趟着河水勇猛而来,她手起刀落,干脆利索地将野猪送上了西天。
  
  那白衣公子返回身来歪着头冲她弯起一双桃花眼,但见他眼角处竟还长着一颗泪痣,越发衬的他不似凡人,恍若谪仙。
  
  可惜,他的行为却让何翩翩觉得他根本就是个妖孽。
  
  “谢。”又是一个字,清清淡淡简简单单……扬长而去。
  
  何翩翩嘴角抽搐不断,略睨了一眼那白衣公子持剑远离的背影,低头望向那头鲜血淋漓的野猪,咬牙切齿地对满脸茫然的师父一字一顿道:“加、餐!”
  
  但一向好吃的师父却拒绝了:“不行,这么一大头猪吃完了我还能走路吗?为师我还要去参加门派大会呢,你就自己慢慢吃吧。”语毕,人已瞬间掠至河对岸,很快便消失不见。
  
  何翩翩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看都没再看那野猪的尸体一眼。
  
  进了城,她轻车熟路地往表哥家赶,天色渐暗,回去晚了姑妈又要骂人了。
  
  但等她赶到了苏府门口,便见到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停在那里,马车旁站着许多人,但她眼里只看到了一个。
  
  明明穿着一身白衣,却非要在外面披一件玄色披风,而且虽是两种反差极大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让人觉得那么高贵脱俗。他一手撑着把烟蓝色雕花竹伞,一手负在身后,手如无暇玉石,腰若柳絮婀娜,肤似凝脂白皙,侧着的脸颊上清晰可见眼角处一颗泪痣。
  
  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望其幸焉。
  
  大晴天的打什么伞?何翩翩冷着脸望了一眼天空,这人真是骚/包,怎么还找到她家来了?
  
  似乎感觉到了何翩翩这股炙热的目光,白衣黑披风的美人稍稍歪过头来,若冰的玄色瞳仁略微弯起,竟是一个温柔的微笑。
  
  百媚纵生,倾城之姿。
  
  何翩翩脑子里出现这八个字,然后她嘴角抽了一下,果然是他。
  
  和他一起望过来的,还有早就被何翩翩忽略掉的表哥苏淮。
  
  “翩翩?你什么时候出去的?”苏淮显然没料到何翩翩不在府里,看到她时有一瞬间怔愣,随即便转头对那瞧上去与他年龄差不多的白衣公子道,“七表叔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何翩翩跟着霸刀老祖偷学了十年武功,内里自然不差,当然听得见苏淮的话。
  
  七表叔?她眼里闪过一道奇异的色彩,明明是胖胖的脸胖胖的身子,那双眼睛却显得明艳无比。
  
  “怎么又偷跑出去了?不是跟你说了今日家里有贵客要来,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呆着?”苏淮握住何翩翩的手就往府门口走,话里虽是责备,语气却一点都不严厉。
  
  “我出去随便转转。”对着苏淮,何翩翩那张表情不多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温和。
  
  “来,我给你介绍。”苏淮拉着何翩翩往前一推,“翩翩,这位便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七表叔。”略顿,望向白衣公子,“七表叔,这位是我表妹,何翩翩。”
  
  七表叔,的确是经常提起,身在苏家如果不知道这位一表三千里的远房亲戚,那还真是白混了。
  
  何翩翩回想着自己脑子里对这位七表叔的了解,似乎只有两个字最清楚。
  
  太监。
  
  或者说,是东厂督主,皇帝的宠臣。
  
  有这么一位位高权重,足可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亲戚,苏家经常性地高调宣扬一下实在是人之常情。
  
  “翩翩,叫人。”苏淮推了一下望着七表叔发呆的何翩翩。
  
  何翩翩回了神,困惑皱眉,低声问道:“我应该叫他什么?”
  
  苏淮面上一凝,这关系的确有点混乱,翩翩是他的表妹,这位又是他父亲的远房亲戚,算起来他这句表叔叫得都有些牵强,那翩翩又该怎么称呼呢?
  
