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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皇邪)-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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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院子的丫鬟婆子都明白,二夫人病了或是受伤了,她们都没好果子吃,一听满月的话都害怕了,什么情况也没看清楚,一窝蜂的都朝床边涌过来。
  “你们、”见此,令狐平雪有些慌神,却突然发现自己被挤在了后面。
  “你们都给我闪开!”令狐平雪不满的喊了一声,就在其他人都要闪开的时候,被桌面砸中的林妈妈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林妈妈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见此,满月再次很好心的过去扶着林妈妈,
  “林妈妈 ,小心啊。啊!林妈妈你推我做什么?!”
  满月一声惊呼,拽着林妈妈的胳膊就朝床边的令狐平雪身上撞过去。
  令狐平雪此刻正背对着满月和林妈妈,听到动静后猛地转身,却与林妈妈打了个正面,下一刻,林妈妈有些壮硕的身体砰的一声撞在了瘦弱的令狐平雪身上,紧跟着还压倒了三四个小丫鬟,原本站在床边的丫鬟婆子也站立不稳,一时间,屋内人仰马翻。
  满月这会子还没松开林妈妈的手,眼见时机差不多了,满月手一松,林妈妈身子前晃后晃,扑通一声撞在了床侧的墙壁上,只听到刺啦一声纸张撕碎的声音响起,墙上挂着的一副仕女图被林妈妈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我的画!!!”
  听到动静的二夫人不顾满脸的血,踉踉跄跄的下了床,看到墙上就挂着一半仕女图,当即傻眼了,呆立当场。
  “这幅画、这幅画可是前朝孤品、这、”令狐平雪也呆愣当场,指着墙上剩下的半幅画,话都说不完整了。
  林妈妈拽着剩下的半幅画躺在地上,还没缓过气来。

  ☆、第一八九章 毁了她的最爱

  林妈妈此刻丝毫不知,自己已然大难临头。
  满月还有空将手背上的鲜血抹匀了,站在一旁安静看戏。
  “林妈妈!你撕了母亲的画!”令狐平雪尖声喊着,再也不是那个温柔善良得体大方的千金闺秀了。
  林妈妈撕毁的这幅画是有来历的。
  上一个拥有这幅画的是太后的母亲,这幅画到了太后母亲手里也已经是第三代了,传说拥有这幅画便是凤者为尊,当时太后的母亲将这幅画拿出来作为赈灾义卖,二夫人娘家筹得这幅画,原本是指望二夫人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但二夫人娘家后来遭逢巨变,这才委屈身份做了令狐鸿熹的二房,尽管如此,二夫人却视这幅画为令狐平雪将来的嫁妆。
  上一世,这副仕女图后来跟随令狐平雪进了宫,还挂在她的寝室。
  令狐平雪曾将其视为珍宝。
  既然她如此喜欢,满月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仕女图被林妈妈从中间一分为二,头半张,身子半张。
  “我的画!我的——”
  二夫人赤脚站在地上,看着撕成两半的仕女图,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身子直直的朝后倒去。
  “母亲!”
  令狐平雪顾不上心疼那幅画,转身去扶倒在地上的二夫人。
  一时间,屋内人仰马翻,比刚才还要混乱不堪。
  二夫人的确是将仕女图当做将来令狐平雪的嫁妆,这仕女图流传百年,其寓意不言而喻,这幅画到了二夫人手上,早先就有人出手万两黄金购买,二夫人怎可能撒手?令狐平雪又一直央求二夫人将来将这副仕女图给她作为陪嫁。
  如今——
  二夫人现在必定是后悔死了,为什么不以万两黄金卖了!至少不是现在这样一分为二!
  林妈妈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她吓得跪在地上,下一刻突然抬起头看向满月,眼底带着浓浓的恨意,
  “大小姐,是你推倒我的!是你!是你故意推倒我撞在墙上!我才会撕坏了那幅画!”林妈妈红着眼睛指着满月,浑身都在发抖。
  仕女图撕毁了,如果二夫人醒了她也必死无疑。可二夫人最恨大小姐,如果她能就此扳倒大小姐,说不定二夫人还能饶她不死!
