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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皇邪)-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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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因为他部署的如此周密,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
  在林东合眼中,满月这一次说不定是碰巧知道,亦或者是他身边的人泄露了风声。
  以林东合的敏感和疑心,他会更加怀疑身边人。
  而满月敢用这一招,就已经找好了让林东合怀疑的人。
  林东合紧盯着满月不说话,眼底血色弥漫泥浆翻涌。
  他潜心部署策划了三年的计划,临门一脚了,就因为令狐满月的一句话,接下来很有可能成为林东曜和林简的囊中之物。他这三年付出了如此多的努力,为了锦州的计划连日来都未曾睡过一个好觉,令狐满月一句话就将一切都终结了?!
  “令狐满月,你以为胡言乱语几句就能给令狐惊烈脱罪吗?剑指皇子,理应当斩!”
  林东合咬牙开口,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冷笑,却是比任何表情都难看数倍。
  满月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看来林东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二殿下不肯放过惊烈没关系,那我也不会放过二殿下接下来的三个计划!”
  满月笑着开口,清淡无波的一句话,却仿若一柄利剑,瞬间刺在林东合心尖的感觉。
  林东合勉强挤出的一抹笑意也在此刻凝结成冰。
  空气中隐隐涌动血腥味道,是林东合一口腥甜堵在了喉咙。
  她——简直就是妖女!连他接下来的三个计划都知道!!他谁都没有告诉过!
  他的野心和宏伟大略向来都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也不相信任何人!可为何他谁都没有告诉,令狐满月竟然会知道!就算锦州是她蒙对的,那么现在呢?难道她连着两次都能蒙对?!
  一定是他身边出了内鬼,趁他不在书房的时候知道了密室,看到了密室里面的秘密。
  林东合脑海之中已经将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自然,满月究竟是如何得知,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林东合口中腥甜味道愈浓。
  如果任由令狐满月说下去,他那三个计划就彻底的暴露了。
  那是他一生要完成的宏伟大略,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令狐大小姐真会开玩笑,不过,玩笑归玩笑,还是要记住了,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至于刚才令狐惊烈所作所为,本来就与我无关,只要五殿下不计较,我又何必做那个恶人,可倘若五弟不肯放过他,我这个做皇兄的也不会坐视不理。”
  语毕,林东合深沉目光在满月、林东曜、林简脸上各自飞快的扫过,继而转身离开。
  离去的背影明显多了沉重和杀气。
  林东合如何也想不到,不过短短片刻时辰,他就失去了锦州最重要的掌控权!接下来,无论他在锦州做什么,林简和林东曜都会在第一时间掌握。
  一旦他要保住锦州,势必会损失惨重!林简和林东曜两个人左右夹击他,他随时成为最大的输家!
  这么多年来,林东合都是小心翼翼的走过每一步,确保万无一失,他绝对不会让自己身处林简和林东曜的双重夹击之下。
  林东合走后,满月视线看向林简与林东曜中间,并不看他们任何一个。
  今天这一出,本不该发生,可不管是林简还是林东曜,都有失控失常的反应,仿佛——每个人都走错了那么一小步,促成了刚才的矛盾和闹剧。
  不过,对于满月能一口准确无误的说出林东合的秘密,林简和林东曜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如此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二位殿下,你们很想知道我究竟曾经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性情,是不是?又或者,我的心究竟在想什么?我还会做什么?我是否永远不知满足,只想走到最高最远的敌方!这些都是你们想知道的吧!”
  满月看着未知的方向,清冷逸出。
  林简和林东曜都在静静等待她的答案。
  满月突然笑了笑,是他们未曾见过的开怀笑容,唇角勾起大大的弧度,露出两排细弱扁贝的整齐牙齿,一贯清冷淡漠的眸子也因为此刻脸上开怀的笑容而消弭了所有戾色冷意,变得清冽纯净。
  可那眼底苍凉萧寒,又有谁能真正看透?