  就在这时,那位白衣公子桃花眼顾盼流转间淡淡地开了口:“你们便一起唤我七叔吧,加个表字,总觉得生分了些。”
  
  苏淮豁然开朗:“七叔说的是。”语毕,掐了何翩翩一下。
  
  何翩翩麻木道:“见过七叔。”
  
  白衣公子一笑,右手牵起翩翩,左手撑着伞,对苏淮道:“兄长和嫂嫂已进去多时,想来已都安排妥当,我们也进去吧。”
  
  苏淮看见他的动作忍不住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陪着笑将他迎了进去。
  
  倒是何翩翩很不自在,她使劲抽了抽手,抽不回来。
  
  白衣公子步步生莲,行动缓慢,在谁都看不到地方低声对何翩翩道:“乖,莫要再动。”
  
  何翩翩立刻不动了,想起在河岸边那一幕,实在搞不懂为啥手劲这么大的七叔却打不过那一头野猪。
  
  而她这位丰姿绝美恍若仙人的七叔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般,冰凉的指尖在她温热的掌心画着圈,温声说道:“若我下手,岂不是要溅一身血。”
  
  何翩翩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抬手揉了揉。
  
  七叔“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那件事可千万不要和别人乱说,否则……”说到这七叔忽然停住了,何翩翩抬头一看,原来他们已经到了大厅外面,姑父姑妈已经迎了上来。
  
  “呵呵呵呵呵呵……”
  
  何翩翩现在只能听到七叔那低沉的笑声了,因为他已经和姑父姑妈进了大厅。
  
  今日的苏府内张灯结彩,比往年除夕时还要隆重热闹。
  
  何翩翩站在大厅门口,极度不想踏进去。
  
  而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门口几个人的对话,那似乎是七叔带来的护卫。
  
  “不得了不得了。”
  
  “是啊,督主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上次这么笑的时候,死了好几个人……”
  
  笑里藏刀啊,何翩翩满头冒冷汗,立刻乖巧地进了大厅,安安静静地站到了苏淮身后,凝神静气,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七叔解开玄黑披风交与属下,信步留香地走到主位边落座,桃花眼流光潋滟,迷煞旁人:“许久不见兄长和嫂嫂,莲岂甚是想念。”
  
  莲岂?是他的名字?何翩翩低着头蠕动嘴唇念了念,真是让人唇齿留香的两个字。
  
  “哪里,七弟你公务繁忙,能抽空跑这么远来看望为兄,为兄已是非常感动了。”姑父是一方首富,平日里见到人都是眉眼高昂傲慢无比,见到莲岂这个亲戚关系不太近的弟弟却是极为上心,殷勤地端茶递水。
  
  也对,再有钱也终究是个商人,怎么能跟当官的比呢?何翩翩非常赞同自己想法地点了点头。
  
  “翩翩。”谁知在这时,身前坐着的苏淮忽然叫了她一声。
  
  何翩翩抬眼望向自己的表哥,那张看了十几年的清秀面孔虽比不上莲岂俊美,却也是个中翘楚。
  
  “呆会你就说你身体不舒服,要回房歇着。”苏淮小声地嘱咐着她。
  
  何翩翩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苏淮眼神复杂地回望着她:“你忘记我曾与你说过什么了吗?”
  
  何翩翩怔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忽然悟了。
  
  据说,苏家这位尊贵的亲戚有种近乎变态的收集癖,他身为东厂督主,却纳入了府内十七位姬妾,个个国色天香貌美如花,便是那皇帝的后宫也很难找到可以与之媲美的绝色。
  
  想清楚了何翩翩又淡定了,揉了揉肚子上的肉,意有所值道:“表哥,他对我没威胁。”
  
  嫁给高官重臣自然是好的,但莲岂的官位实在敏感。你仔细想想,这东厂的督主自古以来可都是太监,若是真的真嫁给了莲岂,那岂不是要赔上一辈子的“性福”?
  
  苏淮眼神越发惆怅,他又哪里不知道何翩翩所说的意思,但她一直低着头,根本没发现莲岂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到她身上,他作为一个男人,当然知道那种眼神代表着什么。
  
  那是看到猎物时才会有的眼神。
  
  苏淮宽袖下的手不自觉握住了何翩翩的,这位表妹和他青梅竹马,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胖妞,配起他来有些许不足,但他在心里却早已认定了她,眼里再搁不下别的人。
  
  何翩翩见此,也很自然地回握住了他的手,她虽然心里对这个表哥没意思,但也明白以自己这副尊荣,想找到像苏淮这种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的好夫君,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所以既然如今给她好运气的碰上了,哪里还有推脱的道理?
  