  满月并不急着辩解,只是居高临下俯视林妈妈,满眼清冷嘲笑。
  今儿若不是林妈妈要将茶水洒在她的身上,或许,她还不会现在就铲除林妈妈,既然她自己送上门来了,林妈妈这个二夫人的左膀右臂,满月岂会放过?
  上一世,令狐平雪入宫为妃,林妈妈就一直陪在她身边,作为二夫人和令狐平雪的传声筒,令狐平雪抢走她一切的时候,林妈妈就站在令狐平雪身后一脸得意的看着。
  今天,是时候收一份厚一点的利息了。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这时,一时低喝沉声响起,人影绰绰,走进屋来。
  满月看了眼进屋的各人,虽未说话,眼底却是一抹冰凉笑意。
  令狐鸿熹、老夫人还有赵虞儿竟然是一块来的。
  想来是请大夫惊动了老夫人,而令狐鸿熹正好带着赵虞儿在老夫人那里,所以就一块来了。
  “出什么事了?”令狐泉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凝静站在令狐泉身后,朝满月点点头。
  现在凝静和惜梦很多事情都能独当一面,什么时候该找谁,都是心里头门儿清。
  令狐鸿熹率先走进屋子,见满月也在,不觉一愣,脸上的表情怪怪的,似乎是觉得满月不应该出现在秀雅苑。
  毕竟以满月和二夫人的关系,二夫人房里出了事,满月都不应该出现。
  待看到一地的狼藉和墙上撕成两半的仕女图,令狐鸿熹一贯儒雅温和的气质也有些挂不住了。
  “这幅画?怎么回事?”
  令狐鸿熹知道仕女图的价值,见此情景,自然有些激动。
  “侯爷!老夫人!请给老奴做主啊!今儿大小姐突然来看望二夫人,老奴已经说了二夫人昨儿休息的不好不方便见客,可大小姐还是强行闯入,一来就冷嘲热讽二夫人和二小姐,老奴好心给她倒茶,大小姐故意打翻了桌面,将老奴撞倒,老奴还被大小姐撞在了墙上受了伤,仕女图也是大小姐撞老奴的时候撕毁的。
  老奴冤枉啊!一切都是大小姐做的!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碰一下仕女图啊!老奴冤枉啊!”
  林妈妈连哭带嚎的,恶人先告状。
  现在二夫人昏迷不醒,令狐平雪还没从刚才的情况中回过神来,白着脸坐在二夫人身边,身子微微发抖。
  她现在还在心疼那副仕女图。
  她的嫁妆啊!
  怎么就撕成两半了?!难道她要当不成皇后了?!
  都是令狐满月害的!都是她!
  想到这里,令狐平雪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吓了所有人一跳。
  令狐平雪红着眼睛指着满月,情绪起伏剧烈,“父亲,祖母!林妈妈说的都没错!令狐满月故意撞在林妈妈身上才撕毁了这幅画!是她!就是她!”
  如果可以,令狐平雪现在就想跳到满月身前将她撕碎了。
  竟然撕坏了她的仕女图!这口恶习她说什么也不能咽下去!加上之前输给满月那么多次,选妃宴上的失败,险些毁容!锦鲤池边的较量一点便宜都没讨到,还失去了令狐子璐这个垫背的!好不容易学会了一个鼓点舞,还没表演就被令狐满月戳穿了!
  令狐平雪心中不满早已聚集到了顶端,随时都会迸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听闻令狐平雪也如此说,老夫人脸色一沉,看向满月的眼神比令狐平雪还要满溢愤怒仇视。
  “又是你?!自从你回来之后,这个家就没一天太平的!每次出事都与你有关!你妹妹天性善良纯洁,你竟然几次三番的欺负她!这一次还闹到了秀雅苑门上!令狐满月,你真以为你是六品女官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今儿就要好好治治你这个无法无天的野丫头!”