  “你们都想知道,是吗?只要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用我曾经历过的相同代价来换取这个秘密,好!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能经受我曾经遭遇的一切!我可以慢慢告诉你们!从开始到结束,你们想知道什么都先经历什么!做不到,又何苦一定要知道太多呢!像林东合现在这样,明明知道一个可以置我于死地的秘密,却因为自己的秘密随时可能被揭穿而不敢多说一个字!又何必呢!”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轻巧随意,就像是在跟林简和林东曜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般。
  血泪沉在心底,沉淀而不会轻易爆发。
  “告辞。”
  满月没有跟他们二人任何机会回答她的问题。
  林简和林东曜都是聪明人,他们知道,满月刚才那些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满月抬脚离开,隐在水云袖下的双手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指关节泛出森然苍白。
  她现在急需见一见令狐惊烈。
  有些话可以不跟任何人说,但是惊烈不同。
  这是她重生之后最大的牵挂。
  惊烈还小,他的人生可以完全不同。正因为如此,满月才会让他留在林简身边。

  ☆、228 借酒浇愁,求月票

  满月离开之后,林简率先冲林东曜开火。
  “从我认识她开始,我就舍不得碰她一下,哪怕明知道她算计我,我也从不会跟她翻脸,照样是笑脸迎着她,甚至是一次次拿着自己的热脸贴着她冷脸,我也从未有过一句怨言!上一次,就因为林东合说了几句为难她的话,我就芳华要阉了他,其实那时候我想的根本就是真的阉了他!而不只是气话!所以,今天你伤了她,有些话,我更加不会只是说说!”
  林简此时此刻的语气完全不同以往,更像一个太子一个兄长对林东曜的警告。
  而林东曜此刻还沉浸在之前对满月的误伤当中,如果是别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出现反应上慢了半拍的情况,可是当事情是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他的表现就会失常。
  即便刚才令狐惊烈手中长剑指在了他胸前,他心底的震撼也不如满月说那些话带给他的感觉。
  其实他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林简说的话,今天的误会不知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化解。
  见林东曜不说话,林简也同时沉默了下来,气氛是诡异的宁静。
  “我弄伤她,自然会想办法解决,但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不必太子开口,我心中也不好受,只不过——关键还是她心中想法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你说的再多,在她心中能接受的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你说多少做多少,不入她的眼,又能如何?与其在这里多费唇舌,不如想想如何将她留在身边!”
  林东曜清朗淡然的话语,听似是在劝说林简,可字字句句都是在令林简难堪。
  林东曜向来是惜字如金的人,一旦他开口说话,便不会轻易放过对手,哪怕那个人是当朝太子,是他兄长,也不例外。
  在面临选择和人心决策上,林东曜比林简要果断决绝。
  兄弟二人,头一次气氛如此的剑拔弩张。而二人也从未想过,今天这样的情况,竟是因为一个女人。
  曾经,令狐满月四个字出现之前,无论是林简还是林东曜,绝对不会料到,有朝一日他们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起了如此明显的矛盾。
  ——
  避暑山庄林简别院
  苏康见满月过来,迟疑了一下,继而想到林简的话,在令狐惊烈刚到林简身边的时候,林简就对苏康说过,若是日后令狐满月来找令狐惊烈,即便他不在,也不要阻拦。
  苏康退出去后,满月上前一步,令狐惊烈也抬起手紧紧牵住了她的手。
  这一刻,满月看到令狐惊烈眼中也有悔意,但更多则是出于保护满月的无怨无悔,满月第一次看懂令狐惊烈的倔强和执拗,竟是如此令她动容。
  上一世,她与惊烈关系起初并不好,但到了生死关头,一次次磨合和促进,才有了深深的姐弟情深,可到头来,就是这份亲情反倒被林东合利用!