  何翩翩和苏淮各怀心事,其他人也是一样。
  
  尤其是坐在主位上那个笑得祸国殃民的男人。 




第二章 。。。 
 
 
  “来,七弟,随为兄到膳厅用膳吧,为兄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菜——”
  
  姑父对莲岂可谓是百般讨好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何翩翩抑制不住地抬头望天,在心里默数了五个数后,开口对刚好走到她面前的姑妈低声说:“姑妈,我有点不舒服,就不跟你们去吃饭了。”
  
  姑妈忙着跟姑父招待莲岂,自然不会理会她,看都不看她摆了摆手道:“知道了。”
  
  苏淮长舒一口气,紧了紧握着何翩翩的手,微微一笑,用口型说:等我。
  
  何翩翩自然不会拒绝他,点了点头便转身回房了,只是她走着走着,忽觉脊背冒冷风,她好奇地转头循着那冷意源头望去,只见莲岂清俊秀澈的脸庞斜对着她,一双明若秋水的桃花眼里含着股魅惑难解的暮色,远远望去仿若谪尘仙子,可那一颦一举却让人觉得莫测而危险。
  
  何翩翩打了个哆嗦,虽然莲岂面上并未有什么变化,但她就是从他那眼神里看出了四个字:怒不可遏。
  
  直到回了房里,何翩翩依旧有些恍惚,脑子里充斥了莲岂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在这大夏天里也忍不住浑身冒冷汗。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何翩翩蹙眉判断了很久,约莫着估计有一到两个人,她正欲开门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窗扇猛地打开,一个穿着黑衣的蒙面男子闪身进了房里。
  
  “别叫!”在何翩翩开口呼救之前,黑衣人优先说道,“救我,给你五两……”语速缓慢,似乎隐忍着极大的痛苦,显然是受了重伤。
  
  何翩翩思索一番,压低声音道:“你的命只值五两?”
  
  黑衣人沉默了,感觉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再加五两!”
  
  “不干。”打发要饭的呢?
  
  “十五两不能再多了!”脚步声已近在门外,黑衣人不得不再次妥协。
  
  “成交。”何翩翩托起黑衣人扔到床上,放下床帐关好窗户,安静地坐在桌子边等待外面的人询问。
  
  可是她错了,她原以为那些人怎么也得先打个招呼再冲进来,可他们居然二话不说推门而入,这实在是让人有点头大。
  
  何翩翩面色古怪地看着这四个陌生人。
  
  按照她方才的推算,外面充其量也就两个人,可现在进来的却有四个,这四人的武功可见一斑。仔细打量一下,何翩翩发现他们都穿着统一的褐衣皂靴,冥思苦想了半天,她忽然一怔,这似乎是……莲岂的人?
  
  “不知姑娘可有看到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四名男子中走出一名,冷面冷口,似乎是他们其中的头儿。
  
  何翩翩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没有。”
  
  男子瞥了一眼她身后的床榻,冷笑一声:“得罪了。”
  
  “喂——”何翩翩眼睁睁看着他迅速越过自己掀开了床帐,那黑衣蒙面的男子赫然闭眸躺在床上,浑身是血呼吸紊乱,显然已经昏死了过去。
  
  “这就是姑娘的没有?”男子走到何翩翩身边,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似乎把她当做了黑衣人的同党。
  
  何翩翩正欲解释,便听见门外传来一声低沉悦耳的男音:“去看看他死了没?”莲岂淡淡吩咐了一声身边的护卫。
  
  何翩翩循声望去,就看见他负手立在门边,桃花眼中墨色瞳仁略微弯着,眼角处一颗泪痣晶莹柔亮,说话的语气比她遇见他以来每一次都要冰冷些许。
  
  “七叔我……”再不解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莲岂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不见脚下动作,便见他已掠至了她身边,自上而下神色轻渺地看着她,她心虚地不敢回望他,却被他扣住了下巴。
  
  顿时,何翩翩呼吸急促起来,被莲岂的动作吓得不知所措,而莲岂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似乎是觉得手下触感肉肉的十分舒服,竟然弯起拇指轻轻蹭了蹭她下巴上薄薄的软肉,然后轻笑了起来。
  
  “翩翩何必多说,七叔自是信你的。”松了手,莲岂风度翩翩地转过身,彬彬有礼地对姑父道,“扰了兄长的晚宴,实是莲岂的不是。”
  
  “哪里哪里。”谁敢说你的不是……
  
  “今晚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莲岂现下有要事须做,便不陪兄长和嫂嫂用膳了。”
  
  “好说好说。”不觉得他们是同党就不错了……
  
  莲岂略微颌首,话锋一转对姑妈道:“我方才与嫂嫂所说之事,还望嫂嫂不要忘记。”到此,意有所指地睨了一眼何翩翩。
  
  何翩翩满脸茫然地望向姑妈。
  
  姑妈了然于胸道:“放心吧,这都是小事,七弟你办正经事要紧。”
  