  老夫人指着满月,脸色铁青。
  她自然是早就后悔将满月接回来了,也一直在找机会除掉满月,可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和设计之后,不但没能除掉满月,反而让满月当上了六品女官!自己这个一品夫人不过是个闲职,自然比不上拥有真正权利的女官!
  这等于是打了老夫人的脸。
  老夫人本就恨不得满月死,今日更是不准备放过满月。
  见满月不说话,老夫人更加来劲儿。
  “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是不是?好!我今儿就给你个痛快!来人!拖下去!”
  老夫人一声令下,随着她来的却没几个敢动手的。
  满月现在的身份是六品女官,动她就等于动朝廷命官。
  “母亲,先不要动怒,还是听听满月如何说。”令狐鸿熹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但他眼前看到的的确是满月出现在秀雅苑。
  “还让她说什么!事实在此!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夫人眼睛一瞪,显然是不赞成令狐鸿熹的话。
  “孰是孰非不能只听一方之言。”令狐泉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却是明显呛声老夫人。
  老夫人冷哼一声,咬牙道,“这一屋子丫鬟婆子难道都会撒谎不成?你们看看二夫人的样子,难道会是平雪和林妈妈在撒谎?”
  “不光是二夫人受了伤,满月不也受了伤?”令狐泉紧跟着说了一句,看向满月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令狐鸿熹注意到满月手背上的鲜血,眉头一皱,终究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不由得沉声开口,
  “我想听满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令狐鸿熹此话一出,老夫人立刻不悦的别过脸去,令狐平雪也一脸委屈的低声抽泣。
  满月看似有些无措的用袖子盖了盖手背上的血渍,却是无论如何也盖不住。
  “父亲,女儿没什么好说了,一张嘴对几十张嘴,满月的两个丫鬟当时又都在外面,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其实如果满月有意对付二夫人和林妈妈的话,又岂会不带自己的人在身边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满月说着,无辜的望了一眼令狐鸿熹,见令狐鸿熹沉思不语,满月继续道,
  “出事之后,惜梦和凝静曾经想进来看看我的,但是请老夫人问问她们俩,她们挤进来没有?是不是被二夫人屋里的人挡在了外面?连这个门都进不来,这屋里屋外都是二夫人的人,二夫人怎么说都行。
  而且后来还是惜梦和凝静去找的大夫,喊着找大夫的也是满月而不是林妈妈和平雪,满月想知道,如果真的是我故意对付二夫人和林妈妈,为何喊大夫来的是我而不是二妹或是这院子的其他人!如果我故意对付二夫人,我还会傻到让自己的丫鬟去找大夫和请来姑姑吗?难道我不知道老夫人父亲还有姑姑来了之后林妈妈和平雪会说我的不是吗?”
  满月一脸无辜平静出声,却是字字句句切中要害。
  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寂静无声,此刻,就是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第一九零章 墙倒众人推

  满月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软巴掌落在老夫人脸上的感觉,堵得她哑口无言。
  偏偏她语速适中情绪平和,不似林妈妈的迫不及待令狐平雪的语无伦次,满月一副云淡风轻的架势,看在老夫人眼里,感觉就是你能奈我何五个大字。
  老夫人捂着胸口,一口腥甜堵在喉咙里,之前还认为自己是占据了绝对上风,却万万没想到满月在这儿等着她。
  见众人不说话,满月继续不紧不慢的开口,
  “今儿满月不想给自己说什么话,因为事实都摆在这里,就算这一屋子都是二夫人的丫鬟婆子,与林妈妈认识多年,但满月还是相信,这里还是有人有良知的,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让她们自己说,满月听着就是了,满月也不说自己是怎么受伤的,也听其他人说好了。”
  满月如此说,给人的感觉完全是已经放弃了自我辩解,她越是如此,一会收到的效果越是符合她的要求。
  见此,令狐泉皱了下眉头,旋即沉声下令,
  “乔青,你带着这一屋子所有的丫鬟婆子,分开单独去不同的房间,派人一对一的问话,记下来她们都说了什么话,现在不许任何人开口说话!一会再送来这里汇总,倘若有任何一个人说的话与其他人不同,全都拖到院子里打上三十板子!这是堂堂侯府,不是乌烟瘴气之地!看到什么就说什么!谁要是说了模棱两可的话,也全都拖出去!绝不姑息!