  若不是林东合假意传旨说她病重,惊烈就不会回来,也就不会落入林东合事先布置好的陷阱。
  所以这一世,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惊烈。
  惊烈不会一辈子留在林简身边,但目前来说,林简的确教会他很多,也让他提高很多,现如今,是惊烈最好的选择。
  “姐姐,今天是我冲动了。”令狐惊烈低垂着眸子,哑声开口。
  小小年纪所流露出来的成熟历练,与他的年纪明显不相吻合。
  满月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姐姐,就因为我的冲动,这一次不但连累了你,还有苏康!你会被林东合威胁,苏康因为没有看好我,也会被太子殿下责罚。姐姐,应该受罚的人是我。”
  令狐惊烈没有推卸责任,而是清楚明白的将所有问题揽上身。
  满月轻轻摇头,这一刻不是劝他,而是阐述清楚刚才那件事情背后的真正厉害关系。
  “你也是为了保护我才会那么做,我是你的姐姐,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如果换做是我站在你的角度,那一刻,我可能做的比你更过,但因为我年纪比你大,所以我会换另外一种方式,但不论如何,我与林东合之间的问题,迟早都会爆发,现在也已经仅仅是差那一层窗户纸没有捅po罢了。有些矛盾迟早都会爆发,所以你更要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危险和困难。而你现在最能帮助我的就是学会隐藏你自己,你藏得越深,越不引人注目,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包袱或是累赘,我才会如此,送你到这边,是为了你有更好的发展,好男儿志在四方,这里只是你一个暂时的安身之地,你可以学到很多,也可以看到听到很多,但究竟多少最终属于你自己,就看你各人悟性。你隐藏越深,便是对姐姐最好的保护,当你一鸣惊人之时,姐姐自然会看到,即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可以第一时间感觉到。
  惊烈,你是我最亲的亲人,永远都是。”
  满月的话如潺潺山泉水,轻盈跃入令狐惊烈心底。
  她不像是其他世家的姐姐或是兄长对待弟弟的感觉,她不会大喊大叫,也不会玩弄心计,她对令狐惊烈的直白和简单,既能打动他,也能令他迅速成长。
  ——
  林简坐在院中一棵高大的树干上,一手执着酒壶,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一边的树干上,目光深深凝视逐渐远去的那抹身影。
  满月与令狐惊烈说了一会话就走了。
  林简明明回来了,可以与满月碰上,可他竟是出乎意料的躲在了树上。
  此刻正喝着苏康送来的酒,静静目送满月离开。苏康已经自动跑去后院跪下受罚了,虽然林简还没正式下令,令狐惊烈也跑去跟苏康一块跪着,苏康劝他也不听,也就任由他跪着。
  而林简一口下去就是一壶烈酒见了底,个中滋味,只他自己能体会。
  这一刻,他并非不想见满月,而是不知如何面对。
  当想见不知以什么情绪面对的时候,其中酸楚和无奈,又如何倾诉?
  林简将酒壶直接扔了下去,砰地一声清脆响亮。
  “苏康!拿酒!”
  他不满的喊着,酒量好也不代表不会醉,尤其是现在这情况,一杯酒也照样醉的东倒西歪。
  苏康又从树下递上来一壶酒,然后继续滚回后院罚跪。
  林简干脆在树上tuo了外衣,敞开衣襟的领子,随意的躺在树干上,白色长衫在树梢之间若隐若现,如墨青丝缓缓垂下,几滴琼浆玉液从他唇角缓缓流淌而下,滴在树下,仿若晶莹的水晶从树梢之间俏皮滑落。
  姣白月光下,林简斜躺在树干上,举起手中酒壶缓缓注入口中。
  此时此刻,他在跟自己较真。
  他竟是无法面对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连跟她面对面说几句话竟然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他竟是这么没用了吗?
  林东曜有句话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认可。
  那就是——他们说再多也没有用,她的选择才可以证明一切!
  可他等不起她做出决定,因为他没有信心她的决定里面一定会有自己!虽然林东曜今天的话里,也不是完全肯定的语气,但正是如此,不管是他还是林东曜,似乎都不是她所需要的!
  她真正所需,他们始终看不透。
  林简在今天才真真正正的想要体会一次借酒浇愁。
  唯爱公主去世那会他年纪尚小,还不懂何为借酒浇愁,直到今天,情意萌动,这种感觉竟是铺天盖地而来,轻而易举的就能牵动你的每一根神经,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话不敢乱说,动作不敢随意,就是看到她眼中有任何不属于你的关注,也会胡思乱想不得安宁。
  林简将壶中酒喝光,又一次冲后院的苏康喊着,
  “苏康,拿酒!”