  “多谢嫂嫂。”一阵凉风拂过,莲岂的轻纱白袍掀起了漂亮的弧度,明明是走在凌乱昏暗的过道上,却好似置身神仙之境,百花齐下落英缤纷,簌簌洒在他肩上、身上,伴着惑人的香气,只消一眼便叫人心神迷醉。
  
  他就这么走了?何翩翩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苏淮很难看的脸色告诉了她,今晚的事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
  
  “东南西北,把人带到我房里来。”
  
  远处传来莲岂温雅的声音,竟似在她耳边说出的一样清晰,这内功……简直比轻功还要俊。望着黑衣人被四个名叫东南西北的褐衣男子带走,何翩翩忧虑地颦眉,这男人真是深不可测。
  
  “表哥……”何翩翩叫了转身欲走的苏淮一声,苏淮却没有回头,夜幕下的背影稍显寂寞萧索,搞得她越发胆颤起来。
  
  “翩翩,坐。”屋子里的人很快就都走完了,只留下了姑妈一个人,此刻的姑妈正拉着何翩翩的手往桌子边走,待两人都坐稳,便像知心姐姐一样轻抚了一下她的头。
  
  “一眨眼翩翩都长这么大了啊。”
  
  她?是好大啊。
  
  “也该找个婆家了。”
  
  应该了应该了。
  
  “翩翩,你觉得淮儿的七叔如何?”苏夫人话里有话,她只说莲岂是苏淮的七叔,却没把何翩翩搁进去,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何翩翩的心莫名狂跳:“姑妈,我……”
  
  “翩翩,你父母早逝,我从小把你带到大,一直都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看待。”
  
  “我知道。”何翩翩吸了口气,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知道姑妈疼她,也知道姑妈并不打算把自己嫁给表哥,因为……看着身上的肉,何翩翩第一次真正的感觉自卑。
  
  “翩翩,你是个好孩子,姑妈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了,你觉得如何?”
  
  清楚是清楚,但关乎到一辈子的“性福”,有些地方不能让步,何翩翩一字字道:“坚守原则。”
  
  “你……”姑妈叹了口气,“翩翩,你知道我是不会答应淮儿娶你过门的。”
  
  “姑妈,我跟表哥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齐大非偶。”
  
  “表哥长这么大见过的女孩子不多,他心里只有我一个……”
  
  “宁缺毋滥。”
  
  何翩翩沉默了。
  
  姑妈似乎有些不忍:“翩翩,莲岂身居高位,你知道姑父和姑妈是无法拒绝他的。”
  
  何翩翩眼神一暗。
  
  “姑妈明白你的心思,莲岂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凭良心说一句,连淮儿比之都差逾千里,你能嫁给他,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种福气还真是不想要啊,何翩翩捂着心口,一副无法承受的样子。
  
  “话已至此,剩下的事要怎么做翩翩应该很清楚了。”姑妈站起了身,“明日莲岂会到靖王府作客,回来之后便会动身回京,到时你就跟他一起走吧。”语毕,显然言尽于此,推门而出。
  
  何翩翩愣愣地看着姑妈离去的背影,很久都无法回神。
  
  她原以为,只要认真地对别人好,就可以打动他们,却原来,只打动了她自己。
  
  于是第二天,全府上下都知道了何翩翩要跟莲岂一起回京,做他的第十八房夫人的消息。
  
  何翩翩有些胃疼,干脆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去,而苏淮从前一晚离开后便毫无踪迹,不来看她,也不没传过一句话。她心里明镜似的,苏淮算是默认了此事。
  
  看来这个莲岂真不是吹的,有两把刷子,如果她敢闹什么幺蛾子出来,估计小命就得交代在苏府了。第三天的时候,何翩翩看着站在门外的“东南西北”四个护卫,后怕地想。
  
  “上车去吧。”莲岂站在姑父姑妈身边,淡淡地吩咐着何翩翩。
  
  何翩翩背着姑妈早就给她整理好的包袱,一步三回头地出了苏府,直到马车帘子垂下来,也没再看到苏淮一眼。
  
  没有了她的存在,他一定是自由了……那么她呢?
  
  何翩翩虽心里不太舒服,却也没有过于难过,她其实并不在意住在哪里,跟着谁,没有父母亲人的庇护,走到哪里都是寄人篱下。只是对于就这么匆忙地把未来的人生许给了一个还很陌生的男人,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但她并没有胡思乱想多久,因为莲岂很快就上了马车。
  
  他一上车便突然凑近了何翩翩,魅惑的桃花眼玩味地看着她,突然玉手一抬,第二次扣住了她的下巴。
  
  “不能跟你那个表哥道别,是否留有遗憾?”
  