  既然老夫人说了,自从满月回来这个侯府就不得安宁,那好!今儿就让二夫人院里的人都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也好让老夫人知道究竟是谁让侯府不得安宁!”
  令狐泉此话一出,老夫人脸色最为难看。
  她唯一的女儿一辈子都在跟她作对!
  对一个野丫头比对她还好!
  稍后就看她怎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可都是秀雅苑的人,岂会不帮令狐平雪和林妈妈而帮忙令狐满月!
  林妈妈这时候也莫名松了口气,如果是让秀雅苑的人开口,她可是这个院子的管事,谁敢说她半个不字!
  一众丫鬟婆子都被带了下去,乔青和唐管家带着众人在不同的屋子逐一审问,之前不许她们开口说话,就连手势都不行,就是为了防止串供。
  屋内,气氛再度回到寂静无声。
  给二夫人诊治的大夫走到令狐鸿熹和老夫人跟前,双手作揖,沉声道,
  “回侯爷,老夫人,二夫人脉象紊乱,似是受了惊吓,气息虚弱,应是最近夜里都没休息好所致,至于脸上则是鼻梁受伤导致,鼻梁的伤只是皮外伤,倒是脉象紊乱才比较麻烦,需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方能康复。”
  大夫说完,令狐平雪嘤嘤哭出声来,“母亲,母亲快醒醒啊,女儿好担心你——呜呜——母亲。”
  “二小姐稍安勿躁,二夫人身体欠佳,恐一个时辰才能苏醒,还是让二夫人多休息一下。”大夫急忙开口。
  听了大夫的话,令狐平雪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满月听了,无声冷笑。
  一个时辰足够了!就让二夫人睡上一个时辰的好觉!等她醒来之后会发现整个秀雅苑天翻地覆!再也不是她认识的秀雅苑。
  等了一会,唐管家和乔青脚步匆匆的走进来。
  “回侯爷,老夫人,秀雅苑的丫鬟婆子都审问过了,这些是供词,人都已经带来了。”
  唐管家将一叠供词呈上,令狐鸿熹一张张翻着,脸色铁青如霜。
  令狐平雪见了,心里不觉解恨。
  这下可有令狐满月受得了!
  “母亲,你好好看看吧!”下一刻,令狐鸿熹铁青着一张脸将供词推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看了几张,脸色越变越难看,比令狐鸿熹还要难看。
  见此,令狐平雪有种不祥的感觉。
  老夫人不应该是立刻开口将令狐满月拖出去先打上几十板子再说吗?为什么不说话?