  “是,殿下。”
  苏康现在倒是很羡慕令狐惊烈,起码跪的安生一点。明明不想给林简拿酒,不想看到自家殿下借酒浇愁,可——
  “惊烈兄,你姐姐——真是好样的。”
  苏康也不过二十岁的年纪,面对七岁的令狐惊烈素来没有什么架子,这次也不例外。
  令狐惊烈嘴角抽了抽,抬起头,无奈的看了苏康一眼。晶亮如宝石一般的墨瞳定定的看向苏康,一脸无辜无奈的表情,美玉雕琢一般完美的五官在交白月光下更添柔和俊逸,苏康被他这么看着,倒是很不好意思了。
  这个小娃娃看着乖巧懂事的,其实心智成熟不输大人,跟他那个人精姐姐不相上下。
  被令狐惊烈如此无辜的看着,苏康除了感叹一个男孩子生的比女孩还好看,这简直不正常之外,反倒是觉得自己太多话了,连忙对令狐惊烈挥挥手,
  “行了行了,是我多嘴。不过你姐姐——唉,看看殿下现在难受的——”
  苏康跟在林简身边十年,现在是真心实意的替林简难受。
  但男女之情,苏康也未曾经历过,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林简。
  ——
  苏康拿了一壶酒来到树下,刚准备递上去,就听到院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隐隐约约,鬼鬼祟祟。
  “殿下,有人在外面。”
  苏康话音落下,院子外面响起丁菊茗颤抖不已的声音。
  “太——太子殿下,是——是我,求太子殿下见我一面吧。”
  丁菊茗不敢闯进来,因为院子外面也有数不清的隐卫,她硬闯的话,下场不言而喻。
  “不见。”林简虽然喝醉了,但丁菊茗是谁还是分得清的。
  “太子殿下,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丁菊茗在外面似乎是跪下了。
  但林简的心除了满月之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心软。如果可以心软的话,这么多年他早就原谅皇后了。
  正因为皇后做出了伤害唯爱公主的事情之后,林简的心,自那以后再也不会柔软了,但唯独满月可以让他陪着一起笑,一起chong。
  “太子殿下,若您不见菊茗,菊茗就一直跪在这里。”丁菊茗其实并不是在威胁林简,但她此刻真的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她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她与林简合作了一次,林简会改变对她的态度,但这几天林简却是对她不闻不问,她妹妹没了,回去根本不知道如何跟父母交代,林东合又多多少少知道她对林简的心思,更加不会帮她。
  宋筱悠死了,宋家倒台了,她也没能帮上皇后,皇后娘娘对她自然也是不冷不热的,宋筱悠如今也见不到皇后娘娘,到了晚上,心中越发的没有底,想念林简,想要他一句安心的话,甚至是想要他给一个身份,哪怕是妾的身份她都有接受,只要不是留在林东合身边!
  她宁可不当妃子,也要留在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身边。
  可丁菊茗此刻却不敢大喊大叫,只能是偷偷摸摸的跪在林简的院子外面。
  可林简又如何会因为她跪在外面就对她动了任何恻隐之心呢?
  林简不松口,丁菊茗就真的一直跪着。
  一直都在流泪,跪了多久,眼泪就流了多少,直到快要晕倒的时候,丁菊茗隐隐感觉到一抹人影到了自己跟前,丁菊茗激动的抬起头看过去,见是苏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丁菊茗就如此。
  当她醒来看到自己躺在chuang上,而这房间明显不是她的院子,不远处窗前隐隐站立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丁菊茗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第一反应是林简——
  可当她看清楚回头的人并非林简时,丁菊茗虽然明白自己刚才是在痴人做梦,可心底的失望还是迅速蔓延而起,有种将她整个人缓缓吞没的感觉。
  “你是——”站在丁菊茗面前的人她并不认识。
  “我是于单,一年前皇后娘娘安排我留在太子身边,现在是苏康的手下,但太子并不知道我与皇后娘娘的关系。”
  于单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相貌清秀,目光却是尖锐犀利的。
  丁菊茗瞬间愣住了,嘴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
  皇后娘娘这是派人监视太子吗?
  难道他们二人不是母子吗?
  自从多年前亲眼目睹太子对皇后的仇恨,关于太子和皇后之间的疑问就始终缠绕在丁菊茗心头!可她哪里有胆量问太子呢?
  况且,深宫秘闻这种事儿,问多了是要掉脑袋的,怎么被灭口的都不知道!这一点,丁菊茗还是明白的。
  “你的疑问现在都老老实实地放在肚子里,你只需要记住你现在是皇后娘娘安排在二殿下林东合身边的人这就够了。你将来是要嫁给林东合的,不要再对太子殿下有任何妄想和痴恋!若你任务完成出色,或许——皇后娘娘会说服太子娶了你,给你一个侧妃的身份,但现在来说,你没有任何功劳,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皇后娘娘如何能给你好处?你自己又受得起吗?”