  “没有。”何翩翩失了神智,呆呆地凝着他美如冠玉的脸庞,温热含香的气息打在她脸上,她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娘之,活了十七年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和她这么接近。
  
  莲岂微微一笑松开了手,斜靠在奢华马车内的柔软狐裘上,白色的绒毛萦绕在他无暇的脖颈和脸颊边沿,风情万种之间又有股难以言喻的温润之感。
  
  何翩翩委屈地揉了揉下巴,总是来这招,她的下巴迟早被他磨出茧子来。
  
  良久,待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程,何翩翩忍不住憋屈道:“七叔,你以后怎么安置我啊?我没脸见人了。”
  
  莲岂转头望着她,桃花眼中笑意更浓了,抬手拂去了肩头扰人的绒毛,悠然温声道:“你放心,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何翩翩撇了撇嘴,怎么都觉得这话可信度不高。 





第三章 。。。 
 
 
  何翩翩觉得莲岂肯定是阎王爷托生的,否则也不可能招来这么多小鬼,他们才刚出了镇,就碰上了一个犯罪团伙,不过这些人跑得快,只留下几个伤兵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等何翩翩奉莲公子之命下车去检查他们的伤势时,这些人已经断气了。
  
  “七叔,都死了。”何翩翩面无表情道。
  
  莲岂脚步轻抬,撑着一把墨绿色雕花竹伞缓缓走到她身边,桃花眼顾盼之间,落在一名死尸颈项的伤口上。
  
  何翩翩悟了,立刻蹲了下去,伸手想要拈些血迹来查看,却被人阻止了。
  
  “莫动。”莲岂缓缓将何翩翩搀起来,偏头看向在其他地方寻找蛛丝马迹的东南西北。
  
  四名护卫中的首领东衡很尽责地走到了他身边,施礼道:“督主,是靖王府的人。”
  
  何翩翩满脸不解,莲岂瞥了她一眼,温声道:“若我没猜错的话,这些人的血里有毒。”
  
  靖王是当今圣上的哥哥,先帝去世前曾是皇位的热门人选,但最后却败给了比他小了整整十岁的幼年弟弟。迁往封地后,靖王并未对皇位死心,府中聚集了许多颇有才干的幕僚,其中便有些江湖术士,善行巫蛊之法,而莲岂是当今圣上的心腹,这帮袭击他的人,正是靖王派来的。
  
  但这些何翩翩并不知道,她嘴欠地问了一句:“那假如你猜错了呢?”
  
  莲岂闻言转头,如漆墨发似流水般滑过肩膀,与他白衣之外所披着的玄黑披风连成一线,只见他琼然一笑,灼灼其华:“我只猜对的事,错的事我不猜的。”
  
  “本事那么大?”何翩翩嘀咕了一声,“那你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莲岂朱唇微启,似不经意道:“我猜你想跟他们躺在一起。”
  
  “哈哈,你猜错了,我……”何翩翩兴奋地说了一半却忽然停住了。
  
  他们……指的当然不是东厂的人,而是……地上的死尸。
  
  何翩翩恨不得扇自己嘴巴,让你嘴贱让你嘴贱:“那个……七叔,天色已晚,我们还是赶紧上车赶路吧。”
  
  莲岂满意地笑了笑,曲起食指蹭了蹭她的下巴:“真乖,上车吧。”
  
  于是,在何翩翩风中凌乱了一会后,大部队又重新开始行程,但和平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要……第二次遭遇刺客,何翩翩已经淡定了。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虽然外面的黑衣人数量多了点,但想把她这学了十年刀法的老江湖捏死还差点火候。她敢肯定,如果她一个人,一定可以逃出升天。
  
  “翩翩,你的刀呢?”
  
  何翩翩一愣,总觉得莲岂在这个时候叫她不会有好事。她沉默了一会,将藏在自己背后的刀拿了出来:“在这。”
  
  莲岂二话不说夺了过去,翡翠般修长白皙的手握着那把杀过野猪的刀,怎么看都不太合适。
  
  何翩翩有种不祥的预感:“七叔,你用我的刀那我用什么?”
  
  莲岂悠然道:“你没听过吗?成功是要靠双手的。”
  
  低头望向自己一双胖乎乎的小手,何翩翩痛苦地皱眉:“……手?”
  
  “乖乖守在这里,七叔出去看看。”莲岂安抚地拍了拍何翩翩的手,掀帘而出。
  
  何翩翩趁机探了探外面的局势,赫然发现这群人打算玩人海战术累死他们,于是她赶忙拉紧马车帘子说:“七叔你安心的去吧,我在这里等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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