  林妈妈这会子也一脸惊疑不定的表情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拿着那叠证词的手开始发抖,嘴唇也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脸色更是如死灰一般,说不出的难看骇人。
  “唐管家,全都带上来!”随着令狐鸿熹一声令下,刚才在屋里的十几个丫鬟婆子全都被带了上来。
  “一个一个的开始!”令狐鸿熹一字一顿,语气寒冽冰冷。这与他一贯的温和儒雅气质截然不同。
  “父亲,到底——怎么回事?”令狐平雪小声问着令狐鸿熹,却见他眼底清寒一片,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责备,令狐平雪还想在说什么,令狐鸿熹冷冷的挥挥手,示意她闭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令狐鸿熹一个字都懒得跟令狐平雪说,这个变化让令狐平雪心都凉了。
  在令狐满月回来之前,父亲明明是最疼她的,她更是从未见过父亲以这种眼神看待自己!更加不会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如此对待自己。
  令狐平雪委屈不已,转而看向老夫人,却见老夫人低垂着眉眼,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抖动着,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令狐泉凝眉看向令狐鸿熹,自己这个大哥的脾气,她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很少见他有如此动怒沉默的时候。
  她刚才不过是吩咐乔青在二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说供词之前将隐瞒的厉害跟她们说清楚了,若有一个字的谎话乱棍打死,看来,乔青的话起了作用,那么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很快就会知道。
  满月此刻垂眸安静的站在一边。
  第一个丫鬟战战兢兢的开口,自始至终都不敢看令狐平雪和林妈妈。
  “侯爷,老夫人,奴婢一直在屋内侍奉二夫人,是林妈妈差点见茶水洒在了大小姐身上,大小姐躲避的时候不小心撞翻了桌子,桌子朝林妈妈身上倒去,大小姐为了救林妈妈还主动拉了林妈妈一把。”
  紧跟着是第二个丫鬟,第三个丫鬟——
  “奴婢是站在林妈妈身后的,亲眼看到林妈妈故意将茶壶的壶嘴歪了一点,茶水差点洒在大小姐身上,大小姐躲避的时候撞倒了桌子,桌子倒向林妈妈的时候,大小姐还主动出手相助林妈妈。”
  “奴婢当时站在门口,大小姐的两个丫鬟惜梦和凝静的确是没踏进这个房间,而且后来二夫人晕倒了,也是大小姐先喊出来去找大夫,惜梦和凝静就走了,当时这屋子很乱,奴婢真的没看到是不是大小姐撞了林妈妈或是二夫人。”
  “奴婢一直站在二小姐身后,奴婢——奴婢看到大小姐扶起了林妈妈,可林妈妈身子没受控制的朝二小姐身上撞过来,奴婢拼命想要拉开二小姐,奈何林妈妈身子太重,连奴婢也被林妈妈撞倒在地上。”
  “老奴一直在二夫人床边侍奉着,当时大小姐被林妈妈撞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撞向二小姐,二小姐躲开了,大小姐就撞在了二夫人身上,二夫人当时就被撞伤了鼻子,大小姐的手也流了很多血。”
  “奴婢当时站在床侧,奴婢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林妈妈自己一个人朝墙边倒过来,因为之前林妈妈摔倒的时候就受了伤,可能是林妈妈自己受伤了没站稳,身子撞在墙上扯碎了这副仕女图。”
  “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混乱了,奴婢站在门口,刚刚看到惜梦和凝静跑去请大夫,一回头就看到林妈妈撞在墙上撕毁了仕女图,奴婢并没有看到是大小姐推了林妈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与之前供词上写的一模一样。
  难怪老夫人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原本以为是彻底解决满月的一出好戏,到头来,峰回路转,一点便宜没讨到。
  老夫人阴沉着脸不说话,令狐鸿熹的脸色更加好看不到那里去。
  令狐泉摇摇头,看向令狐平雪的眼神满是不屑和嘲讽。
  这就是二夫人培养出来的好女儿,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哪里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做派,简直就是无耻至极!就令狐平雪这等性子,就算嫁入皇宫将来也是侯府的祸害,只会给侯府带来无尽的麻烦。
  令狐平雪听完丫鬟婆子的话,彻底惊呆了。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情形为何会演变成这样?明明都是秀雅苑的人,可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帮助满月。
  令狐平雪始终是没经过大风大浪,根本不懂得何为真正的拿捏和掌控人心。
  既然刚才令狐泉已经将丑话都撂出来了,那么这些丫鬟婆子若是说了假话,但事先又没有串供的话,必定是漏洞百出,每个人的话都不可能对起来,到时候出了岔子,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做假证冤枉侯府大小姐可不是打板子这么轻了!