  于单字字珠玑,却又句句刺耳。
  在他眼中,丁菊茗就只是一颗被利用完就会丢弃的棋子,一没大脑,二没胆识,只有一颗对太子花痴的心,这样的女人,就只配被利用而已。
  丁菊茗此刻丝毫不知道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敢如此轻视她。
  大概于单在皇后和林简身边见多了想攀龙附凤的少nv了,最后的下场不外是灭口而已。
  丁菊茗也不会例外。
  可丁菊茗此刻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只要皇后娘娘肯帮她,她就有机会。
  “你说——我要如何帮你?只要将来能留在太子身边,只要能让太子殿下知道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只要——”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接近林东合取得他的信任,说再多都是废话。”
  于单不耐的打断丁菊茗的话。
  丁菊茗怏怏的闭了嘴,继而小声咕哝着,
  “可我就是为了不想跟林东合在一起才会——现在——现在还让我接近林东合,林东合那么多疑且深藏不漏的一个人,就算是枕边人的话,也未必全信,更何况他对我本就有怀疑。”
  丁菊茗的话听起来也都有道理。
  于单冷冷一笑,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神采,
  “你能想到的,皇后娘娘都替你想到了。皇后娘娘也为你设想好了一切取得林东合信任的法子,你只要每一步都按照娘娘吩咐的去做,不出三年,你就会成为林东合的得力助手,假以时日想回到太子身边,并非不可能。”
  于单一句三年时间,顿时在丁菊茗心上泼了一盆冷水。
  三年后她就快十八岁了,说不定早就是林东合的妃子,也儿女环绕了!就算之后林东合倒台了,她能有什么好下场?
  皇后娘娘就算是耍一个三岁孩童,也该有个底线吧!
  见丁菊茗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和暗嘲,于单并不生气,也不着急,清了清嗓子,冷笑出声,
  “你只有令你自己建功立业足够强大,将来你才配回到太子身边,并且与太子殿下并肩作战!你以为太子殿下身边会缺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吗?这些,殿下一辈子都不会缺少!一国之君缺的是什么,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也就明白了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

  ☆、229 心鬼

  十天后,满月回到京都侯府。
  皇上带着尚墨欣还留在避暑山庄。
  一个月后,林东合将要迎娶丁菊茗,不过因为丁菊茗侧妃的身份,并不需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也不能从正门进入。
  但丁菊茗这几日的表现却是异常平静且配合。
  满月回到侯府才知道,她离开的这段日子,老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现在竟是连下chuang都有些困难。
  如今老夫人病了,满月既然回来了,也就不好四处乱走,每天都要去老夫人房里请安问候。老夫人对她也是一贯的不冷不热。
  倒是二夫人,气色好了很多,终日里跑前跑后的伺候着老夫人,暂时看似是挽回了前阵子令狐鸿熹对她的不满。
  二夫人深知,令狐鸿熹再不满老夫人平时对满月做的那些事,但令狐鸿的孝心却不会改变。老夫人如今病了,令狐鸿熹还是最着急的一个,所以二夫人身体稍稍恢复了一点,就跑前跑后的伺候着,不过令狐鸿熹和老夫人还对她有诸多忌惮,生怕二夫人哪天一个不留神再次病发打人发疯。
  二夫人小心翼翼的伺候了大半月,令狐鸿熹和老夫人却始终不见松口表态什么。
  回到秀雅苑,二夫人累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咬着牙,脸上带着冲天的恨意,
  “这个老夫人,我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她半个月,整个人都瘦脱像了,她到现在还是一副白眼珠看我,就是那个吴姨娘过去走一遭,都比我受待见!”
  二夫人心中不忿,现在也只有冲着曲妈妈发泄一下了。
  曲妈妈是二夫人安排在赵虞儿身边的内应,二夫人才刚从老夫人院子里回来,曲妈妈就悄悄赶来了。
  见此,曲妈妈急忙上前为二夫人捶腿按摩,
  “夫人莫气,这老夫人是老糊涂了才会如此分不清好坏,现如今——想办法将二小姐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啊。”曲妈妈一开口,二夫人眼眶不由得红了。
  令狐平雪是她的心头肉,到如今还关在柴房里面呢,每天晚上就睡在稻草铺成的地上,蛇虫鼠蚁什么都有,从当天晚上就感染了伤寒,这都快一个月也不见好转,二夫人又气又疼,可那天发生的事情,后来躲在暗处的曲妈妈都告诉她了,二夫人自己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老夫人那种脾气的人,当天晚上没杀了她,完全是看在李景田的面子上。现在回头想想,那天晚上的确是惊险万分。
  “曲妈妈,我让你仔细好好的回忆那天晚上具体发生的事情,你就真的再想不起来新的了?”