  危险当前,人人自保。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林妈妈的为人。林妈妈当秀雅苑管事这些年可谓是帮二夫人坏事做尽人心尽失,生死关头,谁会为了林妈妈而罔顾自己的性命呢。
  昨晚系统又抽了,才可以传文,崩溃。

  ☆、第一九一章 另有隐情

  林妈妈曾是二夫人的左膀右臂,在秀雅苑坏事做尽,一众丫鬟婆子长期受压,敢怒不敢言,如今趁此机会,既然是令狐鸿熹和令狐泉出头,再加上令狐泉嘱咐乔青说的那些话,众人压在心头这么久的不满瞬间爆发。
  与其对不起供词被处罚,还不如实话实说。
  危机面前,人人自保。更何况众人都恨透了林妈妈,而今二夫人还没醒,令狐平雪也没能力掌控大局,一片混沌之中,令狐鸿熹和令狐泉却能清晰掌握大局。
  “老夫人!老奴是被冤枉的!老奴冤枉啊!她们——她们都被大小姐收买了冤枉老奴啊!”林妈妈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求着老夫人,想当年,可是老夫人将她安排在秀雅苑里面,监视二夫人的一举一动,这些年林妈妈既是二夫人的得力助手,也是老夫人的人。
  如今出事了,林妈妈自然要求着老夫人。
  老夫人脸色铁青难看,别过脸去不看林妈妈。
  “大胆刁奴!这么多人都指证你撒谎,你还不知悔改!来人!拖出去杖责五十!”令狐泉沉沉发声,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顿时人人噤若寒蝉,庆幸自己说了实话。
  否则现在被打板子的就是她们了。
  满月静静看着,不发表任何言论。
  林妈妈抬眼恨恨的看向满月,脸色却是如死灰一样。眼见家丁上来要拖走她,林妈妈突然爬着上前要抱住满月的腿,却被家丁拦了下来。
  “大小姐!大小姐你发发慈悲救救老奴吧!老奴该死!老奴不该冤枉大小姐!老奴罪该万死啊!求大小姐给老奴一条活路!”林妈妈跪在地上不听的磕头,额头都磕出血了。
  生死面前,只要满月肯开口饶她一命,林妈妈就等于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现在就是流再多的血也是值得的。
  老夫人看了满月一眼,眼神复杂阴冷。
  林妈妈是老夫人和二夫人的好帮手,若是就这么被赶出后附,老夫人心中也有不甘。
  可满月却是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林妈妈既然是秀雅苑的人,如今犯了错冤枉满月,要处罚你的话这秀雅苑的人开不得口,满月也开不得口,曾经林妈妈是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为了公平起见,想来,老夫人也不会开口为你求情,侯府是父亲当家做主,满月相信父亲会秉公处理,一切都交给父亲。”
  满月此话一出,老夫人鼻子都要气歪了。
  她还开口说话了,这就给她堵上嘴了,现在她还说什么?都是她令狐满月一张嘴。
  令狐泉听了,不由得抽抽嘴角,说不上此刻是什么感觉,之前她也担心老夫人会出面为林妈妈说情,但满月丫头这么一说,老夫人如此爱面子,断不会做出打自己嘴巴的事情。
  老夫人脸色愈发的难看。
  林妈妈跪在那里,已然明白大势已去。
  老夫人不会帮助自己的,她现在想有一条活路就得做最后一搏了。
  “侯爷!侯爷请再给老奴一次机会吧!老奴知道二夫人的秘密!老奴还知道三夫人当年怀胎难产的秘密!老奴今儿都说出来!请侯爷饶老奴不死!给老奴一个机会吧!”
  林妈妈为了保命豁出去了,爬着上前紧紧地攥住了令狐鸿熹袍角,任由旁人如何掰她的手指,林妈妈都死死地攥着不松开,如今关系到她的性命,冤枉侯府千金事小,关键是这个侯府的大小姐还是六品女官,这可是与朝廷作对,林妈妈现在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来人!将这个胡言乱语的老刁奴拖出去!给我重重地打!”老夫人一拍桌面,语出急切。
  眼见老夫人变了脸,林妈妈更加慌了。
  “老夫人!想当初三夫人头胎怀的可是您的孙子啊!是二夫人派人在三夫人喝的汤里下了茴香和藏红花,三夫人才滑胎小产的!老夫人!老奴都知道啊!老奴真的知道!还有二夫人院里的丫鬟紫云,并不是莫名其妙的失踪,而是因为侯爷曾经送了紫云一块玉佩,二夫人担心紫云会是第二个吴姨娘,所以就派人将紫云堵住嘴巴扔在了后院封存的井里!
  老夫人!侯爷!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啊!不信可以开封后院那口枯井啊!”
  林妈妈再次放出重要的消息,听得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
  令狐平雪反应过来,跳起来到了林妈妈身后,顾不上自己的身份,扬起胳膊啪啪啪狠狠地甩了林妈妈三巴掌。
  “你胡说八道什么!母亲现在虽然昏迷了,但是不代表你可以任意冤枉陷害!你这个老刁奴!祖母,父亲,快将她推出去乱棍打死!”
  令狐平雪现在完全是乱了分寸,母亲昏迷了,大哥又没有回来,往常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子璐就会站出来又吵又闹了,根本不用她出声,可现在整个秀雅苑的人字字句句都在向着令狐满月说话,令狐平雪不得不自己孤军应战。
  听到这里,满月总算是等到了自己最想要听到的一段话。
  下一刻,她缓缓起身,一步步来到林妈妈跟前,清冷瞳仁在这一刻杀伐凝聚,令人不寒而栗。
  原本还在张牙舞爪的令狐平雪顿时被满月此刻气势吓了一跳,不由狠狠打了个寒战。
  原本一直是死死攥着令狐鸿熹袍角的林妈妈,倏忽松开了手,抬起头惊惧的看着满月,浑身抖如筛糠。
  “林妈妈,我今儿下午进来的时候听到二夫人喊着有白衣女鬼在跳舞,二夫人还说知道她回来了——是她回来报仇了。这白衣女鬼是谁?”
  满月咬着牙,一字一顿,泣血冰冷。
  她今儿之所以让这出戏演的如此大,就是因为听到了二夫人说的那些话!
  在她心底,复仇的种子已然发了芽儿,她要让这种子茁壮成长!
  满月此话一出,林妈妈眼神明显闪烁了几下,旋即拼命摇着头,哑声道,
  “老奴——老奴不甚了解,也许——也许二夫人说的白衣女鬼就是紫云丫鬟吧。”
  林妈妈的表情明显是有所隐瞒。
  令狐平雪却是再次给了林妈妈一巴掌,整个人气的要跳起来了,头上朱钗乱晃,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你还说!是不是要我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扒光你才闭嘴!”令狐平雪指着林妈妈的鼻子,此刻已经顾不上什么身份仪态了。
  老夫人始终还是偏向令狐平雪的,见此,再次催促家丁将林妈妈拖出去。
  林妈妈捂着红肿的脸,咬着牙,始终不肯松口。
  见此,满月转身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微昂着下巴,瞳仁如霜。
  “既然如此,林妈妈,就别怪我不肯帮你了。”
  语毕,满月别过脸去,脸上的表情透着诡异的平静。
  林妈妈已经被两个家丁一左一右的架了起来往外面拖拽,林妈妈眼底是浓浓的求生浴望,直到人快被拖出去了,才拼尽全力大喊一句,
  “大夫人当年生惊烈少爷难产也是二夫人在大夫人用熏香里面加了茴香!才导致胎位不正,大夫人难产而死!”
  “侯爷!王妃!老奴罪孽深重!为大夫人做了那么多坏事,老奴真的忍不住了,还请侯爷明察啊!老奴只想捡回这一条老命!老奴不会胡说八道冤枉二夫人啊!侯爷明见啊!!”
  “什么?大夫人的死——”令狐泉倏忽起身,整个脸色都变了。
  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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