  二夫人一直找不出那天晚上自己究竟为何会发疯。
  肯定是与令狐满月有关的,但那个死丫头做事一贯滴水不漏,二夫人到现在还没抓到任何把柄和有用的线索。
  “夫人,老奴算是看的一清二楚了,大小姐摆明了是对付二夫人,可她一点破绽都没留下,老奴看了半天也没有任何收获,若夫人继续纠结这一点,还不如想办法如何哄顺了老夫人和老爷才是真的。”
  曲妈妈一番话,令二夫人心中酸楚恨意更加深重。
  “我不知道应该哄那个老太婆吗?可自从令狐秋雨跟着令狐满月那个死丫头回来了之后,整个人改变了很多,每天都去侯爷和王妃那里请安,在老夫人面前也安生了很多,再加上吴姨娘煲的一手好汤,老夫人对她都赞不绝口了,现在念着的都是她的好,再加上那个赵虞儿常常陪在侯爷身边,我那还有机会?”
  二夫人想到这一切就恨得牙痒痒。
  曾经这些都是属于她的!
  原本都是她囊中之物唾手可得,现如今,却是——
  “我也想早点救平雪出来,可现在——”二夫人只要一想到此刻自己的处境,就说不出的痛苦。
  “夫人,这将军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曲妈妈试探的问着二夫人。
  “回来是回来了,可皇上一早已经把他叫去避暑山庄了,这有什么事儿也轮不到我说话现在。”
  “夫人,那就制造点事情让将军听到风声早点过来,如何?”曲妈妈朝二夫人眨眨眼,二夫人眉头皱了皱,虽然她心里也这么想过,可眼下这情况,她若再走错任何一步,都是再无翻身之地了。
  “曲妈妈,你先回去吧,好生看着赵虞儿那个小hulijing,我怎么隐隐觉得,老夫人对赵虞儿的态度似乎是有所转变,也或者一开始,老夫人就是在敷衍我而偏向赵虞儿的,你回去以后小心应对,不要在赵虞儿面前露出任何破绽来。”
  二夫人叮嘱了曲妈妈几句,便挥手让曲妈妈退下。
  曲妈妈转身离开,背对着二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冷笑。
  ——
  曲妈妈回到白露院,一边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一边凑到赵虞儿面前,将自己刚才在二夫人院子里说的话全都复述了一遍。
  赵虞儿听完,将一对成色不错的翡翠镯子递给了曲妈妈。
  “曲妈妈辛苦了,虞儿多亏曲妈妈给长眼了。”赵虞儿温柔一笑,那笑意却是明显的未达眼底。
  曲妈妈急忙接下来,一脸谄媚讨好的笑容看向赵虞儿,
  “姑娘,老奴看来,二夫人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了,到时候姑娘就——”
  “但愿呈曲妈妈吉言,我也只是想为自己曾经遭受到的伤害讨一个公平罢了,并无其他的想法,现在想想,二夫人也够可怜的,女儿一个残了一个失宠,儿子现在整天是提心吊胆的跟在林东合身边,二夫人若是现在肯跟我坦诚当年的错误,说不定我也就原谅她了。”
  赵虞儿语气淡然,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是无奈善良的,曲妈妈急忙附和道,
  “姑娘真是心地善良啊,不过老奴跟了二夫人这么多年,二夫人为人究竟如何,老奴也知道一二,想让二夫人低头认错,只怕是证据确凿,而侯爷和老夫人也都出面了,二夫人也不会松口的。”
  听了曲妈妈的话,赵虞儿面上没表露出任何变化,一如既往的善良温柔,可心底却是冷笑迭起。
  曲妈妈看着赵虞儿善良单纯的面容,佯装是一脸心疼的摇摇头,其实目光早就落在那对翡翠镯子上面移不开视线。
  曲妈妈原本是二夫人的人,可有一次偷偷给二夫人送信的时候被赵虞儿抓到了,没想到赵虞儿非但没有责怪曲妈妈,还好心放她离开侯府,给她一条生路,曲妈妈当时想的是,二房如今的地位已经明显不如从前了,而现在风头最盛的,除了大小姐令狐满月,就是赵虞儿了。
  如今老夫人也重病不起,这赵虞儿以后很有可能就是侯府的夫人了,曲妈妈若是就此离开侯府,前途未卜,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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